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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就有雪晴在。
无相努力地抬手,欲以最后之力解除通道的封印,让二人赶紧离开。谁料,那阴魂不散的阴月已然回转,在外扬声高喊:“恩师,阴月还有一事相询,忘请恩师现身再见。”
无相知他素来疑心颇重,对自己的一味忍让迟早会起疑,必会再来一探,只是未料他竟悟得回得如此之快。
如今想跑已然来不及了,但凡屋中谁人一动,阴月必然会查,以阴月如今的妖力身法,现下谁人能抵、谁人能逃?
无相心下大悸大悲,曾叱咤六界的他,一身臻入化境无上妖法的他,竟会落到如此境地,连想护住一人都不得。
无相顿觉心灰意冷,不禁动了玉石俱焚的念头。罢了罢了,与其让雪晴落入阴月手里受苦,不如他送她去吧。
雪晴哪知无相所想,对将来的危险更是半点未查,她小脸素白,眼睛紧张地盯着窗外,叔父来了,他真的就不会放过自己吗?
第161章 变数()
无相缓缓抬起手掌,忽然有一股极其浅淡的庞杂气息隐隐飘来,竟是仙家之气?无相心中顿时起了生的希望。
正在这时,屋中大梁上轻飘飘落下了一张纸片,恰好落在了包子的面前。
包子投眼相看,看清纸上所写,一时圆眼大睁,立即站了起来冲出了屋子。
屋门开启,昏天黑地之中,一个矮小的身影缓缓走了出来
虽然身后站着一众的妖兵妖将,但妖王阴月的心仍是起伏难定,没有着落,若出来的真是无相,他就得无功而返。
他得坐妖王之位已有两千年,妖界内仍时有非议之声,无相的强大阴影时刻笼罩着他,他竟没一日能安稳安寝。
他迫于压力与穷奇联合,以强力压制不服之众,然反对他者皆言:论妖术,他不如曾经的无相;论正统,无相之后本应他的师兄袭位;论权证,万妖令他未能拿出。别人不知,但阴月自己明白,万妖令还在无相手里,他如何能拿得出来?
所以,他定要根除后患,借机取回万妖令,也唯有这样,他才能安心。
当阴月放眼看清出来的人,提着的心便彻底放了下来。他立在半空,俯看来人,一阵大笑:“怎会是你?你这小家伙不跟着那不中用的主人,跑来此处搅和个什么?”
包子费力地仰着脖颈,对半空的阴月笑了笑,笑得十分纯良:“妖王大人好,我正是来替主人传话的。”
妖王本不想与包子纠缠,但见他一副从容自信的模样,多疑心作祟。他强忍心里的烦躁不耐,阴测测道:“你的主人?就是那个仙界小子的徒儿?她能有何话要你带给我,有趣有趣!”
包子莞尔一笑,并不作答,他不紧不慢跃身奔向天空,在空中缓缓舒展四肢,渐渐幻出原身。
一片乌黑之中,白光闪耀,一只通体雪白的狼,一对蓝如晴天的眼眸,浑身散发着璀璨华丽冰蓝之光,稳健的四蹄下是跳动的冷火在熠熠生辉,优美的姿态说不出的端庄与圣华。
妖王看得惊呼起来:“你,莫非是雪灵兽?”123言情原创中文网首发,谢谢支持。
包子以灵兽之体开口回答,话音出口是穿透云霄的浑厚:“妖王好眼力。我乃北昆仑守护兽雪灵,主人正是仙界当世的天帝极渊。现下我特奉主人之命,请妖王在此稍待。”
阴月几乎要跳将起来,他尖声质疑:“极渊?你说的主人是极渊?他现在在屋子里?”
包子沉稳回道:“正是。因主人与令师无相商谋要事,便嘱我前来,请妖王在此稍待。”
阴月一双美目看他半晌,忽的哈哈道:“你想诓我?”
包子静看不答,阴月心下发虚,厉声追问:“好,那你说,他二人所议何事?”包子笑而不语。
这一变化实在大出阴月所料,雪狼变成了雪灵,而他的主人竟是天帝。
阴月心思飞转,一时疑惑天帝是否真在屋内,一时想到天帝会与无相商谈何事,会不会牵涉到自己,或者相关神物?
感觉到妖王气息的纷乱,知包子的话必已起了效应,屋内,伯弈现出了形容。
他暗自庆幸,这几日与众妖宿在一处,染了妖气,上山后又混在众妖中,方才瞒过了妖王的眼,偷偷潜进了屋子。
刚才他伏于梁上,不敢动也不敢现行,只刻意露了一丝仙气让无相查觉,又冒险给了包子八个字:借天帝名,尽力拖延。
伯弈款款现身,向无相躬身一礼道:“冥王无影,妖王无相。传说中妖王与冥王,一个修得无相、一个修得无影,皆到了本修的无上境界。而您自那时起便以无相为名,数万年过去,这六界中竟再无一人记得前辈的本名为何了。”
虚弱地躺在雪晴小小怀抱里的无相见到了伯弈,身体一阵起伏不定,情绪竟似十分激动。
伯弈按下心中奇异,轻声道:“我乃月执子的小徒弟伯弈,以我现下的术法测不出你心中所想。
无相硬撑着点了点头,伯弈方才俯身道:“妖王阴月素来心思诡诈,包子出去拖不了多久,必得有人显形与他一见,方能诓骗过他,伺机而逃。”
无相静静倾听,伯弈略为犹疑,继续道:“您如今的伤,已及五脏六腑三魂七魄,即便有至强的护心之力暂且稳下,仍是回天乏术。不出一个时辰,必然魂飞魄散。”
短短几日连失至亲,伯弈的话雪晴显然不能接受,她激动地要挣扎而起,嘴中叱道:“你为何如此说,我公公有强大妖法,怎会魂飞魄散?”
无相握紧雪晴的手示意她冷静下来,这一世他着实活了太久,对生死已看得淡薄,他经历大起大落,因他而死者众、因他而活者众,错错对对早已分不清明,然唯有对她和她的家人,他心里确实愧疚不舍。
伯弈手指轻弹,封住雪晴几处大穴,使她不语不动。伯弈无奈对无相道:“没有时间安抚,也容不得她如此激动,只能出此下策,在下实在得罪。”
无相说不出话,只得继续点头示意。123言情原创中文网首发,谢谢支持。
伯弈转入正题:“要想骗过阴月,多争取一些时间,使她活命,使城中的人能安然逃出,如今唯有一个法子。”
说到此处,伯弈戛然而止。他明知唯能如此,然为道者怎能坦言劝人放弃生念,即便此人是曾与仙界对立的妖王无相。因此对接下来的话,他实在难以启齿。
无相瘫软的身子忽然坐了起来,伯弈说到此处,他已然明白:必得有人以他的形容现身,而要骗过他的好徒儿妖王阴月,这人还得有一身不可测的修为。
这短短的时间,哪会出现这样的人?无相暗自笑了,伯弈未说出的必然是要自己散了护心之气,将之导入他的体内,使他能在短暂的时间里维持一个术法至强的假象骗过阴月。
将死之人,不过以一个时辰活命的时间换得雪晴一世之安,实在没有比这更划算的事了。
无相仔细瞧了瞧眼前的男子,渐渐与记忆中的人重叠起来,若真是他,还有什么不能安心的?
无相忽然觉得轻松了,彻底地轻松了,数十万年不知停歇地在修为上、尊位上的追求,两千年的愧与恨、怨与愁,终于都可以放下了。
若真的散了功,他还有一刻的时间可以恢复本身
不记得有多久了,他不敢瞧镜子一眼,不敢看那空无一物连自己都厌弃的脸,自己的人形是什么模样呢,恍惚记得也曾如眼前的人这般年轻俊美啊,他的心忽然有了点隐隐的期待。
伯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没有时间纠结、没有时间表情和犹豫,他径直地坐到了无相的身前。
无相盘膝坐好,掐指念诀,倒逼出以数十万年功法练得的护心之力。他的护心力不过一颗晶莹的法珠罢了,此刻,在他的引导下,珠儿缓缓自他的口中飞出,滑入了伯弈的口中。
心力一散,心血斑落,无相侧身倒了下去。他的身体在地上一点点地变大变长,很快就变成了成年男子的模样。
无相用尽最后的力气,努力地揭开了脸上紧裹的青布,露出了一张白得透明却不失俊雅的脸。
这一看,伯弈越发黯然,妖界雪狐九尾一族皆为俊男佳人,试想无相他又怎会生得丑陋呢?只是为了追求本体术法的最高境界,他放弃的又仅仅只是容貌与身体吗?
伯弈轻叹起身,向门外走去,几步之间,他已变作了无相的模样。走至门前,他驻步回望,看着静躺地上等着灰飞烟灭的可怜之人,手指轻轻一弹,解开了雪晴的穴道。
没人可以漠然地看着一个曾经强大的人因无力而死,没人可以对一个巨人的倒下毫不动容
伯弈跨出了门槛,又反身轻轻地关上了门,让无相可以安静地悄然地不受打扰地离去,让无相可以好好地与雪晴道别,悔也好、恨也罢,他的一生都将结束了。
包子努力地在半空中维持着威严庄重的模样,湛蓝的眸子紧紧地盯着脸色阴晴不定、说不好随时可能给自己来上一下的妖王阴月,他心里的不安越来越盛。
阴月撑着一把血红的伞,秀美绝伦的脸半遮半掩,无相六剑的阵法,他破了百年,都不得其入,谁料,昨日因寻仙界的小子再次路经,却发现了极乐城术法的豁口,无心插柳,白白捡了个便宜。
阴月半眯着眼,望了望稳站如像的包子,疑虑渐生。
第162章 破阵()
妖王阴月低声唤来鸿、蒙、破、天四将,命他们各守一方,无论无相老头要玩什么花样,哪怕一只苍蝇未经他的许可,都绝不能让它飞出去。
阴月瞧了瞧日头,微微地挑了眉,他隔空对包子试探道:“骄阳炙烤,我的耐心在消失,我的手在发酸,我实在很想进那屋子里去歇一歇。”
包子努力稳住身形,强做镇定道:“若妖王着意要进去,我也拦不得,自请便是。”
阴月紧盯包子,一双美目闪烁、踌躇不定
“在为师这儿寸步不离地守上一日,怎能不疲、怎能不累。便连极渊也夸我这徒儿孝顺得很啊。”待“无相”的声音传来,阴月才发现他已定然地站在自己面前,可他何时来的,自己为何一点未查?
阴月强压心中惊异,手掌藏在袖中暗暗凝力,又待一击。
伯弈见阴月眼中浮现厉声,知他并未放心,仍要着意相试,不禁心中大苦,以自己的修为如何能受得住阴月的一掌?
眼前一仗,只能攻其不备了。伯弈忽然欺身过去,在阴月发难之前,先行扣住了他的手腕。
阴月未料他会率先出手,身形略震,低头挑眉瞪视近在咫尺的“无相”。
伯弈凭空而立,踮起脚尖,够到阴月耳际,冷冷说道:“为师不治你并非不敢,而是不想,我若要想,随时可散你功法散你魂魄,你可相信?”
阴月手腕微颤,不知为何,虽然“无相”扣着他的手并未使力,但他总觉体内气息为“无相”显露于外的真力所扰,频动紊乱、浑然失了章法。
伯弈继续冷言道:“我的不想不是因为不舍,而是因为逃了几千年,我已然累了,不想与你再做纠缠,更不想再次背负弑徒之名。自今时今日起,你我二人再无瓜葛。”
伯弈将无相导入他体内的护心之力尽数逼到掌心,他要赶在无相灭寂前寻机开阵,成败在此一举。
话音落,伯弈藏在袖中的手掌迅速地推向了阴月的前胸,而他的另一只手趁势屈肘俯掌,在阴月手背腕横纹上七寸,尺、桡两骨之间卡住了阴月的四渎穴。
论修为,伯弈的确不算绝顶,但他贵在心思通透、可融会贯通。他正面聚力一击,算准阴月体内真气必会积极相抗,所以他同时封住阴月的四渎穴,阻断阴月体力真气的流动,使其逆流不畅,反致其伤。123言情原创中文网首发,谢谢支持。
无论运力还是时机,伯弈都把握得恰到好处,他释放无相的护心之力,又巧借阴月本体的抗力,使心有疑虑、毫无防备的阴月在他的蓄力、蓄意一击下,身子被击飞了数尺,重重地撞向了摆着姿势、扎着场子、威风凛凛的妖兵妖将们。
霎时间,半空中群妖爆飞、嚎叫连连,喷血的、叠罗汉的、以各种姿势栽倒的,包子在一边直看得眼花缭乱、目瞪口呆,便在此时,伯弈传音他道:“寻雪晴开阵,自通路逃出。”
包子看一眼乱哄哄的小妖,趁乱收身,嗖地一声窜进了屋子。
阴月手抚胸口半撑身子,绝美的眼中含着阴毒之气,为什么,他不分昼夜从未懈怠地修炼,却仍是敌不过妖力渐衰的一个老怪物,心结淤积,一时他所受的伤痛又似乎更重了些。
“无相”步步向他走来,身形依如往昔般矮小,但此时阴月看到眼中却觉得他如一座大山,一步步踏在自己的身上,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
“无相”半蹲下来,他慢慢地解开裹头的素布,空无一物素白的脸在阴月的眼中映照分明,越靠越近。
“无相”轻声道:“月儿,你一直以为我漠视你的存在,看不到你的努力,所以你心生怨怼,怀恨在心。你在心里一直将我当成怪物,到如今仍害怕看到我的模样,我的确是个怪物,为了修炼、为了追求至高之境、为了稳坐高位,我失了本体、失了至亲、也失了你。”
“无相”说着,将那滑不溜丢的脸紧紧地贴到了阴月绝美的脸上:“记住你看到的样子,有一天你会如我一般,变成这种使人厌弃的无脸怪物;也记住我失去的东西,终有一日会另有一人取代你,让你也尝到背叛、算计、失去一切的滋味,天理昭彰,因果循环,哈哈哈哈。”
阴月怔愣地看着师父,“无相”的话似恶毒的咒语在他心里生根下来,让他莫名的失落与焦躁。
一众妖兵惶恐地跪在他的身边,他甚至没有想起问一问天帝极渊的去向。在阴月的怔愣中,“无相”大咧咧地背过了身,缓缓地毫无防备地飞下了地面,施施然地步进了屋子。
阴月唇角含血,喃喃自语:“他仍视我如无物,莫非他已修至破神之境了?”
阴月站了起来,望着地面上静谧的屋子,暗暗发誓总有一日要踏平此地,取回万妖令,消除后顾之忧。
阴月不甘不愿挥手示意收兵,抬眼却见手下最得力的鸿、蒙、破、天四将惊慌失措地疾奔过来。
阴月心中本就有气,以为四人因惧无相弄得狼狈不堪,更是怒火中烧,不问所以抬手就是一掌。一声巨响,四将被打趴在地。
来不及叙说委屈,大地激烈地晃动起来,六道刺眼的亮光自地底窜起,带起一股又一股炽烈的热浪,直冲云霄热气滚滚,妖兵们惶恐莫名。
阴月心中警觉,美目泛红、厉声喝道:“究竟出了何事,还不快报?”
鸿将伏地一脸苦色:“禀王,阵破了,无相六剑阵破了。”阴月大步上前,提起鸿将的衣襟喝道:“你说什么?”
四周景物变化不止、幻动不已,法阵的碎片充溢着阵内的所有空间,妖兵们纷纷施法躲避。
九重天上跃飞下一披着奇异火光的庞然大物,发出刺耳的大笑之声:“哈哈哈哈,阴月,你到现在还想不明白么,如今可总算轮到我穷奇说你蠢了。”
阴月瞪视穷奇,怒形于色,蓄起掌力,噼噼啪啪向地面一阵猛击。到了此时,他怎能还不明白,阵心破了、无相必死,这老怪物竟在死前演了一出好戏来诓骗于他,真是可恶至极。
阴月的怒火使地面上所有的建筑破裂坍塌,扬尘飞起,穷奇一把拽住他道:“你疯了,无相六剑阵本是死阵,阵破时阵法所围万物皆灭,你不想着快逃,是想为那老怪物陪葬不成?”
一切既明,阴月渐渐冷静下来,无相不会忍心让雪晴陪葬,万妖令也必然会交付给她。
自己若动作迅速,很快就能在阵外截住雪晴。阴月冷然一笑,微微抬手,一柄艳红的玄黄伞自手中发出,急转飞舞,将碎阵中残破法力尽数吸入,阴月一声沉喝,玄黄伞红影闪绝,法力全释……
数日前,夙州城,平成巷,安宅。
宅院外四面铺陈艳红软毯,檐角挂着八面笼灯,厚重的大门洞然而开,二三十人静立其外。
宅外,领头者身量娇小、素袍合衬,容貌清秀、气质淡然。
他双手负后,身姿挺拔,一直若有所思地望着巷头。
巷中偶有邻里路过,见安家小主若玉如此隆重待迎宾客,并不觉惊奇。这安宅每有显赫之人来到,皆是这番阵势。
唯一事他们常常嚼嚼舌根:这安宅主人安程卿原是一名落魄商人,十几年前,不知从哪儿得回个女儿,取名安若玉。123言情原创中文网首发,谢谢支持。
这若玉常年做男子装扮,为人亲和、处事圆滑,又从不拘抛头露面。那安程卿也不束她,顺势将她做男儿养。
若玉争气,以安家之名南来北往,不过短短十来年,这生意越做越大,不少达官显贵都欲与其攀附。
只这安程卿对如此乖巧的女儿却极为寡薄,眼见若玉一晃双十年华过去,女儿家年华虚待,却未能找到一可托付终身的良配,这般奇女子眼看要落得孤独终老的下场,怎能不可惜可叹。
一众人又静待了三刻钟,巷头方驶来浩浩荡荡的一行人。铁蹄骏马、朱轮华车缓缓而来,在安宅前停下。若玉赶紧带着众人躬身上前相迎。
身着绿袄的婢女恭敬地站于华车两侧,两人上前缓缓打起了车帘,一人端了脚凳稳稳置放于车前。
在众人的殷殷注目中,车上走下一名身着藏青锦袍、身披墨黑大氅的魁梧男子,男子五官轮廓深邃分明,一双虎目不怒自威,正是日向侯羲和。
若玉见日向侯下了车,恭敬地上前见礼。日向侯低头瞧她,沉声说道:“若玉姑娘如此阵势相迎,倒使人以为你对见本侯十分期待。”
若玉谨言回道:“能得侯爷屈贵一见,又怎不使人心生期待?”日向侯斜睨她一眼,冷然道:“哦,望你所言非虚。”
若玉垂目,掩住眼中神色,只道:“若玉怎敢虚言应付。”
日向侯不接此话,视线扫过四周,慢悠悠道:“莫不成姑娘意与本侯在这门前一叙?”
第163章 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