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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覆盖了整个顶层公寓的双翼，让人完全不敢小视。
“这一招……”
路西法眯了眯眼睛：“很有意思。”
能从原本的地狱之神的口中得到这样的评价，毫无疑问，李察的人生已经达到了现今为止的巅峰。
这可是来自掌控一界之神明的夸赞。
“涅迦尔危险了，他有些慌了！”
梅兹作为路西法的伙伴，虽然从地位上来说，是路西法的仆人，但实际却相当于是路西法的朋友，眼力也很高，看得出李察这一招的不同寻常，如果硬生生的轰下去，涅迦尔不死也得重伤。
换句话说，涅迦尔必败无疑。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涅迦尔慌不择路，走到了悬崖边上，面临一个选择。
威胁！
他只有用肚子里的康斯坦丁和翠西，来威胁李察和强尼，以求让二人投鼠忌器。
“你怕了？”
李察眉毛一挑，表现得很平静，一旁的强尼同样如此。
他们两个并不是没见过等级媲美涅迦尔的大恶魔，墨菲斯托就是其中一个，更别说此时此刻在他们身边作为他们伙伴的，还有一个地狱之神，被誉为最强大的恶魔的撒旦，当然，现在他改名叫做路西法了。
“怕？”
涅迦尔好像被戳中了内心，突然爆发，恼羞成怒，庞大而又可怕的气势席卷，一阵阵气压化作飓风，冲撞到李察和强尼面前。
“我会怕？”
他咬牙切齿：“要是在地狱，我会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我会保留你们的灵魂，让你们永远生活在煎熬之中，让你们生不如死！”
“又是死无葬身之地，又是生不如死，你的想法还真是奇妙。”李察撇撇嘴，不受威胁。
强尼更是一句话都不说，他要是害怕恶魔或者魔鬼的威胁，早就在与墨菲斯托的对抗中投降了。
相对于他最大的敌人墨菲斯托来说，涅迦尔并不是他考虑要警惕的对象。
“没时间跟你啰嗦了。”
李察面色一沉，喝道：“要么交出翠西的灵魂，要么你现在就让你消失在三界，等到无数年的复苏。或许，你永远都无法复苏了，涅迦尔，你需要好好思考，免得做出错误的决定。”
涅迦尔既然威胁他们，那么他们也得反威胁回去。
要知道，此时落在下风，祈求能翻盘的家伙，可不是他们，而是大恶魔涅迦尔。
“该死的人类，区区人类……”
涅迦尔仰天咆哮一声。
声波在结界中不断回荡，震耳欲聋，结界外的路西法和梅兹听到细微的声音，都知道涅迦尔已经黔驴技穷。
“他输了！”
路西法露出笑容。
对于自己曾经的狐朋狗友，他还真一点感情都没有，既然现在双方出现冲突，那么自然能搞掉对方就是搞掉，不然留着过圣诞吗？
……
“法克！”
康斯坦丁微微咬牙。
自己的灵魂体已经全部呈现半透明的架势，而翠西在一旁哇哇大叫，显然这紧张而又激烈的气氛，已经影响到了尚且没有足够清晰的自我意识的小女孩儿。
“怎么还没搞定！”
他气得快跳脚，四周压力越来越大，他也意识到，涅迦尔或许被逼到绝路。
嗖！
突然，他眼前的血肉世界变得透明。
他居然可以透过涅迦尔的肚子，见到外部的一切。
一群人所处的位置，依旧在光之吧的顶层公寓，不过，此时的公寓已经变成废墟中的废墟，地板都出现了好几个窟窿，若非他此前布置的魔法结界的防护，整栋楼都已经烟消云散。
“李察，强尼……”
康斯坦丁透过涅迦尔的肚子，见到李察和强尼的姿态，他们一人站一边，夹心饼干似的包夹涅迦尔，而涅迦尔呼吸略微急促，行动间颇为不安，那双臂变形出的无数触手，在空气中游走。
嗖嗖嗖！
破空声不断，但涅迦尔却失去了刚刚抵达公寓时的嚣张，不敢率先发动进攻。
局势正处在极端僵持的状态。
康斯坦丁大约能猜到，状态不佳的涅迦尔，是实在刚不过李察和强尼两个人，而李察和强尼又担心涅迦尔肚子里的自己和翠西，所以双方保持在一个平衡点上，都不敢率先行动。
康斯坦丁想了想，觉得是时候了。
他念动咒语。
“天地间的精灵，请聆听我的呼唤，约翰·康斯坦丁，以大魔法师的身份，请求你们……”
随着声音的发出，元素汇集。
五彩的光芒在涅珈尔的肚子处亮起，宛如信号灯一样闪烁，让李察和强尼对视一眼，仿佛听见了康斯坦丁的召唤。同时，康斯坦丁的灵魂体越发透明，几乎全身都变成了晶莹剔透的水晶模样。
涅迦尔暗道不妙。
“动手！”
这时，李察厉喝一声。
火龙冲锋！
强尼紧随其后，那已经化作骷髅的身体，一跃而起，来到涅迦尔勉强，地狱火跟随栩栩如生的火龙一起，将涅迦尔碾压。
“吼——”
涅迦尔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咆哮，随后就在无声息。
轰隆！！
强尼再将手里的锁链融成一柄匕首，破开涅珈尔的肚子，两个灵魂体出现。
小女孩儿的灵魂体瞬间化作萤火虫一般的光点。
而康斯坦丁则飞快穿过魔法结界，抵达了路西法和梅兹身边，他自己的身体。
唰！
康斯坦丁睁开眼睛。
他起身不做停留，猛然冲向结界内部，涅迦尔倒地不起的地方。
李察和强尼守在被重创的涅迦尔身边，依旧镇压着涅迦尔，让对方无法行动，甚至无法通过小手段，分裂自己的身体，来达到活命的效果。
“今天就是你的末日！”
康斯坦丁来到近前，神情虽然略显疲惫，但是语气和眼神却情绪高昂。
“我要为我们的过往画上一个句号。”
他说着，双手结印，打算用自己的力量，让涅迦尔成为历史，化作历史的尘埃，从此空有名号，而不见其人。
“不！”
涅迦尔尖叫，发出既痛苦有恐惧的悲呼：“约翰，不要杀我，你只要放过我，我可以立刻释放阿斯特拉的灵魂，她会升入天堂的，不会因你的错误而再度承受痛苦。你将完成你毕生的救赎！”
阿斯塔拉？
康斯坦丁动作一顿，见到无法反抗的涅迦尔，他抬头看了看制服对方的李察和强尼。
“你做决定。”
李察和强尼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如今查斯的女儿翠西已被拯救，击杀涅迦尔取代了第一目标，成为了主要目的。
不过，虽然他们都想的是直接杀掉涅迦尔，但是如今从涅迦尔口中发觉有关康斯坦丁的情况，尽管不至于完全了解，却也从涅迦尔的话中明白，这与康斯坦丁年轻时，骄傲自大所犯下的最大错误有关。
如果康斯坦丁能因此得到救赎，他们也不介意饶了涅迦尔一命。
作为朋友也好，卖个人情也好。
这都是必须的。
康斯坦丁脸色微变，有些挣扎。
路西法和梅兹都听到了双方的对话，路西法饶有兴趣的盯着康斯坦丁，等待着这个让他唯一想得到手的灵魂做出选择。
康斯坦丁会怎么选？
选择让自己彻底得到救赎，还是绝不放弃自己与涅迦尔之间的仇恨？
“怎么样？”
涅迦尔见到康斯坦丁的犹豫，加大力度，继续蛊惑道：“只要你能放过我，阿斯特拉就能自由。”
“不！”
康斯坦丁终于开口了，语气决然：“你必须死！”
“什么？”
涅迦尔愕然，震怒。
“你不能这样，你这是错误的决定，如果我死了，阿斯特拉将永远待在地狱。”
“我会想办法接回她！”康斯坦丁冷冷道，“但你绝不应该幸存下来，无论是在人间还是在地狱——这才是我真正的救赎！”
说完，他开始念咒。
而涅迦尔开始全力反抗，他强撑着身体站起来，背后倒刺伴随触手飞涌而出，却被李察和强尼释放出的双重火焰，烧成灰烬。
轰隆！！
涅迦尔体内爆发出无尽的火光。
他的身体被光芒撕扯。
嗤嗤嗤——
涅迦尔的血液落在地上，地板遭到严重破坏。
路西法和梅兹知道，涅迦尔真正陨落了，如果没有意外，几千上万年，都再也见不到对方的身影了。
大恶魔很难杀死，因为他们具备复活的能力。
不过复活并非毫无代价的。
一个大恶魔要想真正的复活，其过程之艰难，媲美一个凡人成神的经历，稀少而又近乎不可能。
总而言之，涅迦尔算是死了。
“结束了！”
李察叹了口气，看了一眼脸色复杂，一点都没有感到解脱的康斯坦丁，微微摇头。
康斯坦丁最后的选择，并没有出乎他的意料。
这就是约翰·康斯坦丁。
强尼倒是跟李察不同，他本以为康斯坦丁会妥协，却没想到康斯坦丁这么干脆，直接灭杀了涅迦尔，从这一点，他看出了自己和康斯坦丁的不同。
“这一次，多谢你们。”
康斯坦丁郑重道谢。
“没关系。”
李察和强尼摆摆手：“反正我们也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帮你的。”
话说得没错。
李察和强尼之所以会联手对敌，完全是因为地狱之神路西法的面子。
康斯坦丁哑然，发现自己没话说。
“好吧。”
他耸耸肩后，有些疲惫的解除了魔法结界，又与宿敌路西法对视一眼。
他们都发现，对方对彼此之间的仇恨，似乎有所削减，于是互相点了点头。
然后，康斯坦丁离开光之吧。
他去找查斯去了，查斯估计还在焦急的等待结果呢。
留下的李察和强尼同样疲惫，跟着告别。
光之吧毁成这样子，现在也不是说话的时候，有什么事情，都等到第二天早上再说吧。
路西法和梅兹目送众人离开，见到一片狼藉，完全变成废墟的顶层公寓，长叹一口气。
“真是倒霉！”
第225章 故地重游，危险的老怪物是个漂亮女人！（）
梅兹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路西法一眼。
路西法横了梅兹一眼：“你当初明明可以提醒我。”
“可我记得当初你让我不要插嘴。”梅兹哼了一声，毫不客气的怼了回去，“不知道是谁说想要见到涅迦尔失败的模样。”
路西法打死不认：“反正不是我。”
“呵呵。”
梅兹鄙夷的看他一眼。
“梅兹，不要忘了谁是老板！”
“我已经不在这儿干了！是你说要我在地球找到自己的乐趣，我现在是一个赏金猎人。”
路西法被怼得无话可说，突然有些想念以前那个听话的梅兹。
不过，现在梅兹有了自己的思想，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的确比以前省事了许多。
……
第二天中午。
李察和强尼和路西法碰面。
康斯坦丁和查斯则在昨晚，连夜乘飞机回到了英国伦敦。
虽然康斯坦丁和路西法之间的仇恨有所缓解，但能避免见面还是要避免的，省得到时候尴尬。
“干杯。”
路西法在自己已经变成废墟的顶层公寓和李察、强尼举杯。
“这次多亏有你们的帮助。”
路西法微微一笑。
哒哒哒！
突然，一个脚步声传来。
三人转头一看，发现了一个身材窈窕，五官精致的黑发女人，全身散发出一股异样的气息，气势不弱。
李察盯了她几眼，突然开口：“安琪拉？”
“是我。”
美女点头。
“哦？”
路西法从李察口中，听说过这个自称众天使之女王的洛杉矶意识体，让他颇感兴趣，而此时见到对方的长相，让他更感兴趣了。
他摸了摸下巴，笑道：“你居然这么漂亮，我有些不太想追究，你名号的问题了。”
“那我应该感谢你了。”安琪拉耸耸肩，显得风情万种。
她随即说道：“我来这里是为了感谢你们的，谢谢你们守护了这座城市，让它免于破坏和灾难。”
“不用感谢。”李察看这女人不是很顺眼，漂亮是漂亮，但是作为城市的化身，却没有半点人味。
“好吧。”
安琪拉也不在意，说完这句话后，消失在三人眼前。
“我们也该走了。”
见状，李察和强尼告别。
强尼打算回他的西部，继续自己的流浪，而李察则也打算找一个全新的地方，开始自己的度假之旅。
“那好，我随时欢迎你们再来洛杉矶。”
路西法跟二人告别。
……
坐上离开洛杉矶的飞机，李察才开始感慨，自己真是忙碌到一刻也不曾停歇，到哪儿哪儿出事，这可怎么说？
过去的这几天，纽约的重建工作如火如荼。
家，肯定是回不去的。再说了，回去了也没什么好做的，动物联盟留在那里，完全可以解决纽约出现的一系列危机，更别说，他们还随时可以通过刚刚成立的复仇者联盟，找到钢铁侠或者美国队长作为援军。
李察在超级英雄方面的工作，完全可以暂时告一段落。
他想了想，觉得自己可以在其他方面努力一下，比如这一次参与魔法界的行动，搞定了地狱大恶魔涅迦尔，让他回忆起了刚刚入行时的日子。
他摸了摸下巴，思忖道：“或许可以接点轻松的委托，就当度假了。”
李察发现，自己倘若彻底的轻松下来完全不现实，就连他自己都可能觉得不习惯，不如到处逛一逛，看能不能对这个世界有更多的认知，也有更多的参与感，不再游离在世界之外，像个过客。
虽然，在李察看来，他本身就是个过客，但经历这么多以后，在这个世界，他有了自己的羁绊，等到可以离开的那一天，他真的会毫无眷恋，毫不犹豫的选择回到原本的地球吗？
李察现在的答案是肯定的。
不过他有预感，等到那一天，结果或许会不一样。
叮！
李察回过神来，听到飞机上的提示。
他的目的地到了。
哥谭！
这座从废墟上建立起来的城市，如同刚刚遭到灭顶之灾，又正在完成重建的纽约一样。
当然，与近乎完全被摧毁的纽约相比，哥谭的受灾程度，比纽约稍好一点。加上纽约防范及时，受灾人数甚至都比哥谭少了许多。
李察重新踏上这片土地，心情倒是很舒服。
见到一座繁华的城市从焦土中重获新生，李察作为帮助这座城市渡过难关的人，也很高兴。
“李察先生，这边请。”
他刚下飞机，就有人找到他，邀请他上车。
这是韦恩派来的人。
他既然来到哥谭，当然不可能不联系蝙蝠侠，蝙蝠侠也很热情的招待了他。
这段时间，蝙蝠侠还算轻松。
他最大的敌人，小丑在上次被击杀，小丑女也已经死亡，哥谭市犯罪的国王与皇后的消失，加上哥谭市遭遇的巨大危机，让重建起来的哥谭很是过了些安慰日子。
蝙蝠侠这段时间除了注意下韦恩集团的运转以外，也没别的事情可做，一直在加强锻炼，顺便关注由李察牵头，以韦恩集团为代表的康纳斯博士和奥斯本公司的合作——不要忘了，诺曼还在他手上控制着呢。
据韦恩传来的消息，实验进展很顺利，毕竟此前的研究中，就已经出现了半成品，而后再有一段时间，或许就有试成品出现了。
韦恩也很振奋。
在这段时间出现的各大事件中，他真正意识到了自己力量的缺失，不足以对抗那些强大的外星来客。而自己的技术总监，卢修斯·福克斯，显然又没有托尼·斯塔克那么强大的研发能力，无法创造出钢铁侠那样的盔甲，所以他对康纳斯博士的超级血清研究寄以厚望。
更重要的是，他心里隐隐有一个想法滋生，一向理智的他，已经有些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了。
等到时机成熟，他将一战封神，将一切隐患消弭于未然。
至于冲动的原因，则是因为……
有一个外来者始终高高在上。
站在地球本土英雄的立场上，蝙蝠侠对这片土地充满热忱，始终对其充满了怀疑。
恰巧李察到来，作为朋友，韦恩自然要好好招待。
加上李察本身具备的超强力量，他还想顺便探知一下，对方在某些方面的想法，是否与他不谋而合。
他为李察泡了杯茶，沉吟片刻后问道：“李察，你对外星人怎么看？”
“外星人？”
李察一呆，莫名其妙道：“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超人！”蝙蝠侠和李察关系不菲，懒得试探，直言不讳道，“你认为他是个什么人？”
“大概是个好人吧。”李察沉吟道。
“一个高高在上的好人？”蝙蝠侠反问，脸色平淡，但李察却从对方的话语中，听出了极度的不屑和仇视。
只见蝙蝠侠继续道：“他太自以为是了！”
李察诧异道：“布鲁斯，你是不是对他有什么误会？”
“也许吧。”
韦恩看了李察一眼，说道：“大都会的战斗，那个外星人驾驶宇宙飞船而来，而一切的引子就是他。因为他，无数人流离失所，失去亲人、朋友和爱人，而他成为超级英雄，似乎在弥补过失，实际却用自己的行动，自己的好恶影响人类……李察，他有问题。”
“这不是超人的错，布鲁斯。”李察听了这话，突然回忆起一个惊人的事实。
“我知道，但不可否认，他必须为此负责。”韦恩沉声道，“据我所知，目前有一部分人对超人的盲目崇拜，已经形成了宗教性质的团体，他洗脑了所有人——这是一件坏事。”
“所以他消失了。”李察说道，“我不是为他辩解，而是觉得你有些极端了。”
“也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