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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未开,几个少年人便议论起了喝酒,唐济说周琛好酒量,玉珺腾不服,说焦达兴的酒量才好。一来二去,几人便跑到角落里抱着酒坛子先喝上了。
也不知道是谁说这酒不够烈,喝不醉人,周琛便说他有鞑靼人的烈酒,现派人跑到头所殿搬了两坛,之后又喝。
不一会儿几个少年都有了醉意,那打赌的话便提了出来,焦达兴和周琛打赌说:如果周琛敢到坤宁宫宫宴上去随便亲一位小姐,他就敢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脱光了喝尿。周琛被他一激,便真的跑到坤宁宫干了那么一桩事儿。
将这些事问出来的是慈宁宫的太监方公公。
几个拼酒的少年里只有玉珺腾自知酒量不行没敢太喝,周琛和焦达兴的劲头也没往他身上招呼,他才没醉倒。虽然也有些醉意,但方公公一说太后震怒,他便吓得完全清醒了,竹筒倒豆子似的将事情经过交待得一清二楚。
而唐济和焦达兴,早醉得不醒人事、睡得像两头猪似的了。
太后气得肝胆欲碎,乾清宫的启泰帝也听说了这件事,原本小儿玩闹于他来说都只是小事,但玩闹到失礼于坤宁宫又气到太后便成了惊天动地的大事了。
启泰帝当即下旨:焦达兴杖责五十,其父焦裘教子无方官降一级调为太仆寺少卿即刻回京;唐济和玉珺腾杖责二十,令其家人严加管教。
原本周琛也逃不了这杖责二十之罪,但周琛在慈宁宫,有太后护着,她老人家又认定周琛是被人哄骗被人用了激将法,启泰帝只得在宴席结束后将宁国公叫到了御书房。
此时周琛在坤宁宫做的事儿并没有传开,乾清宫这边的人都不知情。启泰帝下旨罚焦达兴几人,所有人都以为是因为他们提前喝酒而触怒了启泰帝。
因而宁国公进入御书房时,根本不知道启泰帝召他何事。
“不知陛下召臣前来有何旨意?”见启泰帝面色不善,行完礼后启泰帝也不说话,周令先只得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的好孙子做的好事!”启泰帝对周令先冷冷的说道。
周令先一愣之后立刻双膝跪地,“臣不知那祸害又惹出什么乱子,请陛下明示。”
旁边的于世芩此时才敢上前,将周琛怎么大摇大摆的闯进坤宁宫招待女眷的正厅,怎么不顾太后的喝斥和宫人的阻拦以及内外命妇的惊惧,最后又干了一件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儿统统说了出来。
说到最后,他这个太监都有些说不出口。虽然他常侍候启泰帝宠幸各宫娘娘嫔妃,但那些事儿做出来容易、他一个太监看着人家做也容易,但那周小公子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亲了新宁郡主,这一个“亲”字,他好不容易才对宁国公说出口来。
说出来,他自个儿的脸都觉得发烧。
周令先听到于世芩的那个“亲”字也懵了,到于世芩最后一句话说完他腿一软当即瘫倒在地。
“陛下,”过了半天周令先才缓过一口气,脸色煞白地跪到地上说出的话却语不成句,“是臣管教不严臣请告老辞官”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启泰帝怒声打断了,“都是因为他一惹出祸事你就出面认错,才养成他如今无法无天、不知道天高地厚、毫无担当的性子!若不是你一味纵容他怎么会变成现如今这样?如今他犯了这样的错你还要往自己身上招揽!”
启泰帝如此震怒,不光是因为周琛数次惹祸而他身为一国之君却拿周琛无可如何、周琛所为违逆了他和太后的心意,还因为上次周琛力克蛮敌,他对周琛的期望很高,他希望周琛能够出息成一个如年轻时候的宁国公般响当当的人物,将来好辅佐他的儿子。
他这是恨铁不成钢,恨周琛再一次令他失望。
周令先跪地连连称是,待启泰帝语气一顿,他便痛心疾首又咬牙齿的说道:“臣回去就将那个竖子给打死!”
“你将他给打死了太后那儿怎么交代!”启泰帝当即暴怒,从龙椅上站起身指着周令先,又将手收回来恨恨的往虚空中砸了一拳,气愤异常的来回踱步道:“你们大概就是看透了母后她舍不得才纵得那小子如此!”
“皇上息怒。”旁边的于世芩吓得跪倒在地。
“臣该死,”周令先磕头不迭,“可是陛下,臣斗胆请陛下体谅臣,太后娘娘臣也实在是没办法”
他这断断续续、半遮半掩的话启泰帝听懂了。这么多年,若不是母后一直在那护着、纵着周琛,周琛一定不会变成现在这个子。
启泰帝停住脚,抬头,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总算慢慢平静下来。
他转身低头冷眼看向周令先,“你且回去,明日叫他自己来向朕请罪,他自己做下的事儿,叫他自己兜揽!”他说着加重语气道:“不过朕的耐性有限,若他仍不悔改,朕,便再也不管他了。”
“臣谢陛下隆恩!”周令先赶忙磕头谢恩。
待周令先离开,于世芩窥着启泰帝的神色上前小心翼翼的道:“皇上,奴婢说句不该说的话。”
“你说。”启泰帝此刻已经完全冷静下来,又坐回到龙椅之上。
于世芩躬身应是,这才道:“那周小公子是个男孩子,做出这种事没什么,顶多就是受受罚。可这新宁郡主一个姑娘家,出了这样的事儿,日后”
听到这话启泰帝的火气又来了,“腾”的一声站起身,怒气冲冲的道:“都是那个祸害,朕当初答应张唤会好好照顾他女儿!”之后又看着于世芩大怒道:“朕不是让你好好看顾新宁郡主,你是怎么当的差!”
于世芩万万没想到他替新宁郡主说了一句话会招来这样的弥天大祸,他“扑通”一声匍匐在地,连连磕头道:“奴婢失职,奴婢罪该万死,请皇上恕罪”
虽然他知道这件事儿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但此刻皇上在盛怒之下,他首先要做的便是设法使皇上息怒。
启泰帝何尝不知道此事跟于世芩无关?但是出了这样的事,想到张大哥当初送女儿进宫时那不甘不愿的样子,他顿时心烦气躁。
第二百八十四章 真心()
虽然启泰帝之前动了心思想将新宁郡主指给齐王为妃,但在他心里,他是皇帝,他的儿子是王爷,张唤的女儿能够嫁给他的儿子、张唤能同他成为亲家那是他在抬举张唤,张唤只有感激涕零的份儿。
可现在新宁郡主在宫里头被一个毛头小子给非礼了那这件事性质就不同了,那是姑娘家的名声、闺誉都毁了。而且在发生了这种事以后,他断断不能再将新宁郡主指婚给他的儿子——虽然只是亲了一下并没被怎么样,但天家的颜面、天家的名声、天家的尊严,都不容许他再将这个想法继续下去。
那么新宁郡主这辈子,恐怕都完了。
难道叫那个祸害将新宁郡主娶回去?想到这里启泰帝下意识的摇头,好好的女孩子给了那么个天魔星,岂不是擎等着被祸害?
“传旨,命户部将与新宁郡主年纪仿佛的世家、官宦的子侄列一个名册,”想到这里启泰帝对于世芩吩咐道:“尽快呈上来。”
事到如今只能帮新宁郡主选个好一些的归宿,他日后见到张大哥才能说得过去。
“奴婢遵旨。”于世芩赶忙听命起身去办,这时候他再不敢多说一句了。
可别他没帮上新宁郡主,反而把自己的脑袋搭进去了。新宁郡主那里,他还是让小陆子去报个信儿吧。
启泰帝几次深呼吸,终于渐渐平静下来,就听守在外面的小太监禀报道:“启禀皇上,四皇子求见。”
“不见!”此刻启泰帝正满心焦灼,哪有心情见儿子?于是他毫不犹豫的拒绝。
“父皇,”四皇子唐渁的声音自门外传来,“儿臣有要事要禀,是关于阿琛的,求父皇开恩见儿臣一面。”
这个儿子一向同周琛那小子交好,难道今日之事还有什么内幕不成?启泰帝蹙眉,扬声道:“进来。”
唐渁进门跪到启泰帝面前,抬头看着启泰帝道:“儿臣今日没看好阿琛,特来向父皇请罪。”说着就对启泰帝磕头。
总算还有个想到替他分忧的儿子,启泰帝面色大霁,“你起来说话吧。”
唐渁却是仍旧跪在地上没有起身,也没抬头,“儿臣有事求父皇,”顿了一刻,他才继续说道:“儿臣想娶新宁郡主为妻,请父皇成全。”
启泰帝愣了一下,才不可置信的看向唐渁,“你说什么?”他是不是听错了?儿子难道不是来为他分忧的?
唐渁抬头,目光坚定,“儿臣想求娶新宁郡主,特来向父皇求旨。”
启泰帝看着唐渁,过了好一会儿才将唐渁的话理解透彻,却仍旧有些疑惑,“你是说:你要娶新宁郡主?”
见儿子对着他重重点头,他才真真正正的确定他的耳朵没出问题。他甚至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来做出反应。
“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他弯腰逼视着唐渁,目光锐利,“朕和你皇祖母原本想将新宁郡主许配给你大皇兄齐王,这个,你可知道?”
唐渁与启泰帝对视,不退不避,“儿臣略猜到了些,”说着语气一转,“但出了今日之事,父皇绝对不会下那道旨意了。”
启泰帝直起身,垂眼冷冷的审视着唐渁。
这个儿子从小就很天真纯善,又十分乐观开朗,但令他印象最深的便是这个儿子从小到大总爱跟在周琛那混小子身后,亦步亦趋小跟班似的,似乎根本没什么主见、没什么头脑、也没什么胆量。
但是现在看来,这个儿子似乎并没有他认为的那么简单。
敢在这个时候站出来向他求旨赐婚,光这份胆量就不容小觑;而且还坦言猜到他想将新宁郡主指婚给齐王,那就不是个没脑子的
“谁让你来的?”想到这里启泰帝冷声问道。或许这件事并不是他自己的主意,或者是他母妃?或者是他外家长宁侯府?
慧贵妃想让齐王娶新宁郡主的目的启泰帝不是不知道,她是看中了张唤手中的兵权,想要联姻。
那么慧贵妃能看透这一点,以淑妃的聪慧难道看不懂?或者长宁侯府也看不懂?
“没人指使儿臣,”唐渁摇头,意态坦然,“儿臣刚听说阿琛在坤宁宫做的事,儿臣便来了。”
他说着语气一顿,后道:“阿琛是儿臣最要好的朋友,他醉酒犯混,儿臣自然要替他周旋。还有,”他咬了咬唇,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般,“儿臣是真心喜欢新宁郡主,所以,才来求父皇的。”
启泰帝眯眼盯视着唐渁,“真心?”
这个词,他多少年没有听人说过了?十几岁的时候悦儿每每将这个词挂在嘴边,是从什么时候,她渐渐说得少了,直到不再提起了呢?
是在知道他未婚就有两个侍妾时;还是在大婚之后她一年无子母后做主命慧贵妃和贤妃停药;抑或是慧贵妃和贤妃两个先后产下长子、长女
他怎么想不起来了呢?他现在能想起来的,只有婚后她越来越冷肃、端庄的神情,越来越有一国之母的大气,却渐渐丢了十几岁的温柔小意小女儿情态。
身为九五之尊,有许多人在他面前表忠心、献痴心,但却很少有人对他提真心,同他要真心。
看着跪在地上的乍然同他提起“真心”二字的儿子,启泰帝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你可知道什么是真心?”
唐渁被他问得一怔,随后道:“就是时时刻刻都会惦记她,随时随地的都会想起她”
“你错了,”启泰帝摇头,“你这只是动心,你还根本不知道‘真心’是什么。”
他说着对唐渁挥手,“你回去吧,好好想想,等你弄懂了什么是‘真心’再来求朕吧。”
“可是父皇”唐渁跪行几步上前。阿琛在坤宁宫当着那么多人做出的事,这件事很快就会传遍朝野,他等得了,新宁郡主的名声可等不了。若是不早点将他求娶新宁郡主的事公开,新宁郡主怎么办?
但启泰帝却没有让他将话说完。“回去吧。”说着再次对他挥手。
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违逆过父皇的意思,他犹豫了一刻,之后恭敬的对启泰帝磕头,“儿臣遵旨。”
“果然是根本不知道何为‘真心’!”望着儿子离去的背影,启泰帝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第二百八十五章 求旨()
启泰帝的旨意是命周琛次日去他那里认罪,没想到周琛当日傍晚酒一醒,便自己去了乾清宫。
“你可知道你今日干了些什么事?”启泰帝看着规规矩矩跪在地上的周琛严声问道。
由于醉酒,周琛的嗓子沙哑,“臣惭愧,方才听方公公说了。因而特来向陛下请罪。”
启泰帝冷笑一声:“你还知道惭愧!你做出的事朕听了都觉得惭愧!”
“臣罪该万死。”周琛的态度十分诚恳,话音未落便将头重重的磕在地上。
启泰帝在他面前来回踱步,待自己稍稍冷静下来,才停住脚步低头看着周琛的头顶道:“万死倒不至于,你说说,此次朕怎么罚你,你才能记住以后再不犯混?”
周琛恭声道:“臣不敢做陛下的主,臣请陛下治罪。”
听了他这话启泰帝冷哼一声,又开始来回踱步。罚轻了,怕这小子记不住;罚重了,太后那里没法儿交代
“这样吧,”最终启泰帝停住脚步,“你到朕身边做个侍卫,每日跟着朕上朝。”有个差事在身,在他身边拘一段时间,他也看看这小子到底能不能成人。
周琛顿了一刻,才道:“启禀陛下,臣不想做锦衣卫。”
皇帝的安全,是由锦衣卫来护卫的。启泰帝让周琛当护卫,便是将他归入了锦衣卫麾下。
“为什么?”启泰帝下意识的问出这一句,随后他才有些懊恼,登基二十余年,几乎从未有人敢在他面前直接拒绝他的旨意。
“锦衣卫名声不好。”周琛却好像并未察觉启泰帝态度的转变,十分坦诚的说道。
启泰帝被他这句话气笑了,“你的名声还好到哪里去不成!”
“臣年纪还小,”周琛始终低着头,语调都没什么起伏,“可以浪子回头。但一入锦衣卫,这辈子就都摆脱不了了。”
“哼!朕还真不信你能浪子回头!”启泰帝冷声道。
这小子不愿意进锦衣卫,他若是强行下旨这小子还能在朝会上惹出乱子?到那个时候,他可就只有杀了这小子这一条路可走了。
到如今问题又回到了原点,启泰帝气得抬脚踹向周琛,“你说你”谁知道他这一脚下去周琛的身体动也未动,他自己差点站立不稳打了一个趔趄。
他这一脚并未用全力,不过是像以往那样踹小太监或者是于世芩时的力道,令他万万没想到周琛会运功抵御。
以前那些人都会顺着他的力道打个滚,做出被他踹出去的样子来。
“臣不是有意的,请皇上恕罪。”还没等启泰帝做出反应,周琛已然抢先认错,态度十分诚恳谦卑,“臣没想到您能踹臣,就是下意识的”
“闭嘴!”启泰帝喝止了他的喋喋不休。
他年轻的时候也跟武师学过一段时间的功夫,虽然只不过是为强身健体,但他也知道武功高强的人在有危险时会下意识的做出防范。
就凭这一身好功夫,他也舍不得这块璞玉。就是不知道这块璞玉究竟能不能被打磨出来。
启泰帝坐下来,长叹一口气道:“你自己说吧,朕怎么处置你。”
“臣,请陛下下旨赐婚,”周琛大声说道:“娶新宁郡主为妻。”
“什么!”启泰帝顿时从龙椅上弹了起来。这一瞬间无数个念头从他脑子里闪过。
周琛早就对新宁郡主有意?周琛知道他和太后的意思,故意这么做来阻止齐王娶新宁郡主?是周令先授意周琛这么做的,目的是与辽东的张唤联手?还是新宁郡主提前窥探到了他和太后的意思?新宁郡主勾引了周琛?周令先和张唤早就勾结在了一起?
但是几经思虑过后,他将这些猜想都否决了。
今日发生的事有许多巧合,那焦达兴和玉琳琅不是皇室宗亲,也没有官职,按礼是不该出现在乾清宫的宫宴之上的,是他昨日特意下旨命三品以上官员家的与平阳长公主的儿子年纪仿佛的子嗣都入宫赴宴的。
平阳长公主和驸马王实结婚几年无子,又是请太医去永宁又是求神拜佛的,几经折腾,最后终于得了一个儿子。因而平阳长公主将之当眼珠子似的待,启泰帝看在平阳长公主的面子,又心疼那孩子从小到大都在永宁,对京中的人都不认识,所以,才下了这道旨意。
周琛和周令先再如何手眼通天,也断断做不了他的主。
之后发生的种种,周琛或者是周令先再如何算计,也不会算计得那么精准。更何况,他和太后是在今日一早才做的决定,宁国公府不可能安排得那么快。
他首先就将新宁郡主排除在外,是因为新宁郡主孤立无援,根本没有那么大的能力。
想到这里,启泰帝渐渐冷静下来,却仍旧面色冷峻,“你为什么要求旨赐婚?”
虽然他对自己的猜测有八、九分的把握,但他也必须得看看这小子会做出什么反应,又是如何解释的。
“两年多以前王夫人就常在臣的父亲面前说起臣的亲事,”周琛淡声说道:“她对臣的父亲说:给臣娶个媳妇就能将臣管住了。臣虽然对此十分不屑,但既然陛下您也拿臣没办法,臣也没办法,只能试试王夫人的办法看看管不管用了。”
他口中的王夫人,指的是他的继母、宁国公世子夫人王氏。
周琛的生母吴凤怡是怎么没的,启泰帝知道。此刻从周琛口中听到他十分冷漠的提起自己的继母,启泰帝不由得心中生出一丝怜悯之意。
两年多以前,这小子现在只不过十五、六岁,就是说王夫人在他十二、三岁的时候就在宁国公世子周放面前常常提起他的亲事。
启泰帝不由得在心底叹了一口气,这小子能变成这样,恐怕跟他的父母不无关系。
“那为什么要娶新亲郡主?”怜悯归怜悯,心疼归心疼,启泰帝面上神色丝毫未变,冷冷的看着周琛继续问道。
周琛的答话便也继续:“臣今日醉酒惹了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