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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声那年已经二十二岁,可他早已习惯了依赖姑母,对姑母的决定一向言听计从,自己反倒没什么魄力,面对那样的场面,他竟说不出半句话来。
卖身契17()
而姑母出身高贵,极少与江湖草莽之辈打交道,眼看被那些气势汹汹的宵小逼得走投无路,就在这时,闭关五年的无争出现了。很难想象,一个十二岁的少年,站在一群江湖大佬中间,还能那么气定神闲,游刃有余,他轻飘飘几句话就把那些满嘴礼义廉耻的人说得哑口无言,自觉汗颜。更绝的是,他一出剑便挑了十大掌门的威风。那些人输在一个孩子手上,自然没脸待下去,便灰溜溜散去。”
“无声很为弟弟高兴,自己一片苦心总算没有白费。虽然逃进天下城的那个人最终伤重不治而亡,但无争那一战却闯出了天下城的威名,陆续有不为世俗所容的人投奔天下城,寻求庇护。那时候姑母很谨慎,生怕这些人会给天下城带来灾难,担心守不住这份基业,说什么也不肯让那些人留下。但无争却坚决要收留这些人,他说一个人若是到了铤而走险的地步,那必然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而且那些人都身怀绝技,必能为天下城所用,他要用这些人帮助哥哥成就江湖霸业,让天下城成为神话。姑母根本没把他这番话当成一回事,一个孝子能有什么作为?初生牛犊不怕虎,不过侥幸胜了一役,便不知天高地厚,他哪里懂得人心狡诈,江湖险恶呢?可一向孝顺乖巧的无声,这次却违背了姑母的意愿,选择支持无争。”
“或许是无声被姑母压制太久的缘故,虽然他内向,很少表露自己的心迹,可他毕竟是堂堂七尺男儿,是天下城的城主,身体里流淌着东宫靖安的血,所以,他成了无争最忠实的支持者,只要是弟弟想做的事,他就无条件支持,兄弟二人联手做了数件震惊江湖的大事,天下城从一个默默无闻的边陲小城,在短短两年内,成了武林人心目中圣地。无争也日渐成熟,从一个单薄的孩子,长成一个魅惑众生的翩翩美少年。”
“当大家都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时,姑母的担心却与日俱增。无声城主眼看过了二十四岁,却依然没有婚娶的意思,姑母为他精心挑选了很多姑娘,都被他以各种理由拒绝,姑母以为他看不上寻常百姓家的女子,便央求我父皇在王公贵族中挑选出色的女孩子,可还是被无声以各种理由回绝了。姑母用尽了一切办法,软硬兼施,威逼利诱,都没能让无声妥协,她只能感叹儿大不由娘。可她又不能置之不理,东宫家的香火总得延续吧,于是就想到了无争,虽然她很不喜欢无争,可儿子一向最听弟弟的话,她只好放下架子去找无争,好在无争欣然应允。可谁也想不到,在无声的寿宴上,当无争趁着大家高兴,向哥哥提出为自己娶一个嫂子时,无声竟当着所有宾客和属下的面给了弟弟一个耳光,拂袖而去。”
含羞有些意外,忍不住插问:“为什么?他们关系那么好,就算城主不想成亲,也不用当着那么多人打无争啊。”
卖身契18()
景弘嘴角挂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你猜。”
含羞哪里猜得到:“反正含羞认识的城主总是阴翳难懂,我哪里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是啊,谁能想得到呢?说来也巧,那一年,朕恰恰就在天下城。只是朕那时候是个落难的皇子,连个寻常百姓都不如,很多人都想置我于死地,是太后派人秘密将我送到天下城避难,除了姑母,没人知道朕是谁。那日,朕心情烦闷,躲在一个小酒馆里喝酒,偏巧从寿宴上离开的无声城主也到那个小酒馆喝酒。他那天喝了很多酒,看到他痛苦不堪的样子,反倒让朕忘了自己的不幸,就走过去陪陪他。朕识得他是天下城城主,他却不识朕这个没落皇子,那时候,朕对这位传说中的城主是仰视,真是抱着无比崇敬的心情跟他坐一起喝酒的,能跟这样一个呼风唤雨的大人物坐在一起谈心,是一种荣幸。而无声只把朕当做是个无足轻重的陌生人,所以那天他说了很多话,该说的,不该说的,听得懂的,听不懂的。朕就一直听一直听,最后听出,无声说了那么多,都是在强调一件事,他说他的弟弟不懂他的心。”
“怎么可能不懂?”含羞立刻为无争辩解:“无争其实心里一直感激城主,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城主期望他成才的一片苦心呢?”
景弘用手指轻轻点了含羞的鼻尖一下:“是啊,朕当时也是这么想,跟现在的羞儿一样傻得可爱。”
含羞脸一红,缩了缩脖子,立马不吭气了。
“朕看他喝醉了,想送他回府,他却说无争很快就会来找他,接他回家。朕也很想看看那个传说中少年英俊的无争少主是什么模样,可惜未能如愿,如果那天朕能见到无争,也就明白无声话中的含义了。最终来接无声回家的竟然是无颜。朕从来不知道人世间竟然会有那么美的女孩儿,朕当时就被她迷住了,她那么高贵,那么超凡脱俗,与朕当时的没落相比,形如天壤。可惜,她却根本不记得曾经在天下城与一个没落皇子有过一面之缘。”
“朕不知道那件事之后无争是不是感觉到了什么,总之,他有好一阵子躲着哥哥。无声的性格变得越发暴戾孤僻,动不动就发脾气,责罚属下,姑母无奈,只好又低声下气去求无争。无争那个人嘛,羞儿应该清楚,看上去孤高冷傲,生人勿近,其实心很软。普通人心软是善良,可作为他那样的人心软,就是致命的弱点。第二天,无争便若无其事地出现在哥哥面前,无声一扫阴霾,兄弟两人和好如初,就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但是事情并没有结束,无声对无争的控制欲越来越强烈,他禁止所有十岁以上四十岁以下的女人单独跟弟弟接触。不过他很聪明,他当着无争的面不说,一旦发现有谁破了这个规矩,立刻就会把那女人逐出天下城。
卖身契19()
“不好意思了?记得那天是谁在问什么第一次如何如何的,哎,第一次到底如何?”
白羊赶紧拉褚随遇的袖子:“老褚,四秀还是小女孩儿呢,别开这样的玩笑。”
“老山羊,你怎么还叫‘四秀’?应该改口了,要称‘郡主’,你们也都记好了,以后不要再称郡主为‘四秀’了!”
含羞赶紧岔开话题:“帮我准备一辆马车,我去替少主把二姐接回来!”
褚随遇本想多问几句,偏赶上这时候几个手下汇报明日会场安排的事,他也就没多想,很快派了车嘱咐车夫注意安全。
含羞钻进马车,临走挑开窗帘道:“褚随遇,那个问题你应该去问三姐,不应该问我!”
褚随遇的脸一下子涨成猪肝,这个月含羞,真是个鬼灵精!
第五十章卖身契
月含羞在慈济庵前下了车,上前叩响庙门。开门的是个小尼姑,问明了来由便让她在前院等着。此刻已是日暮黄昏,房檐下燕雀归巢,叽叽啾啾叫个不停,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菩缇香,在那菩缇香中,还掺杂着另一种说不出的甜香,含羞跟着那股甜香不知不觉来到一个月亮门前。
“含羞,你怎么来了?”身后传来花过雨的声音,含羞止步,回身来到花过雨面前:“来看看你啊,姐姐一声不响就走了,大家都很担心你。”
花过雨的目光定在含羞颈中,像是被针刺了一下,但很快便莞尔一笑:“是吗?真的有人担心我?”
含羞挽专过雨的手臂:“二姐,你真的放得下大家,放得下楼船,就这么一走了之吗?真要剪了头发做尼姑?你过得惯这种冷冷清清的日子吗?”
“有什么过不惯的?这儿挺清净的,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男人,省得我烦心。”
“得了吧,我还不了解你?你呀,如果没有漂亮衣服、漂亮首饰,没有美酒、音乐、歌舞,你会闷死的。”
花过雨轻轻叹口气:“唉,那又如何?一切不过是浮云。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是夫人告诉我的。”
花过雨的目光黯淡下去:“原来夫人。这么说,他还是不肯原谅我”
含羞娇声道:“是不是他不来接你,你就不回去?原来我在姐姐心里一点都不重要啊。”
花过雨郁郁不欢:“一点小事我都办不好,还有何面目回去见他。”
“姐姐也说那是件小事,他怎么会放在心上?你就别再耿耿于怀了。”
“是啊,他怎么会把我放在心上,他眼里从来就没有过我。”
含羞把头靠在花过雨肩上:“姐姐究竟是为那件小事不肯回去,还是在生我的气?”
花过雨沉默不语。
含羞柔柔道:“我知道姐姐在怪我,可一开始,我确实是想成全姐姐,只是到后来,我越来越控制不了。爱情这东西,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
花过雨推开她:“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你根本不知道我看见你从他卧室走出来时,心有多痛!”
卖身契20()
景弘帝先拿起那条汗巾,神色竟有几分痛惜:“原来,无颜并没有忘记在天下城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个没落皇子。那天,无颜找到大醉的无声,无声把一壶酒碰翻,洒了无颜一身,朕便把这条汗巾借给她。朕以为,她眼里心里根本就没有过朕,却没想到”
“陛下要把它收回留个纪念吗?”
景弘轻轻把汗巾放回锦囊,又拿起箭簇,对着灯光变换着角度,直到含羞看见上面用小篆刻着的一个“龑”字:“这是魏王专用的箭头,当年,魏王就是用这枝箭救了无颜的命。”
原来这枝箭簇是贵妃姑姑跟魏王的定情之物,姑姑把他们的定情物留给自己,这算什么?
景弘帝放回箭簇,看着那枚栀子花,眉头皱了皱:“离歌是苗女,酷爱栀子花,无争就用这些银镂栀子花为她做了一个花冠,准备成亲那天戴在离歌头上。”
含羞怎么也想不到,这栀子花竟然是无争为离歌而做的订婚信物!全身的血液瞬间被抽空一般,手脚冰冷发木,脑子里“嗡嗡”的完全失去了思维,眼前也是一阵阵发黑。
“羞儿,羞儿郡主!你怎么了?”
含羞扶着额头,木然瘫软在锦缎中,轻轻摇头:“白羊先生说我血气不足,想是这几日没休息好,刚才突然眼前发黑。”
景弘帝是什么人物啊,含羞这么大的情绪波动焉有看不出之理?于是拈起那银镂栀子花,把玩着:“羞儿以前见过这朵银花?”
“哦,见过,无争曾经为我定下过一门亲事,那个新郎官来迎亲的时候突然暴毙,身上就带着一模一样的银花,孟府的尸体上也发现了这银花。”
“朕听说过这个案子,至今还是无头公案。不过,朕听说,那个栀子花跟这个有些不同,这是用白珠做的花心,那个是用黑珠做的花心。”
“这两朵花为什么除了花心,会一模一样?”
“这个,也许无争知道的会多一些吧。羞儿还在关心那件案子吗?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原因,才让羞儿念念不忘?连无争都放弃追索的事,为什么羞儿如此执着?”
“这”含羞显得心事重重,她完全被这突然出现的栀子花搞乱了心神,可还要小心应付皇帝的盘问,皇帝比任何人都多疑,一句不妥,就会牵连一串。
“我也说不上来为什么,也许,是因为这突然发生的事一下子改变了我的生活,所以才格外在意吧。”
外面更鼓敲响,景弘帝托起含羞的下颚:“瞧这眉目之间的疲惫,是什么让你的心如此混乱不堪?可惜,已是卯时,我们要准备起驾出发了,不然,朕一定会好好跟羞儿谈谈心。来,随朕过来。”他牵着含羞的手来到一扇屏风后,指着衣架上一套纁硃绶白鵫衣宫装道:“喜欢吗?这是朕命尚衣局按郡主身材定制的,羞儿是朕御封的郡主,自然要有身为王朝郡主的荣光,朕要让天下人都知道,羞儿是个有身份有地位的女子。”
卖身契20()
景弘帝先拿起那条汗巾,神色竟有几分痛惜:“原来,无颜并没有忘记在天下城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个没落皇子。那天,无颜找到大醉的无声,无声把一壶酒碰翻,洒了无颜一身,朕便把这条汗巾借给她。朕以为,她眼里心里根本就没有过朕,却没想到”
“陛下要把它收回留个纪念吗?”
景弘轻轻把汗巾放回锦囊,又拿起箭簇,对着灯光变换着角度,直到含羞看见上面用小篆刻着的一个“龑”字:“这是魏王专用的箭头,当年,魏王就是用这枝箭救了无颜的命。”
原来这枝箭簇是贵妃姑姑跟魏王的定情之物,姑姑把他们的定情物留给自己,这算什么?
景弘帝放回箭簇,看着那枚栀子花,眉头皱了皱:“离歌是苗女,酷爱栀子花,无争就用这些银镂栀子花为她做了一个花冠,准备成亲那天戴在离歌头上。”
含羞怎么也想不到,这栀子花竟然是无争为离歌而做的订婚信物!全身的血液瞬间被抽空一般,手脚冰冷发木,脑子里“嗡嗡”的完全失去了思维,眼前也是一阵阵发黑。
“羞儿,羞儿郡主!你怎么了?”
含羞扶着额头,木然瘫软在锦缎中,轻轻摇头:“白羊先生说我血气不足,想是这几日没休息好,刚才突然眼前发黑。”
景弘帝是什么人物啊,含羞这么大的情绪波动焉有看不出之理?于是拈起那银镂栀子花,把玩着:“羞儿以前见过这朵银花?”
“哦,见过,无争曾经为我定下过一门亲事,那个新郎官来迎亲的时候突然暴毙,身上就带着一模一样的银花,孟府的尸体上也发现了这银花。”
“朕听说过这个案子,至今还是无头公案。不过,朕听说,那个栀子花跟这个有些不同,这是用白珠做的花心,那个是用黑珠做的花心。”
“这两朵花为什么除了花心,会一模一样?”
“这个,也许无争知道的会多一些吧。羞儿还在关心那件案子吗?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原因,才让羞儿念念不忘?连无争都放弃追索的事,为什么羞儿如此执着?”
“这”含羞显得心事重重,她完全被这突然出现的栀子花搞乱了心神,可还要小心应付皇帝的盘问,皇帝比任何人都多疑,一句不妥,就会牵连一串。
“我也说不上来为什么,也许,是因为这突然发生的事一下子改变了我的生活,所以才格外在意吧。”
外面更鼓敲响,景弘帝托起含羞的下颚:“瞧这眉目之间的疲惫,是什么让你的心如此混乱不堪?可惜,已是卯时,我们要准备起驾出发了,不然,朕一定会好好跟羞儿谈谈心。来,随朕过来。”他牵着含羞的手来到一扇屏风后,指着衣架上一套纁硃绶白鵫衣宫装道:“喜欢吗?这是朕命尚衣局按郡主身材定制的,羞儿是朕御封的郡主,自然要有身为王朝郡主的荣光,朕要让天下人都知道,羞儿是个有身份有地位的女子。”
卖身契21()
含羞低垂粉颈:“我知道那种痛,很早以前,我看到他和你在一起在一起那种感觉,就好像心被割成了碎片”
花过雨再次沉默。
“他,在楼船上等你,姐姐真的不肯回去吗?”
花过雨肩头微微一震:“真的是他要你来的?”
“姐姐,在天下城,他不发话,谁敢自作主张?”虽然这不是无争的主张,月含羞也不知道无争所言“自有安排”是什么安排,但她确信,只要她当着武美凤的面把花过雨带到无争面前,无争就一定不会说什么。
“你自作主张的次数还少?”花过雨脸上重新挂起笑容。
“姐姐不生我的气了吗?”
“生气!可生气又有什么用?瞎子都看得出来,他喜欢的是你,他想要得到的谁又能逃得掉?就算你不爱他,只要他想,你就必须是他的。我们又何必因为一个男人影响姐妹之情?”
马车在空寂的山路上疾驰,含羞有些倦了,靠在花过雨身上打盹。花过雨掀开车窗,看了一会儿,道:“走了这么长时间了,怎么林子越来越深?人烟越来越稀少?”
含羞迷迷糊糊睁开眼,打开车门,问:“还要多久才回到城里?好像来的时候没有用这么久啊?”
车夫只是一味赶车,丝毫不理会含羞。
“喂!停车!”含羞觉得有点不对劲:“你好像不是来时的车夫,你到底是谁?”
花过雨见状,挥掌拍向车夫背心,那车夫功夫不弱,花过雨袭击几次落空,那人回手扬起一团白色的烟雾,花过雨中了烟雾,软软倒下,含羞紧接着嗅到空气中的香味儿,头一昏,也瘫软在车厢里。
含羞被鞭笞声惊醒,揉着发胀的脑袋坐起来,看到一个汉子赤着上身跪在地上,正遭鞭刑。四周的陈设华贵庄严,好像挺熟悉,当她看到端坐龙榻上的景弘帝时,才一下子彻底清醒了。她站起来茫然四顾:“这是怎么回事?”
景弘帝一抬手,那些人停止行刑,连同受刑人一起叩头退出寝殿。
“朕让他们好好请郡主来行宫,可没想到这些人竟违抗皇命,把郡主迷昏了带进来,这跟劫持有什么区别?所以,朕教训了他们,为郡主出气。”
“我姐姐呢?”
“抱歉,她一来就行刺朕,朕只好将她拿下。”
含羞心里“咯噔”一下,慌忙跪倒:“陛下,二姐她不知道是陛下您,才冒犯了龙颜,请陛下宽宥!”
景弘却道:“难得良宵美景,又有佳人相伴,不知郡主有没有兴趣陪朕小酌几杯?”
“我要见二姐!”
“别急,朕会让你见到她的。”
“郡主真的不饮一杯吗?”
含羞始终沉默,即不点头也不摇头。
“朕知道郡主这几天做了很多惊天动地的事,不过,最惊心动魄的,莫过于陪着无争从山顶纵身而下吧?”
这个皇帝,这么快就知道了,阴阳不定的,又在搞什么鬼?
“无争还是那个老脾气,骨子里就喜欢冒险,喜欢刺激,郡主没被他吓住吧?”
争霸1()
月含羞总觉得皇帝话中包含了更多的意思,但是以她现在的心智,完全猜不透。
等宫女簇拥着含羞从屏风后出来,已完全换了模样,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