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昇龙传-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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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鸟儿颇有些臭美,见伯弈和无忧紧紧地盯着它看,立时高扬了头,挺起了胸,抬高了肥实微翘的鸟臀,以自认最优雅完美的姿态站了起来。

    无忧见它如此做作的模样,弯腰一阵好笑,鸟儿被笑绿了脸,立即倒掌装死。

    伯弈对无忧轻笑道:“世人皆说鸾鸟的歌声最美。如今想来,甚为抱憾,在金凤时就应寻一只青鸾为伴。不该将这不会啼叫的鸟儿当做宝贝般收护起来。”

    伯弈话音刚落,杌机鸟立时醒转过来,两翼大展,冲天就去。

    所飞处,带起一片流光溢彩,营造出一个梦幻般的世界,鸟儿启口,宛转悠扬的啼叫似娓娓道来的千古佳音,余音绕梁令人沉醉其中。

    即便已听过两三回了,无忧仍然听得痴了,只觉那时而忧伤、时而喜悦的音律似自己对伯弈的一颗心。

    鸟声忽地自低而高,越发的尖锐高昂,伯弈知它将要血泣破阵,又见无忧泪流满面呆怔不动,只得赶紧封了她的五感。

    杌机鸟发出了极致的啸叫声,艳丽的身体紧贴大地盘旋穿行,血泪点点洒落,落地处滚动着莹莹的血光。

    地面上障物立现,所有的危险展露无疑。杌机鸟任务完成,虚弱地飞了回来,刚落在伯弈的掌中,便歪了头沉沉睡去。

    伯弈解开无忧被封的五感,无忧放眼一看,惊呼出声:“师父,那泥浆里,为何会有如此多的白骨?

第197章 魔城() 
满地的森森白骨,间或能看到几具较为完整的骨骸,骨骸旁散着残破的被黑泥包裹的兵刃。

    无忧边走边问:“在泥沼中困住的不仅是魔?”

    伯弈道:“确然如此。瞧尸身轮廓许多并不是魔,掩埋的兵刃虽被黑泥所覆,仍能看出并非凡品。加之身死者数量众多,看骨骸颜色被困时间也大致相同,或许是神兵。”

    无忧奇道:“传说中,魔界挑起战祸进攻神界,怎会有神兵在此?”伯弈道:“或许是派驻在此的神兵,也或许神界生了尽除魔界之意,却因消息泄露中了魔界的暗算,反被魔界抢了先机。”

    若没有破阵,永远也没人知道这里掩埋着那么多神界的兵将,那些曾经被仰望的天之骄子们无声无息地死在了这般肮脏的地方。

    战祸的残酷,使无忧第一次意识到稳固封印的神圣责任,若没有恶、没有魔,四方皆安多好。

    穿过尸骨横陈的泥沼地,沿着杌机鸟滴散的血光而行,师徒二人一路无话。不担心泥陷的危险,不过一会儿,两人一龙就走到了泥沼地的尽头。

    泥沼地的尽头是断崖陡壁,崖头处居中的位置竖着两根硕大的铁柱,柱子的一头埋入地里,一头高耸向上。

    两根柱子靠下方正中的位置穿过一根十分粗大的铁索,铁索又连了一块约莫有十丈宽百丈长的铁桥。

    桥面黝黑,泛着殷红的光泽,若仔细看,还能发现不少铁蹄踏过密布交错的凹痕。

    无忧紧跟伯弈身后,见伯弈步子放缓,想着他腿上的伤,轻言道:“师父,忧儿有些累,可否略做歇息?”

    伯弈也有此意,欣然应下,寻了干净处打起坐来。小青龙却急,独自扑扇着翅膀向前飞去探路了。

    无忧紧挨伯弈坐下,静待了好一会儿,方才探头朝铁桥下望去:“师父,悬崖下可是魔界的第三重难腐蚀之地?”

    伯弈闭眼应道:“应是。”若真是,那么魔城便建在腐蚀之地上。

    无忧靠前走了几步,贴着桥身向下细瞧,幽深的悬崖下是冒着蒸腾黑气的地面,远远俯看,除了坑洼积水,再无多余之物。

    无忧不禁嘀咕:“无论任何生物踏在上面瞬间化灰的腐蚀之地,看着也没什么可怕。”

    伯弈缓缓收势,睁开了眼:“真正的危险,有多少是凭眼能断的?当年真神太昊压制魔界的地方,怎会不可怕?可惜他想使魔在这里自生自灭,却终究小觑了恶的力量。”

    无忧质疑道:“太昊为何不以真神之力直接灭掉魔界,却只将他们围禁了起来?”

    “即便是太昊,毁灭一界之事,也不能随性而为。”话音未散,伯奕的脑海中闪过了一幅画面:弥漫的肃杀之气,怒极而动的真神,伏地殷殷哀求的男子。

    来不及抓住什么,画面一闪而过。无忧不察伯弈的怔愣,继续之前的话题:“他有至强之力、至尊之位,却优柔寡断、瞻前顾后,最终才引致了后患。”

    伯弈平复了神智,微叹道:“越至高位越不能如你我般洒脱,对他们而言声名、礼规、平衡诸事皆为紧要。”

    二人闲话时,小青龙已从远处火急火燎地飞了回来。伯奕问道:“可是发现了什么?”

    小青龙眨了眨豆子眼,摇了摇大尾巴,嗷嗷回应。伯弈抚抚它滑溜溜的背脊,对无忧道:“若已歇好,便往魔城去吧,瞧它的模样应是发现了什么。”

    在豆豆眼的殷切期待中,无忧甜笑称好。伯弈不及上前,无忧因最靠近铁桥,迈步踏脚上去,滋滋一声,伴着皮肉烧着的声响,无忧踏脚处立时冒起了一股黑色的烟。

    伯弈闪身过去,一把抱住痛得瘫软的无忧。软布鞋被烧穿了,焦糊的皮肉黏在了殷红的铁板上,无忧一身大汗淋漓、眼神迷蒙,哪有力气拔出脚来。

    空气里飘起生肉烧焦的气息,伯弈心下吃紧,迅速出手点了无忧的昏睡穴,狠心运力,将她的脚一把扯了出来。

    无忧痛得昏死在伯弈怀里,伯弈打横将她抱起,寻干净处使她躺好,将她受伤的脚搁在自己的腿上。

    他低下头细细瞧过伤处,无忧脚底白净光洁的肌肤已被烧得皮开肉绽、血肉模糊,秀气的脚趾也因灼烧腐蚀而糊到了一起。

    心中窒然,伯弈自怀中取出绿玉瓶,倒了两粒黑色的药丸,含得化开,用手指沾起药汁,轻柔地抹到伤处,他一点一点小心翼翼地轻抚过去。

    不过一会儿,被涂得焦黑的伤脚,慢慢地生出了新肉。昏睡中,无忧因不适而紧蹙了眉,伯弈赶紧俯低身子,凑近伤处轻轻启口,不停呵出冷凝之气,缓释着伤处的痛痒不适。

    欲海阻人入魔,泥沼本为困魔,腐蚀之地又能瞬间化形,太昊所布下的三重难压制魔界的其意甚明,然魔界却能将这极度恶劣的条件善加利用,顽强的意志也不可小觑。

    眼前的铁桥以铁板做桥接,将腐蚀之地下释放的腐蚀地火吸附其间,不但成为了魔军的通道,更成了阻拦外来者的一道屏障,反为魔界所用。

    铁桥上许多交错的铁蹄,就是魔人们驾驭着带了铁蹄的兽,自此通行的印记。

    无忧悠悠醒转,伤处痛痒的感觉因熬敷着冰凉的仙药舒缓了许多。

    伯弈背靠铁柱坐着,为了使她躺得舒服一些,他伸展了笔直的双腿,将无忧的头枕在了他的腿上。这会儿,感觉无忧动了身,伯弈赶紧低下头,温言关怀道:“可觉得好些了?”

    关切的脸近在眼前,抬了目就入了他的眼。无忧扑扇着羽睫,娇羞地垂了眼,朱唇轻启道:“已无大碍了。只是方才醒来,见师父神色凝重,不知可是因这铁桥而为难?”

    伯弈浅笑:“方才确有为难,但此刻已想到了通过之法。”

    “哦。”无忧一听,顿时来了精神,赶紧坐起身。伯弈声音放低,似有为难:“若要过桥,就得向忧儿借取一物。”

    无忧抬眼,眼中晶莹明澈:“何物?”“霜寒剑。”“师父要它何用?”

    伯弈缓缓道:“这桥需得借物通过。”无忧不甘问道:“莫非此处可以驭剑?”

    “并非驭剑,只是贴地滑行。”伯弈之请使无忧失措起来,霜寒剑乃她一百岁时正式拜入伯弈门下,伯弈亲予之物,她素来惜如珍宝,若非不得已从不舍得多使,如今竟要将它贴在这热透的铁桥上?

    伯弈略微犹豫:“霜寒剑属水,这铁桥火气甚重,原本此剑是最能克制它的器物。奈何铁桥火气源自腐蚀之地,若借霜寒剑为桥接物,此剑必定被毁。”

    必定被毁?无忧面如土色:“可能用其他的法子?”

    伯奕为难道:“法术受限,你我不能驭剑,青龙在魔域中飞行本就艰难,载着我们并无把握能过。我的龙渊剑属火,若使出来瞬间即融。”

    点到即止,必然是没有他法,伯弈才会开口。他的所求,无忧又怎会吝啬?

    在伯弈略带歉意的注视中,她取出了霜寒剑递给了他。仙剑泛着青凝的光芒,仿佛有灵性一般,发出嗡嗡的蜂鸣。

    伯弈背着无忧踩在剑身上,一边使力滑动,一边不停地挪动着步子。霜寒剑散发着青寒的光芒,极力地抵抗这铁桥的灼热和腐蚀之力,却仍躲不掉逐渐消融的命运。

    无忧伏趴在伯弈宽实的背上,将脸掩埋在他的发间,她抚着颈上的结扣。

    霜寒剑是他与她师徒缘起的结证,珍而重之,伴她入眠、伴她相思、伴她渡难,伯弈以为的身外之物,对于她却异常的重要。

    无忧没有出声,即便伤心也是静悄悄的,她不能让伯弈分心,也无谓让他知道了难过。

    铁桥行过一半,在地火的逐渐吞噬下,霜寒剑彻底地消融了,再没地可以踏脚,伯弈只得跃跳而起。

    每跃出一段,在下落时便以左右足互点借力来带动身体地再动跃动,如此反复了四次,终是在体力耗竭、险险跌落时,跳出了桥面,跳到了铁桥的另一端。

    过了铁桥,双脚踏在了安全处,伯弈将无忧放了下来,小青龙也精神了许多,嗖地一下飞出了老远。

    伯弈和无忧没有动,他们静静地站着,惊叹地看着眼前的一切。魔城,正静静地矗立在不远处。

    冥界的死灵之城,是悬浮半空的神秘;仙界的九重天,是高高在上的缥缈。而眼前的魔城,大出他们的意料,它既不虚无也不阴森,它自腐蚀之地为基,基座与铁桥相接。

    基面向上一步步一层层皆以黑色的巨石规矩地垒砌而成,宽及数百里,高有数百层,仰首不及顶,侧目不见边。

    魔城,已不能单纯用恢弘壮观来形容与描述,这座以殿为城的庞大建筑里容纳了魔界的所有子民及它的军队。

    在伯弈的心里,隐隐生起了敬畏与叹服,要怎样的齐心与自律才能在腐蚀之地上建起一座固若金汤的让人无法想象的堡垒?

第198章 偏差() 
魔的世界,出奇的安静。魔城的一排立着数百兽首,往前是一个宽敞的平台,站着数以万计、队列齐整黑压压的魔兵。

    魔兵们身着铮亮的黑铠,手持重兵钝器,个个全副武装,看形容俱都栩栩如生、鲜活凶猛,观举止却静然无息、全无生意。

    伯弈牵着无忧缓缓前行,长着獠牙满身横肉足有两三丈高的魔兽推着插满倒刺的铁车,瞪着拳头大的凶眼。

    紧跟着是一大群手持大锤眼泛红光的矮小魔人,形容可怖、面色狰狞,浑身散发着邪恶的气息。

    魔人之后是一群带着头盔的铁骑巨魔,巨魔们端坐在魔兽之上,身形极其高大,从头至脚裹在黑亮的铠甲里,看不清容貌,只有无甲覆盖处可见仿若鸡皮包裹的一层焦黑的肌肤。

    过分鲜活的感觉,不仅让人产生了疑惑,这些魔兵们究竟是死是活,为何走过他们身边时,能清晰地感觉到他们身体的脉动?

    十万年前,真神付出了极大的代价,将魔界封印了起来。他当时已经没有更大的力量以更好的办法来应对。

    可是魔族的力量并未因他的禁锢而消褪,只是被封存了起来。一旦封印被解开,魔族便会苏醒,充满野心的肆虐地征伐必然也会卷土重来。

    行至魔军的后段,见到靠近魔城处的三四千魔兵,与之前魔人丑陋可怖的形容迥然不同。

    面白唇红、银发飘飘、身形修长,玉白的手拉着细长的绳,脸上带着柔和的笑,静立在黑铁辕车之上,容貌出奇的俊美、气质颇为优雅,不像魔族竟似九天走下的谪仙一般。

    无忧疑惑道:“师父,他们可也是魔?如此形容举止,有种熟悉的感觉,仿似在哪里见过?”

    伯弈脸色微白:“是不是很像金凤族人?”经伯弈一提,无忧恍然:“确然很像,莫非这些魔来自金凤族?”伯弈缓缓道:“若恰恰相反呢?”

    无忧望着伯弈,有些迷糊。依他所言,金凤族源自魔族,那金凤人便是魔人,但若他们真的是魔,为何没被关入腐蚀之地,没被真神封印起来。

    显然,绝不会是太昊对他们网开一面。无忧着实想不通,将那些俊美的魔兵们仔细地打量了一番,有了新的发现:“师父,你可看到他们握缰绳的手了?”

    伯弈有些心不在焉:“忧儿可是说他们掌生六指?”

    无忧点头道:“原来师父早已看到了。那师父可还记得在赤泉国的时候,那些埋在晶石下的孩童的骸骨,也是这样的手,生着六根手指。”

    伯弈沉吟半晌,眼眸深不见底:“为师也想不通,为何早在魔界生乱前,太昊不灭了他们?可是有人阻扰了他?能阻他的又会是谁?是否就是创立魔界、建立魔军的人?那人该有怎样的身份和力量,瞒过了太昊,使魔界逐渐地强大起来,强大到最终使神界溃败?”

    看着眼前的魔军,伯弈有些凝重,仿佛在自语:“还有一事也未想通。若封印魔界的禁法之阵,阵心在玄龙山,杌机鸟、噬魂石、诛心鼓和弑神戟作为四个符元,为何独独弑神戟的阵位会选在魔界之中?”

    无忧听完,仔细想了想:“符元位于四级,与阵心形成连线,真神禁法符合法阵规则,确也无差。”

    伯弈道:“问题就在此处,之前三物都分别在极南、极西、极北。这一次,我们自石城出来,跌落破斧崖,经埋骨地到了神庙,最后进到无尽之海。若细想细究,我们离极东的日向国地界尚有一段距离。太昊为何会布下有偏差的符元,将弑神戟放在魔城中?”

    无忧犹疑地道:“或许真神的禁法可以随心所欲、无章可依?”

    伯弈摇摇头,即为阵法,必有所依。一阵沉默后,伯弈幽然道:“无忧,我心里很乱,越靠近目的地,越有一种理不清的感觉来。”伯弈郑重地唤着无忧,将她当做知己红颜平等视之,而不是跟着他仰望他的小徒弟。

    无忧心里百感交集,多想也能坦然开口唤他伯弈,却终究失了机会,因为踌躇半晌方才想到的话未及出口,魔城外百兽齐动,石筑的兽像缓缓移动,嵌入到基座的石壁内。

    身后的铁桥慢慢升了起来,灼热的黑雾蒸腾而上,在一阵有序的哐当声中,基座的最高处,约莫千块黑石伸展下来,一块接着一块,连到了平台之上,在师徒二人的面前形成了一个向上的阶梯。

    小青龙扑腾着翅膀绕着伯弈飞上飞下,豆豆眼中闪烁着得意的光芒,仿佛在向他邀功一般,刚才,可是它用大尾巴卷动了铁桥两端的大圆球,才给他们寻到了通往魔城的路。

    伯弈善解龙意地摸了摸它的头,与无忧并肩步上石阶。

    每走过一级,石阶就缩回石壁之中,很快,他们就悬在了半空。魔城的基座修建得如此之高,应是为了彻底地隔离开腐蚀之地对魔族的影响。

    此时,他们已隐隐闻到了空气中飘荡着的血腥气息。

    伯弈踏得很稳,走得很慢。以六界书所示,继续历劫以来所走的路,进魔城顺利取得弑神戟,完成天帝、师父交予的重任。

    外面有冥王驻守,算算时日师父也该到了,若能顺利带着四物去玄龙山稳固了封印,大事即成。

    其后,将四物交给天帝,圆了他的念想。至于无忧,他终究有私心,不愿让她归属冥界,相信以此番历劫的功德也足以换她的一个平安了;至于自己,破戒的天罚又如何,不过生受断骨断筋之痛罢了。

    伯弈算好了一切,所以,他万分地谨慎小心,因为魔城之行只能成不能败。

    人间界,古虞侯府。

    春兰一谢、夏兰怒绽,木几上的一盆九子兰开得正好,青萼素绿、花瓣雅黄,带着一室的幽香。

    离暮月公子游雅护公主嫁仪起行,又过了十五日。古虞侯术离自伤重回府便一直困于兰阁之中,未曾踏出房门半步。

    即便所困处宽敞雅致暗香浮动、高床软枕舒适宁静,但日夜困守的度日如年也足以使人烦闷。只术离却并未因此焦躁,他曾于日向国昏暗的地牢里呆过不少的年头,近年小心谨慎的步步为营更使他有了异于常人的耐性。

    但近日,却有一事渐渐困扰了他,使他越发的坐卧难宁。以他早前所算,日向侯应会赶在公主嫁入前先手除掉他,但如今嫁仪早已启行,对方却迟迟没有动静。

    等不到意料中该来的敌人,前势的不明朗及各种可能的变数,怎能使他安心。

    房门发出轻微的嘎吱,关常胜一身风尘、形色匆匆地大步进来。术离不紧不慢自榻上坐起,徐徐问道:“关将军如此急色,可是日向国有了动作?”

    关常胜并无太多虚礼,跟着术离多年,为他所倚重,与术离之间也渐生了兄弟之谊。

    隔着重重的苏帘,关常胜道:“却是探查到了动静,但尚不确定是否为日向国所为。前几日属下获报,指有大批行迹可疑者往东赶路。”

    术离态度仍很温和:“若真是行迹可疑,派人紧盯便是,也勿需太过着急。”

    关常胜一听,微皱眉道:“并非如此简单,属下分别接到三路所报,这三路天南地北不在一处。故以属下之见,所来者恐非一股势力。”

    术离轻轻掀开苏帘,走下高塌,对关常胜道:“详说。”关常胜依言回道:“据在北、西、东三面散布的眼线来报,分指大批人马于夜里匆忙行路。”

    术离肃然:“眼线来报?那你可有着人再行查实?”

    关常胜道:“三路皆派了人。但那些人马像是有统一的谋划般,皆未自官道行走。因此,行道上并无马蹄或车辕的印记,我们派去的人也因此虚耗了几日,一直未得查实。故而属下也未及早向侯爷回禀此事。至到我们的人扩大了搜查范围,今日接报,查实确有大批人马行路的痕迹,属下一得报便即刻前来回禀。”

    术离微默道:“那些人吗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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