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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大明-第3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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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是为了解开他们心中的疑问似的,那房门突然就被人打里面拉了开来,一个孱弱的身影跌跌撞撞地就向外面跑来。因为心神慌乱的缘故,他甚至没能躲过门前的门槛,被一绊之下,便重重地跌倒在了地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来。

    而待他用手支撑着身体想要起来继续跑时,才看到自己跟前已站满了府内上下人等,顿时惊慌之色就更甚了:“老……老太爷他……他……他……”他一面指着身后的屋子,一面想要说什么,可他了半天,却愣是没法把话给说明白了。

    其实也不用他多说了,张敬修和张守礼两个已迅速拔步就往屋子里赶去,在走进门,朝里一看之下,两人的身子便愣在了当场,面色也迅速凝结起来,久久没有半点动静。

    只见张府老太爷,当今首辅张居正的父亲,张敬修的祖父张文明倒毙在床榻之上,一双眼睛无神却又惊恐地盯着前方,嘴张得大大的,似乎是想叫嚷什么,整个人已缩成一团。

    只看一眼,两人就知道张文明是死于极度的惊吓与恐惧了。而就张敬修所知,自己祖父这段日子里是最不可受惊吓和愤怒的……

    “怎么办?”很叫人意外的是,张敬修在见到祖父陈尸面前之后的第一反应竟不是愤怒或是伤悲,而是自己,以及父亲张居正接下来该怎么办?是该把这事给暂时瞒下来呢,还是发丧?

    当然,这一念头也就只在他脑子里迅速地一转而已,随即,张敬修便已快步走向前去,重重地跪在了张文明的尸体跟前,大声哭叫起来:“爷爷……爷爷您这是怎么了……爷爷,您应孙儿一声哪……”声音凄凉,犹如杜鹃啼血,让人不由得为之感伤。

    而随着他这一番作法,张家上下人等也迅速回过神来,自张守礼而下,所有人也都迅速跪了下来,哭声顿时就在屋子内外响成了一片。

    做为人子人孙,在遇到父祖过逝时,自当表现出眼前的悲伤来,不然就与禽…兽无异,会被天下人所唾弃的。但张敬修在看到其他人也如自己这般模样后,心下便是一阵慌张,自己都还没打定主意呢,一旦大家哭闹起来,事情就再遮不住了,那祖父的死讯便会在短时间里传扬开来。

    想到这儿,他一面哭着,一面冲身后不远处的张守礼打了个手势。

    张守礼不愧是一直跟随着张敬修的管事,头脑也极其灵活,一见自家少爷的动作,便明白了他的意图,赶紧一面抹眼泪,一面呵斥道:“都给我住嘴,在少爷拿主意之下,都别哭了,被把事情给我传出去!”

    其实那些张府的下人也没几个是真感到悲伤的,不过是见少爷都在哭了,自己不好不哭,才在那儿嚎着。一听管家这么说话,虽然不解其中深意,却还是立马就止住了动静,一个个胆战心惊地看看管家,又看看少爷,不知他们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少爷,事情重大,还望您节哀,以家中大局为重!”张守礼再次含着泪冲张敬修小声地劝说道。

    过了好半晌,张敬修才抽搭地有些回神过来:“爷爷突然过逝,我实在是心乱如麻,一切事情自当交由守礼叔你来处置。”说话的同时,目光却在依然跪趴在门外瑟瑟发抖的那名小厮身上转了一圈。

    张守礼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便道:“少爷,人死不能复生,咱们活着的该先稳住心神,弄明白老太爷到底因何才会突然……”

    “对……你说的不错!”似乎是被他点醒了,张敬修本来满脸的悲伤便化作了恼恨之色,大声喝道:“张自洁你过来!”

    那小厮张自洁一听自己名字被少爷叫到,身子再次剧烈地颤抖起来。但他也不敢拖延,只好慢慢地爬起身来,一脸惊惧走进屋子,跪倒在了张敬修面前:“少爷……”

    “我来问你,为何老太爷会突然出这种事情?我不是叫你守着他的么?还不从实道来!”说到最后四字时,张敬修的眼中几欲冒出火来。

    他的心思其实很镇定,早看出自己爷爷是在昨天半夜暴毙的。而这张自洁居然直到天亮才惊叫出声,这其中必然有问题。若不是他从中做了什么手脚,就是这小子昨晚睡了过去,这才导致老太爷死去都无人得知。

    张自洁身子颤抖得越发厉害了,只能用断断续续的声音道:“小的……小的昨晚本来是伺候在老太爷跟前的,可突然就困倦起来。本打算稍微眯一下的,没料到一下竟睡到了天亮时分。结果……结果就看到老太爷他……少爷饶命啊,大管家饶命哪……”他也知道这次自己是闯了大祸了,惊恐下,唯一能做的,只有不断地磕头求饶。很快地,他的额头便已被磕出血来,显得极其凄惨。

    但这些却压根影响不了张敬修,他心里是恨死了这个不照吩咐办事的奴仆,若非他昨晚睡过去,祖父就未必会出这样的事情!所以很快地,他就冷冷地下达了处置张自洁的命令:“把他给我拖出去,打死了给爷爷赔罪!”

    “少爷饶命哇,我再也不敢了……”张自洁心下更是慌乱,用尽全身力气不断地磕头求饶道。可惜一切都是徒劳,随着张敬修的一声令下,几名膀大腰圆的奴仆便大步走了进来,火速把不断挣扎的少年人给拉了出去,只留下他一路的求饶呼喊声……

第七百零六章 张文明之死(终)

    张府后院。

    此时张文明的卧室内已被闻讯赶来的女眷所占满,她们一个个都低声抽泣着,在她们的注视下,自有家人上前为尸体已然僵硬的张文明套上寿衣。一切看着似乎和寻常人家老人去世后的情形很相似,但总透着些诡异。

    因为这屋子里的哭声实在是太小了,只能在后院一块能听到隐隐的哭声,出了这院子,那是连半点动静都听不到的。那些为表现自己对老太爷有多么孝顺的女子们此刻一个个眼睛都哭得红肿起来,但偏偏却不敢大放悲声,只在那儿小声哭泣,让整个院子里的气氛更显压抑。

    而更叫人意外的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如今江陵张府里那些个在外做主的人,居然都不在张文明跟前。他们赫然在离张文明的卧室一墙之隔的书房之中,虽然一个个神色肃然,却并未表露出太多的悲伤之意来,反而是担忧和意外更多些。

    在关起门来后,这里就都是张家自己人了,所以有些话也没什么好避讳的。大家都很清楚张文明老太爷对张家来说意味着什么,虽然论起辈分来,他比所有人都要高得多,但包括几个孙儿辈的人在内,大家对这位爷爷还是颇有些看法的,正因为他之前的一些倒行逆施,才使张家在地方上的名声不那么好听。

    但对张家上下来说,却也少不了这位老太爷。他在,就意味着一切都不会有什么变化,张居正依然是当朝首辅,张家依然是地方上没人敢不尊敬的存在。可一旦他倒下了,一个现实的问题就迅速摆到了众人面前——张府该挂丧么?

    一旦挂丧,用不了几日,天下人就会都知道张居正的父亲病逝,到时候,他也将面临一个最大的考验——丁忧。张家所有人都清楚一个事实,自家所以有今日,靠的就是张居正如今的地位。而一旦他丁忧归来,那他们最大的靠山可就彻底倒了,之后三年里,他们的处境将极其艰难。

    而且三年之后,朝廷之内必然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以张居正以前的名望或许还可跻身朝堂,但想重夺今日之大权却是几乎不可能了。

    可要是不挂丧呢?瞒报如此大事,别说身在北京的张居正不肯答应了——去世的可是他的亲生父亲,岂有把如此大事瞒住自己儿子的道理?——而且这种事情一旦被人传出去,对张家和张居正的打击也势必致命,到时候他们的问题会更大……

    所以,当张敬修将家里重要之人迅速召集起来,就此事询问大家意见时,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没有一个人敢在这事上担责任,自然更没人敢对此事发表自己的看法了。

    一时间,除了外面隐隐传来的阵阵哭泣声,书房里静得连所有人的呼吸都能听得明明白白。所有人都低着头,但同时又在偷眼打量着身边之人,尤其是张敬修这个如今江陵张府事实上的主事之人,更是成了大家观望的主角。

    在好久都不见大家开口之后,张敬修终于有些沉不住气了:“各位都是敬修的叔伯,更是为张家做出许多贡献之人,现在这个难题摆在我们面前,还望各位能够教我。”说话间,他的目光一转之下,又落到了张守礼的身上。

    心里一声苦笑,知道有些事情还是得自己来办,有些不好听的话,也只能自己来说了,张守礼便轻轻地道:“老太爷出了这事,我们大家都是不希望看到的。但……现在这事已不单单是家事了,更是国事!老爷他现在身具要职,乃朝廷之柱石,一旦事情散播出去,势必会给朝中某些宵小以可趁之机,使正蒸蒸日上之国事出现变数。故而,我以为还是该先把事情掩盖下来为好。好在现在事情只限于我张府之内,倒也不怕事情传出去……”

    其他众人的面上都露出了难为之色,这种做法,实在有悖人伦,一旦被人发觉,整个张家的名声都将会毁于一旦,所以他们一时都颇感为难,也不敢接这个话茬。

    但张敬修显然不会让他们就这么干坐着不说话的,便点了名道:“五叔,你对此怎么看?你觉着我们该瞒么?”

    被点名的,乃是张居正的一名堂弟,在族中也有一定的威望,之前也曾帮着张敬修处理过不少事务,算是个有些才干之人。不过这回,当面对这么个大问题时,这位张五叔就明显拿不定主意了:“若为国家考虑,咱们张家确实可以作出些牺牲,不过……这天下可没有不透风的墙哪。”

    只一句话,就说得众人一阵心惊肉跳,事情败露可能带来的后果,可不是他们所能承受得起的。

    “还有一点,”既然有人开了这个头,便也有人大着胆子道,“我们平日里的应酬也是不少,尤其是最近老太爷病倒之后,县衙和府衙总有人来送药探望,我们总不能瞒他们太久吧?”

    这一点也确是问题的关键,作为张居正的父亲,哪怕是病倒在床上,有时候也不是完全不见人的。而地方上那些官员为了表现自己对张家的敬意与友善,还不时会请些所谓的名医来为他诊治,那这些人到时他们又该如何打发呢?

    张敬修之前也是因为这突然的变故而乱了心神,只想着隐瞒对自家和父亲更有利,浑然忽略了这些细枝末节。现在听他们一一道来,脸上的神色也就变得愈发凝重起来:“照你们的意思,这丧事还是得张起来了?”

    被他这么一问,那几个说话的人又闭了嘴。他们可不敢做这个主,能拿这个主意,敢拿这个主意的,只有张敬修一人。这点分寸他们还是很清楚的。

    在旁边沉吟着听了好一阵后,张守礼又开口道:“以我之见,此事我们可以暂且缓上一缓,不挂丧。同时,立刻派人快马把消息送去京城,向老爷请示该如何是好。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这确实是个折衷可行之策,以张家的渠道,把这一紧要消息传回京城应该花不了三五天。十天之内,以张家的能耐,也一定可以把这一消息彻底封锁住。接下来,就看张居正到底是个什么主意了。

    张敬修等其他人都无法提出更好的主意,便纷纷认同了这一对策。也不耽搁,当即就安排人去传递消息,当然,这人是家中最可靠的奴仆,是即便丢了性命,也不会出卖张家之人。

    直到做完了这一切,张敬修等人才重新回到张文明的尸体前,和女人一道哀悼,只是这些人脸上却实在看不出太多悲哀来。

    张文明这一生,因为生了张居正这么个儿子而风光无限,从一个小小的周王府护卫而成为当地人人敬仰的张府老太爷,可谓是享尽荣华。只不过他做梦也想不到,自己死后却要遭这份罪,在短时间里,连自己的死讯都得被子孙们瞒住,只等自己最得意的儿子来做这最后的决定。

    这或许就是冥冥之中的定数了,生前所欠下的,在死后总要归还……

    上下的这一决定,张老太爷的死讯就没有传出来,这让整个江陵县城也没有闹出什么动静来,依然是平平静静的。

    这一切落在一个两天之后重新返回此地探查消息的疤脸汉子的眼中时,他的眉头就不由得紧紧地皱了起来。

    倘若这时候,孙家客栈的老掌柜的看到这个打扮得跟个卖柴樵夫的男子时,一定会感到极其的惊讶:这个之前出手阔绰,还有不少兄弟,头脑敏捷的客商怎么在离开自己的客栈两日之后就变成如此模样了?

    这个乔装改扮之人自然就是向鹰了。在两日前得手之后,他便带那些路上找来的同伴悄然离城。随后,在将这些家伙打发离开,他又回到江陵前来探听消息。

    虽然向鹰在杨震那儿得到的指令只是杀死张文明,但他却很明白这只是杨震对付张居正的手段而非目的,只有当张文明的死讯传回京城后,这事才能真正发挥出重大作用来。

    但就目前江陵城内的动静来看,事情绝对不像他所希望看到的那般。

    向鹰确信自己确实在那天夜里吓死了张文明,但张家怎么会如此平静呢?平静得就如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虽然向鹰无法明白张家人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有一点他却是想到了——一定是他们掩盖了此事。这可不是他希望看到的,这样一来,自己岂不是白忙一场么?

    “只有一个办法了……”在张府附近兜了一圈后,向鹰便拿定了主意,匆匆离去。

    当天夜里,暗藏在江陵城里的一个锦衣卫据点,突然来了一人,将一个惊人的消息告诉了他们,并以指挥佥事杨震的令牌指挥他们将张老太爷已死这件事情通过各种渠道散播出去。

    三日之后,张文明在家中暴死的消息便传得满城沸沸扬扬,就是官府方面, 也都有所耳闻了……

第七百零七章 噩耗传来

    八月二十三日这天,一切似乎和以往的每一天都没什么两样。张居正在早朝之后就一直待在内阁里处理政务直到黄昏前后,看着宫门都要关闭了,才整理了些夜间需要批复与浏览的奏疏,有些疲惫地离开。

    随着他所主张的各项变革措施地不断深入与展开,像开始那般激烈的反对之举和声音已经几不可闻。各地官员也都在严格遵照着张阁老的意思办事,从各地送进宫来的奏疏看来,大明各处的情况正在慢慢往好了发展,似乎只要再这么坚持几年,因为武宗、世宗两朝倒行逆施而导致的恶劣情况就会有所改善。

    但张居正心里却很清楚,这些不过都是表象而已,事实上底下的百姓日子并没有因为自己的一系列政策而有多大的改善,反倒是那些官员,却因为自己所订立的考成之法而吃了不少苦头,从而叫许多人恨他入骨。

    虽然他所看到的奏疏里多是说他张阁老如何如何为国为民的好话,但张居正心里却十分明白,许多人都在暗地里搞着小动作,等待着自己在不经意间露出什么破绽来,从而好把他,还有他一力推行的各项新政彻底推翻。

    正是深知这一点,张居正平日里可谓谨慎小心到了极点,甚至因为这些缘故,连天子那儿,他都有些违背以往的想法,而有些屈从了。他要的只是自己的理想能够达成,能让之前那个有些摇摇欲坠的大明王朝能够重新稳当下来,让天下百姓的日子过得好些,至少能吃饱穿暖。

    但随着他年纪的增长,张居正已明显感觉到了一丝疲惫。光是每日里繁重到了极点的政务,就已让这位年过五旬的当朝首辅忙得没有丝毫闲暇,再加上还得时刻提防着朝野间的明枪暗箭,那就更让他疲于应付了。

    尤其是这几个月来,随着最得力的下属秦纲被驱逐出京,他肩头的担子可比以往更重了三分。就拿最后离开时收拾那些晚上要看的奏疏来说,本来这事有秦纲帮他妥善安置好,都不用张阁老费心。但现在,他却必须在手下人整理之后自己再过目一遍,以防遗漏了什么。

    坐在轿子里,看着手边那一堆奏疏,疲惫的张居正不觉露出了一丝苦笑来。他有些后悔了,自己不该因为一时之气而想着与杨震拼个你死我活的。几场较量下来,锦衣卫那边没什么损伤,他却频频吃亏,就连倚为左右手的人都因此丢了官,当真是得不偿失啊。

    直到秦纲之事后,张居正才猛然醒觉过来——自己是当朝首辅,担负着整个朝廷和国家的重担,岂能因为个人恩怨而将国事置于一边不顾呢?既然一时间还对付不了杨震,那索性就暂且把他放上一放,待日后有机会了再出手也不迟哪。毕竟就算是老师徐阶,也肯定会同意自己这个以大局为重的看法。

    “是时候暂且罢手了,等国事彻底稳定下来后,再与那小子把帐算明白吧!”张居正暗暗下了决心,他毕竟身上背负了太重的责任,是不能以自己内心的好恶来做决定的。

    只是张居正心中依然有些不安,哪怕自己肯暂时放手,锦衣卫那边又会停手么?好在他对自己的实力还是有着充分信心的,锦衣卫的那些手段,没一件是可以放到他身上来的,而且他们那种栽赃嫁祸的策略,对他也几乎无效。

    “只要再过上三五年,朝中局势就会彻底定下来,到时即便我不在了,大明朝廷也能重新振作,成为如永乐朝那样的盛世!”在从轿子里走下来时,张居正暗暗跟自己如是说道,算是一种自我鼓舞了。

    “老爷……”在看到张居正出来后,等候在侧面的家中管事张守敬赶紧上前,搀扶着他出来站定,同时脸上露出了一丝为难的表情来。

    因为天色已黑,张居正又是刚从轿子里出来的,再加上他眼睛也有些昏花了,所以并未觉察到自己管家的异样,随口就吩咐道:“守敬,记得把里面的公文都送去书房里放好了,晚饭之后我还得仔细看看呢。”

    “是……”张守敬赶紧答应了一声,但在一阵犹豫还是忍不住开口道:“老爷……”毕竟事关重大,他可不敢有丝毫的拖延。

    直到这个时候,张居正才察觉出自己这个管家今天有些异样,便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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