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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眉头蹙得更紧,已经被他折磨了一夜,哪里还有力气“敬业”?这种事也需要“敬业”吗?暴君真的很难伺候
乘车离开皇宫的时候,月含羞稍稍出了口气,总算是暂时度过一劫。
公主府修葺一新,进到里面,月含羞差点没认出来――扩建之后,所有的亭台楼阁宫室,全部修在水上,整个一水府!
晕啊,不知道自己最怕水吗!
恨死狗皇帝了!
还好,所有的亭台楼阁宫室之间,都有汉白玉堆砌的石径桥相连,有的曲折,有的笔直,有的玲珑,有的如虹总之,你找不到一处相同的石桥,相同的景致。
公主府总管不识时务来了句:“公主,您可以乘画舫到您的寝宫,顺便观赏一下府中美景。”
月含羞瞪了总管一眼,走上正对大门那座十八孔玉桥。
寝宫清静幽雅,很合她的心意。许是太累了,倒在芙蓉帐暖香兰舟中,头一挨枕头便睡着了。
一觉睡醒,已是第二天中午。应该说,是被饿醒的。
难得一大早没人催促她起床,听不到各种嘈杂的声音,没有洗衣房的捶衣声,没有管事的骂声,没有掖庭令公鸡一样的嗓子。
她伸了个懒腰,刚刚坐起,鞋女就把洗簌的用具端进来,伺候着梳洗更衣。让她开心的是,今天不用戴假髻和凤冠,也不用穿朝服、公服啥啥的,宫装也免了。梳了个望仙髻,穿着舒适飘逸的常服,轻松多了。这就是自由自在吗?
总管传来膳食,满满好大一桌,六十四样菜式,一样不少。
本来挺饿,突然就没了胃口。
她站起来:“备车,去莫愁楼。”
春带愁搂着一头扑进自己怀中的含羞,意外加心疼。更意外的是,她居然没哭。她就像个迷路的孩子,完全没了方向和安全感,但又不肯承认她需要帮助。
当春带愁想要安慰她几句的时候,含羞却一下微笑起来:“大姐,我饿了!”
春带愁亲自下厨,做了几样含羞最喜欢的小菜,看着她一扫而空。然后把一本账簿放到她面前:“这些,都是最近我们俩合股赚的银子,我又拿它去放贷,做银庄,算你一份分红。”
月含羞嗤嗤笑:“大姐,你不是吧,这么认真,银子你拿着就好了,我又不需要,不用分给我。”
“话可不能这么说,亲姐妹,明算帐,该是谁的就是谁的。再说,你这想法也不对,什么叫不需要?做女人,得给自己留条后路,不能只靠男人。”
“不能只靠男人?这话我爱听,不过,我做不到,我就是喜欢靠着男人舒舒服服不愁吃喝。”
最无赖的公主5()
“你这鬼丫头!怎么,解禁了?不用关暴室了。”
“嗯,”月含羞只是轻轻应了一声便把话题岔开了:“我回公主府住了,以后,你们随时都可以去找我了。”
“真的?那太好了,你终于自由了,可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住在宫里,一定把你闷坏了吧?”
“可不是,真的好闷,来京城那么久,我几乎不知道京城是什么样,只走过几条街而已。以后我可以天天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再也不用办什么差,不用守什么宫规。对了,我乔迁新居,几位姐姐可否赏脸去帮我闹房燎锅底。”
“好啊,这个是一定要去的,准备好哪天?”
“我还要再去请一个人,定好时间通知你们。”
月含羞轻车简从来到西山女营。
营外松风阵阵,营内热火朝天。月含羞被那种气氛感染,不知不觉站在那里看了好久,直到有人在她肩头拍了一下:“公主?哇,真的是你;了身衣服,我都快认不出来了,比以前更漂亮了!”
月含羞上下打量着一身戎装的太子妃:“哇,越来越像女将军了!你的女军好厉害,看她们摸爬滚打骑射拼刺,一点不输于那些男人。”
“那是当然,也不看是谁训练出来的!不过,她们还缺乏实战,我一直想找机会让她们有实战一回。”
“别着急,会有机会的。”
“要不,你来帮我找个机会吧?”
“我?算了吧,我现在除了个公主封号,什么都没了,说不上什么话了,倒是你这个太子妃,还能有机会在朝廷说上几句。”
“我嘴笨,肯定说不过那些大臣。对了,听说你被关进大理寺,后来怎么样了?”
“不是吧,我在宫里被关进暴室,整整一个夏天,你居然不知道?”
“啊?还有这回事?我真的不知道,每天竟忙着练兵了,一次东宫都没回过。”
月含羞无语,真题太子发愁,摊上这么一个对什么都不关心,只关心女军的太子妃,将来可怎么办。
“你也不问问我这几个月过得好不好,真没良心,有了女军就忘了我这个公主,也不想想是谁帮你弄成的。”
“啊呀,公主不是好好站在这里吗?又白又漂亮,证明这几个月你过得很好啊!再说,你这么大本事,宫里那些小菜虫,哪里能奈何得了你?在掖庭宫,你不收拾他们,他们就烧高香了。”
“你还真了解我”
“那是自然。哦,对了我有好东西给你。”
魏秋瑾拉着月含羞跑回营帐,从衣箱里取出个精致的首饰盒,打开:“看看,喜欢不?”
月含羞往里一看,哇,好漂亮一顶凤冠!
“拿出来试试!”
月含羞伸手去托,结果没费什么力气就取出来了,在她印象了,凤冠连同假髻是好沉好沉的:“哇,怎么这么轻!”
“我看你整天戴着那个凤冠好辛苦,我也觉得那个凤冠好辛苦,就重做了两个,外形跟体制要求的一模一样,
最无赖的公主6()
但份量嘛,哈哈,就打了好大的折扣。”
月含羞掂了掂轻盈了许多的凤冠,问:“是你做的?女承母业,你母亲的手艺那么好,你也不差啊,比宫里的工匠做出来的还漂亮呢。”
“我哪里做得出来,这是我哥哥做的。”
“你哥哥?”
“对,我哥哥,我们兄妹俩,我哥是传承了我娘的手艺,我是传承了我爹的性格。看,我哥做得凤冠,厉害吧!”
“太厉害了,他怎么弄的这么轻?”
“他用银做龙骨,以乌纱包裹制成假髻的形状,但份量极轻。这凤冠上的花钿金钗,你仔细看看,边缘改成窝边,看上去还是那么厚,但中间却极薄,或做成中空,所用黄金还不足原来的三分之一,当然轻了很多。”
“哇,你哥哥真聪明,替我谢谢他了。”
“那我呢?我也有功劳啊!”
“好,也谢谢太子妃殿下。小女子请太子妃殿下光临寒舍闹房燎锅底,不知太子妃可赏光否?”
“你搬进公主府了?太好了,去,一定去!当然要去了!这可是我来京城这么久,第一次有人请我去家里做客!”
乔迁宴,月含羞只通知了三位姐姐和太子妃,可不知怎么的,却还是传了出去,酒宴还没开始,不请自来的贺客就排成了长队。
月含羞觉得挺意外,自己已经什么都不是了,怎么这些人还来巴结?太没原则了吧?想当初,有多少人是因为自己落马的,他们怎么就不长记性?
可是,当她看到那些贺礼的时候,笑了,原来竟是些字画挂壁、花鸟鱼虫、锅碗瓢盆之类的日用,且来人多为吏部考核后提拔起来的那些有真才实学却一直得不到重用的寒门。月含羞明白了,当即令人在水阁设宴款待,但自己却并未露面。
她心知肚明,自己现在身份尴尬,谁跟自己走得近,将来就有可能受到牵连,大家的好意她不能拒绝,但能避免的接触她尽量避免。
这边,姐妹几个开心畅饮,那魏秋瑾也非扭捏之人,天性豪气,很快便跟大家打成一片。
酒至半酣,春带愁揽着含羞的肩说:“小妹,中秋快到了,我们要回天下城去,你和我们一起回去吧?”
月含羞微微愣了一下,掂着酒杯转身凭窗而立,窗下红莲婀娜。
“都这么久了,还在生气?有什么大不了的事?”
月含羞不语,她忽然发现,自己这一出来,已经回不了头了。
“跟姐姐一起回去吧,路上也好有个伴。还有过雨,你也得跟我们回去。”
花过雨淡淡的,却很坚定地说了一句:“我不回去。”
月含羞跟着:“我也不回去了,当初出来时,他就传话,让我不要再回去,他向来说一不二。”
春带愁叹息一声:“那好吧,等你们什么时候想回去了,再回去。这段日子我就不能照顾你们了,你们两个要相互照应。”
“大姐放心,你走后,就让过雨姐姐搬来公主府,也好跟我做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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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雨连绵,下得人浑身乏力,只能整天待在屋子里,想上哪儿玩儿都出不去。
月含羞百无聊赖坐在窗下剥莲子。
公主府好大一片湖,种满各种荷花,鞋女们撑着伞,划着小船,采来满满一船莲蓬。
“公主,您吃莲子怎么不摘芯儿?很苦的,奴婢帮您剥吧。”
含羞眼往雨幕,喃喃道:“他吃莲子从不摘芯。”
“公主在说谁?”
月含羞醒悟:“哦,没说谁。把渗我,我想自己走走,都不要跟来。”
含羞独自擎着伞,缓缓走在石桥之间。湖面雨色蒙蒙,桥上雨声涟涟。
不知不觉走到一处九曲石桥,通向湖中一座状如莲花的白玉石台,台曰“醉舞”。依稀似东宫府那座九曲石桥,只是东宫府九曲石桥通向的是座形似画舫的“听蛙”台。
沿着九曲石桥走过去,尤记当年学舞,常在那九曲石桥中辗转翩跹,时有无争路过驻足不前,远远望着她的身影。如今,她却形单影只,在遥远的千里之外另一座九曲石桥上念他忆他。
天涯海角,真的就此别过了吗?
可,她还怎么回头?
人生不过如此!也罢,反正已经走到这一步了,那就走下去吧,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她丢掉伞,跨上醉舞台,在雨中翩翩起舞,雨声为鼓,雨帘为幕,雨湿秋衫,在连续的回旋中,甩出一串串晶莹的水珠
“这么大的人了,还不知道爱惜自己,秋雨那么凉,怎么可以在雨中跳舞?为了跳舞,命都可以不要了吗?”
月含羞醒过来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燕嫔的责怪声。
宫女扶她坐起来,在她身后垫上枕头。燕嫔端着药碗,一口一口喂她吃药。
不知为何,现在吃药似乎没那么苦了,许是药吃多了也会麻木?
“你这一病,可把大家都着急坏了,尤其是太子妃。”
“她着什么急?只要有女军,她可以什么都不管不顾。”
“你忘了,春天建女军的时候,曾经说过,楼兰女国想跟咱们的勇士比武,现在人家女王亲自带着最勇敢的女武士来我国拜访,她当然着急了。”
“噗!”月含羞把一口药喷出来,吓得鞋女又是递漱口水,又是拿手绢揩。
月含羞一掀被子就要下床,被燕嫔按住:“含羞,你干嘛?”
“去见太子妃!”
“不行,你还病着呢,头这么烫,再受了风寒加重,可就很难好了。”
“事关重大”
“再重大也没你的身体重要,皇上可是发话了,你的病一日不好,一日不许出门!”
“我生藏他屁事!”
“啊!”燕嫔大惊:“含羞,你你可不能胡说八道,要砍头的”
“哎呀,太着急,忘了但是我现在一定要见太子妃!”
“真的啊?”燕嫔看看含羞,又想了想:“这样好了,你躺下养病,我让人去把太子妃请来。”
“哦”也只能如此,看这架势,燕嫔就是皇帝派来的“看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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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不养好,是绝对出不了公主府的。
魏秋瑾显然也急于见到含羞,来了公主府两次都被挡驾,说是公主生病,不能见客。这回月含羞派人来请,她比兔子跑得都快,直接快马从西山女营来到公主府。
一进门就皱眉:“好大的药味儿+主,你就是平常缺乏锻炼,要是每天都像我一样跑上十里地,再大的风雨也不会生病,你这身子实在太金贵了要不,从明天起,你跟我的女兵一起练操?”
月含羞吓得抱起枕头往后一缩:“将军饶了奴家吧,你会要了奴家的小命”
“我怎么会要你的命?我是为了你好”
“说正事,那个楼兰女王和她的勇士,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是太清楚,只是听说楼兰女王带着她的女武士来到我国,就是大前天你病倒那天到的,现住在迎宾馆,还没有正式拜会皇上呢。含羞,她一定是来找咱们比武的,你可要帮我!”
“哦,帮你求情,不去跟她们的女武士较量?嗯,我想想怎么跟说”
“啊?!不是,我的意思,一定要我的女军参与比武!”
“你的女军?能行吗?就那些宫女,从未练过武,不过才训练了三个月,就想跟人家自幼习武身经百战的女武士比较?一定会输得很惨,到时候,那班大臣就有理由取缔女军了!”
“那班大臣看不起我们女人,怎么含羞你也看不起我们!”
“我不是看不起,我是实事求是!”
“总之,我一定要参加比武!”
“冲动是魔鬼”
“我没冲动!”
“我不同意!”
“你不帮我,我自己去争取!我就是闯朝堂也要争取这个机会!”
“我就是担心你这样做,才着急要见你!”
“月含羞,你是不是女人!”
月含羞郁闷:“废话,你看我哪里不像女人?”
“是女人就帮我这一次,为咱们女人争口气!”
月含羞沉默,犹豫,她实在没有必胜的把握,那些女军虽然训练的热火朝天,可到底有多少斤两,她不是不清楚。
“我支持太子妃的提议,算我一个,我要参加女军。”门外响起了花过雨的柔美的声音,一条婀娜曼妙的身影随即映入众人的视线内。
“过雨姐姐”月含羞有点意外,这些天一直躲在角落里不愿见人,不愿说话,总是沉默发呆的花过雨怎么突然出来了?而且居然要参加女军!这太意外了:“你不是开玩笑吧?”
花过雨轻柔一笑:“你看我像是开玩笑吗?但不知太子妃肯不肯收我这个女兵。”
她能主动出来与人交流,正是月含羞求之不得的事,赶紧拽太子妃的袖子:“将军,怎么样?我姐姐要参加女军。”
魏秋瑾却在皱眉头:“可是,她也太纤弱了吧,一阵风就能吹走的样子,比你好不到哪里去”
“你可别小看我姐姐,她是高手!”
“什么高手?”
花过雨淡淡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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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过雨淡淡一笑,取出一根落花飞雨针,随手甩出去,房檐下悬挂的一串风铃应声落地。
魏秋瑾立即喜笑颜开:“太好了,公主家里藏着这么一位高手,怎么不早点推荐给我女军?你实在太自私了c了,人我要了,比武的事,就交给公主了!”
“啊?不是吧人你可以收,比武的事能不能”
“不能!必须要女军参加,这是我壮大声威的好机会,决不可错过。总是背水一战,不生则亡!”
晕月含羞郁闷,这魏秋瑾的性格不过说实话,身为统帅三军的武将,是要有点这种不屈不挠的气魄。但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人家楼兰女王是不是来比武的当初,她为了女军能顺利建成,随口扯个谎,还被景弘帝逮住差点以欺君之罪论处。这要是人家女王说不知道比武这事,那她月含羞可惨了,那些被她整治过的大臣,还不把她往死里咬?
不行,她必须在楼兰女王正式拜会皇帝之前见到女王。可是,燕嫔
趁着燕嫔没留神的空档,月含羞把魏秋瑾拽过来:“要想比武,就把燕嫔搞定,让她睡一会儿或者怎么都行,我要出去一趟。”
燕嫔端着刚刚煎好的药进来,月含羞接过药碗,魏秋瑾来到燕嫔身后,抬手一掌砍在燕嫔后脖颈上,燕嫔吃疼,叫了一声,回头看秋瑾:“太子妃,你”话未说完,一旁的花过雨随手一拂,一股暗香飘过,燕嫔“咕咚”一下倒地,昏睡过去。
花过雨冷冷道:“不懂就别学人家来那一手,阻不断脉流,她是不会昏过去。”
“哦,我也不是不会,就是这招有时候灵,有时候不灵。”
“含羞,要干什么赶紧去吧,两个时辰后,她就会醒过来。”
月含羞赶紧跳下床,抓了件胡服穿上,和魏秋瑾一起快马加鞭直奔迎宾馆。
迎宾馆的馆丞自然识得月含羞,现如今在京城里当官,可以不认识皇后,但不能不认识月含羞。皇后再大,她不会没事跑出来找权贵们的茬,护国公主就不一样了,不定搞个什么事就能跟她撞在一起,弄不好就被她搞得丢了官。
馆丞看见月含羞和太子妃一起来,吓得腿肚子都转筋了,一个是无赖透顶的公主,一个是山大王太子妃,妈呀,这还不要了命?赶紧上前作揖行礼:“下官参见公主殿下,太子妃殿下。”
“免了,楼兰女王是不是住在这里?”魏秋瑾迫不及待问。
“正是住在这里。”
秋瑾一听没错,迈步就往里走,吓得馆丞紧跟其后:“太子妃殿下,太子妃娘娘,您这是要干嘛”
“找女王啊!”
“啊?这可不行,这是迎宾馆,不是打架的地方,您这样进去,下官会掉脑袋的”他看魏秋瑾的架势,以为她要去找女王比武打架,却不知魏秋瑾武将家族出身,从小就在兵营里混,看惯了气势昂扬的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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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但我还是要去做。含羞,你走吧,别跟我走得太近,我不知道前途会是什么,但是我不想连累你,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希望你能永远开心快乐幸福。”
离开迎宾馆,月含羞和魏秋瑾都显得异常沉重。
魏秋瑾放任马儿慢慢溜达,也不催促,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看来我的女军又没有机会施展手脚了。”
月含羞心情很坏:“你就知道比武,就只看着你的女军,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