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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陷害
马车在神武门停下,阿忠隔着帘子回禀:“四秀,有位侯爷要见您。”现在他是以郡主贴身侍卫的身份跟随月含羞,持有魏王签发的内廷侍卫腰牌,可以出入皇宫。
月含羞打开车帘,觉得面前这位侯爷有些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对了,是在魏王为自己举办的宴席上,当时她正在赌气,根本没有注意听那些人都是什么官衔来路,只是她天资聪明,跟着无争久了,练出一副好眼力,一般见过一面的人都能记得。
“郡主可还记得本侯?吾乃保定侯梁伯牙,与郡主在魏王府见过一面。”
保定侯梁伯牙?不就是丽妃的父亲吗?他找自己干什么?含羞有些摸不着头绪,反正这是在皇宫门口,又有阿忠在旁,她也不必担心:“侯爷找我,有何见教?”
“哦,是这样的,前些日犬子醉酒,在市井冒犯了郡主,实在千不该万不该,本侯一直想向郡主赔罪,只是又恐郡主不见,正好看见郡主车马经过,所以才冒昧拦下。”
含羞微微蹙眉,现在大家都认为是自己害丽妃失去地位,害梁府失了荣宠,她又教训过梁仁杰,这保定侯怎肯低声下气向自己赔罪?这皇城中的人心眼儿都多,她得小心应对。
“郡主可否借一步说话?”
含羞想了想,光天化日,也不怕他捣鬼,便下了马车,随着保定侯走到开阔无人处。
“郡主想必对本侯冒昧拦驾一定诸多疑虑,其实,您大可不必介怀,小女做出那种败坏门风之事,是她咎由自取,本侯也不原谅她!只是,她毕竟是老夫的女儿,打断骨头连着筋,所以不得不保她一命。她这个下场实在跟郡主没有半点关系,所以,郡主不要以为老夫会敌视郡主。”
含羞轻轻咽了口气,这件事虽非自己所为,却又不能解释,那天皇帝跟她说了那么多,虽未挑明,她也知道皇帝的意思,为了姑姑,为了天下城,她也只能担着。
“对了,老夫还有一事相求。”
“侯爷请讲。”
“小女虽保住性命,却被拘押在内宫地牢,永不得见天日,老夫想去探望也不能,老夫和拙荆年纪老迈,风烛残年,也不知还能活多久,每每想到那不争气的不孝女在地牢受苦,拙荆便泪流不止,茶饭不思,只想有生之年,能再为她做一件事,这是拙荆亲手缝制的冬衣,地牢阴冷,冬天漫长,恐她寒冷,这也算最后疼她一场。郡主深得盛宠,想来一定有办法进到地牢,望郡主成全。”
在丽妃这件事上,月含羞始终不能释怀,倘若能借机化解梁家的怨气,也是一件好事,况且,她还有事想问丽妃。于是,她便接下冬衣。
“什么,郡主竟然答应帮保定侯送什么冬衣!”珠儿的第一个反应便是跳起来,看看外面没有人,赶紧把门关上:“郡主啊,你来宫里时间也不短了,怎么还不了解这里?珠儿再笨也猜得出保定侯一定不怀好意,他们那一家啊,心眼坏得很!你想啊,是你揭发的丽妃,保定侯怎么可能不介意?这一定是阴谋!在宫里,轻易不能答应别人传送东西的,万一出了事,那可是要掉脑袋的|何况是你的仇家!”
陷害2()
“我跟丽妃八竿子也打不着,她的事儿真跟我没关系,那是她咎由自取。我是看保定侯夫妇确实可怜,说得也情深意切,不像作假。再说,不过是送件衣服,能有什么祸事?这冬衣我看了好几遍了,没有夹带什么东西。”
珠儿摇头:“不行,奴婢还是不放心,奴婢替郡主再检查一遍。”说着拿出剪刀几下拆开棉线。
“你干什么啊?干嘛把它拆掉?”
“免得他们在里面缝了什么密信之类的,串通策划奸计。放心吧,奴婢会把它缝好,跟原来的一模一样,丽妃看不出来。”珠儿仔仔细细里里外外翻查了一番,确实没找到什么可疑的东西,这才把冬衣重新缝好,一边缝,一边说:“奴婢还是觉得不踏实,要不,别送了,反正他们父女又见不到,郡主就说已经送到了。”
“既然答应了,我怎么能食言?”
“要不,奴婢另外准备一件更好的,这件就别送了,小心使得万年船。”
“我们里里外外翻了好多遍了,人家娘亲亲手缝制的,意义不一样。”
珠儿想了想:“也是,或许是奴婢杯弓蛇影吧。丽妃被打入地牢,永不见天日,她也没机会翻身了,这种事,皇上是不会饶恕她的。”
“这事儿你可别多嘴,跑去告诉皇后啊,太后啊,或者贵妃娘娘什么的,免得多生事端。”
“奴婢知道,奴婢分得清轻重,一定不会出去乱说。可是郡主怎么进地牢啊?那得有皇上的御旨。”
含羞一笑,取出一块玉佩晃了晃。
“呀,这不是皇上最喜欢的九龙如意玉佩吗?他一向不离身的,怎么会在郡主手上?”
“皇上总爱找我下棋,是他输给我的。”
“哇,皇上连最喜欢的玉佩都输给郡主,看来他对郡主真的很不一般。”
亥时,月含羞等到宫中各处大都安歇,很少有人走动,这才披了件黑斗篷,遮住头脸,来到内宫地牢,亮出皇帝的九龙如意玉佩,顺利进入。
地牢有三层之深,关押的都是犯了重罪的宫人,根据罪行轻重分层拘禁,丽妃被关在最底层最深处。这里空气污浊霉烂,连那些看守的狱卒轻易都不愿意下来,除了每天一次送饭,这里根本无人问津。
丽妃不过才关了月余,便已形容枯槁,鬓发蓬乱花白,神情呆滞,整个人看上去仿佛老了二十岁。月含羞喊了好几声,她才有了些许反应,慢慢转过身来。
含羞把冬衣放下,道:“梁氏,这是令尊令堂托我捎给你的。”
丽妃目光毫无热度:“月含羞,你来装什么好人父怎么可能让你捎东西给我。”
“信不信随你,反正冬衣我放下了,这是令堂亲手缝制的。”
丽妃目光跳了跳,随即露出一个很怪异的笑,弯腰拿起那件冬衣,轻轻抚摸:“没错,是娘亲的冬衣。”
月含羞看到丽妃身上血迹斑斑,手腕上还有几道红肿的血痕,不由皱眉:“你身上怎么这么多伤痕?是他们虐待你吗?”
陷害3()
一旁的狱卒道:“郡主可不要冤枉小人,这都是她自己割的,她要寻死,可皇上要她活着,小的们被她连累惨了!”
丽妃怪笑:“放心吧,我不会再寻死了,我要好好活着,亲眼看着月含羞你不得好死!”
含羞背后冒起一股冷气,强忍着这种不舒服的感觉道:“梁氏,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你从哪里得到的白蟾香露丸?”
丽妃眼光一跳,又是一阵怪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如果,如果你告诉我,或许,我可以向皇上,向太后求情,赦免你。”
丽妃冷哼了一声:“月含羞,看来,你一点也不了解皇上,你以为你现在得宠了,你说什么他就会听你的?哼哼,你太天真了!留在这个皇宫了,你要是不死才怪呢!你走吧,我不要你的施舍,也不会告诉你白蟾香露丸的事!”
看着丽妃僵硬的背影,月含羞知道问不出什么了,丽妃一定恨死自己,怎么可能帮助自己?
出了地牢,她跑到一边吐了好一会儿,那股恶气才稍稍减去,心里舒服点。
第二天,月含羞到太后宫中请安,太后拉着含羞的手问长问短,从魏王的起居饮食到言谈举止,一丁点的细节都要问得清清楚楚,可含羞却总是走神,答得含含糊糊。太后多精明啊,察言观色:“含羞,是不是跟景龑吵架了?”
“啊没”
“你骗不了哀家,看你这神思恍惚,心不在焉的模样,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跑回宫?”
“我就是想念太后和姑姑了。”
“说谎!哀家这儿子我清楚,也是个混小子,是不是他欺负你了?告诉哀家,哀家替你做主。”
“没有,魏王他没有欺负我。”
“没有?那你怎么脸红了?”
“太后!现在是您在欺负含羞,您要是再这么说,含羞以后就不来看太后了。”
“好好好,哀家不说了。不过啊,景龑这孩子啊,到现在都没有个定性,风流韵事不绝于耳,都三十多岁的人了,也不知道好好娶一房媳妇过日子,传宗接代,为了给他找个合适的王妃,哀家和皇上算是操碎了心,可他就是没一个中意的。”
含羞焉有不知太后言外之意,但她也只能低头不语,最近她的心已经被魏王搅得够乱了,除了逃离,现在她什么都不想。
两个人正在聊着,内务府总管求见太后,告知梁氏昨夜地牢突然死了。
太后蹙眉:“这贱人早就该死,没了就没了,该怎么处置是你们内务府的事,不必请示哀家。”
总管偷眼看看月含羞:“只是有些事情,需要郡主协助调查。”
“她死了,关郡主什么事?总不会是郡主跑到地牢杀了她吧?”
“据狱卒禀报,昨夜亥时,郡主曾到地牢探过梁氏。”
月含羞被带到椒房殿,皇帝,皇后,贵妃都在,还有保定侯梁伯牙。
含羞行过礼,皇帝问道:“含羞郡主,昨夜你是否去过地牢?见过梁氏?”
陷害4()
“是,我送了一件冬衣给她。”
“你为何要送冬衣给她?”
“是是保定侯所托。”
“保定侯,可有此事?”
“回禀陛下,确有此事,微臣托郡主送一件冬衣给罪女,可却没想到这件冬衣成了罪女的催命符,郡主,你为何要在冬衣上下毒,杀害小女?”
“啊?!”月含羞懵了,怎么变成了她毒杀丽妃了?
皇帝又问含羞:“含羞,据验尸官所述,梁氏是穿了有毒的棉袄,以至中毒身亡,有人将剧毒侵染在棉絮中,穿衣的人出汗,毒液就会融解,随着汗水渗入皮肤毛孔,进入血液,导致死亡。现在,你仔细想想,在你把冬衣交给梁氏之前,可否经过他人之手?可否离开过你的视线?”
含羞仔细想想,摇头:“没有,冬衣一直在我视线内,我怕保定侯有夹带,跟宫女珠儿还一起拆开检查过,可是我不知道那棉絮中竟然有毒。”
保定侯道:“郡主这话何意?难道本侯会把一件有毒的衣服带给小女吗?小女到底跟郡主有什么仇怨,郡主一定要置小女于死地?前番免死金牌已经恕了小女死罪,她现在关进地牢不见天日,碍不到你什么事了,为什么你还是不肯放过她?”
“我真的不是我下毒,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弄成这样的”
“陛下,您一定要秉公执法,虽然小女犯了欺君之罪,可陛下既然已经赦免她死罪,倘若有人要毒害她,便是触犯了王法,请陛下还老臣一个公道!”
贵妃看保定侯咄咄逼人,便起身道:“陛下,含羞的性子,臣妾最清楚不过,她从小连小鸟小动物都不肯伤害,怎么会杀人?这件事一定另有隐情,请陛下查明,以免郡主蒙受不白之冤。”
皇帝微微蹙眉。
皇后见状,便来打圆场:“陛下,贵妃,保定侯,容本宫说句话可否?既然这件事一时半会儿说不清,不如交给内务府查明,梁氏既然已没,就交给保定侯带出宫,善加安葬。至于含羞郡主,且不管是不是她毒害梁氏,但私自往地牢传送物品已是犯了宫规,应将她暂时禁闭在羞月殿,没有圣旨不得踏出宫门,直到真相查明,再行处理。你们看如何?”
“老臣遵旨。”
月含羞没想到传送一件冬衣真的能惹出祸端,起先珠儿说她还觉得太玄乎,现在看来还是自己太不了解人心,不了解这个皇宫。还好现在只是被禁足,看样子皇帝也不相信是自己害了丽妃,难道真的是保定侯在棉絮上下了毒?他干嘛要毒死自己的女儿?
中午,内务府来人带走了羞月殿所有的宫女太监,说是要问话,可一直到晚上,也没有一个人回来。她一个人待在诺大的宫殿中,不禁有几分冷清。
“皇上驾到!”
宫门打开,一队宫灯引路,景弘帝来到含羞面前:“含羞,让你收委屈了。”
含羞垂下头:“都怪我不好,又给大家惹来麻烦,我真的不知道那件冬衣会害死丽妃。”
陷害5()
“朕知道绝不是你投毒,你不过是被人利用了。”
“皇上是说,真的是保定侯下的毒?”
景弘帝微微点头:“也许他是不忍梁氏在地牢里不见天日,可又觉得梁氏白白死了还不如拖上你,才设下这个计谋。可是我们也没有什么证据,唉,朕也是爱莫能助。”
“陛下不用为难,既然祸是含羞惹出来的,含羞一力承担,要杀要剐,我去给保定侯一个交待,事实真相他心知肚明。”
景弘帝拍拍含羞的肩头:“含羞,在这皇宫之中,难道朕连你都保护不了吗?放心,朕不会让保定侯伤害你,这件事,朕自有主意。”
“陛下已经想到解决的办法了?”
“嗯,只要有人肯认下这个罪名,一切就都解决了。”
“陛下的意思”含羞抬起头:“难道陛下想随便找个人替含羞受过?这不行,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不可以连累别人!珠儿,珠儿怎么没有回来?她呢?”
景弘帝不说话。
内务府总管轻声道:“郡主,奴才们已经查明,是羞月殿的宫女珠儿,见梁氏屡次冒犯郡主,于是为了给主子出气,就想出了这么个办法,瞒着主子,在检查冬衣的时候将毒药洒在棉絮上,送给了梁氏。她现在已经全部招认,这件事跟郡主一点关系都没有。”
月含羞呆了,她愣了好一会儿,忽然跪倒在景弘帝面前:“陛下,这件事跟珠儿没有关系,您知道的,她是被冤枉的,她真的不是毒害丽妃的凶手,您救救她,救救她!”
景弘帝叹口气:“朕也没想到这个孩子如此忠心,为了保你平安,自己主动把一切扛了下来,朕会传旨厚葬于她,另派人照顾她的家人,令他们衣食无忧。”
“陛下”
景弘帝挥手让众人都退下,这才弯腰亲自扶起含羞:“含羞啊,朕也是无奈啊,你也看到了,保定侯咄咄逼人,而你,犯了多大的错你知道吗?就算毒杀梁氏的人不是你,你还有个假传圣旨,私授物品的欺君之罪,如果让人咬住了你,不但是你,甚至连贵妃,天下城,整个东宫家族,都会受到牵连,假传圣旨这可是抄家之罪啊!只要给保定侯一个交代,他就无法再咬着你不放,朕就装糊涂,只要朕不追究,谁敢问你假传圣旨之罪?这件事可大可小,换而言之,你拿着朕的玉佩去了地牢,就是朕许可,难道你想把朕也牵连进去,让天下人说是朕授意你毒杀梁氏吗?”
月含羞没想到一时的好心竟然会有这么可怕的后果,她真是想得太简单了,就算她想一力承担,可她又怎么能够让贵妃姑姑和天下城也做了陪葬?但珠儿太无辜了,她明明反复提醒过自己,是自己一意孤行,害了珠儿
看着梨花带雨的含羞,景弘帝取出丝帕为她拭去泪痕,月含羞立刻往后退一步避开,景弘帝的手在半空微停一下,转而把丝帕放在含羞手上,道:“好了,事情已经过去了,以后可不要再犯傻了。你就安心在羞月殿多待些日子,等事情过了,再出去。”
陷害6()
羞月殿成了没有狱卒和铁锁的囚笼,表面上说是禁足,事实上皇帝并没有派任何人看守这里,即便月含羞真的要出去,也不会有人拦阻,皇宫上下的人都心照不宣。
但月含羞心境不佳,没心思四处走动,她自己给自己关了禁闭,她要记住这个教训,珠儿是第一个因为自己的过失而死的无辜人,以前她总觉得大家有些危言耸听,现在她才知道世道有多么残酷。
丽妃之死以处死珠儿为交待,最终不了了之,保定侯没再追究下去。
魏王又跟某某藩王的某某县主传出绯闻,闹得整个皇城沸沸扬扬,据说他用鲜花铺满了一条街来取悦某某县主,把人家搞到手后转而又去追求某国公主,被某某县主捉奸在床,公主和县主浑然忘了高贵的身份,大打出手,一哭二闹三上吊,而魏王竟然在一旁看热闹,第二天便又对波斯国来的一名舞伎产生了兴趣。
太后为这些事头痛不已,便想到了含羞。
太后亲自驾临羞月殿,令含羞感到意外,当太后说明来意后,含羞沉默了。
“含羞,无论如何你一定要帮哀家这个忙,景龑不小了,还如此胡闹,可怎么得了?”
“太后都说了,王爷不小了,他已过而立,自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明白如何为自己做过的事负责,我跟他不是很熟,恐怕帮不了太后什么。”
“他是在你离开王府回宫后才开始如此的,哀家以为,他突然如此,必然跟你有关。”
“我我跟王爷一点关系也没有。”
太后面露不快:“你真当哀家老了,听不见也看不见了吗?魏王府发生过什么,每一桩每一件,哀家都知道,哀家本不欲逼迫你们,要给你们一点空间,等着你们自己提出来,可现在看来,你是非要逼哀家说出来不成?”
含羞闻言垂头不语,原来太后什么都知道,只是装糊涂而已。可她真的有苦难言。
太后又拉起含羞的手,和颜悦色地说:“含羞,哀家知道你受了委屈,男人嘛,有时候难免一时冲动管不住自己,可哀家了解自己的孩子,景龑他原本不是这样的,只是从前发生过一桩事,把他变成了这个样子。可是,自从你出现后,他变得不一样了,哀家好像看到从前那个景龑回来了,脸上开始有了微笑,有时候也会顾念别人的感受了。他定是不愿意承认喜欢上了你,才突然做出这么多荒唐事,故意把自己变成荒诞不羁的模样。哀家相信,你一定有办法说服他。”
含羞的心很乱,难道真像太后说的那样吗?怎么可能!魏王的心根本就在姑姑一人身上,他怎么可能为了自己变得如此荒诞!
太后语重心长:“这个结当年是你们东宫家的女人系上的,现在,由东宫家的女人解开,是再合适不过了。含羞,你也不希望这场孽债延续下去,对吗?”
含羞闷闷咽下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