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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大明-第5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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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在此妖书一事上看到了一些别的东西。”杨震说着,上前一步,压低了声音细细地把自己的主意给道了出来。

    万历听得却是一阵沉默,随后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来:“此事当真可行?”

    “总是有七八分把握的,不过这却需要陛下您的配合。只要给的压力足够大,事情就很可能如陛下所愿了!”

    “若当真能如你所言,此事倒是值得一试了!但那妖言惑众之人……”对此,万历显然依然耿耿于怀。

    “只要陛下认为元凶已然落网,他自然就落网了。”杨震给了一个很有些玄妙的答案。但万历却立刻明白了个中意思,脸上的怒意不觉削弱了许多,沉吟之后道:“那就如你所说的去做吧,朕会在宫里配合着你的。”

    “臣遵旨!”杨震忙答应一声,心里的一块石头也算是落了地。倘若万历真要揪着这事不放,非要查出其中的真相来,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不过他并未发现,看着自己离去的背影,万历的眼中也有异样的神色闪动。好在,很快地,他便将这一点放下了,神情比之刚才要缓和了不少,倘若这坏事能最终转化成好事,从而达成自己一直以来的心愿,他并不介意杨震在这事上动了什么手脚,至少现在不会介意……

    而天子身边的那些近侍太监们对杨震却更是充满了感激和崇敬,因为他来宫里一趟,和天子说了一番话,陛下的心情要比之前好多了,自己等人再不用担心因为做错一点事情而受严惩了。

    这些太监们是好过了,可朝臣们的苦头却到来了。

    就在这天午后,大批的锦衣卫突然就动了起来,直闯进数个重要的衙门,将其中的一些官员都给锁拿了去,有他们的同僚想要阻拦,想要问个原委,但这些凶神恶煞般的家伙却根本懒得搭理,只一亮腰牌,再一晃手中的钢刀,就推开了想要理论的人,带了目标就走。

    一时间,京城各大衙门皆是人心惶惶,生怕锦衣卫下一个逮捕的会是自己。也在同时,众人才猛地发现锦衣卫这个可怕的机构依然是那么的蛮横与霸道。

    事实上,自从杨震做上锦衣卫指挥使的位置后,他行事向来低调,几乎很少和朝中官员起什么冲突,更别说随便拿人了。

    在这么过了些年后,朝廷里的人都开始渐渐淡忘锦衣卫以往的所作所为,开始有些不去留意这个特殊的衙门了。就是杨震这个锦衣卫大头目,在常人眼里也不过是个深得天子宠信的宠臣罢了,实在没什么可畏的。

    但这次,锦衣卫突然如疾风暴雨般的抓人拿人,却让朝中群臣记起了曾经那个威风八面,骑在众人头上作威作福,却无人敢惹的锦衣卫!

    而更可怕的是,如今的锦衣卫因为杨震和天子的关系,竟比以往任何一支锦衣卫的力量更大,让他们连反抗的办法都拿不出来。另外,很快地,他们也从被拿之人的身份上想到了锦衣卫拿人的根据——这些被突然捉拿的官员,都是这两日上疏要求天子立太子的官员!

    这是天子在面对群臣的逼宫后所做出的反击么?一想到这个,众人在心惊之余,又很有些愤怒的感觉。我们这么做还不是为了大明的江山社稷?立长立嫡才是根本大道,岂能让天子因为一己之私便随意妄为?

    受到内心正道鼓舞的群臣当即便自发组织起来,直奔皇宫请愿,希望陛下赶紧把人给放了。

    对此,天子的反应却是——朕身子颇感不适,概不见外臣!——得,他来了个避而不见,让这些臣子们吃了个闭门羹。

    这一下,群臣顿时就傻了眼了,就如举起了千斤巨锤向前挥击,却一下打在了棉花上一般,完全没有半点反馈哪。他们总不可能为了救人就直闯宫门,一定要见天子吧,那样别说救人了,就是他们自己都得给搭进去。

    可他们也没有胆子跑去锦衣卫要人哪。就是以前,他们也是尽量不和锦衣卫有什么接触的,更别说现在了。现在去了,只怕自己会成为被拿下的其中一员。

    前后左右的路都给堵住了,这让群臣首次发现自己是那么的没有用,虽然有口有笔,可当没人听他们的话,看他们的奏疏时,他们就什么都不是了。

    最终,当所有人都无计可施,走投无路时,大家便把目光聚集到了内阁首辅申时行的身上。现在能解开这个死结的,似乎也只有他申阁老了。

    说实在的,作为一个官场老油条,一个比涂了油的泥鳅更滑溜的老官僚,申时行是真不想搀和进什么太子之争的事情里去。因为他年纪已经很不小了,天子才不过二十多岁年纪,自己怎么可能挨得到下一任天子继位呢?对他来说,现在已位极人臣,该做的就是把本分的职责做好,然后静等着退休便可。

    当然,他也不会蠢到在这个节骨眼里站到群臣的对立面去,那即便他是首辅大臣,怕也扛不住哪。所以最好的选择就是中立,两部相帮。

    正是因为怀着这样的想法,申时行在最近的这场风潮里总是显得很沉默,无论是天子提出要立朱常洵的试探也好,群臣的反弹和随后的请立朱常洛的要求也罢,乃至近日的《忧危竑议》一事,他都只是冷眼旁观,没有任何的表示。

    但现在,他这个看戏的却被众人给挤到了台上,居然让他唱这个主角了。这让申阁老只能长叹一声,却也无可拒绝。

    因为他的身份摆在这儿,在如今没有宰相的大明朝,他这个内阁首辅便是群臣之首。既然是臣,自然就该和他们同一阵线。

    看着面前这些熟悉的面孔,申时行连连苦笑。既已无可拒绝,那就只能答应他们的请求,但同时,他也有自己的要求:“此事上尔等确实有些闹得太过分了……就此,老夫可以代你们去求求情。不过,老夫也只能去求见天子,至于锦衣卫那里,老夫怕也是没有什么办法的。”

    群臣一愣,但随即还是纷纷点头表示赞同,这也总比他们全无一点办法要好些吧。至少内阁首辅要见皇帝,天子总不能继续避而不见了吧?

    于是,在众人殷切的目光注视下,申阁老赶去了皇宫求见天子……

第一千一十章 阁老与都督(上)

    在颇显空旷的殿宇之中,两人相向,一坐一立,坐者是君,立者是臣。

    君是当今大明天子,已偶露峥嵘的少君万历,臣则是内阁首辅,已渐入暮年的老臣申时行。在见礼之后,这一君一臣居然良久都没有开口说话。

    万历对于接见申时行心里是颇不情愿的,他也怕自己被这位油滑精明的老臣给看破或说服。但对方毕竟是三朝老臣,且位极人臣,不可将他与其他官员等同起来,只能勉强召见了。

    而申时行,在这一次近距离地看到天子后,心里也是一阵感慨。这位年轻的天子在不知不觉间已真正拥有了王者的风范,让他一时竟有些敬畏,不敢随意开口。

    但责任在身,申时行又不能不开这个口,便在提振了一下心气后道:“陛下,臣今日唐突拜见只为一事——近日锦衣卫突然大肆拿捕各衙门官员,可是出自陛下的谕旨么?”本来还打算绕圈子,委婉说话的他这时却因为心中的忌惮居然问得如此直接,话一出口,连申时行自己都不觉有些吃惊。

    万历也愣了一下,没想到对方如此直白就兴师问罪来了。好在此事上他早有准备,倒也不显得有多慌张,只是微一点头:“不错,这正是朕叫锦衣卫去办的。”

    “不知这些官员所犯何罪,竟要劳动锦衣卫?”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问了,那就一直强硬下去吧。

    万历似笑非笑地看了对方一眼:“申阁老你身为内阁首辅,怎会不知个中情由呢?这些人目无君上,随意编排议论朕之是非,朕身为天子难道就不能将他们拿下小惩大诫一番么?”

    “这个……”申时行的话语便是一窒,他没料到皇帝的回答竟如此直白,这让一向油滑的他都有些难以接招了。好在他在官场沉浮日久,早炼出了过人的心智与胆色,很快便又说道:“这些官员的奏疏纵然有不周之处,毕竟也是一片拳拳的为国之心哪,还望陛下莫要因一时之气而伤了他们,这可是堵塞言路的大事,不可不防哪。”

    “朕刚才说了,这不过是小惩大诫罢了,自不会太过为难他们。不过……”说着便是一顿,眼中却有闪烁的精芒。

    本来听他这么道来申时行还稍微松了口气,但随后听到又有转折,便心里又是一紧,赶紧问道:“陛下还有什么顾虑么?”

    “不过有件事情朕却是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的。”万历看着申时行,用恨恨的语调道:“朕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人如此胆大,居然把这等妖言给散播了出来,致使百官如此议论纷纷,就是后宫也不得安宁。”

    被皇帝如此幽幽的目光一盯,申时行不觉打了个突,但很快就反应过来,有些诧异道:“难道陛下以为那《忧危竑议》一文是朝中官员所作?”

    “除了他们,朕实在想不出还有谁能有这等胆子与本事了。所以,在查出此事的真正元凶之前,人是一定要抓,更不会放的。”万历终于把自己的底线给说了出来。

    申时行顿时就有些急了:“陛下,臣以为此事很值得商榷,或许并非您所想的那样……”他确实不认为这个《忧危竑议》一文是朝中某位官员所作,便想要代为解释一番。

    只可惜,皇帝压根不给他这个机会,只一摆手:“到底如何,朕已把一切都交托给了锦衣卫的人,你有什么话大可与他们说去。朕累了,有别的什么事情待过几日再说吧。”说着,身旁的太监已上前扶起了皇帝,后者便缓步离开了这处偏殿。

    这让申时行很有些无奈,皇帝都这么说了,还下了逐客令,他作为臣子的还能如何,只好再度跪下,以大礼送天子离开了。

    待申时行从皇宫出来,身边顿时就围上了一圈的官员,他们都急着要知道此行的结果呢:“怎么样,陛下可有改变主意么?”

    “申阁老,陛下是怎么说的?”……

    面对着众人殷切的目光,申时行不觉有些羞愧汗颜,半晌才道:“陛下心意已决,根本不给老夫劝谏的机会哪。只说他叫锦衣卫拿人是为了查出那《忧危竑议》一文出于何人之手,查不出这一点,只怕是……”

    “这如何使得?”

    “是啊,倘若他们一日查不出来,这些官员就要关上一日,一年查不出,就要关人一年么?真真是岂有此理!”

    “就是,此事断不能就这样下去……”众官员纷纷说着反对的话,有一点他们没有提出来,那就是谁也不敢保证锦衣卫的人不会继续拿人,甚至连自己都被拿到诏狱去哪。

    虽然近几年来的锦衣卫颇为低调,但正所谓哥虽不在江湖,但江湖依然有哥的传说,锦衣卫当初的种种可怕手段大家还是深有体会的,只要一想起有可能被抓着投进诏狱,他们便是一阵心慌,更别提到了那里还可能遭受非人的折磨了。

    但这些人也就只敢在这儿叫嚷几句罢了,真叫他们去和锦衣卫闹他们还真没这个胆子,所以最终所有人的目光都再次落到了申时行的身上,这等大事,还是得由他来做主哪……

    被这些家伙用企求,期盼的目光盯着,申时行就感到一阵头大。本来自己完全可以置身事外的,怎么最后反倒是杀在了第一线了?而更叫他气闷的是,这事上自己还真就推脱不了,谁叫自己有着百官之首的虚名呢?而且,事情都已经接下来了,也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在沉默了半晌之后,申时行便是一声长叹:“也罢,我再帮你们这一遭便是了,去和锦衣卫的人打打交道。”

    众人听他这么道来,心下便是一喜,刚欲道谢,却见申时行又道:“不过在此之前本阁却还有几句话要说。”

    “但请阁老训示。”此时的众人那是相当的虚心,满是谨受教的模样。

    “有句丑话要说在前面,本阁这么做是为了大家,却不只是为了替你们保住颜面。天子已直言要查出那散播妖书的元凶,所以要想救其他人,这个元凶是一定要被确认的,你们明白我的意思么?”申时行正色道。

    众人互相看了几眼,便纷纷点头表示认同。

    申时行又道:“你们中间可有那真正的元凶?若有的话,现在便站出来,本阁或还能帮他说说话,不然一旦是被锦衣卫给查出来的,结果就不必说了吧?”

    众人再次面面相觑,但这一回互相的目光一接上后,便迅速分开。随后,所有人都摇起了头来:“咱们岂会干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好吧,本阁信你们便是了。”申时行叹了口气:“待我去和那杨震谈了话后再看结果吧。”

    “那一切就有劳阁老了。”众人纷纷拱手,心却总算安了一些。

    次日一早,镇抚司。

    “都督,内阁首辅申时行在外求见。”杨震才刚来衙门不久,还没来得及处理什么事务呢,就有人赶来禀报道。

    听到这话,杨震明显愣了一愣,继而嘴角浮现了一丝笑意来:“看来他们真有些急了,我还估计着要再等上两天才有人上门呢,而且来的居然还是堂堂的内阁首辅。”想着这些,杨震已站起了身来:“走,叫上其他几位大人,咱们去门外迎一迎吧。”

    几名手下听他这么说来,都不觉有些惊讶,自家都督也太给对方面子了吧。大家都能猜到这位内阁首辅为什么会来镇抚司,那是有求于自己哪,都督又何必降了自己身份呢?

    虽然心下不解,但杨震一声令下,众人却还是迅速照办。很快地,几十名镇抚司里的重要人物就都随在杨震身后,来到了大门前,迎请申时行。

    申时行这时站在这个极其陌生的所在,心里还有些七上八下呢。说实在的,他在京城官场也混迹了数十年了,可今日才第一遭来到这个久闻其名的地方,却不知杨震他们会给自己来怎么样的一套下马威。

    可结果,却大大地出乎了他的意料。在等了片刻后,那两扇黑漆大门便轰然洞开,随后他就看到一大群笑得满脸热情的汉子迎了出来,当先那位赫然正是常平侯,锦衣卫都督杨震。

    杨震居然亲自率人出来迎接自己,这让申时行先是感到了一阵自得,自己这个内阁首辅毕竟身份不一般哪。但随后,却又暗生警惕,对方在如此情况下还能给予自己这么高的礼遇,足可见杨震确实非常人可比。

    正想着间,杨震已大步来到了申时行的面前,拱手施礼道:“下官见过申阁老,阁老有什么吩咐叫个人过来传句话就是了,何必亲自纡尊降贵地跑这一趟呢?”

    这一番话说得极其在理,态度也很是诚恳,让申时行只能回礼笑道:“本阁这也是被逼无奈哪,只有来求见你杨都督了!”

    “却不知是什么要紧事,能让阁老如此上心?”说着,杨震已引了对方直往里而去。

    而申时行在看了杨震和其他那些锦衣卫的人一眼后道:“还不是为的最近朝臣不断被拿的事情……”

第一千十一章 阁老与都督(下)

    直到两人来到杨震的公厅,分宾主落座,又有人上了茶后,杨震的脸上依然挂着一丝无奈与为难之色。

    他所以会有如此表情,只因为在道明自己的来意后,申时行还加了这么一句话:“还望杨都督你能高抬贵手哪,他们毕竟都是朝廷命官,事关朝廷威严哪。”而后,杨震便一直是这么一副尊容,也没有接对方的话。

    申时行也没有再继续逼迫,只是静静地等着杨震回话。终于,在沉默了良久后,杨震才道:“照道理来说,申阁老既然亲自前来求情了,下官怎么着也得卖您几分面子才是。不过……”

    一顿之下,杨震又把目光对准了对方道:“这差事毕竟是天子嘱咐下来的,下官可不敢自作主张哪。至少在查出究竟是谁炮制的那份《忧危竑议》之前,人我们锦衣卫是不敢放的,甚至还可能因为某些原因而再拿些官员来问话呢。”

    “这怎么行……”申时行一听就急了,眉毛陡然一挑,脱口而出道:“这些官员在各自衙门里都是有差事在身的,怎能一直被关着,那朝廷的事情还办不办了?”

    他这个理由倒也说得冠冕堂皇,叫人都不好反驳了。杨震听了心里却是一阵好笑,谁都知道如今朝廷各衙门里冗员之弊,怎么可能因为少了这几位就无法办事呢?但这话也不好明说,所以只能一声叹息:“君命难违,还望阁老能够明白。”

    见他把皮球踢到了皇帝那儿,而自己之前又在皇帝那边碰了一鼻子灰,申时行顿时还真就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了。若是寻常的官员和衙门,他堂堂内阁首辅亲自出面说话自然没有不成的道理,奈何这锦衣卫委实是个怪胎,就是他也拿对方没有半点办法哪。

    杨震也不想把这位得罪得太狠了,毕竟得罪他一人就相当于得罪了整个官场,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兄长都不是件好事。所以见其神色黯然,便又说道:“不过阁老但请放心,这些大人被我锦衣卫请来我们并未真个对他们不敬,更没有对其用刑,只是拘束了他们的自由而已。”

    这话倒叫申时行稍微安心了些。他还真怕锦衣卫的人仗着有皇命在身肆意妄为,把这些朝廷官员都给伤到了,那问题可就大了。但随即,他又听杨震叹息了一声:“不过这却也有个问题……”

    “却是什么?”

    “如此一来,我们想从这些官员身上查出到底是哪个炮制的《忧危竑议》一文就更难了。他们谁也没有承认是自己写的这篇文章。”杨震摇头道。

    这要真有人肯主动承认才是见鬼了呢。申时行心里说道,面上却有些疑惑地道:“本阁有一事一直不明,为何杨都督你就这么肯定,那份《忧危竑议》便是这些官员所写呢?”

    “这不是明摆着么?无论动机还是能力,以及随后的表现,都显出这是朝中官员们所为,甚至可能不止一人参与其中了。”杨震想当然地道。

    “何以见得?”申时行皱起了眉头,没想到这位居然回答得如此肯定,就是他都未能确信这一点呢。

    “先说动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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