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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大明-第3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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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当他发号施令,让人给自己更衣时,周围的人虽然神色有异,却也没一个敢出面制止的。很快地,换上青色七品官服,穿戴整齐的县令就迈着有些急切的脚步走向了大堂,而在他身后,那些手下官吏们则面露异色,不知是哪个家伙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不按常规手续走,而是击鼓鸣冤。

    虽然众人心下不满,但规矩毕竟是规矩,衙门里的人也立刻调动起来,在大堂里分左右列好,待县令大人端然入座,猛一拍惊堂木,让人把告状者带上来时,他们也有气无力地喊起了威武。

    不一会儿工夫,一个神色憔悴,看着目光闪缩的中年男子就被几名衙差给押了进来。看着这个闹出事来的家伙,在下首听审的典史刘才便把眉头一皱,当即下令道:“来人,先打他三十大板再行问话。竟敢随意敲响衙门前的鼓,真当这是儿戏不成?”

    左右的衙役们也是听惯了刘典史指挥,当即答应一声,就有人上前欲要拿下中年男子。而就在他们上前欲动手的时候,一个声音却打堂上方传了过来:“慢着,都给本官先退下了!”却是县令发话了。

    在这公堂之上,他才是真正问案做主之人,现在他一开口,那些衙差自然不敢不从,只得悻悻地退了回去。而刘才的脸上却是一黑,他自己都忘了还有这么个人存在呢,这下可好,丢了脸了。

    而那中年人在见到这阵仗后,脸上更现出了惊惶之色。直到见众衙役退下,才松了口气,只是身子一软,已跪倒在了门口处。

    “下跪者何人,有何冤情要向本官申诉的?”县令已不想再被人抢先说话,赶忙问道。

    “小民邓波,乃是华亭县人。只因我家中田产被人霸占,这才来向大老爷告状!”他说着,已频频地磕起头来。

    “竟还有这等事么?那霸占你家田地的是什么人?”

    “是……是城西的徐家!”在略作犹豫之后,邓波还是把那可怕的被告给说了出来:“还望大老爷为小民做主哪……小民家中老少七人,都指着那几十亩田地为生,可徐家却非指那由小民祖父时就留下来的田地乃是他们的,并强行把小民驱赶走,小民无奈,只能找大老爷做主了……”

    “嗯……”他这话一说,堂上的气氛就变得有些诡异了起来。县令大人是一脸的惊讶,而刘才更是满脸的难以置信。

    他二人都不敢相信,在这华亭县里,居然还有人敢和徐家作对为敌的。而且这位仁兄看着没什么背景,最多只是个读过几年书的小地主而已,他哪来的胆子竟敢来县衙告状?

    还真叫他们给看对了,这位邓波真是个读过书的人。只是天分不高,寒窗多少年下来,却连个秀才资格都没能考上,而且还把人给读迂了。

    本来,靠着家中祖上留下来的几十亩地倒也能一世不愁吃穿,可偏偏这次却遇到了徐家相中了他家的田地,而在一番纠缠变故之后,他又发现这田产还真就不属于自己了。

    这下,邓波可有些受不了了,再有一旁某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乡人一番鼓动挑唆,他便不管不顾地来到了县衙击鼓鸣冤。若非他是个书呆,对人情世故什么的都不是太懂,更不明白徐家在当地有多厉害,是不可能因为这事跑到县衙来告状的。

    要不是这次他遇到的是个正直的县令,是个被人称为疯子的县令,哪怕他胆子再大,再有理,这次告状也只会落得个悲剧收场。

    但偏偏这一次,当这么个呆子把状告到疯子县令跟前时,情况却不受控制了。

    在刘才正感头疼的当口,县令大人已一拍惊堂木发话了:“岂有此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居然有人敢干出此等巧取豪夺的事情来,本官身为华亭县令,既然知道了,就断不能不理会。来人……”说到这儿,正欲找个倒霉蛋去徐家传唤的县令突然目光一转,落到了刘才的身上,便把话锋一转:“来几个人,跟随刘典史去一趟徐家,把关系到本案的被告给我带了来!”

第六百零七章 疯子县令(中)

    “他这是彻底疯了!”在听到县令下达如此命令后,堂上一众人等都用看待疯子一样的目光看着他,都显得呆愣愣的。

    徐家是什么身份,就是知府乃至巡抚一级的高官,想找他们问事也得乖乖地登门求见,他们还得看心情决定见不见呢。你一个小小的七品县令,居然张口就让徐家的人来县衙受审,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见众人是这么个模样,县令的眉头就不由得皱了起来,很不快地瞥了依然呆坐在了自己位置上的刘才一眼:“刘典史,还不领命?”

    被点到名的刘才这才从鄙夷和窃笑中回过神来,心里便是一紧,不由得骂起娘来。虽然县令这个想法很有些自以为是,但他叫自己去传人受审,这得罪徐家的事情自己也跑不了哪。

    “我今天凑这热闹做什么?”面对这么道难题,刘才自然大为懊恼,可在公堂之上,身为下属的他又怎么可能抗命不遵呢,只能在迟疑了片刻后道:“下官遵命……不过,还望大人能三思而后行,这事毕竟非同小可哪……”

    “这个就无须你刘典史费心了,你只管去徐家要人拿人便是。”县令却是把脸一板,毫无通融的意思。

    心里继续骂着娘,刘才只能悻悻地点了五六个同样倒霉的差役踌躇着出了衙门。而县令在稍作思忖,便又对下面的衙差说道:“你们这便出去把衙门外的人都放进来吧,今日这次堂审,本官要当着全城百姓的面给邓波一个公道!”

    “啊……”众人再是一惊,看来县令这是要把事情彻底往大了闹了,真不愧为疯子县令哪,一出手就是完全的不管不顾。可即便他们对此很是吃惊,内心里也着实不希望与徐家为敌,但在县令于公堂上下达这个命令后,他们也只能遵从。

    片刻之后,就有两个倒霉的衙差出了堂去,来到县衙大门外,向聚集在这边的上百名百姓传达了县令大人的意思。

    这话一说,顿时就惹来了人群的一阵骚动,随后在县衙的八字门大开之后,人们就争先恐后地抢了进来。本来能在县衙听审就是很少见的,听这一回够将来在亲戚朋友那儿吹嘘上好一阵子了,何况这回审的案子更涉及了徐家,那事情自然就更加有趣了,大家自然是要在第一时间参与其中的。

    不过也有些知道深浅的人却并不认为今日能有什么好戏看,只怕这次的堂审压根就审不下去,因为徐家未必会理会区区县衙的传召。没了被告在场,任县令他怎么发挥,效果也是不够看的。

    这一点既然连不少百姓都想到了,那作为此事中心人物的县令也不会考虑不到。不过他心里倒也不是太慌,大不了到时候再派人上徐家强行拿人嘛,只要把事情往大了闹,就够徐家喝一壶的了。

    但这一回,徐家的反应却也出乎了不少人的意料。在刘才带人将县令大人的意思传达之后,他们竟没有将其拒之门外不作理会,而是很配合地交出了一名涉事的管事徐昌,这让本还有些担心的刘才松了口气。

    不过这位徐昌徐管事的神色上却看不出半点将要在衙门受审的不安,骑在高头大马上反而显得气势逼人,在来县衙的一路之上,那也是耀武扬威,只把步行的刘才和那些衙役们比作了跟班和奴仆。

    对此,刘才他们是连半点不快的意思都不敢显露出来的。其实就他们心里看,对方能应自己的传召赶去县衙受审已是天大的面子了,至于他是怎么去的,哪怕是让人抬了轿子过去也不是个事儿,更别提只是骑着马,看上去威风了些。

    不过这一幕落到周围百姓眼里,却又再次落了县衙的面子,在大家看来,这遭不过又是场闹剧罢了。

    不过是不是闹剧,只一个徐昌还不能说了算,至少在这次的堂审里,掌握着主动权的,还是那个被人看成是疯子的华亭县令!

    见徐昌作为嫌犯被告进得堂来时依然是威风八面的模样,全然不把自己这个七品正堂当回事儿,县令的面色就猛地沉了下来。待其只是冲着自己略一拱手就当行了礼,就更叫他忍耐不了了,当即一拍惊堂木斥道:“大胆徐昌,见了本官,居然敢如此托大不跪,你这是在藐视朝廷吗?”

    面对他的斥问,徐昌却不见半点慌乱,反而淡然一笑道:“大人容禀,非是在下不敬官府,实在是在下身有举人功名,乃圣人门徒,不敢向大人屈膝哪!”

    “你是举人?”县令闻言,眉头又不觉皱了起来,上下打量了这个看着确实有几分读书人模样的男子片刻后,才问道:“那你又说自己是徐家的管事?”

    “回大老爷,在下也确是徐府三管事!”徐昌微微一欠身答道,语气里还有些自得与骄傲。他确实有理由感到得意,虽然这卖身投靠的名声不那么好听,但身为徐府的三管事,论起地位来只怕都要高过许多知府了,所以他是打心眼里瞧不上眼前这位县令的。

    不想他这话才刚一出口,堂上高坐的县令便拿起惊堂木又重重地拍了下去:“大胆!真是有辱斯文!你既知自己乃是圣人门徒,寒窗十载得以考中举人功名,不思报效朝廷为国效力也就罢了,居然投身到他人门下为奴。对此不但不觉得羞愧,反而一副沾沾自喜的模样,实在是让人齿冷!”

    “你……”被人如此指着鼻子斥责,徐昌这几年来还真没遇到过呢,顿时也恼了起来。但想发作却又发作不得,因为对方所言也很是在理,身为举人功名的自己,如此投靠到徐家为奴——管事其实也是奴仆,只是地位比一般奴仆稍高而已——确实有辱斯文。

    见自己在气势上已压过了对方,县令便继续趁胜追击,哼声道:“既然你已是徐家管事,之前的功名自然做不得数,到了本官面前岂能容你放肆,赶紧给我跪下回话!”得,一番话后,事情又给转了回来。

    大明百姓,若是按着太祖时的规矩,是可以分作士农工商四大等级的,而后才是一些贱籍,这其中便包含了奴仆。虽然历经两百来年后,以前的等级格局已经被打破,处于四等之末的商人在地位上早已只列士人之后,有些大商人甚至可以与官员平起平坐,但任阶层有多大的变化,身处最底部,被人所鄙夷的贱籍却是怎么都不可能上得了台面的。

    其实真论起来的话,徐昌这个徐家管事自然是没人敢把他视作贱籍的,奈何县令一定要较这个真,他也无从反驳,谁叫他真个卖身投靠了呢?

    面对县令汹汹而来的气势,徐昌之前的气焰顿时就大打折扣,再被他这么居高临下地一压迫后,更是心里发虚。这种被人彻底压制的感觉,他只有在徐阶身上才感受到过,没想到今日却在一个七品县令的身上也感受到了。

    “这不过是个疯子,我不需要和他硬抗,就是跪他一跪也少不了我一块肉去……”脑子里转着自我安慰的话,徐昌终于还是双膝一软一屈,朝着县令跪了下来:“草民徐昌拜见大老爷!”

    他这举动自然惹来堂里堂外一众人等的惊诧,谁也没想到,徐家的管事居然真就被迫向一个小小的七品官下跪,这若非亲眼所见,他们是怎都不会信的。

    “今日算是来着了,居然有这好戏……”

    “咱们这位大老爷还真是有些威风哪!”

    “他这是在想把徐家彻底激怒么?真不知死字是怎么写的么?”

    百姓和堂上衙差顿时交头接耳起来,堂审的场面里也如进了一群苍蝇般嗡嗡作响,这让县令的眉头再次皱了起来,当即再次拍响了惊堂木:“都给我肃静!”

    这回,众人更是明显感受到了他的官位,顿时所有人声便是一肃,大家的目光重新聚集到了他的身上。见情况好转,县令才重新把目光落到了徐昌身上:“徐昌,既然你是代表徐家而来,那本官问你,你可知罪?”

    这回徐昌的回答就没有半点犹豫了:“在下不知有何罪过,还望大老爷明示。”

    “呵,到了这个时候你还不肯认罪么?好,那本官就让你明白!你徐家一直以来都仗着身份目无王法,总是欺压良善。对此,本官早就想好好整治你们一番。而今日更有城中苦主邓波击鼓鸣冤,向本官告你徐家霸占他家中田地,此事你有何话说?”

    徐昌静静地听县令把话说完,随后却又轻轻要头,状若不屑地道:“大老爷,这事儿小的和徐家可不敢应下。此事是这邓波在诬告我们徐家,大人你只是听取其一面之辞就认定我们徐家有罪,这可难以叫人心服哪。”

    “此话怎讲?”县令心里突然一紧,有一种不安的感觉顿时就打他的内心里升了起来……

第六百零八章 疯子县令(下)

    堂外听审的那些百姓在得知本案原委之后,心下也是一阵悸动。本来只是想瞧热闹的他们,在听县令说是要给徐家霸占他人土地定罪,心里就不觉有些偏向于县衙了。

    因为这些百姓里,有不少是被徐家夺过土地的,即便没有像邓波般被夺走赖以为生的几十亩田地,却也是在徐家手里吃过大亏,却又无法讨回公道的。倘若这次县令大人真能定了徐家的罪,甚至逼他们将田地退还,那是不是象征着自家也能用同样的方式夺回被抢走的财产了?

    还有一些耳目灵通,头脑灵活的百姓则想到了之前已传回来的发生在扬州城里的官司。听说那和徐家关系匪浅的黎家就在扬州府衙彻底栽了,他们举家都被定了不小的罪名,而其缘起,就在于一场击鼓鸣冤的官司。

    想想扬州,再看看眼前,众百姓不觉都生出了别样的期待来。当然,一些理性之人还是不看好这场官司,黎家怎么可能与徐家相比呢?而且,那边是扬州知府,至少是握有一定权力的,而自家这位大老爷,除了这一遭,之前完全被人所忽略,无权无势怎么可能斗得过徐家这么个庞然大物呢?

    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但大多数人还是满心期待会有奇迹出现。只可惜大家的这份祈求却未能帮到县令,徐昌只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让所有人的心情顿时跌入到了谷底。

    虽然已因局势而被迫跪在了堂下,但徐昌此刻依然散发着一股居高临下的气势。只见他的目光在县令、衙差和堂外的那些百姓身上一一掠过,这才清了清嗓子道:“大老爷,看来你压根是没有查过本案的细节哪,那就由在下来告诉你吧。咱们徐家是拿了他邓家的地,但不是强抢,而是买的,是用真金白银从他邓家人手里买来的。我身上还带着买卖时签下的字据呢……”说着,他便探手入袖,取出了一张写满了字的纸来。

    此言一出,不光是那些听审之人,就是县令也是一怔,他随即就把目光投向了一旁的邓波,眼里满是怀疑之色。倘若这位不能拿出像样的证据来,反而是徐家人拿出了买地的字据,那这次堂审的乌龙可就大了。

    正跪在一旁的邓波听到这话,身子也是一颤,随即又大力地一磕头,红着眼道:“大人,这地根本就不是小人卖与他们的,是我那兄弟……”

    “你还有兄弟?”县令心下再是一紧,知道自己之前操之过急了,忘了了解更多详情就对徐家动手,这次可能要糟。

    而这时候,有名衙差都不用县令吩咐便已很自觉地过去从徐昌手上接过了那份字据,然后呈放到了长案之上。论起地位来,这位徐管事都比县令要高些。

    即便心下不快,县令也发作不得,只能一面拿起字据仔细看起来,一面对邓波道:“你把一切都说出来,不得有半点隐瞒。”

    “是……是……”邓波心知自己隐瞒内情坏了事,心下大为紧张,说话就比刚才更加磕绊了。好半晌,才把事情的原委经过给说了出来——

    原来邓波有个兄弟叫邓涛,只因父母亡故,兄弟二人又有矛盾,就早早地分了家。可偏偏在分家的时候,对父祖留下来的田产上一直都有写纠葛,因为邓波是兄,所以便多分了些。

    本来这事邓涛虽然心下不满,却也没太放在心上,因为他为人要比兄长灵活,通过经商已过得比乃兄好得多了。可没想到天有不测风云,在之前的一次生意里,他折了本,而且欠了人好几百两银子,好巧不巧的是,这银子还是欠的徐家。

    如此一来,邓涛的日子可就极度不好过了。为了摆脱窘境,同时又想到了兄长当初分家时所得的好处,他便把心一横,将老邓家的田产给抵了出去……

    在听完邓波的讲述,也看明白了手中的字据后,县令的眉头就皱了起来:“当真是岂有此理,这田产既是属于邓波的,他兄弟又哪来的权力将之出让给你们徐家?你难道就想凭此字据来说服本官么?”

    “在下确实承认因为其他俗务繁忙,我徐家未曾能及时到衙门来过户,不过这也不是罪过哪。”徐昌显得很谦虚地承认错误道。

    “你休要避重就轻,本官说的是你们根本就没交易的可能!”

    “大人此言差矣!”徐昌突然用力地一摇头:“我们与那邓涛的交易绝对是合法的。因为那田产上依然写的是他们父亲邓灼的名字,身为人子,无论是邓波还是邓涛都有权将田产出让!”

    “什么?”县令惊得差点站起身来,在他把目光转向邓波后,心里就更是发沉,只看他那瑟缩的模样,就知道徐昌所言非虚了。

    其实这种事情放在那个年代里也是极其常见的,普通百姓向来对官府有所避讳,讲究个生不入官门,死不下地狱。而向田产房产分家这种事情,真要改了名字又都得去衙门办诸多手续,少不得又要孝敬官吏,对他们来说自然是能免则免了。

    兄弟若是分家,一般来说都只是找个中间人把话说开就好,何必非要搞那么麻烦呢,就是田产名字,有时候也是留的先人姓名。一般来说,这都不是事儿,可偏偏今日这案子,却在这上面出了麻烦。

    徐昌见县令一副惊讶的模样,嘴角便生出了一丝冷笑来:“大老爷,有这些证据,你总不能再说咱们徐家是在仗势欺人了吧?”他很清楚,只要这一回把对方给压下去,那这个疯子县令在华亭县里就再难翻起什么浪来了。而且徐家若是想对付他,也可以拿这个当作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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