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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就是担心会有第四个人,万一伤害公主怎么办?”
两人陷入僵局。
含羞觉得无争手下怎么各个都是奇葩?别人家的下属都是惟命是从,无争家的下属一个比一个牛,不说把主子的话当耳旁风,反正都能白话出一堆让你无可反驳的大道理,还美其名曰为了你的安全。褚随遇是,影四是,阿忠是,现在这个影六也是。
想到阿忠,她心里一阵难过,很不舒服。阿忠在那场生死搏杀中惨死,到现在,她都还顾不上吊唁,也不知道有没有下葬,葬在哪里。
天下城这次真的是元气大伤。
“月儿!”院门外传来独倚楼的声音,一下解决了含羞和影六的争执。
*
“月儿,我还担心你出意外,没想到你已经把他解决了”
影六站在含羞身侧,抱臂,一根手指搓着鼻翼,道:“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儿,害死你自己事儿小,害死我们家公主事儿大!”
含羞瞪了影六一眼,这家伙嘴真碎,估计影四说的那个话多的影子武士,就是影六,反正这家伙是满嘴跑马车的主儿。
“倚楼,你那边怎么样?”
“本来基本控制了局面,可不知怎么的,我的人也都中了迷药。所幸,我先醒过来了,独霸的死党已经被控制。”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是南智下的药,他也想杀了你大伯。不过没成功,反而被你大伯所杀。”
“南智?哦,我想起来了,我们一回来,这家伙就失踪了,原以为他逃离独霸门回燕地了,没想到躲了起来,也选在今天下手。”
含羞如释重负道:“反正不管怎么样,总算是有惊无险,现在,独霸就交给你处置了,我也该走了。”
“这么快就走?我还想请你多住几天,好好谢谢你。”
含羞笑笑:“有什么好谢的,再说,独霸门里一定还有好多事情等着你处理,我就不给你添麻烦了。”
“你要回天下城吗?”
“嗯,不回天下城,我还能去哪儿?”
“其实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影六阴阳怪气道:“既然知道不该说,就别说了。”
含羞又瞪影六一眼,转过来问独倚楼:“什么?”
“我觉得,这种情况下,你不回天下城是最好的选择。至少,别急着回天下城。”
影六立刻反对:“独公子,你什么意思?不让我家公主回天下城,这什么居心?公主冒这么大危险,该帮你的都帮了,现在她要走,你还想阻拦不成?”
“影六大哥,在下不是要阻拦公主,
第1816章 杀人狂魔 9()
而是而是少主跟公主之间发生了那么多事,我是个外人,不好评说,可,我们都清楚,公主如果现在回去,面临的又是一个僵局。倒不如公主暂时在外面待上一段日子,给大家都留一些时间、空间,解决问题,不是更好吗?”
影六继续反对:“我倒觉得,公主应该回去,跟少主一起面对那些问题,共同解决,更合适。公主也不会同意把那些问题都扔给少主一个人解决?”
“但有些事情少主自己解决更合适,如果公主参与,只怕会适得其反。影六兄弟,你也不想公主跟她的生母闹僵的。”
“这个就不劳独公子费心了,少主绝不会让这种事发生。公主,你一定得回去,少主需要你。”
独倚楼却突然抛出一个问题:“那如果月儿就是少主的亲生女儿怎么办?”
影六也不示弱:“如果真是,那公主就更应该回去,少主绝不会让自己的女儿流落在外面!”
“你们都别吵了!”月含羞突然爆发:“再吵独霸就醒了!能不能先把正事办了?”
两个男人闭嘴。
*
月含羞看着地牢里被重重铁链锁住的独霸,轻轻舒了口气。
“我以为你会杀了他。”
独倚楼摇头:“我不是他,不会以杀人为乐。虽然他杀了我的父母,可毕竟是我的大伯,是他把我养大。所以,我把他关在这里,让他再也不能作恶,这已经是对他最好的结局。”
“这样安全吗?”
独倚楼点头:“他不会再有出头之日了。”
影六哼了一声:“最好不会。独公子,我们的交易是不是”影六伸出一只手。
独倚楼一笑,取出英雄令,放在影六手上:“英雄令换独霸。”
“不是独霸,是武林霸主独霸,”影六纠正:“很公平,物有所值。”
“很公平。”独倚楼又取出一块玉牌,还给含羞:“这个是你的。”
含羞接过,报以微笑:“现在,都结束了。”
“是啊,都结束了。怎么样,请你们喝杯酒,一起庆祝一下?”
含羞摇头:“喝酒可以,庆祝就算了,有什么好庆祝的?死了那么多人”
三个人从地牢里走出去,刚到外面,就看外面黑压压齐刷刷跪倒一大片:“参见门主!恭祝新门主洪福齐天,霸业天成!”
独倚楼不由自主挺起胸膛,气沉丹田,朗声道:“各位请起!独霸门能有今日的辉煌,全凭各位助力,从今往后,我独倚楼愿与大家同甘苦共患难,一起把独霸门发扬光大。当然,你们当中有很多都是前门主的旧部,愿意留下来帮我的,我欢迎!想离开独霸门退出江湖的,我也不阻拦,帐房准备的有路费,你们随时可以离开!”
众人异口同声:“我等都愿留下,生死追随新门主!”
*
含羞换掉嫁衣,对着镜子发了一会儿呆,叹口气,起身开门,抬头看见影六站在门口。
“公主,我们什么时候走?”
第1817章 杀人狂魔 10()
“就算走,也等天亮啊。”含羞随口应付着。
影六皱眉:“公主什么时候做事也变得拖泥带水了?你要真想走,还会在乎天黑天亮?您不会有什么想法?”
“我能有什么想法?”含羞觉得现在最糟的不是自己有什么想法,而是什么想法都没有。她只觉得渺渺茫茫恍恍惚惚,每次冒出来一件糟糕的事,她就拼命去处理那件糟糕的事,甚至搞不清楚是不是故意要把自己陷在糟糕的环境里。至少,在险境中求生存的时候,可以不去想无争。
一旦闲暇下来,她就要被无争困扰,她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无争、离歌和自己的关系,她害怕知道答案,害怕面对结果。
月含羞认为,还是不理会影六为妙,免得被他纠缠不清。
可是她在前面走,影六在旁边紧紧跟随,像个老妈子一样絮絮叨叨没完没了:“公主,您想等天亮再走也行,但是天一亮,咱们一定得走。属下担心姓独那个小子又给公主灌什么**汤,我觉得,他对公主一直就没放下,总想阻挠公主跟少主在一起。说一千道一万,真正最疼爱公主的人,还是少主,属下不管将来少主和公主之间是什么关系,做什么决定,但属下清楚一点,公主回天下城,直接面对少主,一起解决问题,才是正确的选择。”
含羞站住,忽然抬手去捏影六的脸皮。
影六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一脸惊骇看着含羞:“公主!你,你这是干什么?属下虽然生得俊美,可也不是随随便便的人,让少主知道了,属下就惨了”
含羞冷着脸:“跑什么跑,难道我像那种很随便的人吗?过来!”
影六试探着往前蹭了一小步。
“再过来一点!”
影六一脸狐疑看着月含羞,又往前蹭了半小步。
“你一个大男人还怕我吃你的豆腐不成?滚过来!”
影六一横心,死就死了,回到含羞近前。
月含羞伸手揪着他的脸皮使劲扯。
“哎呀!疼死了!公主你干嘛?轻点”
月含羞皱着眉头仔细看:“好像是真的,都拧红了,也没揭下来,不是人皮面具哦”
“人皮面具属下从来不用人皮做面具!”
“我看看这是不是你真面目。”
“当然是了!”
“可我怎么总觉得你真面目应该是个女人,而且是那种特别絮叨的老太婆!”
“呃”影六无语,“公主让属下闭嘴,直接说就是了,干嘛动手动脚属下就靠这张脸吃饭了,弄坏了,以后我还怎么过日子?”
“反正你易容术那么好,随便整个小白脸,不愁没有富婆养你。”
“不是”
含羞道:“有富婆养,你不高兴吗?”
“有人养当然好,我就是怕那个富婆又老又丑脾气又坏毛病又多,还肥得像猪,**又强,那我就惨了。”
含羞一下笑了:“那你不会找个又漂亮又温柔又有本事的富婆?”
第1818章 杀人狂魔 11()
“切!天下哪有那样的好事?便宜总不会都让你一个人占尽。”
“那倒也是。”
“不过,要是真有那样的富婆,别忘了介绍给我。”
含羞笑:“我倒是真认识一些这样的富婆,就怕你不敢追。”
“谁啊?”
“比如弃爱宫的阴宫主,再比如我大姐春带愁,还有南幽兰,南落雁,还有”
影六打断:“算了算了,我想,还是我挣钱养个小女人,这些个富婆,都太强大了,追不上”
含羞叹口气:“唉,是不是女人成了富婆就没男人要了?我是不是也快加入没人要的行列了?”
“不会,公主再富也强不过少主。”
月含羞郁闷:“要是哪天他也不要我了呢?”
“呃太遥远的假设,属下从来不考虑。”
*
独倚楼在凉亭等候。
玉石桌上摆着几碟精致的小菜,一壶酒。
“月儿,影六兄弟,请坐。”
影六哼了一声,没有入座,抱着臂往含羞身后一站,虎视眈眈的模样。
含羞有点尴尬:“别管他,他们这些影子都是古古怪怪的。”
独倚楼只是笑笑,没说什么,亲自斟满酒杯,端起来:“这次我能得报杀父之仇,全赖月儿和影六兄弟相助,我敬你们二人一杯。”
含羞端起酒杯,影六却动也不动:“抱歉,独公子,我从不饮酒。”
独倚楼也不强迫,含羞却有点挂不住,扭头道:“影六,我还是觉得你像过去那样在暗中保护我比较好。”
影六歪了一下头,稍停片刻,咬牙道:“公主想让属下消失是?属下遵命就是。”
“最好稍微远点,我跟独公子说说话,不许偷听。”
影六点点头,真的转身消失了。
含羞回过头看独倚楼:“对不起啊,他有点怪怪的。”
“大凡奇人,都有些脾气,不然他们不就跟平常人一样了吗?我倒是很欣赏影子武士,就像这位影六兄弟,他能处处为公主着想,不惜犯颜直谏,有这样的忠义之士辅佐,天下城焉有不强之理?”
含羞轻轻转着酒杯:“倚楼,独霸被关起来了,以后你有什么打算?他可是这一届的武林霸主,在江湖中有一定影响力,虽然这次你收拾了一部分他的死党,可总免不了漏网之鱼,他一日不除,就有死灰复燃的可能。”
“这点我想过了,蛇无头不走,树倒猢狲散,那些人没什么可怕的。至于我大伯,先关他几天,消磨一下戾气,之后我会找他谈谈。哦,对了,这个东西是刚刚我在他房间里搜到的,也许,你会感兴趣。”
月含羞接过那道被烧了几个洞的指婚诏书,不由万般感概,回想往事,就好像做了一场梦。
独倚楼取来一盏灯,从含羞手上拿回诏书:“这个东西还是化为灰烬的好。”
含羞看着指婚诏书在火光中燃烧,轻轻吐了口气。
“车马我已经为你准备好了,你和影六兄弟随时可以回天下城。”
“谢谢。”
第1819章 朋友的陷阱 1()
“但作为朋友,我还是要劝你,暂时不要回天下城。要是你觉得不喜欢独霸门,可以去任何想去的地方,住上一段时间。”
“倚楼,为什么你坚持不让我回天下城?”
独倚楼望着含羞:“既然我们是朋友,不妨直说。在天下城的时候,我就听到一种说法,说你是离歌和少主的女儿。不管这种说法是真是假,但离歌和少主有一段过去,这总是真的。就算你不是少主的亲生女儿,离歌重回少主身边,谁又能保证少主能一点不念旧情?你们三个人在一起,始终尴尬,倒不如你远离一段时间,给他们一点空间。他们之间说明白说清楚了,对你只有好处。他们若旧情复燃也比你们母女同留在少主身边好?若你真是少主的女儿,那就更不用说了。”
含羞低头不语。
“其实,你自己也是这样认为的,不是吗?不然,你就不会答应跟我来独霸门。也许,你只是需要一个不回去的理由。”
含羞抬头,笑了一笑:“倚楼,我知道你是关心我,不过,我还是要回去。无争他他现在需要我,我也相信他能解决好一切。我累了,不想把一切都想得那么复杂,不管最终的结果是什么,我和他,都是一家人。”
独倚楼沉默一会儿,举起酒杯:“那么,祝你一路顺风,这杯酒,算是践行酒。”
*
朋友的陷阱
月含羞站在马车边,抬头看看越升越高的太阳,郁闷。
这个影六,跑哪里去了?不会是还在生自己的气?回去一定要找无争告他一状,当属下没个下属的样子,整天跟自己对着干,还耍脾气,连出发都要她等好久。
独倚楼倒是一点也不着急,道:“月儿,你都站半晌了,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喝杯茶,我再派人去找找影六兄弟。”
含羞窝了一肚子火儿,可也没办法,还得装作无所谓的样子:“也许他有什么事耽搁了。”
独倚楼让人在树荫下摆上桌椅,沏上茶,开了个西瓜:“吃个西瓜,慢慢等,我已经派人去找他了。”
*
太阳升到了中天,月含羞喝了一肚子水,依然没见影六的影子。这家伙,不会是打算让自己一个人赶着马车回天下城?
太过分了!
不等了!含羞站起来:“算了,既然他不露面,我自己回天下城。”她走到马车旁,拿起马鞭,就要上车。
独倚楼拦住:“月儿,我再让人找找影六,你多等一会儿。你一个女孩子,怎能一个人独自上路?”
“没关系,我又不是没一个人走过。那个影六,也许又像过去一样,藏在暗中了。”
“影六兄弟既然已经露面,就没理由再躲起来暗中保护你。不管怎么说,你千里迢迢来独霸门帮我,我绝不会让你独自上路,要不,你再多待两天,等我把家里的事安排好了,我送你回天下城。”
含羞笑:“倚楼,你还把我当小女孩啊?
第1820章 朋友的陷阱 2()
放心,天下没几个人敢动护国公主。”
“月儿,我可没敢把你当小女孩儿,只是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你再出点什么事,将来少主管我要人,我交不出来,独霸门恐怕就完了。所以啊,你就不要再跟我争执了,好好住下来,休息几天,容我处理完手头的事,马上就送你回去。”
含羞轻叹一声,点头,表示理解独倚楼:“好,我就再多住几天,等你送我。不过,要是找到影六,我随时就走。”
“好,一言为定。”独倚楼从含羞手上拿下马鞭,扔给下人,伸手请她回内宅。
*
入夜,月含羞洗漱完毕,正准备上床就寝,忽听夜幕中传来一阵阵野兽般的狂啸,弄得她一阵胆寒。侧耳倾听,狂啸声不绝,不由好奇,打开房门,顺着声音来到独霸门的地牢。
那野兽般的啸声,便是从地牢中传出来的。
在这里,含羞已经能分辨出,啸声发自独霸。
*
“公主请留步。”
月含羞被独霸门的弟子拦下,她做出一脸微笑:“小兄弟,我找少门倚楼门主,他在这里吗?”
“门主正在处理门中重要事务,任何人不得打搅。”
“我是你们门主的好朋友,麻烦小兄弟通禀一声,就说我找他有事。”
那独霸门的弟子犹豫一下,似乎知道月含羞的身份,又苦于门主的命令,不知如何是好。
“怎么回事?”独倚楼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接着人已出现在含羞面前:“月儿,是你啊。你们这些人怎么不长眼色?公主来了为什么不赶紧通知我?”
含羞赶紧道:“倚楼,我其实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就是睡不着,随便走走,就走到这里的。”
独倚楼一笑:“既然月儿睡不着,那我就陪你到花园里走走。”
月含羞跟着他走了几步,又听到地牢深处传来独霸困兽般的怒吼,便问:“你刚才是在跟他说话吗?”
独倚楼保持着微笑:“我跟他讲了很多,可伯父什么话都听不进去。他醒来看到一切都变了,一时难以接受,这也是情理之中。”
“你打算一直这样关着他吗?”
“不管他曾经如何对待我的父母和我,可他毕竟是我大伯,我想给他一个洗心革面,改过自新的机会。月儿不会对我这个决定感到失望?”
含羞赶紧道:“不,这是你独家的事,他杀了你的父母,那么对你,你能不计前嫌,给他改过的机会,这份肚量真是无人能及。只不过他会领你这个情吗?”
“我不在乎他是否领我这个情,我只希望天下能少一个恶人,多一个善人。”
“如果他始终不肯悔改呢?”
“那我只好一直关着他。”
“他武功那么好,万一逃出去,对你可是大大不利。”
独倚楼放慢脚步:“记得你说过,当年在泰山,曾经抓住了天熊圣使谷金满,可后来还是放了他,但作为惩罚,
第1821章 朋友的陷阱 3()
废去了他的武功。我也担心他逃出去后会兴风作浪,继续危害江湖,所以就效法月儿,废了他的武功。”
含羞闻言,垂下头,缓缓向前行,良久,方道:“我离开天下城时,他和无争都在昏迷中,白羊说他有可能醒来,也有可能一辈子醒不来,就那么睡着。不知道他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月儿,”独倚楼跟上去,把手轻轻放在含羞肩上:“别担心,他一定会平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