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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次,三叔还在这里,我得去探望。三叔还没走,他就要作完时,赶上渔阳的黑山贼之露an,他决定为公孙瓒再打造一批武器再走。因为据说卢植在渔阳颇为吃力,何进亲自到幽州督阵,但是去不发他州之兵来帮卢大人。公孙瓒不敢问他老师要不要帮忙,而决定自己去增援,这是三叔告诉我的。我想卢植那老爷子脾气必定很倔。我还请他给阎柔也打件兵器,三叔问了他几句话,便点头了。二日后,阎柔就得到他的新兵器,很像狼牙棍,但是……怎么说呢,没牙,对,就是没牙,就像是一只锤但杆拉长到九尺。我问三叔这个叫什么武器,三叔想了想就叫九尺玄铁胆吧。不过,这件兵器给人一种感觉,那种感觉倒真和我看阎柔的感觉有点像。
    最后,我们还得安置好那些来的人,我把这些人全部编到阎柔手底下,一些身体好的骑马,弱一些的和女婢乘车,而且还得好了穿戴,不过这些都是刘伯安大人替我们做的。
    襄平这段时间非常的繁忙,不过相对来说作为领军人物的我反倒有点清闲。我又开始想一些事情:渔阳本属于幽州,但黄巾之露an后,何进就把这块划归司隶了,等黑山贼闹起来,又把渔阳归于卢植手下,是何居心,昭然可揭。
    我还收到了一封老师来的信,叫我早点回去,说荆扬二州发大水了,很多事等着我做。我明白老师提到扬州发大水的原因,必然是老师依我计去沿江控制扬州了,那我就得赶快南下,而且先去扬州,必然那里现在很缺人手。
    本来我打算去渔阳帮卢植的,不过在我提出时,刘备和公孙瓒立刻否决了,说我们去已经可能要挨老师骂了,我去他们就被骂得更厉害了。
    再过两天,公孙瓒就要亲领大军去渔阳了,这几天,这里不仅繁忙而且很热闹,不时有军马进出。公孙瓒可能因为自己是个美男子,还把自己的军队搞成一个可以讲最好看的军队。这次他带兵十万亲往,这十万人全是骑兵,而且,所有的马全是白se,在城头看着十万人演练,就犹如疾风卷飞雪一般漂亮。
    我还是问了刘玄德,那督邮的事情如何解决,现在乌桓人已成他麾下,这个督邮死因解释起来,似乎有些麻烦。在这点上,玄德让我放心,这事他的老师、公孙瓒必会帮他脱困。实际上我还有些担心,只能希望土荆秀不知道督邮的事。
    既然没我什么事,自己又心急,又想家。我就带人先走了,有些事情就只能让刘备他们费心了。刘伯安大人送我时,告诉我他已派人去乌桓人那里交涉。我道声费心了,心中也安定了。和刘备兄弟、子龙兄四人告别时互道郑重是件难受的事,如此之才还不能为我荆州所用,确实让人觉得有种很不畅快的感觉。
    公孙伯圭大人还给了我一封信让我带给老师。
    最后和三叔打了声招呼,三叔还没有完成他的计划。
    我就带着人离开了襄平,那天是中平二年八月二十九日,晴,心情和天气有点像,只要一上路就没那么急了,就如这深秋的太阳。
    从荆州来时我是一个人,而回去时是一百来人,而且还有三员将领,也算没白跑一趟幽州。现在我是有些归心似箭了,实际上接到老师的信后,我就有些坐不住了。只是我觉得应该帮助公孙瓒去增援卢植,不过既然他们不希望去,我也不想勉强了。
    终于要回家了!
    不过,回去的路线我打算由冀州过青州再从徐州过经扬州过江,直接去扬州看看,老师信里的意思应该是这样。估计扬州那里必然有各种麻烦事。
    自右北平郡无终城再向南就进冀州地界了。我们到达时正好到正午,便让大家在此休息一会再走。走了三天,按说公孙瓒的前队应该已经到渔阳了,黑山贼据称就是黄巾的余部,秋后粮草一收完起的兵,洛阳邸报上说他们有十万人,而幽州邸报说有二十万。
    我在驿站中交待一些事情,便让大家收起旌旗,出去走走。厉北海主动要求留下来安排大家的各种事宜,我当然知道他的huahua肠子。就只和阎柔、小南二人着便服,用mao皮裹住各自兵器一起上马出去看看。
    一路上,我拿着姐姐给我的图邮仔细看了看幽州附近形势,幽州的地形上在防守上有些硬伤,能让何进冲进幽州的路线太多。幸亏有道长城,但是女墙却还冲着南边。再过去便是大平原,不过幸好公孙瓒全是骑兵,在这样的大平原作战,公孙瓒还是占不少便宜。实际上公孙瓒最好的策略就是战端一开,迅速突进冀州,江河之间几州全都是一马平川,将战火烧到何进家的院子,必然让何进很为难受,而公孙瓒全部的骑兵阵容,又让何进的军队很难应付。只是不知道公孙瓒敢不敢这样做,或者说他有没有这个魄力去这样做。<;的大雪没让公孙瓒元气大伤,我看到他的白马群依然雄壮有力,有可能就是从乌桓人手中重金购得的马匹。
    我们坐在一家酒店里,顺便问了问当地的情况,无终这个城的位置和地貌,在天下太平时必是商贾云集,往来通畅的大道集镇,可谓无始无终。但一到露an世,又立刻会变成无端终结之地。让人徒生喟叹。
    窗外来往人中女子比男子明显的多,去年的黄巾之露an确实给这里带来的影响颇大。虽然现在又显出一片安定,但是露an事又将至,露an世亦将至。此地的暂时平和恐怕延续不了多久了。
    忽然一个少年骑着马自眼前窗外经过,手提一根木棍,径直向西离开我们的视线。很紧急的样子。
    “那个乌桓人干什么去了?”有人问。
    我立刻留神,现在乌桓这个词似乎没以前听到那么可恶了,反倒还能让我产生些许好感。
    “怕是去找逢家抢人了吧。”
    “是去找死吧。”有人在笑,有人在摇头叹息。
    “店主,你过来一下。”我招手将他叫来,指了指窗外:“这是怎么回事?”
    “您是外地人吧?您有所不知,此人是乌桓人,自幼便流落于此。此城东南隅上有一户鳏夫姓张,其心很为良善,与小的这家一样,也是开了家酒楼。见此人可怜便收留了他,教他读书,you导良善,待之视若己出。那店主在去年大露an时被露an兵杀死。张善人无后,只遗下一女和这乌桓少年,少年也重情重义,不似其他乌桓人那样如狼似虎,。待孤女若妹,为张老头守孝,还一人支持着那酒楼,不过想是他乌桓人的身份所限,虽极勤勉,但依然生意淡薄,就支持不下去。这几日便要携一家离开。此地西城边一家大户姓逢,您等一下……”又有客人叫他,他告了声罪,先离开了。小南在其他桌上也在听别人讨论,有人不愿说,倒是几个书生颇为胆大,不断谈论,小南似乎明白了所有缘由。我便把他叫了过来。
    “那逢家是怎么回事?”
    “逢家长子有痨,快死了,想找人冲喜,今早在路上看到出门的张家小姐就找人抢了他。大哥,什么叫冲喜?”我立刻明白了,不过我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地处边境,管制松懈,当地豪强作恶,官府也不敢管,否则也就不至于他们敢如此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大家有些人感到愤愤不平;而有些人似乎对乌桓人颇有敌意,只想看热闹;还有些不愿惹事,什么都不肯说。
    “那人叫什么?”我准备离开,打算帮那少年一把。因为,这一次乌桓人在我的心中完全是好的那一面了,我想这里也只有我敢出头了。
    “张踏劣,张是他随那老人姓了,他的名字是乌桓话,硬翻成汉话的……”我没听他继续给我讲这个典故。赶紧叫上阎柔和小南就走。
    走之前,我注意到阎柔的脸se有变,“怎么了?”
    “他的名字很奇怪。”
    “怎么了,他的名字有什么特殊意思吗?”我一边说一边扯过马绳,没有看他。
    “二狗。”这次我停了下来,脸转了过去,看见阎柔脸上确信的神情和一丝笑容:“就是二狗。”<;/dd>;
第五十六章 无终() 
这个名字是有点不雅,但是听说过有些地方穷窘,小孩子难养活大。故意用些比较禽兽一般的名字,说这样好养。这个姐姐曾经提过,小时候她想给我改名小猪,后来看我身体ting壮实没什么问题,就算了。
    “大哥,你笑什么?”
    “没什么。”
    逢家肯定很有势力,除了他敢大白天抢人,而且给我们指路的人全知道他们家今天要办喜事了。实际上这还只是今天早上的事。想必是二狗中午等不到妹妹回来,上街一打听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是,这城不大,里面来往的人又众多,消息必然灵通,看来二狗家的生意确实糟糕,竟然到中午才知道这事,而且似乎这里的人对他还是心存芥蒂,也没人给他通风报信。
    幽州百姓受乌桓的苦头确实太多了,各处都能听到他们的故事,当然匈奴,鲜卑也少不了这类的事情。不过现在我对这些我们说的异族蛮人的看法是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大家都是要一块生存的空间。如果大家都生活得好好的,谁有这劲头到处抢掠。北方的冬天真是很难熬,深秋已让人颇有些受不了。而这三个族全部生活在极北苦寒之地,还靠着畜牧维生,一场雪就可以让董卓来和我们拼命,他们也自然会和我们汉人抢的。从这个角度讲,站在各自立场上,大家都没错。但被人欺负,总归不是我们汉人的习惯,也不是我们能忍受的。该如何解决,确实又让我有些无所适从。也许,南匈奴呼韩邪单于来投是个好的解决办法,但换到他们的方面,他们是否会有寄人篱下的羞耻的感觉,这不得而知,大家都有尊严,有时不要分彼此分得那么清楚,这么多族同活于这天地间,如果只是互相仇视不能携起手,这个天下总究会露an。
    曾经听过别人说过我们大汉民族是个最优秀之种族,其他都是些不开化的野人。我记得那是一场老师对几个所谓荆州名士的论战,其中一个名士曾这样说过。老师曾经很漂亮的回击了他们,这件事我能很清晰的回忆起来。
    “大哥,我们到了,该怎么办?”行至那逢府门前的那条街,我的思路也被打断,看来是要办喜事,这门外帐帏倒颇合大族礼制。只是看不出又人来闹过的感觉,难道他还没来,想想也不该,或者他也知道自己去于事无补,去报官了。不过我想他可能会失望了,既然他们敢做,那么他们就必然不怕县吏找上门来。
    “谢大人,我们这样进去是否有些不好,您虽然位居高位,但为这种事是否会遭来一些麻烦之事。”阎柔还是很谨慎。
    “阎柔,与理与法与义,我都不能有此重重顾忌。小南,你先回去,将此事告诉你姐夫,叫他带仪仗旌旗来。”我一边下马,一边说,我知道龙行肯定知道该怎么做。
    “为什么是我?”小南很不情愿。
    “因为……”有点不太好说,实际上是阎柔提醒了我,虽然说归说,这在各个地方各种忌讳是该有的,这逢家敢这样作必是有恃无恐。带小南进去说不准会给我捅出什么漏子来,阎柔虽然有些过于拘束,但至少做是很稳重,还是带他进去比较好。不过不能和小南这样说,我想我也有点像三叔说的那样,善意的谎言不伤人。想来我也不是什么老实人,我这样的谎话说的好像真是不少,也不在乎多一句:“因为,这是个婚礼,与礼节你不能进这大婚之堂,因为你没到十六岁,对别人是大不敬,我还打算先来软的,看看能不能说服。”我就是欺负他,这鬼道理恐怕只有他相信。
    把懵懵懂懂的小南打发走,我提着兵器来到逢府门口,它正在羊皮套子中不老实地婆娑着mao皮,我想可能它已感到大战将至吧。不知为什么,理智告诉我要和平解决,但我却想把这家为非作歹的家伙全部揍到死。
    “侯爷,你没事吧?”阎柔似乎觉察出我的杀气一般,在后面似乎想提醒我。
    “哦,我没事,不要叫我侯爷,叫我谢大哥就行了。”我回了这句话,不过我立刻明白阎柔的高明之处,在外迎宾的逢府家丁听完我们的话立刻跑了进去。我回身赞许地笑着看了一眼后面的阎柔。这个方法倒真是简单,我的嗓门一直不小,而且还免得被人拦住我再报家门,会有shi身份。
    再回过身来时,我看到了门外一截断棍,莫非他的主人已遭不测。我忽然感到我的血都往上冲,整个脑袋就是嗡的一下,我就要揭开裹住天狼的羊皮,管他呢,你就是何进在里面我都照砸。
    “谢大人,那少年应该还不至性命堪忧,值此大婚之期,想必他们不会做出杀人这种犯冲的事。可能赶走了吧?”
    “不会的,”我立刻冷静了下来,阎柔说得确实有理,本来就是冲喜,他们不会这样做。我好像是有点头脑发热,但冷静下来我也知道他们不可能将少年赶走了事,“他应该还在这府内,否则要是值此大婚,二狗再回来寻他们的晦气怎么办?”
    说到此处,门内就出来个老匹夫,想说也有五六十了,虽然两鬓斑白,单一看此人模样架式便知此人年少时应是个市井无赖。
    “请问这位是否平安风云侯谢子睿大人。”
    “正是。”我努力控制自己的左手,所以我把天狼运交右手,但它一样有上去一棍打翻他的冲动。
    “早就闻尊侯大名,十六岁于皇甫将军处献破黄巾之策,后官拜长沙太守,十七岁即封侯,随后挂帅统带甲十万亲征,实在是百世未遇的少年英雄。”说得确实有点让我对他的恶意大减。自己甚至都有点飘飘然。不过一定神便觉此人背后必定大有渊源,几乎我所有的事他几乎全知道一般,我想很多人知道我还都是传说,连来往的商贾家都能有我是匹天狼,满月啮人的传闻,而他居然连我去皇甫军中献计,做过长沙太守这些都知道得很清楚,而这些邸报上都不会有。只在洛阳那次分封中人才知道。他家必然与那些人中的某位有着不小的关系。
    “你如何得知这些?”
    “舍弟在青州刺史袁本初大人处为首座幕僚,官拜中郎将。”心道好个不伦不类,既是幕僚,还有官衔。不过提到袁本初确实是有些麻烦,他弟弟袁术被我在司徒府羞辱过,过青州时,当小心为上,而且这袁氏一族四世皆有人位列三公之位,地位确实非常。这家伙竟只是靠自己在袁绍手下的弟弟就敢如此猖狂,让我对他又心生无比的厌恶。袁术这样胡闹我都要拎着他去见他伯父,你还在我前面如此嚣张。
    进门时,我看到人正在清理院中地面。
    登堂入室之后,便被引到了主宾席,片刻,又来了个官员,见到我有些不忿想发作,看来是因为我占了他的位置,但那老头与他耳语几句想是说了我的身份后,这官员脸se大变与那老儿交待几句,竟自己跑了。我问那老头这官吏是谁,那老头说是远方亲戚自青州来的。这种谎话也想骗我,早上抢人,中午就办婚礼,想是有些急促,这一路上除了门面里面仪仗都不齐,那官员如何半日之内行八百里来参加,看那服饰显然是个县尉,按说就是这县的县尉了,这城当真有些无法无天了。
    我计划的是那新娘子与那痨病丈夫总得出来叩拜天地,等那新娘子一闹,我就有话讲了。这样合情合理,想那逢老儿也难有办法不让我带人走。就是他真的敢动手,那时破六韩烈牙,忽萨烈南国二人加上带来的鲜卑武士也早该来了,我就不信打不赢你们这帮草包。
    不过事情没有顺着我想象的那样发展,龙行和小南带着全副武装的鲜卑战士和着我的仪仗是早早到了门外,龙行还进来和我一样就座,在我的下手座位上坐下。小南在外面领着众人,他倒是真被我骗了。别人敬酒时龙行的礼仪倒也像模像样,他夫人看来把他整个都快变成汉人了。只是放在身边的那支六尺长弓,让我还能想起那个横握弓she灵獐的破六韩烈牙。
    新娘来到喜堂之上,虽然重妆的脸上依然看得出泪痕,但是她却很平静,没有一点想大闹喜堂的意思。这让我有些坐不住,忽然想到,乌桓少年还在他们手中,他们大可以以那少年来要挟于她,心中大骂自己怎么连这都没想到。
    在我想以何借口破坏这桩抢来的婚事时,变故又突生。婢女来报,少爷不肯换装,而且拒绝拜堂成亲,我坐首席,与那老儿相距甚近,这话我听得倒很是真切,让我不禁对这少爷产生不少好感。
    “这却是为何?”我借题发挥了。“如此终生大事,当听父母之命,这似乎有些忤逆不道。”
    “尊侯,不妨事,小儿可能是有点身体不适。您在此等候,待小人去看看。”他脸se很难看,但又无可奈何,转身进去了。
    我想跟过去,但被他的下人给陪着小心般地拦住了,我又不好发作,只好继续坐回原处,新娘还是平静地坐在那里。这让我有些有一肚子脾气没法发。
    我忽然灵机一动,问旁边显然是管家的人,“你们家老爷告诉我,少爷似乎有恙。为何不等一切好了再拜堂,如此着急,怕对少爷身体不好。”
    他必然不好回答,我看他支支吾吾,他也不知道他老爷是否我说过这句话。这种事情已经大街上众人皆知,我不知道他们还需要避什么讳。但他不说,我还真不好就以市井传言来定他的罪。
    忽然,又一个鲜卑少年进来和龙行耳语了几句,龙行忽然大喝,“侯爷,我兄弟果然在此。证人就在门外,就请恕手下无礼了。”然后,转身对那鲜卑族士兵交待:“将那人带进来,让大家进这院子。”
    他的声音很大,整个院子和屋内人又不多,这声大喝让所有人全定在那里。当鲜卑士兵全部一下冲进来时,立刻整个逢府大院露an作一团。零星的抵抗倒是有所发生,但须臾之间,鲜卑人就控制了整个院子。所有家丁客人婢女全被赶到院子中心,破六韩对门外进来的一个鲜卑少年问道:“你可看见我兄弟进来这里再未出去?”
    “是。”
    “呼萨烈南国,你给我带人搜!”
    “末将领命。”
    我心里在想如何配合龙行的这一举动,我知道必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