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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着,心头也有些不安。京都之围,讲究的围三纵一,四十万大军,东西南门各有十万,还有十万嫡系为预备队。加上京都的守军二十万人,几十万大军铺天盖地,火把映得天地皆红。吴明抬起头,看着天,真有点不知身处何世之感。
天空中,星月迷离,一轮明月挂在天际。地面腾起的火光,似乎将月亮也染红了,有点像血。
第二板斧7()
第二十二节
随着在码头上水手的一声呼喝,七艘巨舰抛锚。xshuotxt东汉未分裂时,沿海就有两大水军基地,一是海湾的惊涛军,还有一个,就是乐浪水师了。惊涛军得到南蛮的“战神”级舰船技术后,这几年大肆生产,已陆续有船下水。乐浪水师不甘人后,虽不能制造“战神”巨舰,但同类战船却造了不少。
这种近二十丈长的巨舰规模虽较“战神”级不如,但也是巨无霸级别。在开动时溅起的水花都有好几米高。王知庆站在船舷边,看着空中翱翔的海鸟,心下却有些担忧。
此次出征,是乐浪水师近几年来,规模最大的一次行动。太尉派这么多战船来拦截敌军,可算孤注一掷了。以众击寡,一般来说不会有什么意外。可世事无绝对,万一失败了,又该怎么办?未料胜,先料败,这是军中至理,如果连失败的后果都不敢想,那就证明离真正的失败不远了。
京都的形势,他也早有耳闻,可说到了千钧一发的地步。可太尉却把守城的希望寄托在此次拦截上,觉得这一战定能解决南朝军粮,断绝敌方补给。这期望也未免太高了,粮草乃军中命脉,一旦海湾的惊涛军有所警觉,派重兵护航,就是一场龙争虎斗,鹿死谁手尤为可知,就算我方成功了,但南朝还有个吴明,有他坐镇的中西,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王知庆在甲板上走了一圈,看了看那些正站在上头操帆手,大声道:“弟兄们,加紧了,要是耽误了行期,让敌方输粮队从容得脱,太尉可饶不了我们。”
他堂弟王知礼正站在瞭望台上,闻言垂下头,闻言咧嘴一笑道:“大哥,你放心吧,虽然夏季的风有些妖,但这次人手很足,又加的三角帆,半个月之内,定能赶到大江入海口。”
十二年前,王知礼曾为家族弃子,随轩辕竟一起南征,没想到福大命大,最后竟逃了回来。本来这也算好事,但这家伙不知为什么,和吴明又扯上了关系,据说中西总督对他观感甚好。值此敏感时期,家族自不敢将他放出来,以免刺激太尉。这次拦截南朝粮船,干系太大,家里实在不放心,就把他派了出来。毕竟,这小子虽然面相憨厚,却有一身蛮力,水战本领也不弱。
“那就好。若误了行期,你我的脑袋都会保不住的,知道么?”
王知庆一本正经地说着,王知礼却撇撇嘴道:“你也别吓我,打了一辈子的战,这几年虽窝在家里,但当年南征,也杀了好多南蛮人,就算现在保不住脑袋,那也已经是赚了。”
他“哎”了一声,嘟囔着道:“希望别死在自己人手里……”一阵海风吹来,帆布吃饱了风,像个半球一样鼓起,也吹散了他后面的话。
“别死在自己人手里。”王知庆喃喃了一句,心头有些不是滋味,不由看向了大海。碧绿的海面,像丝绸一样柔和,微荡着涟猗。远方,烟波浩渺,一望无际,脚下海潮汹涌,海水拍打在船帮上,发出惊人的“噼啪”声。其下船队破浪前进,倔强着朝南而去。
早在六年前,庆阳就沦于南汉之手,所以这次伏击,他们将面临客场作战,也就是说,沿途所有港口都在南汉控制下,他们是得不到补给的。好在这次只是伏击,船上除了兵员,空闲的舱室都可用来装粮食和淡水,在海上坚持的时间更长。
伏击队是五月二十六日出发的,走了约半个月,他们就到了目的地,这里是大江口的一个群岛链,之所以选择在此等候,是因为岛上虽没有人类,淡水却不缺,能稍解船队的补给压力。
每天,都会有一只“金色大帝”从南方飞来,向他报告广阳近况。
祝淮建有黑衣卫,李铁在情报工作上虽没花那么多心思,但也颇为重视,各个城市都驻有朝廷探子,以监视南汉一举一动。南汉缺粮,李铁自然知晓,从青麓山脉退兵之时,他就准备在南汉粮草上做文章,值此关键时刻,国舅陶子谦不跟着太后亲征,却往南阳这个产粮大省跑,本身就透着蹊跷。所以李铁也多了个心眼,令广阳的探子密切注意陶子谦动向。
果不出所料,陶子谦在广阳折腾一番后,还真在唐轩手里拿到了大批粮食。虽不清楚具体数目,但探子远远观察了下,第一批就装了十几艘大船,后继恐怕还有。这么多粮食运到前线,是南汉之福,但对北汉来说,就是灭顶之灾。
所以,坚决不能让这批粮食运到京都,此次拦截,也势在必行了。
船速再快,也快不过鸽子,更何况“金色大帝”这种经过专门训练的军鸽。从广阳到大江口,船行再快也需要十天,而鸽子仅需三天就到了。敌方满载粮草而来,速度肯定更慢,所以,伏击队至少还有一个星期的修整时间。
看完了密报,王知庆手一松,金色大帝腾空而去,向遥远的广阳飞去。他把手里的纸条揉碎了,放在手心轻轻一吹,纸屑纷纷扬扬,朝碧波荡漾的海面落去。纸屑一掉进海里,仅打了几个漩,几米高的浪花蜂拥而来,就被吞噬得干干净净。王知庆看着,心下却叹了口气。
唐轩离世了?探子在密报里,虽仅提了一下,但王知庆心头却泛起一股悲伤。唐轩是文职,而王知庆是武将,东汉分裂后,两人个各侍其主,几乎没有交集。但王家是军事世家,长期把持水军,他们家的子弟,在很小的时候,都要在京都太学馆学习。而王知庆的授业恩师,就是唐子欧。
他在太学馆学习的时候,东汉还未分裂,他是唐子欧的得意弟子,经常去恩师家蹭饭,这一来二去,和唐轩就熟了。唐轩有抱负,但脾气倔,嘴巴臭。对这个师兄,王知庆甚是钦佩。但唐轩发起火来,又经常骂他个狗血淋头,所以王知庆又有些怕他。
第一次,王知庆对缠绵的战事产生了厌恶。如果没有这战争,唐轩肯定不会这么拼命,也不会英年早逝,他肯定还在太学馆任教,自己偶尔,或许还能去他家串门。
但这些都过去了,师兄,你走好。
又过了几天,按照行程,敌舰就是这一两天出现。王知庆也知到了关键时刻,就把七艘巨舰分为两拨,他领其中四艘,王知礼领其中三艘。一拨在大江口守候,另一拨休息。
这个群岛链不是岛,仅是海礁组成,其中两个岛屿上的礁石生得甚高,像小山一般耸立。为防被敌人发现,巨舰平时都不在外巡弋的,只派了几艘快船伪装成附近渔船,一旦有消息,也好快些示警。
六月十九这天,已过了晌午,王知庆换下了王知礼,亲自带人守着。其时海风不起,太阳暖洋洋的照着,让人舒服得想睡,王知庆正倚在船舷上打盹。瞭望台上的士兵突然叫道:“将军,前方探船发来消息,敌人出现了。”
他心头一凛,睡意不翼而飞,三步并做两步的爬上了瞭望台,果见两艘快船正发出警戒的旗语,自己则上足了帆,飞速朝己方而来。快船上,十二支巨桨伸出,在海面上起起落落,看起来就像只惊慌失措的蜈蚣。现在是顺风,帆力加上人力,速度更是飞快,没过一小会,探船就到了礁岛附近,一个水兵丢开桨,上气不接下气的道:“报告将军,南方发现帆影,看规模,怕有好几十艘之巨。”
这么多?
王知庆吃了一惊,看来南朝也知此事重要,下了血本守护。他咬了咬牙:“即刻通知王知礼将军,全体升帆,准备战斗。”
王知礼就在左近,虽在休息,但要投入战斗,也就一小会的事。听说敌人甚众,王知庆反升起一股豪情。这几年,他和南汉交战,每战皆败,就连夏侯霸生前都曾嘲笑,说他是常败将军,其他人虽不敢当面说,背后议论的也不少。这让王知庆甚是憋屈。海战和河战,还是有很多区别的。如果是海战,南人那敢如此猖狂?
来吧,就让你们见识见识,乐浪水师的真正威力,谁才是水战第一人。
因为早就整装待发,出击的旗语一下,四艘巨舰同时上帆,在十来艘中等战船的护卫下,从礁岛后转出身来,开始加速朝南方迎去。王知庆算得很清楚,敌人看起来有几十艘船,但要运输军粮,肯定大部分都是运输船,逆风迎击,看起来吃亏,但己方都是战船,敌人肯定不敢硬节,一旦逃跑,也成了逆风行驶。敌方战船倒没什么,但运输船速度不及,肯定跟不上,己方再衔尾猛追,就可轻松捕获。如此一来,就能达到摧毁敌方面粮草的目的。
行了一程,前方已发现敌舰身影。打头的是两艘“战神”级巨舰,阳光耀眼,两艘巨舰身后,虽看不清具体情形,但帆影点点,战舰却有不少。打头一艘战神级巨舰上,竖着一根大纛,上面“诸葛”两字,正在海风中肆意飞扬。
竟是诸葛飞亲自护送运粮队?王知庆暗骂一声,转头对旗语手道:“传令下去,让王知礼将军打起精神来,快速向我靠拢,敌人是块硬骨头,不好啃。”
在南汉,水军将领最有名的有三人。分别是更日明,解坤和诸葛飞。不过更日明名气虽大,投靠吴明后,一直在柱牙山下训练水军,也没什么机会表现。解坤又在几年前战死,他死后,南汉就一个诸葛飞独撑大局。王知庆在汉宁的两次失败,虽都是吴明主帅,但都少不了诸葛飞影子。所以现在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第二板斧8()
第二十三节
现在是箭在弦上,别说是诸葛飞,就算是吴明亲至,这一战也得打了。www/xshuotxt/com王知庆跑到船头,踮起脚努力望去,阳光刺眼,大海之上波光粼粼,隔得太远也看不清。他抬头向瞭望台的士兵叫道:“睁大眼睛看仔细了,敌人到底有多少船只,实力如何。”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海战尤其如此,预先知道敌方布置,就能在未来的海战中占据先机,做到有针对性的迎敌。过了好一会,瞭望台上的士兵才回道:“报告将军,敌舰后方出现大批运输船,疑似运粮队。”
果然。惊涛军派重兵护航了,这将是一场硬仗。王知庆向身边的旗语手道:“通知王知礼将军,一会由我缠住敌方战舰,他从斜方绕过去,攻击对方运输队。”
这次的目标,是粮食。只有毁了运输队,南朝在短时间内,再也没法凑出这么大批粮食,伏击队才算达到了战略目的。如果执着于仇恨,将运粮队放掉了,那才是舍本逐末,他王知庆才没这么蠢。
“将军,看来不用我们传令了,王知礼将军已升帆加速,朝东南方而去了。”
王知庆抬头一看,果然。王知礼全队压上,他们队伍虽只有三艘巨舰,但中型战舰却不少,比之王知庆这边不遑多让,近二十艘战舰后来居上,绕了个之字形,已全速向后面的运输队扑去。
这小子虽然有些傻呼呼的,但打起仗来可不含糊。王知庆信心大增。敌人虽有重兵护航,但王知礼攻敌必救,肯定会乱对方阵脚,到时两面夹击,敌方首尾不能兼顾,这场海战就赢定了。
现在,就看自己的了。虽然对方有两艘“战神”级战舰,但己方巨舰也不少,只要拖住了前方舰队,等王知礼消灭了对方的运输队,敌方士气大丧,肯定无心恋战,这一仗的胜券,那就稳稳在握了。
他看了看四周,因为是逆风,而且上的是三角帆,速度不是很快。他喝道:“以旗舰为中心,全军一字拉开,东行三十六度,准备炮击。”
旗语手命令一下,北人战舰速度放缓,呈一个“一”字形在碧蓝的海上缓缓拉开距离。南汉打头一艘“战神”级巨舰上,诸葛飞负手站在船头,看着王知庆拉开的阵势,他脸上多了一丝笑意。太后料得没错,北朝果然有伏击。
当他接到懿旨,要江南水军支援惊涛军,伪装成运粮队保驾护航时,诸葛飞虽不敢抗命,但心下仍有微辞。出动这么多人,可说劳师动众,万一对方根本不来,那不是白忙一场?现在看来,自己是多虑了,太后果然深谋远虑,事事料敌机先。
看着敌方分兵,诸葛飞几乎想笑。江南水军的战船是内陆船,不论是惊涛军还是乐浪水师,其战船都是海船,看起来也比内陆战船巍峨壮观。但说到战力,江南水军这种小型战船却与他们这些大家伙难分轩轾,除了抗风浪有所不及外,在机动性上更拉下海船一大截。真要对上,鹿死谁手尚未可知。更何况,现在敌方上当,将这些矮小的战船误认为运输船,以有心算无心,那就更不用说了。
王知庆,你上当了,希望这次,是你最后作为我的对手出现。
两汉战争前期,北汉占优,一直压着南汉打,双方陈兵于汉水南宁之间,隔着一条大江对峙。两人是多年的老对手,王知庆是北朝水军统帅,解坤死后,诸葛飞接任其职,成了南方水军主将。双方大江之上,不知交手过多少次,这打来打去,无形间熟悉起来,也有些惺惺相惜。
想着这个老对手马上要命丧黄泉,诸葛飞却高兴不起来,反有些淡淡的失落。
“诸葛将军,没事吧?”
他正想着,一道女声将他从沉思中拉回了现实。诸葛飞转头一看,就见唐夫人正牵着女儿,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
唐轩身死之前,嘱托唐夫人带着女儿投靠吴明。恰好南阳的运粮队北上,母女二人在草草葬了唐轩后,就找上了诸葛飞。
唐轩一心为民,诸葛飞还是很钦佩的,有心帮衬,于是找陶子谦商量。陶子谦虽在南汉无法无天,但贵在自知,很能认清形势,知道什么人碰得,什么人碰不得。既然唐忧是吴明内定的“儿媳”,那这个忙是无论如何也要帮的,断无不允之理。于是,这对可怜的母女,也到了诸葛飞旗舰上。
“唐夫人,我军早已有备,不用担心。你快带着令爱进舱暂避吧。”
眼见两人退回了舱室,诸葛飞深吸口气,对身边的传令兵喝道:“给鲁将军发出号令,让他尽量不要靠前,以护国舅安危。”
这次海船有两艘“战神”级舰船,其中一艘是旗舰,另一艘就是专为陶子谦准备的。舷炮发明后,海战发生了重要变化,每次海战,旗舰是对方优先打击对象,也是阵亡率最高的。以陶子谦贪生怕死的性格,自然不敢呆在旗舰上。于是,惊涛军就派了另一艘“战神”级巨舰为其座舰。
两艘巨舰本是齐头并进,陶子谦座舰得到信息后,稍稍退后了些,诸葛飞松了口气。看着前方摆开阵势的敌舰,喝道:“传令,左转四十五度,所有战舰褪去炮衣,装填子药,时刻准备。”
复兴十一年六月二十日午后申时。
北方战舰已拉开阵势,就等南人进入射程,可就在这时,疾行的南人舰队划了个弧,向西北方向迂行。起先南人开足马力冲锋,北人摆开架势,就等对方进入瓠中,双方呈一个丁字形,北人以船舷对准敌方船头,可以将己方炮火优势最大化,自然是南人吃亏。但南人这一迂回,大出王知庆意料,他急道:“快快快,迎上去,拦住敌人。”
虽然是伏击,兵力也占优,但分兵之后,己方兵力一分为二,如此一来,敌方兵力从局部上就超过北人任何一支舰队。诸葛飞深谙水战,自不可能傻乎乎的闯进北人的炮阵中,王知庆本以为他会停下来对峙,那知他根本不顾眼前之敌,而是在海中划了个弧,似乎有回援后方运输船的迹象。
这可不能让对方如愿,一旦如此,王知礼就危险了。
就在王知庆全速追上去时,南人舰队却停止了转向,他们缓缓停下,队伍一字排开,将侧面对准了追上来的敌军。现在,双方形掉了个个,又呈“丁”字形排开,只是上面的一横成了南人,而王知庆部,成了进入射程的下面一竖了。
北人是仓皇追击,现在就算是想退也来不及了,海战一触即发。海风突然小了许多,送来了咸咸的海腥味。似乎连上天也不愿看到接下来的惨景。
当看到南人以船舷对准己方时,王知庆心头如被什么蛰了一下。不由向王知礼部看去,那些矮小的船只根本不是什么运输船,而是一些小型江船,当王知礼部逼进时,它们纷纷褪去了罩在外面的伪装,露出了站在上面的水军和黑洞洞的炮口。这些江船单独战力虽较海船不如,但胜在量多,只一刹那间,双方就纠缠在一起,喊杀声震天动地。
如被一道闷棍敲中,王知庆身子晃了一晃。
糟糕,算来算去,还是中了南人的计了。这支队伍根本不是什么运粮队,而是战船队。真正的粮队,也许根本就未出发,或者早已暗渡陈仓,从陆路走了。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这个计谋,几乎每个将领耳熟能详。王知庆自然也听过,不过他却有些不以为然。因为敌方不是傻子,既然你用此计,肯定有所图谋,先天就处于一种弱势地位,敌方只需见招拆招就是了,在明道和暗道之间,肯定有一条是真,一旦被敌人识破,那就弄巧成拙,费力而不讨好。损失恐怕更大。
诸葛飞竟算准北人会来偷袭,才以战船队代替运输队,这等计谋胆识,实在让人心寒。
“转舵,转舵。停止前进,停止前进……”
眼见王知礼陷入苦斗,王知庆已不奢望他能和自己两面夹击了,为今之计,只有自救。只有打退当前之敌,方有一线生机。
他喝声才落,就听“砰”的一声,从南人舰队上,腾起一阵火光,南人的舷炮终于发威了。这些炮弹落到周围海水中,腾起几十米高的巨浪。有一颗炮弹不偏不倚,正中其中一艘战舰的船头,只听“轰”的一声响,那艘战舰马上腾起了大火,连船头都塌了半边,开始缓缓下沉。
南人舷炮的威力,竟也如此厉害?王知庆吓了一跳,嘶声道:”退后,退后,拉开距离,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