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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落,叶言三人更是目瞪口呆。
这少年有点二吧?
“公子,谨慎用事!”
两旁侍从这就上前阻拦。
那少年却手一挥,只着了玄色黑单剑衣。
一边说道:“爷爷管教咱要谨慎用事,小爷在城里装鹌鹑都快装成傻子了。还不如在云南老家过的痛快。今日离了那懊糟地儿,还不许小爷痛快一回?你们都给我进船舱里护着娘儿婆子们去。”
一旁几个侍从还要上前阻拦,那少年先瞪大了铜铃般眼神,瞪了几个侍从一眼。
一干侍从顿时苦笑着。
自家小爷在城里被那帮勋戚欺负,他们也是看在眼里,这是硬生生憋出来的火啊!
他们这位小爷家学渊源,身手是不用怀疑的,只是就怕这小爷一个不留神伤了人。
毕竟临走前老太爷嘱咐过,不得生事。
可是转头一想,这扬州府地界又不是南京北京,不过是一城盐贩子,能有什么大来头不能得罪的?真出了事儿,递个腰牌也就是了。
这么想着,几个侍从便也随了少年心意,有心让他快活一回。
“听小爷的,进去进去,咱们下个注。
看看这三个呆鸟能在咱们小爷手里走几招。”
一干侍从这便说说笑笑,一头挑了帘子都进了船舱。
这厢,那少年甩开腰袍,摆出一招起手势,手招招叶言三人:“来吧!”
“慢着!”
却是林小七先伸手阻拦。
“我这兄弟可是读书人,不会拳脚,他不算。咱们是二对一,我倒是觉得胜之不武,赢了也不光彩。咱们还是一对一。”
坐地霸王也是连连点头:“对,是这个理,咱们两个人合伙欺负你一个,掉价。”
那少年听了此话,没有表情。
转过脸朝着里舱侍从们看去,只见侍从们顿时哈哈大笑。
“一对一,你们不要命啦!哈哈哈哈。”
“可别说我们没提醒你们啊,一对一,要是你们残了。可真怨不得人。”
那头林小七怒了:“个子不大,口气不小!”
一边坐地霸王却早已按捺不住,先跳将起来一个神龙摆尾。
抬起劲腿劈头就朝那少年砸去。
却不想坐地霸王的腿刚伸到半空,就听见“轰”的一声。
坐地霸王犹如倒射的炮弹,脱了线的风筝一般,倒转着一头就甩在船梆尾捎。
要不是船沿护栏高架着,这会儿怕不是已经掉进了大运河里。
叶言见此情形,当即倒吸一口冷气。
只一招,就只是一招。而且是轻描淡写,好似不经意的伸出拳头,就把坐地霸王给ko了。
叶言心中一冷,暗道:
“这人不好对付。”
却不想那少年收了拳,竟也是“咦”了一声。
“这是边军的铁腿?怎地开封地界也有人会这?”
一旁林小七哪里管那少年疑惑,见坐地霸王只是一招就被打飞,早已愤怒的要跃跃欲试。当即跨前一步,伸出长臂,摆出一招迎门揖客。
“咦,这是边军的截拳。你又怎地学会的?”
那少年更加糊涂了。
不过因此,那少年心头却更加兴奋。
“都是在书上见过这些招数,还没试过手。不想今日到有幸,痛快,痛快!”
只见他也学着林小七身法,同样是伸腿摆拳。竟是摆出了和林小七一模一样的招数。
叶言见状,心中原本的困惑又清晰了几分。
他因上前拱手道:
“这位官爷,眼下情急。这场比试能否改日再比?”
“怎地,你怯了?”
那少年顿时鄙夷的朝着叶言扫一眼。
“看身子就知道是个读书人,瞧你那豆芽儿的模样,啧啧啧。你呀,还是闪一边去待着吧,拳脚无眼,扫到你可别怨我。”
叶言却噗嗤一声笑了。
“这位官爷倒是好气势,只不知您是哪里办差的官爷。眼瞅着民人这般闹腾,你就不管管?”
那少年却哼一声:
“小爷我是在镇抚司衙门公干的,地方骚乱,自然有地方官府绥靖。小爷我又何必狗拿耗子管这闲事。”
叶言听了应答,便拿手指指指那挂在船沿上的李华安。
“小爷管他什么来头,莫非这人还是什么皇亲国戚不曾?别说是这图谋不轨的混账,就算是王冲来了,咱也得评评理!”
叶言一听王冲三个字,只觉这名字有些耳熟,就是想不起来到底是谁。
不过,他心底更加确信了对这少年身份的揣测。
这就是一个贵家公子嘛!
“这人可是咱们开封府里属一属二的李家大管家,你弄死了李管家,你不怕李家找你麻烦?”
那少年大手一挥:“凭地呱噪,打不打?不打小爷还锁了你们!”
叶言因计上心头,心底算计着,不如借力打力,给白文中再平添一份外力才好。
这边想着,他便嘿嘿一笑,心底打定了祸水东引的主意。
第075章 计个谋()
一边就拱手朝着少年道:“我这两兄弟说到做到,已然一对一对了一场,也是还了你一个公道。只是连着比武,忒没意思。你瞧我虽然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一名,可怎地知道,我却是胸藏百万兵的万人敌。拳脚功夫不过是匹夫之勇,你,敢跟我切磋兵法么?”
那少年一听这话,先是一愣,随机就哈哈笑了起来。
“你还没我大吧?兵法?谁教你的?”
叶言挺着胸膛上前道:“我自己看。”
“呦呵!”
那少年这回到对叶言有些刮目相看了。
“你倒是说说,比什么兵法。孙子兵法、六韬、还是李药师行兵录?”
“你是开国公府上小公子吧!”
那少年一听这话,当即愣住了。
“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
叶言心底就是一阵爽快。
居然还真就被他给猜中了!
他怎地知道?
有光脑啊!
叶言便做了一番探寻。
却不想竟发觉出一段故事来。
话说大宋朝开国那会儿,太祖赵匡胤大封开国群臣。
按照建功立勋论资排辈,生前封公、死后封王。
然而在这之前,大宋朝头一个异姓王却别有他人。
“恭喜小公子复位,正所谓公道自在人心,贵府到底恢复了名誉。为贵府贺,为公道贺!”
那少年却气恼的挥挥手道:“你是个明事理的,说话我中听。只是别说那恭喜的鸟话,老子晕地很!要不是王冲那混账在我爷爷跟前告黑状,老子何必跑到开封来闲逛。真他姥姥地烦,还不如在云南老家快活自在。”
叶言无语,这位小公子看起来气不大顺啊。
难怪一言不合,竟然就将李华安那个不长眼的给弄死了。
好暴力,好凶残!
怕怕。
“小公子,个人勇武自然是本事。只是上阵厮杀,个人勇武又能济的多少事来?您家学渊源,身手自然是好的。我这两个兄弟又怎能和你相比。只是我却是有一个鄙视所在。”
那少年当即皱了眉头:“鄙视什么?”
叶言笑笑,一边说道:“开国公战功卓绩,虽汉之英布、唐之秦琼,也不过尔尔。更可贵高氏一门忠烈,开国公具为良将。”
说到这里,叶言突然停顿,却收住了话头。
那少年听叶言夸他祖宗正听的爽呢,却冷不丁人家不说了。
这就跟喝酒喝到畅快时,酒坛子里居然没酒了一般,憋得慌。
“你说啊,往下说啊,怎么不说了?”
叶言又笑了。
“不勾着你,怎么能卖好这个关子?”
只听他长叹一声:“开国公曾言,领兵十万众,当横扫天下!这是何等豪迈,何等自信的壮语。我知道的常家人,那都是威震天下的统帅大将,未有听说靠拳脚功夫和人挣名头的。”
那少年一听这话,顿时憋得小脸通红。
连手掌都蜷起来紧紧握住,好似要曝气发难一般。
却又停住了步子,跟个木头桩子是的矗立在那不得来去。
竟是被这番话给堵住了。
半晌,那少年才缓缓转过身来。
手掌松开,神情有些落寂的道:“你们走吧,我不计较你们了。”
这话一出,顿时令林小七和一旁船梆边上还在喘气的吴三水目瞪口呆。
这居然就认输了?
他两人今日算是开了眼了,什么叫舌战群雄,什么叫一言能敌百万兵。
读书人的嘴皮子啊,可真是吓人。
服!
可叶言倒好,他却不乐意了。
“别呀,小公子。东城这里奸商贪吏相互勾结鱼肉百姓,因此激起民变。眼前这般乱象,你就没什么看法?你身为皇城司,难道也要袖手旁观?”
林小七和吴三水更是一头黑线。
眼下情形已经够乱的了,再把皇城司招惹进来。
叶言这家伙是嫌乱子还不够大么?
却不想那少年却并不接应,只是嘟囔道:“这事儿我可管不了,我临行前老太爷嘱咐了的,不能惹是生非。这事儿可真抱歉,爱莫能助。”
叶言一听这话,心底也只能叹息一声可惜了。
只是他又不能明摆着拖人家下水,既然邀不来这助力,那就算了吧。
这么想着,叶言便拱手要道别。
却不想那少年又唤住了他,一边从自己袖子里掏出一块牌子给他,一边说:“你今日这一番话,我听着大受启发。还没人这么跟我说过话,你是第一个,我认你这个朋友了。这是我府上腰牌,你要是遇到难事,可凭着这块腰牌,去府城东厢高府巷寻人求助。见到这块腰牌,自然会有人接应你。”
叶言一听,心底当即不爽,这算什么?领赏?”
只见他拱手便道:“小公爷美意,我不敢受。我虽是草民,也自有我的骨气。先前那番话只是我感佩开国公一干开国英雄的豪迈,睹物思人,追思古今罢了。小公子不必挂在心上。
一边说,一边他就拂袖转身,竟一言不合就要去了。
那少年见叶言竟不受他的好意,先是一阵气恼。
却转念竟又佩服起叶言的风骨来。
瞧人家这等风姿,分明是自持才学,不屑于攀附权贵嘛。
这更令少年敬佩不已。
“兄弟留步,还未请教尊姓大名。哦对了,我叫高远。我的兄弟们都叫我远哥,你也叫我远哥便是。”
高远?高怀德的后人高远?
叶言刚迈出去的一条腿,顿时走不动道了。
粗大腿有木有!
这下子,叶言也想起来,这小子口口声声的混账王冲是谁了。
那可不就是王黼的儿子么。
难怪那么耳熟。
叶言这下子倒有些纠结了。
可惜了!
叶言这下到底是死了勾搭高远下水的心思,便有些意兴阑珊的应道:“我叫叶言,这是我兄弟林小七,吴三水。你即有不便,我们便不多打扰了,告辞!”
话落,叶言这回是真干脆的下了船,就要往岸上去。
原来,东城衙门里张曹案不在,白文中没了谋主。
只得和叶言商量故技重施。
白文中因料定抓了西门庆,李家必有反应。
只是白文中原本以为李家会调动盐运司兵丁,却不料居然连西城衙役都一并拉了过来。
按照开封府管辖顺序,东城分衙是要受西城衙门管的。
换句话说,西城衙门洪三立便是白文中的顶头上司。
只是这顶头上司处事不公,居然丧心病狂的行文催促他开闸淹田。
却不肯按照程仪先拨付赈济钱粮。
9505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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