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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大明-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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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那押着汉子进来的几人这才从难言的压力中摆脱出来,赶紧点头,随着张三他们迅速退了出来,似乎只要多在那儿待上一会儿,都会有危险一般。

    在他们走后,牢房再次陷入了寂静。良久,那汉子才用同样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道:“杨震?”

    “正是,你叫什么?”杨震坐直了身子,再不像前番那般放松了,双眼满是警惕地盯着对面那人的一举一动。此人无论是危险性还是本事,都不在自己之下,这是杨震见他后的第一反应。

    “向鹰。受人所托,前来取你性命。”这个叫向鹰的汉子出人意料的不做遮掩地就将自己的意图如实说出,然后坐着的身子略微向前一探,就如一只盯紧了猎物的虎豹般看向了杨震。

    杨震不敢有丝毫懈怠,也同样探身,目光炯炯地回望对方,身子已彻底绷直。只要对方有任何异动,他就会在瞬间作出相应的回应。同时他的口中依然说着话:“能告诉我是什么人叫你来的吗?”

    “这个,你无需知道。因为若你死,知道了也无用。若我死,他还会在叫人来的。”向鹰在说出这话时,心里微微一动,以往自己可从未有过会被对手所杀的想法,这足以显示面前此人确实给了自己极大的威胁。

    杨震嘴角微微一翘,也不再追问,而是将所有的心力都投放到了与向鹰的对峙当中。一时间,整个牢房里就弥漫开了一种叫人窒息的危险气息,但两个同样危险的人物,却并没有立刻动手。

    两人就像是两座塑像般一动不动地对峙着,高手对决,只在瞬息之间。谁也不敢放松,谁也不会轻易出手!

    虽然已入子时,但冯保却尚未就寝。身为司礼监的掌印太监,他虽然不像首辅张居正那般日理万机,但也一样有着太多需要处理的事务,每日里“批红”到三更半夜更是家常便饭。

    所谓批红,起自成祖设立内阁之后,本来是天子的权力——当作为皇帝秘书的内阁成员将对各地奏疏以条陈的方式上报到皇帝这儿后,皇帝已朱笔写出自己的意见,再发放各部衙门处置。只是随着皇帝越来越懒,太监的权势日益增大,这批红之权就从皇帝手里转移到了司礼监的手上。

    冯保作为如今的司礼监一把手,自然需要处理这些事务,这也就导致了他无法再像以往般一直陪伴在万历左右。至于这对他来说到底是好是坏,至少对眼下满足了权力欲的冯公公来说,还是利大于弊的。

    冯保在案后仔细看着条陈,作着批示,身前不远处,刘守有正垂手静静地等在那儿,显得很是乖巧。但其实,他的脑门处已满是细细的汗珠,背部更是被汗水彻底打湿了,因为他等在这儿已有一个多时辰了。

    刘守有自然是因杨震一事而来见冯保的,毕竟杨震也是冯保本来想拉拢的人。但没想到,在他开口之后,冯保只应了声知道了,便自顾忙起了手头的工作,就像浑然忘了刘守有的存在一般。

    这一下,就搞得刘守有很尴尬了。你冯公公若是肯救人,自然好说;即使你有所疑虑,不肯出手,甚至是不叫刘守有插手这事,也只消暗示一下便可,刘守有绝不会有二话。可像现在这样,什么都不表示,就让刘守有变得进退两难了,毕竟在冯保示意他退下之前,他是不敢走的。

    直到案边其中一支儿臂粗细的蜡烛突然溅出一丝火星,才使得冯保略分了下神,抬头瞧见了刘守有。他的目光里闪过一丝不满,这才道:“那杨震被关进牢里才不到两日光景吧?”

    见冯公公终于和自己说起这事了,刘守有终于松了口气,赶紧恭声答道:“回双林公的话,正是如此。”

    “你曾派人去过了顺天府,他们是如何回答的?”

    提起此事,刘守有心头依然有火,但当着冯保的面却不敢表露,只是道:“他们说此案过于严重,不肯将人交给下官。”

    “你以为此案严重吗?”

    “这……”刘守有有些迟疑地看了看冯保,却无法从对方平静的神色里看出自己想要的答案来,只得道:“虽然杨震是杀了一个倭国使节,但下官以为此事并没有严重到无法通融的地步。”既然他的来意是救杨震,只能这么说了。

    冯保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本来,我也是这么想的,不就是个倭人吗,杀了也就杀了。可这才两日光景,我的想法就变了,你知道是因为什么吗?”

    “这……下官不知。”刘守有面色一紧,不知自己是否答错了。

    “这是两日里满朝官员,包括言官和其他堂官呈送上来的奏疏,居然都提到了杨震这起案子,你且看看吧。”冯保说着,便把一大叠的奏疏往前一推。

第二百三十二章 牢狱内外(下)第四更

    “下官不敢!”这是刘守有的第一反应。朝廷自有制度,这官员的奏疏只有天子、阁臣以及司礼监的太监才能翻看,他不过是个锦衣卫指挥使而已,如何敢看这个呢?要是被人知道,一个僭越的罪名是少不了的。

    冯保倒也没想这么多,一听他这么说,便是淡淡一笑:“我叫你看自有我的道理,但看无妨。”

    见冯保这话是真的,而且还很坚持,刘守有便不再坚持不看,不然只怕会惹得冯公公不快。但他也只敢小心翼翼地从那叠奏疏的最上头拿过一本。一看奏本上的题目,刘守有的目光就是一缩,只见上头开宗明义就写着:“臣吏科给事中许刍请严办杨震疏”。

    再翻开里面的内容,就更是满纸直言要求诛杀胆敢杀害倭国使节的狂妄之徒杨震,说这一切都是为了严肃纲纪国法,给天下人和其他藩国一个交代云云。最后,他还写了一句:“……臣闻清明之世,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今我大明君明而臣直,岂可宽饶如此凶顽?故臣再请诛杀杨震以正视听,以明法纪!”直接点出了中心思想。

    既然冯保刚才已说朝中许多官员的意思是一致的,那刘守有看了这一份后就没有必要再去动其他的奏疏了。而即使是这一份奏疏,也让他感到了满满的敌意,他们这喊打喊杀的架势看着不像是冲杨震去的,而是冲着自己这个锦衣卫都督而来,这个认识叫他的心下更是发紧。

    冯保见他合上奏疏放回原处,才问道:“守有,你以为如何?”

    “这事确实太也棘手了些。杨震不过是个小人物而已,这些朝臣何以会突然一致针对于他,这让下官很是不解哪。”即使已隐约猜到了些什么,此刻刘守有也习惯了装傻充愣。

    冯保也不点破他的做法,依然平静地道:“这还不是最有趣的,更荒唐的是,他们就连倭国并非我大明藩国这一常识都不知道,就敢打着为倭人出头的口号来请诛杀杨震了。真是一群为国为民的忠义之士哪。”说到最后,他的语气里已充满了鄙夷与不屑。

    如今大明朝堂之上多是些只顾一己钻营的无能之辈,对于真正利国利民之事却并不甚了解。用后世的话来说,这就是些高分低能的无用之辈而已。但真要说他们无用却也不妥,至少在某些争斗方面,他们还是相当在行的,比如这次杨震事件一出,他们就敏锐地抓住了机会。

    “守有你就不觉得奇怪吗,为何这些平时都没什么交集的朝臣这次会如此同心同德,在旁的事情上,也从未有过这等表现?”冯保冷笑连连,自问自答道:“因为他们这么做的目标并不是那个已收监入狱的杨震,而是我们。因为他们刚得到一个消息,声称我们锦衣卫和东厂会想法救他,这才让这些朝臣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儿般跳蹿起来,众口一词!”

    大明王朝自太监的权势渐渐扩张之后,文官集团就与他们整日里斗个不休,极少有和平共处的时候。即使眼下因为张居正这个文官首领和冯保关系紧密而呈现的平和期里,一旦让文官们逮到机会他们也会做些叫冯保不痛快的事情。

    “这是怎么说的?下官才刚来求双林公,您也尚未给下官一个明确的答复呢,他们这是哪来的消息?”刘守有奇道。

    冯保道:“这自然是因为有人在背地里挑唆了,让他们相信我们一定会竭尽力量去搭救杨震。至于这个人选嘛,你说说谁能在此事上获得最大的好处?”

    “这个……”刘守有略作思忖,便有了结论:“顺天府尹韩重驰!若杨震真被定罪,他不但能一雪前日之耻,而且因为人是顺天府抓的,功劳自然少不了。再加上趁此打击了咱们,真是一石三鸟的妙计哪。”

    “不错,就是此人了。看来前日杨震让他吃了苦头却说不出给他的打击还是不小哪,竟让一个之前颇为老实的官员也铤而走险了。”

    “都是下官管教无方,才使双林公面对如此局面。”刘守有赶紧请罪道。

    冯保一摆手道:“过去的事情就不提了,谁也无法预料将来的。如今我们要想的,是该怎么妥善处置这件事情!”

    “双林公的意思是?”

    “既然他们将杨震的有罪无罪变为与我们角力的战场,我们自然不能退缩了。人,我冯保是救定了!”冯保说着,眼中隐隐有精芒闪烁。

    就在刘守有心下一喜的时候,就听冯保继续道:“不过我也不能白白地救他,有些事情你得让他明白了。你知道我的意思吗?”

    “是,下官明白。这两日里,下官便会让人与他说的。”刘守有忙道。锦衣卫这点能力还是有的,即使是刑部天牢,他要找人说话也很容易,更别说只是顺天府的地牢了。

    “好,那你就去征询他的意见吧。什么时候他肯答应了,什么时候我就想法子把他救出来。”说完这一句,冯保才示意刘守有可以离开。

    与此同时,在宋雪桥的卧室之内,两个身影正紧紧地纠缠在一起,呻…吟声与喘息声久久不绝。终于随着一声高亢而满足的嘶吼,两条不断摩擦蠕动的身躯才在一僵之后彻底瘫软下来。

    宋雪桥和安继宗两个年轻男子随后又亲密地搂抱在一起,久久不愿分开。谁也不会想到,宋雪桥这个人前清高得很的东厂千户,此刻竟在另一名男子的胯下承欢,作出一副小女儿状。

    半晌之后,宋雪桥才小声道:“安郎刚才可快活死我了,你实在是太好了。”

    安继宗脸上也露出一丝笑容来:“我也一样雪桥。”话虽然是这么说着,可他的眼底深处却依然带着一丝落寞。

    这点当然瞒不过宋雪桥这个枕边人,只见他略一沉默,便道:“你可还在怪我没能帮你把杨震除去吗?”在看到对方默认之后,他便轻轻一笑道:“本来这事儿我是打算成了之后再说与你知道,给你一个惊喜的。既然如此,我就现在就告诉你吧,想必杨震是活不过今夜了。”

    “当真?”果然在听到他这么一说后,安继宗顿时就面露喜色:“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是你派人做的吗?”

    “那是当然,安郎你的事我什么时候没上过心?之前几次叫杨震躲了过去,这回他是无论如何都躲不了了。”宋雪桥说着,便把杨震如何入狱,自己如何安排杀手进地牢的事情给说了出来:“……这个向鹰,乃是我能找到的最厉害的杀手,他一定能在今夜结果了杨震!”

    “这……实在是太好了!”安继宗得知一切后,果然大喜过望,眼中的忧虑与落寞顿时就一扫而光。

    看着他如此高兴,宋雪桥也满心欢喜,腻声道:“安郎,人家为你做了这么多,你又该如何报答于我呢?”

    “雪桥你如此为我,我无以为报,只有鞠躬尽瘁而已了。”说着,安继宗再次搂紧了宋雪桥,下身也挨了上去。霎时间,卧室之中再次发出了那种不堪入耳,不可描述的声音。

    身在顺天府地牢深处的杨震怎么都不会想到,自己的一个无心之举,居然会在朝堂上搅起这一番风雨来。他更不知道,有许多人都在算计着自己,他已身在一个极其危险的境地之中。

    可即便他现在知道这一切,也已无暇顾及这些了,因为眼下的他,正处在一个极度危险的环境中。虽然他所面对的,只有一个敌人而已。

    向鹰和杨震两人各自相对而立,身子微微下伏,就像是两张拉满了弦的强弓般对峙着,也像两只相互搏斗前试探着的猛兽。他们保持眼下这个姿态已有好一阵了,两人的所有心力都已投放到了这一场对峙之中。

    若是有个狱卒在外瞧见他们的行为,一定会觉着奇怪,两人这么一动不动地到底在做什么。只有他们自己明白,这种对峙比之你来我往的拼杀更加的凶险,只要一方稍露破绽,另一方就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败,乃至于杀死对方。

    随着时间一点点推移,两人的精力已消耗了大半,以往再热都不怎么出的汗水,此刻已完全浸湿了他们的衣衫。眼看着,两人就要到达各自的极限了。

    突然,紧盯着杨震一切举动的向鹰目光就是一缩,他看到杨震的身子陡然一颤,似乎已无法再支撑住那个蓄势待发的姿势了。

    其实这也很好理解,毕竟杨震手脚傻瓜还戴着镣铐,这自然就制约了他的体力和精力。长时间的消耗,终于让他率先败下阵来。

    高手对决,哪怕是小小的一点破绽都能决定生死。向鹰自然不会放过这么个大好机会。一声低喝之后,他的身子就像是离弦之箭般直射向杨震,同时双手十指如钩,直抓向杨震的咽喉和心口两处要害!

第二百三十三章 两个可怜人 第五更

    向鹰技如其名,练得好一手的鹰爪功夫,此刻施展出来确如苍鹰搏兔,迅若奔雷。

    在以往与人交手的过程中,每当他竭尽全力施展此招时,必然能将敌人开喉破胸,格杀当场。所以今日他一招既出,也做好了将杨震杀死的准备。但随后的变故,却大大地出乎了他的意料。

    之前已露出好大破绽,势必难以抵挡他攻击的杨震就在他的双爪临身的瞬间,突然像是根被伐倒的树木般从中间折断,使他的这一夺命招数落了空。而在使出这一铁板桥的同时,杨震的身体居然还向前一蹿,竟与正全力前冲出爪的向鹰擦身而过。

    一招落空,向鹰脸色骤变,顿知要糟。高手过招,只要有一点算不到的,就是生死胜负的分别,更别提他接连错算了两点——既没想到那破绽竟是杨震刻意显出来的,更没想到杨震在躲过自己夺命招数之后还能转到自己身后,从而彻底占据主动权。

    事实上,一切都在杨震的算计之中。当他与向鹰以那种姿势对峙不久后,就知道身上的镣铐会成为自己的累赘。因为这些不但会影响自己的灵活性与速度,更会过多的消耗体力,而两人若是一直对峙着,时间越久,对他就越是不利。

    为此,杨震便决定将这一点劣势转为劣势,以此为契机卖出破绽,诱使对方来攻,从而一举奠定胜局。而为了使这一下更叫人信服,杨震可刻意等待了良久,直到他自己都觉着自己快要不行的时候,才卖出破绽来。

    果然,向鹰中了计,从而彻底落了下风。高手对决,比拼的除了自己的武艺修为之外,还比心志,比耐心,以及随机应变的临场反应。至少在最后一项上,杨震是要远远胜过眼前这名敌人的。

    向鹰惊觉情况不妙,赶紧停住身形便欲转身应对。但他才刚把身子一顿,就听到身后传来哗啦一声铁链的响动。就在化爪为拳,向后急攻,欲要逼退对方时,却发现自己的脖子上竟套上了一根手指粗细的铁链,随后就觉喉头处一阵大力牵扯,竟拉得他朝后倒去。

    杨震在搏斗中的机变可是这个时代的武人所难以想象的。在这时的人想来,一个人所擅长的功夫就是他在对决里所施展的,应该不会突出奇招。但杨震偏偏最喜用奇招制敌。他身上的镣铐在这一次对决里再次发挥了大作用,他竟以手铐上的铁链为兵器,从而彻底制住了对此全无防备的向鹰。

    喉头一旦被铁链锁紧,向鹰刚提起的一口气便骤然而散,紧接着向后挥出的拳头便彻底软弱无力了。若是杨震此刻双臂用力一绞,当时就能取了向鹰的性命。

    他也知道自己已彻底败了,顿时双拳一松,双眼一闭,静等那一刻的到来。说实在的,自走上这条路后,他早就在等着这一刻的到来了。

    但杨震却再次叫他意外,想象中的绞杀并未发生,反倒是缠在他喉头的铁链突然就松了。在局面大优,可以取他性命的时刻,杨震居然松了劲。

    这个认识,让向鹰有些难以相信。他看得出来,杨震不是那种心慈手软的人,可怎么这次却放过了他?向鹰在一顿之后,缓慢地转过身来,看向杨震:“为什么?”

    杨震此刻已退了数步,与之保持了一定距离。这才笑了下道:“因为我不想杀一个还算磊落的汉子。”

    “嗯?”向鹰略有些惊讶地看了杨震一眼。但随即就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自己正面挑战杨震,显出了一个高手该有的气度,才使对方没有对自己下杀手。这个认识让向鹰有种想笑的冲动,天知道他这么做只是觉着自己有必胜的把握而已。要早知道是这么个结果,他必然会选择一进来就猝然出手。

    杨震可不知道他这一想法,只是笑笑道:“而且你也不过是受人指使才来杀我的。杀你简单,却与我无益。现在可以告诉我是什么人让你来杀我了吧?”

    沉默一阵后,向鹰还是摇头:“抱歉,请我杀你之人与我有恩,我不能告诉你他的身份。”不知怎的,面对杨震,即便对方是在牢里不知能否出得去,他也有种担心对方会出去报复的感觉。

    “他对你有何恩德,能叫你为他卖命杀人,暴露之后还如此保他?”

    “是他帮我脱了死罪,还给我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向鹰对此倒没有什么隐瞒:“包括家园、妻儿和钱财。而且杀你他也是付钱的,一笔丰厚的回报。”

    杨震点头,随后问道:“我应该不是他叫你杀的第一个人吧?之前你帮他杀过多少人?”

    向鹰皱了下眉头:“这个已经记不清了,应该有十几二十个人了吧。”

    “那你还觉着自己欠他?”杨震有些奇怪道:“你已经帮他杀了这么多人,即便欠他的,也早就还干净了。要知道你所杀的每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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