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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枚便在一旁使劲点头,“嗯嗯,晴晴你不知道,自从你出宫之后,我祖母经常会笑呢!”
以前祖母动不动就偷偷的背着人哭,她过来给祖母昏省时经常会看到祖母双眼都肿得不成样子,或者是蔫蔫的什么都提不起兴致的样子。
哪像现在,祖母不但经常会对她们这些小辈儿露出笑脸,人也开朗乐观了不少。
三人又说了会儿话,张晴这才告辞,回到定国公府,这才知道张晾留下来的两位大朝奉已经等了她半个多时辰了。
张晴在外院的世安阁见了他两人。
“让二位先生久等了。”张晴说着对站在那里面露恭谨的两人施了半个福礼。
两个大朝奉个子高些的偏胖一点,高子矮些的稍瘦,都是五十岁左右的样子。
见张晴对他们施礼,矮些的那人忙侧身避过,满面堆笑十分谦卑的说道:“小的不敢,郡主折煞小的了。”
而那个高一些的则是面色沉静,只稍稍侧了侧身。
张晴便请他二人入座,她到上首坐了,命人重新换过茶点,这才看着他二人道:“不知二位先生如何称呼?”
又是矮个的那位先接话,他站起身笑着道:“小的崔实,不敢当郡主一声‘先生’,郡主叫小的‘老崔’即可。”他说着见对面坐着的高个仍旧板着脸,便抬手介绍道:“他姓王行九,咱们这些和他混熟了的都叫他王九。”
并没有直接干预张晴怎么称呼王九。
“想必二位先生也知道,我手上的生意,都是二哥托付于我的,我于生意营生根本一窍不同,以后,还得有劳二位先生多多指教。”张晴并未改称呼,说着笑道:“所以,这‘先生’二字,二位当得起。”
听张晴如是说,崔实便笑着谦道:“郡主客气了。”
“郡主,”此时王九才开口,“看来郡主是个明白人,那么小的也不同郡主兜圈子了。郡主即从二爷手中接过二爷所有的生意,小的只想问问郡主:二爷的生意,遍布全国各地,铺子、田庄、行船、走马,甚至还有一些不敢摆在明面上的。郡主一个十二岁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深宅女子,怎么管理这些营生?二爷手下原本的那些人,郡主要靠什么来养活他们?”
第二百七十二章 压制()
听罢王九一番问话,张晴当即面沉似水的望着她,不发一言。
旁边的崔实见状赶忙起身上前几步满脸带笑的替王九解释:“郡主,您别同王九他一般见识,他性子直,见二爷就这么撂开手走了,他这是急的。”
“崔先生您不必替王先生解释了,”张晴对崔实说道,之后转向王九,“我虽然对生意上的种种门道不懂,但是话儿却是能听得懂的,王先生,您此番来,是来为难我的。”
最后一句话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甚至带了不容置喙的训斥的意味。
王九听罢她这话当即一惊,之后冷下脸嘴角噏噏要说什么,却被张晴冷声打断,“二哥的生意,的确遍布全国各地,但请问先生,这些铺面、田庄每一个地界二哥都走到了么?每一桩生意二哥都亲自过问么?我的确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深闺女子,如若我是个成年的什么都懂的男子,二哥还特意提拔你们两个大朝奉要来何用?”
“二哥手下的诸多人等,原本是做什么的,我接手之后还叫他们做什么,如果就因为换了个年纪小些的女东家他们就生出异心不想再接着做这门营生,那这样的人也不值得留!”
她一席话不但将之前王九的发难全数驳回,最后的话还将王九也捎带了进去,听在王九耳中,便像有人当众扇了他两个耳光似的下了他的脸面、使他无地自容。
跟在二爷身边那么多年,虽然之前没有被提拔成大朝奉,但他也从未受过这样的屈辱。
“郡主说得对,”他的脸色阵青阵白,站起身负气道:“小的不敢在郡主面前现眼,告辞!”
说着甩了袖子就要离去。
崔实急忙小跑过去拦他。
“慢着!”张晴站起身,待王九和崔实都停住脚步,崔实苦着脸转过头,王九却是连头也未转,张晴看着王九的背影,声音比之方才柔和了许多,“王先生既然已经试过我的脾性,何不留下来,继续试试我值不值得先生相助?”
大凡有些能力的人,多多少少都会有些恃才傲物,就像魏先生似的。
这王九在初次见面时便提出这么多十分幼稚的问题,不是为了为难她,而是想试探她的虚实,看看她究竟能不能听得懂他的话,他大概也是怕她什么都不懂,日后要像教孩子似的教她吧?
所以她才将他的话尽数驳回,一是叫他知道她的脾气,免得以后她还要哄着他顺着他;二嘛,就是想要告诉他,离了他,二哥留给她的生意她照样能够经营。
现在,只不过是稍稍给他一个台阶下,毕竟他刚被提拔为大朝奉,怎么会舍得就这么负气而去?而且二哥选中的人,她相信其能力一定不容小窥。
而王九却是被她这一番敲打震住了,他没想到一个十二岁的女孩子能看出他的动机,又对他褒贬与夺,将他所作所为尽皆拆穿化解。
这个新宁郡主不简单啊!他稍稍思量过后,便即转过了弯。既然她已经递了一个台阶,他何不就坡下驴?
“郡主,”他转过身,郑重其事的对张晴长揖到底,恭声说道:“在下遵命。”
张晴弯起唇角淡笑点头,抬手示意他二人入座,“二位先生请坐。还要烦请二位给我讲讲,二位手头上都掌管着什么,又是如何分工的。”
直入正题,毫不拖泥带水。王九不由得要在心里叫好了,二爷的这个幼妹,当真是个高人!
他自然不知道,张晴只是想尽快解决这里的事,好尽快回花倾阁歪倒罢了。
这次又是崔实率先开口,经王九一闹,他也对张晴有了几分忌惮,对张晴的态度,谦卑中又带了几分小心翼翼。
“小的之前是江南铺子的总管,二爷提拔小的为江南大朝奉,总管江南的所有铺子和跑货的。”
王九接口道:“二爷让在下统管江北和东北,”此时面对张晴,他反而没有崔实的小心,而是十分坦然。他说着看了一眼崔实,“因为东北是咱们生意的根基,那里的掌柜的和把头都是跟了二爷几年的老人儿,因而并不需要怎么操持。”
意思是他虽然管的地界比崔实大,但他两个的权利实际上是一样的。
听罢这话崔实便微微挺了挺脊背,脸色也较之前好看了许多。
“二哥去永宁的消息,”张晴点头,“底下人可都知道了?”
她现在担心的是跟了二哥多年的老人乍然听见二哥将生意交给她一个女孩子而心有不服,或者是生出异心。
听她如此问王九满面欣然,忙躬身向前禀报道:“消息灵通的都知道了,昨天还有个掌柜的派了人日夜兼程的过来向在下打听这件事,”他说着沉吟道:“郡主,您看这件事要如何处理?”
一旁的崔实赶忙插嘴道:“我看这件事不如瞒下来,就说二爷是暂时将生意交给郡主的。”
张晴摇头道:“瞒着不是长法,依我看不如将消息传下去,该安抚安抚,该赏赐的赏赐,使人心安顿下来。”
“此话在理!”王九立时赞叹道:“只有心里踏实了,这人才能脚踏实地的干活儿。”
崔实便也紧跟着附和。
之后三人便又就如何通报下去,如何安抚、赏赐等商量了一番,张晴掌握大的方向,细枝末节尽数交给王九和崔实二人实施,然后便端了茶,王、崔二人便恭敬的告辞而去。
回到花倾阁,已近日暮时分。张晴还没来得及换衣裳,秋池便跟在她屁股后面碎碎念个不停。
原来那日张晴处理孙盛的时候,赵嬷嬷小小的露了一手,却将对武功十分痴迷的秋池给震住了,于是秋池便起意跟赵嬷嬷学功夫。
但是这许多天来秋池软磨硬泡的使尽了各种手段,赵嬷嬷就是不答应教她功夫。她实在没办法,这才求到了张晴面前。
“小姐,”秋池苦着脸说道:“您就帮奴婢说两句好话吧,奴婢的身手高超,于您来说不是也有许多好处么?”
张晴伸开胳膊让妙香给她系钮子,听到秋池这话她还没开口,妙香便笑道:“你还别往咱们小姐身上赖,你自己的心思、你自己长本事,凭什么拿小姐做由头?”
秋池这个丫头刚进府的时候就不受管束,常常自己说上句她顶下句的。原本像秋池这样的不懂规矩的小丫头不能直接留在小姐身边,怎么也得在教习嬷嬷手底下管教两年才行。
偏偏她有那么两下子,小姐又接连进京、入宫的,这才一直将她留在身边。不过这丫头还算知道些分寸,进宫后收敛锋芒不敢顶嘴惹事了。
可是现在出了宫,她冷眼瞧着这丫头的左性又想蹿起来的样子,她怎么也得将这丫头压制住了,免得以后给小姐添物累。
第二百七十三章 规矩()
秋池骨子里是有些野性难训的,又一向没将妙香这个大丫鬟放在眼里,若不是在皇宫里被拘了这一年多,她和妙香还算有些情义在,就看妙香出宫后总对她管手管脚这一点,她便早同妙香翻脸了。
现下听见妙香拦着她不许她学功夫,当即便冷下脸,对妙香横眉瞪眼的道:“我同小姐说话呢!干你什么事?”
“你!”妙香差点被她一句话顶到南墙上去,顿时气得面红耳赤却说不出话来,给张晴系钮子的手也哆哆嗦嗦的不好使了。
张晴见状淡声道:“我记得进宫之前秋池是二等,是因为我要进宫,莺语姐姐年纪大了,才将秋池提了一等的,”见秋池不明所以的愣愣的看着她,她唇角微翘,轻飘飘的说道:“既然现在出宫了,你还做回你的二等丫鬟吧。”
听到这话秋池立时不干了,一等和二等中间差着名分倒还罢了,虚头巴脑的东西于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但是一等和二等差的还有银子!白花花的银子!
她进宫之后吃食、嚼用都是用的宫里的份例,每个月还能攒下不少。可现在出宫了,府里头虽说不亏待她们这些人,但有些东西,像胭脂水粉什么的,甚至她想在院子里打几个桩子也要给粗使婆子几个赏钱。
她若是被降成二等,冷不丁的一个月少了许多银子,过惯了富贵日子的她以后还怎么活?更何况她还想积攒些积蓄呢。
“小姐,”她猛然上前弯腰抱住张晴,将脸贴在她身上求饶道:“奴婢知道错了,您就饶了奴婢吧。”
说着抱着张晴一通摇,不过总算她有些分寸,生怕将张晴摇坏了,只使了一成力气,摇着张晴的身体左右晃动。
张晴不由得失笑,并未将她推开,低头看着她的头顶笑问道:“你错在哪儿了?”
听见张晴笑,秋池就知道小姐没真的生她的气,胆子便即大起来,松了手却并没有站直退开,而是仍旧弯着腰,哈巴狗似的抬头可怜兮兮的看着张晴。
她哪里知道她错在哪儿了?她只知道小姐方才的话是要罚她,既然罚她,那她就认错好了。
“你即不知道错在哪里,为什么要认错呢?”张晴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了,沉声道:“既然不知道错在哪里,便去高嬷嬷那里好好学学规矩吧,你现在该学的,并不是功夫。”
“可是,赵嬷嬷那里”到此时秋池还惦记着让张晴帮她求赵嬷嬷的事。
张晴冷冷摇头,“那是你自己的事,规矩学不好,你日后只怕是进花倾阁都难,就别再想学功夫了。”
秋池这才知道害怕,瞪大眼睛惊疑不定的看着张晴,讷讷的道:“小姐,您”
小姐的意思,是她不学好规矩就不要她了吗?那她以后怎么办?
见她如此妙香便有些于心不忍,又唯恐她言语有失更加惹张晴生气,便上前低声劝她,“小姐就是叫你去学学规矩,让你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事该做,你听小姐的话,规矩学好了自然就可以回来了。”
秋池见张晴真的冷了脸,便再不敢同妙香顶嘴,规规矩矩的给张晴施了一个福礼,小心翼翼的道:“奴婢告退。”
待她走了,张晴顿时失笑,看着微微晃动的竹帘道:“这时候倒知道规矩了。”
“小姐,”妙香见她并没有真的生气,便壮着胆子劝道:“她就是不太懂规矩,您教训教训她,让她知道轻重了以后,还让她回来吧。”
张晴伸手拿起放在桌子上的团扇,边轻轻扇动着边道:“看她在高嬷嬷那里表现如何吧,好的话,再过两天便让她回来。”
她不过是想吓吓秋池。
以前在宫里的时候,秋池在心底里有个惧怕,知道自己身处皇宫大内,稍微行差踏错那就是一个死,所以才处处留心、小心。现在出了宫,秋池便像那放出笼子里的小狗似的,不管不顾的撒欢撒野。
这样的性子,在府里头怎么着都行,可是她以后出门是要时时刻刻将秋池带在身边的,带着一个不懂规矩的丫头,还不如不带。
“不过莺语姐姐走了,柳影和柳梦年岁也不小了,”张晴蹙眉道:“她们两个若是被太后许人,我身边除了你便没有旁人了,也算是青黄不接的。”
二柳两个虽然跟着她出了宫,但毕竟是有品级的女官,亲事什么的自然是不必她操心的。
妙香听到这话赶忙道:“奴婢之前听莺语姐姐和红鹃姐姐私下里说起过这件事,莺语姐姐向红鹃姐姐提起府里头原本的丫头豆蔻、还有咱们屋子里的絮花儿,不知道小姐您觉得她们两个怎么样?”
“豆蔻?”张晴觉得这个名字耳熟,想了想,便笑道:“是那个领着宁荣公主他们四处看景、给我们当向导的那个?”
妙香也跟着笑道:“是她,莺语姐姐说豆蔻为人十分稳妥,而且与以前的孙管家也没什么牵扯。夫人刚进京那会儿,还曾将她调到扶云阁侍候呢。”
“那就是她吧,”张晴点头道:“将她调到花倾阁来,还有絮花儿,也给提成二等。先请赵嬷嬷看看她两个如何,好不好的,以后再说。”
“嗳!”妙香高高兴兴的应了,这件事便这么定了下来。
秋池去高嬷嬷那里待了几日,总算被张晴允许回了花倾阁。
其实她并不是不懂规矩,宫中规矩森严,她都能谨守严行,还时常跟着张晴去公主书房读书。她只是乍然出宫回府,觉得没了羁绊,当真是自由自在的随着自己的心性来了。
在高嬷嬷那里拘了几天,她总算老实了。但却再不敢诞着脸求张晴帮她同赵嬷嬷说项,她自己成日的得了空便跟着赵嬷嬷,给赵嬷嬷端茶递水、捏肩捶腿的,赵嬷嬷总算点了头,可并不是同意收她为徒,而是同意指点她一二。
去胡府的次日张晴便命齐大山去工部寻问建府图纸的事,工部的人并没有敷衍塞责,出面接待齐大山的也是入了品的主事,并满口答允为其调出档案。但是两天之后工部派人来给的回话却是:没有找到定国公府的存档。
这件事便十分蹊跷了。
第二百七十四章 獠牙()
张晴担心齐大山被工部的人敷衍了,便给胡珞去了一封信,请她帮着问问孙雪燕。结果胡珞给的回话也是工部没有定国公府建府的图纸。
最终张晴只能请画图纸的人进府画图。
如此一来二去的,便到了酷暑盛夏之迹。平阳长公主唐容携同附马王实抵京。
平阳长公主一行在平安胡同的长公主府安顿下来那日,唐灡从宫里风风火火的奔到了定国公府。
彼时钟枚正在花倾阁和张晴说话,听见人报说宁荣公主到,张晴和她都吓了一跳。
“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钟枚十分担忧的说道。
在宫中唐灡虽然十分受宠,但是她毕竟是公主,又有皇后这个严母时常拘着她,她出一趟宫并不是十分容易的事。
二人到二门处去迎唐灡,单看唐灡的脸色便印证了钟枚的猜测。
将唐灡迎至花倾阁,唐灡便对张晴屋子中的人挥手命令道:“你们都下去,我有话同郡主说。”
妙香和二柳等人以及钟枚的丫鬟得了张晴和钟枚的示意,这才全都退了下去。
“怎么了?”张晴看着唐灡正色问道。
唐灡神色焦灼,凑过来压低声音道:“慧贵妃向父皇提出要让大皇兄娶你为妃!”
张晴手中的纨扇“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整个人都愣怔住了。
“什么?!”钟枚异常吃惊,“晴晴她才十二岁!而且齐王都娶了两个侧妃了!”
唐灡跺脚道:“问题不在这里,大皇兄和唐苡那个死丫头是同穿一条裤子的,他们动这个心思不是真的想娶晴晴,而是想用这样的办法来报复她!”
听说现在唐苡被磋磨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整天在景仁宫里摔砸东西发脾气,她那个心性儿,现在变成这样肯定对晴晴恨意更深。所以大皇兄并不是看上晴晴才想娶她,而是想将晴晴娶回家来折磨她。
此时张晴也从怔愣中回神并迅速冷静下来,她蹙眉看向唐灡问道:“可是皇上和太后娘娘会同意吗?”
她并不是普通的官员之女,她的父亲可是手握兵权、镇守辽东的武将,皇帝和太后怎么能同意齐王娶她?那样岂不是在助长齐王的势力、帮助齐王与太子争权?
“我母后告诉我说,”唐灡快速说道:“皇祖母和父皇早早晚晚会同意的。”
皇后为什么会这么说?张晴疑惑的问道:“最近慧贵妃和你母后、还有齐王和你太子哥哥,他们之间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除非是宫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没有注意到,不然,皇后怎么会对太后和皇帝的想法那么肯定。
唐灡点头,“我哥哥和平西将军的次女的婚事定了下来,之前慧贵妃也有意让齐王娶平西将军的次女;还有慧贵妃以前一直帮母后协理六宫,前两日她说因为照料唐苡太过劳累身体不适,将手中权柄尽数交还给母后;还有,慧贵妃请求父皇带苡儿出宫静养”
“原来如此!”张晴当即了然。
一旁边的钟枚却还是没有弄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唐灡也是不明白,二人便异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