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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害人家的。”米勒把猫伸到某个协警面前,看着对方剪下猫的一片指甲,又用棉签在猫的嘴里刮了一圈,最后登记了套在猫脖子上的名字,将它放进刚刚开来的宠物收容所的车上,扎着手站我面前皱鼻子。“好臭。”
“嗯?”我已经是完全闭眼的状态了。
“你昨天晚上没睡觉吗?”米勒的声音听起来各种惊讶。
“我作息很正常。11点就睡了。”
“但是你看起来就像是两个晚上都没合眼了。”
……我一个大龄女青年可以和你这样的小年轻相提并论吗?!凌晨3点就接到电话赶过来,只睡了4个小时啊喂!想要掀起眼皮赏他一个白眼,但是眼睛闭上后就跟胶水黏住了一样,拒绝执行命令。
“我要睡觉。”我闭着眼睛冲他嘀咕着,根据刚才他站的位置冲他伸出尔康手。“快带我去车里,我要睡着了。”
“哎哎哎哎。你拥有‘说睡就可以睡’的技能吗?等等等等,我还带着手套呢!”米勒听上去有些着急,但是他的声音也开始变得缥缈起来,就像放慢n个频率后进行播放,变成拖得及长的不知名的噪音。
米勒应该会把我搬到车上去吧?
这是我睡着之前的最后一个想法。
………
“喂!苏?!”米勒双手架在苏的腋下,他还带着手套,没法扶住她,正手忙脚乱着,简的出现简直就像是天使一般。
“简。”准备走向另一边的男人听到他的叫喊偏头,看清后快速走过来。
“怎么了。”他很自然的将苏接过去,小心的揽进怀里,还得注意让她别一直往地下滑。
“她说睡就睡了。”米勒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有些丢脸又觉得无语的看着睡得就差流口水的苏,没注意抱着她的男人在听了后原本的焦急和慌张已经散去,流露出哭笑不得的神色和……宠溺。
“能麻烦你把她弄上车吗?”米勒向简展示了一下自己的双手,问。“屋子里至少还有20多只猫等着我去抓。”
死者生前养了30多只猫……
“好的。”
“多谢。”米勒挥挥手,重新往屋子的方向走。
简收回视线,垂眼。怀里的人此刻乖巧安静,呼吸长缓,睫毛在她的眼下投影出扇形的阴影,光洁的额头在眉宇间弯出优美的弧线,再微微向上滑过鼻梁,直至娇俏的鼻尖。他深深看着怀里的人,忍不住收紧臂弯。试图藏进怀里,不让他人看见。
完全是惊醒的。
起身太猛差点从后座上滚下来,还好我英明神武、反应迅速、该出手时就出手的……撑住了前面椅背。
唔……起得太急头有些发昏,眼前还发黑。我缓了一会儿才睁开眼。是‘cbi’小组的行动车,米勒果然是好孩子,还真的把我给扛上来了,点赞。(* ̄︶ ̄)
天已经大亮,但时间却才早上9点,我从车上下来,依旧是案发现场。但除了依旧拉着警戒线的房子和收在外面的一辆州警车,之前的媒体,和各色车辆都没了踪影,街道又重新变得宽阔洁净。
超级满足的眯眼伸了个懒腰,拍拍感觉空腹的肚子,我四处望了望。
周围没一个熟悉的面孔,只有隔着几米外一个小朋友在马路边玩着跳绳游戏。只好摸出手机给米勒打个电话。
“苏。”米勒。
“你们在哪儿呢。”我张望着。
“你等等。”电话里没了声音,只有细微的脚步声,紧接着是开门声。
“苏。”叫喊声传来,我转头,看见米勒站在不远处某个房子外的草坪上冲我挥手。我挂掉电话,走过去,发现其实就是那个正在跳绳的小孩子正对着的房子。
“嗨。”在我走近之前,正跳绳的小姑娘停下来,冲我主动打招呼。露出一个没了大牙的笑,带着婴儿肥的脸颊肉呼呼软萌萌的,看上去手感很好的样子。
“嗨。”我和她隔着一步远的位置蹲下。
“你也是警察吗?”她偏头问我,看着大约6、7岁,但已经表达能力清晰,且性格大方不怕生。
“呃,我是只是帮警察忙的良好市民。”她的鼻尖上冒了细汗,我忍不住伸手给她抹掉。
“哦……”她一副认真了解了的样子,转头看向自己大门。“那你跟派翠克是一样的。”
我随着她看的方向转头,派翠克·简正端着茶杯依靠在人家大门口,休闲自在笑看过来的样子,似乎他才是房子的主人一般。
看我和小姑娘望过来后,才端着茶杯晃过来。冲我示意了一下。“茶?”
“不用了……”我木着脸仰望这个一副以男主人自居的男人,感慨果然天才们都有各自的怪癖。
夏洛克是喜欢将人体一部分放在家电里,简先生则专跑人家厨房泡茶。
和你们相比,我果然是三观及正爱好和平的良好市民呢~(~ ̄▽ ̄)~
小姑娘叫爱玛,有个温柔和善做全职太太的妈妈,和从事金融行业的爸爸。她家和受害人豪德太太隔了两户人家,斜对而居,虽然大人们总是因为豪德太太家养了太多的猫而抱怨,但爱玛却非常喜欢。因为这样,她每天都有机会可以和偷偷溜出来的猫咪一起玩。
“现在豪德太太不在了,那些猫咪怎么办呢?”爱玛的小脸有些忧伤。“我很喜欢很喜欢豪德太太家的一只猫咪,但是豪德太太不喜欢它们出来跟我们一起玩。也舍不得把它们买卖给别人,妈妈说,那都是豪德太太的家人。可是现在她去了天堂,它们怎么办呢?”
它们会被带到宠物收容所一个月后没人领养就会被安乐死。→如果是夏洛克在这儿,一定会用毫无起伏的声音,站在小女孩面前下睨快速的说。
不过好在现在她面前的是派翠克·简,不然真不知道爱玛的心理阴暗面有多大。
豪德太太是这里的老街坊,已经住了快40年,早年丧夫,独自一人将儿子养大,自从几年前儿子搬走后,老太太唯一的乐趣就是养猫。
原本家里就已经有了几只老猫邻居们也不会说什么,但后来豪德太太却在几年之间把附近流浪猫都捡回来养。老人家年纪大了,腿脚不利索,眼神也不好,平日对猫的照顾和打理卫生就没有以前那么细致。先是厨房里摆出来的鱼虾肉食之类的被叼走吃掉,后来是窜到家里想要将它们赶出去时打破东西。
以及到处可见的排泄物和恶臭,终于让周围的老街坊开始不满,从上门好意提醒到警告,都没用。豪德太太随着年纪越大性格越古怪,近几年连门都不出也不愿意交际,变成了周遭小孩们的怪婆婆。
所以死在家里几日,要不是猫饿得不分昼夜的叫唤估计还不会有人发现。只是尸体已经被啃食了一部分,现场颇有些让人不忍目睹。
只是不知道到底是谁会杀害这样一个老太太。
爱玛的外公从屋里走了出来,站在门内喊爱玛进屋,里斯本和周他们已经走了出来。我撑着双膝站起来,等着他们走近。
第93章 「美·J」(倒V)()
才回到调查局,验尸报告已经先一步的送了过来,这次负责留守的史密斯第一时间交给了里斯本,除了尸体身上多处被啃噬的痕迹外,致命伤是胸口被类似尖锐物刺入心脏致死,虽然没有找到凶器,但依旧从伤口处检查到了荧光剂、苯甲酸钠还有一点漂□□的痕迹。
应该是凶器上沾了这些物质。
同时,在厨房的某张油画后找到了一个内镶式的保险柜,锁芯有无数试图强行打开的划痕,上面布满脚印。
而在今天调查寻访的过程中,住在豪德太太旁边的邻居肯尼,他是最近一所博物馆的工作人员。同时也了解到豪德太太和她的儿子比伯不合,所以才没有住在一起。
“我想我们需要把他俩带回来问话。”里斯本把验尸报告递给身边的泰勒,然后安排周和瑞斯比一队,肯和史密斯一队,去将人带回来。
等周和瑞斯比走后,格蕾丝才望向米勒,迷惑。“肯尼只是博物馆工作人员而已,有什么可疑的。”
我同样不解,望着米勒。
米勒看了看我们,用有些惊讶的表情。“你们不知道哪里是什么博物馆吗?”
同频率摇头。
“那是最大的尸体博物馆。”他说。
荧光剂、苯甲酸钠、漂□□,是福尔马林的重要组成部分。
#自从成为fbi顾问,每天都在被刷新对这个世界的认知#
我凑在格蕾丝傍边,看着她点进尸体博物馆的官方网页后,里面不断有一些奇怪的照片出现。用福尔马林泡着的,做成干尸的,甚至还有挂在墙壁上的。
试想一下,在悠悠的长廊上,两边墙壁都挂满了穿各种衣服的干尸,当你通过的时候,它们用黑洞洞的眼睛看着你。
……看着你。
“真恶心。”
背后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我和格蕾丝一跳,我连手上的茶杯都准备扔出去了。忍不住回头瞪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暗搓搓站在我们身后的派翠克·简,鼓脸。
“不要突然吓人啊。”
深蓝色的眼在我脸上转了一圈,又绕到格蕾丝脸上。他端着茶杯耸耸肩,坐到他的沙发上,双脚。交叠,低头喝茶时抬眼看着我们。慢悠悠的,带着笑意的腔调。
“你们连不是人的东西都敢看,还害怕有人站在你们身后?”带着笑意的腔调,淡淡的,却总让我感到莫名的心虚。
似乎……做了什么错事?
我看了一眼格蕾丝,捧着茶杯滚回自己座位。
可是,作为一个顾问,坐班的时候真的是好。无。聊。
我把下巴放桌子上,小幅度的左右摇摆,做两眼无神状。格蕾丝和米勒几乎是前后脚的接到了外出伙伴的电话,开始查找他们需要的资料。
里斯本和泰勒在她们自己的独立办公室里,似乎整个小队的闲人就只有我……和已经躺卧在沙发上看着其他书籍的派翠克·简。
在过去找简聊天和找他借一本书看的选择题里,最后我默默的摸出自己的手机,刷推特……
不过好在也就只无聊了半小时左右,外出执行任务的搭档们几乎是一起回来的,同时带回了肯尼和比伯。
周和史密斯负责将他们分开审问,其余人员在审问室旁边的监控室旁听。我跟在他们身后,两件审讯室紧挨着,在看见里斯本、泰勒和简进了肯尼的那间监控室后,果断拐角和米勒、格蕾丝进了比伯的监控室。
比伯坐在哪里,周背对着我们。我可以清楚的透过双面镜看见比伯显得有些烦躁的不断抖腿,身上的衬衣邹巴巴的,就像它从来就没有被正确对待过一般,永远都是揉成一团塞进衣柜的某个角落,然后需要穿的时候,再随意的翻找出来直接穿上。
他把衣袖卷到肘部,隐约可以看见他身上有一些白色的油漆蹭在上面。
“周是把他从装修中带过来的吗?”格蕾丝皱眉问。
米勒和我耸耸肩。
审讯室里问话还在继续。比伯显然是那种脾气特别不好容易暴躁的人,他现在就拍着桌子瞪着周,连眼眶似乎都愤怒到泛红。
“没错!保险箱上的脚印是我踹的,那是因为她告诉我一分钱都没有!”比伯看着周,脸上带着不敢相信的荒唐。“你相信吗?我,她唯一的独子,想要找她借钱周转,她却告诉我没有。没有!?厨房里堆满了的猫粮全是超市里最好最贵的,光是喂养这群该死的猫,一天就要花上100美元!100美元!”
他恨恨的往身后大力一靠。“我每周拼死拼活的工作50个小时才可以解决基本的温饱问题,而她,却宁愿把钱花在那些猫上。”
嘲讽的嗤笑。“可真是个好母亲。”
“所以你这次就杀了她?”周接着他的话。
比伯看着周,面无表情良久后,他探身向前,压低声音,语气缓而重。“听着。”
“妈妈她在非常年轻的时候就失去了丈夫,是她把我一手带大。我的性格非常的暴躁,易怒。这些我都很清楚,我会对着她大吼、砸东西、甚至企图撬开她的保险柜。”
“但我永远不会伤害她。”
他盯着周,重复。“永远不会。”
; 格蕾丝、米勒、我:“Σ(°△°|||)︴?!”
派翠克·简依靠在门边,轻点下唇。
“……你敢不敢突然出现的时候吱一声?”我看着他,面无表情,死鱼眼。
他手指停顿在下唇,保持站姿不动,原本看着审讯室的眼移过来,似笑非笑。
“……吱——”
格蕾丝、米勒、我:懵逼脸。jpg
他越过我们,推开监控室和审讯室之间内联的小门。冲听到动静转过来的周和比伯笑着。“抱歉打断一下。”
然后看向比伯。“比伯,你刚才说你永远都不会伤害你的母亲是吗?”
比伯楞了一下,为简的突然出现。他先看了眼周,发现他并没有反对后才开口。“对。”
“e果有人想要伤害你母亲,你首先想到的是谁?”
比伯愣了一下,随即耸肩。“……所有恨不得把她的猫宰了的人?”
派翠克·简笑着点点头,冲周抛下一句。“他说的是真话,可以放他走了。”然后关门,从我们身边快速经过,出去。
周已经及其自然的递给同样显得懵逼的比伯一张笔录单,示意填好就可以走了。
“……”米勒眼神游移了一下,慢慢转向身边一脸‘我已经习惯了’的格蕾丝,问。“……这样也可以?”
格蕾丝带着一种迷之骄傲,微扬着嘴角拉开监控室的大门,回头。“可以,因为他是派翠克·简。”
因为他是派翠克·简?我带着一种怀念和感慨跟在她的身后走出去。
曾经也有另外一个人被冠以类似的一句话。
在两年前。
第94章 「美·J」(倒V)()
“简!”里斯本有些气急败坏。“为什么连肯尼都放走?!”
“因为我问他们是不是凶手,他们说了不是。”简把书扔开,坐在沙发上对站在自己面前的里斯本说。
“他们说不是?!”里斯本瞪眼。“我还说你是个好人呢!”
。“在你眼里我不是好人?这可真是让我大受打击。”
轻松调侃的语调,一点都没有受到打击的样子好吗?办公室里的大家应该都跟我一样‘忙碌着’听取八卦。只是比起双手放在键盘上,似乎正密切关注网络最新消息,一脸我好忙的格蕾丝和米勒,我的办公桌上可是连显示器都没有。
……只好默默的端起茶杯做正在喝水状。
“你不能每次都用你的手法去进行判断。”里斯本试图说服简。
“可是我每次都对。”温和的傲娇着。
“……”明显被哽了一下的里斯本,深吸一口气。“验尸报告已经证实了凶器上带有福尔马林的成分,就算比伯是无辜的,但肯尼却绝对有重大嫌疑,他是尸体博物院的工作人员,又因为猫的原因和豪德太太多次发生争吵,米勒刚刚已经调出来他曾经有三次打电话报警,这样你也不认为他是凶手?!”
“嗯哼,但凶器呢?”简依旧好声好气清风云淡的,和看起来背景已经变成熊熊烈火状的里斯本完全就是两个极端。
“我们正在审讯,你就叫史密斯放人。我需要理由,简。”
“理由就是他们两个都不是凶手。”
“……”里斯本:
得,又回到争论的原点了。
我紧抿着嘴,将脸用茶杯挡住,坚决不让站在我右边斜前方两步远位置的人,看见我忍不住想笑的脸。
说起来……里斯本和简站在一起,还意外的让我觉得相配。
那种焉儿坏故作无辜状的金毛汪面前,有只总被它撩得炸毛的娇小黑猫。
画面超有爱的有木有!
这个设定一旦形成,再看他们俩就觉得现在争执的样子也变成了很有爱的斗嘴,让我忍不住憋笑又往茶杯后面躲了躲。
“豪德太太的死一定是跟猫有关。但却不仅仅是这样。”简笑着。“我觉得我们应该再去一次犯罪现场。”
里斯本下颚微收,眼睛向上抬,用类似翻白眼的姿态瞪着面前的派翠克·简。两秒后,才双手环胸闷闷的妥协。
这次外出的人员是里斯本和简,格瑞斯和周。泰勒他们依旧继续对尸体博物馆工作员,肯尼这条线的追踪。
里斯本卯着劲想要证明一次简的理论是错误的,但尚未成功过。
我看着他们准备外出,端着茶杯进了茶水间,刚刚为了装作喝茶的样子已经喝干了。瑞斯比跟在我身后,脸上和我一样带着一丝迷之微笑。
我心里一动,感觉在这一刻我们想的一定是同一个话题。冲他眨眨眼,笑着低语。“瑞斯比,简和你们在一起多久啦?”
“嗯?5年……快6年了吧。”瑞斯比。
“哦——?”我拖长声音。
“怎么?”
“你绝不觉得……”我继续压低声音,一脸八卦状。“他和里斯本蛮配的?”
瑞斯比看着我,就像找到了知己一般,眼睛亮亮的。“我一直认为他们会在一起。”
“对对对,看上去很配有木有。”知己啊。
——“我还从来不知道这件事。”
身后,清清冷冷的声音差点唬得我把手上的茶杯丢出去,手忙脚乱的把手滑差点摔下去的茶杯抓回来,我从瑞斯比的脸上看到了心虚。
……估计我现在和他是一样的表情。
慢慢慢的回头,简就站在茶水间的门口,他的身后两步远站着里斯本他们。他的手上端着茶杯,看样子是想要将茶杯放到茶水间的时候,听到了我和瑞斯比的小小八卦。
那张总是带着慵懒笑意的脸突然没了表情的时候,增加了骇人的气势。深蓝色的眼淡淡的扫过瑞斯比,停在我的脸上,那双深蓝色的眼一时间看不出情绪,就像天空已狂风闪电,但海面依旧暗沉沉的,看不到内里是否是暗波汹涌还是平静如初。
茶杯轻轻的放在离他最近的小圆桌上,再不咸不淡的看了我一眼后,不发一言的转身离开。
里斯本瞪了瑞斯比一眼,然后面向我时是不知道怎么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