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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大明-第3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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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现在看来,他们却能借着对方的疏漏把藺文宾这个疯子县令一举拿下,如此三爷出了口气,自然无须再冒这个险了。

    “那疯子县令屡次与我们为难,这次更是蹬鼻子上脸想治我徐家的罪,我就要让他知道这儿到底是谁说了算的!至于那杨震,只要去了内应,他一个外来者也翻不起什么风浪来!”徐瑛的脸上也难得的现出了些笑影来。其实就是他自己,也很清楚之前的决定有多么冒险,一旦那些家伙失手被擒,必然会给徐家带来极大的麻烦,能用正当途径铲除眼中钉总是一件好事。

    顿一下后,他又道:“叫人继续在县衙那边盯着,一旦那疯子被拿下了,要及时报我。我要看着他到底是个什么下场!”

    “是!小的明白,咱们的人一定会在第一时间把消息送回来的。”徐立德赶紧答应一声。又怕还有什么疏漏,便冲徐瑛一拱手,就往外走,想再嘱咐手下人几声,让他们更上点心。

    可他才刚走到厅堂门前,外面就传来了一阵沉闷的咳嗽声,一名八旬老者在几名随从的搀扶下,拄着拐杖慢慢地走进了徐瑛小院的院门。

    一看到来人模样,徐立德的动作便是一顿,随即很是恭敬地弯腰行礼:“见过老爷!”而他身边其他那些仆从,更是全都应声跪了下来,以额贴地,连看都不敢看来人一眼。

    能叫这些徐家奴仆如此模样,连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的,只有这家里真正的主人,前大明内阁首辅,少师徐阶,徐少湖了。

    虽然他如今连走动几步路都显得有些颤巍巍的,若没有人在旁搀着很可能一头栽倒在地,但这种久居人上,操持国事所形成的威势,却还是能叫周围的徐家人等心存敬畏,不敢仰面而视。

    就是他的儿子徐瑛,在见到父亲突然到来后,也是一愣,赶紧出来见礼:“拜见父亲大人。父亲有什么吩咐只管叫人招儿子过去便是,何必亲自过来呢……”说着他还颇有些恼怒地横了几名陪徐阶过来的家奴一眼。

    面对儿子的恭敬和关心,徐阶却只是哼了一声,也没作什么理会,自顾朝厅堂里走去,连儿子想上前搀扶一把,也被他不着痕迹地给躲了开去。

    这一下,让徐瑛的心里陡然便是一紧,知道父亲是对自己有气才会如此的:“难道说之前的事情被他知道了?”

    直到入厅,坐到椅子上后,徐阶才长舒了口气,轻轻叹道:“老喽,就走了这么点路,便心促气短,难怪都说七十三八十四,阎王不招自个儿去。看来老夫也离这天不远啦!”

    “父亲……您老一定能够长命百岁,您老身子可强健着呢……”徐瑛一听老爹突然说这种话,吓得面色一变,赶紧跪了下来劝道。

    “呵,老夫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活那么长,有些人不得把我给恨死了?他们是巴不得我赶紧死了,也省得总是约束他们。不然,为何老夫现在还活着,他们就敢瞒着老夫自作主张,甚至事后都不提一声呢?”徐阶意味深长地看了儿子一眼,轻轻地又道了一句。

    这话他虽然说得极轻,但听在徐瑛的耳中却几乎和惊雷没有什么两样,直让他脸色唰地一下就变得惨白,在一愣后,便用力地磕头道:“父亲,是孩儿不孝,孩儿不该有事瞒着你的!”显然,自己老爹已经知道某些事了,他当然没有隐瞒的可能了,只能承认错误。

    徐阶的一双老眼幽幽地盯着自己儿子的头顶,直有半晌,这才缓缓地叹了一口气:“你且起来吧。还有你们,也都起来说话!”连徐三爷都跪下了,其他那些奴仆当然不敢再站着,全都趴跪了一地。

    徐瑛心下忐忑地站起身来,双眼却不敢与父亲相对,只是低着头,等着老爹的训斥。只是等了半晌,却不见徐阶开口,唯有试探着道:“父亲,孩儿确实不该在有些事情上瞒着您,可这毕竟只是些小事,孩儿想着等事成之后再说也不迟,不想扰了父亲您的清静哪……”

    “小事?我来问你,之前我是不是几次嘱咐过你,叫你莫要去为难那知县藺文宾?可你现在都做了些什么?想着和他斗也就罢了,居然还找了知府袁杰助阵,你是怕别人不知道我们徐家在江南有多大势力,怕那些朝中言官找不到攻击借口么?”徐阶冷声问道。

    “这……这完全是那疯子逼人太甚,孩儿实在忍无可忍,这才出此下策的。父亲您是不知道,他居然想从土地买卖一事上做文章,他甚至还主动找了不少百姓,想让他们指证咱们徐家。若咱们再不反击的话,这疯子会越来越过分,谁也不知道他接下来会做什么!”

    “你还真是有理了!区区一个七品县令,他能有什么本事对我们构成威胁?即便再加一个锦衣卫的镇抚,也最多在一些小问题上纠缠一番,你只管忍让退避一番,他们自然也就无计可施了。你倒好,作为我徐家主事之人,却跟街边的地痞似的,一遇到被人攻击,就想着反击,还拉了知府一起和他们斗,这只会把事情越闹越大,只会给咱们带来新的麻烦,你连这点道理都不懂么?”徐阶没好气地斥责道。

    徐瑛张了下嘴,最终却没敢再行分辩。他很清楚自己老爹一贯以来的行事风格,那便是以静制动。在看似全然无害的退避间,就把敌人给打得溃灭。当初,他就是以这种忍让的手段把气焰嚣张,一人之下的严嵩给斗倒的。

    只可惜,他徐瑛这个做儿子并没有继承老爹的这一手以柔克刚的忍功,在接连被藺文宾攻击之下,终于忍耐不住主动出击了。

    看着儿子那有些不忿的面容,徐阶又是轻轻一叹:“也是怪我,没能好好教导于你,再加上这些年来我们徐家在此一呼百应惯了,才使你养成了这等脾气。本来只是一件小事,却因为你的决定,而闹得越来越大。只怕今日之后,就是北京那边,也会有人关注我们徐家了!”

    徐瑛不敢反驳,只能低头跪着。但他这态度却已摆了出来,让徐阶的眉头自此皱了起来:“事到如今,你还不知错么?其实光是借袁杰的手来对付藺文宾倒也不是太错,但你却还做了另一个打算,那就是大错特错了。”

    “啊……”徐瑛的脸色顿时一变,身子也跟着一颤。没想到连这一件事情,居然也被老爹知道了。

    徐阶的目光在其他人身上一转,那些人就很是知趣地退了出去,把这厅堂让给了这对父子。

    徐阶把声音略略压低了些:“事实上,你当年想要搞出海贸易时我便不看好,毕竟朝廷禁海,一旦被查结果不堪设想。但子孙自有子孙福,我这个当爹的也不能管着你一辈子,便默许了下来。可没想到,你的胆子越来越大,派人出海不说,还和倭国的人有了往来,甚至还搜罗了一批人为你所用——你别以为自己做得隐秘,有些事情老夫不说不代表我就不知道。

    “对于这些事,老夫虽然不满,却也没有点破,觉着你或许有自己的想法。到哪这一回,你的胆子却太大了,居然想到用这些家伙来对付锦衣卫和朝廷县令!你可知道,这种事一旦被人觉察到,对我们徐家来说意味着什么吗?”说到最后,徐阶的一双老眼里猛地射出了两道骇人的精光,定定地罩住了自己的儿子。

    而徐瑛则是脸色煞白,再说不出一句话来。他这才知道,原来自己的一切都在老爹的眼皮底下,显然这次是自己太过放肆了,父亲才会出来干涉的。

    就在这对父子一坐一跪,不知该如何说下去时,徐立德却有些急切地赶到了厅堂前:“老爷,三爷,出事了……”

第六百二十二章 姜是老的辣(中)

    徐家宅邸高大气派的大门之前,百多名县衙和府衙的差役正与手持各式长棍刀枪的徐家家奴们对峙着。不过论气势,上门前来的这些官差显然远不如家奴,只见他们一个个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的,甚至连一句重话都不敢说。

    与他们的精神面貌相似的,是同样一脸苦相的知府袁杰。他登徐家之门数以十计,但每次前来都是恭恭敬敬的,而这一回,却是来问罪拿人的,事情便与以往大不相同了。他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徐家的那些人了。

    就在刚才,面对杨震咄咄逼人的气势,在全无选择的情况下,袁杰只能采纳了杨震的建议,与他以及藺文宾一道联袂前来徐家问罪。不过他心里对此事却是没有半点底气,有心藏在众人之后,奈何其身为这儿官位仅次于杨震的存在,却只能站在前列,面对徐家众家奴愤怒的眼神。

    藺文宾不愧被人称作疯子县令,哪怕此刻在徐家门前,依然气势汹汹,都不待知府大人或是杨震开口,便已快步上前,冲那些徐家家奴喝道:“你徐家之前用强夺人土地一事已被我等朝廷命官所获悉,还不快快叫你们家中做主之人出来领罪!”

    至于杨震,却保持了今日一贯下来的低调,只是冷眼看着双方对峙,没有出头的意思。更叫人有些意外的是,就连他的那些兄弟,此刻也并没有跟着他出现在徐家门前,只有蔡鹰扬一个随在身后。

    在来到这个时代后,杨震也算是见识过不少富贵人家的宅邸了,比如冯保在京城的豪宅,比如大同那些富商的宅子,甚至是张居正家的宅邸。但哪一处和眼前徐家的宅子一比,却都落了下乘,这儿无论是格局还是环境,都显得极其典雅而幽静,一看就不是暴富之人所能建造起来的。

    正当杨震目光逡巡在徐家宅子各处时,一名脸色阴沉的男子已快步从里面走了出来。在来到门前,见到满脸忐忑的袁杰时,他更是冷哼一声:“袁知府真是忠心国事哪,才来我华亭县不到半日,就来我徐家问罪了!”

    “徐三……徐瑛,本官这也是因公事而来,还望你能理解。”见来的赫然是徐瑛,袁杰心里更是一阵紧张,好容易才改了口,只是这语气却一点都不强硬。

    倒是藺文宾,压根不在乎对方的态度,冷笑一声:“你们徐家就是有再大的权势,也是我大明的子民,是这松江府华亭县治下的百姓。袁大人与本官既然查出尔等有错,自当前来查个明白。”说着一顿,又森然道:“若真查明一切都是出自你徐三爷的指使,我们也会公事公办,将你拿下的!”

    “你……”徐瑛见他如此放肆,心里更是恼怒。但想到刚才老爹的嘱咐,这才暂且按捺下来,哼了一声道:“既然如此,那几位就请进来吧。我倒要看看,你们到底查出了些什么证据,居然敢如此待我徐家!”说着把手一甩,自顾朝里而去。

    藺文宾也不客气,嘿地一声冷笑后,便跟了进去。至于袁杰,则在略作犹豫之下,也拔腿跟入,随后是一脸淡然的杨震和蔡鹰扬。但其他那些衙差们,却没这个面子了,只一动,就被那些徐家家奴挡住了去路,他们也不敢闹事,只能无奈留在了门外,有些人甚至还觉着松了口气,毕竟这种上门去得罪徐家的事情,可不是任何人都敢做的。

    沿着如乡村小路般的石子路一路逶迤而行,在走了有好一会儿后,众人才来到了一处颇显古意,通体由竹木搭建而成的院落之前。此时,在院门外,一名老态毕现,身材干瘦矮小的老人正拄着一根拐杖,由两名随从搀扶着站在那儿等着他们。

    一见他们过来,老人还向前吃力地挪动了几步,这才拱手作礼:“小老儿徐阶见过几位大人。”

    看到徐阶如此模样,不单是杨震他们几个大吃一惊,就是徐阶儿子徐瑛,以及引着他们前来的徐家下人们,也是大吃一惊。

    徐阶那是什么身份?三朝元老,能把一代权奸严嵩斗倒,把持朝政十数年,即便如今早已辞官致仕,依然门生故吏遍布天下,为朝中官员所崇敬的老大人。正因为有他在,徐家才能在华亭县,在江南一地呼风唤雨。

    可现在,这位权倾一时,权倾一地的老大人却居然以一个乡野老人的身份如此恭敬地跟一名知县和知府见礼,这实在太过出人意料,实在是叫人有些措手不及,让本来还气势汹汹的藺文宾也是一愕,全然不知该如何应对才好了。

    杨震也是一愣,但很快地,他就看出了一些端倪来:“这徐阶果然了得。即便到了如今这个身份,依然气度不凡,能忍人所不能忍。他可比冯保之流要厉害得多了!”这个认识,叫杨震心下更是惕然,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个多么难缠的对手了。

    徐阶看得出来,今日连袁杰这个原来是徐家帮手的官员都突然站到了藺文宾和杨震一边,那说明今日这事一定非同小可。他们手里,一定拿捏着什么要命的证据。这时候若是还因着自家的身份而与他们正面相抗,情况就会进一步恶化,使自家更显被动。还不如暂且退让,以守为攻呢。

    这也正是徐阶几十年纵横政坛几未有什么失败的诀窍所在。当他拿出这一手时,明显是将杨震他们当成同等级的对手了。

    在一阵惊愣之后,袁杰才猛地回过神来,赶紧上前一步,朝着徐阶弯腰施礼:“老大人还请免礼,这实在让下官等承受不起。”

    就是杨震和藺文宾,即便心里把徐家视作敌人,这时候也只能抱拳拱手为礼,口中也道:“徐阁老乃是前辈,我等可不敢受你的大礼。”

    只有徐瑛,此刻却是脸色阴沉,简直连杀了这几个可恶家伙的心都有了。但在自己父亲面前,他自然是不敢有丝毫放肆的,只能站那儿看着。

    在好一阵的纠缠见礼之后,众人才在徐阶的建议下进了他那座古味十足的竹厅之中。但杨震却发现了一个不太好的现象,经这么一番说话后,自家前来问罪的气势早已被冲得荡然无存,倒像是前来给官场前辈见礼的了。

    而在各自落座,被徐家家奴送上香茶之后,徐阶也果然把话题扯到了这种前辈与后辈相见的意思里去。只见他看着藺文宾道:“蔺知县来我华亭任官也有半年多了,老夫一直都想前往拜谒的。只是老夫年老矣,身子骨也大不如前,就是出这院门都甚是不便,唯有作罢,还望县尊大人莫要见怪哪。”

    “老大人言重了,就是拜见,也是下官前来拜见老大人您哪。”对方把姿态放得这么低,藺文宾即便心里再急,也只能先应付着。

    但徐阶明显没有让对方拿到话题的意思,继续道:“虽然老夫一直以来深居简出,也没有去拜谒过县令大人,但县令大人这半年来为我华亭百姓所做的事情却还是听说过一些的,实在是叫老夫深感佩服哪。”

    在一顿之后,他又把目光落到了一旁似笑非笑的杨震身上:“这位便是杨镇抚吧?你在京城的种种事迹,早已在我江南都传开了。为国除奸,为民除害之种种作为,实在叫人击节叫好,真乃我辈楷模!”

    若是这几句徐阶夸奖杨震的话传出去,他在官场中的名声一定会比现在更响上数倍。只可惜即便徐阶这么说了,也不见杨震有任何的意动,依然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样,只是轻轻地道:“这不过是在下应该做的事情罢了。就如今日,在下和蔺知县以及袁知府一道前来贵府一般,也是想为朝廷,为百姓做点该做的事情!”

    没想到杨震居然如此不给面子,即便自己都把姿态放得这么低了,一个劲地说他们的好话,他依然直奔主题而来,这让徐阶也是一愣。

    不过他很快就调整了心态,先以目光示意自己的儿子稍安勿躁,随后才像是想起对方的来意般道:“瞧老夫这记性……对了,你们今日前来,到底是所为何事哪?我徐家一向治家严谨,断然不可能出现什么违法乱纪之人之事的!”

    “是么?看来徐老大人你是久不理事了,所以才会有这等看法。”杨震轻轻一笑,这才跟藺文宾打了个眼色。

    藺文宾这才如梦方醒般地从袖子里取出了那些契约字据来摆到了几面前:“徐老大人,这些都是贵府中人强买百姓土地时留下的字据。这儿每一桩买卖,都是以一个叫人难以置信的价格完成,这其中到底是何缘故,我想就不需要下官直说了吧?”

    徐阶在他们拿出这些契约来时,心里就是咯噔一下,知道这次的麻烦可着实不小了。不过经历过太多大风大浪的他,即便心中略有不安,面上却也不会表现出来的,只见他淡然地拿过那几份契约,就着手边的琉璃老花镜慢慢地翻看了起来……

第六百二十三章 姜是老的辣(下)

    放在后世,眼镜这种东西自然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儿,从眼镜架到镜片,从树脂到合金,各种材质五花八门,只有你想不到的,就没有做不出来的。但放在几百年前的大明朝,这眼镜可就真是个极其少见的东西了。

    琉璃本就价格不低,而作为镜片,琉璃的品质又得是极上等的,就更不是寻常百姓能弄到手的。而徐阶现在所佩戴的这副眼镜,其价值就更是不菲了,这可是当初的世宗嘉靖帝御赐,打从西洋进贡而来,就说是价值千金都不为过。

    而这副老花镜对徐阶的帮助也是极大的,本来以他的年岁,以及早年间就着灯烛大批量地阅读各种书卷公文,双眼早就昏花不堪。但有了这眼镜后,却依然能看清楚这些卷宗契约,只是这阅读速度显然是无法和当年相比了。

    在徐阶慢条斯理地翻看着这些契约时,徐瑛的面色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只见他目光冰冷地瞥着跟前的徐立德,恨不能眼中能射出两道利剑来,把这个办事不利的家奴给钉死当场。

    自己之前吩咐了他,叫他务必想法把这些可能给自家带来麻烦的证据给毁了。可他倒好,居然没能照着自己的意思办,竟还让这些东西落到了杨震他们手里,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哪!

    而徐立德也是一脸的疑惑不解,当日安主簿已应下了此事,而且那晚县衙也确实起了一场火,可结果怎么就成了眼前的光景了?心里的这个疑问,让他连三爷的怒火都没能感受到,只在那儿皱眉思索,同时心里也更添了几分不安。

    徐阶虽然面上看不出半点波澜来,可心里却是在叫苦不迭。倘若只是有百姓告他们霸占土地房产什么的,只要对方拿不出什么实质证据来,他都不会在意。但现在,有了这一份份详实的契约,事情就完全两样了。

    “老大人,若是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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