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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倚楼歇了一会儿,道:“我们还是返回镇兽台等着被人发现。”
含羞撇嘴:“既然有密道就一定有出口,我就不信找不到。”
“可能真的有出口,只是这个密道还没竣工,所以,还没挖到出口处。”
“呃”含羞眨了眨眼:“是有这个可能,整个镇兽台的工程还没结束这倒让我想起来在泰山探秘王母教的洞穴,我也曾经发现了一条所谓的密道,结果,根本就是一条死路。不过那个密道倒是让我发现了不少秘密,也让我认识了谷金满。”
“谷金满?”
“嗯,他当时还是王母教的天熊圣使,我在他的物品中发现了离歌的东西,才知道,他是离歌后来的丈夫,也就是,我的生父。不过,那时候的他很坏很坏,我非常讨厌他,差点就设计害死了他。”
独倚楼沉思了一会儿:“你怎么肯定谷金满就是你的生父呢?”
“谷金满说的啊,无争当年收养我的时候,我身上还穿着他为我定做的衣衫呢。”
“离歌说无争是你的生父,谷金满却说他是你的生父,你一定很纠结。”
“是啊,所以,我就想找谷金满问清楚经过。
情敌的阴谋 12()
离歌反正是咬死说我是无争的女儿,可只要一问当年的事,她就装失忆,说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是今天她跟夫人说话的时候,我又觉得她不像是失忆,不知道她在搞什么鬼。”
独倚楼一笑:“这还看不出来啊,她这是在吃醋,想尽一切办法吸引少主的同情,然后把别的女人都赶走。”
“呃我是她女儿啊,她还这样算计我?”
“你不是也一样算计过她?你让谷金满把她带走,还不就是要阻止她跟无争见面。”
“可是她根本不爱无争,干嘛还要这么做?”
“女人一向口是心非,她们说爱的时候未必是真爱,说不爱的时候未必是真不爱。”
月含羞歪头:“看你挺高深的样子,对女人很有研究啊?难不成”
独倚楼有点尴尬:“男人嘛,都有年少轻狂的时候,谁没做过点犯浑的事儿。”
月含羞轻叹一声:“这女人的心思,现在连我这个女人都搞不明白了。”
“有什么难明白的?男人生下来是为了争天下,女人生下来是为了争男人。”
含羞眉头一蹙:“这么说来,她们恨无争,其实并不是恨无争,只是恨他爱上了别的女人,是吗?如果,我消失,她们是不是就不会再恨无争,不会再做对他不利的事?”
“这个”独倚楼一时有些无法回答,想了好半天才说:“这个我真不知道,你自己都说不知道女人的心思,我这个大男人,就更不明白了。”
月含羞又一声叹息,靠在石壁上抬头看天:“人要是永远长不大就好了,我现在特别想念小时候,每到晚上,只要无争有空,就会带着我一起看星星”她看着头顶的石壁,忽然蹙了下眉,站起来,又使劲看:“倚楼,带蜡烛了吗?快点亮!”
独倚楼正好带着那半截蜡烛,闻言赶紧点燃,举过头顶,向上看――上面是一块方形的石板。
“哈!我就说一定会有出口!”
月含羞借着烛光,同样找到魔兽标志,把玉牌嵌进去转动,石板打开,一股新鲜的空气灌进来。
她使劲蹦了几下,也没够到洞口。独倚楼道:“我先上去。”
月含羞侧身让开,独倚楼吸了口气,纵身一跃,双手搭住洞口边缘,提气,轻轻松松翻了上去,然后返身趴在洞口,垂下一条手臂,把月含羞拽上来。
含羞上来后,大口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抬头望着满天星斗:“哇,出来的感觉真好!天都黑了,现在什么时辰了?”
独倚楼四下张望:“我们这是在哪里?”
“嗯乌漆麻黑的好像是好像是是哪里啊?”月含羞挠头。
“哇,天下城四小姐在这里生活了十五年,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这是哪里”
“我还真有点小晕,我是路痴耶,白天可能还认得路,到了晚上,如果不是特别熟悉的地方,基本全都不认得”
独倚楼叹口气,
第1708章 陷入泥沼 1()
看来天下女孩子基本一个样儿,靠她们认路,还不如问石头。他只好点燃蜡烛,想看清周围的情况,不点蜡烛还好,这一点,把两个人都吓出一身冷汗――四面八方全是沼泽!
幸好刚才两个人没乱动,不然弄不好就陷进什么泥沼了
“天下城有沼泽?”
月含羞摇头:“我也是第一次知道天下城居然有沼泽”
“会不会是龙脉宝藏的守护宫――兑宫?”
“不会”
“按照八卦的方位,兑宫应该在西北方向,那么北城这边就应该距离巽宫、乾宫、兑宫比较近。兑代表泽,搞不好真的就是兑宫。”
“呃可是这些守护宫不是应该在地底下吗?”
“这个,我也只是瞎猜的。”
月含羞一脸惊惧:“这个可不敢瞎猜,会出人命的!你不是去过坎宫吗,应该很清楚这里面的厉害,凭我们两个人的能力,很难活着走出去。”
“那现在怎么办?”
“我们还是回去,困在魔兽台总比死在这里强。”
独倚楼表示同意。
可当两人准备下地道返回的时候,发现,洞口的石板已经合上,再也打不开了!两个人仔仔细细每一处都没漏过,愣是找不到有什么打开洞口的机关,也没什么魔兽的标志可以放进去那块玉牌,这下,含羞傻眼了。
*
一百六十四陷入泥沼
“你猜,无争要多久会发现我们被困在这里了?”月含羞看着四周的黑暗一脸无奈。
“这可不好说,若是平时,也许他很快就发现你不见了。可现在,雍王在围城,武美凤不知道在搞什么阴谋,离歌也肯定会干扰少主,所以,他什么时候才能注意到你出事,就很难说了。”
“别等到我们饿死了,他才发现”
“月儿,你饿了吗?”
“有点,我今天一天都没吃东西了你也饿了?”
“不要紧,沼泽虽然凶险,可毕竟还是会有能吃的东西,要不,我现在就去找点吃的?”
“别,到处都是黑漆漆的,容易出事,还是等天亮了。”
“没关系,我会小心一点。”
“那也不行,就算饿着,至少还有你作伴,万一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剩我一个人可怎么办?还是等天亮了我们两个一起去找吃的,好歹也要待在一起。”
独倚楼点头,两个人不敢乱走,原地坐下,等待天亮。
*
夏夜,除了满天的星斗,还有满沼泽的蚊虫。
坐了一会儿,月含羞就开始浑身发痒,左挠右挠。
“月儿,怎么了?”
“好多蚊子,被咬了”
独倚楼重新点燃那半截蜡烛,借着烛光看到含羞脑门上,脖子上,手臂上起了好多红疙瘩,还有几只大蚊子落在她颈上正贪婪地吸着血。他挥袖驱赶那些蚊子,可赶走了这边的,那边又来。
“你的血太甜了,这么招引蚊子。”
月含羞郁闷:“不等饿死,我要被它们咬死了”
“你等下!”
独倚楼擎着蜡烛,
陷入泥沼 2()
小心翼翼靠近旁边的一片水域,拔出几棵植物,放在火上点燃。很快,一股奇异的香味飘起,那些蚊虫明显少了许多。
“倚楼,你弄的这是什么?还挺管用,蚊子都熏走了。”
“这叫香蒲草,可以驱蚊。”
“你懂的不少,跟那些公子哥不太一样。”
“我不是说过嘛,我喜欢研究各种虫子,自然之道虫子怕什么植物。折腾一天了,我们抓紧时间歇会儿,不管明天是等待救援,还是自己闯出去,我们都要保持体力。”独倚楼用银刀割了一些香蒲草,一排排铺在地上,让含羞躺下休息,自己却坐在一旁守夜。
含羞看看他,身子往一边挪了挪,道:“独倚楼,你也累一天了,躺下睡会儿。”
“我我还是看着点,万一有什么野兽出没”
“沼泽里哪会有什么大型野兽,别废话了,如果被困在这里,我还指望你保护我呢,所以,你得保持体力。”
独倚楼不再坚持,跟含羞头脚错开,在香蒲草垫另一头躺下,枕着双手,仰望星空。
尽管很累,可月含羞还是睡不着,她侧身躺着,揪下一片香蒲草叶,放在鼻尖嗅着,神思却早就飞到了无争那里。
不知道他现在跟雍王是否已经开战,还有那个南锦,是不是也带着王母教的人在助战。武美凤会帮无争还是帮雍王?离歌到底在想些什么,她这次回归,到底揣着什么打算?还有谷金满,他有没有度过危险期,什么时候能醒?
无争现在一定很忙,城里一定很乱,他会用什么办法拒敌?天下城的守军并不多,城里的居民虽然有得到过无争的保护和帮助,可大难临头,他们会选择自保,还是跟天下城共存亡?
还有那个她一直回避的问题,忙碌的时候她可以暂时不去想,一旦闲下来,这个问题就开始困扰她,自己到底是谁的女儿?
谷金满那么肯定自己是她的女儿。
可独倚楼说的也很有道理,这种事,男人怎么可能清楚,最清楚的应该是女人才对,而且舞倾城也证实离歌在离开无争的时候,确实怀孕了。
总体数来,离歌的可信度更大,自己的生父是无争的可能性更大。
真要命,如果是这样,这两年自己跟无争在一起,算什么?天啊,现实太残酷,太可怕,自己到底该怎么做?
这个问题迟早要面对,不是躲过一天算一天的事儿。问题是,她该相信谁的话?谷金满,还是离歌?
“月儿,还没睡?”独倚楼感觉到月含羞在不停地揪身下的香蒲草叶。
“嗯。”她的声音少气无力、心事重重。
“是不是在想那个问题?”
“嗯?什么?”
“无争少主是不是你的生父。”
月含羞沉默。
“既然你这么纠结,把谷金满找来,让他当面跟离歌对质,把当年的情况都说清楚,看看到底谁说的是真话。”
“我也想啊,可惜他受了重伤,
陷入泥沼 3()
到现在还昏迷不醒。白羊说,就算他能保住命,能不能醒来却还很难说。”
“受重伤?”
“我出了趟城,找到了谷金满,回城的时候遭遇一伙不明身份的人的袭击,我的眼睛被沙子迷住了,谷金满为了救我,被他们刺伤,肠子都流出来了。白羊说他失血过多,影响了大脑,能不能醒来是个问题。”
独倚楼叹息:“怎么会这样?真是不幸。”
“离歌口口声声说她不记得谷金满,我觉得那都是谎言,刚开始我们为她解毒,她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把谷金满打落山崖,想要置他于死地。她肯定是不想谷金满成为她回到无争身边的障碍。所以,现在谷金满在府中养伤,我觉得很不放心。”
“你担心离歌会趁机灭口?”
“离歌曾经是个训练有素的杀手,为了达到目的,她什么事都可能做。”
独倚楼道:“月儿,我觉得,你现在潜意识里希望少主不是你的生父,所以,会不由自主选择相信谷金满,站在谷金满的一边说话。可是你想过没有,谷金满是个什么人?生下来就是个地痞无赖,江湖混混,甚至拿自己老婆的下落交换弃爱宫的武功。所以,他咬死说你是他的亲生女儿,也可能是出于私利,一来有了一个护国公主的女儿,二来成了无争少主的岳丈,三来成了弃爱宫的女婿。有了你、少主和弃爱宫这三把保护伞,他在江湖上以后还怕谁?对他有百利而无一害。可如果你不是他的女儿,那他就只是个无赖,是个王母教的叛徒,一辈子都只能躲起来苟且偷生。”
月含羞听得更加心烦意乱,谷金满的确是个势利小人,他若是有这种想法一点也不意外。可如果他不是自己的生父,干嘛要拿命来救自己?
她痛苦不堪,全身缩成一团,心口又隐隐作痛。
独倚楼感觉到她在颤栗,赶紧坐起来:“月儿,你没事?”
含羞没吭声,却抖得更厉害了。
独倚楼不敢再犹豫,赶紧过去,把她抱在怀中:“月儿,你怎么了?”他看到她脸色惨白,额头全是冷汗,似乎正在忍受极大的痛楚。
“我荷包里有药,你拿出来”她的声音细若游丝。
独倚楼赶紧从含羞的荷包里摸出几个瓶子来:“哪一瓶是你的药?”
含羞看了看黄色的瓶子。
独倚楼会意,迅速倒出一颗药丸,让她吞下。看她还在不停地发抖,便把她紧紧抱在怀中,给她温暖。
*
黎明再次降临大地,阳光穿透黑暗,红日跃出地平线,豪不吝惜地将光明洒向人间。
月含羞的睫毛跳动了一下,缓缓睁开。
她一动,独倚楼立刻惊觉:“月儿,你醒了?”
含羞坐起来,看看他:“你你就一直坐在这里抱着我过了一夜?”
独倚楼微笑,算是默认。
含羞于心不忍:“让你受累了,真不好意思,偏偏这个时候发病,幸好有你。”
陷入泥沼 4()
“没事,我们是朋友嘛,相互照顾,应该的。”
含羞的神色有些凄迷:“记得小时候,每次我生病,无争也是这么抱着我睡觉,他一坐就是一整夜”
独倚楼没说话,心里却有些酸涩,如果她肯给自己机会,自己也会在她生病的时候整夜不眠照顾她。
他看到她干涸的嘴唇,道:“月儿,待在这里别动,我马上回来。”
月含羞看着独倚楼在附近水草中弯腰忙活,不知道他在搞什么。过了一会儿,只见他双手捧着一个用植物叶子做成的“碗”回来,“碗”里装着晶莹剔透的清水。
“月儿,喝点水。沼泽里的水不能乱喝,会要命的,这些是从植物叶上收集来的露水,很干净,可以饮用。”
月含羞心中有些感动,这个独倚楼,要说对自己也挺好的,只可惜
*
随着日头升高,笼罩在沼泽里的雾气散去,烈日炙烤,整个沼泽变得又闷又热,活像大蒸笼。
只晒了一会儿,月含羞就还是晕了,看什么都好像在转圈。
独倚楼也觉得闷得喘不过来气,他举目四望,道:“月儿,我们怕是不能坐在这里等人来救了,这还没到正午,就晒成这样,我们两个都已经一天一夜没吃没喝了,这么下去,等不到有人发现我们,就交待了。我们得找出路,最起码也得找个能躲避暴晒的地方。”
含羞摇摇晃晃站起来:“你说的没错,可是,这一望无际全是沼泽,哪里有路?你敢走吗?”
独倚楼指着不远处一棵大树:“看到了吗?那棵树距离我们不算太远,我们试着先到树下,再想办法。”
月含羞点头表示同意,确实,如果再这么晒下去,估计到不了晚上,自己就报销了。
独倚楼道:“一会儿我走在前面,你跟在后面,一定要踩着我的脚印走,要走长着水草的地方,那些没有长植物的地方,千万不要碰。”
月含羞有点紧张:“你行吗?”
“试试,总比坐在这里等死强,在坎宫的时候,你不也这么说?”
含羞微笑:“这个你学得倒蛮快,我那其实是蛮干。”
“还有一点,你一定要记住,如果我陷到泥潭里,千万不要管我,听见吗?别救不了我连你也搭上一条命。”
“啊?!”月含羞脸色一变:“别说的这么吓人,不吉利,好好的,我们都不会陷进泥潭。”
独倚楼点头:“嗯,我会小心。准备好了吗?我们现在开始。”
独倚楼找了块水草丰盛的地面,小心的探出一只脚,踩了踩,确定没问题,迈出了第一步。他就这样试探着走出三四步,才回头招呼含羞:“没事的,过来,一定要踩着我的脚印!”
含羞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踩着独倚楼留下的脚印跟在后面。
*
两个人都没有过沼泽的经验,独倚楼只是根据书上和从旁人口中听到的经验,摸索前进,行进相当缓慢。
陷入泥沼 5()
看着那棵树不算太远,可两个人走了一个时辰,还有一多半的路程,若是在平时,要不了一刻钟就到了。
含羞看独倚楼浑身的衣服都被汗湿透了,知道是他高度紧张所致,便道:“倚楼,我累了,咱们歇会儿再走。”
独倚楼确实也感到累了,走这种路,真是跟走平地差别太大了。他点头,在一块比较干的地方放倒一片水草,两个人并排坐下。
含羞撕下一小块轻纱,做成手帕,在身边看上去比较清澈的水中摆了摆,递给独倚楼:“擦擦汗。”
独倚楼接过来,擦拭额头的汗水,轻纱上萦绕着她的体香,让他有点迷醉。
月含羞又撕下另一块做成手帕,擦拭自己头上的汗水,当她弯腰摆手帕时,从水底忽然冒出一只白森森的爪子,吓得她惊叫一声,立刻跳了起来,倒退两步。
独倚楼紧张起来,拔出银刀护在她前面:“月儿,出什么事了?”
月含羞指指水面:“下面有只爪子”
独倚楼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松了口气:“是骷髅。”
“真的是骷髅吗?”
“嗯,真的。”
一听是骷髅,月含羞胆子大起来,只要不是什么怪兽之类的,就不要紧,骷髅她是不怕的,从小就在白羊那里见惯了各种骨头。
她探头看四周的水域,发现水底沉着很多骷髅,还有锈蚀的刀枪,不由感慨:“看来这里真的就是兑宫,这些人一定是来盗宝,然后就永远留在下面了。”
独倚楼“咦”了一声,像是发现了什么,弯腰从水里捞出来一根通身乌黑的齐眉棍,仔细辨认上面的花纹和刻字,道:“这可是件宝物,是用沉在泥沼中百年以上的降龙木所制,集坚硬柔韧于一身,水火不侵!它原本属于一位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大侠,那位大侠素以侠义闻名,可是十年前突然销声匿迹,没想到,他居然死在这里。”
“呃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大侠居然也来盗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