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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的第二个誓言,南烈羲的黑眸之内,闪过一分苦涩至极的笑容,他的手掌就伏在她的胸口,除了感觉的到她心脏跳动的清晰之外,还能触碰到她少女丰盈的真实。
她就这样站在自己面前,从身体到心,都是真实不灭的,但他可以触碰到琥珀的身体,却碰不到她的心。
南烈羲的心,此刻只剩下无奈。
他却几乎要对她低下傲慢的头颅,几乎就要跟她妥协,不只是因为她的誓言太过坚定,而是因为……对于这个少女,他无力抗拒。
“身上没有任何的利器,正如你所见的,连一支伤人的尖利发簪也没有,如果你当真不放心,我保证,绝不靠近他十步之内的距离。”琥珀眼眸一闪,在南烈羲墨黑的眼瞳之内依旧看不见一分闪烁,似乎他依旧不信她,却不知此刻他的心里,早已是暗潮汹涌。
她丢下手中的软帽,走近他一步,让他看得更清楚,幽亮柔顺的黑发被撤下发绳披散在脑后,宛若美丽黑色瀑布,波浪一样的黑影伴随着女子馨香,拂过南烈羲的鼻尖。他看清楚,那是丽质天生的黑色发丝,闪耀着惊人的光泽,没有用过时下女子偏爱的香泥护养,居然也可以美得让人很想伸出手去,握在手心。
她一头长发之上,没有任何的饰品装饰,小到一朵珠花,大到一只钗子,他都看不到。他曾经记得她耍的一手好银鞭,那银线虽然很轻,甩在身上也很痛,也能伤人。他紧紧盯着眼前的琥珀,突然跟以往的记忆叠加在一起,她曾经在韩王府,那手中银线飞舞,为她轻而易举卷来她要的那一朵牡丹花,送到她鼻尖为她装扮,她虽然没有武艺,却万分聪明,学什么,都很快能精通,信手拈来。
他曾经以往,记忆中的她,已经很好看,很漂亮了。
因为有段时间,他找不到她,不知她的生死,有段时间,知道她活在世上,却也因为她陪伴的人是轩辕睿,所以他无法看到她,那些日子,曾经陪伴着他,偶尔冒出他的脑海——就是有她的画面。
有时候,她甚至不知他会留下这样的印象和记忆,甚至有时候她不知道,没有察觉,他在看她,在审视她,在打量她,在……关注她。
她跟他解释,因为他始终没有露出松懈表情,更显得语气急迫。“韩王不是还要保护好轩辕淙吗?如果我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你当场拿下我就地处决好了。”
突地一阵尴尬,总觉得两人之间的气氛微妙,她蓦地随着南烈羲的视线往下移动,才发觉他摸着她那颗良心的手掌,还未离开,落在那少女的丰盈之上,更容易叫人误会偏激。
南烈羲蓦地抽开自己的手,他不得不说,摸着她的良心,更愿意相信她之前所说的话。至少在今天,她的怨怼和厌恶,他感觉不到一分。
如果他们一直可以这么轻松自如的对话相处,说不定,她也会迟早对他改观,说不定……他没有放任自己的思绪跟脱缰野马一般驰骋出去,双手放在背后,负手而立,表情褪去一开始是肃然,放低了自己的姿态,沉声问道,“怎么会突然想到来大营?”
离他们两人不欢而散的日子,也就第五日罢了。逼自己不去想念她,也不去看她,是不想自己因为得不得的感情,变得更加卑微。
但谁曾想过,第五天他就能见到主动送上门的她呢?!
他手掌放在心口的时候,原来,她也可以面色不变的说谎——甚至,心跳都那么平和,没有一分急促。看着他抽回手的时候,她淡淡一笑,以往总是惧怕他的炽热情欲,他她凝视着他的脸,那神色平静的独特魅力,几乎让南烈羲移不开视线,想要仔仔细细,看看她的眉眼,每一处的美丽精致都不想放过。那娇嫩粉唇中,溢出这一句话来,黯然神伤。“因为我准备听从韩王的建议,决定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了。故地重游,每一天每一夜都是煎熬,折磨别人也算了,其实我也不好过……。”
闻到此处,南烈羲蓦地愣住了,情绪再也无法继续镇定自若,心底的那一片海,已然翻卷起了足以吞噬所有的巨浪。
这二十四年来,他见过更多大世面又如何?她突然的一句话,依旧让他满心震惊。他听错了吗?她说要走?在她成功虏获轩辕睿的心之后,甚至让一个温文有礼的王爷跟他大打出手之后,她居然要走?
她似乎对他的诧异,并不吃惊意外,挽唇一笑,神色从容。“恐怕你很讨厌伪装一切在轩辕睿面前那么活着的上官琥珀吧,所以就当是我离开之前最后一个心愿,再帮我一回,往后不会了。”
她不像是说谎,但南烈羲却宁愿,此刻她是在说谎。她第一回,如此友善对他,并不交恶,仿佛是再也不会回头的永远离别。这样被她笑靥告知实情,他发现自己的心里,也并不好过。
他低头看她的笑脸,质疑的声音更加低沉,说话的时候,喉咙都有些干涩紧绷起来:“你真的决定要走?”
闻言,她又笑了,这一回,笑的眉眼都弯了,却眼底看不到一分欢喜颜色,那等笑,更像是哭。“那一千个兄弟都死在韩王的手里了,我不服输,不认命,也不行了。坦白说,除了那个谁也不会在乎的血统之外,我什么都没有,想要用那笔弱小势力改写一些什么,最终还是落得水中捞月的结果。”
他的心,又揪了一下,伸出手去触碰她的胳膊,她也未曾闪躲,只是眼眸之内,凝结成一层微光,满满当当的疲惫不堪,落在他的眼底,像极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她轻摇螓首,苦苦一笑:“或许,我当真不是那块料子吧,不是每个人,都可以耍计谋,玩心计的。”
是吗?他虽然也不愿看着她日渐消沉,变成复杂难测的个性,但说实话,他也觉得她是个聪慧逼人的女子,一身灵气才华,她有她的能力,只是一个人撑起所有的仇恨和重担,太吃力了。
如果她是男人,说不定再过几年,也能成就一番事业。南烈羲的心情复杂,拧着俊美看她,如今只想看着她,什么心思都没了。
“我没有财力,没有人缘,没有手下,成不了大事,我离开桃园也有一百天了,也不放心奶奶——”她的视线,穿过南烈羲的身躯,落在那帐内的某一点,神色迷茫又无助。“既然在这里看不到我任何的未来和前景,感觉不到扳回一局的希望,那么,我也不想浪费时间了。”
是因为情绪左右吗?她的话,像是假的,又像是真的。
他还嘲笑轩辕睿的愚蠢吗?连他自己的心,不是照样被琥珀迷惑,如今失去了一向引以为傲的辨别能力?他就像是凶猛的巨兽,也失掉了锋利爪牙,还有什么资格嘲笑轩辕睿?!
她的确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了。
在她的角度看来,轩辕睿也无法背叛自己的亲生父亲,而自己又失去了一千多个手下,轩辕睿的感情在她面前,也没有任何用处,如此灰心丧气,也想要放弃了。
南烈羲压下俊颜,靠近她的脸,与那双过分独特迷人的眼眸对望,问了句:“什么时候的决定?”
“就在前两日,不想跟轩辕睿告别,所以选择他去往西关的时候,也免得说穿了彼此尴尬。”她无力地垮下肩膀,盈盈笑着,望着就在咫尺之间的这张容颜。曾经觉得他是披着人皮的狼,即便俊美容颜让人侧目眼红,但他恶魔一般的残忍,让人很难逼视那双野兽一样的黑眸。
但此刻,她感觉的到,那双眼眸褪去了以往的戾气和阴沉森然颜色,他的观望,也变得跟寻常人一模一样。
她说不要跟轩辕睿辞别,趁着他去西关,她也就不告而别。南烈羲顿了顿,黑眸一暗,似乎不死心地追问。“那你为何要跟我告别?”他也不清楚这样的自己,似乎总要跟轩辕睿比较,不,应该是跟任何男人相比较,他总希望在她的心里,能够是跟他们不同的。为何即便她拒绝了,他还要生出这等的希冀?这样的自己,连他都看不透了。
“我恨你。”她的小手无声垂在身侧,蓦地笑意一敛,语气清冷无绪。
“什么?”南烈羲失去了所有表情,几乎被人打了一拳,胸口闷痛,他希望琥珀将他区别出来,却没料到会得到这么残忍的答案。
她突地笑出声来,只因为看到他的神色,是当真。她万分专注地解释清楚,不要他继续误会:“就像我一开始喜欢过轩辕睿一样,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我也不恨你了,不得不说,你的残忍无情,也帮助那个天真无邪的上官琥珀,看清楚这个世界,到底是一个何等的样子。”
因为这个原因,他对她所做的一切,犯下的一切罪孽,她都试图原谅?然后,让时光去冲淡一切?!南烈羲默然不语,俊颜紧绷,她的解释,也无法取悦他。
她的唇边,缓缓绽放一道笑颜,很慢很慢地扩散开来,宛若涟漪一样,生的极为精致,万分惊艳。她瞥了他一眼,视线浮在半空中,幽幽地说了句:“因为我,以前都是活在自己想象中的那个世界,活在一个不知道什么是忧愁,什么是痛苦,什么是无助,什么是落寞,什么是仇恨的世界,是你让我用这双眼,这颗心,感觉看清这世界的真实模样。”
南烈羲的表情,更加难看起来,他扣住她的纤细手腕,手边掠过一片微凉的肌肤,他蹙眉,笑容很浅很淡,更像是敷衍。“这也算感谢吗?”
“也许不好听,但确实是感谢,至少可以时时刻刻戒备提醒自己,再也不要在相同的地方跌倒……如今你看我不是也成长了吗?”她点头,任由他握住自己的手腕,眼神一沉再沉。
如今的南烈羲跟以前真的大为不同,他以前一旦发怒,总是自以为是禁锢她的手,拖着她行走,去她不想要去的地方,做她不想要做的事——好几回她暗自在无人角落卷起了衣袖查看,手上都是一道道红色痕迹,需要花个几天功夫才能变淡褪去。
他以前的力道,总是让她疼,即便她吃痛,那些回忆也万分清晰起来。
而现在,他却握的很轻,似乎怕伤着她,弄疼她娇嫩细致的肌肤。似乎她是细嫩枝桠,他是狂风暴雨,他不舍得,也很怜惜。
为何人,也会变成这样呢?为何他不跟以往一样,为何要喜欢上她呢?
有些事,非要懂得,才能蜕变,才能成长。
他也没有料到,他们两个人,会有朝一日,走到这一步。她跟他笑着说感谢,感谢他给她伤痛,逼着她在青葱岁月不得不经历那些而长大成熟。
这些话,不是难听,而是——让他不得不痛恨自己,对她做过的一切。也让他自责的,再也无法平息内心的起伏。
她大松了一口气,似乎一次说出了压在心底深处的话也更加自如,她的眉眼处闪过一抹歉疚和复杂,淡淡问了句,不显得过分热络,却也没有半分敌意。“你脸上的伤,不要紧吧。”
“现在才问,多此一举了吧。”南烈羲冷冷回了句,他还是无法轻易忘记,她义无反顾奔向轩辕睿身边替他处理手上伤口的那一幕,说话的口气也带着些许酸味。
隔了五天才看到他脸上的伤痕,是迟钝,还是不屑一顾?!
琥珀没想过自己的随口询问,会惹来他的不悦,她只是望着他,却没有开口了。仿佛是在懊恼,她不该多做关心,应该当做没看到一样。
他冷哼一声,视线再度落在她的身上,如今跟她说话的瞬间,收敛了气势和阴鹜,平静地丢下一句。“本王即便毁掉容貌,又有什么关系?”
他吓坏众人的,难道是这张皮囊吗?而是他可怕的性格和残忍的手段罢了。
传闻中的韩王,早就被世人形容成三头六臂面相骇人可怕扭曲的怪物了,脸上是多一道还是多一片凹凸不平的伤痕,才更符合他暴戾的性情吧。
似乎怪物就该天生长得可怕丑陋,而不是披着人人艳羡却又不敢亲近的无双俊颜。
“又有什么关系——”他又低声重复一遍,俊颜之上,蓦地浮上了一丝丝落寞。
她看错了吗?还是想错了?南烈羲也会有觉得落寞孤独的时候吗?他的身边,有很多人陪伴,一呼百应,更是从未缺过女人陪伴。
但为何在他表示对自己脸上伤痕毫不在乎的时候,听着他的语气,她的心口也有些闷闷的?
“索性伤口很浅,很快就会消失的……不是很多人都称赞,韩王是大赢王朝最俊美的男人吗?”
她神色不变,更是胆子大了一些,跟他说笑,即便他毫不在乎自己是否因此破相。
俊美吗?他从小到大,听到的却不是这些。
“幼年就有很多人说,我这张脸像是女童,长得过分漂亮,过分美丽,那时在南家还不懂事,但约莫感觉的到人们的眼底,除了称赞之外,还有其他的——”南烈羲看着她的眼眸,嘴角的笑意变得很冷,仿佛那段回忆,是他不堪回首的过去。他顿了顿,突地面色一沉,阴沉的气息又复苏了:“很让人不舒服的感觉。”
琥珀觉得一刻间,陷入了云里雾里的茫然恍惚,南烈羲对她说的话,她似乎听懂了,却又似乎还有很多都想不通透。正在这时候,南烈羲的双手,按住她的肩膀,俊颜贴近她一分,温热的男子气息,隐约萦绕在她的面前。
他盯着她,笑着问她,却不是因为疑惑:“你觉得这张脸为我赢来了什么?什么都没有。只有让自己变得强大,才能摆脱这张脸给人的感觉,才能摆脱你所谓俊美面容让人觉得是毫无用处,成为一个真真正正的男人。”
因为要离别了,再也不跟他相见了,所以他才有幸从她的口中,听到她说她俊美吗?其实不难揣摩,她跟别人一样看他,把他当成是妖魔鬼怪来着。
俊美?不只是敷衍的恭维话吗?再说了,对一个靠真本事的男人而言,也是毫不需要的恭维。
但,她跟自己说笑,跟自己畅谈,这样的时机是第一次,也会是——最后一次吗?
为何已经被拒绝了,他还想要伸手去抓住什么呢?
琥珀的柳眉微微蹙着,她的小脸上有不解,更多的是迷茫。“你为何要跟我说这些?”
过去一年来,她被南烈羲吃的死死的,几乎一点秘密都没有保留,但他对于她而言,却是一个熟悉又陌生的人,即便日夜相伴,他也几乎绝口不提自己的过去。他之前在南家过的什么样的生活,是否也曾经有过复杂难言的往事,他向来保存在自己内心深处,不是吗?
他面色一变,轻描淡写,一句带过。“想说,就说了。”
能有什么理由?即便面对芝容,他都不曾提起,他内心的酸楚,仿佛那人人敬畏的韩王南烈羲,除了娘胎天生便是如此。
“你隔着远远的距离看他可以,但这是最后一次,你绝不可能战胜他,以前清国无法反抗,如今靠你一个小女子更是不能,你要明白。”南烈羲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落在琥珀的心头,根本不容置疑。
这是他最后的警告,不,或者是最友善的提醒。
她轻轻笑着,微微点头,回答了他:“至少我也让他很头疼,不是吗?我知道了,不会轻举妄动。”
南烈羲隔着那么近的距离,审视着那张粉嫩面颊,心底庆幸自己察觉的早,否则,晚点赶回来,也许她正在接受他廷杖的惩罚。自从他看清自己的心之后,那感情非但没有被控制住,反倒愈演愈烈。即便她无法喜欢自己,他却还是想要靠近她,心还是蠢蠢欲动,还不够死心吗?!
他突地想起她提起她也懂得用毒,不放心,又问了句:“你身上没有带任何毒药吧。”
“我是狐狸吗?这么防着我?”她闻到此处,看着南烈羲过分肃然的面孔,呵呵一笑,那笑容没有一分僵硬虚假,是真的发自内心。
南烈羲瞥了她一眼,表情不太自然,闷着声音说:“你是挺狡猾的。”敢在他面前玩弄花招的女人,也几乎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她是唯一一个。
她心思聪慧,灵动狡黠,说她是一只小狐狸,也不为过。
她的笑意更深,凝视着他,随意说道。“跟你学的吧。”
跟着一个心机深沉的男人,也很难保住最后一分天真。
这个道理,两个人都懂。
所以此刻,谁也没有再开口,她是随口提起,但在沉默之中,两人交汇的目光,都突然变得沉寂。
“曾经想过要你变得跟我一样,但如今改主意了——”他的胸口一阵闷痛,双手不受控制的把她拉近自己的怀中,抱着她,他将下颚抵住她光洁的额头,越说越心痛。“千万不要变成我这样,天底下的怪物,一个就够了。”
他其实也不清楚,是否一开始想要她褪下天真外衣,变得跟他一样在仇恨中度日如年,原因不是因为他恨她,厌恶她,而是……。他不想看到她那么开朗快活,而是想要她变成另一个自己,借此,陪伴孤独的自我?!
但这一题,注定无解。
“这是最后的拥抱了吧。”她就陷在他的胸怀前,默默闭上眼眸,也放弃任何挣扎,也不再急着摆脱他。她的心很平静,没有更多的波动,话音未落,却发觉他的双臂紧了紧,几乎要把她揉入自己体内一样。
闹了一场,鸡犬不宁,最终还是要恢复平静。
这世道,强者为王,弱者——只能获得自保,这就是天地之间的规则啊。
她不愿,她不甘,又能如何?
在南烈羲的身边,她哭过笑过,最后却在这个拥抱中安宁下来,他也察觉的到,她放弃的苦涩悲哀。
“难道你就不能忘掉自己的身份?”南烈羲贪婪地呼吸着有她的气息,心口一阵阵剧痛,宛若被撕裂一样无法忽略。
非要跟这个世界,对抗,伤痕累累,血流不止?
“忘记了,然后呢?”她苦笑,在他胸前这么问。
“正妃的位置,还在——”他顿了顿,手掌轻轻落在她浪花一般的黑发上,那熟悉却又陌生的触感,停留在手心处,让他情不自禁,抚摸着她的青丝,那一刻神色柔和许多,再无一丝肃然冷漠。
“你是在挽留我吗?挽留一个不爱你的女人继续坐在韩王妃的位置上?”琥珀愣住了,她猛地抬起头看他,却因为太急促,撞到了他的下巴,她也顾不得了,内心满是惊骇。
他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子?
明明她说过,她不会回头!
“南烈羲,不是我,只要不是我就行,这天底下女人多得是,至少找一个会爱你这个人的吧。”她的眼底闪耀着淡淡微光,甚至那一刻不敢看他的眼,不敢看他的脸。
不知为何,面对此刻挽留自己留下回去的南烈羲,他过去对她再残忍无情,她也无法继续厌恶了。
相反,如今的状况,实在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