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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闭了闭眼睛,深吸一口气,故作镇定道,“晚清素来仔细,不想偶尔也会犯些迷糊,前两日还在找我身上的珠子跑哪里去了,原来是被仙人拾了去。”
凤息唇角微提,他宽袖一拂,晚清一侧身,剔透的水漾珠便回到了她的掌中。晚清道了声“多谢。”
凤息抬起眼眸,清明的眸子如今多了几分决绝,“晚清仙子,水漾珠已经交还到了你的手中,你是否也可以把我要的还给我了。”
晚清嫣然一笑,笑容里藏着不可捉摸的凛冽,“凤息,我神水宫与你云琅山本是井水不犯河水,你又何苦相逼,弄得你我都不好过。”
凤息眼神一凛,从外面灌入的清风掀起他的墨发与雪白的衣袂,“这颗水漾珠是我在梨花小筑拾得,你莫要告诉我你不知这凡间梨花小筑的主人是谁,我虽不确定那些凡人是否都为你所杀,可你应当知道这事若被天帝惩戒,即便你是水神之女也必然脱不了干系”
“凤息”
晚清大喊一声,瞪大的杏眼因为气极而微微颤动。
“你莫要再逼我,那些人并非我所杀,我身为古神后裔,天界神女,若是屠杀凡世之人便要遭受天雷惩戒之痛你并非不知。”
“你果真与这件事有关。”
“呵呵,是又如何,楚长歌本是我未婚夫婿,她既与他有染,我定不会放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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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四面楚歌云水宫(2)()
偌大的殿堂余音袅袅,充斥着歇斯底里的叫喊。 清风长须灌入,掀起四面纱帘,带来流云的湿气。
唐瑜被隐匿在云水宫的空气中,她知道凤息来了,她看得到他,他一定是来救她的,他没有因为她的不解和怀疑便离开她了。唐瑜喜极,只是她如今身子已被束缚不能动,她有试着喊叫,可是她的呼喊显得那么苍白,凤息仍旧站在那里,似乎连她的一点气息都感觉不到。
她听着他们的对话,一字一句都是那么清晰,凤息的眉眼还是如以往一般俊秀,他站在那里,恍若一道光,只要那道光在,仿佛所有的挫折与困难都显得明亮起来。
唐瑜不再挣扎,静静听着,他实在为凤息暗暗捏了一把汗,直到晚清的最后一句话,唐瑜像忽然感觉被人当头一棒,前几天的事都有一条线窜了起来。怪不得晚清如此激动,醉仙楼的一面之缘,罗河上的暗伤,以及现在自己为何会在这里,全部有了答案。
原来楚长歌与那晚清仙子是有婚约的,怪不得她会那么恨她,她是爱他的,就是因为爱他,晚清才会那么介意所有跟长歌走在一起的女人,她嫉妒,嫉妒长歌的身边为何不是她。
唐瑜心里泛起一丝苦笑,长歌啊长歌,如今你是害惨我了。
可是,为何长歌竟会表现的那么冷淡,似乎还极不满见到她,他的心里究竟还藏着怎样的秘密是别人所不知道的。
晚清一身水蓝色衣裙,娉婷而立。只是她的身子此刻正不易察觉地微微颤抖,黑发翻飞,一双杏眼因为激动睁的滚圆。
她的对面立着一个白衣黑发的男子,那男子面若冠玉,唇红齿白,眉间微蹙,嘴角隐隐泛着苦涩的笑意。
凤息一阵叹息,“有缘无缘,是你的即便千万人邂逅,也抢夺不走。”他有意无意地一字一句,似乎这句话是对晚清说,又一样对自己而言。
晚清垂下眼眸,苦涩地摇了摇头,须臾,她抬起眼,目光透露些许狠厉,自嘲地笑道,“无需废话,即便人今日在我这里,我也不会让你带她走。”
凤息一愣,隐忍着情绪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他的瞳仁处渐渐失去了往日的淡薄与柔和,他似笑非笑,“即使如此,晚清仙子所施的结界未免也太小瞧在下一些。”
话至于此,唐瑜的心里一阵悲喜交加,悲的方才他们两人的对话,喜的是原来凤息早知道自己的藏身之处,想是他本不想与晚清闹得那么僵,若是晚清自愿将自己放出来,结局或许对双方都好一些,不会到如今不可挽回了。只是这晚清仙子偏偏生的倔强了一些,不到最后就是不肯退让一步。想到凤息可以为了自己宁愿与水神之女撕破了脸,唐瑜当下暗暗发誓,且以后一定好好待他。
凤息眉目一敛,口中念诀,宽袖一挥,大喝一声,“破”。晚清感到眼前光芒一闪,只听见一声清脆的爆破声,紧接着唐瑜立马感到一股强烈的冲劲由自身像四周散开,下一秒便应声而倒。
只是她的身形虽已显露,只是手脚却还仍是动弹不得,僵硬的很。
“凤息。”
她急急地喊了一声。
“瑜儿。”凤息眉梢微皱,失声叫道,身子便宛若一朵白莲,快速掠了过去。
“想过去,也得问问我这云水宫的主人。”
晚清面色一凛,轻点脚尖飞身而起,她一个蝴蝶转身,从袖口“刷刷”飞出两条蓝色水袖,那蓝色水袖在空中霎那间变成两把锋利的宝剑,毫无保留地往凤息刺去。
“凤息小心”唐瑜大声喊道,感觉自己的神经像被一双手紧紧握着,背后一片冷汗。
凤息闻声仙身一侧,只感到凛冽的戾气扑面而来,一道水袖迅速地从眼前擦肩而过,削去他耳畔一缕墨发。他的眼前划过一丝淡漠,唐瑜余惊未定,紧接着第二道便接踵而至。
凤息凝神,伸手去接晚清的一招一式,他反身一击,无形的光环自他掌间而出,晚清飞速而来的水袖瞬间在他面前顿住,便再寸步难行。
晚清红唇微抿,“起”只听她一声轻喊,下一秒她的整个身子翻身一跃,身下骤然抽出第三道水袖,她轻点脚尖,人已抽身而上,脚下滑过那第三道水袖,周身戾气大增,步步向凤息紧逼而去。
“紫陌。”凤息轻声一唤,那腰间的玉箫恍若受到了主人的感应,瞬间应声飞起,他左手一伸,那旋转的紫陌萧便已稳稳地落在了他手上,紫光大胜,凤息往前一挡,口中念诀,整个动作如行云流水,毫无纰漏更不允许有一丁点的差错。
光锋交错间,唐瑜感到迎面而来凶猛的风沙气息,让她挣扎着睁不开眼,只听到“咝咝”绸缎碎裂的声音,下一秒两道光影不约而同地迅速向两边移散,脚步落定,衣袂飞扬,水袖碎裂,蓝色的碎片在半空中洋洋洒洒,纷纷落下,恍若下了一场盛大的蓝色雨,而这场交手只不过是凤息一缕碎发飘然落地的瞬间。
晚清微微一笑,“天地神迹的紫陌萧果然名不虚传,相传几百万年前临渊上神曾铸有天地神迹,紫陌萧便是其一,如今落在仙人手中,倒是相得益彰。”
凤息站在那里,紫陌萧在手,周身的仙气还未完全散尽,他眉目澄澈,白衣黑发,浑身散发着不可掩饰的芳华。
“不敢。”他淡淡道。
晚清是水神之女,身份显贵,法力自然是不比凤息之下的,她在九重天是众仙姑仰慕羡慕的对象,她的未婚夫是长洲青丘之国彰显尊贵的暮赤君,凤息伤不了她,即便有紫陌萧在手,也是不敢伤她的。
只见晚清冷冷一笑,“只是你今日若是执意想带她走,也并非那么容易的。”
说话间,晚清蓝袖一拂,手中赫然显现出方才熠熠生辉的水漾珠。
凤息的眉头微微一皱,晚清笑的释然,“我这珠子倒是好几万年没有用起来了,正好借着今日来会一会仙人的紫陌萧。不知终究会是我的珠子厉害,还是这天地神迹更胜一筹呢。”
不等对方做出回应,晚清便开始伸手念诀。
凤息一怔,想出声阻止无奈已来不及了。
脚步不自觉地倒退了一步,这水漾珠是水神之女的象征,晚清竟在此刻将它祭出,她心里有多恨唐瑜,决不让他人带走她。
凤息的心中一骇,他的手在轻轻颤抖,紫陌萧似乎感应了主人此时矛盾的心理与对方威力的强大,越发兴奋起来,时隐时现的紫光不安分地在他手中抖动着。
凤息知道水漾珠的威力,水漾珠一旦祭出,若是有其他法器与它相抗,那么神水宫的人都会有所感应到,一旦神水宫的人发现了,这事就麻烦起来,不好收场了。
他竟是没想到晚清会祭出水漾珠,要逼他无路可退。
水漾珠的光芒更胜了,仿佛充斥着舔血的力量,凤息掌间的紫陌萧仍在不安分的抖动着,似乎随时都在等待着主人的一声令下,与对方的法器来个一决雌雄。
晚清邪魅一笑,左手托着水漾珠,另外一只空着的右手忽然向另一侧伸去,右手的袖间迅速飞出一条蓝色水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一旁击去,而它毫不留情攻击的对象竟是唐瑜。
“瑜儿”
那一刻,凤息忽然明白过来。晚清再怎么说也是一个明理之人,她是九重天水神之女,她无论多憎恨一个人毕竟也是儿女私情,她如何会为了自己的私事,而那么胆大妄为的祭出水漾珠,祭出自己身份的象征,拿整个水神宫开玩笑。
她很聪明,她早有预谋,她那一手调虎离山实为巧妙,其实她的目标一直都是在一旁手无缚鸡之力的唐瑜,而她要做的,只是牵绊住他,分散他的注意力,而她做到了。
凤息眼睁睁地看着那道水袖恍若一条毒蛇,吐着血红的红信子,张着血盆大口往唐瑜直直地窜去。而他却早已来不及赶过去,任由自己的心深深跌入谷底,不能将她拉回到自己怀里。
唐瑜下意识地闭上眼睛之前是凤息万念俱灰地喊叫,接着是晚清一身水蓝色长裙,嘴角渐渐浮出那专属于胜利者的笑意。她忽然感到很累,眼前不知为何闪现许多场景,那些经历过的,没经历过的,忽然如潮水一般汹涌而至。血红嫁纱,满目梨花,白衣男子,炫目刀光,还有一双悲伤的眉眼。
似乎是霎那间的事情,“小鱼儿”全世界似乎都寂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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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蓦然回首又见君(1)()
唐瑜只听的到一个熟悉的叫喊声,接着她并没有如料想的一样粉身碎骨,四分五裂,扑面而来的而是一股温热的液体,那液体血腥粘稠,带着死亡的气息,充斥着她全身,瞬间冷却。 那么叫人窒息,让她不敢睁开眼。
“长歌长歌”
是晚清的声音,她为何要叫长歌的名字,叫的撕心裂肺。
“小鱼儿……”身边的人恍若未闻,又轻轻唤了她一声。
是长歌的声音,那人是长歌。
唐瑜忽然反应过来,他的声音很好听,就像春风吹过雨露,他的声音很迷人,此时带着一点沙哑,却让唐瑜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她颤抖着,闭着眼睛,伸手去摸他,她的呼吸很急促,想开口却说不出一句话。
“为何不睁眼看我,小鱼儿,你若是再不看看我,或许往后便没那么多机会了。”他的语气忽然带了点笑意,伸手抓住她的手,即便是到了此时此刻,他还不忘让她太担心。
唐瑜心里一急,蓦地睁开眼去,映入眼帘的是楚长歌熟悉的笑颜。
他仍是一身玄衣,一柄玉扇收于腰间,那双狭长的丹凤眼,眼稍微微勾起,摄人心魂。他唇角微提,鲜红的鲜血使他此时看起来显得更加妖媚。
“长歌,为什么……”为什么,从一开始似乎就是向着她来。
春香院的第一次遇见,蓬莱仙岛临走时的约定,带她下山,带她去看江南四美,吃好吃的,游船,登上烟茗阁,又买漂亮的衣服给她……明明是才认识不久的两个人,却为何待她那般好。
他的血染红了她的衣襟,她胸前发光的兰溪玉佩。
楚长歌瑶瑶头,舔了舔唇,笑得吃力,“对不起啊小鱼儿,将你的衣裙弄脏了。不过没事,这条才没有我为你买的那条好看。”他眼眸微垂,语气带着不易察觉的悲伤。
“此次分离,却不知再见是何期了……”
唐瑜心下一紧,她有意无意地下意识去抓紧楚长歌的手,她想问他为什么,为什么这么说,为什么那么遗憾,为什么,她有那么多的为什么等着他来解释,如何是分离,如何又是再见何期,她都要他一一解释清楚。
“快走”楚长歌忽然松开唐瑜的手奋力往她眉间一指,原本早已麻木的身子一下子得到解脱,唐瑜立刻虚软地倒了下去,“凤息,还等什么,快带她走”
“瑜儿,我们走。”
凤息像是就等楚长歌这一声号令,身影立即掠了过来。
分别来得太快,唐瑜还没弄清楚到底是怎么了,她还没说些什么,她有很多很多的话想多楚长歌回答,只是他还是没有给她一点机会。
凤息的怀抱很温暖,他以最快的速度将自己紧紧抱在怀里,乘风而去。
而她眼睁睁地看着楚长歌的笑容渐渐变淡,身影越发渺小。她离他越来越远,她连一句再见都说不出口。
晚清呆呆地站在原地,忘了伸手阻拦,如今她的世界仿佛只剩下了楚长歌一人。那个她最爱的男人如今衣襟沾血跪在那里,即便是倒下,他的身姿还是以往那般优雅,那样彰显尊贵,让人不敢直视。
他看着她,像是看一个散了线的木偶,看着一场闹剧,看尽她眼底最深的落寞与不甘。
“呵。”楚长歌笑起来,“这下,你该满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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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息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栀子花香,他抱着她,一路上一句话也没说,他的眉头从离开云水宫便一直没有舒展过。
“凤息……”唐瑜轻声唤他,抓着他一尘不染的袖口,“我们回去把长歌救出来好吗?”她的声音有些微微颤抖,“他受伤了,伤的很重,我们回去把他一起带回来好吗?”
身边的人没有说话,他的呼吸有些急促,只是紧紧地抱着她,不让她在自己的怀里乱动。
“凤息。”唐瑜又喊了一声,她急急的,带着些微恼,“你有没有听到我说话,长歌还在那里,他一个人在那里,我不能不管他,他是因为我才受伤的,我怎么能自私地离他而去。”
到最后,唐瑜的声音含着些许哭腔,她摇着凤息的手,在他怀里挣扎地更加厉害。
身边仍是没有回应,凤息就像完全不顾唐瑜的哭喊,只是急急地往前御风而行。
“你放开我,我要回去,放开我”唐瑜抬头看他,他的眉间已拧成了一个“川”字,薄唇微抿,目光如炬,她不顾一切地想要挣脱他,眼泪温热地湿了凤息胸前的衣襟,而他皱着眉头,似乎更是愈抱愈紧,双手收拢,微微颤抖着。
“你放开我”
“噗”的一声,似乎是下一秒的时间,凤息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凤息”唐瑜惊呆了,一双杏眸不可置信地睁大,她扯着凤息被血染红的衣袍,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扑簌簌地落下来。
她一遍一遍喊着他的名字,而他却一直没有回应她一声。
眼前这个光一样的男子,蝴蝶般的睫毛轻轻扇了扇,紧抿的薄唇被鲜血染得鲜艳欲滴。而她却只能看着,束手无策。
凤息像被瞬间抽光了所有力气,单薄的身子在空中晃了晃,只是抱着唐瑜的双手像被箍住了一般一动不动,他一个云头踩不稳,便直直地抱着她从空中落了下去。
“瑜儿……”坠落的时候,他终于用尽力气喊了她一声,此时的她,头埋在他的怀里,哭的就像个泪人一样。
他浅浅微笑,恍若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你怕吗?”不等她回答,他又自言自语道,“别怕,我会保护你,不会让你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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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蓦然回首又见君(2)()
那一刻,唐瑜忽然觉得似乎身边这个人的话就是神的旨意,他说会保护她,他承诺会保护她,她就信。 w w wnbsp;。 。 c o m
风急急地从耳边呼啸而过,带着死亡深渊的气息,唐瑜回以他笑意。
狂风骤雨,若要来便让它来罢。
凤息闭了闭眼睛,勾起嘴角,低吟一声,“紫陌。”
腰间的紫陌萧瞬间应声而起,它浑身泛着浅浅的紫色光辉,脱离主人在空中急速旋转,最后稳稳地落在凤息与唐瑜的身下。
风速霎那间减慢了,周围的空气不再凝重地让人窒息……
紫陌萧缓缓将他们送到地面,旋转着又重新回到了凤息的腰间,凤息还是紧紧地抱着她,只是耳边的呼吸越来越弱。
“凤息……”唐瑜轻声唤他。
凤息低低地应了一声。
“怎么会这样……”她的眼泪又落了下来,感觉凤息的身子越发单薄,她微微撑起手便能轻而易举地将他扶起,凤息靠在她的肩上,如不仔细听,她都以为凤息已经没了呼吸。
“瑜儿,别哭。”吃力地开口,血在唇上已逐渐干涸,原先一尘不染的白衣如今已被染上了血迹与泥垢,“我虽有意提防,却不想还是被人有意暗伤……”
“为什么,我们从云水宫出来的时候还是好好的……”
凤息闭着眼睛摇摇头,他艰难地抬起手去擦唐瑜脸上的泪水,“我不知那人是谁,他却似乎想要了我们的命。”
四周忽然没来由地掀起一阵风,掀起凤息与唐瑜的墨发,凤息的嘴角似乎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唐瑜抱着他,风沙凌乱地让她睁不开眼睛。
“不错,我是想要了你们的命,不过相比起来,我更想要的是她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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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传来冷冷的女子声音,带着地狱的气息,让人不由得颤栗。
唐瑜一怔,举目去看,只见不远处不知何时已站了一个绿衣女子,她的眼睛带着绝对的魅惑,肩若削成,腰若约素,盈盈一握。而她的脸上却遮着一条纱巾,那条纱巾遮住了她眉目以下的部分,却也不难看出,那女子是世间少有的绝色。
只是,为何她要蒙着一条纱,是不想让人知道她的真面目?
她语气冰冷,带着一股凛冽的杀气,而唐瑜却努力回想这一生的确从未见过她。
风渐渐停了,她低头去看凤息逐渐微阖的双目,看不清她此时的表情。
“姑娘是不是认错人了,唐瑜不曾记得有见过姑娘……”稍稍勾起唇角,“不知我与姑娘有如何深仇大恨,让你想要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