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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大明-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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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蔡氏一族在此的不断繁衍生息,人口渐多后,情况就有些不同了。毕竟陈家坳一带能耕种的肥沃土地本就不多,人口少些时还能分得过来,一等到蔡氏人口增多,需求增大后,两族之间自然难免因此而产生矛盾。

    矛盾积累得多了,就难免真动起手来,甚至发生打伤人的事情。为此,其实诸暨县衙也没少出动人手进行劝阻,不过毕竟只是些小摩擦,县衙一般也只是和稀泥地劝解一番,只让两族族长看好自家子弟便了。

    而今年年初,两家又发生了相似的矛盾,这次蔡氏家族中便出了个让陈氏极其头疼的人物,便是蔡鹰扬了。他天生神力,还学了些武艺,以一人之力竟能打得陈家十多名青壮汉子抱头鼠窜,一时蔡氏的声势便压倒了陈氏。

    但蔡氏族长,也就是蔡鹰扬的父亲蔡克文却觉得这样两家斗下去毕竟不对,便一面把蔡鹰扬送去了杭州,一面向陈氏赔礼道歉,这才消弭了一场更大的争端。蔡鹰扬所以会去杭州,便是因为此了。

    不想两族间才和平共处了不到半年,矛盾就再次发生。这回却是因为水源的问题。今年春季之后,雨水就普遍不足,陈家坳因为处山坳之中,取水更是困难,本就只靠着村前一条小河。而随着天气转热,河水更浅,就无法满足两族所有田地的灌溉要求了。

    终于就在十天之前,因为陈家之人抢夺了河水源头而不让蔡家之人取水,两家之间再次发生争吵,随后就大打出手。

    期间,本是赶来劝阻这场打斗的蔡克文不幸被打红了眼的陈家之人打伤了头部,当时就昏厥了过去。这下,两家的仇算是结得更深了,刚好蔡鹰扬又在此时回来,一听说自己父亲被人打破了头,更是大怒,便扬言要教训错手打伤了父亲的陈央。

    好在蔡克文受伤不重,很快就醒转过来。赶紧出言劝阻,才暂时制止了一场更大的斗殴,但事情却并未就此解决。

    而就在今日一早,便有人发现了陈央死在离村数里外的一处山道上。身上倒是没有什么伤,只是后脑遭了重重一击,立扑倒毙。得知消息后,陈氏族人就认定是蔡家之人所为,为的自然是替受伤的族长报仇。而这时,蔡鹰扬刚好背着包袱要走,联想到之前他放出的话,大家就更肯定是他杀的陈央,当即就动手要把他绑了见官。

    其实以这些人的本事,根本就拿不住蔡鹰扬。奈何得知消息的蔡克文匆匆赶来,强令自己儿子不得反抗,蔡鹰扬才被绑缚起来,送来了县衙受审。而因为不放心这个儿子,蔡克文便又让长子飞扬一起来到县衙。

    这一番解释,从正德年直说到现在,竟花了足有大半个时辰。陈博在说完之后,便忍不住再次下跪叩首道:“求大老爷为我等小民做主哪!这蔡氏族人实在是欺人太甚,谁想到我们当年竟收留了这么一群白眼狼哪!”

    杨晨听完来龙去脉,却听出了一些门道来。其实陈博最介怀的还不是自家侄孙被人杀了,而是两族之间的矛盾与争斗。同时,他也发现这案子可不像陈博所说的那么简单明了,至少究竟陈央是否是死在蔡鹰扬手中还是个疑问。

    想到这儿,杨晨便把目光看向了蔡鹰扬:“蔡鹰扬,陈家说你杀了陈央,此事你可承认?”

    蔡鹰扬赶紧摇头:“我没有,我这两日一直在祠堂里思过,根本就没出过家门,怎么会杀人呢?而且我当日说的也就是教训他而已,从未想过杀了他。”

    “是吗?你说你在祠堂里,可有谁能作证吗?”

    “这个……”蔡鹰扬想了下,却无奈地一摇头:“除了大哥每到时间给我送饭,祠堂里就我一人而已。”

    “大老爷,他分明就是在说谎,明明是他杀了我那可怜的侄孙,却还说自己在什么祠堂里,那只是他找的托词!”陈博再次指责道。

    这下,杨晨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了。虽然他感觉出此案没有那么简单,可单从眼前两家的说辞来看,似乎蔡鹰扬杀人的可能性还是挺大的。

    既是自己为官后的第一件案子,又是如此重大的凶杀案,再加上这是自己夺取县衙大权的机会,杨晨自然不能不慎重,便道:“来人,先将嫌犯蔡鹰扬收入牢中,待本官细查之后,再次审案。陈博,还有其他几位,你们且都先回去吧。本官答应你们,一定要将此案审个水落石出。”说完便是一拍惊堂木,道了一句退堂。

    在两边差役的威武声中,陈、蔡两家之人虽然心中依然有些不满,还有话说,却也只能暂且忍耐了下来。其实他们也都知道,这么大件案子,是不可能一下就断案的,这总需要一个过程。

    当衙役们押着蔡鹰扬走出大堂时,他一眼就看到了尚在堂外听审的杨震。顿时,他的精神就是一振,连忙朝他喊了一句:“二哥,我……”

    不想杨震却冲他微一摇头,示意他不要多言。虽然不知道杨震这是什么意思,但已习惯听从杨震意思行事的蔡鹰扬还是立刻住了嘴。

    不过这一切却还是落在了一旁的宣闯眼中,他当时就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来。

    不过很快地,他脸色又变得有些难看了,因为他瞧见了一身官服,气宇轩昂的杨晨也走出了大堂。想到今日竟被杨晨得了这么个机会,他心中便很不是滋味儿。于是便皮笑肉不笑地上前道:“县尊大人真是辛苦你了,这案子可还好断吗?若是大人觉得有难处的话,下官倒是可以帮忙的。毕竟你才刚来本县不久,对此地的风土人情也不甚了然,这等两族间争斗杀人的案子可不好断哪。”

    杨晨闻言只是淡淡一笑:“这个不须宣典史挂怀,本官既然接下了案子,自有分寸!”

第一百十四章 各有盘算

    杨晨虽然口中说得成竹在胸,可实际上心里也没底,也生怕自己一个审案不当,错判了无辜者不说,还让真凶逍遥法外。

    其实宣闯有句话说的确实不错,这种两个家族之间的争斗往往是官府最难处置的,只要找不到让人信服的证据来结案,必然有一番手脚。就是背后有靠山的宣典史都没有十成把握能让所有人都接受最终的结果,就更别提他杨晨一个刚上任,几乎没有什么实权的县令了。

    直到来到后衙,杨晨才感觉不到背后有人用充满了幸灾乐祸眼神看着自己的感觉。在长舒了口气后,他才看向跟着自己而来的杨震道:“二郎,适才你在堂外也听明白整件案子的经过了吧,对此你有何看法?”在整个县衙中,他真正能信任的也就这个兄弟了。

    杨震却摇头道:“我虽听明白了他们的说话,却没有听明白整个案子。只是陈家那些人一口咬定是蔡鹰扬杀了那叫陈央的人,而蔡家两人可是坚决否认的。也没有什么确切的证据能够证明他们所说孰真孰假。”

    杨晨若有所思地看了杨震一眼:“听你话中之意,莫非你觉得那蔡鹰扬并非杀死陈央的凶手?”

    “他不是。”杨震的回答简单明了。

    “你为何如此自信?”杨晨好奇道。

    “因为我认得蔡鹰扬,知道以他的品性绝不会做这样的事情。”杨震说着便把自己与蔡鹰扬在杭州相识,并成为朋友的经过给说了出来:“他有一身神力,还武艺不凡,要真是他杀的人,那些陈家的人根本就拿不住他。若非他问心无愧,也根本不会来衙门了。”

    杨晨奇道:“竟还有这么回事。照你这么说来,倒也有几分道理。可只是这么个理由,我是很难认定蔡鹰扬是无辜的。”

    “我知道,所以大哥,我以为现在我们要做的是把此案查个水落石出,将真凶给找出来。这既是为了洗刷鹰扬身上的罪名,更是为了大哥你。只有你能将这起人命大案断出来,让相关者都信服,你才有与他们一争的底气!”

    这话杨晨倒是深以为然,但随即又皱起了眉头:“但要查明此案可不容易哪。不说案子本身,就是县衙里的各种羁绊,就已让人头疼了。刚才你也看到了,宣闯已经蠢蠢欲动,想从我手中将案子给接过去。若是他从中作梗,这案子查起来可就更难了。”

    “大哥放心,我已找到了与他一斗的帮手。”杨震忙小声将自己联络锦衣卫同僚,却发现班头魏勇是自己人一事说了出来。

    果然,杨晨闻言一喜:“如此自然是最好不过了。只是他一个班头真能起到作用吗?”

    “在宣闯不知他与我之间关系前,还是有些作用的。比如这次,我就能借他之口让宣闯暂时退让一步,不至坏了我们的事情。”杨震心中已有了主意。

    午饭时,宣闯因为心中气闷而没有出去,只是在自己的签押房中枯坐细思,想自己在这次事情上该如何重新夺回主动权。但思来想去半晌,除了可以在杨晨查案的人手上略作刁难外,委实想不出更好的法子来。

    毕竟,杨晨还是诸暨县名义上的县令。他固然可以通过手段让杨晨管不了刑狱之事,可一旦真叫他如今日般接下了案子,再想夺回来却也不成。论起身份来,杨晨终究是他的顶头上司哪。

    “不过你也别得意得太早,只要我一句话,那些衙差就不可能好好办事。就是有什么线索,你也休想查到。只靠你那个兄弟,我却不信真能把案子查明白了!”宣闯在心中暗暗发着狠,不想却被一阵敲门声给打断了思路。

    “谁啊?”宣闯没好气地叫了一声:“进来吧。”

    进来的是班头魏勇,只见他点头哈腰地将一只食盒放到了宣闯跟前的桌子上道:“小人见大人忙于公务未曾用饭,故去衙门前的酒楼中为您买了些吃食回来。”

    “嗯,你倒是有心了。”宣闯此时已有定计,又见他如此恭敬,神色略缓:“你来的正好,我正有事要吩咐你呢。”

    “大人请说。”

    “昨天我与你说的话你应该没有忘了吧?不要随便与别人结交,别想着另攀高枝,那杨县令的树枝可不那么牢靠。”在说正事之前,宣闯还不忘敲打一下魏勇,毕竟前几日的事情让他很不开心。

    “大人昨天教训过卑职后,卑职已决定不再与那杨震有过深的交情了。其实在这诸暨县里,除了大人和宣家,还有谁算得上高枝呢,卑职这点轻重还是分得清的。”魏勇忙表态道。

    对于他这略带夸张的表态,宣闯显得很是满意,这才打开食盒,取出里面的几盘精致小菜和一壶酒,自斟自饮地吃喝了几口,才继续道:“今日这事你也瞧见了,杨县令这是想从我口中夺食哪。可他毕竟是堂堂七品正堂,真论起来我未必争得过他,所以就需要你和手底下那些兄弟们帮手了。”

    “大人的意思是……让咱们照老规矩在查案时做些手脚,睁只眼闭只眼?”魏勇试探着问道,同时心下略感佩服,想不到杨震年纪轻轻就能把对方可能做的手脚给看穿了,怪不得他能当上锦衣卫的试百户呢。

    其实以前他们也遭遇过相似的局面,宣闯就是靠的这一招将主动权重新拿回来不说,还反将了县令一军,最终让那些县令成了再不敢管事的傀儡。

    宣闯滋溜喝了杯酒,却答非所问地道:“把事情办成了,少不了你们的好处。”这也是他高明的地方了,根本不把事挑明了,即便之后被杨晨查出什么,他也大可说这只是魏勇领会错了自己的意思。

    魏勇却是心领神会,点头之后,便欲转身。但突然却又一停:“大人,卑职突然想到一点,不知当不当讲。”

    “说。”已把事情解决的宣闯心情正佳,便随口道。

    “其实就卑职看来,此案与以往那些案子还是有些不同的。毕竟这案子牵涉到了陈、蔡两家,一个办不好了,便容易出麻烦。”

    对这一点,宣闯也是有同感的。不提那在陈家坳有上百户人家的陈氏一族,就是那蔡家,也因为很是团结而在县中有些名气。若是真因此案而使这两家不满,闹出事端来,确实也叫他头疼。

    见宣闯一副深以为然的模样,魏勇心下更是一定,知道有门了,便继续道:“那卑职以为,此案我们是不是可以换个手法呢。就让杨知县去查,若是查出了不是蔡鹰扬杀的人,陈氏一族必然不答应,反之,蔡氏一族又会不满……”

    不待他把话说完,宣闯已一拍桌面笑道:“说得不错,其实这案子本就够麻烦了,他杨知县想查明白了不容易,想让人服更难,就让他查便是了,我又何必硬要从他手中把这个烫手的山芋给抢过来呢!”

    这个时代,因为受限于刑侦技术,许多案子其实都是不了了之,或是随便定个凶手结案的。只要你能拿出些所谓的证据来,往往就能结案。宣闯以往也没少这样判案,所以便想当然地以为杨晨也会这么做了。

    但现在两个势力不小的家族与本案有关,事情就变得麻烦了。刚才他只顾着担心被杨晨夺权,倒没有细想这些。而现在被魏勇一提醒,想法就多了起来。

    既然无论怎么判案,都将对杨县令不利,他又何必再暗中添乱呢?而且相对来说,让他查出蔡鹰扬是无辜的,对杨晨的损害更大,他不是更应该帮着他走上这条路吗?

    想到这里,宣闯便已改变了之前的想法道:“那就换一换法子。你们只管照杨县令的意思办差,如果能查出蔡鹰扬是无辜的就更好了。去吧。”

    “是!”魏勇垂首应道,不敢让宣闯看到自己眼中的惊讶之色。他的这套说辞都是来自杨震的授意,想不到这个年轻人竟把宣闯的心思琢磨得如此之透,只几句话,就能让他如牵线木偶般照自己的意思行事。想到杨震只有十八就岁年纪就有如此摆弄人心的手段,魏勇都觉得有些心惊了。但好在,自己与他并不是对头,反而是一伙的,那他越厉害,对自己总是越有利的。

    在魏勇告退后,宣闯继续有些得意地用起酒菜来。可几杯酒下肚后,他的眉头却突然皱了起来:“不对,事情未必如此简单。那魏勇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机灵了,竟能看出此案背后的陈蔡两家的争斗来。别是……有人指使他这么说的吧?”

    越想,宣闯越觉得事实就是如此,这让他心中更怒,几乎就要发作。但蓦地,一个细节却突然跃入了他的脑海,怒意顿时被一个念头取代:“只要我把这事传扬出去,你杨县令若敢判定蔡鹰扬无罪,一个包庇的罪名你是怎么都逃不了了!”想到这,他的嘴角已勾起了一丝得逞的冷笑。

    祝各位书友端午节快乐!!!!

第一百十五章 查案陈家坳(上)

    次日上午,魏勇就领了杨震等数名差役带着由宣典史派发的牌票直奔位于县城南面十多里处的陈家坳而来。

    所谓牌票,是官府遣人下到民间办差的一种凭证,无论是拿人还是收粮收税,他们都需要拿出这一凭据来,从理论上来说,若是官差不拿出牌票来,他们行事就是违法的,几乎类似于锦衣卫的驾贴。

    照道理来说,签署牌票的权力自然是在县令手中,奈何诸暨县却是这番光景,三名佐贰官已瓜分了县令的职权,这牌票的签署权就落在了典史宣闯之事。他也正是靠着这一权力,稳稳控住了底下的那些三班衙役。

    不过今日的宣典史倒还算不错,并未多作刁难,就签署了让魏勇等人前往陈家坳调查命案的牌票。至于他这么做是真被昨天那番说辞打动了,亦或是另有其他打算,杨震就猜不到了,而且现在他也没工夫去猜。

    在来到陈家坳村前,看到这儿的地形后,杨震便能够了解陈蔡两家为何会屡次发生冲突了。因为村子周围就只有一条流量并不甚丰沛的小河,一旦到了枯水季节,这儿的田地灌溉必然成为大问题。

    而以小河上所架的一座石桥为分界点,村子却又分成了泾渭分明的两个群落。位于河流上游的占了多数,有百多户人家,下游却少了近半,只得五十来户。一看就知道上游是陈氏一族的聚居地,而下游住的则是蔡氏了。

    “若是上游的陈氏自私些将河水一截断,下游蔡氏被说是灌溉了,就是饮水恐怕都要出问题哪。”杨震见此情形后,忍不住叹道。

    “想来这次也正是因此,才会有场争斗吧。不想却还演变成了一场人命大案。”魏勇也不无感慨地说道:“走吧,先去陈氏一族那问问具体情况。”

    看到这一群身着衙门皂衣的差役突然到来,正在田间劳作的村民明显有些紧张,只是警惕地看着他们,却不敢上来问个来意。这也是这个时代百姓见到官府中人的正常反应,因为人们向来信奉一句老话——生不入官门,死不下地狱。在此时的普通百姓看来,官府总是高高在上的,一旦与之沾了边,就代表自己要倒大霉了,所以一般情况下能私下解决的事情都不会惊官动府。

    不过这次出了人命大案,想不惊动也不可能了。很快就有知道内情的人迎了过来,小心地问道:“几位差爷可是因陈央被杀一事而来,却不知想了解些什么?”

    “当然是有关此案的一切细节了。”魏勇板着脸道:“你们昨日只是将嫌犯押去了县衙,却连尸体都没有让官府见着,试问如此人命关天的大事我们大老爷岂能听信你们的一面之辞就断案呢?”

    “呃,这确是小人等疏忽大意了。”那些陈氏族人这才回过味来,昨天急于将蔡鹰扬送去官府,还真把这最要紧的事情给忘了呢。

    其实这也怪不得他们做事不小心,实在是他们太少有与官府打交道的经验了。一般的两族间的争斗也少有去告官的,这村子更未曾出现过凶杀案,当然会有不周到的地方。

    正当他们要引着众官差去陈央家中验尸时,魏勇却又道:“还有,咱们的人需要在村子中走访一番,希望村民能积极配合,别什么都问不出来。”

    “差爷,这是要问什么?”一个明显是众人中地位最高的汉子壮着胆子问了一句。

    “你是什么人?”一旁的差役很有些不快地瞪了他一眼,显然对他的态度有些不满。

    “小人陈宏,是村中里正陈博的次子,见过差爷。”那汉子忙弯腰行礼,随后又补充了一句:“陈央的尸体也是由小人在村西头的道路之上发现的。”

    “哦?”一听这话,杨震顿时就来了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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