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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舞-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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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光是这个。”虞夫人打断了她的话,踌躇了一会,像是在斟酌后面的话。“青梅,”虞夫人尽力压低了声音,“娘问你一句话,你要老实告诉我。”

“娘问我话,我怎会不说?”

“那好,我问你,小禩到底是不是先储的遗孤?”

这句话问到青梅心里最隐痛的地方,登时白了脸色,好半天才勉强点了点头。

“我也猜到了。娘要是没说错,你心里必定还存了指望,如今王爷能自己做主了,说不定能把小禩接回来,让你们母子团圆,是不是?”

青梅慢慢地点了点头。

“青梅!”虞夫人正色说:“娘要劝你的就是这件事。你千万听我的话,绝了这个念头,你要想小禩平安,就不能让他回天界来。”

青梅不解:“那为什么?”

虞夫人叹了口气:“你还不明白么?说来说去就是一句话,因为先储到死都是储帝!”

这话,青梅就算初时不解,想了想也就明白了。先储承桓虽然盗走息壤叛逃下界,然而从来没有正式被废,所以直到死,身份仍然是储帝。天帝也再未册立过储帝,父亡子继,小禩才是名正言顺的储君!倘或小禩回到帝都,难免身份泄漏,到时必定无法自处,那才真是害了他。

想到这里,青梅苍白着脸点了点头:“娘,我明白了。”

“明白就好。”虞夫人这样说着,脸色却依然很沉重。她心里还有另外一件事情,要交待给青梅,却在犹豫要不要此刻就说?看着青梅的脸色她实在有些不忍心,然而想到下次进宫还不知是什么时候,也不知还能不能这样关起门来好好说话,便下了决心。

“青梅,王爷他有没有跟你提起过册立世子的事情?”

“没有。”顿了顿,青梅又说:“王爷这么年轻,怎会要急着立世子?”

“你这话说得不错,王爷现在还未必会急着立世子。不过青梅,娘要嘱咐你的,就是这件事。”虞夫人的神情变得很郑重了:“倘若王爷往后只有小翀一个亲生儿子,那自然没有事。但就跟你说的,王爷还年轻,总还会再有,那时候你可千万小心,别往里面卷——”

青梅脸色变了变,她已经领会了这话里的深意。因为这几年她经的、看的已经很多,从眼前,想到金王、青王,还有十几年前的承桓,也就什么都明白了。然而一旦明白过来,立刻就生出一股惧意,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身子。

虞夫人叹了口气:“天家的事情就是这样,只有一样是沾不得的,就是这个位置。什么事一旦沾上这个位置,那就什么都变了。亲人也不是亲人了,父子也不是父子了,兄弟也不是兄弟了。青梅,”虞夫人用力握一握她的手,仿佛这样可以加重话里的分量:“你千万记住,哪怕是为你亲生的儿子,也别往里面卷,你永远也算计不过他们,只会让别人算计。知道么?”

青梅悚然而惊,一想到将来卷在里面的可能是自己亲生的儿子,她又如何能心平气和?因畏惧而越发感觉无力,只想跟虞夫人说,娘别走,留下来陪陪我。但这个话,她也说不出口。

良久,才怔怔地长叹一声:“我记着了。”

等虞夫人走后,青梅独自一个呆坐着,满心里想的还是方才说的那些话,想得她气也透不过来。

“唉!怎么这么难呢?”这样自语着,想要站起来,到御花园里走一走。站起身子的那么一瞬间,就觉眼前一阵发黑,金星乱冒。只听耳边一片宫女的惊呼之声,然后,青梅只来得及说一句:“别告诉王爷”,便一头栽倒,不省人事。

然而这样的事,宫女们怎敢不告诉白帝?等子晟搁下朝务,匆匆赶到坤秀宫,青梅已经醒了,躺在榻上,太医院的医正姜奂跪在一边,微阖着眼,正给诊脉。

屋里的宫女看见子晟进来,“唿”地跪了一地,青梅手一撑,想要坐起来,子晟连忙抢上去按住她。回头看见姜奂伏在地上叩首,便吩咐他:“你先给王妃看病。”姜奂便又伸出两根手指,搭上青梅的手腕。过了一会,他放下手,磕了个头,说:“王妃是这一阵受了劳累,体虚,吃几帖药调理调理就好。”

子晟舒了一口气:“你开药吧。”

姜奂到了外屋写药方,子晟跟青梅说了声:“你好好歇着,我去看看”,便也跟着到了外屋。姜奂一见子晟出来,忽然趴在地上,“咚、咚、咚”连磕几个响头。

子晟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臣不敢欺瞒王爷,王妃这病实在不轻。”

子晟这一惊非同小可,差点脱口惊呼出声,随即往里屋看了看,压低声音说:“你跟我来。”说着进了另一间屋子,命人关上门,这才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虞妃身子一向很好,哪像有什么重病?”

“回禀王爷。臣不敢诳语,王妃确实有病。这就好像……”姜奂停了一会,才想出个比方来:“这就好像要是一棵小树,中间蛀一点,立刻就能看出来,可是一棵千年老树就不一样了,等到能看出来,那就太迟了。王妃身子根基很好,反倒把病误了。”

这比方有些不敬,但意思却很明白。子晟怔了半天,才又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仔细说。”

“王妃这病,是从思虑过重上来的——”

子晟怔了怔,神情变得有些苦涩焦躁:“你先说,到底要怎么治?”

“自然是静养为先。”姜奂很有把握地说:“王妃原本身子很好,如今虽有亏损,但只要安心静养,特别是忌怒忌惊,再加上臣开的药,调理个半载一年必有起色。”

子晟这才松了一口气。

姜奂又特意重复一遍:“王妃切不可再受惊,或者生气,否则进一退三,病只会更重。”

“唔!”子晟看看紫珠:“你去把伺候王妃的人都叫来。”

等人都来齐,子晟沉着脸说:“虞王妃身子不好,不能受惊、不能生气。你们都听好,谁要是让王妃生了气,宫中的刑法可不是摆在那里看的!”说着,眼光冷冷地扫了一圈,猛地提高声音:“都听明白了吗?”

宫人们都被激得浑身一颤,连忙一齐低头称是。

当晚子晟宿在坤秀宫,又劝慰了青梅一番。两人许久没有这么说过话,青梅也觉得舒心。她本来就生性简静平和,加上调理得当,不出两三个月,身子便康健起来,子晟也就渐渐放下心来。

只有一样,因为子晟的一番话,坤秀宫的宫人们对青梅更加了几倍的小心,惟恐伺候得不周到,更不敢随便说话。本来就气闷,这一来就更甚从前。这天青梅闲着没事,想起到各处走走看看。蹓到前院廊下,见花枝底下坐着一个宫女,手里拿着绣绷正在绣花。青梅忽来兴趣,冲着身后侍女们摆摆手,意思别出声,自己轻轻地凑过去看。

绣的是块手绢。角上小小两朵桃花,上面一只蝴蝶还没有绣完,然而显见得手艺精巧,活灵活现。

“真好。”青梅忍不住赞叹。

宫女吓了一跳,转过脸来一看,慌得扔了绷子,往地下一跪:“奴婢不知道王妃来了……”

“没什么、没什么。”青梅忙着安慰她:“是我不叫你知道,就想看看你绣的是什么。”说着,一弯腰,宫女忙拣了花绷递到她手上。

“你起来。”青梅吩咐一声。眼睛却瞟着她绣的花,看了好一会,才还给她,嘴里又赞了句:“手艺真好。”

“奴婢谢谢王妃夸奖。”

声音也清脆极了。青梅心里一动,仔细打量她,见是个才十四、五光景的小宫女,一张娇俏可人的脸,看着就让人喜欢。“你叫什么?”青梅问。

“珍儿。”

“噢。”青梅又问:“多大啦?”

“十五。”

“进宫多久了?”

“奴婢进宫晚,正月里才给选进来的。”

青梅点点头:“那才一个多月。想家不想?”

本是随口问的一句话,正问到了伤心处,珍儿的眼圈微微一红。但随即忍住了,很懂事似的,摇摇头说:“奴婢不想。”

那怎么会不想呢?青梅也知道,宫中侍女跟王府多从人市上买来的穷家女儿不同,好多家里还有一官半职,说来在家也是人人疼的。青梅打量她的模样,觉得就像是出身好人家的,一问,果不其然,是礼部一个小吏的女儿。

“那怎么进宫了呢?”

“进宫伺候王妃是奴婢的福分呀。”

青梅笑了:“真会说话。”明知道她是顺口拣好听的说,心里也是真的对这个伶俐的小宫女,起了一种如同对自己的小妹妹那样的怜爱之情。想了一想,含笑说:“你以后,跟着我吧。”

从这天起,珍儿便跟在青梅身边,倒是让她解闷不少。除此之外,最让青梅高兴的事情,就是几个孩子在跟前的时候。

其中以六岁的瑶英,最让青梅头疼。也不光是她头疼,宫里几乎人人都头疼。这孩子直如邯翊小时候的模样,今天捉一只鸟拔光了毛,明天弄只猴子来到处乱窜,吓得宫女大声尖叫,花样百出,难以言述。青梅每每恨起来,想要好好管教,可是不行,孩子很会看脸色,一见不对,就往前殿跑,知道到了子晟跟前,就不会再有事。不过她不管瑶英,也不只因为有子晟护着,而是因为有一个人能降住她。

这个人,是邯翊。就好像当初只有小禩能降住邯翊,瑶英只要到了邯翊面前,就会像换了个人似的,乖巧无比。因为瑶英虽然顽皮,比起邯翊当年,终归逊了一筹。所以,她的鬼主意,谁都能捉弄,却从来没在邯翊身上灵验过,一来二去,瑶英对邯翊就十分服气。这种情形,连子晟见了,都哑然无语。幸好邯翊已经很懂事,不复小时候的顽劣模样,在瑶英面前,显得很有分寸,确有几分哥哥的样子,所以自青梅而始,但凡瑶英又淘气,就端出邯翊来压她,倒也十分管用。

愁瑶英的是顽皮,愁玄翀的,却是相貌。这孩子的漂亮,真是有点不可思议,才一岁多的时候,就能看得初见的人愣神。就像紫珠无意当中说的:“翀公子要是个公主就好了,那必定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

但,翀儿是男孩。青梅这样想着,心里便会不由自主地,泛起一层忧虑。不知道这样秀丽无伦的长相,对这孩子,到底是福是祸?别人且不说,子晟看见那孩子,就总会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有一次,他终于忍不住叹了半句:“男生女相……”话没有说完,但青梅终于明白了他何以一见玄翀就有那样表情。然而这也证明自己想得不错,子晟对玄翀,确实不能像对瑶英那么全心全意地喜爱,这又徒增一分忧虑。

到了此时,能让人放心的,反倒是邯翊了。邯翊长得很快,说话行事,都快将脱却稚气,叫人难以相信几年前还是那样顽劣不堪的模样。自从小禩走后,青梅渐渐地就把疼小禩的心,全放在了邯翊身上。但这孩子虽然渐渐懂事起来,神态里那股傲气却有增无减,说话能把人呛住的作派也丝毫不改,好几次把青梅看得哭笑不得。

“好好说不行么?”青梅这样温和地责备他。

“我是好好说了——”邯翊把“是”字念得极重,显得理直气壮。

青梅笑笑,心平气和地反问他一句:“人家要那么跟你说话,你高兴么?”

邯翊不说话了。过了一会,有些不甘心地说:“可是那些蠢人,不跟他们这么说话,就说不明白。”

青梅看他一眼,便不言语,一副仿佛不想再搭理他的模样。

每次邯翊强词夺理的时候,青梅都有这样的神态。知道这孩子性情执扭,硬说不通,就只有让他自己去想明白。果然邯翊僵了一会,微微红着脸,挺抹不开地问:“瑶英呢?”

青梅明白,邯翊极傲,这样自己转开话题,其实就是他认错的表示。于是和缓了神情,告诉他:“乳娘带着她,在御花园玩呢。”

“那我去找她。”邯翊兴冲冲地,一跃而起,转眼已经不见了人影。

青梅笑着,摇一摇头。转念想起小禩,又想到虞夫人当初说的话,忍不住叹了口气,知道自己今生再也不能见那孩子。

第十六章

等忙过了夏天,经纬万端的事情慢慢都有了头绪。除了极少数耿直到十二分的人,依旧不能释怀之外,绝大部分的人已经顺应了“新朝”。子晟回想起从初封白帝起,十几年来风风雨雨,到现在终于没有了“一人之下”的约束,人生在世,什么叫快意?这就是!诏令既出,无敢不从,其中的滋味,确实是说不出的舒畅。初时常常泛起的一点内疚,在权柄在握的得意中,也就不再被想起了。

这天有点空闲,便吩咐:“去看看,有什么好吃的没有?”

黎顺知道他的心思,上前一步笑着问:“要传王妃来么?”

白帝此时,又从侍妾中拣了两个可心的,也封作侧妃,但下人们已有默契,一说“王妃”,必定指的是虞妃。果然子晟笑着点头:“好。”想想又说:“把邯翊、玄翀和瑶英都叫来。”

快心无比的一顿晚膳用过,瑶英和玄翀先由乳娘带着回去歇息,邯翊留下,同着青梅一起,陪子晟说话。

子晟这天心情极其舒畅,把从臣下那里听来,天南海北的趣事说了几桩,忽然又提起:“青梅,你还记得那年在丰山,你唱的那个歌么?”

青梅脸微微一红,有点羞窘地,瞟了邯翊一眼,点点头说:“多少年前的事情,王爷怎么忽然想起这个来了?”

子晟阖着眼,挺惬意地:“那时我跟你说过的事情,现在我可算能腾出手来办一办了。”

青梅想了一会,才明白他说的是天凡两界的事情。

“那,要怎么办啊?”

子晟想了一会,笑了:“这,说了你也不明白。也不能急,一点一点来,反正不能总让天人把什么好事都占了,那是早晚有天要天下大乱的。”

青梅是不明白,只觉得是件好事,便也很舒心地跟着笑。

邯翊却听得很留意,这时忽然插了句:“其实要办了天凡两界的事也不难。”

子晟瞿地睁开眼,看着邯翊,哼了一声:“口气不小。你倒说说看,怎么办?”

“这还不容易?断了天梯,毁了接引塔,从此天凡两隔,那才是釜底抽薪,一劳永逸的办法。”

邯翊一口气说出来,连青梅也听变了脸色。“翊儿!”她责备地叫了他一声,又担心地看看子晟,怕他发怒。

子晟却没有生气,脸上显得若有所思。过了一会,淡淡地说:“果然如此,你就是扔了半壁江山——你就不怕天下人的口舌?不怕将来九泉之下不能见列祖列宗?”

邯翊僵了一会,依旧倔强地扬起脸来:“我不怕。我觉得这是个好办法。”

子晟木着脸,瞪着他看。看得青梅微微发慌,准备要劝一劝,子晟却又“扑哧”一声笑了,舒了口气,说:“翊儿,你也不小了,有些事也该学起来。做事这么风风火火地,想什么就是什么,真是好办法也叫你办坏了。”

邯翊眨着眼睛,不大明白的模样。

子晟想了想,吩咐一声:“沏一杯热茶、再倒一杯凉水来。”

青梅猜不透他要做什么,但知道他没有生气,便笑着看。

一时茶水都端来了。子晟说:“翊儿,你先喝一口凉水。”

邯翊依言喝了一口。

“觉得如何?”

邯翊犹豫着,说:“没觉得怎样,就是一口凉水。”

子晟笑笑,指着茶盏说:“你再喝一口热茶。”

茶水还烫,邯翊端着吹了吹,勉强喝了一口。

子晟不容他想,又吩咐:“你再喝凉水。”

这回水一入口,邯翊就皱起眉来,缓了缓,才说出句:“好凉!”

子晟含笑看着他:“你明白了么?”

邯翊一怔,随即恍悟过来。“我明白了。”他极兴奋地,“本来这凉水也不算太凉,可是我喝了热茶,嘴里还是热的,再去喝它,就觉得特别凉了。”

“对了。”子晟深为嘉许地看他一眼,慢慢地点头:“行事也是一样的道理。本来是件好事,可是人若已经习惯了另一面,猛一变故,好事也就不觉得是好事了。所以,就要像这样,慢慢地、一点一点地把凉水兑到热茶里,那才是为君之道,你懂了么?”

“我懂了。”邯翊大声回答。

顿了顿,又说:“可是我还是不明白,就像我想的断开天凡两界的法子,要怎么样才算是一点一点把凉水兑到热茶里呢?”

“还提这回事!”子晟断喝了一句。

邯翊低了头,脸上的神情却不甚甘心。

子晟叹了口气,说:“翊儿,天凡两界一断就万难再合。你不知天高地厚,说了也就算了。可是从今以后,这个念头永不能再存,知道么?”

邯翊抬起头,仿佛还要争辩,青梅赶紧轻轻一推他。

“是。”他终于点头,“我记住了。”

“翊儿,你聪明是足够的,只要能戒了焦躁的毛病……”子晟话没有说完,忽然心里一动,抬眼看着他:“这样,我给你个机会,叫你治理一块地方,你敢不敢去?”

“敢去!”邯翊兴奋地,挺了挺胸。但忽又露出困惑的神情:“父王要我治理哪里?”

“东府。”

“王爷!”邯翊未及答话,青梅先忍不住了:“王爷不是认真的吧?”说着,看了邯翊一眼,意思他还是个孩子。

“十二岁,也不能算小了。先帝申阇十二岁已经亲政,我十二岁的时候,也已经佐父王理北荒。书房虽然要紧,理政也是莫大一门学问——翊儿,想去不想去?”

这就不用再有怀疑了。邯翊往地上一跪,大声地说:“儿臣愿意去。”

子晟欣慰地一笑。抬眼见青梅似乎仍是不以为然,伸手握一握她的手,说:“你放心,东土民风淳朴,那里的官员也是我精挑细选过的,翊儿到那边不过坐个总,不会有事的。再说,顶多两三年也就叫他回来了,要这样你还不放心,每年让他回来个三两个月,那也行。”

这么一说,青梅又不忍心了:“那么远的路,来回跑多累!”

子晟笑了笑,转脸向着邯翊,正色道:“翊儿,你记住,你到那边就是坐总,并不要你真的发号施令。多听少说,你若敢独断专行,惹出什么事情来,国法家法都饶不过你。听明白了吗?”

邯翊磕一个头,答声:“是。”

“起来吧。”

等邯翊重新坐下,子晟又说:“你若是看中什么可以帮手的人,也不妨告诉我。反正你出发总还得一两个月,可以好好检一检。除了几位枢相,各部的官员随你挑!”

邯翊眉毛一挑,歪着头想了一会,慢吞吞地问:“那,另外的人呢?”

“哦?”子晟微感诧异地,“你看中谁啦?”

“小叔公。”

子晟神情复杂地看了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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