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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世纪之落日欧罗巴-第1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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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惊讶的摇着头,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波兰人临变处置之快大大超乎想象,只剩脑袋里滚动轮放着“可怕的对手”五个鲜红醒目的大字(汉字思维、日耳曼语境)。心脏好像被看不见的大手拽着捏扁,扑通扑通挣扎不停,血压爆表似的直线蹿升。不由得开始为公牛他们担心起来。

    另一个方向突然绽出绚烂的火花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我望向那边,一定是雅罗斯拉夫冲进波兰人存放辎重的地方大开杀戒,库里存着的火油瓶子分给他五分之三,目的很明确,就是给我烧个底掉精光,能否在随后的战斗中逼和米耶什科大公这条老狐狸。胜败在此一举,所以我才选择看上去聪明些的雅罗斯拉夫负责行动,而让性子莽撞火爆的公牛承担正面进攻吸引火力。

    大火越烧越旺。映红了半边天空,月亮似乎受不了露天桑拿的温度,灰溜溜的躲到挨近地平线的地方凉快去了,天际变得更暗了。只有波兰人的阵地上飞舞着活泼明亮的火龙。肆意喷射着炙热的龙息,愣是把整个空间的温度都提升了许多,远远观望的我解开熊皮外套的扣子扇着风,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等待果不其然是最熬人精神的事情,唯有驻足翘首,紧张到浑身发抖。

    这场大火一直烧到天空大亮,太阳被滚滚黑烟熏得睁不开眼,嘈杂的人声渐渐息止。我眯着眼睛观察战场上处处狼藉的灰烬和频繁调动的波兰士兵,心下着急尚未有雅罗斯拉夫等人的消息。波兰人遭受重创。终于收拾残局拔营后撤,但森林边缘仍能看到他们的游动哨,这说明米耶什科大公并不死心,他不过是躲到某个阴暗的角落去舔舐伤口,像一匹隐忍的狼,随时都可能卷土重来……

    “他们在那!”罗洛的眼神比我好,第一个发现目标,按理说城堡视野理该开阔,可惜现在浓烟漫漫,好比雾霾降临的魔都,成为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我明明就在你面前,你却说看不见我!

    我揉揉眼睛使劲瞅,好不容易捕捉到铺天盖地黑烟中公牛他们撒丫子逃跑的身影,你问为什么逃跑?没错,他们后面追着至少上百名波兰骑兵,凶狠的表情像极了《疯狂的石头》里面的肥仔面包师,故意压着速度消耗公牛他们的耐力,跑不多远便有几个透支了体力的奈梅亨士兵突然倒地,浑身绵软跟煮过火的面条一样,口吐白沫再也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目睹波兰骑兵无情的纵马踏过自己的躯体,弥留之际连声呻吟都无力发出。我死死地盯着跑在最前面的公牛、雅罗斯拉夫和殿后的延森,心也不由得跟着他们的奔跑揪起来,竟然忘记下令派人救援。

    “弓箭手!弓箭手准备!”反应过来的我大声叫着,一扭头才发现士兵们早已引弓就绪,“射后面的骑兵,快!”

    话音未落,波兰队伍里的弓骑兵和奈梅亨弓箭手几乎同时松弦,几个落在后面的奈梅亨士兵即刻往前扑倒,箭镞没进要害,不甘的把手伸向城门,挣扎两下咽了气,延森肩膀中了一箭,幸好伤无大碍,旁边的士兵架起他继续跑;波兰骑兵刚射出羽箭就听得耳边风疾,纷纷抬起悬在左臂的盾牌遮挡,但仍有三四个倒霉蛋挨着负痛落马,滚了两圈便不动了,其余人恨恨地望着城墙上瞄准他们的弓箭手,不得不调转马头放弃追击,公牛他们终于在门口士兵的接应下进了城。

    我急匆匆的奔过去,公牛几个人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舌头吐得比狗都长,罗洛细心地安排人给他们端来酒水和擦脸的抹布,却没一个人想要爬起来;延森已经脱力陷入昏迷,歪歪斜斜的靠在别人身上,城中唯一的赤脚医生正指挥着手忙脚乱的侍从准备沸水煮过的干布,他自己整理手术用的小刀——一会这玩意将割开延森肩膀上的皮肉,好让医生把手指探进去拔出箭头,场面血腥极了。

    雅罗斯拉夫费劲的咽了口唾沫,来不及擦干净嘴角的口水,努力半天才说出话来:“大人,我们成功烧掉了敌人存着的所有物资,顺便捣毁了几架停在那里的投石机,波兰人反应太快,撤退的时候折了不少兄弟,只有我们这二十几个人活着回来……”(。。)

第二百四十四章 最长的一日() 


第二百四十五章 大公老了() 
“大人,那边有人过来了。 ”罗洛的脑袋突兀出现在我的视野中,挡住大片被夕阳染红的天空,我眨眨眼睛,终于从神游太虚的梦境中苏醒,低低的应了一声,爬起来盘腿坐好,盯着刚刚自己头枕的战马尸体再次失神。这匹美丽精灵的主人是一名留着络腮胡子和漂亮红色头发的中年人,肌肤仿佛晒干的豆腐皮,粗糙且布满粗大的毛孔,鼻子里喷出的浊气能把一头牛熏得翻白眼;身材精壮高挑,那件锁子甲穿在身上就像套着一件缩水的毛衣,长矛捏在他手中显得比牙签还要袖珍,战斗起来情不自禁呼号喊叫的样子十分有气势,想必也是个知名的武士,可惜自己的爱骑马失前蹄,绊在满地陈藉的障碍上跌倒,给了我最后一击的机会。当弥留之际的武士瞪大眼睛捂住自己喉咙的伤口时,我从他的眼神中读出太多有关失望和难以置信的东西,可惜再没有可能重新来过。

    我回过神,眼前的场景开始清晰,奈梅亨士兵正在尸体中间蹒跚的走着,寻找尚有呼吸的伤者,也有的翻检死人身上保存完好的铠甲和值钱的小物件作为战利品,一个在战斗中双目被刺瞎失明的士兵小心翼翼的摸索着向前,佝偻的背影消融在如血的残阳里,奈梅亨飞龙战旗孤独的插在地上,却再也飞扬不起来了。

    “大人,是白旗!波兰人要谈判了。”罗洛轻轻地推了推我的肩膀,指着一个方向突然失声。“战争终于要结束了……”

    看着自己满脸疲惫的侍从,他浑身上下沾满凝结的血痂,幸好都不是自己的。锁子甲底下的衬衣被污染的分辨不出本来的颜色,头盔也不知道掉到了哪里,头发被脏东西黏做一团,任凭微风如何抚摸都揉不顺曾经的飘飘秀发,只有那双眼睛还炯炯有神的发亮,这个旺财的小儿子随我出生入死,从青涩少年一点点成长为铁血铿锵的武士。但望向我的那份崇拜和纯净依然如故。

    “哦,要谈判了么?”我扶着罗洛的肩膀站起来,脑袋猛地一晃还有些发晕。缓了会才逐渐适应更高一层的空气,波兰人的传令兵扛着白旗骑马徘徊在阵地前,等待奈梅亨公爵的回复,在他身后是米耶什科大公的本阵。白色山鹰战旗缠绵着旗杆。只露出一只锐利的眼睛,透着满满的不甘,“那就让大公殿下屈尊过来吧。”我摆摆手,罗洛领命而去,跑到阵地前高声喊话。

    再见米耶什科大公的时候,他的铠甲一如上次光鲜整洁,脸上看不到丝毫沮丧,仿佛自己刚打了个大胜仗。正在以胜利者的姿态睥睨敌人。我礼貌的行个礼,没兴趣同他凹造型。拣块干净的地面(最主要没血和碎肉)坐下,面对着硝烟散尽的战场,数起满天聒噪盘旋的乌鸦。

    大公殿下陪我数了一会,也许弄明白玩深沉的奈梅亨公爵真的不是故作沉默,便自讨没趣的叹了口气,紧挨着我坐下,锁子甲的铁环窸窣作响。“很残酷的结局,不是吗?”他把长剑解下放到一边,扒掉罩在脑袋上的连体帽,语气沧桑的努努嘴,“我们感受到同样的不幸,谁都谈不上胜利或者失败。”

    我微微一笑,嘴角勾起的弧度恰到好处:“还记得我说过的吗,只有死者才能看到真正的和平,你我都活着,注定要继续奋战下去,直到归为尘土的那一天,战斗是骑士无可奈何的宿命。”

    “从我们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今生必须手握刀剑。”米耶什科大公伸展着自己的蜷曲的双腿,舒服的出了口气,表情复杂却异常坚定,“也许上帝是眷顾我的,现在才让你我相识,如果咱俩同龄,必然一场龙争虎斗;我庆幸自己没在年轻的时候遇见你,奈梅亨公爵大人……”

    我惊讶老大公用了敬称,斜眼瞅着走出腥风血雨的对手,他眼角的皱纹像是石头上的皲裂的缝隙,狠狠地切进皮肤,饱灌岁月的故事:“请恕我冒昧,大公殿下,这次谈判您想得到些什么?”

    “得到什么?”米耶什科大公挠挠脑门,皱着眉反问一句,似乎连自己都还没想过这个问题,思路糟然的缠成乱麻,“你成功的偷袭和那种会爆炸的瓶子打乱了我之前所有的计划,波兰尼亚最精锐的战士全都被烈火吞噬,苟活下来的幸存者谁都不愿意重新回到战场,相信你也到了强弩之末,这种僵局继续下去再无意义,不如大家坐下来商量一个体面的停战协议,各自回家算了。”

    “可以理解为这是一种示弱吗?”我笑着对他说,突然有了说话的兴致,“奈梅亨从来不会在失败的停战协议上签字,以弱胜强、以固守战奇袭,怎么说我们都是最后的赢家,牺牲的战士需要一个胜利者的名分。”

    大公殿下明显语噎,他没想到对手在这种时候仍旧固执的坚持,把自己架在那里下不来台,他沉默片刻,自嘲的笑笑,终于释怀的回答:“随你的便吧,总之我要回家,这片伤心之地再不想踏足了。你楔入维尔拉岑就像在我的后脖颈上扎了根锋芒的刺,溃疡的滥觞将令波兰尼亚再难回头,只得永远面向东方,我曾想一鼓作气拔下这根致命的刺,却发现已经被压住动脉,取出的同时自己也会失血过多而死。”

    “很好。”我拍拍屁股一跃而起,瞬间恢复精神,“我没有任何条件,你们可以放心的撤走,并且保证以后不再与奈梅亨为敌,我们也不会主动寻衅,大家从此井水不犯河水,各安其命,这神圣的契约由上帝作证。”

    大公殿下扶着长剑困难的想站起来,我见状赶忙搀住他。老家伙胳膊上的肌肉比我还结实,沉得像是头狗熊,一身整齐的锁子甲占了不少分量。“不算苛刻的提议。我很难保证以后不会与奈梅亨为敌,但结束这场糟糕的战争才是当务之急。”他接过我捡起递去的宝剑,第一次露出友善的笑容伸出手掌,“你让我见识到了后生可畏,公爵大人,我还有个问题,那些瓶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

    “上帝知道。我知道,您不会知道。”我指指天又指指地故弄玄虚的耸耸肩,感觉无边倦意款款袭来。一张能睡觉的床是此刻唯一的要求,失去亢奋精神支撑的身体终于垮掉,每个细胞都鼓胀得快爆炸。

    “还有我的两个儿子,波列斯瓦夫和米耶什科。希望你能不要插手他们之间的事情。这是我的家务事。”大公殿下像所有年迈的父亲一样,语气中尽是对不成器儿子道不出纠结的失望和关切,“菲古拉被你送给了亨利皇帝……如果我能有你这样一个继承人,该有多好啊……”

    还带这么占人便宜的呢?你以为自己是慨叹“生子当如孙仲谋”的曹孟德啊!我撇嘴不屑地做个鬼脸,然后一脸正色的回答:“贵王子们的私事我并不了解也不感兴趣,最多算是有过几面之缘,想掺合也心有余而力不足,作为晚辈我自知人微言轻。但有句真心话想提醒您:自古疑于传嫡皆酿萧墙之祸,轻则同室操戈重则国破家亡!您老搏戏风口浪尖创下的基业。总不想在身后土崩瓦解吧?”

    “哈哈!”老大公仰天大笑,守在一边的侍从们循声回头张望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他拍拍我的肩膀,力道之足让我怀疑对方是不是要拆了自己,“听你一席话,我愈发感觉人才难得,可惜你棋高一着,早早的利用菲古拉把波兰牵扯进法兰克人的争斗。人老了,心思转得不像你们年轻人那么活泛,只能随它去了,恐怕有一天我的儿子们会给你牵马坠镫也说不定……”

    米耶什科大公点头致意,转身准备离开,走了两步又回头追问:“我看不懂你和亨利皇帝的关系,也看不懂你和教廷的关系,你又想从这塘浑水中摸到什么?年轻人,我也想给你一句忠告,网撒得太大恐怕不仅捕不到鱼,反倒连网都收不回来,池塘里兴风作浪的怪物可多着哩。”

    我礼貌的笑着不置可否,老大公心照不宣的点点头,在这一刻没有敌我之分,只有两个惺惺相惜的对手无声的默契,我越过他盯着缓缓坠入地平线的夕阳,忽然叫住踱步走远的米耶什科大公,在他疑惑的眼神中补充两句:“我觉得您的头上还缺一顶王冠,殉道者阿达尔贝特的遗骨该回归天父的怀抱了。”大公眨眨眼睛似乎没听懂,然后会意的笑了,迈着矫健的步伐转身走开。

    “结束了。”我对自己说,太阳在这个瞬间完全挤进大地的怀抱,漫漫无边的黑暗裹挟而来,没有战争的夜晚分外美好。

    当天晚上波兰人陆续从城外撤走,就像来的时候那样悄无声息的隐没于丛林中,如果不是他们掩埋阵亡者的土坑还冒着焚烧尸体的青烟,你根本不知道这里曾发生过那样一场险恶的大战。城外的耕地完全毁了,清理干净战场还需要一段时日,到时候只能补种生长期相对较短的燕麦和黑麦聊以继食;柳蒂奇部落的男丁几乎死伤殆尽,留下大批的妇女孤儿,雅罗斯拉夫的眉毛拧的像是化不开的坚冰,为子民未来的生活担忧,他手下的卫队尚保存一定实力,五十几个从硝烟中走出来的战士成为重振部落最后的希望。不负责任的说,这也为我省了不少事,不用再费尽心思的架空部落酋长同部众的关系,那些跋扈的酋长大半战死,他们的部落也濒于灭绝,剩下的老弱只能依附奈梅亨过活。我再次向雅罗斯拉夫表示要把部落内迁的意思,重申奈梅亨的各种设施相对完善,孤儿寡妇的生活能得到保障,捱在此地只会越来越糟,毕竟重建需要时间,最终他同意了我的意见,决定把部落内迁,但希望可以将柳蒂奇人单独设置村落,不与其他人民混居——他还想顽强的保存柳蒂奇部落的传统和血脉,信仰基督的土地在他看来是尔虞我诈的花花世界,纯净的“森林之子”必将受到沾染和玷污,没办法保持干净的灵魂回到战神斯文托维特的天国。“基督徒的神管理基督徒的灵魂,柳蒂奇的神管理柳蒂奇人的灵魂,哪怕我改信了上帝,灵魂也要回到祖先栖息之地,那里不是你们基督神的地盘。”雅罗斯拉夫执拗的跟我争辩,即使胸前挂着的十字架经常被他拿起来祈祷,但里外之别还是分得很清楚的。

    5月25日五旬节,姗姗来迟的汉诺威和奈梅亨联军风尘仆仆的抵达,诺伊施塔特城外都快要收拾干净了。(。。)

第二百四十六章 欢喜当爹() 


第二百四十七章 瑞典王子来访() 
6月24日,施洗者圣约翰节,为了纪念那个首倡宗教改革劝导人心悔改,并且亲自在约旦河边给基督耶稣施洗的先知。这天来临的时候,按照约定俗成的习惯,人们都会聚集在河边野餐洗澡,尽情享受暖意融融的天气,因为通常这天也是夏至,标志着真正进入一年中最炎热的季节;有条件的领主贵族都会携全家老幼赶赴领地里最近的教堂虔诚献上供奉,等着威严的神父往自己脑门上涂抹圣水,然后大家共同祷念圣经,感恩上帝的赐予,自感罪孽深重者还会开个小单间找神父忏悔,把这些年干过的缺德事一股脑的吐给对方,也不管他愿不愿意聆;当然,这也是从小严守清规戒律的教士们难得亲近女色的机会,憋了一个冬天好不容易能一亲芳泽,什么贵妇小姐来者不拒,最次也可以找个丰满的侍女开开洋荤,大家快乐的共达巅峰,用身体的愉悦感恩上帝对生命美好的赐予(这在卫道士们看来,隐隐从中嗅出异端的味道)。自诩为开化贵族的我自然不可能去河边那么没素质的裸浴,再说看一群大老爷们光腚戏水实在倒胃口,我的口味还没有那么重,幸好木头澡盆早早的便做好,窝在房间舒舒服服的泡个热水澡闷一觉赛过活神仙。

    圣约翰节后第二天,奈梅亨商会的先遣人马抵达诺伊施塔特,他们的首领我很熟悉,就是经常跟在莱昂纳多身边的年轻管家比约尔,一个意大利没落骑士家的小儿子。当过好多年的修士灌了不少墨水,后来机缘巧合的被老家伙发现并赏识,最终一步步走到今天的位置。莱昂纳多能派他来说明很重视同瑞典人的约定,想要在此地兴建一座大规模的商站,垄断北方的毛皮和琥珀生意。

    随之而来的工匠效率的确高,沿海踏查几次选定商站的基址便破土动工,人力嘛自不用说,诺伊施塔特的壮汉那么多,闲着也是闲着。权当日常操练了;唯独造墙的石料是个技术活,需要石匠们耐心打磨,以致工期拖长。半个多月的时间才勉强盖好了主体建筑。宽敞的大房子和停泊码头拔地而起,第一批货品两日后就入了库房(莱昂纳多肯定预算好工期,提前安排商队上路),让人不得不感叹商会在老家伙手中雷厉风行的执行力。他们如果是战士。绝对能杀得敌人屁滚尿流——事实上也是这样,奈梅亨商会在另一片看不到的战场上奋勇拼搏,为我赚取丰厚的利润,挤垮和兼并无数的竞争对手,在商品流通力极其低下的中世纪构建了幅员辽阔的奈梅亨商业帝国(好比一群游手好闲的成年流氓欺负小学生,获得政治力量支持的商会开展业务自然水到渠成般轻松)。

    瑞典人派来的使者是另一件让我感到意外的事情,他们和挪威人的联盟同丹麦国王斯文的停战协定尚在维持,不过随着天气逐渐变得更适合作战。大家都知道这脆弱的协定随时都可能被撕毁,至于谁先迈出那一步。就要看哪方准备的更充分,这也是他们火急火燎派来使者的原因。

    瑞典人的长船造的很大,与海为伴的生存经历和常年的海盗生涯让他们掌握了大概在欧洲人中称得上出类拔萃的造船技术和数一数二的航海技巧,瑞典人的战船舷窄肚大,而且有了分层的船舱,可以用来储存淡水和食物,也能在遇到风浪时增加配重,适于远距离的航海,也方便大宗贸易。他们船上满载名贵的毛皮和晶莹剔透的琥珀,这些都是有钱人趋之若鹜疯抢的奢侈品,我站在码头上背手看着瑞典人的长船逐一靠稳卸货,仿佛看到一船船金疙瘩自己蹦到怀里,那种感觉实在太棒了!

    负责押运货物和承担谈判使命的是瑞典国王奥洛夫。舍特科农的儿子,自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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