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莳花记-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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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说他非常不舍得闺女出嫁,但不舍得是不舍得,他心里知道,闺女总要嫁,再不舍得也得放手。可他都做好放手的准备了,闺女就是不愿意嫁!
    “都怪那个混蛋小子!”
    兰郎中恶狠狠地咒骂了一句。
    自从三年前闺女说出那句话,他就火上房似的搜集了那个叫谢兰衣的小子的一切信息。刚一听说他又瞎又瘸又比自个儿闺女大十岁,兰郎中气得差点没当场吐血,冲动之下差点没拎起棍子把那混蛋小子揍一顿。
    可人都走了,不在襄城了,他上哪儿揍去?
    等把棍子放下,皱着眉头苦思冥想时才想起,这不就是那个他一直敬仰,却无缘得见“谢小神医”么?
    好家伙,原来那么早就对他闺女心存不轨了!他一直敬仰的人物是这么一条大尾巴狼!
    兰郎中怒啊,火啊,可这满腔怒火只能自己生受了,朝谢兰衣撒吧,找不到人;朝闺女撒吧,他不舍得。
    他家闺女为了那混小子拒绝了那么多好儿郎,他原本还指望着随着时间慢慢过去她能释怀,毕竟三年前她说喜欢时不过才十四岁,还是个小孩子啊,孩子的喜爱能有多长久?
    可他没料到闺女这次居然那么大决心。十七岁的年纪不爱俏不思春,守着书院那么多青年才俊,却硬是一个也不动心,傻不拉几地等那小瘸子回来,看得他心酸地冒泡。
    刚开始他还想着谢兰衣走了好,走了再也别回来招惹他闺女,可看闺女现在这情形,他又日日盼着谢兰衣赶紧回来。
    瞎啊瘸啊年纪大的他都认了,起码听说人品好长得俊还有一手好医术,最重要的是……他回来了,闺女才会高兴。
    兰郎中又叹了一口气,双目无神地趴在药柜上,一边叮嘱新招的小学徒仔细分拣药材,一边儿又在心里把谢兰衣骂了一顿。
    门外忽地传来辘辘的车轮声和车夫勒马的“吁”声。
    兰郎中好奇地抬头望向医馆大门。
    来他这小医馆看诊的病人多是秀水村及附近村子的村民,全因为他坐诊、卖药都便宜,而附近有钱,能坐得起马车的人家,那多半是瞧不起他这小医馆,若非急病,平日都要去城里大医馆看得。
    而听门外马夫勒马的声音,却是听不出半分慌忙,可见并非急诊。
    他好奇地望过去,就看到一个身着青衫,坐在轮椅上的青年。
    那青年长了一张令人为之失神的面容。
    兰郎中瞬间就想起闺女跟自己描述那王八蛋小瘸子时说过的话。
    “……他啊,他是那种只要看了一眼,就绝对忘不掉的长相,看见他,你就会知道什么叫做倾国倾城……哎呀这样描述也很空洞,总之,只要你看到他,就会马上认出来!”
    兰郎中真的认出来的。
    二十多岁的瘸子,长得比他闺女还漂亮,除了谢兰衣还有谁?可是,不是说那小子是瞎子?
    “你是……谢兰衣?”兰郎中绷着脸,带点疑惑地问道。
    然后他就见那青年点了点头,开头说道:“正是在下。请问老丈可是兰郎中,兰襄荷之父?”
    兰郎中重重哼了一声。
    “是有怎么样?!”缺心眼的王八蛋臭小子,终于舍得回来了!
    谢兰衣轻轻一笑,恍如微风拂过百花。
    “不怎样。只是想请问,令嫒可曾许了人家?若还未许,可否将令嫒终身托付与我?”
    兰郎中目瞪口呆。
    *
    襄荷觉得自己老爹这几天有些怪怪的。
    那面有难□□言又止的模样,若不是深知她爹对她那死去的娘的感情,她几乎以为他是想绽放第二春了。问他有什么事儿吧,他又不说。
    而且,不止兰郎中不对劲,她最近还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暗中窥视自己,倒感觉不到恶意,反而有种……被冬日的阳光暖暖地照耀着的感觉。可当她仔细寻找时,却找不到丝毫可疑的蛛丝马迹,于是只能当做是自己疑神疑鬼了。
    赵小虎前天回到村里,赵田两家顿时为两家小儿女的婚事忙活起来,身为两人青梅的襄荷自然也去帮忙,绣嫁衣什么的她帮不上,但坐拥数亩花田,倒是可以让两人的婚礼充满花香花色,尤其是现代婚礼必备的玫瑰,她最不缺这个,这几年经过鹤望花铺的传扬,月季也逐渐有了点现代“爱情花”的名声,让小伙伴们拥有一个玫瑰色的婚礼,也算她送给他们的新婚礼物了。
    被兰郎中欲言又止的目光看得毛毛的,襄荷拎着竹篮,去花田剪花去了。
    然后,剪花的时候,那种被太阳照耀的感觉又来了。
    襄荷装作毫无所觉,突然又回头,转身却只见微风吹拂的花枝轻轻摆动。
    然而那种感觉却依然存在。
    襄荷索性放下花篮,双手叉腰,恶狠狠地喊道:“谁?躲躲藏藏的干什么?有种你给我出来!”
    “噗~”
    极轻极轻的笑声,要不是襄荷早就竖起耳朵自己聆听,肯定会将那声音漏过去,以为是风声、鸟声,或者其他什么声音。
    然而她听到了。
    哪怕极轻极轻,她也听到,那声音温柔而醇厚,像一坛埋在地下多年的酒,因为人的思念而愈加浓烈醉人。
    她瞬间红了眼睛。
    “谢兰衣,你个混蛋!”
    她大声喊着,声音回荡在无边的花海中,惊起数只栖在花枝的鸟儿,目光到处却仍旧没有那人的身影。
    “你以为你不出来,我就不知道是你吗?回来就躲我,”她跺了跺脚,“——有种你躲一辈子!”
    仿佛过去很久,又仿佛只过了一瞬,远处传来轻轻地叹息,随即有花枝被簌簌摇动的声音,几丛开得娇艳的月季被一双手分开,露出花丛后的人。
    襄荷眼眶发红地看着那人,随即恨恨地转身,不去看那张脸。
    身后却有细微的声音慢慢靠近。衣衫拂过枝叶的声音,车轮碾到松软的泥土上的细微声音,一点点的,逐渐靠近。
    手突然被人从背后握住。
    宽大而温暖,牢牢地将她的手全部包裹住,手心有一层薄茧,刮蹭着她的手背,触感完全不同于以前的光洁。
    “我回来了。”她听到他轻声说道,声音情人一样温柔而眷念。
    将眼眶里的酸涩憋回去,她转过身,瞪着红兔子眼,“你躲我干嘛!”
    谢兰衣却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一遍遍贪婪地看着她的脸,仿佛许久没有喝水的旅人猛然看到一汪湖泊。
    襄荷原本还能凶狠地瞪他,被那炙热地毫不掩饰的目光包裹后,眼神逐渐躲闪起来,脸颊也慢慢变得通红。
    躲闪的目光划过他胸前一个物件,急忙开口以缓解那尴尬,“这是什么?咦……望远镜!从哪里来的?不对——你就是用这个偷窥我的?!”
    谢兰衣目光飞快地扫了眼被她拿在手中的小机关,随即又将目光重新转回到她的脸上,浅笑道:“望远镜?这个名字不错。闲来无聊做的,用来看风景倒是不错,你要么?给你。”
    “谁稀罕!”襄荷气哼哼地将“望远镜”塞回他怀里,头扭到了一边。
    那双手心带着薄茧的手却抱住她的脑袋,扭回正面。
    看着少女完全脱去稚气的面容,他叹息似的道:“襄荷,让我再看看你。”
    襄荷眼眶又是一阵酸涩。
    临走时他也是这样说。想多看一看她,因为马上要走了,所以要抓紧能够抓紧的时间,将她的容貌镌刻在脑海里。
    而现在呢?
    那样的目光,远远地窥视时还像晨起时的朝阳,近在咫尺时,却分明是盛夏正午的烈日。
    是因为想念?因为错过了她成长的三年,所以迫不及待想要弥补这三年所缺失的东西?
    那么,他是不是跟她一样——
    思念着她……恋慕着她?
    “看什么看!学什么不好学偷窥,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像变态……”想问的话问不出口,出口的只有这样故作凶恶的诘问,好像那样就可以掩饰自己的心思。
    谢兰衣无奈一笑。
    “可是……我实在很想看看你。襄荷,我已经三年没有见到你了……”
    脸颊又不可抑制的升温,努力控制住因为他的话而颤抖喜悦的嘴巴,她梗着脖子质问:“想我为什么不来找我?反而躲在一边偷窥!难道……你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噗~”谢兰衣再次轻笑出声。
    襄荷瞪他。
    “因为伯父不许我见你。”谢兰衣毫不犹豫地将未来岳父卖了。
    “伯父……我爹?我爹为什么不许你见我?咦,你什么时候见过我爹了?”襄荷连声问着。
    谢兰衣轻笑。
    “他说,在他做出决定之前,不许我出现在你面前,以免影响他的决定。”
    襄荷迷惑地看着他:“决定?什么决定?”
    谢兰衣看着她,像是要把她的身影刻到心上。
    “决定——要不要把你嫁给我。”

  ☆、112|8。6

从北地抗蛮前线,快马加鞭要十余日的路程,刚刚结束一场战役,连生擒带斩杀了五千余人,吓得蛮人龟缩不出后,刘寄奴终于腾出一丝空闲,将军务交给几个心腹手下,只带了三五亲卫,快马赶回襄城。
    赵小虎成亲,作为一起上过战场的兄弟,他自然不能错过。更何况,自从离开襄城,离开秀水村,他便再也没有回去过。
    边疆数年,他夜夜听着风沙入眠,为了爬得更高,为了早日与那人正面相抗。如今他已经升至将军,统帅近万兵马,也许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和那人率领的蛮人大军对抗沙场,那时,他或许终于可以亲口问他一句,为什么?
    可是,如今想回去的愿望却盖过了一切。三年多的孤独让思念变得格外难以忍受,他迫切地想要回去,回到那个给他带来无数温暖的村庄。
    只是数年未回,不知道记忆里的一切是否仍然如昨?义父的鬓发应该又白了一些,而那记忆中的少女,应该也已经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
    他记得她在信上说,一直未曾许亲。
    一路风霜,他只用了不到八天便到达襄城。
    在秀水村村口的大槐树前下了马,刘寄奴急切跳动了一路的心忽地安稳下来。
    不远处就是他的家,家里有等待着他的人,他不是一个人。他忽地踌躇起来,站立良久,近乡情怯般,不敢越过那一片槐树的阻碍,去见他日思夜想的人。
    亲卫轻声提醒,“将军?”
    “走吧。”他重重的吐出一口气,抬脚走向茂密槐林后的小院。
    一如许多年以前,他从生死边缘被素昧平生的兰郎中救起,然后带回这个宁静淳朴的小村庄。
    与多年前相比,如今的兰家小院早已翻新,院墙屋瓦都变了模样,唯一不变的,只有院墙上仍旧葱葱郁郁的蔷薇,只是此时已是盛夏,蔷薇花谢,枝头上结了一粒粒的蔷薇果,青涩中透着微红。
    亲卫要上前敲门,他却将其拦下,亲自敲了起来。
    “来了!”
    听到门内传来少女飞扬的声音,刘寄奴不禁微微弯了嘴角。
    门吱呀打开,少女明媚的脸庞突然映入眼帘,像是门旁的蔷薇果,将熟未熟,看上去却已经很可口。
    看到门外熟悉的面孔,襄荷先是揉了揉眼睛,确认不是自己眼花后,惊喜地尖叫一声扑到刘寄奴怀里,“大哥!”
    “小荷,我回来了。”刘寄奴抱住怀中的少女,军营中凝练出的冷肃刹那间全然消失,声音中只剩温柔。
    身后的亲卫们瞅着他们素有玉面阎罗之称的将军,纷纷瞪大了眼珠子。
    门口的响动很快惊动了屋里的人,大狗馒头凑上来,先是凶恶地瞪了刘寄奴一眼,鼻子一耸,围着刘寄奴绕了一圈后,立刻学襄荷往刘寄奴身上扑。
    丑猫包子跳到墙上,不屑地睥睨着抱成一团的人人狗狗。
    刘寄奴笑着腾出一只手,摸摸大狗毛茸茸的脑袋。
    “闺女,谁来了啊?”兰郎中懒洋洋的声音传来,随之而起的还有车轮碾在青石板上的声音。
    襄荷正要回答,忽听一声轻咳,低头发现自己正被刘寄奴紧紧抱在怀里,明明心里没什么,却还是忍不住心虚地赶紧跳出来,转过身到:“爹,大哥回来了!”
    而刘寄奴也已经看到了许久未见的义父,以及那即便坐在轮椅上,却依旧风华绝代的男人。
    他不自觉地瞟了一眼襄荷的表情。
    襄荷正看着两人,目光看着兰郎中,却不自觉的溜号到另一人身上,而当她看到那人时,脸上的表情让他心脏倏地一沉。
    “义父,”他按下心中不安,声音哽咽地朝兰郎中喊了一声。
    兰郎中也激动地老泪盈眶,“你小子,终于舍得回来了!”
    互叙一番离情后,刘寄奴看向谢兰衣,开口问道:“这位是——”
    谢兰衣微微一笑:“在下谢兰衣,襄荷的未婚夫,初次见面请多关照,大哥。”
    襄荷不知何时站到了谢兰衣身边,闻言快速拧了他一下,但脸上却未见真的羞恼。
    刘寄奴脸色暗淡下来。
    *
    赵小虎和田菁的婚事办得很热闹,襄荷提供的大量月季花更是让来吃酒席的人都大开眼界,传扬出去后还给鹤望花铺带来了不少生意,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两人婚事刚完,兰家便放出消息,襄荷已经定亲,要趁着刘寄奴在赶紧完婚。
    这消息惊呆了一片人。
    自从襄荷十二岁以来,提亲的人就没断过,刚开始是村里和邻近村子的村民,后来襄荷考上书院,镇子上和许多富户甚至小官小吏也都来提亲。而随着襄荷日渐长大,书院的学子、襄城富贵人家的公子,门第钱财样貌一样不缺,纷纷上兰家提亲。
    然而,不管提亲的人家门第有多显赫,人才有多出众,兰家一律拒绝。
    直到如今,已经十七岁的襄荷仍旧未曾许亲。村民们听说她终于定亲,都纷纷打听究竟是哪家公子入了她的眼,待一听说是个无父无母,无产业无官职,甚至连双腿都不能站立的人时,所有人都震惊了。
    所有人都以为襄荷脑子犯抽了。
    不过随着谢兰衣出现在人前,许多人见过他的相貌之后,舆论倒是改变了些,理解襄荷选择的人多了,但事实上,情况并没有比之前好。
    “兰家那小姑娘估计是看上那后生长得俊了!”
    “唉,长得俊有什么用,当不得吃当不得穿的,就是个小白脸……”
    “兰家还缺吃穿啊?守着万贯家财,还不是想找什么夫婿找什么夫婿。”
    “这样说来那小子不会是看上兰家的钱了吧?又无父无母的,难道要当上门女婿?”
    “说不准,兰郎中就一个闺女,不上门的话,兰家可不就断了后了?”
    ……
    躲在大槐树后面听着妇人嚼舌的襄荷和谢兰衣对视一眼。
    襄荷严肃地看着谢兰衣:“她们说你是小白脸。”
    谢兰衣摸摸自己的脸,点头:“嗯,她们说的没错,我的脸的确很白。”
    襄荷:……
    “她们说你要当上门女婿。”她不甘心地再度挑衅。
    谢兰衣笑了,“有何不可?”
    襄荷彻底郁闷了,蹲在地上画圈圈,画完圈圈抬头指控:“你这反应不对!”
    “哪里不对?”谢兰衣微微笑开,“他人说什么与我们何干,他自说他的,我自活我的。而且,她们说的也没什么不对,我媳妇儿的确家大业大,我的确无父无母,不然,我真当上门女婿,嫁给你?”
    襄荷“嗷”一声捂住了脸,“不要脸!”
    那个谪仙一样的俊美公子呢?说出这样的话不怕人设崩了么?!
    自从一时恍惚(?)答应了求婚,谢兰衣就越来越口无遮拦——也不对,是越来越嘴甜,越来越接地气了!完全不像以前那么外人面前那么高冷,也不像以前在她面前那样虽然亲近但多少还有些端着架子。
    她、她、她——她完全抵挡不住好么!
    她原来可没想那么快原谅他冒失的求婚的!
    但她知道,她心里其实在窃喜,在享受着他这样的变化。以前的谢兰衣对她来说就像一朵漂亮的花,她以欣赏的目光看他,不会产生任何想要占有的想法。但如今,那朵花却主动靠近她,剥去扎人的刺,张开柔软的花瓣,将一切都呈现在自己面前。
    她的心里便随之生出名为占有欲的恶魔,想将那花紧紧地圈在自己的小花园,只容自己欣赏,只容自己抚摸,不想让别人看去他一点点。
    就像他对自己一样。自从定下亲事,他便以她的未来夫君自居,对待任何想要觊觎她的男人都不假辞色,甚至连她跟大哥亲热一些都不许,让她又恼火又窝心。
    然而当她看到别的女人目露惊艳地看着他时,她终于明白了他的心情。
    那种想要将心爱的人的全部都据为己有的感觉。
    爱是独占。
    她突然想起这么一句话。
    以前的她不在意他是否为她私有,因为她只将他当做朋友,然而现在,她的心境却全然改变。
    那么……这是因为爱吧?
    她爱他。
    而他也爱她。
    相爱两个字,或许就是世间最美好的词汇之一。
    襄荷莞尔一笑,目光凝视着那个不再高冷,却在她心里更加鲜活的人:“好啊,那你就当我们兰家的上门女婿吧!”
    “一言既出?”
    “驷马难追!”
    *
    北边战事吃紧,刘寄奴不能长时间逗留,就连刘小虎也是刚刚成了亲便要再度奔赴疆场,只是走时,已经换了妇人头的田菁也要跟去。
    刘寄奴下次来还不知是什么时候,若慢慢为襄荷的婚期挑日子,说不准他到时有没有事,回不回得来也做不得准。
    因此,在谢兰衣的怂恿,襄荷的默许,刘寄奴的沉默中,兰郎中大手一拍,直接将襄荷与谢兰衣的婚期定在刘寄奴临行前一日,也就是说,留给他们的准备时间不过十天。
    刚刚因为赵小虎田菁婚事热闹了一场的秀水村再度热闹起来,而这次新郎新娘子的身份,也让这热闹远远超出了秀水村的范围。
    外面如何热闹襄荷不知道,遵循着新人成亲前不得相见的习俗,自从定下婚期那日,她便再也没有见过谢兰衣了。发请帖、请知客、订酒席等杂事自有兰郎中和刘寄奴料理,她这个准新娘子只要躲在闺房绣嫁衣就好了。
    当然,她的女红功夫是万万绣不出一件像样的嫁衣的,因此不过是在基本已经做好的嫁衣上绣两针做个样子罢了。
    原本因为时间仓促,她还以为只能去城里绣坊买现成的嫁衣,那样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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