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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含羞冷笑:“原来我们就只值五十两银子啊?你这买卖可亏大了。”
“小人不要银子了还不成?姑娘放过我吧”
含羞示意慕容喜放了他,两个人迅速回土地庙,叫起浩然,套马驾车,借着月色匆匆赶路。
浩然迷迷糊糊问发生了什么事,却听背后马蹄声急促,回头看去,只见一条火把组成的火龙正急速追来。
“怎么办?含羞,他们追上来了,好多人呢,这回我们跑不掉了是王母教的人吗?”
“是东府的人。”
浩然郁闷:“这搞的什么事啊?我们居然被自己人追得四处躲藏,落荒而逃”
含羞忽然叫停下马车,让慕容喜把天狼打昏,扔进路边的灌木丛,自己也跳下车,取出御赐的免死金牌交给浩然:“浩然,你和慕容喜不要停车,直奔京城,用这块金牌可以叫开城门。总之,在进进京城之前,不要被他们追上。这之后该怎么办,你们就自己拿主意吧。”
“那你呢?为什么不一起走?你不走我也不走,我怎么可以把你一个人留在外面?太危险了!”
含羞异样冷静:“听话,浩然,你跟我不一样,你是天下城无争少主的独子,嘉和公主的长孙,皇亲国戚,只要进了京城,亮明身份,自然会有西府和皇室保护你,没人敢动你一根汗毛。”
“你怎么办?你跟天狼在一起太危险了,那些人为什么要追我们?含羞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不行,你不说清楚,我绝不独自逃走!”
含羞把目光转向慕容喜:“慕容喜,你听着,无论你用什么方法,就算是绑,或者把他打晕,一定要把公子安全带进京城。”
慕容喜却立刻答应:“少主给我的命令是保护公子和郡主两人,郡主如果没有能说服属下的理由,属下不会弃郡主而去。”
“好吧,我可以告诉你,这件事关系到少主的安危。我只是想证明一件事,之后,就会去找你们汇合。我向你保证不会有事,我们一定会再见。”
“可是”
“喜子!再不走就来不及了!相信我,没人敢动无争最宠爱的女儿,除非他疯了,才会不计后果。”
慕容喜再次选择信任月含羞,带着浩然疾驰而去。
天狼醒过来时,西府追兵早已远去。大地沉浸在浓重的夜幕里,四下秋虫啾啾。这一路上,脑袋不知道被敲了多少次了,只好自认倒霉,怎么会栽在几个武功平庸的少男少女手中?连个会点穴的都没有,一有状况就把自己砸昏抬头看只剩月含羞一人,顿时安心了,这丫头虽然鬼怪精灵,可毕竟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娃娃,还生着病,太容易对付了。
他试着用内力撑了撑,竟然没将那绳子撑断,也不知道那个慕容喜是从哪里找来的这些缆绳,贼结实。不过没关系,总会有机会脱身。
含羞看天狼醒了,便扯了下手中的绳头:“起来,走了!”
“郡主这是要带在下去哪里?”
“天还没亮,找个风刮不着雨淋不到的地方睡个回笼觉啊。”
天狼当然清楚,月含羞不会只是简单地找个地方睡回笼觉,这丫头,自从绑了自己,就一句话也不审,也不知她究竟在打什么鬼主意。也好,闲着也是闲着,陪这丫头玩玩吧。
还不错,竟让月含羞找到个旧窑洞。河套地区乡民多以窑洞为主,冬暖夏凉,依山而建,简单经济。这个窑洞不知多久没人住了,门板歪斜,窗户上糊的纸残破不堪,炕角塌了一块儿,一张少了条腿的方桌堆在墙角。
含羞皱皱眉头,虽然这里灰尘遍布,总算可以遮风挡雨,再说自己现在生着病,身子及其虚弱,也无力去找更好的落脚处了。她捡起扫帚简单把土炕扫了一下,又在门口泡桐树上摘了一大把被雨水冲刷得干干净净的树叶,一张张摊开铺在炕上,这才半坐半躺下,闭上眼假寐。
“郡主要是睡着了,就不怕我跑掉?”
含羞连眼睛都懒得睁,索性把头扭到一旁,压根不搭理天狼。慕容喜捆绑天狼的手法很有一套,将他双手双臂捆扎在身后,又在脖子上套了个活结,双股并至脚踝分开一尺做两个环套着腕,能走路,但步子只能迈开一步,想跑都跑不动,如果想用力挣开,活结就会套紧脖子,越拉越紧,最后自己把自己勒死。
停了一会儿,天狼看月含羞不搭腔,便做出一副内急的样子,道:“人有三急,郡主可否把绳子松开一下,在下需要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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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含羞冷冷道:“忍着,忍不住就在自己裤子里解决。”
天狼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真不巧,在下被郡主绑来的时候,没穿衣服,身上只裹着这条床单,还有这几片芦席。”
月含羞二话不说,虎着脸,拔出寒刺,径直走过去冲着天狼裆下挥过去。
天狼色变:“郡主要干什么?”
“圣使不是要方便吗?我在这里割破个口子,既不用解开绑绳,也不耽误你办事,问题不就解决了吗?不过这把寒刺削铁如泥,你可别乱动,不然我手一抖,保不准割断了不该割断的东西。”说着,含羞作势要往下切。
天狼又不是傻子,他一看月含羞拿匕首的姿势就知道这丫头没练过什么功夫,这一刀下去可没什么准头,于是赶紧叫停:“别h然郡主害怕在下借机逃跑,那就再想别的办法吧,郡主还是把寒刺收回去吧,免得伤了自己。”
含羞重新坐回去,闭上双眸。
“郡主似乎就没打算把在下押回天下城吧?”
“看情况,如果你这头老狼太狡猾,实在带不回去的话,就一刀结果了,带个狼头回去也成。”含羞连眼皮都懒得抬起。
“郡主究竟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不妨开门见山,咱们谈谈,如何?”
“哼,我想知道的,你会老老实实告诉我吗?”
“郡主不问一问试试,怎知我不会告知?”
“何必费那个劲,我自有办法知道。”
天狼叹息一声:“唉,为什么郡主不是个男儿郎,偏偏是女儿家?”
含羞抬头白了天狼一眼:“女儿家怎么了?怎么,瞧不起我们女孩子?”
“在下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假如你是无争少主的儿子,就好了。”
“废话真多!”含羞把头别到一旁,一副无论你再说什么我都懒得搭理你的样子。
“听说无争少主之所以收养郡主,是因为郡主相貌酷似他以前的旧情人,他很爱那个女人,为了那个女人放弃了所有,结果那女人却背叛了他嫁给了别人。所以,他才找了一个替代品,百般宠爱,是想从郡主身上索取失去的一切。”
月含羞微微蹙眉。
“可是这一路上,我发现,那个东宫浩然似乎非常喜欢郡主,郡主夹在他们父子之间,一定很为难吧?一女侍二夫,确实很”
月含羞忍无可忍:“我定会把圣使这番话转述给无争,看他对此有什么感想。”
天狼笑:“郡主不会告诉少主的。”
“你怎知我不会?”
“因为,郡主怕他。”
“哼,该害怕的人应该是你吧?”
天狼摇头:“错,我说的这个‘怕’非是迫于对方强大而产生的恐惧,是因爱而生的患得患失。其实郡主比天下任何一个人都怕他,害怕失去他,怕他生气,怕他受伤,怕他爱上别人,怕他不再喜欢你,怕他猜忌总之,怕到了极点,所以,你不会把东宫浩然喜欢你的话讲给少主听。除非郡主缺心眼儿傻到极点。”
月含羞病得浑身无力,实在懒得跟此人发火理论:“你好像比我还了解自己,你怎知我转述的时候会不会删减添加一些内容?总之,只要我愿意,一定会让无争对你‘另眼相看’!所以,最好你现在就闭嘴。”
天狼真的闭嘴了。他本想扰乱月含羞的情绪后伺机逃脱,没想到这丫头不往套里钻,他可不想真的惹怒了这丫头跑无争那里黑自己一把。虽说王母教与天下城势不两立,但他天狼跟无争没有私人恩怨,倘若触怒了那个传说中魔鬼一样的人,成了天下城的格杀对象,就算有九条命也不够逃亡用。
一旦安静下来,病痛便开始让含羞昏昏沉沉,但又不能踏踏实实睡去,时而清醒时而迷糊地熬着。
其实从决定绑架天狼那一刻起,月含羞就没打算能顺利将他带回天下城。王母教会誓死夺回他们的圣使不说,那位无声城主倘若真的跟王母教内外勾结算计无争的话,势必也要想尽办法救天狼。所以,对含羞来说,能否把天狼带回天下城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某人会不会救天狼。毕竟她那天看到的只是一封普通的书信,上面没有出现任何关键性字眼,无声作为城主,难免会跟江湖中各门各派有来往,这都是情理之中的。如果无声心中没有鬼,抓了天狼,他自然无动于衷;但倘若天狼出现在汝州另有内情,一旦被抓,他必然会因担心暴露而有所行动。含羞不愿贸贸然去告诉无争,你的亲大哥跟外人勾结想要谋害你,所以,她才决定冒险一试。
几声凄厉的夜枭声把含羞从浑噩中惊醒,借着月光看到天狼安安静静躺在地上似乎睡着了。这家伙居然会这么老实?她起身走过去,轻轻踢了天狼一脚,居然没反应。搞什么名堂?仔细查看绑绳,发现有一处磨损,心下明了,于是道:“你要是装死,就马上起来;要是真死了,本郡主就送你一程。”
等了会儿,不见天狼有动静,于是动手把四下里能燃烧的木块、柴草、树枝都堆到天狼身上,一边堆一边念叨:“天狼圣使,本郡主只是邀你走一程,没想到你竟然稀里糊涂死在这个不知道是哪里的破窑洞里,为了不让你暴尸荒野,被野兽糟蹋,本郡主好事做到底,为你火化了吧。”她退出窑洞,用火石点燃一把稻草,扔进窑洞。
火苗遇到木柴,很快燃烧起来,火势越来越大,那些半湿不干的树枝更是一个劲儿的冒烟,转眼,整个窑洞浓烟翻滚,难以视物。
月含羞抱着双臂,悠哉悠哉地等着,就不信醺不起来这头老狼。
果然,一会功夫,窑洞里传来咳嗽声,天狼一脸烟熏从里面跑出来,就地打了个滚,扑灭身上的火苗,抬头冲月含羞吼道:“郡主这是什么意思?睡个觉也不让人安生,打算活烤了在下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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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含羞一脸无辜像:“呦,原来圣使在睡觉啊,我还以为你死了呢,打算替你做个超度。”
“这烟呛得,郡主赏口水喝吧?”
含羞拿着水囊给天狼喝了几口,天狼又道:“郡主打算一直这么捆着在下?且不说吃饭喝水,我要是真的内急,怎么办?不如咱们商量商量,你把我这绑绳从后面换到前面,我保证老老实实,绝不趁机逃脱。”
月含羞眨了眨眼:“哎呀,你这一说,本郡主倒是想方便一下不行,你要是趁机使坏怎么办?”
“郡主放心,你看这都把我捆成粽子了,就算想跑也跑不掉。”
“我还是不放心!”含羞四下踅摸,找到一根丢弃的草绳,把天狼捆在一棵泡桐树上,这才放心:“我很快就回来,老实点!如果让我发现你耍滑头,就把你的手筋脚筋都挑断,看你怎么跑!”
“郡主生性善良,绝不会做那么残忍的事。”
“哼,你可别逼着善良的我变成妖女!”
天狼当然不会坐以待毙,一旦离开月含羞的视线,立刻运力挣断那根糟了一半的草绳,这烂绳子,绑那丫头绰绰有余,绑他天狼圣使,太小儿科了。不过身上的缆绳是个问题,挣了数次都没能挣开,找石块棱角磨,太慢了,搞不好那丫头就回来了。抬头看见窑洞里的木柴还未燃尽,他一路跳进去,顾不得炙热,手腕虽被烧伤,但终于挣脱了缆绳,又迅速解开脚上的束缚,撒腿就跑。
黑夜之中,又无星光月色,天狼逃得匆忙,一时没分辨方向,只觉得山林越来越密,难不成跑到骊山上了?这可是皇家禁地啊!他不得不停下来,仔细分辨东南西北,必须尽快脱离此地,跟教徒联系上,否则孤身一人待在这个地方太危险了,天下城跟皇家沆瀣一气,意图剿灭王母教,无论落在谁的手里都不会好过。
辨别了方向,留下一些联络暗号,坐下稍事休息,天狼准备继续跑路,却发现突然站不起来了,四肢绵软无力!
怎么回事?
正当天狼惊出一身冷汗时,却听身后传来月含羞柔柔的嗓音:“真应该找个妙笔丹青把天狼圣使披着床单夜奔的场面画下来,百年难得一见呦。”
天狼颓然,又着了这丫头的道儿了!他长叹一声:“唉c,我认载。不过郡主可否告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哼,一路上就看你不甘心,想方设法找机会逃跑,慕容喜看你看得那么紧,如果不是我故意留机会让你留下追踪的暗号,你以为,那些人有这么快追上我们吗?”
“这么说,一切都只是郡主布的局,包括郡主生病,半路跟东宫浩然脱离,放火,草绳这些全都是你设计好的?我真是太大意了,在泰山的时候,王母教的分坛就断送在你手上,我还认为不过是你侥幸在出其不意上,现在看来,郡主不愧是东宫无争亲自调教出来的,果然有过人之处。”
“嗯,说对了一半,生病是真的,不过将计就计罢了。”
“那我这突然间浑身无力,也是郡主设计的?难道,是那几口水?不可能啊,凭我的嗅觉和味觉,被下药怎么可能发现不了?”
“平常下药或许瞒不了你,不过,我在放火烧你的时候,放了不少潮湿的松柏枝,大量的烟尘和松柏燃烧时刺鼻的气味暂时破坏了你的味觉和嗅觉,你根本就尝不出水中被下了化功散,这可是我们天下城的独门秘方,没有解药的话,嘿嘿,你就一辈子做个普通人吧,反正也要不了你的命,总比被我挑断手筋脚筋好。”
“不过在下还有一点不明白,在药性发挥前,凭我的脚程,郡主是万万追不上的,你又怎么跟踪至此?”
月含羞笑得格外得意:“这个啊,太简单了,虽然办法难登大雅之堂,不过百试百灵,从来就没失手过。”她抬手拎起一根细丝,细丝的另一头竟拴着一只活生生的老鼠:“是它帮我找到你的。”
“老鼠?!”天狼瞪大眼睛,百思不得其解,他见过有用狗跟踪的,可没见过用老鼠跟踪的。
月含羞解开细丝放了那只老鼠后,才道:“告诉你也无妨,那水中除了化功散,还有一味香料,是有一年天下城闹鼠灾,白羊先生专门配置用来诱杀老鼠的,那气味,人闻不到,但老鼠却对它极为敏感,只要闻到那股味道便循香而至,就算是眼前放的是毒药,也不管不顾。你喝了带香料的水,老鼠自然就认得你的气味,跟着就来了,比狗还管用。”
“那为什么只有这一只老鼠追来,不见其它的老鼠?鼠药不是应该对所有的老鼠都管用吗?”
月含羞哼了一声:“你的问题还真多,总而言之,多疑。用来灭鼠,当然是招来的老鼠越多越好,可是鼠灾过后,我闲得无聊,就让白羊把配方改进了,让它只对指定的老鼠管用。原本是我们那帮伙伴们用来比赛,看谁捉的老鼠聪明,最先走出预先设计好的迷宫。后来,我也会偶尔把它用在别的方面。”
天狼苦笑,原来这追踪之术,竟是一群孩子们的游戏,败给这个丫头片子,他还真是无语。叹息过后,他终于还是问出那个一直萦绕在心头的疑问:“那郡主可否明示,费这么大劲,绕这么大一圈,郡主到底想要达到什么目的?你要的绝不是我这个人。”
“我对你当然不感兴趣,本郡主感兴趣的是你为什么出现在汝州。”
“就为这个啊?那也犯不着把我带到这里来啊?其实”
“哎,别告诉我你到汝州就是去逛窑子找姑娘。”
“我若说就是路过,郡主相信吗?”
“你说呢?”月含羞就知道这头老狼狡猾的很,绝不会轻易说实话。
天狼又叹口气:“看样子郡主是不相信,那我也没办法,在下真的是途径汝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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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含羞只是哼了一声,瞅瞅四周,道:“哎呀,我们怎么跑到皇家禁区里了?貌似这是皇上的猎场,等天亮,巡山的守卫倘若发现我们,你这个王母教的圣使,朝廷钦犯,可怎么办?”
“郡主不会把我交给官府吧?”
“嗯,我倒真不想把你交给官府,可是你自己不老实,跑到禁区里面来了,这能怪谁?你就认命吧。本郡主也懒得再绑你,有本事,你再接着逃。”
“江湖事,江湖了,这可是郡主说的。”
“我又不是什么一言九鼎的大丈夫,女孩子嘛,说变就变,上一刻向东,下一刻就向西了。你最好祈祷官兵发现你之前,有人能及时出现把你给救了。”
天狼真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这位活菩萨,仔细想想,在泰安时也没做过什么,她怎么就跟自己没完没了了?他来汝州的确有极为机密的事情,可连教内都无人知晓,月含羞更没理由知道啊?这丫头是个鬼精灵,难不成被她察觉到了什么?
“郡主干脆把我杀了吧,也好过被朝廷和天下城捉住,倘若落在他们手中,那可真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啊。”
月含羞见到过一些景弘帝的手段,不由打了个冷颤,确实,落在那个暴君手上,还真不如死了算了。不过,天狼凭什么也这么说天下城?她承认无争的确心机深沉难测,但她从未见过无争滥杀一人,更没见过天下城有什么类似监牢、刑具那种折磨人的东西,为什么大家都那么害怕无争?把他当妖魔鬼怪一样唯恐避之不及。
“喂!天下城有那么可怕吗?干嘛你们一提天下城就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无非就是城里住了些世俗难容的恶人、怪人、逃犯罢了。”
天狼笑:“丫头,我知道你听不得旁人说天下城不好,无争少主不好,可是,你想过没有,你的那个少主干爹倘若真是善类,他怎么能把满城妖魔鬼怪收拾得服服帖帖?怎么能让天下那么多人恐惧?怎么可能让朝廷都拿他没辙?郡主那么聪明,不会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