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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司徒心中略有不安,眼看着司徒尚起身,追问了一句:“你要做何事?九郎,你应该知晓轻重,知晓你肩膀上振兴士族的责任。”
“我等不及了。”司徒尚慢慢的低头,眼睫盖住了他的双眸,“若是按部就班的走下去,我没有机会了。”
“妇人之仁!儿女情长!”老司徒对司徒尚怒责:“我怎么教导出了你?祖训你忘记了?”
司徒尚拱手道:“祖父误会了,我虽是牵挂阿琳,可我所说的机会不全是因为阿琳,阿琳的一封书信让我有了统合士族,清除士族毒瘤的机会,可这些远不能让我满足…我要进京,太子殿下被秦王世子毁了,陛下册谁为太子对士族的将来极为重要。姑姑被陛下欺骗苦了十几年,陛下这一巴掌打得真是狠。如今太子殿下毁了,祖父眼看着陛下再很抽司徒家一巴掌?册二皇子为太子势在必行。”
“册二皇子为太子这一点我不担心,除了二皇子之外,陛下再也找不到更合适的太子人选。”
老司徒点点头,冷静无情的司徒尚才是司徒家的继承人,才能承担起振兴士族的责任。
“祖父对陛下太过轻视。当年还是齐王的陛下亲自上门求娶姑姑,他说得多好,可后来回京就不认账了,说什么为了救秦王只能迎娶北方士族的女郎,为了抗击胡族的大业只能让姑姑牺牲为侧妃!当年祖父不是看重齐王的野心和资质也不会将仅仅将姑姑逐出家门。陛下也是唯一一个用司徒家嫡长女为妾的人。”
“当年的事儿并非九郎想得这么简单。”老司徒长叹一声,“你姑姑虽是受了苦楚,但今日之后也算是苦尽甘来。”
“我不是为了贵妃娘娘争太子的位置。陛下当年是另有心思,可姑姑竟然答应为齐王侧妃…实在是太糊涂了。”司徒尚眼底满是寒意,“陛下给司徒家得那一巴掌,我必须得还回去。司徒贵妃为情所困甘愿为妾那是她的错,但陛下也不能借此机会将千年士族的脸面尊荣踩在脚底下,贵妃一日不登后位,一日是士族的耻辱,是咱们家的耻辱。”
“你想怎么做?”
老司徒很少看见云淡风轻的司徒尚露出这幅模样。自从听说秦王世子为萧琳阉了太子的事后,老司徒最为担心孙子因为情,因为一时意气而不顾家族。如今听了孙子的话,老司徒放心了许多,孙子是他亲自教养出来的。秉承家族祖训,又怎么会因女子乱了心智?
老司徒当年在继承家族和萧居士中间选择了继承家业,他相信从小养大的孙子也会像他一样。
司徒尚语调平缓,“若想讨回公道,司徒一族必须是当之无愧的士族领袖,北方士族…离开得太久了,他们也应该回归吴郡,士族整合清除不安的因素,陛下怕是再也找不到同士族抗衡的势力了,尤其是这一次,不惯祖父能不能成功挑拨秦王和陛下的关系。”
说到此处,司徒尚拢在袖口的手握紧拳头,眼睑微微低垂:“不管秦王世子是否伏罪,秦王和陛下之间必有裂痕,他们虽是亲兄弟,但陛下已经不是曾经的齐王了,他坐在那个位置上如何不怀疑秦王?之所以有很多人看不上秦王世子,不就是因为他具备了秦王殿下所不具备的才貌。”
老司徒眯起了狭长的眼眸,想了好一会:“九郎想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秦王世子的事情九郎不必理会,册封太子的事儿,我交给你处理。”
“多谢祖父。”
司徒尚送走了老司徒,有这么一句话,司徒尚可以动用司徒家的资源。
将亲近的随从叫进屋里,司徒尚一一的吩咐下去,如萧琳所想掌控住司徒家资源的继承人这一次出手必然惊天动地,甚至萧琳没有想到的,司徒尚也想到了。
他干净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的敲打着膝盖,合上那双黑亮的眸子,喃喃的说道:“顺昌逆亡,端看北方士族如何抉择。”
“主人,族长他…”随从轻声问道:“您用不用知会族长?”
“不必。”司徒尚声音低沉起来,似有似无的声音飘进随从的耳朵,”祖父老了。”
随从身子一颤,想到主人的安排,渐渐的明了一件事儿,主人等不及老主人让位了,这是逼着老主人安养天年。
“怎么?你们还有事儿?”司徒尚撩起了眼睑,清澈无为的目光扫过诸多随从,“你们得分清谁是你们的主人!”
“属下明白。”
即便是同祖父夺权,隔代继任的时候,司徒九郎也不带一丝俗气,一样是高高在上的谪仙。
等到草堂里只剩下他一人时,他慢慢的倒了一杯茶,慢慢的抿了一口,慢慢的褪去一身的清冷,祖父,祖训并非是立足的根本。
将从京城送来的书信取出看了又看,司徒尚勾起嘴角,还没交战,我怎么会认输呢。
指尖描绘着书信上的字迹,司徒尚能从字里行间看到远在京城的萧琳,最懂他的人是萧琳,他不会轻易放弃!
司徒尚起身,披上外罩,“走,去稷下学宫。”
“喏。”
在老司徒为秦王世子忙碌的时候,司徒尚轻车简从去了稷下学宫,除了让祖父更放心他之外,司徒尚也能趁此机会同士族的老前辈们谈一谈。
这也是司徒尚同他们最为重要的一次谈话,他身上不再带着老司徒最宠爱孙子的光环,这是他第一次阐述只属于司徒尚的观点理念。
在稷下学宫的草堂里,在士族老前辈的面前,司徒尚冷静的分析当年士族的弊病,展望士族的将来,他的话有理有据得到了不少人的认可。
相比较老司徒这些年的所做所为,司徒尚更被看好,按照他所言,士族恢复古风,恢复大夏建国初的兵力与皇权的地位并非是奢望。
“自身强则士族强,自身弱,不用陛下打压,士族也会慢慢的衰落,士族前辈是定海神针,年轻一代的品德决定士族的将来。”
一名胡子花白的老者听后点点头,对冷静自持的司徒尚投以赞赏的目光,击节赞叹:“九郎不出,天下苍生何为?”
这句萧琳送给司徒尚的话,第一次从旁人口中说出!
司徒尚跪直了身体,双手交叉高抬到眼前,深深的一礼:“师傅谬赞了。”
京城,金殿上,穿着龙袍的孝穆皇帝忍着怒气,问道:“李炫奕何在?”
哪怕李炫奕将太子打一顿,孝穆皇帝都不会这么的生气,太子耗费了孝穆皇帝不少的心血,太子更是他用元后嫡妃之子堵住士族的借口,因此太子即便再暗弱偏激,孝穆皇帝都没想过废太子。
可如今…如今他的部署被李炫奕一剑给毁了!
阉人做不了太子,可大夏帝国能没有太子吗?
孝穆皇帝头上像是压了一座大山般沉重,他环视朝臣,司徒太尉闭目养神,唐大人一脸正派恭谨,他们方才可以为一点小事吵闹不休,可他们却不敢提起李炫奕!
是畏惧秦王?还是另有所图?孝穆皇帝虽是用过治疗头疼的丹药,此时他还是感觉到眼前昏花,左思右想了一夜却想不到万全之策,指派给秦王的副将到现在还无法掌握戍边军,哪怕他们手持虎符…
突然抬高声音,孝穆皇帝再问:“李炫奕何在?”
“陛下,秦王世子殿外求见。”守在门口的内侍颤颤巍巍的说道:“世子殿下在殿外。”
“让他进来。”
孝穆皇帝以为李炫奕会连夜出京寻秦王庇护,没想到…李炫奕穿着耀目的玄色盔甲,头戴世子高冠龙骧虎步的走进了金殿。
穿盔甲带高冠明显得不协调,可这身装束让李炫奕英武之于多了几许尊贵儒雅,衬得他英俊的五官更有魅力,他如同天上的骄阳一般,寻常人不敢直视。
不似同萧琳在一起的随意嬉笑,李炫奕面容冷峻,迈步的动作使得盔甲发出清脆的响声,他胸前带着的流苏左有摇晃,孝穆皇帝眯起了眼眸,李炫奕?皇弟的儿子?为什么他不是自己的儿子?
第一百七十九章 亮剑
在李炫奕被娇惯得不成样子,号称京城煞神的时候,孝穆皇帝从没认为他应该是皇子,是继承他志向的儿子,可今日英挺逼人,从容不迫的李炫奕,让孝穆皇帝对皇子们越发的失望。
李炫奕不同于秦王俊美的容貌,不同于秦王绝佳的书法,不同于秦王卓越的文采,这一切都使得孝穆皇帝担忧不已,以前他能压制秦王,可他的儿子不一定能压住秦王世子。
大夏帝国是李家的,在大夏的历史上,王爷废掉皇帝的例子虽然只有一次,可毕竟是出现过,孝穆皇帝无法不怀疑秦王父子的用心。
人只要存了疑惑,坐在孝穆皇帝位置上就会多想,李炫奕如此出众会为了萧琳阉了太子?
孝穆皇帝的脸色越发显得凝重,目光似能穿透李炫奕胸前的甲胄直视他的内心,李炫奕是不是有意为之?借机毁了太子?
孝穆皇帝深知士族不会错过这次机会,如果他册二皇子,就必须册司徒贵妃为皇后,他筹划半生的集中皇权打压士变得再没有任何的意义。
当初他抽了司徒家一记耳光,这回轮到他挨耳光了,士族绝对不会放过这次机会,秦王父子是不是打算借此机会趁乱而取?
秦王会背叛他?孝穆皇帝先是摇头,随后又有几分莫名的感触。秦王疼爱李炫奕之心比忠诚于他更重,若是为了儿子打算,秦王也许会背叛诺言,背叛他!
忘恩负义!
孝穆皇帝不由得对秦王的疑心重了一层,皇弟忘记了他的性命是谁救的?忘记了是谁支持他训练戍边军?
李炫奕笔直沉稳的跪着,孝穆皇帝不发话,李炫奕扬起了脑袋,俊逸的脸上平静无波,声音沉稳如山岳,听不出一丝的颤抖。“陛下唤臣有事?”
闭目养神的司徒太尉忍不住撩起沉重的眼睑,惊愕之情溢于言表,李炫奕?面前这人是秦王世子?
李炫奕怒闯东宫并阉割太子,怎么看都觉得他冲动鲁莽极了。今日在金殿上,在陛下面前,在满朝文武面前。他竟然敢平静的问,陛下唤臣何事?
满朝文武皆惊,司徒太尉眼底闪过一抹光亮,只怕陛下也吃惊不小,如此的秦王世子可称九郎一生的对手!
莽撞任性的秦王世子不足以为惧。眼下的秦王世子若是能熬过这一关的话,唯一能同九郎争雄得就是他了。
司徒太尉想着是不是再加一把火?九郎不需要争雄的对手!
孝穆皇帝怒道:“你竟然敢问朕什么事儿?”
“皇伯父,小侄只是同堂哥打了一架。”李炫奕平淡的说道:“堂哥也真是的。在宴会上言行不当,皇伯父知晓我脾气不大好,最是看不得这样的事儿,便忍不住劝了堂哥,怎么?堂哥打不过我向您告状了?您说过的,兄弟之间的切磋不算个事儿!磕磕碰碰免不了的。”
“皇伯父也知道我最爱用拳头解决问题,太子堂哥的武力不行,还得再练练。”
磕磕碰碰。就把命根子磕掉了?打一场架就成了太监,以后谁敢磕碰,谁敢打架?
李炫奕不会抢萧琳的台词。他有办法装糊涂!
将一切的冲突归结为同堂兄打架,将明显带有国家大事色彩的事件转化为堂兄弟之间的小打小闹,李炫奕最后还来了一句点睛之笔。“要不,我陪太子堂哥再练练?”
李炫奕刚进金殿时表现得像是英勇无惧的战士,方才他的狡辩实在是很丢战士的脸面,可谁也不能否认,李炫奕采取了最为妥当有效的办法,刚柔并济,逼得孝穆皇帝张不开嘴,难道他能在朝堂上承认太子调戏士族女郎?承认太子命根子被废了?
这等丑事怎能当着众人的面提起?孝穆皇帝丢不起人。
既然想要存有脸面,就不能怪李炫奕耍无赖。
他真是秦王的儿子?真是那个沉默寡言的秦王的儿子?
这个疑问同时闪现在众人脑中,以孝穆皇帝为首,众人再次打量李炫奕,同秦王是有几分的想像,但宁可站着生,就不跪着活的秦王怎么养出这样的儿子?
孝穆皇帝冷笑:“李炫奕,朕且问你,带领羽林卫怒闯东宫的人是不是你?打伤三皇子的人是不是你?砍伤太子是从的人是不是你?你把东宫当成了什么地方?”
“回皇伯父,我将东宫当作了堂哥的府邸。”李炫奕眉峰微挑,“他们不告诉堂哥在何处,一群作死的奴才,我教训他们让他们长点记性,至于您说得羽林卫…皇伯父,我以前得罪了不少的人,不带着羽林卫我哪敢出门?而且皇伯父也知道小侄,爱显摆,爱炫耀,我哪次出门不是前呼后拥?小侄爱排场,天下皆知,实在不是特意带着羽林卫去东宫的。”
好胆色,好会狡辩,司徒太尉在心底给李炫奕挑起拇指,带兵包围太子东宫的重罪被他这么轻而易举的化解了,到哪都讲排场真是极好的借口。
朝臣中间有人问道:“敢问秦王世子殿下,今日可有羽林卫?”
对孝穆皇帝好脾气,有问必答,不意味着李炫奕对别人也这样,听声音是祁阳侯…李炫奕眼睑都没抬,“你哪位?在金殿上凭什么让本世子回答你?”
祁阳侯本打算借此机会展现存在价值,逼一逼李炫奕,他没想到李炫奕丝毫不给面子,祁阳侯脸涨得通红,好歹他也是萧琳的生父!
李炫奕为了萧琳阉了太子,做下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必然是爱慕于萧琳的。
可这样爱慕着萧琳的秦王世子当众不给祁阳侯好脸色,祁阳侯又愤怒又羞愧,若是萧琳还在祁阳侯府,还叫他父亲,李炫奕必然不敢这么对待他。
孝穆皇帝道:“李炫奕!”
“臣在。”李炫奕抬眼同孝穆皇帝目光相碰,“臣只是不想让一无耻好色之徒询问臣!”
“朕将羽林卫交给你,是让你训练羽林军拱卫京城重地,不是让你带着羽林卫显摆。““回陛下,臣并没辜负陛下所托。羽林军在京城驻扎,没有任何匪患刁民敢在京城闹事,在京城受灾的时候,第一个快速反应出动维护京城太平的是羽林卫。臣为羽林军统领,带着二十几个羽林卫并没违背军规。”
李炫奕口齿清晰,论据充分。
他明显故意忘记了。他带着二十几个羽林卫不违犯军规,可他带着去东宫的羽林卫都是羽林军的校尉,他们一样可以有侍卫随扈。
孝穆皇帝更觉得头疼,任谁也没想到李炫奕如此难缠,就凭着李炫奕这种表现。想要此时定他的罪很难,更别说让李炫奕伏罪了。
端坐在龙椅上的孝穆皇帝陷入了困境,难道当庭说太子被李炫奕伤了命根子?
因为昨夜的事情太过引人注目。皇宫周围围上了很多人的密探,这些密探随时向各自的主人报告金殿的情况,李炫奕所言所行是最无法忽视的。
在皇宫外,众多马车之间,停着一辆很寻常的马车,萧琳放下了帘栊,浅笑:“他也不是那么笨!”
“姑祖母,您想什么呢?”
萧居士回神。淡淡的说道:“总觉我忽略了什么。”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忽略事情总有一日水落石出。”萧琳坐在萧居士身边,“陛下不会就这么放过李炫奕,可陛下想逼着李炫奕认罪只怕不容易。陛下更没有借口打压秦王殿下。”
“秦王世子今日的表现让人惊艳,我错以为他只有匹夫之勇,我低估了他。”萧居士压下莫名的思绪,笑问:“阿琳没有低估他,不然也不会闹着我来这里看他表现了。”
萧琳眸子亮晶晶的,娇俏的一笑:“我也不知他会有这样的表现,但我想经过昨夜的敲打,笨蛋也会长进的,况且他…他不愿意就这么得死了。”
心里有惦记放不下的人儿,李炫奕怎能甘心就此被治罪?更不甘心将萧琳让给司徒九郎。
“秦王妃殿下到,众人回避。”
在京城,秦王是天子之下的第一人,秦王妃自然地位尊崇,每一位命妇都得给秦王妃的车架让路。
萧琳听见秦王妃到,刷得一声,撩起了帘栊,看到属于秦王妃的马车标识,萧琳皱紧了眉头,“她来做什么?”
萧居士低垂下眼睑,“不可测,不可知。”
萧琳见到秦王妃下了马车意图进宫,萧琳直接冲马车上跳了下去,萧居士道;“阿琳,小心啊。‘“王妃殿下,您这个时候入宫做什么?”
因为着急,萧琳跳下马车的时候脚崴了一下,顾不上疼痛,也不顾上旁边人诧异的目光,萧琳快走几步,在秦王妃递牌子入宫之前,扬声道:“秦王妃…您应该相信世子殿下。”
秦王妃身体一颤,回头轻蔑的看了一眼萧琳,“不是你,我儿怎么会闯下大祸?你不为我儿求情,莫非还要阻拦我入宫为我儿顶罪?”
“奕儿是我最疼爱的儿子,我绝不能眼看着他被陛下问罪!”
“秦王妃不能此时入宫为李炫奕求情,里面的状况很好…你只要一求情,他的罪名就定下了。”萧琳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人儿,“他是您的儿子,您不能这么…不信他,不能因为慈母心害了秦王世子!”
“我是救他,不是害他。”
秦王妃冷声道:“拦着她。”
“喏。”
更多秦王府的侍卫阻挡住萧琳,“萧女郎请止步。”
萧琳眼看着秦王妃进入皇宫,“她是真疼李炫奕吗?”
金殿外,内侍惊呼,“回陛下,秦王妃跪请陛下,希望您对秦王世子从轻发落。”
第一百八十章 巨毒
这一回话,打碎了金殿上的寂静,孝穆皇帝坐直身体,目视李炫奕,抬高声音:“宣秦王妃觐见。”
李炫奕垂下眼睑,带着护手护腕的手握成拳头,他从没怀疑过秦王妃对他的疼爱,李炫奕更多得是怀疑有人利用母亲对他的疼宠,是谁?淑妃娘娘?还是司徒贵妃?
在应对出乎意外的变化上,淑妃比司徒贵妃更胜一筹,淑妃就是看不得他好。
李炫奕对淑妃更过了几许的痛恨,淑妃不仅想要他的命,还用秦王妃——李炫奕最在意最孝顺的母亲逼他认罪,想看他们母子骨肉相残?想离间父王和母妃?你可真够毒的,淑妃娘娘!
若是淑妃如今在李炫奕眼前,他能提起宝剑斩杀淑妃,哪怕萧琳将淑妃当作长辈看,李炫奕都容不下淑妃。
早些了结淑妃,也可以让萧琳少受淑妃的影响。若是能撑过这次,李炫奕同淑妃会是不死不休的敌人!
李炫奕最恨得是有人利用秦王妃。
秦王妃含泪走进了金殿,脚步凌乱般走到李炫奕身边,扑跪下来,手臂颤抖得握住儿子的手腕,未语泪先流,呜咽道:“陛下,求求您饶过奕儿吧。”
“圣人有云,子不教父之过。”秦王妃满含眼泪,”王爷在外戍边,奕儿是我养大的,如今他犯下带兵围东宫,怒伤太子的大罪,臣妇愿意一力承担,恳请陛下饶过奕儿,是臣妇…臣妇没有较好儿子,是臣妇的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