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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正好在过一个铁桥,那声音就像:“办不到办不到办不到………!”既然办不到吗,我也只好打消这个念头喽!”
他话一说完,大家伙不禁都笑起来了,包括新加入我们的那几个工程兵的技术人员,更是笑得前仰后合的。
第420章 巴丹吉林()
说着笑话,空气当中很轻松。
那个申屠明也被逗的忍不住呵呵大笑,我暗暗在想,就目前为止,这些人还能说说笑笑的,不知道将来怎样?对于未知的那个目的地到底有啥危险都没有心理准备啊,我不知道为什么,从一开始接触这件事就感觉有危险,直到现在这个感觉不但没消失,反而越来越浓重起来!
火车一路向西,虽然我明知道有危险,但在这种:“滚滚的车轮的车轮转动之下,我离那个危险也就越来越近了……
人有的时候真是无奈,有些事情明知不可为,但还是要去做,大概也是身不由己吧,又或者是习惯了。
火车途径:张掖、武威、金昌、酒泉、嘉峪关……一路向西,早春的时节,万物复苏,但在西北你根本看不到这种景象,一切都是土黄色,高高低低的丘陵过后是一望无垠的戈壁滩。
闫一虎问我:“这应该是到了西北大漠了吧?”
我摇摇头,这种地形我接触过,是土地沙化的征兆,大量的水土流失会造成地表的浮土层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慢慢板结在一起的小石头颗粒,石头颗粒下面才是沙多土少的地层。
西北之苦之穷在于缺水,一切靠天吃饭,天上的降水留不住,地下的水又难打到,农作物广种薄收,地广人稀日渐荒凉。当时的西北人家的真实写照是:“锅子里煨的是洋芋蛋,屋子里蹲着是尕老汉!”他们的主食主要是以土豆,玉米为主,穷苦人家甚至连栖身的房子都没有,要不就是用当地的杂草和上泥土做的土坯房,这种房子在南方根本经不起雨水,一浇就塌,但在这里则根本不用操心,因为一年也下不了几次雨,且雨量不大,对房子根本无影响。
一路上都是这样的景色,大家看的沉默不语,也少有人说话。火车经过两天一夜的轰鸣停在:“柳园站”。“柳园”是甘肃与新疆的交界处,相传当年左宗棠去新疆平叛临出甘肃时,在此地种植了一大片柳树,因此得名。到了这里我们第一站的目的地也就到了。
大家下车之后,茫然四顾,全都不知所以,严斌说:“我们现在已经中走出了河西走廊了,本来如果兰新铁路修建顺利的话我们应该先到哈密的,现在进疆的铁路还没通车,我们只好走另外一条路线了。”
等了一会,之前安排的接应的人员开了卡车来接我们,大家把行李物资都搬上车厢后,坐到车厢里,这辆卡车摇摇晃晃的带着我们又出发了。
申屠明问刘教授:“我们从河西走廊出来了,下面是不是要进沙漠了?”
刘教授扶了扶眼镜,没有说话,眼下路线变更后,是不是走沙漠他也不确定。
我对申屠明道:“你很喜欢沙漠吗?从这里到沙漠可还是好远的啊!向西一直到哈密再向南走才能到西北大沙漠啊。”
刘教授看了我一眼对申屠明道:“也不尽然,现在离我们最近的沙漠,不一定是塔克拉玛干,而是巴丹吉林!”
我心里暗吃一惊,“巴丹吉林沙漠,应该在内蒙境内,按照地理位置来讲,应该离我们最近了,如果这个刘老头说的巴丹吉林沙漠跟我们这次的目的地有关的话,那我们接下来应该是向东北方向走了。”
我把目光投向严斌,眼里面是询问的意思。严斌看了一眼我,镜片后面像是思索了下,然后跟我们讲:“没错,下面的路线我们要向东北方向走。”
他的话说完,就引起大家的纷纷议论。
“我们这到底是去哪啊?”闫一虎首先嚷嚷起来,
“分队都到这里啦,你们也该跟队员们透个底吧,不能总是把我们蒙到鼓里吧?我说严大队长,保密条例之说不能跟外人说起,没讲不能跟我内部的自己人说吧?”
“是啊,是啊,您跟我们说说吧”其他人这时候也都纷纷表示不满,眼睛现在都盯着严斌,期望他给个答复。
严斌无奈,跟刘教授对了下眼光,然后对大家说:“不是我要对你们保密,因为我也不是太清楚,这下一步也是等有关方面派人通知,我只能告诉你们,我们的目的地可能就是在蒙古境内,所以大家要是不满意,也不要逼我了。”
我心里暗暗冷笑,心说:“骗鬼去吧,当初定计划时,怎么可能连一个路线都不制定的,如果没有具体目地,在这么广阔复杂的地方万一走失方向,岂不危险。”
我对严斌说:“既然你都不知道具体目的地,我们是不是需要稳妥一点,不要很贸然的前进,最好能够在当地找个向导吧!”
“是啊,是啊,老孙说的对。”闫一虎在我旁边也开口迎合。
严斌对我说:“我们现在没有联系手段,前面我们会和安排保护我们的部队汇合,然后一起出发,那时候应该会有向导。这次行动的前期安排都是上面直接安排的,我也就知道这麽多,你应该也看出来了,在我们之前实际上已经有大部队先过去了,这个是没什么好担心。”
“有大部队先上去了”听到这句话我沉吟不语了。
“与前面接应的部队汇合后,上面会有下一步的指示电话,因为只有他们有联系的电话机,现在我们应该抓紧时间休息。”严斌最后说。
我点点头,对其他人和闫一虎说:“大家先休息,领导对我们的安排很细致,现在我们有依靠和保障,不用考虑那么多,以后可能就要靠我们自己了。”
闫一虎嘟嘟囔囔的道:“我们还需要部队保护啊,现在全国解放了,西北的土匪都打跑了,不是很安全吗?”
我对他说:“我们进入蒙古草原后,那里野兽还是比较多的,尤其是草原狼,有军队保护不是更安全吗,你小子傻啊?”
闫一虎摇摇头:“老孙看你说的,有野兽我不是高兴的很吗,别人怕狼,难道我还怕狼,那次你忘了,不是我一个人掏了狼窝的。”说这话他撸了撸袖口,亮了下拳头。
申屠明好奇的问他:“你还掏过狼窝,在哪里?”
闫一虎扬了扬眉毛:“那当然,这可不是吹得,当时别人都吓傻了,我一个人就冲上去了……”
第421章 营地()
申屠明和几个年轻人缠着闫一虎讲他掏狼窝的故事,这下老虎可来劲了,眉飞色舞,讲的口沫横飞……
我摇摇头苦笑一下,没去理他,心里寻思:“过蒙古沙漠向东北方向,那里山脉丘陵地倒也算很多,但到底是哪里呢?”
我们经过一天的卡车颠簸,在傍晚的时候到达我们的宿营地,那是一处显然是上一批人留下来的宿营地。
我们进入宿营地后,发现上一批人员在此留下了很多生活用品,从柳园出发后,卡车拉我们经过了很长的一片戈壁滩,下面马上可能会进入沙漠地区,所以在宿营地上一批人员给我们留有大量的清水,下面的路基本上已经不算路了,只能从车辙上判断大致方向,接下来的旅程的艰难程度可想而知。
大家经过一天的颠簸旅行,人困马乏,简单吃过饭后,都马上休息了,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我们继续出发,迎着戈壁清凉的空气,放眼一望无际的戈壁滩,天地之大,我们的卡车就像一只慢慢爬行的小甲虫。有时候会看到一个两个雨水冲刷的季节河的河滩,长着一些枯黄的骆驼草。还有死去不知多久的牛马的白骨,大地空旷而安静。
申屠明嘴里囔囔道:“我们的国家真大啊!为什么在没有人的空旷地时,我们才发现自己是如此的渺小!”
展月清冷冷的对他说:“那是你在人堆里呆的时间太久了。”
闫一虎接口道:“那您在美国的大都市,见的高楼大厦也是太多了吧,是不是也没见过我们国家这样优美的风景啊?”
展月清鼻子里冷哼一声,根本不理他。
我连忙对闫一虎说:“你不知道,美国的西部地区也很荒凉,跟我们西部的情况差不多的。“并用眼光示意他不要跟展月清争吵。
闫一虎撇撇嘴不置可否:“老孙你得了吧,又好像你去过似地。”转头跟申屠明聊天:“小明同志,你也算秀才了,看这样的美景,能不作首诗吗?”
申屠明低下头摇头道:“我不行,也没古文底子,这样的环境除了震撼,没法共鸣,让我体会下吧……。”
中午休息的时候,大家吃点干粮,喝点水,太阳这时候升到了正当头,气温突然升高很多,大家也感觉燥热起来,我们的速度虽然不快,但在太阳落山时赶到第二个宿营地应该没问题,到哪里就能跟接应我们的部队接上头了。
休息过后继续赶路。这时候我们碰到了从出发后的第一个难题车子抛锚了,在吭哧了半天之后,驾驶员无奈的摆摆手说:“走不了了”。
这样的突发事件,让大家都措手不及,司机下车修车,我们一起商量下一步怎么办。
当然大家都寄希望的看着司机,在司机折腾了半天之后,汽车竟然冒起了很大的黑烟,司机抬起头,擦了擦汗对我们摇头说:“需要换零件,否则没办法。”
如果没有车,下面的路就需要我们徒步去走了,严斌站到高处看了下方向,这里已经是戈壁与沙漠的交界处了,东北方向可以看到一个个的沙包,从哪里进去显然是一片不小的沙漠,正北方向则是一片草黄色,隐隐有植被覆盖,按照上面给提供的行进路线来看这里应该是一条很宽的沙沟,沙沟过去肯定是浅草地和旱草场。
按照之前经过的车印来看我们应该是向东北方向进入沙漠的,可是在没有交通工具的情况下,贸然进入沙漠是很危险的。
严斌向司机询问了一下情况,了解到进入沙漠后的方向会慢慢向北,直到我们的第二个宿营地,那里是额济纳旗的一片旱草场,有驻防的骑兵在哪里等候。
严斌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如果我们按照原来的路线进入沙漠,只能依靠车印作为参照物,如果风把车印吹掉,就等于是迷失了方向,如果相信司机带路的话,他自己也不敢肯定走的方向是否正确,再说我们还带有大量的物资,到底怎么办?
严斌嘴里现在也不禁咒骂起来,这上面安排的这是什么玩意啊!没有配备联络工具,连简单的向导也是个傻了吧唧的司机。我们带着大量的物资如何能到达目的地?
严斌把我和刘教授叫到一块,商量怎么办,时间已经被拖延了快3个小时了,就算修好车,我们到达第二宿营地也应该半夜了。
刘教授拿出来一张临时买的地图,我们看了下,我肚子里气不打一处来,这个神经病老头,他竟然拿出来的是一张道路交通图,里面只有道路交通路线和区域划分、行政村镇的分布,连简单的地形都没有标注。
目前我们已经处在内蒙古的境内,这里的行政划分基本上都很大,东南方向是阿拉善左旗,正北方向离我们最近的是额济纳旗,草原、沙漠、戈壁!根本无路,目标的宿营地又不在村镇之上,在一无接应,二无向导的情况下,我们怎么才能到达?
刘教授也发现了那张地图根本无用,呐呐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严斌皱着眉头,跟我商量具体怎么办,我想了想跟他说:“依照目前的情况,只能有两种办法。第一种;我们徒步向宿营地出发,但变数难说,向导不可靠,一些物资也要抛弃。路上危险性也很大。另一种办法,就是我们原地休息,派人去前面取得联系,然后让人来接应。
严斌想了想跟我说:“就这么办吧,但还要跟大家商量一下。”
他把大家都召集起来,把情况作了一个简单的说明,决定我们原地休息,派人去前面找人来接应,但是派谁去好哪?
司机想了想,对我们说还是他去吧,毕竟他还走过一次。严斌考虑到一个人不安全,应该多带几个人才好。这时候那几个跟我们一路上的工程兵踊跃报名,说他们都是军人,又年轻,受过军事训练,身体条件各方面都比我们这些知识分子强,让他们去吧。
第422章 求援()
闫一虎听说要去求援,第一个嚷嚷起来,最后人家似乎球员的人手上排除了他。脸就掉下来了。
闫一虎非常不满意,嚷嚷道:“谁说我们身体素质差啦,那个这么说,可以比一比,要去的话,非的算我一个!”
严斌挥手打断了他,告诉大家分队的人员不能分开,现在看来只能让几个工程兵和司机先去了,吩咐众人,给他们带了足够的清水和干粮,由于没有武器,严斌让他们带了一些燃料和木棒,用来驱赶野兽。
我对他们讲,最好每走一段路程就留下一些记号,到时候迷路也好找回来。几个人都点头同意了。
他们出发以后我们把车上的行李和物资都搬了下来,围在卡车旁边,四处找了些能烧火的东西,然后坐下休息。
闫一虎仍然有些愤愤不平,我就劝他:“说大家舍不得他,他走了,我们大家没意思,会想他的。”他就高兴起来,跟牛肉和申屠明又去吹牛去了。
夜幕降临以后,我们燃起了篝火,并安排人守夜,大家劳累一天都沉沉睡去,半夜的时候,我听到了几声悠长的狼嚎,在寂静的夜晚,空旷的大地上传了很久,让人毛骨悚然!忍不住坐了起来,寻思派出去的人不会出问题吧?
下半夜的时候起风了,我们的篝火被风吹的忽明忽灭的,那狼嚎声又响了起来,在昏暗的光线下,起身做起来的不止我一个人,几乎都惊恐的坐了起来,呼呼的风声听到耳朵里,浑身彻骨的寒冷!除了闫一虎一个人,没心没肺的继续睡,酣然的打着鼾。
天亮的时候,半夜没睡的我感到更加疲惫,所幸一夜没事,想想也没事情做,索性躺倒继续睡觉,把晚上的觉补回来。
这一觉睡了很久,我迷迷糊糊中被一阵嘈杂的声音给吵醒了,我摇摇头慢慢的清醒过来,听到的声音更清晰了,“回来了!!,怎么回来了?!……”
我站起来走过去,只见一堆人围着,里面是几个人,我们派去找救援的司机和那几个工程兵竟然回来了!
几个人看起来狼狈不堪,衣服都有破损,有两个人还受了伤,一脸的疲惫。严斌正在询问情况。
原来,他们走了没多久就进了沙漠,一路上车印已经变得很淡了,但还能勉强认的,但没多久就发现,车印找不到了,风已经把那点痕迹全抹掉了,好在凭着司机的记忆他们继续往前走。
但半夜的时候他们遭遇到了狼群,十几只狼把他们团团围住,他们凭着简单的棍棒和燃料,把衣服撕破做成火把,且战且退,好在一路上他们还是严格的做了记号,慢慢的退回来,天亮的时候才脱身,但在与狼搏斗的时候有两个工程兵战士还是受了伤,好在伤不重,找到我们营地的时候一个个全都惊魂未定。
严斌让他们先去休息,治疗伤口,然后跟我们商量,刘教授显然没经过这些刺激,看起来脸色苍白,他说:“没办法找援助的话,那怎么办,我们岂不是困死在这里啦?”
严斌劝他先不要慌,大家商量一下,对我说:“孙工,你看还有什么办法没有?如果这条路走不通,我们是不是走另一条路?”
我点点头道:“不错,如果我们不抓紧时间主动找到援助的话,可能真会被困死,现在必须去尝试第二条路了。”
我们的意见一致,都决定再次尝试第二条路,向正北方向走,进入旱草场,这条路由于有条深沟,所以机动车才从沙漠里绕行,直线走的话,反而会近很多。但在具体派谁去的问题上发生分歧。
严斌坚持由他带人过去,留下刘教授和我看守营地和照顾伤员。我和刘教授坚决不同意,刘老头紧张的说,严斌是这个分队的队长,是主要领导,如果出意外,谁都没法交代。
我心里暗暗冷笑,看来这个老头对我是不怎么信任啊!嘿嘿!你防我,难道我就没有防你吗?
我对严斌说:“刘教授说的对,你是队伍的主要领导,不能只身犯险,这是对大家的不负责任,这次应该我去,我常年的野外工作,经验比你丰富,你留在这里对稳定大家的情绪也有好处。”
严斌还想说什么,我挥手打断他:“好了,就这么决定了,我和刘教授是副队长,按照民主程序,你要少数服从多数,刘教授年纪大了,这次本该我去。”
严斌叹了口气,说:“好吧,你做好准备,我去跟司机讲一下,还需要这个向导再跑一趟的。现在有人受伤,你看让闫一虎跟你一起好吗?”
我点点头说:“这样更好,我没意见。”
决定作出后,大家分头准备,闫一虎听说让他参加,两眼放光,兴奋不已,我真是奇怪他的脑子怎么长的,让我大摇其头。而且这小子听说有狼群,更是高兴,嚷嚷着说没武器不行,他把测绘仪下面支撑的三脚架拆了下来,将其中一条腿的螺丝拧掉,那三脚架的每一条腿下面都包着厚厚的铁皮做成一个尖尖角,单独拿着,实实在在是一个“凶器”
准备充分后,我们准备出发,那个司机休息了一个上午,也表示这次一定要完成任务,不找到援助,誓不罢休。
严斌最后把我拉到一边,犹豫了半天,从包里面拿出一把枪塞给我,我一看,这也算“枪!”那是一把苏制的信号枪,枪管很粗,弹仓做成转轮,一共有五法信号弹,这种信号枪是苏军当时山地部队专配的,信号的光亮很大,但烟很少,是山区丛林专用的,平原和沙漠地区却不适用。
严斌对我说,让我一路上注意安全,多小心些。我苦笑着,心里知道他的好意,虽然这把枪没什么实际用处,但还是郑重的收了起来。
一切妥当后,我们告别队友,向正北方向出发了,穿过几个干涸的的河滩土丘,我们走出了戈壁滩,一路上闫一虎扛着那个“武器”挑着水壶和干粮,威风凛凛的跟在后面。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