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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盛,之后凋落。它的叶与花,生生世世相守却不能相见,就像命中注定的缘分,一次又一次错过,看似妖艳的火红却让人感到死亡的气息,完美的外表却无法掩饰惨淡的灵魂”
含羞抬头,望着他的眸子,忍不住伸手捧住他拈花的手,轻轻贴在自己脸颊上,柔柔地安慰他:“别担心,你还有我呢,虽然我不是那片绿叶,但我会一直守着你,就像,这清澈的溪水,每天每天在你身边流淌,为你歌唱,为你起舞”
他捧起她的脸,爱怜地一笑:“傻丫头,我带你来,是想告诉你,这个世界什么样的奇迹都能发生。过来,让你看样东西。”
含羞跟着他,穿过茂密的花丛,来到山谷深处。
“你看,那是什么?”
含羞顺着他的手指望过去,只见溪水中央,一株盛放的彼岸花下,竟长着墨绿色的细长叶子,在水中摇曳!
“羞儿,你不是我身边过往的流水。站在山顶的时候,我就对自己说,只要你跟着我一起跳,不管这是上天的指引还是魔鬼的陷阱,我甘愿陷入那个生生世世轮回罔替的诅咒,换今生与你相守。”
她蹙眉:“不行,一辈子怎么够?得罚你生生世世做我的奴隶!”
“小妖女,你怎么又捣乱?好好的情绪全让你破坏了!出去我就把你嫁人,免得看见了生气!”
含羞咯咯笑着跑开,远远跟他保持一段距离,才回头道:“你真当我不知道这是什么花?老白羊的药书上写着呢,它叫红花石蒜,又叫金灯、赤箭草、无义草,佛家叫它曼珠沙华。它的鳞茎能消肿,治蛇咬,还能杀虫、灭蛆、灭鼠、防瘟疫;但它的根茎却有毒,误食轻则呕吐、昏迷,重则休克、死亡。
我替你做决定20()
而我,少主应该知道,生浩然的时候发生意外,险些丧命,大夫说我这辈子再也不能生育,无法为少主添嗣,少主改弦另娶也是理所当然,这种事,少主又何必征询我这个废人的意见?”
无争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你我有约在先,我尊重你的意见,夫人不能接受,那就以后再说。”
虽然他没有坚持,但武美凤并未有喜悦,反而觉得更加失落、挫败。其实她根本左右不了他,他的微笑他的平静已经说明他足够自信解决一切,他只是暂时让自己取胜一次,她可以拒绝他一次两次,但能永远拒绝下去吗?这些年她小心翼翼忍辱负重,不跟那些女人争宠,还不就是为了保住儿子的地位,她只剩这么点尊严,她是他的妻,她是唯一拥有他骨肉的女人。不!她可以容忍他拥有数不清的红颜知己,可以容忍一辈子独守空房藏身佛门,可以容忍他将他的倾世一笑留给另一个女人,但绝不许任何一个女人得到他的血他的肉他的骨!她深深吸了口气,道:“对不起,无争,这太突然了,我一时接受不了,给我点时间。要知道,浩然对我太重要了,孩子就是母亲一切。”
“没关系,我理解。”他的笑很柔和。
“还有,在我回山之前,我还想跟你一起去看看争霸大会,你不会介意吧?其实,这只是我一点小小的私心,你知道的,我爹爹也曾经是武林霸主,他夺霸那年,我还是个小女孩,那时候看着他好威风。而且,我嫁给你这么多年,从来没亲眼看到过你在人前是什么样子,只是从别人口中听到自己的丈夫有多威风,多出众。这次回山,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再下山了,所以,想留些回忆。不过你要是觉得不方便,我可以不去,没关系的,让你带着个尼姑出现,确实”
无争点头:“我带你去。其实,原本明天我不打算露面,想让浩然代替我出席。虽然他的个性不怎么适合江湖,可我还是想再多给他一些机会。”
“无争”
“什么都别说了,早点歇着吧,我还有些事要处理。”
含羞当然没去厨房,脚步轻盈地像一只小鹿,在大门口碰到褚随遇和白羊,褚随遇打了个招呼:“郡主,这么晚了还要出去吗?”
含羞噘起小嘴:“褚叔叔,你今天好怪啊,说起话来神色也怪怪的,还有那一脚也太狠了,到现在我脚趾头还痛呢!”
褚随遇一本正经:“我要不踩重点,郡主不就跑了吗?”
“啊?你故意的啊!”
“郡主应该感谢我才是,不然的话你跟少主怎么能那个”
含羞双手捂做烫的双颊:“褚叔叔什么跟什么啊,我跟少主什么都没有啦”
“没有吗?刚才是谁那么大声说亲嘴什么的?亲都亲过了,背也背过了,算是罪证确凿了吧?”
含羞头一低:“不跟你说了!”
我替你做决定21()
虽然它的传说很美,可以赚很多很多眼泪,但是,那些都是哄小女孩小男孩的,我呀,根本不相信什么诅咒,什么前生来世,只要倾尽所有过好这辈子就行了,爱就爱得彻彻底底,恨就恨得彻彻底底,干嘛还要留到来生?来生还有来生的事要做呢。”
“鬼丫头,你可越来越猖狂了,连我都敢戏弄!”
“嘿嘿,谁让你刚才玩什么跳崖,把我吓个半死,一报还一报,扯平了!”
“扯平了吗?好啊,那你自己留在这里得意吧,我走了。”
“啊?不是吧,这么小心眼?不要把羞儿一个人丢在这里嘛,无争爹爹”
无争头疼
她回到他身边,猫咪似的蹭来蹭去:“不生气了,我道歉,我认错,好不好?我保证下回你再编故事的时候,我绝对绝对不说破,一定信以为真!”
快要被她气死了
“我肚子好饿,快要饿昏了,无争爹爹,我们回去吃饭吧,彼岸花虽然好看,可是不能当饭吃啊,会饿死人的,那它真的就成了黄泉路上的花了。”
“好吧,我们回去,想不想再玩一次刺激?”
“啊?不会是还要跳吧?”
无争不语,带着她穿过山谷,越往前,水声越大,出了谷口,哇!竟是一道又一道大大小小的瀑布、险滩组成的激流。
“干嘛?”含羞的眼睛里充满惊惧。
“二选一,从这边跳进水里,或者从那边跳下去。”
“我我我可以待在这里等人来救吗?”
“不行!”
“那我情愿从那边跳下去死个痛快。”含羞转身就走,腰间一紧,来不及抗)议,已被他带进水中。
湍急的水流压得她无法呼吸,身体失控,随着水流时而盘旋,时而跃起,时而下沉,时而又凌空飞下口中,鼻中全都是水,脑海中忽然闪出几个模糊的画面,水面漂浮的死尸,女孩无助的啼哭,洪水张着猛兽般的大口成片的吞噬村庄、人畜
她咳出几口水,终于醒过来。无争松口气:“羞儿,你”
“啪”的一声脆响,脸颊微热,他唇角紧闭,眼中闪动着那股暗黑之气,他努力克制着,脸色铁青。
她恨恨盯着他,愤怒和恐惧交织在泪光中:“你总是这么自以为是吗?你说跳就从那么高的山顶上跳下去了,你问过我的感受吗?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失去你吗?你就那样从我眼前一下子消失了,我只觉得整个世界瞬间崩塌,我根本无法想象没有你的世界是什么样的!而且我是人,我也怕死的!如果我当时害怕了,没有随你一起跳,是不是我们就结束了?你居然说什么以后的路让我一个人走,我们在一起十三年,难道你真的不知道月含羞是什么样的人?跳崖的事不提,我愿意像个傻瓜一样跟你一起疯狂、一起死!可在山谷里为什么我已经选择了跳崖你还要强迫我跳水?你知道我在水里有多恐惧吗?周围全都是死尸,到处是无助的呼救声”
卖身契1()
后来更是变本加厉,就算是男人与弟弟过分亲近,也会被他盘查。朕不知道当时无争是真的没察觉到还是早就知道却故意装糊涂,总之无争做事超乎常理,不能用正常的思维来衡量判断。两个人再次闹翻是因为舞倾城的出现。”
“啊!师傅?师傅跟他们又有什么关系?”
“这个,不在朕要说的答案里,羞儿若想知道,须得付出更多的代价,也许,不是一杯酒就能换来的。”
“那含羞要付出什么才能知道?”
景弘轻轻摇头:“难道无争没有告诉过羞儿,一个女孩子是不可以主动询问男人自己应该付出什么,就算她很想很想得到某件东西,也要等男人先开口。否则,女孩子是很容易吃亏的。”
“我我其实是想知道陛下会提出什么条件,然后再考虑要不要知道那些事。”
景弘大笑:“真不愧是无争一手带大的,想法也跟别人不一样,看来是朕小看羞儿了。”
“陛下不用这样嘲笑含羞吧”
“不,不,朕没有嘲笑的意思,是朕老了,不太懂小女孩的心思了。”
“那师傅出现后,他们是怎么闹翻的?”
“无争在很早就认识舞倾城了,羞儿知道你师傅今年多大了吗?”
“听师傅说,他跟无争同岁,看上去却觉得比无争还年轻几岁。”
“哼!舞倾城也算是个妖怪了,总是不见老。其实,他与无声同岁,整整比无争大了十岁,只是因为他有一套家传的奇学,可以驻颜不老,他的生母阴弃爱到现在看上去还跟个三十岁的少妇一样。投奔无争的人很多,大都是寻求他的庇护;为无争甘心卖命的人也很多,但能成为朋友的却寥寥无几,知己就更少了。舞倾城跟那些人恰恰相反,他数次救过无争,几乎每次无争遭遇险境时,他都会及时从天而降。你可别小看你师傅,他是个藏而不露的高人。”
“师傅竟然会武功?!”月含羞显然不是一般的惊讶。
景弘皱了皱眉:“朕说多了,羞儿占了便宜,朕要找回来。”
“呃可羞儿没问这些,是陛下自己要说的”
景弘吸了口气:“好吧,朕不跟一个小女孩计较。那年,舞倾城去访无争,知己见面,无比亲密,一切被无声看在眼里,心里自然很不快,他已经完全把弟弟当做是自己私有。可舞倾城跟别人不一样,在无争心中的地位不亚于哥哥,无声为了断绝舞倾城跟弟弟的来往,就送了一套女人的服饰和胭脂钗环给舞倾城,还当众羞辱舞倾城是个不男不女的人妖。舞倾城虽然制止了无争没有当锄哥哥发火,并主动离开天下城,可从那件事以后,无争一反常态,开始学舞倾城穿那些华丽鲜艳妖异的服饰,醉生梦死,沉迷丝竹,每日歌舞不断。无声越是阻挠,他越是跟哥哥对着干,甚至故意当着无声的面跟男伶*。兄弟二人无心江湖,整日对垒,闹得天下城人心涣散。”
卖身契2()
景弘帝先拿起那条汗巾,神色竟有几分痛惜:“原来,无颜并没有忘记在天下城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个没落皇子。那天,无颜找到大醉的无声,无声把一壶酒碰翻,洒了无颜一身,朕便把这条汗巾借给她。朕以为,她眼里心里根本就没有过朕,却没想到”
“陛下要把它收回留个纪念吗?”
景弘轻轻把汗巾放回锦囊,又拿起箭簇,对着灯光变换着角度,直到含羞看见上面用小篆刻着的一个“龑”字:“这是魏王专用的箭头,当年,魏王就是用这枝箭救了无颜的命。”
原来这枝箭簇是贵妃姑姑跟魏王的定情之物,姑姑把他们的定情物留给自己,这算什么?
景弘帝放回箭簇,看着那枚栀子花,眉头皱了皱:“离歌是苗女,酷爱栀子花,无争就用这些银镂栀子花为她做了一个花冠,准备成亲那天戴在离歌头上。”
含羞怎么也想不到,这栀子花竟然是无争为离歌而做的订婚信物!全身的血液瞬间被抽空一般,手脚冰冷发木,脑子里“嗡嗡”的完全失去了思维,眼前也是一阵阵发黑。
“羞儿,羞儿郡主!你怎么了?”
含羞扶着额头,木然瘫软在锦缎中,轻轻摇头:“白羊先生说我血气不足,想是这几日没休息好,刚才突然眼前发黑。”
景弘帝是什么人物啊,含羞这么大的情绪波动焉有看不出之理?于是拈起那银镂栀子花,把玩着:“羞儿以前见过这朵银花?”
“哦,见过,无争曾经为我定下过一门亲事,那个新郎官来迎亲的时候突然暴毙,身上就带着一模一样的银花,孟府的尸体上也发现了这银花。”
“朕听说过这个案子,至今还是无头公案。不过,朕听说,那个栀子花跟这个有些不同,这是用白珠做的花心,那个是用黑珠做的花心。”
“这两朵花为什么除了花心,会一模一样?”
“这个,也许无争知道的会多一些吧。羞儿还在关心那件案子吗?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原因,才让羞儿念念不忘?连无争都放弃追索的事,为什么羞儿如此执着?”
“这”含羞显得心事重重,她完全被这突然出现的栀子花搞乱了心神,可还要小心应付皇帝的盘问,皇帝比任何人都多疑,一句不妥,就会牵连一串。
“我也说不上来为什么,也许,是因为这突然发生的事一下子改变了我的生活,所以才格外在意吧。”
外面更鼓敲响,景弘帝托起含羞的下颚:“瞧这眉目之间的疲惫,是什么让你的心如此混乱不堪?可惜,已是卯时,我们要准备起驾出发了,不然,朕一定会好好跟羞儿谈谈心。来,随朕过来。”他牵着含羞的手来到一扇屏风后,指着衣架上一套纁硃绶白鵫衣宫装道:“喜欢吗?这是朕命尚衣局按郡主身材定制的,羞儿是朕御封的郡主,自然要有身为王朝郡主的荣光,朕要让天下人都知道,羞儿是个有身份有地位的女子。”
卖身契3()
“陛下想说什么?”
景弘端起酒盏,绕过桌子,来到含羞面前,将酒盏递到含羞唇边:“这世上,对于无争的过去,没有人比朕知道的更多了,或许,朕这里有郡主想知道的东西。一杯酒换一个问题。”
含羞犹豫了好一会儿,缓缓伸手去接酒盏,景弘却挡住她:“今夜郡主是朕的贵客,就由朕来服侍郡主,如何?”
含羞很别扭,僵硬着脖子在景弘手中饮下满满一盏酒。
“郡主是不是很想知道无争是怎么认识离歌的?”
含羞望着景弘,等着他自己说。
景弘却又斟满一盏酒:“但是这之前,郡主不想知道离歌到底是谁吗?”
含羞看看唇边的酒,一咬牙,一口气饮尽。
景弘这才道:“离歌她本姓阴,这个姓,不是随父姓,而是随母姓,祖籍楚地,生母是鼎鼎大名的弃爱宫宫主――阴弃爱。”
含羞脑子里一闪,马上想起那个假扮卖花姑娘的阴小凡,不就是阴弃爱的侄女吗?难怪那天无争审问阴小凡时总觉得他跟弃爱宫的关系不一般。
“阴弃爱早年婚姻不幸,接连嫁了七次,不是被男人抛弃,就是丈夫背着她另寻新欢,而那些向她示爱的男人大都是冲着他们阴家的财富和绝世神功而去,所以,她对男人也就心灰意冷,每天游离于不同的男人之间,只寻欢作乐,不谈情说爱。她育有一儿一女,却无人知道父亲到底是谁,也许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所以都随她的姓。阴离歌是她的小女儿,后来离歌受不了她母亲的荒诞,离家出走跑到京城,跟舞倾城学舞。离歌跟舞倾城除了是师徒之外,还有一重关系,郡主想知道吗?”
含羞在景弘手上饮了第三盏酒,双颊绯红,眼眸也开始迷离起来。
“郡主的酒量似乎长进了不少。”
“离歌跟师傅到底是什么关系?”含羞不想跟皇帝闲扯,直接转回正题。
“他们其实是兄妹,是不是一个爹就不知道了,反正是一个娘生出来的。”
这个让含羞非常意外,从未听师傅提到过他还有个妹妹,而且这个妹妹竟然就是无争当年的挚爱!
“无争和离歌认识,是在朕的酒宴上。那个时候,他是朕的座上宾,可以随时出入皇宫,离歌第一次入宫献舞,就把那个目中无人的小子牢牢吸引住了,他的眸子始终追随离歌。当年见过无争的人都知道,无争一笑,足矣倾世。他便将他倾世之笑毫不吝啬都给了离歌,试想,天下又有那个女子能抗拒那倾世一笑呢?离歌便一发不可收拾地迷恋上了那个妖魅一样的无争。”
“为什么你们总说他是妖魅一样的男人?”含羞微醉的眸子里说不出是痴迷还是痛楚,她对无争的感觉总是复杂而矛盾。
景弘帝却轻轻摇头:“这个,郡主不必知道。”
“不就是一盏酒吗?”含羞自己倒了一盏,举杯要饮,被景弘拦下:
卖身契4()
“郡主就是喝一百盏,朕也不会告诉你,你应该自己去问无争。”
“那后来呢?无争为什么不能堂堂正正娶了离歌,却要搞得离家出走,失去一切?”
“这个问题,朕送给郡主,郡主不必以酒交换。因为,朕,东宫无声,还有舞倾城,都反对。”
“为什么?”
“郡主想知道答案,可这是三个问题,那就是三盏酒。”
含羞没有喝完那三盏酒,便醉倒了。
恍惚中,含羞觉得身上暖暖的,湿湿的,仿佛飘在半空。慢慢睁开眼,动了一下,发现身子竟然有一半浸在水里,醉意一下醒了不少,勉强撑起娇软无力的身躯坐起来,自己居然待在一个很大的水池中央。整个水池是用白玉雕砌而成,水池四角分别有一龙头雕塑,有水流自龙嘴淌下,源源不断注入水池,水温不冷不热刚刚好,泡在其中非常舒适。
氤氲的水汽,低垂的幔帐,恍惚的灯光,迷离的异香
一切都仿佛在梦境中,难道自己在做梦?含羞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四下张望,忽然意识到自己被困在水池中央了。水池清澈见底,最深的地方接近五尺,个子稍矮一点的就淹没头顶了,而在水池正中央有一张和田玉榻,比水面低三寸,大概是用来休息的地方,现在,自己就坐在玉榻上。谁把自己弄到这个地方的?晕,月含羞天不怕地不怕,单单就是怕水,小时候无争要教她游泳,刚把她放水里,她就哭得天塌地陷,死也不到水里去。她接触水,充其量也就是澡盆子,或者最多在河边光着脚丫子趟水,水的深度不超过膝盖为极限。
是谁把她扔到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