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庸妃不自扰-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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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顔溪笑了笑,柔声道:“为何要责罚你?你能让我安然无恙的活着,就已经是莫大的功劳了,至于那些凶手,他们既然来杀我,兴许早就做好了必死的准备,就是为了不想让我们知道背后的指使之人是谁,若是这样,我们是无论如何也查不出的,倒不如什么都不做,安安静静的等着他们再来就是了。”

    她未死,除非那些人放弃,否则必会再来。

    这种精神倒也可嘉,一次不成,第二次,一人不行,众人上,也不知道下次,会来几个,颇有些担忧的又道:“只是眼下你有伤在身,我倒是有些怕他们来得太快了。”

    “阁主放心,魅影阁的人已经从四面八方赶了过来,属下确保,此地到宫中,不会出任何的事情。”

    “哦,对了。”顔溪突然话题一转:“我昨日遇险的事,就不要告诉皇上了。”顔溪担心那位大爷万一发起脾气来,又是皇帝,又是主子的,少不得要将魑魂惩戒上一番。

    “可。。。。。。”魑魂为难,他今日一早便将信鸽送了出去,怕是明日主子就要知道了。

    顔溪突然领悟,瞪了他一眼:“这一路上,你不会都在向皇上传递消息罢?!”

    魑魂头皮发麻,硬着头皮道:“是,但阁主请放心,属下只是将你的行踪传了过去,其它的,并未言明。”

    言下之意,你这几日说了什么,见了谁,他已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罢了罢了,在你心里,总是那位的地位在我之上的,若他将来置你个失职之罪,我得好好的鼓鼓掌庆贺。”顔溪故意生气,其实心里一点气劲都没有,他是职责所在,更何况,他方才一番话也在有意无意的暗示着,什么该传什么不该穿他都是知晓的。

    这个魑魂,还真真是有几分可爱劲的。

    而魑魂,却将她的玩笑当了真,小心脏很是委屈了许久。

第六十章 归来重踏旧时路() 
对于锦云宫的娘娘受了太后的旨意出去祈福却迟迟未归的事,除了个别个的揪着心的,其余的人也未曾将它真正的当做一回事,但有一个人还是将它作为顾虑放在了心上的,那就是永康宫的太后,自从私下将溪妃遣出宫后,皇上便没再过来跟她请过一次安,太后是何等的聪明,皇上虽嘴上没说什么,但已用行动证明了在责怪自己的母亲了。

    她这个唯一的儿子啊,一直孝顺得很,还从未因为任何事而与她生了气,偏偏这个貌不惊人的溪妃,生生的破了这个列,有些恨,也有些担忧。

    倒并不是那个女人的生与死,只是担心着若因自己的原因而死,怕是交代不过去。

    回宫的期限早已过了两三日,却并未见到该回来的人,那些随行的侍卫是她派出去的,虽就那半吊子的功夫,但光天化日之下谁敢对皇宫的人动手,可细想之后,又有些心虚,此次出行跟微服并没什么两样,倘若。。。。。。倘若出了事,该如何是好?

    眼下皇上对她宠爱得紧,又是她这个母后遣出去的,若真的有个好歹,皇上是否会因此与他这个母后产生该更大的嫌隙。

    山珍海味在前,却食不知味,对着身边的宋嬷嬷摇了摇手,示意她将饭菜撤了,宋嬷嬷并不多话便照做了,方要离开,便听得太后道:“你再去那边瞧瞧回来了没有。”

    “太后,奴婢今日已经让人去瞧了好几遍了,溪妃娘娘依旧是没回宫。”宋嬷嬷道。

    太后疑心道:“莫不是真出了什么事罢。”

    “兴许是奴才们怕赶路急了,累坏了溪妃娘娘,所以脚程上慢了些,说不定明日便回宫了,太后还是不要担心了,溪妃娘娘有太后,皇上照拂着,一定会逢凶化吉,平安回宫的。”纯粹是安慰的话,宋嬷嬷说来都无底。

    毕竟,这个照拂的人,也是将溪妃推出宫外的人哪。

    。。。。。。

    顔溪感慨,魑魂的身体底子真真是好,如此的重创却恢复得十分快,虽骨折的手臂还吊着,但已不妨碍他们启程回宫了,但顾忌到魑魂这来无影去无踪的身法,对身体耐力的要求实在是高,顔溪便想让魑魂随了他们的马车就好,反正无其他人,就莫要这般遮遮掩掩了。

    只是顔溪没料到,脾气倔这种事,没有之最,只有越发,比起魑魂跟牛一样的倔性子,顔溪简直就是自叹不如。

    都将阁主的架子摆出了,魑魂死活都不肯与他们同座一辆马车,道出了几句什么尊卑有别,男女不便之类的道理,仍是做着他那鬼魅般的影子随在左右,为此,离雪和清念对她毫无震慑力的命令路上很是大笑了一番,郁闷得她恨不得将这两个丫头从马车上扔出去。

    好在除魑魂以外,又隐了不少的高手在侧,顔溪也就没那么担心他那吊着的胳膊了,想必魅影阁的人多少都会照应着他的。

    出乎意料的,那些想杀他的人,再没出现,顔溪很是愤慨,这种不讲究职业道德的行为实在是让她鄙视,这一回宫,想杀她难如登天,那想找出凶手,岂非更是妄想了!

    日夜兼程的回宫,越是逼近皇宫,顔溪的心越是复杂,因那么一个人想回,却又因那么一个地方不想回,直到双脚踩上了锦云宫的地面,她还在纠结中万劫不复,环顾熟悉的一切,心中一叹,又回来了。

    魑魂在完成使命之后便消失不见,但破天荒的,这次倒不是不告而别,魑魂独独的留了她说话,其实也算不上说话,只是将一个哨子模样的东西交到她的手中,并解释,遇到急事之事,可用此哨作为求助的信号,到时候不管是他还是魅影阁的任何一个人都会出现。

    这东西十分的珍贵,顔溪当时就当宝似的揣在怀中,打算日后都哨不离身的带着,只是作为一个现代人,她比较好奇的是,这哨音的传播距离到底有多远,那平日里魑魂他们都是在什么范围内活动?

    想了半天,想不出个所以然,也就作罢了,好歹这也是他们武功界的事,她这个对武功一窍不通的是怎么也想不明白了。

    “娘娘回来了!”多日不见小程子狂奔着而来,看她的兴奋度,顔溪相信,若她不是女子的话,说不定这小子便要将她抱个满怀了。

    这若在现代该多好,她也可以老牛吃嫩草的沾沾这便宜,太监又如何,心若善良的,再丑再残疾,在她顔溪心里都是美的,更何况这小子白白嫩嫩的,一点儿也不丑呢。

    一到屋内,没有了那许多的顾忌,顔溪便十分没形象的的将自己扔在了软塌上,周遭的离雪他们也是见怪不怪的笑笑站在了一边。

    接过小程子递过来的茶水,顔溪这才仔细瞧着,这小伙儿似乎是清瘦了许多,忍不住问道:“我这才离宫几日,你怎么好像瘦了许多?”

    “娘娘。”小程子颇有些委屈状:“平日里娘娘在宫里时,奴才好歹有个主心骨,心里踏实得很,还能说说笑笑的,自打娘娘出宫了后,这锦云宫上上下下的,实在是冷清的紧,奴才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天天就盼着娘娘回来呢,谁知道娘娘比料想的归期晚了这么多天,奴才又是着急又是担心的,但又一点办法都没有。”

    感情是因为她,真是可怜了这孩子了。

    出宫的一路也算是精彩了,魑魂那日醒来便要她回宫,她是十分不愿意的,没办法才多耽误了两天,却也没他说的这般许久,但瞧着小程子也是发自内心的担忧,倒将她一身的疲倦减淡了几分。

    在他们身上,时不时的总能感受道一种酸酸的情绪,就是亲情,自她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十分珍贵的,便是这份情绪。

    “我晚了两日,便让你担心成这样,也罢,日后再去哪里,想是要将你一起带上了。”顔溪轻笑道。

    小程子十分欢喜:“那娘娘日后再出宫,小程子便跟着一道啦。”

    “呸呸呸!”离雪在一边突然愤慨:“真是乌鸦嘴,娘娘好生生的为何又要出宫!”

    顔溪笑道:“你这丫头,出宫多好啊,怎就让你说得跟去死似的。”

    好吗?离雪心道,这一路下来险些将命都给送了,娘娘你怎么还能说好,日后还是在宫中安全些。

    “对了娘娘。”小程子突然想到了什么:“太后那边这两天老是来人,问奴才娘娘回来了没有,怕是这太后也是担心娘娘的,要不要奴才去跟太后通禀一声?”

    太后担心她?笑话!她是怕自己出了事,难向皇上交代吧,毕竟人是她做了私心弄出去的。

    顔溪道:“待我躺上一躺,便亲自去太后那儿请安,离雪清念这几日跟着我也是累得紧,都下去躺一躺罢。”

    和衣而卧,双眸轻闭,脑中浮现出那副俊美柔和的脸庞,她,还真有几分想念呢。

第六十一章 我本将心向明月() 
“臣妾给太后请安,太后万福金安,给贵妃娘娘请安。”顔溪款款下跪,声音婉转有礼,两个互不待见的人碰面,虽心里十分膈应,但面子上还是要做足的。

    只是除了太后在,还多了一人,那便是太后的侄女秦心雪,今日的秦心雪淡粉色衣裙,长及拖地,不盈一握的细腰因时辰太短还未显出孕后的圆润,只是那张风华绝代的脸更添了几分诱人的魅惑,一种唯独属于有了身孕女子的孕味儿。

    对她的感觉,只停留在君夜尘的表妹,太后的侄女,现如今的贵妃之位上,若说还有其它的情感,也就是同属一个男子的妻子,多了那么丁点儿不舒服感。

    官大一级压死人,顔溪心下觉得,反正历来也并无什么交情,凡事礼数到了便可。

    秦心雪巧笑嫣兮的坐在一边,笑不露齿,落落大方,心中感慨,这副端庄怕是她这辈子都学不来了。

    活人在前,太后也是松了一口气,这气刚松口,各种复杂的情绪又交织在一起,这心里哽着一口说不上来的滋味,太后也是十分的敷衍:“起来吧,溪妃这几日辛苦了。”

    顔溪心中冷哼,客套道:“能代太后祈福,是臣妾修来的福分,臣妾并不觉得辛苦,臣妾刚回宫,便特地来向太后请罪。”说完,顔溪自己先恶了恶。

    “请罪?”太后疑惑道:“溪妃何罪之有?”

    顔溪福了福身子:“太后体恤臣妾,曾拨了十几名侍卫护送臣妾一同前往菩提寺,只是在来去的路上,臣妾遭遇了歹人的袭击,那十几名侍卫为了保护臣妾,纷纷战死,臣妾心存愧疚,特地来跟太后请罪。”

    太后一惊:“你是说,这路途上有人行刺你?”

    “是的,太后。”

    “大胆!”太后怒目:“何人有这么大的胆子,光天化日之下敢行刺皇宫的娘娘!”

    顔溪瞥见,太后是真的发怒,但这发怒她心知,并不是出于对她的安全的后怕,而是因为有人触犯了皇家的威严,这是面子上的问题,与她无关,心中冷哼了一声,任由着太后愤怒,倒是一旁的秦心雪柔柔的开了口:“姑母切莫如此动气,伤了身体可如何是好,眼下溪妹妹已经安然回来了,姑母大可以放心了,那些歹人或许是市井亡命之徒,只是想要些钱财罢了,兴许并不知溪妹妹是皇宫之人,若是知道了,想是无论如何也不敢有这个胆子的,谁人不识皇上和太后的威名,万不会有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的。”

    心下一笑,真真儿是个可人的姑娘,一番话说得如此的蕙质兰心,又如此的。。。。。。拍马屁。

    这一口一个姑母的叫着,倒显得她这个外人十分多余了。

    太后果然脸色好了许多,望一眼顔溪,道:“哀家本是好意,让你去沾沾佛家的运气,好让你日后平平安安些,谁曾想让你遭遇了如此骇人的事,实在是在哀家的意料之外,那些侍卫忠心护主精神可嘉,哀家会让人给他们的家人捎去银两,以作抚慰。溪妃这就回宫罢,好好的歇息一番,哀家稍后让人给你送些补品过去,好好的补一补。”

    沾沾佛家的喜气?你不就是想让我领教领教太后的威严吗,真是恬不知耻的扯淡!

    太后只想看到她活着,顔溪也只是来走个形式,话不投机半句多,就这么,顔溪便在寥寥几句后被打发了出来,在踏出门的那一刻,很清晰的听到背后传来太后柔到骨子里的声音,是对着秦心雪说的:“雪儿的肤色是越发的动人了,眼下皇上日日陪着你,让你都少来看我这个姑母了,姑母啊可是嫉妒得很哪。”

    “姑母。。。。。。”秦心雪那一声绕指柔的羞涩轻唤实在撩人,后面的话因顔溪的走远而消失在风中,当然,她也完全没有兴趣窥听接下来秦心雪说了什么,匆匆的踏出了永康宫,心里开始莫名的烦躁起来。

    再回到锦云宫,小程子一脸喜色的迎过来,贼嘻嘻的在她身边道:“娘娘怎的才回来,快进去看看谁来了。”

    瞧着一路三人乐得就跟捡了钱似的,顔溪心下猜想,能让他们开心成这样的,无非是皇上来了。

    推门而入,进到里间,还真是。

    却为何,没有那般久别重逢的喜悦,瞧着他慵懒的斜躺在软塌上,只手撑颊,修长的手指拈着一本经书,古有美人卧榻图,眼前便是十分养眼的美男卧榻之景,正印证了那句俊美修眼,顾盼神飞,文采精华,见之忘俗。

    只是那盼中,从不是唯一罢了。

    塌上的男子见到声响,稍稍的侧了头,便瞧见了屏风处的那抹浅蓝色的身影,依旧是那般清水出芙蓉的独特。

    这一面,突然见得十分的尴尬,两人对视了半晌,却没有道出一句话,顔溪其实想过几句台词,比如说你怎么来了,你用过膳了吗,或者许久不见,可曾有想我,可临了临了,却化成了这般无语的尴尬,实在不行,凝噎一番稍稍的表达一下相思之情也是可以的啊。

    可惜她挤不出眼泪,也实在动情不起来,眼前的这个男子,他思过,念过,却也失落过。

    难道是因为永康宫这一趟影响了情绪不成,为何面对之时,有一种想质问他一番的冲动,但终是忍下了到嘴的话,只是化作了淡淡的微笑,顔溪知道,她的笑挤得很是勉强。

    “才几日不见,你对朕就这般冷漠了?”没有料想中的飞奔入怀,稍稍失落的情绪瞬间化为了嘴上的动力,“莫非还在气母后让你一人出宫祈福的事?”

    顔溪心中哼了哼:“皇上太看得起臣妾了,借臣妾个胆子,臣妾也是不敢怪太后的,祈福这么荣幸的事,臣妾高兴还来不及呢。”

    腰间被紧紧的勒住,迅速的跌入了强有力的怀抱,闻着龙涎香的味道,顔溪庆幸自己的鼻子没有被撞歪,耳边传来他突然变了调儿的声音,加带着一声叹息:“好了,是朕不对,若朕知晓的话,必定不会让你单独前去的。”

    “皇上知晓又如何,难道还会因为臣妾跟太后吵闹不成?”顔溪口无遮拦道,就觉着心里的火一窜一窜的,撩得脾气也旺旺的。

    食指挑起她的下巴,逼她与自己对视,君夜尘有些不悦道:“朕知你这一路经历了几番死里逃生心里必定会十分不快,朕跟你保证,定会将那些凶手严惩,魑魂如此轻敌,又这般办事不利,朕已经下令,将他逐出魅影阁!”

    什么?!

    顔溪大骇,猛然从他的怀中挣脱出来,厉色道:“路上是经历了一些凶险没错,但魑魂已经十分尽力的在保护我了,还险先搭上了自己的命,现在我平安回来了,你非但不感激,还将他逐出魅影阁,他身为魅影阁的阁主,却落得如此的下场,你让他以后如何抬头做人!”

    真真是黑白不分!

    “感激?”君夜尘听来十分新鲜:“朕本打算直接要了他的脑袋,但看在你平安回宫的份上,朕才留了他一条命,朕想他死,他便得死,朕让他做什么,他便得做什么,何须感激?”

    是啊,他是皇帝,掌握着成千上万人的生死,区区一个魑魂在他眼中又算的了什么,魅影阁是他一手培养起来的,所谓的成也萧何败萧何,全凭了他的意。

    只是他的这番话,让顔溪越发的怒不可遏了。

第六十二章 奈何明月照沟渠() 
怒归怒,却被他呛得找不出合适的言语反击,顔溪觉着十分无力。

    在这个尊卑分明,极其不平等的朝代下,身份,地位就是权势的象征,话语权是权势的拥有着最好的显摆武器,这就像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女被一彪形大汉强行摁倒了想要那什么了,却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这种哑口无言的感觉,真的很气人。

    君夜尘见她沉默,又道:“那日你要去的那块墨玉,想必魑魂已经告诉了你它的作用,朕就无需多说了,魑魂走了也好,日后你便是魅影阁的阁主了。”

    其实,他的本意只是想退上一步算作安慰,只可惜,适得其反。

    走了也好?

    走了也好!

    顔溪自怀中掏出那块墨玉,控制不住手脚的,狠狠的摔在他的身上,“拿走!我不稀罕当什么破阁主!我这人没其他什么本事,但至少知道是非分明!”

    破阁主?君夜尘冷眸冰冻,魅影阁这个招揽了天下高手的组织,能荣为阁主的身份是何其的尊贵,在她的眼中竟然只是个破阁主!

    眼见着那块墨玉自他的胸前垂直而下,眼见着就要落在地面上,顔溪提着嗓子有些后悔,给就给罢,这样摔,若摔坏了如何是好,幸好,那块玉只是落在了地上,身子十分的完好,顔溪稍稍的松了口气,移开视线,后退几步,背对着他不再说话。

    房内沉静得可怕,她看不清自己的身后到底是怎样的一番情景,她也不知道到底是过了多久,她以为他已经离开,因为没有半丝的声音,顔溪正要转过来瞧个清楚,却听得似是压抑着怒火般的十分低沉的声音:“朕这般容你,岂料你是这般不识好歹,也罢,既你不想见朕,朕日后便成全了你。”

    话落,人便离开,顔溪转身过去,只看到他的一丝衣角最后在门边消失。

    忽的从院中传来一声:“传朕的旨意,将锦云宫看住,自今日起,锦云宫内的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宫。”

    好吧,锦云宫真的应了许多人的祈祷,真的又成了跟冷宫一般的地方了,除去私底下的那份情感,顔溪对这样的旨意并未有多少情绪的波动,她的情感,只属于那个人,而不是这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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