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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为什么这山上没苍蝇,没蚊子,没虫子,没鸟,没动物?周围全是寸草不生的荒山戈壁,这个地方应该是虫子、鸟、和动物的乐园才对,那些鸟儿却宁愿在荒山隔壁上觅食,也不来这里。”
“小妖女,你还蛮细心,这就是坎宫真正可怕之处,所以,连鸟和虫子都不敢来。”
“是不是跟你说的镇压在冰魄下面的东西有关?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到了,嘘,噤声,那边有人。”
无声和月含羞在树林里伏下,拨开草丛,往前面一块石壁上看。那里原来是个峭壁,现在已经被炸成水帘洞,不知道从哪里源源不断流出来的水形成一个小瀑布遮住洞口,那些水落下后,又不知道顺着哪里流走,消失不见。
几十个没有旗号的士兵守在洞口外,戒备森严。
“就来了这么几个人吗?”月含羞小声问:“恐怕还不够那两条人鱼塞牙缝呢。”
无声往山下指了指。
含羞顺着往下看去,顿时吸了口凉气,那里至少驻扎着几千人马!
“洞口的只是前哨,他们会先派少数的人进去探路。”
“天啊,这么多人,一眼都看不到尽头,无争他一个人怎么应付得了?”
“一个人当然应付不了,但他不是人,是妖,是魔,是兽!”
含羞瞪眼:“你是不是不诋毁你弟弟一下,心里就不舒服?”
无声反过来瞪她:“我这是夸他呢,你怎么就听不出来?”
“你们男人说的话真真假假,谁能听懂才见鬼了呢!”
“你们女人除了会涂脂抹粉勾引男人,就不能动动脑子?”
“我没涂脂抹粉!”
无声伸出一根手指在她脸上蹭了蹭,又看看:“还真的没涂,不过还是笨得可以。”
月含羞郁闷:“你就不能老实点,别动手动脚!”
“怎么了?我又没把你怎么样!我对你们女人没兴趣!”
“不管你有没有兴趣,我是你弟弟的女人,你就得放尊重点!”
“切,他要是不肯娶你的话,你就会成为我的女人,到时候还不是想怎么动就怎么动?”
“滚!”
“你怎么说粗口?这样可不好,有*份,别忘了现在你是东宫府的女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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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含羞对这个混蛋彻底无语。
一个首领模样的人带着一队人上来,叽里咕噜说了一堆月含羞听不懂的话,好像是询问守在洞外的人有什么情况。
含羞蹙眉:“这又是哪儿的方言?”
东宫无声看了一会儿,回身靠着一棵大树坐下:“是蒙古话。”
“呃,看来这龙脉宝藏臭名远扬,上次招来了东瀛人,这还没几天,又招来了蒙古人。”
无声瞪她:“会不会说话?什么叫臭名远扬?”
“不臭怎么会招来这么多苍蝇?”
“笨女人!”
“哎!上次你从巽宫拿出来的那个什么什么幕府将军的印,放回去了没?”
“干你什么事?”
“你弟弟可没允许你拿出来,你小心遭诅咒。”
“你管好你自己吧!”
“我们什么时候进坎宫?”
“进坎宫干什么?”
“帮无争啊。”
“你现在进去不但帮不了他,反而会被他害死!”
“为什么?”
“哪儿那么多为什么?入口就这一个,外面全是军队,你觉得我们两个人可以打败几千人,然后大摇大摆走进去?”
“怪泉那边不是也能进去吗?”
“水层被毁,那边的压力不够大,根本就没法把我们吸进坎宫,从那里进,你就等着死吧!”
“那我们就在这里干等着吗?眼睁睁看着无争一个人跟几千人斗?”
无声索性闭上眼:“他是妖孽,死不了。我要先睡一会儿。”
月含羞只好自己一个人盯着洞口。盯着盯着,连她也开始犯困,夏日的午后本来就容易犯困,加上这几天就没休息好,昨晚又被妖孽折腾的够呛,刚刚又爬了好大一座山,手软脚软的,不知不觉靠着大树睡着了。
睡得正香,被无声摇醒,刚要问他怎么回事,他一把捂住她的嘴。含羞慢慢回头,看见两个士兵正朝树林这边走来,赶紧把头低下,藏在草丛里。她扭脸看无声,无声也正在看她,两人心照不宣。无声示意含羞出去分散那两个士兵的注意力,含羞刚要出去,无声又拽住她,伸手解开她那件小短衫的衣带,把衣领褪到肩下,这才示意她出去,含羞瞪他,把衣领又拉上去,站起来,从树后走出去。
那两个士兵进林子放水,放完水,一回头,顿时愣了,林子里居然多出一个美貌可爱的忻娘,纤细的腰肢,修长的身形,粉团一样的脸蛋,还有一双勾人的明眸,正笑吟吟看着他们。
两个士兵虽然为这个从天而降的小美女感到目瞪口呆,可还是保持着戒备,毕竟这荒山野岭突然冒出个美女,还是有点不正常的。
含羞看他们还是全神戒备的样子,只好把心一横,稍稍侧过身去,给他们一个最美的曲线,然后伸出纤纤玉指,缓缓地,缓缓地将那件窄袖小衫的衣领从香肩上褪下,抛给他们一个*蚀骨的媚笑。
两个男人彻底崩溃了,哇直是天上掉馅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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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瞪着小美人白皙的双肩,只希望她再多脱下一点。两个士兵怎么也没想到,这是他们在人间看到的最后美景。
“唰”、“唰”两下,喉头一凉,两个士兵摸了一把脖子,看着从自己血管喷出去的鲜血,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倒地而亡。无声收起宝剑,把两个士兵的外衣扒下来,扔给含羞一件,尸体藏进草丛。
含羞看着那两具尸体:“喂!你怎么把他们给杀了?”
“刚才你不是也同意了吗?”
“我只是想绑架他们,借用他们的衣服一下!”
“反正晚一会儿他们也活不成,就当我做善事,让他们死得舒服点。赶紧把衣服换上,一会儿我们找机会混进去。”
四周全是盗宝的敌军,月含羞想发火也没法发,只好忿忿套上那身军服,皱皱眉,这衣服上的味道,真难闻。
两人若无其事地走出去,混到那些士兵当中。月含羞相信,这支上万人的部队,不可能每个人都互相认识,只要不说话,就不会被识破。
果然,没人注意到他们两个,所有人的注意力显然都在那个黑黝黝的水帘洞里。
突然,洞里有了一些动静,洞外的人立刻全神戒备,那个首领模样的人,也瞪着洞口。
须臾,一个红彤彤的东西从里面滚了出来,所有人都用刀枪指着那团肉球,那肉球似乎还在喘气,有人用枪杆拨开那肉球,大家这才看清,居然是个人,一个肿得不成人形的人,四肢比正常粗了一倍,头肿的好像猪头,连脖子都不见了,眼睛成了一条缝,根本就睁不开!
那些人哗然,进去了几十号弟兄,就出来这一个,还成了这副样子,不知道是被中了什么邪术,看这样子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估计也活不成了。
月含羞当然知道是什么东西把那人弄成这副德行的,除了那些美丽的桃花形状水母,还能有什么东西?也不知道那人是被多少只水母蜇成这样的,阿忠就差点死在这些水母手里。
那个首领气急败坏,唧唧呱呱吼了一通,又有两百名全副装备的士兵冲进洞口。
月含羞刚想跟着混进去,被无声拽住,示意她留下。含羞力气没无声大,眼睁睁看着那二百人都进去了,失去一个混进坎宫的大好机会,不由回头狠狠瞪了无声一眼。
无声凑到她耳边:“别急,现在还不是时候,进去就是送死,一点活的几率都没有。”
“无争在里面呢!”
“但他不知道你我在这些盗宝贼里面,那些水母也不会认识你和我。”
含羞只好忍住。
那名首领焦急地在洞口外转来转去,不时看一眼黑乎乎的洞口。
不到一刻钟,里面忽然隐隐传出一片惨叫声,没多久,惨叫平息,再也没有动静,这次,连剩下一口气跑出来的人都没有。
外面的士兵望着洞口,显然都生了惧意,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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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可怕的东西让他们的同袍有去无回。
那首领暴跳如雷,看那些士兵都不敢进去,便拔出腰刀,亲自带领一队精兵进洞。
月含羞想跟在后面,又被无声阻止。她有点急了:“你到底是来帮忙的,还是来看热闹的?”
无声哼了一声:“我不是早就说来,带你来看戏。”
月含羞无语,来之前,这家伙确实是那么说的,去看一趁戏。看样子,他是真打算袖手旁观了。
“你不去,我自己进去!”
“笨女人,你进去干嘛?现在这状况,他们全都有去无回,用得着我们帮忙吗?”
含羞愣了一下,确实,现在这状况,显然这些盗宝贼处在下风。还是听无声的,在一边看戏吧。不过眼睁睁看着那些人进去送死,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好。
一刻钟后,洞里再次响起惨叫声。
外面的士兵噤若寒蝉,惊恐地瞪着那个吃人的洞口。
又过了一刻钟,洞口响起粗重的喘息声。外面的士兵马上把兵器对准洞口方向,满脸惧色,生怕从里面跑出个什么怪物来。
月含羞到没那么害怕,她已经进去过一次,知道里面都是些什么东西,可还是被这些士兵的恐惧给感染得有些紧张,不由自主藏到无声身后。
一个人从里面几乎是摔了出来,浑身赤红肿胀,正是刚才带人进去的首领,他手中拳头紧握,高高举起,使劲瞪着肿成一条缝的眼睛:“告诉大首领,红色的怪物,红色的怪物”他的嘴唇停止了蠕动,眼中的光彩消散,保持着出来的姿势,死了。
这一下炸了营了,失去了头领,那些士兵惊慌失措,有人快马直奔西南方向而去。
无声扭头诡异地看了含羞一眼:“小头领死了,大首领一定会来踏平坎宫,给他的人报仇。”
“你怎么知道?也许他们会知难而退呢?”
“这些蒙古人不会,他们一定会为族人报仇。”
“值得吗?坎宫里又没有财宝,就是一些烂虫子而已,唯一值钱的寒魄,又不能动,动了就把毒虫都唤醒了。他们为了一屋子毒虫来送死,太不值了”
“女人家,懂什么?那些毒虫可是宝贝,谁要是掌握了它们,战争中施于对手,还怕不战无不胜吗?想想,一支数万毒虫组成的大军”
月含羞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应该把这些毒虫全部烧死!”
“真是最毒妇人心,它们又没招你惹你,你干嘛要把人家都烧死?”
“它们会害死人!”
“人的命是命,虫子的命就不是命了?虫子本无害,是人叫它们杀人它们才杀人的,人的贪婪自私,不比虫子狠毒吗?”
月含羞被无声说的一愣一愣的,虽然这家伙很坏,可这句话说的却不无道理。那些虫子好好的躺在里面睡觉,如果没人闯进去,没人唤醒它们,利用它们,它们是不会起来伤人的。还有那些水母好好的生活在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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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人类贪心想要来这里得到宝藏,又怎会被它们蜇死?但是她想起数万毒虫组成的大军就不舒服,抢白了无声一句:“你到底是人还是畜牲?怎么对人那么坏,没一点同情心,反倒对畜牲、虫子那么好,那么有正义感?”
无声被她噎了个半死,强压着没发火,反而邪佞一笑:“嘿嘿,我是畜牲,早晚有一天,你会有机会亲自体验一下我这个畜牲对你如何坏!”
月含羞翻白眼瞪他。
“眼睛瞪再大也没用,这些账我都给你记着,早晚会讨还!”
月含羞懒得搭理他。
没有了头领,这支数千人的军队不再往洞里探险,全都驻扎在半山腰,等候大首领的命令。
黄昏时分,远远传来山摇地动的马蹄声,却见从西南方向黄沙滚滚而来,一支近万人的骑兵队伍疾驰而至,将怪泉山围了个水泄不通。
片刻后,一个魁梧的中年首领大步来到洞口前,俯身抱起死去的年轻头领,一脸悲愤。
月含羞却注意到跟在那首领身后一个带着斗篷遮住大半张脸的人,小声对无声道:“那个带斗篷的人,我怎么看着那么像王母教的大祭司?”
无声微微眯起眼:“果然又是他们在捣鬼,自己搞不来,就跑到蒙古搬来军队,看来这个王母教对龙脉宝藏是志在必得。”
月含羞蹙眉:“这家伙手上有九宫星座图,估计是领悟出来什么了。”
那大祭司注意到死去的头领拳头里似乎握着什么东西,便让人掰开拳头,死去头领的手心里赫然握着一朵半透明的,形似桃花的胶状物。
“这是什么?”那个中年首领用生硬的汉话问。
大祭司反复看了一会儿,解释道:“应该是一种生活在水里,似鱼而非鱼的东西,又叫水母,它的触角上有毒,被它蛰到,皮肤就会红肿,剧毒的水母可致人死,无药可救,一般的水母蜇一下虽然不会死人,可如果数量巨大,毒液遍布全身,那就无药可救了。”
中年首领站起来,查看那只水母:“杀死我士兵的,就是这小东西?”
大祭司微微点头:“从这两个人的死状上看,应该是被水母致死。”
“那有办法解毒吗?”
大祭司摇头:“水母的毒无法解。”
“难道我们就没有办法了吗?我要为我的族人报仇!我倒要看看这坎宫里到底藏着什么宝物,害死我这么多大好男儿!”
大祭司劝道:“大首领,我们还是按照原定计划,挖掘震宫吧,根据计算,震宫此时最弱,是我们进去的大好天时。而不应该选在坎宫。”
“我不懂你们那套八卦阴阳,我只知道我的族人死在了这里,而这里已经有了破洞入口,我就要踏平坎宫,以慰我族人在天之灵!我就不信,我们的壮士还斗不过这么小的一只水母!来啊,随我入内!”
“大首领且慢!”
“怎么,谨先生还要阻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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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祭司叹口气:“大首领既然一定要进去,虽然水母的毒无药可解,但也不是没有办法破解里面的水母阵。”
“什么办法?”
“让进去的人用皮革裹住全身,不使有外露,这样水母就蜇不到我们了。”
“这个办法好!来人,把军中所有皮革都收集起来,马上做成皮衣。有谁愿意打先锋?”
有了皮衣做保障,那些蒙古士兵顿时勇气倍增,纷纷报名要跟随大首领打头阵。
月含羞嘟囔:“这个南锦,还真有点小聪明!”
无声皱眉:“你说什么?”
“呃那个王母教的大祭司,谨先生,其实是南宫世家的南锦。”
“是他?他不是死了吗?”
含羞撇撇嘴:“我哪儿知道啊,我们都以为他死了,可在不久前,才知道,他不但没死,还藏进了王母教。”
“怎么会这样?他为什么要去王母教?”
“我哪儿知道?回头你去问他呗。”
“呵,这下有好戏看了。”
“怎么样?我们跟进去不?”
“走跟进去看看。”无声突然对王母教大祭司南锦感兴趣了。
月含羞和东宫无声混在士兵当中,走在后面。无声轻轻拉了含羞一下:“别太靠前,如果有状况,记住,一定要跟紧我。”
“这会儿干嘛这么好心?你不是一向很讨厌女人吗?”
“你是我东宫家的女人好不好?这个问题究竟要我回答多少遍你才能记得住?”
月含羞闭嘴,对待这个东宫无声,她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感受,反正大多数时候是坏的,但偶尔有那么一瞬间却是好的。
没走多远,前面的水道里出现粉红色的荧光,几十个全身包裹皮革的兵士走在前面,到了水母跟前,那些水母果然蜇不透皮革,奈何不了他们,他们把南锦配置的不知道什么药水洒在水里,那些水母立刻惊慌失措四散而逃,水道中的荧光顷刻消失得干干净净,后面的人跟上去,顺利通过。
月含羞小声嘀咕:“这个南锦,太可恶了,把那么可爱的小水母都毒杀了!”
无声看她一眼:“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他们若不杀水母,就会被水母蜇死。”
“太残酷了,难道就不能相安无事?”
“哼!”无声表示出鄙夷和嘲笑。
两人继续跟着盗宝的队伍往里走。拐了两个弯,含羞就看见那天遇到人鱼的那个广场的大门。不过,今天的水位要低很多,只到人的腰间,趟着水就能走过去。
大首领抬手让人停下:“小心机关,把这扇门炸开!”看样子,他是得到过警告,宝藏里诸多暗器机关,为了确保安全,他连机关都不破解,直接用火药。
有士兵抱着火药刚要往门上安放,忽然,一缕优美温柔的吟唱声从门内传出,似梦迷离,让人如痴如醉,那士兵听得着迷,手竟然一松,火药掉进水里。
紧闭的大门无声无息地向两边滑开,现出那座水池广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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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条金色的人鱼在一群彩霞般的水母中翩翩起舞,吟唱声丝丝缕缕钻进人的耳朵。
那些士兵竟然情不自禁走向人鱼,脸上全是幸福美好向往的神色。
月含羞暗叫不好,那些士兵都被人鱼蛊惑了,他们这样上去简直是送死!她想出声提醒,被无声按住:“你想干嘛?你是帮盗宝贼,还是帮妖孽?”
含羞终于忍住没吭声,可明知前面是个陷阱,却眼睁睁看着人去送死,这良心上
吟唱声停止,那些士兵似乎醒悟过来,却发现已经置身于水母的包围中,他们刚想离开,两条人鱼忽然发出尖锐的叫声,露出利齿,扑了上去,撕咬那些人的咽喉,动作迅如闪电,那些士兵竟然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后面的士兵还在源源不断往里走,一刹那,水池广场成了人鱼和水母的屠宰乐园,它们尽情大开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