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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一番折腾，公主也总算不再强迫黑仔继续吃丧尸了。大家也都劫后余生地冷静了一下。
大强只能想到，因为机体已经死亡，丧尸体内的r病毒也失去了活性成为了死掉的r病毒。黑仔吃这些死掉的r病毒，只是相当于又摄取了一些能量，同样被黑仔体内狂暴的r病毒抢走，但却并没能被这些r病毒认同黑仔体内的r病毒增多。从死掉r病毒获取的能量却能被狂暴r病毒更好地利用，它们更加快了侵蚀黑仔体细胞的速度。
大强简单地给公主和胡汉三等人解释了一下，道：“黑仔不能吃这些死掉的丧尸，它需要吃活的。”
既然胡汉三来了，大强便让胡汉三拖着黑仔，大家先回到地面上。
又给黑仔做了下检测，大强也阻止了公主继续给黑仔普通的食物吃。
胡汉三在地洞中行动不便，拖黑仔上来又消耗了大半个小时。有个好消息。这半个多小时黑仔自然是没有再吃任何东西的，也就没有新的能量补充进体内。它体内狂暴的r病毒为了自保，将那些被它们感染后新生的r病毒当成能量消耗掉了。也就是说，黑仔被感染的程度反而减少了。
大强想到，只要黑仔还是不进食，它体内那些狂暴r病毒就只能继续消耗那些新生的r病毒。此外，虽然这些狂暴的r病毒看似掠夺走了黑仔全部的能量据为己用，但大强猜，它们不会真的让黑仔死去。黑仔死了它们也就死了。所以……
“黑仔，你还能挺住吧？”大强严肃地看着黑仔的双眼。
黑仔认真地眨了眨眼。它自己最清楚，它虽然很虚弱，越来越虚弱，但它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
于是，蓝蓝领着胡汉三急忙又冲下了山。蓝蓝只是负责引路，避免胡汉三稍稍走错迷了路。而胡汉三的任务是活捉一只丧尸回来。
趁着这段空闲，大强也再三又给公主检查了几次。确定了公主真的真的没有被感染后，大强也把公主前爪和胸口的伤治好了。
小齐则联络上了卢天华那边。小齐刚解释了几句，不清不楚的。大强赶紧接过手表，亲自给卢天华解释了黑仔的情况。
卢天华听后，也认同了大强的猜测。现在黑仔体内原始残留的那些r病毒确实好像是活性化了，成了黑雾一样的存在。现在只有让黑仔补充更多的鲜活r病毒，那些暴走的r病毒才会平静下来。
此外，还有太多太多的疑问，卢天华一时也想不出答案。通讯没有切断。但双方都没再说什么。直到胡汉三成功活捉了一只丧尸回来。
那只动惮不得的丧尸就这么可怜地眼睁睁看着黑仔啃咬着它的腿，连骨头都不放过。
吃光了那丧尸的一只腿后，黑仔不负众望地重新站了起来。这下子也不用胡汉三继续擒着那丧尸了。黑仔直接扑倒了那丧尸。更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大家在旁边眼睁睁地看着，很快发现黑仔的瞳孔渐渐又染上了猩红色，痛心疾首却也无可奈何。
不消半刻钟，那只丧尸连骨头渣都没剩。就尽数被黑仔吃光了。一直检测着黑仔的r病毒检测仪连接着手表将最后一组数据传了出去。
卢天华一直密切关注着屏幕上显示及时传送过来的黑仔体内r病毒含量数据变化。直到数据变化停止。卢天华在键盘上敲打了几下，调出了黑仔之前的数据。对比之下，卢天华渐渐皱紧了眉头。
静默片刻后，卢天华问黑仔道：“你感觉怎么样？”
黑仔愣了一下，有点不确定地答道：“我感觉……好极了。”
真的好极了。折磨了它几个月隐隐的疼痛感和麻痒感都不见了。因为食物耗尽，渐渐越来越虚弱的身体也好像一下子又有力了起来。虽然还没能恢复成最佳状态，但黑仔跑了两圈，肯定地告诉卢天华。“我的异能没有再次削弱，好像还比第一次发狂后又增强了一些呢。”
“因为你现在体内的r病毒含量又超过最初的一半了。”卢天华说道。
这下子黑仔呆愣在了原地。众人也猛地抽了一口凉气。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黑仔这次非但不算是又熬过了一次发狂，本来它这次的状况也跟第二次发狂大相径庭，糟糕的是，它苦苦熬过去的第一次发狂恐怕也白费了。真正熬过第一次发狂后，土狗妈妈体内的r病毒含量在最初的一半以下停留了一阵子，之后会再慢慢持续减少，也有一些反弹的状况，但绝对没有反弹到最初含量的一半以上。直到它体内的r病毒减少到最初一半的一半，也就迎来了第二次的发狂。
大强猛地将双手摊上了黑仔，仔细感受了一番后倒是松了一口气，但眉头也依然紧皱，道：“你体内狂暴的r病毒倒是都消停了。”
不管怎么说，这次黑仔也算是捡回了一条命。只是大家真的都高兴不起来。
黑仔冷静了一下，开始详细地给卢天华描述这几个月来他的情况变化。
卢天华听着，越来越惊讶。
听起来，最早是在距离上次发狂的一个月后，黑仔就隐隐察觉出第二次发狂快来了。那时它只是隐隐有种感觉，可能也是心理影响，总是在发现任何苗头后就立即进入备战状态，不能容许自己一个不小心没发现征兆而伤害到公主。
而黑仔真正察觉出似乎要迎来第二次发狂了是在它躲进地洞的一个月后。按照时间上推算，差不多也正好是这时候，黑仔体内的r病毒再次减少了一半。然而，第二次发狂没有来。或者可以说它来了，但变异成了不同的形式。
黑仔开始不曾间断地感受到隐隐的疼痛和痒麻，比起第一次发狂这次却太轻微了，轻微到黑仔并不会明显地感到痛苦，甚至不影响它正常地吃睡。直到有一天，黑仔发现它开始头晕，也才惊觉自己已经变得非常虚弱。同时，它开始变得非常饥饿。
最后一次，公主给它准备了明明应该足够它吃两三个月的食物，实际上，它不超过一个月就吃光了，也许吃了一个多月，它记不清了。它是不停地在吃，吃东西却也越来越费力，越来越慢。直到最后一口食物吃光，黑仔发现它也虚弱得连抬头都办不到了。
“喵！”公主惊叫了一声。也就是说，在它想起来，发现黑仔成了这般模样之前，黑仔已经至少两个多月没吃过东西了。
黑仔看着公主，点了点头。公主顿时更心疼、自责不已。
黑仔还没有说完，“从那以后，我就动惮不得地躺在那里。其实渐渐地，我虚弱得连那些微的疼痛和痒麻也感受不到了。我想，我似乎是睡着了，睡了很久很久。直到公主发现我。其实，睡着后我一点都不痛苦，我没有任何感觉。”
“真的，我一点都不痛苦。”黑仔对着公主又强调了一遍。
然而，这非但没能安慰公主，公主却更心疼了。
至于之后，黑仔又开始不停地吃，吃多少都是那样虚弱。实际上是体内残余的r病毒暴走抢走了所有的能量神马的。大强已经告诉给卢天华了。
“你说你最开始躲进地道里的时候只是有些心慌，但当时其实并没有开始感觉到疼痛吗？”卢天华突然这样问道。
黑仔仔细回忆了一下，才道：“恩，我当时还并没有感受到任何疼痛。我只是在算日子，你不是说，从彻底禁食丧尸后，大概三个月我会迎来第一次发狂吗？确实第一次发狂也差不多是在这个时间。那么，你说第二次发狂应该是在第一次发狂的一个半月之后。我就仔细算着时间……”
“我知道了。”卢天华打断了黑仔，不用它继续说下去了。估计黑仔当时只是算着日子，超过一个月后，就提前了半个月躲进地洞中，纯属心理作用。可是，为什么卢天华隐隐觉得好像黑仔也并没有那么了解它自己的身体状况呢？
“你真的，真的没有感到一点疼痛吗？”卢天华还是又一次问道。
“真没有……”黑仔却猛地愣了一下，口气变得不确定起来，“我当时确实好像疼了一下，才惊慌起来的。但只是一下，我躲进地洞中没再疼过，我还以为只是我太紧张了，产生了错觉。毕竟应该还有半个月才会发作……”（未完待续。）
第391章 异类（5）
“如果只是错觉。那你为什么还是躲进了地道中？”卢天华凌厉地质问道。
“既然已经躲进来了，反正还有半个月了……”黑仔在卢天华的质问下回答得越发支吾起来。
卢天华没再说什么。另一端死一边的沉寂越发让黑仔心慌起来。
过了好半响，卢天华才沉重地道：“我很想让你现在就立即回盛辉，但是恐怕，用不了十天，你就会再一次迎来第一次的发狂。”
第一次？所有人都惊呆了。为什么卢天华会说再一次迎来第一次的发狂？黑仔不是早在半年前就熬过去第一次了吗，虽然跟土狗妈妈的状况有些微的不同，黑仔没有彻底丧失理智，但卢天华认同了那确实是第一次发狂没错呀。
卢天华自动改了说辞道：“或者可以说，你将再次经历第一阶段的发狂。”
这下子众人懂了卢天华的意思。今天黑仔又吃了丧尸，所以之前所经历的都白费了。黑仔还要重头再来。但还有一点疑惑，按理来说，从彻底禁食丧尸之后，不是应该要过三个月左右才会……
“你可能自己还没有感觉到，现在你体内的r病毒代谢速度非常快。”这样说着，r病毒检测仪已经又传来了一组数据，不过是说了会儿话的功夫，黑仔体内的r病毒又减少了许多。
卢天华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接着道：“我有一个想法。熬过第一次发狂后。你第一次感到疼痛，以为自己就要迎来第二次发狂实际上不只是因为太过于紧张，而是真的迎来了第二次发狂。不。你没有发狂，你甚至当时只疼了一下，所以你才没有意识到其实你已经进入了第二阶段。你跟土狗妈妈不一样，太不一样了。土狗妈妈的恢复是有规律可循的，从最初的r病毒含量开始，每减少一半，它就会经历一次发狂。再减少一半，再经历一次发狂。因为代谢速度不变，所以每个阶段中间的时间间隔也一半一半地缩短。它体内的r病毒永远不可能彻底消失。我也没有期望过它体内的r病毒会彻底消失。本来无论是异能者、变异兽还是普通人，大家现在体内多多少少都有些r病毒。等到它体内的r病毒减少到其它变异兽的水平，它也就从红瞳变异兽恢复过来了。我以为你也会是这般规律。但我错了。”
这时，大强也留意到了r病毒检测仪显示的数据变化。隐隐想到了卢天华接下来要说的话。大强惊呆了。
卢天华继续道：“不知道为什么。你熬过去第一次发狂后，没有经历r病毒含量的持平和反弹阶段，而是r病毒更快地持续减少。结果，只用了一个月，你体内的r病毒含量已经又减少了一半，直接进入了第二阶段。你只疼了一下，第二阶段就过去了，所以你自己没有觉察到。而在第二阶段过去后。你体内的r病毒更快速地持续减少，更快地进入了第三阶段。等你隐隐感觉到疼痛和痒麻的时候。实际上你体内的r病毒含量已经是最初的百分之一，甚至是千分之一。你不知不觉已经度过了十个阶段以上。那个时候，你体内残余的r病毒因为有了危机感，开始觉醒，活化，掠夺你的能量。你会感觉到疼和痒，却跟第一次发狂的疼和痒不一样。第一次发狂，你痛苦是因为在对抗r病毒的上瘾。这时，你隐隐地感到痛苦，却是因为你的身体极端疲惫。”
卢天华顿了一下，打了个比方道：“就好像是你在没进化之前，一口气爬一百阶楼梯，你浑身的肌肉都会非常酸痛。”
黑仔恍惚中忆起自己没进化之前才个把月大，别说爬一百阶楼梯了，爬十阶它都会累得半死。那种酸痛它还记忆犹新。不过，那种酸疼跟这种痒疼不太一样吧？
不等黑仔疑问，卢天华已经直接解答了，“当然，两者还不是完全相同。前者是你超负荷运动，多多少少拉伤了肌肉，但总体上你还不至于太过虚弱。r病毒消耗掉了能量却并没有对你的肌肉造成直接损伤，只是在你毫无察觉下让你完好的肌肉因为没有足够的能量而无法再支撑起你的身体。你的肌肉是完好的，但你已经太虚弱。至于为什么肌肉还是会痒痛。你自己想想，在你感到痒痛之前，是不是已经很久没有跑动过了，在地洞里每天基本上都只是趴着。肌肉这东西，太长时间不用也是会萎缩的。当然，这么短的时间内你的肌肉还不会萎缩。只是，因为能量太少，你的肌肉以为自己萎缩了，负荷能力越来越弱。我想，经历过第一次发狂时地狱般的疼痛折磨，你的痛感似乎迟钝了许多。那也是在你体格强健的前提下。随着你不断虚弱，r病毒持续快速减少的隐隐疼痛也就渐渐超过了你肌肉所能隐藏的，凸显了出来。”
卢天华说了太多，黑仔有点头晕了。
好在卢天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最后说道：“你如果不能理解，也不用去理解。你只要知道，现在你的身体就像开了一道闸门，体内的r病毒不断流失。此刻你体内的r病毒含量还超过最初的一半，但很快就会减少到一半。到了那一刻，我不知道你会不会再一次发狂。也有可能你还是只疼一下就过去了。接下来你体内r病毒的流失速度会更快。”
黑仔抓住了重点，问道：“所以我有可能会再一次发狂？那我就不能回去盛辉。”
“恩。其实你回来也可以，因为我相信你回来了就更不会彻底失去理智。但我也知道你不会回来。我只是希望你能同意让胡汉三他们继续留在那里……”
“不行！”黑仔不等卢天华说完就决绝地拒绝道。
“你想听我把话说完，”卢天华也是不容置疑地直接继续说道。“我需要密切关注你体内的r病毒情况。单凭你自己的判断已经不可靠，必须用仪器检测才能清楚地知道你体内的r病毒何时减少到一半。也是我的错，将r病毒检测仪设计成了点触式的。你不可能自己拿着检测仪检测自己。如果不是大强或者胡汉三拿着帮你检测。难道你想让公主学会怎么操作，然后到时候由它来给你检测吗？如果到时你真的发狂，那由公主还是胡汉三拿着又有什么区别？他们都要站在你的旁边，都有危险。你不可以拒绝检测。我没有想到你的情况会这么糟糕。现在你只有选择，是让公主给你检测，还是胡汉三？”
黑仔慌乱地左右看着公主和胡汉三，不等它做出选择。胡汉三已经站到了公主身前。挡住了公主，道：“还是我来吧。”
黑仔慌乱地摇着头。确实，胡汉三和公主相比。如果它到时成了威胁，胡汉三的战斗力要比公主高，还能反抗。公主只能躲进空间里，如果公主来不及。在它的一击之下。胡汉三会受伤。而公主很可能就直接……
如果只能从公主和胡汉三之间二选一，黑仔不得不选择胡汉三。可是，为什么只能二选一？它无法认同这个选项。
“黑仔你听着，你有可能会再发狂一次。但更有可能不会发狂。我知道你不愿意冒险，一点都不愿意。但你必须冒这个险。我想你已经做出了选择。”卢天华没有再给黑仔任何反驳的机会。
“胡大哥，”卢天华叫胡汉三道，“那你们就暂时留在那边吧。如果公主空间中的物资不够了就让小齐自己回来取一趟。”
胡汉三自然而然地接过了手表，道：“恩。我知道了。明天我就让小齐回去一趟。你们帮我们准备一些衣物、洗漱用具和被褥。这些东西当初公主就没带，它们用不上。我们还得用。还有……”胡汉三自顾自地和卢天华吩咐了一阵，就挂断了通讯。
黑仔愣了半天，才发现事已至此已成定局。
三天后。
“唔……”黑仔痛苦地喘息着，全身都在剧烈地疼痛和痒麻，这已经是第三波了，按照卢天华所说的，它是进入了第四阶段。
“唔……”又是一声痛苦的闷哼，黑仔再也支撑不住，虚弱地瘫倒在了地上。
情况远比卢天华预估的还要糟糕。
只用了三天，黑仔体内的r病毒就减少到了一半的水平。好消息是，它没有发狂，只是疼了一下。接下来，却是个天大的坏消息。它体内的r病毒开始飞速地流失。不消半天就又减少了一半。然后流失更快速。检测仪的数据不断刷新，根本停不下来。
按照这个速度下去，用不了几个小时，黑仔又要成了半死不死的瘫喵一条。这次的速度更快了，太特么快了！才三天啊，过不去第四天，黑仔又要过度到十阶段以上了。不知道这次十阶段以后，它又会半死不死地挺多久才死……啊呸！
在这危急时刻，卢天华产生了一个想法。按理来说，黑仔体内的r病毒再为了自保，也不可能真的彻底榨干黑仔，置黑仔于死地等于自杀。那么，如果他们忍住，不让黑仔补充能量呢？
不能彻底榨干黑仔，又得不到能量补充。这些暴走的残余r病毒能够坚持多久？到头来它们是不是还是要自相残杀？也就是再次减少。
想想看，上次黑仔两个月没吃东西，肯定是那些r病毒不得已又消耗了一部分返还了那么点可怜的能量保着黑仔好歹不死。
这次黑仔体内的r病毒和能量更快速地流失，不可能是凭空消失掉了。一定是那些暴走r病毒提前就产生了危机感，把那些消失的r病毒都当成能量抢走了。因为它们早已打算好，等黑仔虚弱到了极点的时候，它们还要返还一些能量给黑仔。提前储存了更多能量，它们才能保住黑仔更久。上次两个多月，黑仔才补充能量。这次，它们可以保住黑仔四个月，甚至更久，黑仔总该又得以补充能量了吧？
而有了上一次的经验，那些暴走r病毒知道什么程度是堪堪保住黑仔不死的极限。它们毫不犹豫地榨取着黑仔的能量，估计直到到达极限才会停止。
果然，当r病毒检测仪的数据刷新停止，显示的数值正正好是三天前黑仔吃丧尸前的。这些暴走r病毒还真是精确，多一丝丝能量都不留给黑仔自主掌握。
大强专注地将双手覆在黑仔身上片刻，尽力不让自己的能量被吸走，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