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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倩面露恐惧:“那些人一定会杀了我,杀了我们所有的人!”
月含羞抓住她的手:“不会的,至少,
与犯妇同行6()
在这条船上,我可以保证你的安全,但是下了这条船,我什么都不能保证,你还是一名犯妇,要被送往青楼。就算那些人不杀你,你将会是什么样的命运,我想你应该很清楚,你会沦为嫖客们的玩物,没有自由,没有尊严,卖笑卖肉,直到老死。”
文倩打了个哆嗦,指尖冰冷。
月含羞很满意自己的威慑起到了作用,这招是跟皇帝和无声学的,那俩人老是这么威胁自己,没想到,现在自己也很无耻地学会了。她倒了杯热茶给文倩:“你的手好冷,喝口热茶,暖暖身子。”
文倩喝了口茶,情绪稍稍稳定了一些,双手捧着茶杯取暖,低头咬着嘴唇,似乎正在纠结:“公主可以保证我们文家所有人的安全吗?”
月含羞立刻站起来,走到门口对外面吩咐:“阿忠,再腾出一间舱房,跟衙差说,把文家的犯妇单独关押。”
“是!四秀!”
文倩狐疑地看着含羞:“你不是公主吗?他为什么称你做‘四秀’?”
月含羞一笑:“难道你不知道,护国公主就是天下城的四秀,天下城的四秀就是护国公主吗?阿忠是我家的老仆人了,他总也改不了口,到哪儿都喜欢叫我四秀。”
文倩茫然摇头:“你们江湖上的事,我不是很了解,不过,我听说过天下城,听说过天下城有个无争少主,传说,只要到了天下城,得到无争少主的庇护,不管他是江洋大盗还是朝廷钦犯,都不会有人再去追究他过去的身份了,就可以平平安安在天下城生活下去。”
含羞点头:“没错,天下城是个不受朝廷王法约束的地方,并且,无争少主就在这条船上,刚才就是他救了你。”
“真的是少主?”
“嗯,就算你不相信我,也该相信他,天下,敢冒充他的人,还没生出来呢。”
“那公主可以把我们都送到天下城吗?”
月含羞微笑:“如果令尊真是冤枉的,真相大白之日,你觉得你们还需要去天下城躲避吗?”
“可是,那些人是不会给我们机会说出真相的。”
文倩低头想了一会儿:“其实,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要杀我,为什么杀我,我猜,可能是跟家父生前交给我的一张当票有关。”
“什么当票?”
“一张在扬州当铺的当票,他说要我好好保存,一定不能弄丢了。”
“令尊在邓州做太守,怎么会有扬州当铺的当票?”
“我也很奇怪,可问他什么,他都不肯说。”
“当票呢?”
“在我衣服夹层里缝着,不然,抄家的时候就被抄走了。”
月含羞找来剪子,文倩脱掉贴身的夹袄,剪开一条线,从里面掏出一个油纸包,层层打开,现出一张扬州某当铺的当票来,看典当的时间,是一年前。
文倩把当票交给含羞:“公主,家父的清白和我们这些女子的命运,就全交给公主了,请公主一定救救我们!”
与犯妇同行7()
含羞接过当票:“你放心,这件事,我和少主会管到底的。”
月含羞把当票给了无争,无争把当票又交给阿忠:“快马加鞭,去把这张当票赎出来。注意安全,不要被人盯上。”
含羞轻轻松口气:“拿到当铺里的东西,我们就能知道真相了吧?”
“或许吧。”无争抱了抱她,“你就安心陪我游山玩水,其它别想那么多,小心动了胎气。”
月含羞笑笑,看他又要出去,她抓住他的手:“无争,你又要去哪儿?”
“哪儿也不去,我就在船上,不早了,你该休息了。”
“能不能陪着我,我有点害怕”
“船上挂着我的旗号,不会有人再来骚扰。”
“可我还是心神不宁”
他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留下来。像往常一样,看着她睡下,替她盖好被子,在她唇上轻轻一吻。然后捧了本书,坐在灯下。
她睁着两只大眼睛望着灯下他的侧影,不言不语。
过了一会儿,他终于放下书,扭头看着她:“闭上眼,睡觉。”
“睡不着。”
“那我出去了。”
看他真的站起来往外走,她问了一句:“无争,为什么不问问我,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他站住,轻轻叹口气,回头:“还用问吗?”
还用问吗?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是他已经知道是谁,还是是谁都不重要?迟疑了一会儿,月含羞还是追问:“你已经知道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摇头:“女人是不是都喜欢追根刨地?”
“也不是啊,很多事情我都假装不知道不感兴趣不去追问。”
他沉默了一会儿:“我猜的,感觉上是刘景龑,除了他,跟别人你愿意吗?”
“你就那么确定?也许有意外呢?”
“不可能,那段时间你只跟他在一起。”
“你一直都在监视我?”
他蹙眉:“月含羞,你让我怎么说?我不问吧,你非要刨根问题,我说了,你又说我监视你,我怎么做都不对,是不是?”
她背过身去,闷闷不乐。为什么跟他在一起说话就这么累?还是跟景龑在一起比较轻松。
过了一会儿,他走过来,在她身边坐下,把她的身子扳过来:“羞儿,我真的没让人监视你,可是,你要知道,我的情报网几乎遍布每一个角落,京城那些大大小小的权贵身边,基本上都有我的细作,他们每天干什么,第二天都会汇集成信息,通过各种渠道传到我的情报网,再经过甄别处理,送到我手上。有些事情,我不是刻意所为。”
她望着他:“无争,有时候,我总觉得,你很可怕。”
他的眼眸中又闪过那种孤寂的痛楚。
看到他的痛,含羞的心也开始痛,好端端的,说这些干嘛,又惹他不开心。
“傻丫头,”他温和地拍拍她:“别想这么多了,它是谁的都不重要,反正,我会当它是我的。”
“可是”
“没这么多可是,它是你的,你是我的,所以它也就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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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含羞郁闷,这算什么理论?
“我想你也从没打算把这事告诉刘景龑。”
“你怎么知道我没打算告诉他?”
“你是我的羞儿啊,从那么一点点,我一天一天看着你长大,我怎么可能不懂你呢?”
月含羞觉得挺失败,自己想什么,妖孽全知道,可妖孽在想什么,她总是似懂非懂,有时候甚至觉得很陌生。
“既然你不打算让那个人知道,就就得给孩子找个爹。我想来想去,也不能让别人占这个便宜,还是我自己认下来吧。”
她被他最后一句话逗得忍不住笑了一下:“没听说过有人愿意拣这种便宜的。”
“那有什么办法?我说不让你救魏王,你愿意吗?可如果看着别的男人做了你孩子的爹,我又不愿意,那不如找个我们俩都愿意的方法解决问题。”
“无争,其实,你也没我想象中那么糟糕”
“你把我想象成什么样了?”
“我以为你会很生气,然后,然后总之会很糟糕很糟糕。”
他蹙眉:“你这话不对劲啊,别是打算以后又来一次?那可不行!”
“怎么会”
“很难说,你这妖女,总是干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来,我还是把你看紧一点得好。”
“那也不能怪我,你都不要我了,我找别的男人也很正常啊”
“你还敢说!”他捉住她双手,作势狠狠瞪着她,四目相对,她忽然脸一红,这姿势,有点太暧昧了
他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把她的手放进被窝,盖好被子:“妖女,别再勾引我,不然我会把你吃掉!”
她的脸更红了。
他忍不砖下身,轻轻地吻着她,好一会儿,声音略显嘶哑,道:“我还是去隔壁吧,你身子太弱,胎儿很不稳,别再诱惑我了。”
他起身,走到舱门,回头叮嘱:“闭上眼,早点睡。”
“嗯”她应了一声,刚想回一个微笑给他,却听一声巨响,船身剧烈晃动了一下,她差点从床上滚下去,幸好被及时返回的无争抱住。
“阿忠!”无争喊出来后才想起,刚刚派了阿忠任务,他立刻挥手熄灭了舱中的灯烛:“穿上鞋,跟着我。”
“别管我,快去底舱,他们一定是针对犯妇!”
“闭嘴,对我来说,你最重要!”
月含羞闭嘴,妖孽就是妖孽,他有他自己做事的一套准则,虽然有时候蛮横不讲理,不过听他这么说,心里还是甜甜的。
船身又轻轻晃了一下,有人登上了船。
月含羞小声问:“你怎么还不出去?”
无争用心听着动静:“船头挂着我的旗号,还敢上船,这些人如果不是白痴,就是有恃无恐。他们的轻功很好,走路很轻,很稳,呼吸均匀沉稳,动作迅速、协调,是经过训练的高手。”
“看来,文倩那件东西真的很重要。”
“别说话。”
下面传来短兵相接的声音,无争随行的几名护卫武功都不算弱,
与犯妇同行9()
一般的人,压根近不了身,可是跟上船的这些人交手,一对一竟然十分吃力。那四个衙差更是白给,几下就被打落水中。
无争握赚羞的手:“跟在我身边。”
“我还是待在这里,免得出去给你添麻烦。”
“不行,这些人来路不明,我不能把你单独留在这儿,万一被他们调虎离山,劫持了你,那就更麻烦了!”
含羞心中一暖,把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手掌心。
站顶舱在甲板上,月含羞看到一艘快筏搭在楼船船舷上,刚才大概就是这东西撞了楼船。
无争接住两枚射向二人的飞镖,反手打向快筏,飞镖划过之处,快筏被从中劈成两半,落入水中,顺流飘下。
那些人只看了快筏一眼,便继续攻击楼船,分出两个人向无争包抄过来。他们的目的很明显,就是囚禁犯妇的底舱。
无争根本就没把那两人放在眼里,伸手夹住其中一人的钢刀,撞向另一人的钢刀,一声脆响,火花迸射,两个人同时闷哼一声,口吐鲜血,飞了出去,“噗通”、“噗通”两声,落入水中。
月含羞看得一愣一愣的,说实话,她知道无争武功高强,可亲眼看他打架的机会,简直比天上掉星星的机会还少。
“这么快,我还没看清呢”
无争扭脸瞪她一眼:“等你看清了,脑袋早就被人削掉了!”
少了两个同伴,下面的人更是加紧进攻底舱,无争冷笑,随手抓起一把贝壳撒了出去。
“我的贝壳!”月含羞大喊,那可是她一路上挑挑拣拣好容易攒下的宝贝,无聊的时候就在甲板上摆着玩儿,这下可好,全成了无争的暗器了。
那些贝壳像长了眼睛一样,专打那些袭击楼船的人,下面顿时乱了套,有的被打破了头,有的被打到眼睛,有的被打中手腕打掉了钢刀,楼船的护卫立时扭转了局势,奋起拼杀,袭击的那些人受到重创。
含羞眼尖,指着船尾的几个人道:“无争,他们在往我们船上倒东西!”
无争鼻子一抽:“是火油!”他又抓起几个贝壳甩手打向船尾。
几声惨叫,那几人捂着咽喉倒下。
剩下的袭击者也被护卫斩杀的斩杀,落水的落水。
月含羞看那几个护卫打扫现场,叹息:“可惜没抓到一个活口。”
“是东瀛人。”
月含羞倒吸一口凉气:“什么东西这么重要,连东瀛人都出来了。”
“等阿忠回来就知道了。”
月含羞忽然觉得后怕,幸好是个无争一起,倘若是她自己,稀里糊涂搭载了这些犯妇,不知道现在还有命在不。
第二天,楼船继续南下,扬州已经很近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染血的房契
扬州码头遥遥在望,无争揽着含羞,问:“羞儿,你猜猜,码头上会是什么在等着我们?”
月含羞皱眉:“埋伏了好多杀手?”
“少乌篷船,雇金湖帮放毒蛇,找东瀛杀手,都没能得逞,我猜,他们会在扬州准备一桌盛宴笑脸相迎。”
染血的房契1()
画轴扫过水面,拨开落叶和浮萍,突然,一个眼眶里盘着水蛇的骷髅浮上水面,把她吓的惊叫一声,抱起画轴转身就跑,一头撞进无争怀中。
“怎么了?”他握住她冰凉的小手。
她声音微微发抖:“有人头”
院子里亮起灯笼火把,衙差在一件件登记屋子里的东西,仵作等人把水塘里的水排干,捞出一副骨架,一根根拼回原型,摆在白布上。
骨架完整无缺,缠着长长的头发,还有玉镯,锈蚀的簪环首饰,还没完全腐烂化泥的衣料。
经断定,为女性,年龄与一年前失踪的卢晓翠相仿。
魏常胜过来请示:“公主,少主,据左右邻居讲,他们已经有一年没看见这座宅子有人出入了,现在又发现尸骨,你们看该怎么处置?”
无争看看含羞,她还在抱着那轴画发呆,便道:“正好给我们一个理由,抓捕万老板,带回去问话。”
“是,下官马上去办!”
无争扶起含羞:“我们先回去吧,这里就交给魏大人和褚随遇处理。你不是不怕骷髅的吗?小时候还整天拿着白羊的骨头到处吓人。”
“可这是突然从水塘底下冒出来个骷髅,眼睛里还盘着蛇,光线又那么暗,当然吓死人了!”她直到这会儿,手脚还冰凉。
“没事,死人骨头而已,又不是鬼。”
月含羞舒了口气:“臭褚随遇,他怎么就没发现这个?”
无争扯了她袖子一下:“别去招惹他,他最近心情不好。”
“怎么了?不会又是因为我老勾引你的事吧?他老是看我不顺眼”
“不全是,主要是,他又失败了。”
“什么又失败了?”
“向你三姐求婚的事儿,又失败了呗。”
“”月含羞无语,虽然褚随遇跟秋锁烟的事儿一直很低调,可大家还是知道,褚大总管几乎每年都要向秋锁烟求一次婚,当然,每年都是大败而归。他倒也不气馁,依然年年上演英雄惨败的悲剧。
“没关系,我已经习惯了他的失败。”
“走了,别胡说,让他听见了又该看你不顺眼了。”
月含羞忽然想起手中的画:“糟了,刚才落水,也忘了把它晾干,这下一定毁了”她赶紧打开,一看之下到愣了,整幅画完好无损,压根没有因为落水而墨迹污染。
“神了,怎么会这样?”
无争看看:“应该是用了特殊的颜料,不会掉色。”
“那把扇子会不会也是这样?回头我得试试唉,我把这张画拿走,不算违反城规吧?”
“之前算,现在不违反了,因为,它的主人已经死了,现在这是无主的画。”
“哦,早知道把那坛银子也拿走了”
“月含羞!”
“知道了,我就是随便说说,不拿银子就是了。下回我记得了,到人家里,不能拿金银,可以拿字画。”
无争无语。
第一百二十四章神秘的小妾
万老板战战兢兢跪在地上,不住地发抖。
染血的房契2()
难不成,是为了来看少主?”
“这个”那扬州刺史一时有点转不过弯来,公主这话什么意思呢?师爷一看,赶紧趴他耳朵上耳语了一句,扬州刺史立刻恍然大悟,马上脸一沉,对着后面那群官员训斥:“这都是谁整来的?有伤风化9不赶紧撤走,让公主看见了生气!”
有那机灵的也马上明白了,传说那位无争少主风流倜傥,年少时也曾数下江南,每次都是身边簇拥美女无数,所以才有那拍马屁的整了一群美女来迎接。可这次情况不同啦,人家少主身边有一位公主相伴,再弄一堆女人来,不是找别扭吗?看吧,公主生气了,对刺史大人是一通挖苦。赶紧的,把那些女人先整走再说吧。
无争一直没吭声,用宠溺的目光笑眯眯看着含羞,任由她胡说八道。这些话,也就从含羞嘴里说出来,既能敲山震虎,还不会把老虎惹毛,换个人说,味道马上就不一样了。
扬州刺史又笑对含羞:“下官略备薄酒,为公主接风,请公主赏光。”
月含羞举目四望,被金粉涂饰的鸿宾楼给震惊了:“这地方,比皇宫还漂亮!”
这一句把扬州刺史吓个半死,若是旁人说这儿比皇宫还漂亮,他自然会非常得意,可从这公主嘴里说出来,怎么就那么不是滋味儿?
“咳咳,公主,这可不敢当”
“怎么了?是比皇宫漂亮啊,你看,这柱子栏杆都是金的,那灯都是水晶做的,还有这桌椅,都是金丝楠木皇宫里真没这么贵气。”
“咳咳”扬州刺史只剩下咳嗽了,赶紧转移话题:“少主,公主,请上座。”
入座?月含羞看看无争,通常有他在的时候,上座都是他的,可今天,无争丝毫没有坐主位的意思,反而示意她上座,这倒让她别扭起来,迟疑着也不肯去做。
扬州刺史的师爷眼劲儿挺活,马上就明白了,上前把两张椅子稍微挪动一下,变成两个并排的主位,月含羞这才释然,和无争一起入座。
“公主和少主此来江南,不知所为何事?”
“哦,”含羞看一眼无争,道:“没什么事,就是来玩。”
“玩?”
一直不说话的无争补充一句:“羞儿从小就向往江南的飞花落雨,总缠着我带她来江南玩。所以,我们就来了。”
“哦,原来如此,英雄美人,结伴游于江湖,令人羡煞啊!那公主打算到哪里玩?下官可以为二位寻个熟悉江南的向导。”
月含羞立刻做出一副无比幸福甜蜜之态,望着无争:“他说了算。”
无争同样一脸溺爱看着她:“羞儿说了算。”
一桌子人揶揄地笑。
扬州刺史识趣地笑:“看来还是二位自己结伴游玩吧,就不用添个向导这一煞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