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莳花记-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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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卜落葵一瞪眼:“谁让你是爷爷的弟子呢!”
    “你爷爷是卜山长?”
    “嗯!”骄傲点头。
    卜落葵留了两刻钟便走了,她的住处并不在女院。卜若地任农院院长之职数十年,早已以书院为家,平日大多数时间都在书院忙活,因此卜家一家子都住在书院里。卜落葵自然也不例外,虽然今年她也进了女院,但只是跟着学习,平日吃住还是在家。
    而她之所以说出那些话,襄荷也是后来引着她说话才知道,原来卜山长担心襄荷因为中午签到处的事儿遭人怨恨,在家中说了几句,只是没想到被小孙女听去。孝顺的小孙女瞒着爷爷跑来跟襄荷说了那番要保护她的话,倒搞得襄荷哭笑不得。
    卜落葵自小在书院长大,也算得上个小小的地头蛇,因此说出要保护谁的话也十分有底气。
    襄荷虽然不觉得自己需要保护,但也没有拒绝她的好意。
    与襄荷想象中的大家闺秀不同,卜落葵性子活泼跳脱,还有点小彪悍,说话直来直去地不用猜,因此襄荷很快便跟她混熟,还从她口中得知许多信息。
    中午那个瓜子脸的小姑娘果然就是周清枫的嫡姐周清芷,而那个与周清芷在一起的银盘脸姑娘,则是周清芷姑母家的表姐黄秋葵,与卜落葵重了个字。
    卜落葵与周清芷不合,她嫌周清芷扭扭捏捏装模作样,周清芷说她疯疯癫癫小泥巴腿子。但真说起来,卜落葵却说更讨厌黄秋葵,问及原因,竟然是“谁让她也叫葵!”,
    三个小姑娘同龄,今年都是十岁,而女院学生入学一般也都是这个年纪。但是女院的课程设置和其他院不同,休沐时间也不同。其他院是十日一休,每次修一日,但女院却是五日一休,一次能修两天,其余年节寒暑等假期,女院的休息时间也远比其他院要长。
    两人越说越投机,若不是看天色已晚,说不得还得聊上一个时辰。卜落葵临走时依依不舍,与襄荷约好了明日再聚。
    襄荷送卜落葵出门,隔壁窗户“唰”地一下打开了。
    周清芷自窗口探出脑袋,看着卜落葵嫌恶地道:“你又来做什么?真讨人嫌!”
    “你才讨人嫌!又不是来找你,少自作多情!”,卜落葵立刻不甘示弱地掐腰反击。
    你来我往又是一番唇枪舌剑,这边襄荷劝住卜落葵,那边丫头们拉住周清芷,加上卜落葵急着回家,战火才终于平息。
    卜落葵走了,襄荷正要回房,那边周清芷却又探出脑袋,冲襄荷道:“你不要跟她玩,省得沾一身泥巴味儿!”
    襄荷抬起的脚步又收回,扭头朝周清芷道:“周小姐不知道我是农院的么?”
    农院的人自然少不了接触泥巴,相比卜落葵,襄荷肯定会更多地接触到泥巴才对。
    周清芷一噎,气哼哼说不出话了。
    襄荷笑笑,没再说话,径自进屋去了。
    第二日,卜落葵果然又来找襄荷,而在卜落葵的带领下,襄荷很快熟悉了书院的各个角落。几个重要地点,如食堂,如图书馆,都被襄荷摸得一清二楚。
    被谢琰几乎照搬了现代大学制度的鹤望书院自然少不了图书馆,也不知是不是谢琰的恶搞,图书馆的名字就叫做藏书阁,猛一听还以为是少林寺的藏经阁。藏书阁天下闻名,论藏书量和各种珍本孤本数量,甚至连京城的集贤院、史馆和昭文馆等三个皇家藏书院都比不上,这也是书院能吸引那么多名宿大儒纷纷来讲学的原因之一,因为藏书阁的书是不外借的。
    农院新生的课程并不繁重,上下午各一节大课,一课一个时辰,余下时间都是完成山长布置的课业和自学。
    没有繁重的课业,襄荷便有了足够的课余时间。
    将书院混熟了之后,襄荷就经常往藏书阁跑,不仅自己跑,还拉着卜落葵一起,两人经常在藏书阁一泡一两个时辰。
    据卜落葵说,卜山长知道这事之后甚是欣慰,觉得孙女大有进益,毕竟她以前可是基本不去藏书阁的。
    说这话的时候,卜落葵捂着嘴扑哧扑哧的笑。
    这自然是因为卜山长完全误解了。
    跑藏书阁并不是因为两小有多好学,她们去藏书阁既不是看名家典籍也不是做课业,而是纯粹看课外书去了。
    没错,相比那些名家典籍,各种野史话本风物传记绝对算得上“课外书”。兰家以前家境不富裕,除了医书,家里拢共就没几本书,在这个缺乏娱乐的时代,那几本书早就被襄荷翻烂了。
    来了书院,一进藏书阁,襄荷便像老鼠掉进油缸里,瞬时乐不思蜀。藏书阁藏书极为丰富,外面找不到的各种书这里都能找到,包括各种有趣的民间话本和偏门的书籍,襄荷在这里找到了外面书坊早已绝迹的连氏《列女传》,以及几本兰郎中念叨好久的医书,甚至还有好些拳谱一类的拳脚功法。
    藏书阁藏书不能外借,但非珍本孤本的书都允许学子抄阅。想着兰郎中念叨医书的样子,襄荷平日除了看看话本解闷,其余时间都用来抄医书了。
    襄荷选了一个前朝名医的医案,每日抄写一点,到了第十日休沐的时候,终于将医案抄完。随后她便收拾收拾东西,带着抄好的医案回了秀水村。
    其实这十日间,兰郎中几乎每隔一日便来峰上看望襄荷,但那毕竟是兰郎中来,襄荷却还是一直没有回去的。
    坐书院的马车下了峰,山脚处兰郎中和刘寄奴已经在等着了。
    回到秀水村的家,一顿热气腾腾的饭菜和长大许多的馒头、闻香而来的包子正等着她。
    饱餐一顿后,饭后的闲暇时光,在应付了兰郎中近乎喋喋不休的各种询问后,襄荷笑眯眯地掏出了那本手抄的医案,瞬间便让兰郎中惊喜地闭上了嘴。
    兰郎中喜不自禁,刘寄奴在一旁笑看着。
    “哥哥,你可有什么想要的?”,襄荷看向了他。
    刘寄奴愣了下,随即笑着摇摇头:“不用费心,你为爹抄医书就够累的了。”
    襄荷却坚持,一脸认真地道:“既然送了爹一本书,自然也是要送你的,不能厚此薄彼。”
    说着就将在藏书阁看到的那些他可能感兴趣的书名都报了出来。
    自从来了兰家,刘寄奴看上去十分安于现状,每日帮着兰郎中做各种活计,甚至连灶房里的事也抢着做,好像没有什么追求。但襄荷知道,他有一个坚持从未间断过,那便是每日晨起的操练。
    没去书院前,襄荷也经常跟着他一起锻炼,自然知道他的水平。虽然没有正经的校场,也没有什么兵器,但刘寄奴仍旧每日演练,没有刀剑便以树枝代替,没有校场便在兰家院中那小小的空地中施展,即便是在炎夏最热的时候,也没有一日中断。
    每日这般操练,加上兰家改善的伙食,刘寄奴早已不是刚来时柴火棒的干瘦模样,虽然襄荷辨不出美丑,但也知道他现在定然比以前好看地多,不然也不会越来越吸引村中小姑娘们的目光。
    在襄荷看来,刘寄奴比城中武馆的大部分师傅还要厉害。
    这样一个人,又怎么会对武术功法等书籍无动于衷?
    刘寄奴果然迟疑了。
    他看着襄荷。
    襄荷回以他肯定的目光。
    “好。”他眼里露出暖融融的笑来,“那么,烦请妹妹帮我抄写一本《尉缭子》……”
    襄荷却愣了愣。
    《尉缭子》不是什么拳法脚法,而是一本兵书。
    不授拳脚小道,而授治兵治军之大道。
    “好。”,襄荷含笑道。
    愿你得其所愿。

  ☆、第2章 。26|

并没有多少时间留给沈知节来发泄,后面还有许多等着看榜的人,见前面人已经看了,便挤嚷着让人退开,好让后面人上前。如此,沈知节很快便被挤出了人群。
    他呆呆立在一旁,仰着头,依旧不敢置信似的看着那被拥挤的人头遮挡住的红纸,好似这样便能从那上面看到自己的名字似的。他旁边站着他那形如老农的父母,见他这样子,皆喏喏不敢言。
    李家人也被挤出来了,只是面上神情却是截然相反。李夫子脸上止不住地笑,正拉着李可儒说着什么,一转身,猛然见了沈知节这样子,便不由收了脸上的笑。
    即便之前有些不喜他为人轻狂,此刻却也不禁心有戚戚焉:不是为沈知节,却是为他那满面风霜的父母。
    不说这边,只说屏风墙前,见后面人往前挤,襄荷几人便顺势往右边靠,直挪到屏风墙的最右边才停下。
    屏风墙最右边的红纸上是几个招生人数最少的院,其中便有农院。
    襄荷只瞅到最上方大大的“农院”二字,小字的名单却看不清了。
    只是很快,耳边便听到兰郎中激动的喊声:“考上了!”随即周清枫也嚎起来:“真的考上了!兰丫头你好厉害!”
    随即身子一轻,视野蓦地变宽变高,顶端的红纸近在眼前,正对着她的便是正楷书写的一排排名字,农院的最末处,赫然写着“兰襄荷“三字,后面还有一排小字写着考生籍贯:襄城县,秀水村。
    襄荷捂着嘴笑地双眼弯弯,低下头便看到托着自己的刘寄奴也朝自己笑。
    真好,考上了。
    虽然从考过以后便一直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但其实并不是不忐忑的,只是她将这份忐忑埋在了心里,从未表露出来而已。
    如今,那份忐忑终于可以落下了。
    她可以进入书院读书,而宁霜也不必三年禁考。
    真好。
    被挤出人群时,襄荷还在笑,兰郎中、刘寄奴,乃至周清枫也都在笑。
    旁人见他们这模样,自然知道是考上了,只是一看这组合,便都以为刘寄奴是那个考上的幸运儿,便有人拱手朝刘寄奴道喜。兰郎中净顾着乐,没顾上说什么,襄荷也不说明,就让人这么误会着,刘寄奴只得无奈地拱手还礼,然后便拉着襄荷和兰郎中离了这块地儿,省得更多人误解。
    离了那人潮拥挤的地儿,襄荷打眼一扫,却看到那屏风墙右后的位置还有一面稍小的屏风,此时上面也贴了红纸写了字儿,只是纸的颜色相较屏风墙上的浅了一些。
    “那是什么?”她指着问道。
    兰郎中到底是在书院山脚下长大的,瞅了一眼便道:“那是副榜,上面是调剂学子的名单,有些院招不满,便要从别院落榜学子中调剂几人,虽然改了院,但好歹也算入了书院,也算个好去处。”旋即顿了顿,又有些不解地道:“不过,据说愿意调剂的学子倒没几个,许是少年郎心气高吧,热门调到冷门,许多人宁愿再辛苦一年。”
    襄荷瞪大眼睛:这不就是前世大学招生的那一套么?没想到谢琰连这都搬过来了。因此便撺掇着去看那副榜。
    那张副榜前此时也已经有了些人,俱是刚刚看过屏风墙,知道已经落榜的学子。只是这大半人却不是为了看能否调剂,而是看自己离上榜还剩多远,因为那调剂的名单是按落榜之人从前往后的次序排的,若名字出现在调剂名单上,便可以算出自己离所报院系最后一名有多远。
    真正想调剂到别的院系的,正如兰郎中所说,少之又少。
    兰郎中到底不是读书人,不太明白其中的道道,只道能入书院便是好了,学子们不愿调剂是因为心气高,这一点倒也没错,只是却绝不是全部原因。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却是与襄荷前世大不相同的。
    因为这个世界诸子百家并存的特殊局面,此时的读书人大多自小便择了流派,信儒信道还是信法,或者其他诸家,都是有一定之规。仿佛信奉了不同的宗教般,只是规矩没那么严苛而已,但平日所受教育却是截然不同的。
    若要改弦更张,所学一切便都需得改变,这一变变得不仅是知识体系,更是人际关系。往日的先生同窗虽还可交往,但日后若说还有什么助益,却是谈不上了,在这个师生关系如同父子的时代,这一改所代表的意义与襄荷前世的专业调剂可大不相同。
    因此自书院创院,谢琰留下这个规矩以来,虽然每次有院系招收学子不满时都会有一张副榜,但真因此接受调剂的,却实在没有几个,副榜的作用已经沦为落榜学子寻求心理安慰的地步。
    襄荷挤进人群,翘着脚看那副榜。
    副榜分左右两边,左边是生源多出的院系,每院下面五个名字,正是顺着正榜顺序,每院落榜学子的前五名;而右边则是未招满学子的院系,每院下面写着所缺人数。
    襄荷一眼就看到未招满院系里农院赫然上榜,下面写的数字是四。
    农院招收人数是四十,襄荷记得当时考试人数恰好是四十,现在看来居然还刷掉了四个。
    将目光转到右边,排在第一的,自然是如今势大的儒院。
    她匆匆扫了一眼,没看到周清枫,先松了一口气,再仔细一看,“咦?”
    儒院下面五个名字中,排第一的赫然便是沈知节。
    也就是说,沈知节只差一个名次便能考入书院,只差一步,便是云泥之别,而以沈知节的年龄,再耽误一年的话,不知道沈家还能不能负担得起。
    沈家的情况,与宁家倒很像……
    想起宁家,襄荷方才还高昂的情绪便有些低落,也不看热闹了,拉着兰郎中挤出了人群,准备下山去。
    临走时,她又看了眼副榜处,恰恰看到沈知节站在那儿看着,身边还站着他的父母,远远看着,沈氏夫妻的背竟有些佝偻。
    “看什么呢?”刘寄奴问道。
    “没什么。”襄荷摆摆手,脸上露出笑来,“快点下山,今天我给你们做顿好吃的!”
    刘寄奴笑:“嗯。”
    兰郎中一听襄荷这话,登时馋虫上脑,也催促着赶紧走。
    “我也去,我也去!”周清枫忙举手。
    襄荷扫他一眼:“你溜出这么久,家里该着急了吧?”
    周清枫却拍拍胸脯保证道:“没关系,肯定没事,再晚点回去也没事,不会被发现的!”
    襄荷不信,还待再说,却见他跟见了鬼似的,猛地窜到兰郎中身后,借兰郎中的身形将他自己紧紧藏住。
    她挑眉,正要询问,却听身后传来一道疑惑地声音。
    “咦……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你?”
    刘寄奴脸上还带着未淡下去的笑,听了那句问,抬头看了一眼来人,那笑便迅速地转淡,消失,随即脸上换上一副恭谨而陌生的模样,朝眼前的少年道:“公子许是认错人了,小子并未见过公子。”
    襄荷转过身,便看到与刘寄奴说话的少年,以及少年身边的人。
    少年十四五岁的样子,五官端正,身形却颇壮硕,皮肤也有些黑,与书院的众多学子迥异。而少年身边的人,襄荷只看了一眼,便立即扭头不看。
    心下登时明白,周清枫为何像耗子见了猫一样躲起来。
    目如点漆,唇如敷朱,一身儒服,浩然正气。
    那壮硕少年身边的人,正是周清枫的大哥,周清晗。
    也是那日登天梯上忽然自守山人小屋冒出,抓住她和宁霜,以致引出后面一系列事情的少年。
    襄荷暗中呲了呲牙:她可还记得那日他那不屑和鄙视的眼神呢。哪怕后来山长们同意让她考试,他也始终是那副表情,自始至终都将她的话当作狡辩,也将她和宁霜当作犯错不改的顽劣之人。
    虽然说起来,好像他这样认为也没错……不过,被人这么鄙视,她当然也会不爽,而且,她可没错过,刚刚那一眼就瞥到他那淡淡鄙视的眼神。
    还好他也只是扫了一眼,不然襄荷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会忍不住跟他吵上一架。
    那边,那壮硕少年听了刘寄奴的回话,有些困惑地挠了挠头,喃喃道:“没见过……奇怪……就是觉得眼熟啊……”
    刘寄奴淡淡道:“世间相似之人何其多,也许我这样的面相较为常见罢。”说着扭头看襄荷,脸上又泛起浅浅的笑:“不是说要赶紧下山?”
    襄荷会意,忙点头道:“是啊是啊,哥哥我们快走吧!”
    “你是她哥哥?你还有其他兄弟么?”那少年更加困惑了,看了看襄荷,又问道。
    刘寄奴点点头,又摇摇头,“是,并无。”
    “走啦走啦!”,襄荷做出痴缠的小儿女状,挽起刘寄奴胳膊,拉着便往山下走。
    刘寄奴与那壮硕少年道了声告辞,随即便头也不回地跟着襄荷几人下山去了。
    疾走几步,待拐到下山的之字形山路上,再看不到经义坪上那两人的踪影时,一直躲在兰郎中身后的周清枫才抬起头,逃过一劫般地大声喘气,还不时心有余悸地朝身后看看,一边看一边哭丧着脸嚎着:“吓死我了,大哥怎么突然来这里了,刚才不会被他看到了吧?惨了惨了……”
    “嗯,所以你现在最好赶紧回家去。”襄荷一本正经道。
    周清枫苦着脸,一脸不情愿:“我不想回家……”
    襄荷没理他,看路边还停着书院的马车,便拉着他上去,“想要去我家随时都能去,今天就算你大哥不问你,你爹肯定也会问你的,不回去小心被打屁股!”
    周清枫被唬了一下,不情不愿地上了马车,见只他自己上去,兰家三人都站在下面,襄荷又对车夫说,让他直接送到襄城周山长家里,当即抽抽搭搭地像个被逼良为娼的小媳妇,惹得襄荷嘻嘻地笑。
    “快走快走!”襄荷摆摆手。
    “那我真走了呜哇……”周清枫抽噎道。
    车夫摇摇头,扬起鞭子欲要走。
    “等等。”刘寄奴出声道。
    周清枫顿时一脸期待地望着他。
    “三少爷,”刘寄奴却未能如他愿,说出挽留的话,而是问道,“你可认得你大哥身边那人?”
    周清枫当即垮下脸来,冲口道:“不认识不认识,我哪认识……咦?”说着说着忽地瞪大眼,“我想起来了!那是姜家表哥吧?前些天听福全儿说姜家有个表哥要来书院读书,肯定就是这个了,怪不得大哥这时候来这里,肯定是陪姜家表哥来看榜了!”说着说着便又有些悲愤。
    襄荷惊奇:“不是亲表哥么?怎么你不认识么?”听他那话,显然并没有认出那位姜家表哥,而只是推论出。
    周清枫有些闷闷不乐:“是母亲那边的表哥,他们只跟大哥和姐姐好,我没怎么见过,就小时候见过几面,都不记得长什么样子了。”随即又孩子气地道:“不过他家在北边,又经常打仗,所以都长得又黑又壮,刚才那一定就是了!”
    这个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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