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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褚”
“好吧,这个忙我可以帮你,而且替你瞒着少主。不过,丑话说前面,如果被少主察觉,你自己一个人承担,我可不替你背黑锅。”
“没问题!”
“记住,我这不是为你,是为了少主,为了天下城,我可不想看到少主再次为了一个女人自暴自弃,毁了天下城!”
“那是自然,褚大总管是少主的护法,当然要处处为少主着想,防患于未然。”
搞定了褚随遇,月含羞松口气,虽然自己这么做有点不地道,颇有趁人之危,不公平竞争的嫌疑,但无争不是常说,这世上原本就没有绝对的公平。既然没有绝对的公平,她就尽可能的利用自己现有的优势,达到最终胜利的目标,反正又不是谋财害命,这样的结果也挺好了,生身父母团聚,无忧无虑在某个世外桃源生活,她和无争可以继续在一起,不用担心什么威胁,什么伦理,什么什么的,不然,离歌真要是留在天下城,就算不跟无争重拾旧情,就算不反对她跟无争在一起,她自己也会觉得很别扭很别扭。
人嘛,有时候就得自欺欺人才能很好的活下去。现在,她要帮谷金满和离歌准备一条出逃的路线、盘缠什么什么的,既然是出逃,笨重的东西能不带就不带,多给他们准备些贵重的珠宝、银票什么什么的,足够他们买一座很大的房子,添置很多家具,衣食无忧,非常轻松惬意的过完下半辈子。
她跑回梅林小筑,趁小圆不注意,把压在箱底的那些贵重珠宝首饰全都装进一个匣子,塞好,只等出逃那天给离歌带上。
盘缠准备好了,是不是该去打探一下离歌的病情?看看她什么时候能醒?
空手去有点不太像话,她又跑到厨房,弄了几样无争和白羊喜欢吃的小菜,备上美酒,直奔镇兽台。
来到镇守台,月含羞抬头望去,不断增高的镇兽台,在阳光下越发巍峨。她抬起一只手挡住刺目的太阳,一层一层地数着,上次和无声来的时候建到了第四层,这才没几天的功夫,已经在建第六层了,看来工期赶的挺紧。
无争曾经说过,要在镇兽台最顶层为她建一座宫殿,每天陪她在这里鸟瞰全城的风光。为了能与他今后长相厮守,出逃计划一定要实施,一定要确保万无一失,对不起了离歌。要怪也只能怪你二十年前弃无争而去,不然,今天的无争就是你的,谁也夺不走。二十年,很多事情都会改变,即使你醒过来后对无争的感情依然没变,但无争已经不是从前的无争,在他身边,有人比你爱他爱得更深更久。
她深吸一口气,定定神,嘴角弯了弯,做了个微笑,千万要镇定,
母女同爱一个男人14()
不能让无争看出什么破绽来。
她向前迈步。
突然,头顶上有人大喊:“小心!”
含羞抬头,看见一大块黑影挟着“呼呼”的风声从天而降,“咚”的一声落在她面前,距离她的脚尖只有三寸,重物落地时地面发出的震动,竟让她椅的一下,差点摔倒。等她站稳,看清是一块几百斤的条石后,脸都白了。
这是怎么回事?是上天的警告吗?是不是她策划让谷金满带走离歌的事儿太卑鄙了?所以,老天爷才给了她这么一个警示!
施工的人员都吓坏了,目瞪口呆愣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放下手中的活计,围了上来,查看含羞有没有受伤。
闻讯出来的无争一把将她抱在怀中:“羞儿,你怎么样?”
含羞还没缓过劲儿来,死神突然降临,又擦肩而过,这瞬间的生死,不是一下就能缓过神来。
工匠头儿跑过来,一头冷汗,连声解释:“意外,这纯属意外,请少主息怒!吊条石的缆绳突然断了”
无争没工夫搭理工匠头,紧紧拥着浑身冰冷的含羞,轻声安慰:“没事了,别害怕,有我在”
半空中一声惨叫,接着,又是一条黑影从天而降,坠落在条石旁边。那个负责安放条石的工匠,看到条石坠落差点砸到月含羞,心中恐惧,害怕被少主责罚,竟坠台自杀了。
那具摔得血浆四迸的尸体,彻底惊吓了含羞,当时身子一软,倒在无争怀中。
白羊给含羞扎了几针,又含了冰片鄙,她才逐渐缓醒过来。
“不妨事,天太热,公主本就身体虚弱,有中暑的迹象,被这一惊一吓,热汗被逼回体内,才导致昏迷,只要让暑热挥发出来,很快就恢复正常了。”
月含羞想坐起来,却一点力气也没有。
无争按住她的肩头:“别动,再躺一会儿,好好休息。”
含羞有种很不祥的感觉。她刚刚决定要把离歌送走,天上就掉下来块大石头,掉石头还不够,又摔下来个人。难道自己真的错了吗?不该把离歌送走吗?也许,离歌跟无争的重逢,是上天冥冥中早就注定的,他们经过了那么多磨难,那么多不幸,好容易,今天又见面了,她却要硬生生把他们拆散,太自私了!
自己怎么可以这样?一个是爱护了自己十五年的人,一个是生养自己的亲娘,两个人对自己都有今生今世都报不完的恩情,两个人都是自己最亲的人,她现在却搞阴谋诡计打算拆散他们,太过分了,自己要是老天爷,也会看不过去的!
无争温柔地望着她:“这么热天,大中午头上,乱跑什么?不会等到太阳偏西再出来吗?”
“我我只是想给你和白羊送点好吃的”
“傻丫头,你身体一直就不好,以后别这样了,要多休息。”
“嗯。无争,离歌她怎么样了?”
“还在治疗中。”
“还要多久,她才能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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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很紧张。”
“嗯,有点。”
“白羊在清除她体内的蛊毒,这个还需要下蛊人的血来做解毒的药引。”
“她真的是被人下了蛊?是谁?夫人吗?”
无争轻轻摇头:“现在还不能确定。不过很快就能证实。”
含羞躺了一会儿,恢复了些力气,让无争扶着坐起来,扭脸去看玉榻上的离歌,这一看,当时就吓了一跳,天啊,离歌身上密密麻麻扎满了金针!
“你们怎么把她给扎成了刺猬!?”她挣扎着要下床。
白羊正在观察离歌的状况,闻言回头解释:“这样才能封住她体内的毒蛊。那些东西在她体内已经很多年了,遍布全身经络,必须先把这些东西封住,不让它们到处乱窜,才能下药驱蛊。”
含羞在无争的搀扶下来到玉榻前,望着依旧昏睡不醒的离歌,心里隐隐作痛:“她一定很痛吧?”
“不会,我为她做检查的时候,发现她的痛感神经被人为切断了,就是说,她这辈子永远都不会感觉到疼痛。”
“痛感神经被切断?这是什么意思?切断她痛感神经的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个据我所知,一些神秘的杀手组织,为了杀手在行动中万一受伤或被俘时,不会因为疼痛而影响整体计划或泄露机密,因而切断其痛感神经,这样,你就算用刀子割,用火烧,他们都没有任何感觉。”
“天啊?怎么会如此残忍!可离歌她怎么会跟杀手组织扯到一起?”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白羊看了无争一眼,低头继续用金针为离歌疗伤。
含羞抬头看无争:“无争,你是不是知道一些关于离歌的事?”
“太阳快要落山了,一起去看夕阳?”
含羞点头。
东宫无争带着含羞登上北城的新城墙时,夕阳已经隐没在西山群峰后,给西边的天空镀上一层金红。城墙下那片过火的荆棘林,被山峦的阴影遮盖,一片焦黑中,星星点点钻出片片新绿,透出顽强的生命力。
无争双手扶着城垛,望向远山:“我第一次见到离歌时候,就知道她不是一个普通的舞女,所有的人都以为我是被她的美貌和舞姿迷住了,其实不是,我是对她迷人微笑后的凛凛杀意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存心想逗逗她。那时候,我还不知道她是倾城的妹妹,倾城也从未跟我谈起过他这个同母异父的妹妹,只知道她是梨园教坊新来的舞女,倾城的得意门生。”
含羞没想到无争会主动谈起离歌,叹气那段往事,她把手放在他的手背上:“无争,你可以不必告诉我,我知道,那段往事对你意味着什么,我不想揭你的伤疤。”
他笑笑:“没关系,我想告诉你。羞儿,昨天你说的那番话,我想了很久,你是对的,有些事,没必要弄得那么复杂那么神秘,也没必要整天绕好大一个圈子说话。离歌的事一直埋在我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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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许别人提,自己也不提,它就成了一块心病。到了今天,我必须面对它,如果想把这一页揭过去,首先我得正视。看,把它说出来,并不像想象中那么困难。”
含羞微笑:“好吧,是你自己要说的,我可没逼你,我会是个很好的倾听者。”
无争继续:“那个时候,对我来说,诱惑一个女子是件非常容易的事情,离歌也不例外,像其她的女孩子一样,一见钟情。不过,我有个原则,从不跟黄花女子上床,不想招惹不必要的麻烦。可没想到,那居然是离歌的第一次,我很不理解,问她为什么第一次见面就把自己给了陌生男子,她却笑着回答说她信任我。”
“她的回答让我良心不安了很久,之后的每天,我脑子里都在想着她,每次见到她,我都会心跳加速,然后我就知道,我被她迷住了。我很想知道,这样一个简单的姑娘,为什么笑容后会藏着杀气,她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我跟踪了她,才发现,她是个杀手,进宫献舞就是为了刺杀皇帝。”
“那天,她又一次意图行刺,被我及时制止。我劝她收手,她却说,如果我不杀她,那么她还会再次行刺皇帝。我居然鬼使神差放过了她。”
“那之后,我们两个一直没再见面,她总是躲着我,我也故意不去看她。我们都以为缘尽于此,以后再也不会继续。可是,半个月后,她突然找到我,一脸惊慌,我问了她好久,她才开口,说她的组织要她继续接近我,伺机杀了我,但她下不了手,可如果她不执行命令,就会被组织杀掉。于是那天晚上,我们两个做了一个决定――私奔。她背叛了她的组织,我放弃了天下城,打算天涯海角,再也不回到这个权势纷争的世上来。”
听到这儿,含羞忍不住插了一言:“你就不担心私奔的事儿是那个组织精心策划的阴谋,目的就是要你离开天下城,这样皇帝少了左右手,天下城少了顶梁柱,他们消灭天下城和皇帝就容易多了。”
无争苦笑:“你在京城那大半年还真没白过,一眼就看出这是个阴谋,可当时的我,自负聪明绝顶,却硬是没看出来。”
含羞目光痛痛地望着他:“因为你是真的喜欢上了她,爱一个人,就会无条件地相信她,把自己变成一个傻瓜。”她心里涩涩的,离歌让无争变成了傻瓜,而无争让她变成了傻瓜。
“是啊,其实后来在逃亡的路上,我也察觉到她有些举止不太对劲,可我总是告诉自己,是自己过那种相互倾轧杀戮的日子太久了,以至于疑心太重。她是个训练有素的杀手,有些行为也许只是习惯使然,下意识的动作,不会有其它目的。”
“随着逃亡的时日越久,离歌的心事越重,越不开心,我看在眼里,便打制那个银镂栀子花的新娘花冠,向她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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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许在其它方面是个有担当有交代的人,可在这种事上,他跟别的男人没什么区别,不然,他早就放了我,不会到现在还用一个空名分锁着我。他若真的念及你,又怎么还会想着让褚总管把离歌带走?他应该再也不见离歌才对。所以,这种事,你不能指望男人做决定,他们会一边哄骗你,另一面仍然跟另一个女人保持关系。你得自己决定,你的未来掌握在自己手中,要么让另一个女人永远消失,要么自己退出。”
第一百五十四章母女同爱一个男人
月含羞的状态坏到了极点。
她在红柳林坐了整整一天,一直对着离歌的那口空棺材。
她已经没有心思去想武美凤为什么时隔多年,突然把离歌带进天下城,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武美凤说的那些话。
是啊,她必须要在离歌和无争只见做个抉择,如果那个女人不是离歌,她根本不需要考虑,就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了。反正,她不会像武美凤那样一下忍了二十年,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男人跟别的女人厮混,她会立刻站出来保卫自己的爱情,不管是耍小聪明,还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甚至是威胁利诱,她一定会让无争乖乖回到自己身边。
但那个女人是离歌啊,她的生身母亲!
离歌的故事,她听了很久,那段痛彻肺腑惊天动地的爱情,不仅仅是刻在无争心上,也早就刻在了她心中,她努力不让那个故事影响到自己的爱情,但现在,显然已经成了一把利刃,砍断了她跟无争之间的默契。
无争一定还在天下城,只是在躲着自己而已。他一定是不知道该怎么跟自己交待,一定是很难下决心,所以,才假装失踪,不见自己。
她到现在都不懂男人,不明白他们到底在想什么。在她看来,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爱一个人就要彻彻底底全心投入,再也容不下别人。就像魏王,她知道魏王对自己很好很好,好到每次想到他,自己就会心痛,会难过,会觉得很对不起他,有时候甚至真的要被他感动,想过要嫁给他。可最终,她还是放弃魏王,因为她知道自己的心里已经有了无争,再也不可能容下别人。
为什么男人就可以同时爱着几个女人?有了一个还不够,还要两个、三个、四个、更多甚至他们自己都分不清到底更爱哪个多一点。
心可以那样四分五裂吗?
而实际上,裂开的不是男人的心,而是女人的心。男人每多爱上一个女人,女人的心就会多一道伤口多一个裂痕,直到最后千疮百孔,开始还有痛,到最后,恐怕连痛都感觉不到了。就像少主夫人,此时此刻的心,应该早已是千疮百孔。
月含羞一直相信无争不是那样的男人,他只是遭受重创之后自暴自弃,寻求解脱。
可现在,她开始动摇了。他若不是那样的人,
坑爹的指婚诏书1()
太后为了自己的儿子,会不惜一切代价,但魏王若想控制大局,天下城,是他们最大的障碍,想打败皇帝,首先就要翦除皇帝的左膀右臂,那少主和天下城是他们首当其冲的目标。太后是不可能下旨让独霸不拿那个指婚诏书要挟公主,恐怕只有魏王能帮公主。可远水不解近渴,就算魏王愿意帮助公主,我们飞鸽传书给魏王,等魏王再赶来,也太晚了。”
南落雁插嘴:“听大总管这么一说,情况就复杂了,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现在根本不是独霸要娶公主,而是几个政治集团在打架,皇帝支持无争表哥,太后和魏王是独霸的后盾,那雍王呢?他不可能是孤军作战啊,他又会拉拢谁来当马前卒?”
“雍王的马前卒是王母教。”
“啊?王母教?就是那个炸了泰山争霸大会的邪教?还有,雍王不是少主夫人的表弟吗?夫人能不能劝说雍王不跟天下城为敌?”
褚随遇苦笑:“恐怕你们还都不知道夫人的真实身份吧,其实,她就是王母教的教主。”
众人皆沉默,目前的局势发展,已经超过这几个女孩的想象力,褚随遇所说的那些东西,对她们来说完全是陌生的,难以理解的东西,就算是满腹狐疑都不知道该从何问起。
关于武美凤的身份,拒含羞已有所怀疑,可一经证实,她还是震惊,不过现在她已经惊讶不起来了,只是问:“夫人是王母教的教主,恐怕少主早就知道了吧?为什么少主一直不动声色?”
“这个嘛,一来夫人对少主对天下城有恩,二来夫人是浩然公子的生母,三来皇上也不想彻底灭了王母教。”
“皇上?这怎么又跟皇上扯到一起了?”
“王母教是雍王的爪牙,这一点,皇上早就知道。但觊觎他皇位的,不止一个雍王,还有太后、宁王、齐王皇帝比我们谁都清楚,一旦灭了雍王,那就魏王一家独大,这对他大大不利。他一直在利用这些王侯间的矛盾互相牵制,互相抵消不良影响。”
南落雁听得胆战心惊:“哇,这些人整天都在想什么啊,太可怕了”
含羞却一脸落寞:“我明白了,少主一直保留夫人的名分,并不全是为了抱恩,更多的是为了控制王母教,牵制雍王吧?”
褚随遇低下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含羞苦笑一声:“那无争跟我在一起,又是为了什么?我没有什么背景,没有什么地位,当年他想把我嫁给孟府,怕也是经过慎重选择的吧?孟老爷子学生遍天下,很多都在朝中任要职。可是阴差阳错我没嫁成,反而进了宫,无争早就知道我在皇宫,不但没接我走,反而要我留在宫中,恐怕不是为了让我跟贵妃学什么规矩吧?老褚,今天,你这番话,突然让我想明白了很多这些年一直无法解释的一些事情,无争说得没错,
坑爹的指婚诏书2()
十大门派掌门人,还有一个王爷模样的人,打着雍王的旗号。”
褚随遇疑问:“雍王怎么跟独霸混到一起了?独霸不是魏王的门客吗?”
无争眉头紧蹙,思忖了一会儿:“老褚,跟我一起去会会独霸和雍王。”
“那离歌怎么办?她服了药,随时都会醒过来。”
“有羞儿和白羊照顾呢。我好几天没露面了,城里现在传什么的都有,独霸和雍王突然造访,我若再不露面,恐怕会出乱子。”
含羞一听,求之不得,赶紧道:“你放心去吧,我会照顾好离歌的!”
无争握了握她的手:“辛苦你了。”
“不辛苦!”
褚随遇趁无争不注意,冲含羞挤了挤眼。
含羞坐在玉榻边,盯着离歌看了一会儿,问白羊:“她怎么还不醒来?”
白羊正收拾他的药箱:“没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