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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世纪之落日欧罗巴-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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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点点头,兰尼斯特骑士虽然和我不是太熟,但是从他身上我能深深地感受到那种老牌贵族的修养和气质,特别是作战勇猛令行禁止的素养,即使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也绝不后退,很是让我钦佩,逝者如斯,英灵骑着最华丽的战马回到上帝那里去了。

    “给重伤员们包扎的绷带要洗干净用开水煮过之后再使用,包扎之前先沾点淡盐水清洗下伤口,派几个轻伤的兄弟用剩下的战马把重伤员送到后方去,至少要送到有吃的喝的有人照顾的地方去,带上足够的粮食,明天天亮就出发。”我摆摆手制止了想要说话的科勒,我知道他要说什么,在这么恶劣的环境下要转移到后方,很有可能大部分人都会死在路上,但是死在路上总比窝在这里等死强,这也是我现在可以安排给他们最好的归宿了,我叹了口气,吩咐士兵下去准备。

    “大人,咱们下一步怎么办?皇帝陛下的命令是要求咱们死守这座城堡,等到大部队从侧面迂回过来。”科勒往壁炉里又添了两块柴火,用长剑挑了挑没有着透的木材,让它最大限度的接触空气,燃烧干净,释放最后的热量,就像现在的我们一样。

    “把那个小白脸给我带过来,立刻马上。”我把兰尼斯特骑士的遗物交给公牛,让他好好保管,留着以后好还给骑士的家人,“戏演得跟真的一样,怎么不去好莱坞呢他!”

    片刻之后,小白脸被两名士兵扭送到我面前,从他因为疼痛而变形的漂亮脸蛋上我知道这两名士兵还真是没留情面,很好的执行了“扭送”这个词的关键。由于失血过多他的皮肤变得更白皙了,脸上的伤疤也结了痂,像是一条爬在冰面上的蛇,吐着危险的信子,警告着生人勿近。

    “你赢了。”我平静的看着他被炉火照耀成桔红色的脸颊,高耸的鼻梁逆着光,使得眼窝看起来更加深邃迷人,这尤物要是脱了衣服,估计我都得立正行注目礼,臣服于他逆天的俊美,最可怕的是还有一颗智慧的头脑和玩弄权谋的神经,大风大浪面前不哭不闹不求饶,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武当派九师兄,终南入定了呢。

    “维皮泰诺根本就是一个诱饵,是吗?”看他不说话,我只能捡起自己的话头继续说,“本来想钓一条大鱼,没想到被我们这种小鱼小虾咬了钩,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现在正有数不清的叛军往这边四面合围过来,我们就像酒瓮里面的王八,只有被人按住炖了的份。”

    小白脸听着我的话,缓缓地睁开眼睛,那双湖水一样湛蓝,闪烁着诱人光彩的瞳孔深得似乎能让人陷进去,这货要是个女人,我断子绝孙也要办了他(这毒誓发得……有点出息好吗?不过真的很好看啦!),可惜……他歪着头凝视我,眼神里写满了轻蔑和无视,虽然他现在就直勾勾的盯着我的眼睛,可是那眼神好像不是在看我,而是穿过了我直接射向不知方向的远处,换句话说,我就是了个空气,空气!

    “你们日耳曼人最可笑,总是一副自以为得计的嘴脸,想想你刚把我捉住的时候,那表情多骄傲,而现在呢,像不像一条被主人痛打的哈巴狗?跑来向我后知后觉的狂吠来了,哈哈……”他的笑声仿佛长着牙,把我身上矜持的涵养一点点剥落,使我像被人扒了衣服丢在光天化日之下的少女,切齿的羞辱感压抑不住的从心底泛起来,掀起台风一样巨大的波澜,“其实我们都是诱饵,你猜对了,维皮泰诺是一只钓大鱼的香饵,但是真正的捕猎夹并不在这里,否则现在高高在上颐指气使的人就是我了。你们的皇帝陛下率军走山路绕过维皮泰诺去了布雷萨诺类的计划,早就被识破了,那边张起一面更大的网,也许在我和你磨牙的这一会,你们的陛下已经被砍下了头颅,或者和你一样像条丧家犬被人追着屁股撵,你们的帝国,是建立在水边沙子堆砌的城堡,浪潮一来,就会灰飞烟灭。”

    “你说什么!”我控住不住情绪的抓着他的衣领,发疯的摇晃着,换做你被人当猴耍了一圈最后还当面鲜血淋漓的撕下脆弱的自尊,能受得了不扇他?他脸上挂着戏谑的微笑,像是每一颗獠牙都蘸饱了毒液的青蛇,桀桀的冲着你摇头摆尾,收我呀收我呀!

    “大人?”科勒害怕我失手杀了他,赶忙上前一步按住我的胳膊。放心,我没有那么傻,维皮泰诺一无所获,就指着这哥们的赎金脱贫致富呢,我能感情用事坏了大计吗?开玩笑。

    “马上集中所有的战马,轻装简从,咱们驰援布雷萨诺类,剩下的士兵坚守城堡,如果敌人实力太强可以选择体面的投降。”我非常帅气的甩了一巴掌,声音清脆悦耳,动作潇洒飘逸,小白脸无声的倒在地上,嘴角流下一丝血迹,“每个人只允许带弓箭、干粮和必要的武器,瓶瓶罐罐带不走的劳什子全都付之一炬,现在救出皇帝陛下才是重点,go!go!go!”

第五十章 连夜驰援() 
山高路远坑深,大军纵横驰奔,谁敢横刀立马,唯有……**的诗词大气磅礴,但是看起来现在还没有人敢横刀立马,因为这种高难度的技术动作可能造成人困马乏的我们直接栽倒在地,考虑到现在滴水成冰的天气,掉在地上定会成为一座晶莹剔透的永恒丰碑,大家谁也不乐意去做这个红军的军需处长(参见小学课文)。虽然我高中地理一直保持在及格线上下,但是我仍旧清楚的记得意大利属于地中海气候,貌似应该夏季炎热干燥,冬季温和多雨才是吧,就算这里靠近阿尔卑斯山脉,也不用弄得这么“气候宜人”吧?幸亏那个意大利向导早就死在乱军之中,否则我一定会让他给我解释解释什么叫地中海气候,路面积雪就不说什么了,可是滴水成冰撒尿都得拎个棍子谁能受得了?出兵之前还是微凉乍暖的天气,结果战事正式开始却绵绵飘雪,诡异的让人头皮发麻,不能因为我的穿越连气候也改变了,没道理啊。

    经过精挑细选(其实也没得选,会骑马又没断胳膊少腿的士兵扒拉来扒拉去就那么几个)之后,我集中了能搜集到的所有健康战马,五十三名骑兵每人都穿着轻便的皮甲,舍弃了携带不便的长矛,只带着长剑或者马刀,大部分人还装备着手弩,不过唯一的遗憾就是箭支匮乏,勉强匀了每人二十支,火力上的不足只能通过弓箭来弥补,但是会骑射的人少之又少,必须下马才能组织起有攻击力的弓箭编队,无意中我貌似又开了中世纪的先河,创造了最早的龙骑兵。

    失去向导的我们对于进军路线是两眼一抹黑,而且还没有可以辨别位置的地图,不得不从俘虏里面找了个本地人,许诺到地方后就会放了他并给与一定报酬,总算是在天亮之前准备停当,虽然大家面露疲态,黑眼圈明显的跟国宝似的,但是救援皇帝的使命感让他们抖擞精神,全力以赴的奔向战场(真不知道他们从小是怎么被洗的脑,忠君爱国的紧啊)。

    我把自己卷在从小白脸的起居室搜刮来的一件做工精美的貂皮大衣里,好像一张馅大皮薄的肉夹馍,只露出两只小眼睛贼眉鼠眼的扫视着周围的情况,之所以是贼眉鼠眼,是因为风雪实在太大,吹得我睁不开眼睛,只能眯眯着看世界——反正我也看不清什么。

    “你问问那个向导,还有多远才能到,这意大利的羊肠小道我走的都快吐了,又不是北越游击队,钻什么胡志明小道。”我哆哆嗦嗦的对跟着我的科勒说道,每个单词在寒风中被吹得七零八落,就像我们现在拉长的队伍,三三俩俩的分开好远,却没有时间精力去组织队形,先挨到地方再说吧。

    科勒已经代替了汉斯成为我的贴身近侍,说起汉斯,这小子在攻城中表现优异,一改往日干啥啥不行,吃啥啥没够的德性,最后由于苦战脱力而晕倒在战场上,要不是打扫战场的时候兄弟眼睛尖(都说兵过如篦,不仔细点还到哪去弄战利品)发现绞在尸体堆里的他,估计现在丫就是一?g看不出任何特色的骨灰,撒地里肥田的命。为了表彰他的忠勇,我把剩下的士兵分给汉斯,任命他为维皮泰诺的总督,暂时总理一切事宜,孩子乐得屁颠屁颠,结下了这个鸡肋的活计。

    科勒转过身找个会说拉丁语的士兵询问向导,然后向我汇报:“他说照现在的行军速度,还有两天的时间才能到达,这已经是通向布雷萨诺类最近的小路了。看这天气,今晚应该是难得的晴天,不会有暴风雪,我们要不要赶赶路?”

    我僵硬的点点头,颈椎骨骼之间晦涩的接合活像机器零件长期缺油的相互咬合声,弄得我下意识的裹紧了大衣,觉得更冷了:“到前面找个背风的山坳休整吃饭,然后全员丢掉弓弩和盾牌,轻装疾行,宁可跑死马,明天中午之前必须到达布雷萨诺类外围,每个人踩前一个人的马蹄印,别掉队了,被落下大部队也不会为你停留,都跟紧点!”实在不能怨我太薄情寡义不懂得蓄养兵力,人都是逼出来的(……)!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个狗娘养的中世纪,下半辈子的荣华富贵全都寄托在奥托皇帝身上了,他还没有后代(去佳木斯博康医院啊),万一挂了,指不定哪个仇视我的贵族就上台了,就我现在的人品,境遇可能会更糟,吃苞米糊糊虽然烂了点,毕竟比吃米糠好吧。

    绕过了山梁之后,大军在一个被风吹成的雪窝边上停下来,疲惫的士兵就着地上的雪胡乱塞了点吃食,利用难得的休息时间枕着马鞍和甲而眠,完全不在乎地上刺骨的寒冷;马儿的鼻孔四周结着白色的冰凌,费力的拱开积雪寻找底下枯黄的青草来填饱肚子,看起来很让人可怜,貌似随时都会四蹄一蹬,直接倒毙。

    科勒安排了些士兵站岗,却仍旧不放心的站在高处亲自巡视,我觉得他这完全是多此一举,这种鬼都不溜达的天气除了我们哪还会有人出现。嚼着口袋里干巴巴的肉干,我感觉和咀嚼五毛钱一袋的卫龙一样,不过没有诱人的地沟油调节出的香味而已,总之都是让人恶心的要把肠子快吐出来。细碎的小雪在风中凌乱着,恍惚间有种江南烟雨的朦胧,不知不觉眼皮越来越沉,快要被疲倦压垮的我终于歪在马鞍上睡着了。

    到了规定的时间,公牛把我叫起来,他这一路上一直负责押着小白脸,把他放在城堡我不放心,带在身边就像把支票揣在内衣口袋里一样保险,虽然还不能最终确定他的身份,但是我已经在心里定好了一个底线价格,到时候看情况发展慢慢讨价还价,无论什么时代,绑架来钱都是最快的。大军进行了必要的整备,将支持不住的士兵放到队伍的中间,公牛和向导当排头,科勒压阵,最大限度的保证每个人都不会掉队,至少成建制的出现在战场上,而不是都交代给了恶劣的天气。

    在经历了不堪回首的夜晚行军和路窄雪滑的艰难跋涉之后,第二天中午,我们终于站在山顶影影绰绰的看到布雷萨诺类教堂顶上的十字架,整个平坦的山坳里到处是不分敌我厮杀在一起的士兵,作为指引的领主旗帜纷乱的相互交织,让人很难从竖立的旗帜上来判断战场的胜负形势。

    “看到皇帝陛下的旗帜了吗?”打发走了向导,我命令全军做好战斗准备,可是却找不到奥托皇帝的所在,红领巾想做好事没了要过马路的老奶奶,这不是玩呢吗。

    “我看到了巴伐利亚和士瓦本的旗帜在敌人的左翼,法兰克尼亚和黑森在中路,卡林西亚已经楔入敌人右翼太深了,可能会全军覆没,洛林的旗帜到处都有,应该被打散了,唯独不见皇帝陛下的旗帜,会不会……”科勒在前面罗嗦了这么多,都在为最后的那句话做铺垫,听他的语气皇帝陛下凶多吉少。

    “你能分辨出叛军的统帅在哪里吗?”对于纹章旗帜什么的一窍不通的我只能通过科勒来确定下一步要攻击的方向,一个领主向低贱的猎人求助,在别人看来绝对会是个笑话。

    科勒努力地环顾了下战场,然后摇摇头:“叛军的旗帜太杂了,再加上本来我也对意大利贵族的纹章不熟悉,我只是个小猎人,恐怕帮不上您,大人,要不让他过来看一看?”科勒指着被公牛抓在手里一动不敢动的小白脸,询问的看着我。

    我瞅了一眼半死不活的小白脸,否定了科勒的念头:“让他帮助咱们还不如求上帝!阿门,请宽恕我的无理。”听了我的话科勒的脸瞬间变得和小白脸一样惨惨的吓人,好像被逼着和凤姐结婚似的,我赶忙故作虔诚的把话圆回来,“巴伐利亚和士瓦本的军队是帝国战斗力最强的,咱们杀过去和他们汇合,然后再考虑下一步打算,我想在这种危急的情况之中,两位大公爵应该不会追究我不守军令的罪责吧。”我眯着眼睛很专业的估算了一下到巴伐利亚军阵的距离,其实我哪知道有多远,只是为了做给士兵们看,哥的这份淡定是为了激励你们啊亲!

    留下四名士兵脸对脸的看着小白脸,我一再向他们重申了这个俘虏的重要性,恐吓加利诱的在他们捶胸顿足表示豁命死守之后才放心的把队伍排成骑兵的三角攻击阵型,公牛处在三角形的顶角位置,作为最锋利的刀子扎进敌人的心脏。

    骑兵队收着马顺着小缓坡慢慢地积蓄马力,长剑和弯刀被抽出来举在手里,形成一片钢铁的丛林,五十几个骑兵集群冲锋的威力也是惊人的,马蹄用力的踏击着地面,发出振聋发聩的轰鸣声,闷闷地掩盖了由远及近传来的战场厮杀;每个人都屏住呼吸,调整着自己的节奏,长时间的行军让我们疲劳到极点,完全是靠意志力支撑着在战斗,我们都是红警里面打不死的解放军,物美价廉作弊挂啊。

    战马跑起了速度,以一种不可抗拒的姿态冲进战场,措手不及的叛军士兵迎面撞上疾驰的骏马,全被震飞了,即使有那么一两个在苟延残喘,也都是内伤大出血,眼见着有进气没出气了,三角形的尖端撕开敌人的阵地,像冲进羊群的狮子,予取予求的横冲直撞,只要马力不停,冲锋的威力就不会减。在密密麻麻的敌阵中根本分辨不出方向,只能凭借感觉死命往一个方向冲杀,敌人的步兵全变成了待宰的羔羊,长剑的锋刃顺滑的切开他们的肚皮,好像划开水面的船桨,冰冷的收割不值钱的生命。

    “大人,您看前面!”科勒顺势把面前的敌人劈成两半,大声对我喊道,震耳欲聋的马蹄声中真的很难听见他说话。

    我抬起头,在四散抱头奔逃的叛军之后,一个由盾牌和长矛组成的枪林防御阵仿佛软糯白米饭里的沙子,如鲠在喉的突兀出现。

    “尼玛!”我情不自禁地爆了粗口。

第五十一章 骑士对决() 
说时迟那时快,骑兵奔驰之中根本来不及反应,我转头看了一眼科勒,他张着嘴好像在对我说着什么,可是周围乱哄哄的根本听不见,这种时候只能听天由命了,我闭上眼,向着我能想到的所有神明——当然主要是中国的神仙,毕竟我的灵魂还是个中国人,而且他们的收费还比较工薪——祈祷发愿,什么重塑金身斋戒弥撒的许了个遍,睁开眼,面前还是越来越近的枪林阵,长枪锋刃上闪烁的精光晃瞎了我的钛合金狗眼,妈妈的,真要硬碰硬了!

    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呢,也许只有奥尼尔讽刺科比的那一句小跑车撞上了大卡车能堪堪比喻,不过现场的惨烈程度极难用具象的语言来表述,那一个个血肉之躯毫无保护的迎面撞上铜墙铁壁,就像烤的烂熟的香肠穿上竹签子那么顺滑无障碍。受伤的战马人立而起,前胸瀑布一样喷射着猩红的血液,然后重重的砸在叛军士兵举着的盾牌上,沉重的甚至将盾牌砸出了浅浅的坑,顺带将下面的士兵也拍成一张印上盾牌徽记的肉饼;马背上的骑士被好几根长矛刺得对穿,连一句呼喊都来不及发出就成了挂在枪头摇曳的破风筝,瞪大眼睛死不瞑目的寻找自己的仇人,可是眼前都是面目同样狰狞的敌人,只能不甘心的咽了气;冲在前面的骑士除了公牛基本上都成了检验长枪锋利的祭品,即使当时侥幸躲过了成为糖葫芦的命运,也被强力的冲击震出内伤,五脏六腑搅成了一锅粥,根本没有活路。敌人第一排的士兵也好不到哪里去,在战马的强大冲击力下成了轻飘飘的玩偶,免费体会了一次云霄飞车的感觉,最后重重的摔在地上,夸张的弹起来,死相凄惨;后面的士兵被顶的人仰马翻,和源源不断扑上来的骑兵扭打在一起,相互之间争夺对方的兵器,或者颓然的引颈就戮,变成战场厮杀的注脚,任凭千军万马踩踏自己的尸体,零落成尘碾作泥,只有血腥如故。

    我被前后左右的骑兵簇拥着不情愿的冲进敌人的阵地中,战马吃了一枪,哀鸣着倒在地上,幸好我敏捷的跳到一边才没有被压住。科勒看见我失去了战马,也放弃骑马,取下背上的弓箭步战,精准的点杀周围冲上来的敌兵,公牛在不远处和五六个敌人缠斗在一起,身上已经受了好几处伤,但他仍然像个不死战神一样伫立着,把每一个敢来挑战权威的敌人亲手送进天堂,也成为最显眼的地标,指引着我们自己的战士往他那里集中,抱成一团奋力拼杀。

    “大人,冲不出去了,怎么办?”科勒一面取出箭袋里的箭,迅速的瞄准射击,帮助公牛清除越来越多围上来的敌人,一面靠着我的后背相互照应,抽着间隙问我道。

    “你问我我哪知道?我比你还不想死!”我举着盾牌躲闪着对面敌人长枪兵的突刺,没好气的回答,“他娘的怎么没人告诉我还有这种大乌龟阵,早知道打死我也不能冒冒失失的冲下来啊,现在可好,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咱哥俩今天交代到这了。”我抻着脖子往包围圈外面望了望,没看到自己这边领主的旗帜,估计不是被打散了就是临阵逃脱了,这帮子没义气的东西,只会打顺风仗,以为自己是仪仗兵吗?人家至少正步踢得很漂亮好不啦?

    就在我深深地陷入绝望的时候,总是喜欢摆我一道的上帝微微一笑,贱不拉几的施舍了一线生机——一伙敌人的骑兵从我们身边跑过,虽然他们打着的那面毫无美感活像马赛克地砖的旗帜分辨不出是哪个贵族,不过从侍从骑兵华丽的锁子甲以及战马的半身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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