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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凌厉的寒芒自琥珀色的眸底映射而出,凤流钺强力克制方能勉强压下即将升腾的怒意与失望,醇厚的嗓音平静地逸出:“为何要求去?寡人待你不好吗?”
“并非如此,正因陛下待我好,我才会。。。。。。”紫苏想要解释,却发觉他的眸色愈发幽暗,让人隐隐胆寒,遂住了口。
“不会。”森冷的笑泛于唇角,凤流钺毅然决然地断了紫苏的念想,“你与天下,寡人都不会放手,至死方休。”
他近乎疯狂的执念,让紫苏震惊难言,她慌乱地摇了摇头,“陛下,我。。。。。。”
“你没退路了,从你踏上猎场,站在箭靶前的刹那,你已没了退路。。。。。。。感情可以走回头路吗?不能。。。。。。付出的心,收不回了。”修长的指尖抵住了紫苏的粉唇,细细摩挲,凤流钺勾唇一笑,“寡人并不愚蠢,更不懦弱。不会傻到放你离开,更有能力让你一辈子守在寡人身边。。。。。。因为,寡人是秦王!”
第三十章 深深触动
咸阳,郊外,圣神山
宏伟肃穆的神庙矗立在半山腰,远远望去,蔚为壮观,雪白色的云气皑皑缭绕,平添了几分仙气。
华丽的王撵缓缓地停在了山脚下,车帘被内侍掀开。
凤流钺首先走出了车室,他朝紫苏伸出手,扶她下了车。
“四周都安排好了?”仰起头,犀利的眼眸望向错落的神庙,凤流钺谨慎地发问。13757095
“回禀陛下,一切妥当,请陛下放心。”禁卫统领林轩走上前,恭敬地应道。
紫苏站在凤流钺身边,亦扬起下颌,出神地看向在云雾中若隐若现的神庙,耳畔却不断地回荡着方才他所说的一番话。
“在想什么?”凤流钺转过头,紧紧地凝注紫苏,见她兀自出神,这才开了口。
“噢,没什么。”闻言,她匆忙回身,微摇螓首,甩去了无法理清的繁杂思绪。
温厚的大掌始终牵着紫苏的素手,凤流钺亲密地揽着她,一同步上了通往半山腰的层层石阶。
“你的面色沉重,可是因寡人的那番话?”琥珀色的瞳眸目不转睛地看着紫苏,她的沉默竟让凤流钺竟有些忐忑。
“我的心思。。。。。。很难瞒得过陛下。”紫苏自嘲地勾出一抹笑痕,也不辩驳,算是默认了。
凤流钺无奈地摇了摇头,抬起指尖,为她拂去了落在肩头的树叶,感慨万千地逸出一声叹息:“天下人都惧怕秦王,惧怕寡人手中战无不胜的百万秦军,惧怕寡人狠厉嗜杀的性情与手段,可寡人不希望让你惧怕。。。。。。臣子要惧怕国君,将领要惧怕国君,百姓更要惧怕国君,唯有此,国君的位置才能坐得安稳。。。。。。但惟独,夫妻之间,知己之间,最不该有的便是惧怕。。。。。。”
紫苏默默地垂下了眼帘,她心如明镜,深知身旁的男子是叱咤天下的帝王,他并非普通男子,与他谈及情爱,没那么纯粹。
在他的世界里,也许根本不存在两情相悦、你情我愿这个说法,只有他想要与不想要之分。
钺地侍华。紫苏很明白,一旦凤流钺心中有了主意,她根本没得选择。
整个秦国千千万万的百姓臣服于凤流钺,满朝文武百官臣服于凤流钺,他早已习惯了他人的臣服与顺从。
如今,紫苏一再地抗拒、一再地拒绝,凤流钺没有发怒,没有不耐,已是难得宽容忍让了。
她不清楚,自己还能撑到何时。
与帝王谈情说爱,与持有疯狂执念的帝王谈情说爱,本就是件危险至极的事。
紫苏的心已是脆弱不堪,好似轻轻一触碰即刻会碎裂般,她再也经不起太过强烈的爱火灼烧。
待到凤流钺的最后一丝耐性被磨光,紫苏该委曲求全?还是该拼死反抗呢?
此时此刻,他的大掌温热宽厚,却让紫苏莫名地感受到了一丝凉意。
纤细的素指在他的掌心瑟缩颤抖,舒展的眉心微微一蹙。
凤流钺蓦地停下了脚步,解下了白狐披风,覆在了紫苏身上,关切地低语:“你在发抖,是不是冷?山风还是有些寒凉的,来披上吧。”
他的体温随着那张披风萦绕在紫苏周围,澄澈眼眸中的挣扎更多了几分,她回眸与凤流钺对望,“陛下,为何对我这么好?”
“流萱曾经说过,寡人是个彻头彻尾的武夫,最爱驰骋沙场,征战不休。。。。。。寡人不解风情,更不会温柔。。。。。。”凤流钺神情倏然一暗,语意中流露出了丝丝落寞,“她说的,寡人该承认。千万次,寡人问自己,是不是正因为寡人不懂温柔,才会让她那么难过,让她狠心地要置寡人于死地。”
“陛下可知,你方才的举动,便是温柔了。”紫苏不忍心看到他这般黯然的神色,以低缓的柔语安慰,“陛下,咱们走吧,我想去看看神殿。”
“好。”凤流钺紧紧地牵着紫苏的手,带着她向着半山腰走去。。。。。。
圣神山南麓
“公子,绝对不可靠近,北麓山脚下方圆三十里都布满了秦国的禁军,足有一千人,我等决不可犯险。”樊篱将探查得知的详情一五一十地报告给千容浅。
飞扬的剑眉倏然蹙拢,千容浅面色深沉地抿紧了冷唇,“一点疏漏都找不得吗?”
“公子,我已亲自探查了三遍,他们层层驻守,可谓滴水不漏,我等绝无任何机会潜入。”樊篱理解千容浅急于与紫苏相见的迫切心情,然而他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樊篱决意不可让千容浅犯险,纵然会拂逆圣意,他要冒死阻拦。
千容浅失望地长叹,徐徐合上了眼帘,愤愤地咬紧了银牙:“难不成,明知紫苏在山的那一侧,我等却要傻傻地龟缩在神圣山的南麓?”
“陛下,还有一个办法。”一直拿着地形图在周围观测的薛之谦匆匆地走了过来。
“什么办法?”即刻地睁开了幽魅的紫眸,千容浅激动地追问,“你有何办法?”
薛之谦高举起手臂,指向了坐落在不远处的圣神山,建议道:“公子,此山虽然陡峭,却并不是很高,目测看来,不过四五百米,若是能从南麓的峭崖翻过,应该可以较顺利地到达北麓一侧,再下至山腰。。。。。。”
听到他的话,樊篱激烈反对,“不可,决不可!此山虽不是很高,但峭崖极为陡峭,岩壁上有长满青苔,十分湿滑,想要攀爬太危险了!一个不甚从上坠落,重至丧命,轻则也要伤筋动骨!”
千容浅果断地走向了峭崖前,掀开长长的衣摆绑在腰间,卸下了佩剑等,双手攀住了湿滑的岩石,动作利落地开始攀爬。
“公子!不可!”小安子与樊篱等人发出声声惊呼,忙不迭地冲了过去,极力劝阻:“公子,请公子下来!”
千容浅回过头,神色严厉地瞥了他们一眼,冷静地说:“你们若是想看我掉下去,可以继续吵,分散我的精力!”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噤了声,不知所措地面面相觑,是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这。。。。。。”
樊篱与薛之谦明白千容浅已是心意已决,他们互相对视,颇有默契地点点头,同时卸下了戴在身上的长剑,紧随千容浅而上。
两人分列在千容浅的左右两侧,随着他攀爬,以此来保护他。。。。。。。
圣神庙
这座神庙一如秦国的其他建筑般恢宏壮丽,散发着雄浑的威仪气势。
凤流钺只带紫苏步入庙内,其余随行的禁卫内侍们全都在殿外等候。
“外殿供奉的是秦国的守护神灵,内殿供奉的是我大秦皇室的历代先祖。”凤流钺主动为紫苏讲解,长臂揽住她的纤腰,“来,随寡人跪到圣神的神龛前。”
紫苏微微颔首,双膝一弯,在柔软的棉垫上跪了下来。
看守神庙的祭祀从香鼎中取下了两柱香,恭敬地奉至凤流钺及紫苏的手中,“请陛下,娘娘上香。”
“你退下。”凤流钺接过香烛,冷声下令。
“是!”祭祀单膝跪下叩拜,而后快步离开了大殿。
“紫苏,向圣神供奉香烛,可以许一个愿望,但若愿望实现,必须还得重回这里向圣神还原。”他将香烛高举过头顶,合上眼帘,诚心地在心中默念:“愿紫苏的心病得以痊愈。。。。。。天佑大秦。。。。。。。”
紫苏仔细地看着他的举动,依照他的做法,亦向圣神供香。
然而,那一瞬间,她望着供奉在神龛中的神像,却不知该祈求些什么。
往昔她跪立在神龛前,为千容浅祈祷平安的图景再次浮现,紫苏的眼眸蓦地湿润了。
静美的笑靥拂过唇畔,樱唇微启,她情不自禁地在心中默念:“愿神明护佑楚国。。。。。。。护佑楚国百姓。。。。。。护佑楚国国君。。。。。。千容浅。。。。。。”
香火燃烧,干净的香灰落在了紫苏的手背上,她直起身,将香烛插入了香鼎中,三拜叩首。
凤流钺静静地跪在软垫上,锐利的眸光圈住了紫苏的身子。
他十分想要探知紫苏的心思,想要知道她究竟许了什么愿望。
眼看着手中的香火即将燃尽,凤流钺才匆忙站起,将之插入香鼎中。
“寡人看你奉神时的举止神态,颇为虔诚,连叩拜的动作都是那般熟稔。。。。。。”他凝视着紫苏的侧影,轻声呢喃。
“因为我曾经是楚国的奉神贞女。。。。。。对这一切,自然很是熟识。”紫苏略略转过头,神情平和地谈起了过往。
刚毅冷峻的脸庞上掠过震惊的神情,凤流钺不敢置信地眯起了双眸,“什么?你曾经是楚国贞女?”
“对,曾经敬奉圣灵便是我生活的全部。”心口上的痛楚似乎又减轻了一些,纵然提及过往,也不会再那么剧烈地疼了,紫苏笑着回答。
方才,她向神灵供奉香烛时,仍在为千容浅祈祷。
也许,那一霎那,她暂时地放下了刻骨的恨意。
但紫苏告诫自己,这是她最后一次为千容浅祈求平安,她不再欠他什么了。
“那为何你。。。。。。”对于紫苏曾经的身份,凤流钺倍感意外,他能猜到这背后定有许多隐情。
“陛下,我姓息。。。。。。名紫苏。。。。。。陛下肯定听说过楚国的丞相息赟吧?”紫苏回望着凤流钺锐利的眸子,淡淡地道出了实情。
“息赟?那个曾经权倾楚国朝野二十余载,后因谋逆之罪被判处死刑的丞相?”他起身,坐在了紫苏面前,凤流钺对曾经震动楚国的朝野波动记忆犹新。
“没错,他就是家父。”清澈如波的灰绿色美眸中没有任何情绪起伏,紫苏坦承道来:“那一年,家父犯了谋逆之罪,相府上上下下几十余口全部获罪,被杀的被杀,流放的流放。。。。。。唯独我。。。。。。平日里最不受父亲宠爱重视的庶出之女,因告发有功,侥幸躲过一劫,成为了奉神贞女。”
“息紫苏。。。。。。。”醇厚的嗓音幽幽响起,凤流钺念着她的名字,大掌轻抚过她的脸侧,语带怜惜地说:“寡人不知你曾经历了这么多起起伏伏。”
“陛下一眼就看出我是个有故事的女人。。。。。。。没错,我身上唯一不缺的就是故事。”说出自己的曾经,竟然紫苏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畅快,她甚至调侃起了自己。
也许,繁杂纷乱的情绪挤压在心中太久,让她忘了,原来自己也需要找个人来倾诉。
“息紫苏。。。。。。好美的名字,与你一样飘逸灵动。。。。。。。”凤流钺终是开心地笑了,他高兴的是紫苏终于肯敞向他敞开心怀了。
“陛下怎不怀疑我是个自私自利的小人呢?毕竟全家上下都获了罪,我却独善其身。”粉润的樱唇轻启,紫苏困惑不解地问。VIQD。
凤流钺果断地扬起指尖,按住了她的唇瓣,坚定地低语:“不,寡人不会有这个怀疑。因为,寡人相信自己的眼睛,更相信自己的心。你是什么样的女人。。。。。。。寡人心中有数。”
双手扣紧了紫苏的肩头,他继续说道:“退一步,纵是你曾经这么做过,那又如何?人皆有求生本能。。。。。。何况,那时的你不过是个孩子。而且,寡人深信,事出有因。现在看来,寡人只是庆幸,你活了下来。。。。。。至于其中手段如何,方式如何,寡人一点也不在意。”
这一番诚挚的肺腑之言,深深地触动了紫苏的心扉。
她怔怔地掀开了眼帘,朦胧的水雾模糊了她的美眸。
“咱们该出殿了,吉时快到了,祭天典礼要在外面的石台上开始了。”凤流钺用力地合拢掌心,攥住了紫苏的素指,轻柔地将她搂入怀中。。。。。。。
第三十一章 誓要夺回
矫健的身形猛然一跃,轻巧地翻过了陡峭的岩壁,成功地落在了圣神山的北面一侧。
千容浅单膝跪在地上,齿间呼出急促的喘息,身上早已沾满了片片泥土。
樊篱等人等人紧随而至,都是气喘吁吁,方才的一番攀爬耗去了他们太多的体力。
“派人去山腰附近打探下,看看秦兵的守卫如何。”冷唇微启,千容浅回眸一望,谨慎地吩咐。
“是!”薛之谦微微颔首,带着两名禁卫快步冲下山顶。
约莫半个时辰过去了,派去打探的人从山腰处折返而归,向千容浅禀报:“公子,山腰附近有秦军重兵把守,万万不可靠近,若是引起他们的注意,只怕情势危急。。。。。。”
掀开衣摆,在树丛边坐了下来,千容浅为难地蹙起了飞扬的剑眉,凝神思忖,“难道就没有一丝破绽可循?”
薛之谦大步走到他身侧,据实相告:“回禀公子,确无一丝一毫破绽。秦军对神庙四周的防备可说是滴水不漏。公子决不可执意犯险!”
修长的指尖轻揉眉心,幽魅深邃的紫眸中掠过缕缕坚定的光芒,千容浅攥紧了双拳,“不,今日纵然有千难万险。。。。。。。也定要见到她,定要见到。。。。。。。”
“公子请转过头,那边的山坡上有块几十米高的巨石,倾斜着矗立,若是登上那巨石,想来可以窥见神庙里的场景。”薛之谦深知千容浅的固执与倔强,他自知无力阻拦,只得另寻他法。
樊篱猛然起身,健步如飞地奔向那倾斜的山间巨石脚下,仔细地打量观测,“没错,公子。。。。。。这块巨石恰在神庙斜上方,请公子快等上石顶,若是再耽搁,只怕。。。。。。会祭天大典就要结束了。”
闻言,千容浅即刻翻身而起,身影宛如疾风冲向了那巨石的脚下,毫不犹豫地开始攀登。
其他的随从们蜂拥而至,在巨石周围拢成了一个圆,小心翼翼地护卫着千容浅的安危。
千容浅的身手极为矫健灵活,不消半个时辰,他已与樊篱相继攀上了巨石的顶端。
“公子,您看,那里就是。。。。。。”樊篱让出了最佳的位置给千容浅,在望见神庙中矗立的祭坛时,激动低语。
幽魅的紫眸紧紧眯起,千容浅压低了身子,前胸牢牢地贴在稍显湿滑的石面上,指尖却在那斑驳的青苔上划出了条条痕迹。。。。。。
圣神庙
紫苏穿着一袭华服,默默地伫立在一旁,看着凤流钺行祭天大礼,向上苍祷告,祈求国运兴隆,百姓安居。
“娘娘,累了吗?要不要奴才搬个座椅来给您?”弗林守在紫苏身边寸步不离,关切地问询。
“不必了,我不累,我可否到偏殿那里看看?”视线被那座偏狭破旧的偏殿所吸引,紫苏颇有些好奇。
“当然,娘娘请便。”弗林点点头,为紫苏让路。
提起长长的裙摆,紫苏悄然地从祭台上走了下来,缓步踏入了空无一人的偏殿中。
蓦然抬眸,只见神龛中摆放着几个牌位,最中间的黄金灵牌上烫着三个鎏金大字——“凤流萱”。
紫苏合上了殿门,缓步走近灵台,仔细一看,惊讶地发觉了灵台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字迹。
她不敢置信地微敛眉间,认真地阅读起来,恍然明白,原来上面所刻的是一篇祭奠流萱的祭文。
此文谈不上文辞华美,行文畅达,感情却足够真挚,感人肺腑。
空灵的眸光徐徐下落,终于停驻在那文章末尾的落款署名上:秦国国君凤流钺。
“原来,是陛下写给流萱的祭文。”紫苏感慨不已地垂下眼帘,为他们之间的这份感情痴缠扼腕叹息。
在厚厚的软垫上跪了下来,她为流萱焚上一炷香,粉润的樱唇上下翕动,软语呢喃道:“我们都是为情所困,为情所苦的女子。。。。。。可否告诉我,到底该何去何从,到底该怎样抉择?我身在此处,与他相隔万里之遥。。。。。。但他的掌心却握着我的思念,我该怎么办?”
而早等地。不一会儿,紫苏从偏殿中走了出来,迎面便看到了弗林匆匆而至,“娘娘,陛下正在找您呢。”
“我这就去。”她神色平静地登上了石阶,回到了祭台上,澄澈如波的美眸望向凤流钺,“陛下,你找我?”
“去哪儿了?”祭天大典刚刚结束,凤流钺四处找寻紫苏的踪迹。
一时看不到紫苏,他便无法彻底安心,宽厚的大掌紧紧地裹住了那纤纤素指,凤流钺唇角含笑地说:“寡人怕你迷路。”
“陛下,我不是小孩子,只是四处走走看看。”紫苏莞尔一笑,反握住了他的大掌。
“祭天仪式已毕,咱们回宫。”凤流钺上前一步,将紫苏轻轻地揽在身侧,“回宫。。。。。。”
倏然间,紫苏扳开了他扶在肩头的大掌,迅速转身,扬起下颌,澄澈的眸光投向远方的高山深林。13757129
为何她总能隐隐感觉到一簇熟悉而炽热的目光,在紧紧地追随着她,凝注着她。
清丽无暇的美颜上露出了迷茫困惑的神情,紫苏迈开步履,奔至祭台最前方,踮起脚尖,迫切地搜寻着某个模糊而真切的幻影。
躲藏在远处的巨石之上,千容浅将紫苏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他的心激动地狂跳不止,失控地想要抬起身子,想要狂奔至紫苏面前。
樊篱见状,赶忙伸出长臂,猛力地将他按住,刻意压低了嗓音,提醒他要克制:“公子。。。。。。万不可乱了方寸!我们纵使躲在此处,也要越发小心,若是被秦人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是她。。。。。。真的是她。。。。。。她在找我,她在找我。。。。。。她一定在找我。。。。。。”俊美无俦的脸庞上笼罩着狂喜的光彩,千容浅重复着喃喃自语,“紫苏她知道我在。。。。。。。她知道我在。。。。。。”
“请公子冷静!”樊篱能够理解他此刻的复杂心情,但却不得不拼死阻拦,“小不忍则乱大谋!唯有保住性命,方能图谋大计!”
幽魅如潭的紫眸中缠绕上了缕缕情丝,千容浅目不转睛地凝睇着那抹纤柔清雅的倩影。
曾经,他不敢奢望有生之年,还能再次见到紫苏,还能再次感受到她的气息。
如今,那些往昔只能在梦境中一遍遍重演的画面,竟真切地发生在了眼前。
渐渐地,当千容浅看到了守候在紫苏身后的伟岸男子,看到了自他双眸中漫溢而出的柔情与怜爱,唇畔的笑纹散去了,阴沉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