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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木布泰则是温言相劝:啊呀,原来你们家老爷被降级了啊,哀家还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呢!真是太可怜了,快别哭快别哭,把眼泪擦擦,哀家这老骨头啊,就盼着你们进宫来陪我说说话,你们哭成这样,这可怎么好呢?什么?要哀家帮忙说话?这哀家就没有办法了,后宫不能干政,要我说,我们女人啊,就高高兴兴的在家里打扮打扮,带带儿孙,要是女人也能管这么多事,要男人干什么呢?
命妇们还想哭,布木布泰就会适时的表现出疲态来,皇后在一旁补枪:太后年纪大了,这些天睡眠越发的少,听到人吵就会头疼。啊,那个福晋,就是说你呢,别哭了,吵到太后你担当得起吗?
无功而返。众人自然不服气,可将双方的势力做一个比较,发现自己这一方确实没有什么优势。
福临一向信赖枪杆子里出政权,他后宫人又少,开销小,拿着私库的钱就养了一支隐秘的军队出来,配备的都是最新的火枪,一个个放下枪是武林高手,端起枪是射击高手。然后,他又掌控着八旗大部分的军队,凡是重要的部门放的都是两黄旗的心腹。至于蒙古那里,他带着蒙古人做生意赚钱,蒙古人把这个皇帝看得比谁都重。
所以,皇帝已经不是他们可以控制的了。宗室们再次怀念起皇太极时的议政王大臣会议来,以及在皇太极时,他们高高在上的地位。
不过,还是有一个人是可以争取的:摄政王。多尔衮手上有两白旗啊,这是多大的一支力量,只要得到摄政王的支持,皇帝也不是不可反对的。
于是,摄政王府人来人往,大家打着探望病人的旗号,做着打扰病人的事实。宋院首为难的过来请示皇帝,表示摄政王需要静养,如果一直这么劳心劳力下去,对他的身体恢复不利。
福临一把将手边的杯子摔到墙上砸了个粉碎:靠之!以为朕就不敢真的杀了你们吗?!
作者有话要说:
SO,皇帝冲冠一怒为叔父,A!
其实,这也就是两种制度的冲突。经过皇太极和多尔衮的努力,到福临这时候,封建集权已经初见规模,可满洲贵族们依旧怀念着当年的八部议政以及奴隶制度,巡按御史制只是冲突的借口而已。
第九十三章
满臣们的罢工蔓延到了基层。八大姓互相联姻;错综复杂;其中的关系连福临都说不清楚。没有办法,入关之前的满族太不在乎了,当爸的娶了侄女,当儿子的娶了姑姑的大有人在;死了丈夫或者和离的女人改嫁率几乎是百分之百。所以,当福临看到正白旗的人都开始起哄的时候,也只好表示理解。
皇帝一言不发;看着众臣们闹腾;于是这场罢工风波越演越烈,当然,有一些人还是老实的,例如说西林觉罗家;钮祜禄家,那拉家等等,不但自身不参与,还压制了族里的年轻人们不去凑热闹。另外,还有一些人一一的找机会入宫,向皇帝表忠心。
第一批来的是索额图和佟国纲。他们两个关系一直很好,在这场风波中,他们也商议定了:听皇帝的话,跟皇帝走。
索额图的来意基本就代表了赫舍里一族,而佟国纲则是代表了佟家。这两个年轻人信誓旦旦的在福临面前表示,他们永远站在皇帝这边,永远听着皇帝的话。
另外来的,便是代替明珠表态的纳兰性德。明珠还没有到能随时递牌子见皇帝的地步,只能曲线救国,让自家早熟的大儿子去向大阿哥表明立场,同时,又代表了阿济格一族,目前的镇国公,福临的连襟傅勒赫(这个关系太混乱了,傅勒赫其实是福临的叔叔,娶的却是仁娜的庶姐),向皇帝表明这一支的态度。
当然,还有其他的一些人,例如遏必隆,例如满达海以及他的儿子常阿岱,都旗帜鲜明的站到皇帝的身边,至于更多的,则是保持中立态度,两边倒。
其实,事情闹到这一步,许多满洲贵族们都开始后悔了。岳乐也后悔。他是阿巴泰的第二个儿子,大哥去世的早,他继承了爵位,还受封亲王,已经是皇恩浩荡了。而且,他还一直记得,当年皇太极命令他额娘和阿玛分居,弄得府里没有个理事的人,连带着他们父子三人出门都要被人耻笑。是皇帝让大哥将额娘送了回来的,也是皇帝直接封阿玛为亲王,狠狠的打了那些耻笑他们的人的脸。
平心而论,皇帝对他们一家是有恩的。当年选秀时,乌云珠这么好的姑娘,只是因为他去求娶,皇帝想都不想就答应了他的要求,现在,自己和皇帝作对,似乎有些说不过去。岳乐不笨,他体内流着阿巴泰的血,有些直来直去不会转弯。现在想想,他是上了那些老头子的当了。
皇帝年轻,也重用年轻人,宗室里面,他的地位算是高的,而且年轻气盛,容易被利用。阿巴泰一支是正蓝旗下的,早就向皇帝投诚,他这么做不就是明晃晃的吃力不讨好吗?看看同样年轻气盛的博果儿,就没有人去利用他,还不就是因为博果儿对皇帝的忠心太明显了吗?
横竖是站队,为毛不站在势力大的一方啊!自己这是犯二了吗?岳乐怎么想怎么憋气,偏偏事情都做下来了,现在反悔自己都说不过去。憋着一肚子气,岳乐不停的长吁短叹。
这场罢工一直持续到过年,就连来朝贺的从属国和蒙古各部落都感觉到了这种诡异的气氛。理藩院众人早就被高塞拿捏得老老实实,谁都不会多说一个字,朝鲜使臣们都不敢多问福临要东西了,福临倒是省了一大笔。
顺治十九年正月,皇帝二十五岁万寿节,满洲贵族们终于撑不住了。他们以为,朝堂上少了他们是不行的,他们甚至拉上了南书房的费扬古,还日日去打扰摄政王,就是希望皇帝能够低头。不料,皇帝发了狠。
多尔衮被接到宫里,皇帝在自己的乾清宫里安排出一间寝室,就在自己住处的隔壁,让摄政王住着,日日守着,连后宫都不去。摄政王在宫里,谁还敢大着胆子去探望呢?顿时,多尔衮的耳朵边上清净了许多。
接着,满洲贵族们不干活了。福临一咬牙,他来干。本来朝臣们就是一半一半,汉臣们还是在正常运转的,而一部分满臣也在偷偷摸摸的帮忙,福临忙得团团转,却硬是把这段时间给撑了下来,一切都很好,似乎没有这些满洲贵族们,朝廷一点影响都没有。
大家慌了。这本身就是场旷日持久的拉锯战,谁先松了这口气谁就会输。而皇帝看似还能撑,贵族们却没有办法了。他们输不起。
顺治早就下过旨意,他的生日和太后的生日很近,没有必要过两个万寿节,合成一个,在太后生日那天一起过就是了。可是这年却不一样。内务府照例没有准备皇帝的万寿,贵族们却不停的开始送礼——自然,都是派命妇送到慈宁宫,委婉的表达了善意。
布木布泰特地将福临叫去,道:“皇帝也不要这么倔,他们都服软了,皇帝也就算了吧。都是亲戚,何必闹得这么僵?你也累啊,看看,才多久,都瘦了一大圈。”
福临警觉道:“额娘,你不会又要给儿子的后宫添新人吧?”
布木布泰嗔道:“你后宫才几个人?一只手都数得过来,妃位上只有一个,说出去都寒颤。当年你阿玛后宫的人,连我都记不全。”
福临连连摇手:“别,女人一多儿子受不住。如果要拿秀女做人情,给五哥六哥七哥还有十一弟他们送一些吧,朕不要。”
布木布泰很无奈:这个儿子什么都好,就是不愿意往后宫进人,那些鲜嫩可口的秀女们,儿子连正眼都不去看。若不是至今有了三个孙子两个孙女,太后都要怀疑自家儿子是不是有问题了。
看来,在这些事情上,还是多尔衮说话有用,可惜多尔衮现在病着。想到这里,布木布泰问道:“你叔父身体怎么样了?”
“少了这么多人聒噪,好一些了。”福临拿起一块点心吃着,“额娘何不自己去看看?反正他在宫里,都便宜。”
布木布泰瞪他一眼:“外人本来就在传你额娘和叔父的闲话,额娘何苦再拿着把柄往其他人手上送,给你添麻烦?”
福临笑笑:“额娘放心,你只管去看。经过这一遭之后,估计很久都不会有人敢说三道四了。”
他想得没错。这次满洲贵族们输了,一个个偃旗息鼓,自然也没有人想到去传“太后与摄政王不得不说的二三事”。落钥后,布木布泰悄悄的进入了乾清宫,终于看到了牵挂已久的多尔衮。
福临很自觉的去到外间批折子,下人们也都退了出来,屋里就剩下两个人四目相对。
许久,布木布泰才颤抖着开口:“你瘦了。”
多尔衮笑笑:“冬天是这样,穿的太多了,显得人瘦。都是皇上,非要我裹着这么多。”
布木布泰扭过头,悄悄拭了拭眼角不知何时溢出的泪,道:“我这么久没有来看你,你可怪我?”
“怎么会?”多尔衮笑得温和,“最近你的事情也很多吧。皇上接我进宫,那些人无法纠缠我,估计会让他们的额娘福晋什么的天天去慈宁宫缠着你,你躲又无处躲,够烦的吧?”
布木布泰走到床前坐下,给他掖了掖被角:“我还好,皇帝才是辛苦了。样样都要自己撑着,今儿个早上珊瑚还跟我抱怨,说是好久没有见到她的皇阿玛了,是不是皇阿玛太忙了什么的,又问我皇帝在忙些什么呢,怎么都不跟她说。”
“鬼灵精怪。”多尔衮想象着珊瑚鼓着腮帮子,大眼睛一闪一闪的模样,就从心底里喜爱。
布木布泰忽然笑了:“她还抱怨说,就连她的玛法都不去看她了,连连问是不是她长胖了,不惹人喜欢。”
珊瑚继承了福临的爱好,喜欢吃甜食,吃起来便不带停的。为了不让她吃太多了蛀牙,仁娜便哄她,说吃多了甜的会长胖,胖了以后就不漂亮了不招人喜欢了。珊瑚顿时对甜食如临大敌,看到糖果点心等就狂流口水,然后使劲忍着不去吃。
多尔衮握住布木布泰的手:“珊瑚就跟你小时候一样,聪明,又倔得很。”
“你才倔!”布木布泰不满的瞪他一眼,“我可是听皇帝说了,你病了都不肯吃药,还不肯看太医,这怎么成。”
多尔衮叹了一声:“是啊。我是高看那些人了。不过是小病一场,他们就敢如此造次,若是我有个好歹,他们还不闹翻了天?”
布木布泰赶紧掩住他的唇:“不要瞎说。宫里什么珍贵的药材没有,宋院首又是世代的御医,医术高明着呢,你定要快点好起来,那些宗室大爷们,没有你压着就是麻烦。”
“那是自然。等我好了以后,就要把两白旗好好梳笼梳笼,居然还有跟着闹事的,都是我平日里太过宽和了。”
“你还宽和?从小到大,就没有见你对外人宽和过几次。”
“玉儿,你这是埋怨我对你不够好吗?”
两个人说笑着,声音渐渐大了起来,免不了有这么一句两句的飘到外间福临的耳朵里。他只觉得眼圈一酸,握着笔的手不由得用了些力,写坏了一张字纸。
过了年,福临和宗室们彻底和解。岳乐被派去军营转一圈,明眼人都知道,这是等他回来要给他恢复亲王位置的先兆;正红旗旗主,年轻的杰书被拎了出来,送到了硕塞手底下历练。做为回报,巡按制度照旧,因此事被降级的满臣们也照旧,皇帝是否会用其他的法子升回他们,就要看他们自己的了。
得益者也有不少。遏必隆顶替费扬古,成为南书房行走大臣,兼内院大学士;索额图升为兵部尚书,明珠调任入吏部。当然,最大的得益者可以说是福临了。他顶住了压力,也强势的向天下人表明了他打击贪腐的决心。
作者有话要说:
好久没有看榜单了,今天跑去瞄了一眼,发现在一堆小文艺小清新的封面中,我的土豪金封面好显眼好高大上啊~~
第九十四章
南书房的势力也进行了一次大的洗牌。费扬古晚节不保;被宗室们拉下了水,自然也不能够在南书房呆着了;被剥夺了南书房行走大臣的头衔。费扬古本身就病歪歪的,这么一闹一降职;他终于没有能够撑到春天;二月底的时候,一病不起,托儿子上了一道奏折;表明自己的悔意,福临亲自去探望了他,正式把他看死了。
接着,金之俊再次提交告老折子;福临看他颤巍巍的身影,准了。南书房一下子空出了两个诱人的位置,谁都看着这两个位置流口水。
于是,目前还在南书房做事的人就成了大家眼中的肥肉。满达海资历老,滴水不漏,谁都知道糊弄不了他,纷纷把眼光放在了刚入南书房的廖侠身上。
人如其名,廖侠是个有几分侠气的汉子,颇讲义气,不单单文章做得好,还会几手武艺,人又生得好看,在京城的这段日子里,和八旗子弟很快就打成一片,勾肩搭背的,在年轻一代中口碑很好。很快,就有人找上了他。
瓜尔佳阿林,户部左侍郎瓜尔佳达山的大儿子,和廖侠一起喝过酒,特地在宫门口等着他,自来熟的拍着他的肩膀:“有没有空?去喝一杯?”
最近请他吃饭的人越来越多了。廖侠心里有数,不过嘛,他的人生准则是拿人家手软,吃人家嘴绝对不短,擦嘴的时候顺便把脸也擦下来就是了。而且他又原则,别人请客,顶多吃两顿,第三顿就坚决要回请了,或者送上等值的礼物,他家有的是钱,不至于眼皮子浅到被几顿饭就拉拢过去。
阿林带着他去了京城最好的酒楼吃饭,席间不停的灌他喝酒,顺便探听他的话。廖侠自小跟着父亲四处行商,见过不少人情世故,会喝水的时候便会在筷子头上添酒喝,哪里这么容易被骗到,嘴里说得天花乱坠,一句实话都没有,最后便一头栽在桌子上,睡着了。
瓜尔佳氏出师不利,什么都没有问出来,不过这不能让其他人打退堂鼓,廖侠面对的场景越来越多了,甚至还出现了不少美女。
廖探花本就文采飞扬,光凭长相俘获了一票芳心,虽然定亲了,不少姑娘还是心存幻想。现在入关还不久,再加上皇帝对女子的禁锢也不严格,满族姑娘们本来就是豪放的,入关后没有学到汉族姑娘的矜持,反而把汉族姑娘们带得胆子大了起来。廖侠平时走在路上,就总是能碰到被恶霸调戏的或者是被小偷偷东西的再或者就是卖身葬XX的姑娘若干,还有更大胆的,直接上来自我介绍,想要和他认识。还好廖探花本身是见过世面的人,才不至于被京中的闺秀们吓到。
这次出来的闺秀是齐佳氏的。齐佳氏出了个色布赫,为一等轻车都尉,但除他以外便没有什么出色的人才,而他年纪也大了。好不容易,色布赫的侄儿振泽是个会读书的,考上了进士,被选入翰林院,先后在翰林院和户部也做了好些年的官。这次贵族们和皇帝的拉锯战中,齐佳氏虽然没有站到皇帝这一边,也没有做对,可以说是两不相帮,无功无过。翰林院的前途哪里比得上南书房,廖侠现在是皇帝面前的红人,若是能攀上他,在皇帝面前美言几句,振泽可以去南书房做事,那齐佳一族就不用发愁了。
梅儿只是振泽的一个庶女,有自家姨娘的强大基因遗传,生得美貌无比,知道自己被选中勾引廖侠的时候,开心不已。而廖侠看着面前艳若桃花的美人,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
他不是坐怀不乱的君子,勾栏院里也有几个红粉知己,但这不代表他能够接受这种满洲大姓人家的女儿,不然他早娶了。现在弄这么个漂亮妹子在他面前晃,这是闹哪样啊!
当然,振泽不可能直接让庶女出来见客。他是喊廖侠过来喝酒的,然后,他家的丫鬟倒酒的时候不小心倒在了廖侠的身上,跪下来连连认罪,振泽就叫他去换件衣服什么的,丫鬟带路,便带他到了一个小屋里,屋里有个衣衫不整的美人。廖侠终于知道为什么振泽在朝廷上混了这么久还是个侍郎的原因了,两个字:太笨!
皇帝对皇后宠爱有加,一方面是因为皇后的娘家给力,另一方面可以说明皇帝是相当注重嫡庶之分的。皇帝最宠爱的孩子,不是儿子们,而是大公主珊瑚,固然可以解释为皇帝喜欢女儿,更重要的,是因为珊瑚是嫡女。同时,皇后对臣妇们的支持也是大家都看在眼里的,只要是命妇有朝见资格的人家,都不敢宠妾灭妻,因为皇后是大老婆派,凡是向皇后诉苦的正妻,百分百的会得到皇后撑腰。
虽然对外来说,这只是皇后一人的举动,可打死廖侠都不会相信皇帝不知情。知情却默许,证明皇帝在这一点和皇后是一致的。他已经在皇帝和太后面前表示了对秦姑娘的情深意重,绝对是投了皇帝和太后的喜欢,他是脑子抽了才会在婚前就接受其他姑娘的勾引,这无疑是在皇帝和太后脸上打耳光。
梅儿见廖侠神色有些奇怪,也没有往其他地方想,只以为是探花郎被自己的美色迷了眼,心里得意,款步上前,袅袅婷婷的行礼,声音如同黄莺一般:“小女梅儿见过廖大人。”
廖侠冷哼一声,绕过她,也不换衣服了,往门口走去。梅儿一把将其扯住,道:“廖大人就这么离开,不愿意对小女负责吗?”
廖侠看着不知什么时候围上来的嬷嬷和丫鬟们,冲着梅儿笑得颠倒众生,说出的话却尖锐得如针一般:“你以为这么做就可以贴上来当妾吗?你以为我廖侠是这么好糊弄的吗?告诉你吧,我生平最看不上的就是你这种上赶着做妾的贱/人,就算是天下的女子都死光了,我也不会纳你这种贱/人!”
梅儿被他的话吓得一惊,松开了手。此时振泽等人也过来了,振泽见状,连忙打圆场,先是喝斥自己的庶女,接着又对廖侠温言相对。廖侠见外面隐隐站着不少人,明白玩硬的是不行的了,便扮作被说服的模样,留下贴身的玉佩,并应承了第二天送庚帖过来,纳梅儿过门。
齐佳家大喜,只有梅儿心里没底,她对廖侠的向往在那短短的几句话里消失殆尽,她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果然,第二天一早,廖侠居然在朝堂上不顾形象的大哭起来。他虽然品级不够,可做为南书房的人,是有上朝权力的,他这么一招,把福临都给弄得有点懵。
廖侠一边哭一边诉说自己被齐佳氏坑了的一二三,又说振泽接着人多势众,硬是逼迫他接受那个贱/人,害他留下信物。他本是可以以死抗争的,不过转念一想,他若是这么死了,说不定齐佳家还会给他泼上脏水,这样对不住皇上的知遇之恩。所以,他只好忍辱负重,答应了振泽的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