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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关教授道:“这个是不是就是苏晋答应给你的十五号藏品啊?”我递给他,关教授麻木的接过来,打开了包裹,露出一根长条型的骨头,那应该是根化石了,关教授拿着那根化石怔怔的又掉下泪来。
我对他道:“为了它,搞成现在这样,值得吗?”
关教授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见我摇头,他又说道:“这是一根龙趾骨,1920年被纽约大都会博物馆收藏,但这东西却是从我们中国过去的。”
扭头看了一眼刘教授去世的脸,关教授好像强忍悲痛,接着说道:“国际上对我们国家在白垩纪形成的地质结构争论不休,但一直没有直接的证据,这就是证据,一头生活在白垩纪的恐龙的趾骨化石,就能给那些背后对我们指指点点的外国学者一记耳光……!”
看着关教授发红的脸,我沉默了,我能说什么哪?关教授忍辱负重的的目的显然完全不是为了自己,他的所作所为其实并没有错!我只能深深地叹了口气。
“唉!”叹气的不只我一人,另一声叹息来自于小白,他叹道:“痴心的学者却被政治利用,以至于不得不放弃原则,这真是人生的无奈啊!”
光教授听到这话,如遭雷击,浑身颤抖,面容迅速的苍老了,看着刘教授的遗体忍不住又是老泪纵横,嘴里轻声道:“老刘,我真的错了吗……?”
看着队伍中的队员死去,我的心里也是非常难过,刘亦农教授是我们从西安出发一路走过来的同伴,老头最早并不讨人喜欢,但此人根骨不错,学识渊博,更是有一腔爱国热情,就这样死在了暗无天日的山洞里,我和同伴们全都唏嘘不已。
我对严斌道:“收一下刘教授的遗物吧,你是队长,刘教授是副队长,如果可以的话,还是由你来向单位汇报吧。”
严斌点点头,蹲下身来,和关教授一起整理刘教授的遗物。我却转头去看闫一虎的伤势,这家伙大大咧咧的道:“没关系的,只是小意思了!”
看到他精神状态很好,我也就放下心来,说实话我还是有点担心闫一虎会得脑震荡的。
小白说道:“这里的山洞地形非常奇特,我有很多地方都走不明白,孙工!你们是专业人士,能不能说明一下啊?”
我于是告诉他在这里的如何是走到了第四层山洞结构,还有之前我们去过的第二层和第三层山洞结构,又为什么我们又从第四层来到了现在的第一层山洞,听的小白越加的迷糊了。
闫一虎在一旁插口道:“为什么我们不能从其他层山洞直接出去哪?”
小白说:“是啊,我都听糊涂了,这个层和层到底是怎么划分的?怎么一层和四层都能接在一块啊?”
闫一虎道:“就是重叠在一起的,那个跟……就是那样的……”闫一虎抓耳挠腮看了我一眼道:“我也说不清楚,你让老孙给你讲吧。”
我笑了一下,正要开口,突然展月清疾呼道:“月灵!……月灵!你怎么样,月灵你不要死啊!”众人大惊,展月灵刚刚稳定的伤势难道又有恶化?大家迅速围拢过来。
第559章 我累了()
展月灵的情况突然变化,我们赶紧过去查看,只见展月灵躺在姐姐的怀里,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气息微弱,展月清满脸是泪,急急呼唤,饶是展月清性格坚强这时候也是彷徨无计了。
展月灵缓缓的睁开眼睛,看了众人一眼,关教授眼含热泪道:“孩子,我们都在这里哪”
展月灵轻声道:“老师!……”转头看到展月清,轻声道:“姐姐……!”
展月清哽咽道:“姐姐在这里,月灵,你会没事的!”
展月灵道:“对不起!……姐姐,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别说了!……别说了,月灵你别说了……!”展月清泣不成声……
我暗道不好,眼看着展月灵双腮潮红,眼圈发黑,估计性命就在一时半会了,连忙拉起关教授,对他道:“她不行了,你是做父辈的人,安慰她走好吧!”关教授闻言,痛苦的蹲下了身体,扶着肩膀“呜呜”的哭的像个孩子。
展月清被关教授和严斌劝解着,但仍然恸哭不已,而展月灵则很快的就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她倒在了爱人的枪口之下,死在了姐姐的怀里,她最后的遗言则是想和姐姐一起去看爸爸。
而对于苏晋她任然没有忘记,弥留之际还在问:“阿晋,为什么不在啊,他答应过我一起去爬山的,去爬天山……”
一切就是让人无尽的惋惜和痛心,年轻女孩如花的生命,就这样凋谢了!关教授短短的数小时苍老了几十岁,他带来的科考队什么人也没有剩下,有死亡,有背叛,有阴谋,有无尽的痛苦。
展月清悲伤过度已经昏了过去,严斌在照顾着她,我非常的担心,因为前几天展月清刚刚才从神志不清中缓过来,两姐妹重逢没几天就生离死别,的确是人间悲剧。
我暗下决心,我需要把这个不幸的姑娘带离此地,只为她泪眼朦胧样子突然触动了我深埋内心中那一丝感情,当大哥离家出走时,我的母亲也是这样的满脸的泪水……
我们剩余的人员决定在这间水泥小屋内再做一段时间的停留,掩埋了死者的尸体,烧了热水,短短的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我们都需要整理思路,我替换严斌照顾着展月清,这个姑娘看起来是那么的苍白脆弱,大家围着火堆都不说话。
展月灵被我们安葬在苏晋的旁边,简单的石坑和灰土石块,她可能希望这样,虽然苏晋是一个小人,但展家小妹从没说过一句所托非人的话,在另一个世界期望他们能够彼此珍视,好好的在一起吧。
……
我们一直在水泥小屋停留了将近十个小时,算起时间了,我们从第二次进洞到现在已经正好过去了五天时间,按照外面的时间算,我们应该在第六天的早上。
展月清已经苏醒,并没有再次神志失常,而是非常的沉默,心里痛只能她自己承受了,看着他的样子,我很无奈,但也不好说什么。
这两天小白问了很多关于四层山洞地质构造的问题,闫一虎则一直在睡觉,他这段时间一个人冒险的经历也真是让他够累的,关教授一个人缩在角落里不吭声,一个苍老的老年人显得那么无助和萧瑟,严斌在他旁边陪伴,也算照顾有加。
为了给小白说明那个山洞的构造问题,我在地上画了一个椭圆,告诉他这是第一层的空间,然后又是第二个椭圆,告诉他第二层,以此类推我画了四个椭圆,分别代表四层山洞的构造空间。
但这些椭圆却是螺旋分布的,一头高一头底,第四个椭圆的低点恰恰与第一层的高点连接起来,山脉洞穴的构造远远复杂与这种形式,但这种封闭式的结构却是必然的,因为我基本上,这四层我都走过了。
指着地上的椭圆我对小白说道:“你现在想象一下,将这些椭圆反显过来,那就是我们现在所存在的世界了,这种杂瓣花一样的山洞结构,有一多半还是由那个插入山体的大型冰川所造成的,但形成如此复杂山体结构和山洞构造的,却是由于阿尔泰山脉在这里岩石中,所蕴含的大量重金属元素,是它们在常年的地质运动中所带来的内部张力所形成的。
听到我这样的解释,小白总算是有点明白了,但他又问道:“山体的塌方那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没有造成整个山洞的结构毁坏掉哪?”
我想这个问题大概也与放射性元素的内部张力有关,虽然在这之前这里曾发生过大的爆炸造成的山体塌方,但总的结构并没有变化,有内部张力撑起了整个山脉内部的山洞体系没有发生根本的变化,只是由于爆炸和人力挖掘,有几层的结构能够互相连接和交汇而已。
这是我告诉小白最后的话,因为我对这里的一切已经没有丝毫的兴趣了。
管它放射性重金属矿脉,还是黄金宝洞,宝石玉脉,还是苏联人庞大的工厂!我都不感趣了,我只想离开,离开这里,我需要见到阳光,我讨厌了在暗无天日的山洞里摸索,还要不断的和卑劣的人性战斗,我累了……!
于是我对大家说:“我们走吧,离开这里吧!”
……
在休整了近十个小时候,我们离开了水泥小屋,目标是闫一虎发现并开出的那辆汽车,六个人,默默地离开小屋,严斌和小白,殿后,关教授在中间照顾展月清,我和闫一虎领路,穿过了碎石地,穿过山缝,爬上了斜坡,来到了汽车前面。
那辆车仍然停在那里,发动机的盖板仍然打开着,四周没有人影,它仍然是我们离开的交通工具。
检查了一下车辆的油路,水箱内被我们灌入了冷水,使用摇杆很快我们就发动了车子,由于时间太久,汽车的电路早都没电了,所以车灯不可能亮,我们只能使用手电照明来看路了,所以车子没有像闫一虎开车开得那样快,我们只能慢慢的开。
第560章 车祸()
车道在一定角度倾斜的有点厉害,但起伏不大,转了几个弯之后,慢慢向下走,我们都松口气,按照现在这个样子,我们应该很快能够来到车道的出口的。
但很快严斌就喊不对劲,车子是严斌开得,他大声的告诉我道:“车子现在走下坡,速度越来越快,糟糕的是这辆车子没有刹车!”
“什么!没刹车!”我大声问道,闫一虎也喊道:“什么!没刹车?这不可能,我之前开过的,刹车很好的啊!”
小白从后座上一下就打开了车门,大喊道:“不好,有人破坏了刹车,我们必须要跳车了,不然肯定出事!”
闫一虎大叫:“不行,前面那里是吊桥,不能跳,严队长,你让开,让我来!”
关教授和展月清在后座被惊得目瞪口呆,原想很快能够离开山洞,找到出路了,结果又出了意外,怎么会有人故意的破坏这辆车的刹车呢?难道是老沙?
面对这种情况,我冷静了下来,对严斌道:“怎么样?能不能行?”
严斌满脸是汗,对我道:“不行啊,速度越来越快了,我用手刹已经无法控制了!”
闫一虎道:“挂空挡,让齿轮箱空转,找机会挂后档,哎呀还是让我来吧,”说完从后面挤了上来,前排三个座位无法转身,小白只好缩到了后排。
闫一虎接受汽车,熟练地几下*作,车速稍减,但由于惯性,车速慢慢变得越来越快了,亏了我们一开始的车速并不快要不现在会更难办。
前面是吊桥了,两侧是林立的峭壁和石脊山缝,这一段的车道在一根单车道的吊桥上,车很快就冲上吊桥,吊桥的坡度比较平,车子上去后,速度反倒不快了。
我对闫一虎大喊:“关掉发动机,我们用脚停车!”说着打开了车门。
“啥!老孙你比我还疯狂啊!哈哈”闫一虎大笑着说,说着也打开了车门身体伸出车外。
展月清看到这种情景,突然大叫:“不要啊!危险啊!……”
汽车在吊桥上快速的前进,虽然发动机已经熄火,但前冲的惯性还是很大,而且速度也不慢,要等它冲过吊桥,下面则又是一段下坡路,那我们的汽车可能会在加速度的情况下撞在山体之上,油箱内装满了汽油,这要是撞击上,肯定爆炸起火车毁人亡!
吊桥本来不长,只有几十米而已,底下只支撑了一根横梁,路面能够保持平稳已算不错了,在到达对面的一段有一个很小的向上坡度,这里就是我们为汽车减速的地方了。
打开车门后,我跳下车,跟着车紧跑了几步,然后转身抓住车体向后用腿支撑向后用力推,巨大的动力作用与我的双臂,脚下的胶鞋在吊桥的木条地板上摩擦的一阵滚烫,隐隐有焦糊味传来。
那边闫一虎跟我是一样的动作,车上严斌则反复的向下拉动手刹制动,车子终于在我们的努力下,缓慢减速了,但这几顿重的家伙被我们这样的方式控制住,人的身体却是吃不消的,我只感觉双腿一阵酸软,浑身乏力。
车子在到达吊桥对面的时候停了下来,并且缓慢的向后退去,严斌用手刹控制着,并未让它形成加速。
我们松了口气,上到了车里,现在就好办了,我们只需要在这里重新发动汽车,使用一档控制,然后用手刹制动车速就能慢慢的走下面的路了,虽然下面还有点下斜坡。
闫一虎道:“老孙,我的鞋底子破了!”
我道:“我的鞋底也焦了!你干嘛是那么大的劲?”
闫一虎道:“日!不用劲车子能停吗?”
转头问严斌:“队长,这个队里的福利你要负责啊,我可是没鞋穿了!”又问我们:“谁有多余的鞋子给一双我穿?”
我叹道:“你的那双大脚,尺码那么大!谁的鞋能让你穿上啊?”
闫一虎委屈的叫道:“那我总不能光着脚吧!”
最后关教授找出一双工装胶鞋,虽然有点小但闫一虎还是勉强呲牙咧嘴的穿上了,这样总比光脚好,这家伙一边穿鞋,一边抱怨。
刚经过的惊心动魄,大家紧张的神经也慢慢放松下来了。严斌答应闫一虎回去帮他申请福利补贴,这小子于是高兴起来。
现在的问题是,车子停在了吊桥上,还需要有人下去发动,大家都看着闫一虎,这下去摇杆发动汽车的事看来还是要他去。闫一虎道:“为什么又是我去?”
我道:“谁叫你的福利高呢!”闫一虎无奈。
闫一虎无奈之下正要开门下车的时候,小白突然叫道:“不好,有人!”起身就开了车门。
我们惊愕之间就见一个身影如闪电般的飞掠出去,而另一个身影则是从我们车后的地方跳了出来,速度太快我们根本就没有看清楚是谁,而手电是绑在外面的倒后镜上的,光圈根本照射不到人影。
竟然有个人一直躲在我们车上,而我们这么多人丝毫没有察觉,这太让人意外了,这个躲起来的到底是谁?
难道是老沙,我不禁将头探出车窗观察前面的动静,闫一虎转身拿枪,严斌身体靠后保护关教授和展月清。
隐约的人影晃动中,我们身处的吊桥也传来了晃动,闫一虎已经在举枪瞄准了,但外面光线很差,根本不知道瞄准谁!关教授与展月清的神色都有点紧张,严斌将剩下三发子弹的手枪给我,示意我在外面注意动静。
突然小白冲了过来,对我们大叫:“快离开车,快跑!”
我们一愣神之间,一股火光就冲了起来,剧烈的爆炸响起,吊桥在一瞬间就被炸断了一侧的拉索,失去拉索的吊桥向着一侧歪倒,而在车上的我们在同一时间打开车门就向外跑,手忙脚乱的奔出车外,但失去平衡的吊桥继续歪倒,汽车这时候也开始向一侧滑动。
这个时间其实很快,几乎就在呼吸之间,我们奔出车外后身体为了不被滑下吊桥,都死死地抓住吊桥一侧的扶手铁链,在坠断了最后一根斜拉吊索之后,吊桥猛然歪斜,彻底断掉了。
而吊桥上的汽车也被滑下,翻了个身,四轮朝天的向下滑去,落入桥底后,继续沿着斜坡下滑,索性吊桥在这里距离桥底并不太高,否则汽车肯定要解体爆炸!
“轰隆!”一声那汽车车顶朝下的滑下去,终于撞在四壁上,一声巨响,彻底毁坏了,但却没有爆炸,我们惊心动魄的看着眼前的一幕,震惊不已
第561章 撞进去了()
爆炸发生时,其他人员都抓住了吊索,找到支撑点自救,我看了一下,发现自己所在的地方非常危险,脚下的木板已经断裂了,手里抓住的铁链与断掉的吊桥有一个夹角。
铁链连接半截巨大的吊桥桥体,“吱吱嘎嘎”的声音传来,随时就会断掉!
我试着挪动身体,但摇晃的铁链不好下脚,眼看着铁链就会断掉,我咬咬牙向一侧的另一根吊索猛的一跳,“嘣!”一声铁链断了,身体下坠,我暗叫不好,心说:“倒霉……又是我!”把眼一闭等死了。
但我的胳膊被人猛的拽住了,睁眼一看发现是小白,他在铁链断裂的关键时候抓住一根吊索荡了过来,正好抓住我的胳膊。
又是九死一生的一回,小白把我拽上断桥的时候,我嘴唇哆嗦的已经忘记了说感谢的话了,众人从一帮围拢过来表示关切,我抬头看看他们,“一、二、三、四……!嗯,”连我在内一共五个人!我大惊:“还有一个哪?”
确实是五个人,我眼前的人挨个是:小白、闫一虎、展月清、严斌,四个人,关教授在哪里?老天爷,关教授没从车里出来吗?我大喊道:“关教授在哪里?”
我这一喊众人才发现,少了关教授,展月清对我说:“我们慌慌张张的爬出车门,都没注意,可能关教授真的没出来!”
我对小白道:“是谁?谁袭击的我们?”
小白道:“那个蒙古人,蒙古老沙!要不是我从倒后镜看到他,竟然也没有察觉他就在车后藏着!”
我问道:“现在老沙在哪里?”
小白道:“他拉响了手雷想跟我同归于尽,我跑了回来,没看到他到底死没死!”
我看了下汽车滑下去的位置,道:“我们得下去救人,关教授可能受伤了!”说完我看着众人,刚经历过的事情我怕大家对关教授有成见,不愿意救他,结果严斌道:“嗯,我们一起下去救他。”
我感激的看了严斌一眼,他的行政级别现在最高,小白肯定要听从,而闫一虎和展月清肯定会支持我的意愿,但摆在我们面前的难题是我们怎么才能下去呢?真可真让人头疼!
从我们立脚的地方要下到桥底的确存在一定的难度,现在我们等于是站在那个桥中间的支撑上,一侧的吊桥拉索已经断了,另一侧的也没剩下几根,底下则挂着断掉的半截桥板,一些零碎的木板穿插其中。
车子滑下去了,连带着我们有损失了两个手电筒,现在队伍内只剩下一把手电了,且电量已经不足了,光线昏暗,桥下的情况不明,我们怎么下去,这里的位置高不高?必须要有个人先下去探探路才行。
闫一虎道:“我去,我先下去。”说着就要动身。
但小白拦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