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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魂公主-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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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帕,媚眼弯成月牙。

弘历蓦地一巴掌狠命扇上去,孟氏的粉脸顿时肿起来。弘历欲再打第二次时,却被胤禛抓住胳膊硬放下。“皇阿玛!”弘历怒吼一声。

“这没你的事,出去。”胤禛抽回自己的手,再次命令他。

“皇阿玛,您就看着她们如此欺负额娘?”弘历指着陆玉莲她们,愤怒至极。

胤禛看了看我,微一笑道:“你额娘又非愚人。”

我冷一笑,回他:“你真抬举我,胤禛。”

“哎呦,酸死了,果然夫妻情深啊。唉,贱妾命苦哦。盼来盼去,盼得嫁个好夫婿,谁知竟被抢去,好不容易安定下来,哥哥又出事。唉,贱妾这是遭得哪门子罪呦。”孟氏做个吃到酸梅的姿态,唉声叹气。

我脸色一变,煞白煞白,肚子隐隐作痛。

“姐姐,您快别说了,她有点不对劲。”陆玉莲贴在孟氏耳朵边,瞧我一眼,皱起眉黛。

孟氏一弹陆玉莲头,掐腰骂道:“死丫头,这时候心软啦?你早干什么来?你哥哥怎么死得?啊?不长脑子的东西!”

陆玉莲咬了咬樱唇,暗骂自己自找没趣,芊儿拿锦帕微掩嘴,一直咳嗽不吭声。

“演完了吗?今天的戏到此为止,明日请早!”肚子很不舒服,快些打发她们走吧。眼不见,心不烦。

“呵呵,娘娘真会说笑,甚么戏啊?贱妾不是那意思。贱妾的意思是……”孟氏敛倩笑,换作一张献媚脸儿。“娘娘,您菩萨心肠,咱们毕竟曾侍一夫,姊妹一场。贱妾明白您活太久枯燥得上,寂寞得紧。不如——”孟氏稍停,裣衽再拜道:“不如让妹妹陪您,您看如何?”

“贪得无厌用在你身上怕太轻了,你已无药可救。”我虚笑两声,故意讽刺她。

孟氏听后,立马冷下脸道:“话不能这么说,姐姐。自私,人之常情,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有福大家同享,您一人独吞算什么道理?怎么?您还真把自己当菩萨看啊?从前那么多事,一桩桩、一件件,您敢凭良心说不是为自己吗?就是眼下,您怀了孕,难道不为己吗?”

我肚子突然一阵一阵发疼,大滴大滴汗珠自额间滚落下来,滴在弘历手背上。

“额娘!”弘历察觉出来,侧头看我,见我冒着大汗,却浑身冰凉,忙问:“额娘您这是怎回事?”

“肚、肚子”我咬着牙,剧烈的阵痛使我无法完整的说话,甚至不能呼吸。

“凤儿?莫非……”胤禛一个箭步跨来,一手抓着我胳膊、一手摸了摸肚子,霎时明白过来,攒着浓眉问:“怎这么早?还没到时候呢?”

傲菊凑过来,左瞅瞅、右看看,心急火燎地对胤禛道:“万岁爷,主子怕是要早产了,这可如何是好?”

“来人!快来人!”

胤禛的吼叫声,被洁白如玉的白雪所掩埋。雪,愈下愈大。然而,烛火,却愈燃愈微弱。

正文 完结篇 化雪

“万岁爷,您看——您和四阿哥是否先……”稳婆欲赶胤禛他们走,又不敢明说。

“四儿,你先出去。”胤禛盯着我大汗淋漓、扭曲的脸,不太想走,亦或许,是他不太想让别的男人看见我生产时的样子。

“不!儿臣不离开!”弘历紧握着我的手,他显得有些固执,望着胤禛的双目没有一丝畏缩。

“你——”胤禛抬手臂想扇他一耳光,忍了忍放下手。“随你便!”说罢,他拂袖摔门出去。

我见胤禛出去,捏了捏弘历手,忍着腹痛唤他:“弘历。”

“弘历在。”弘历回过头来,柔声问:“额娘有何吩咐?”

“傲菊。”汗水浸湿我双眼,朦胧中我是多么感谢傲菊穿着鲜艳的大红袄,一如我初见时穿红着绿的打扮,以往看着很别扭,而今日,我却感觉异常顺眼。

“奴婢在。”傲菊应声有点破音,许是太过激动,搞得周围忙碌的宫女偷偷窃笑,她通红脸绞着手里的锦帕。

我侧头指了指西墙角道:“西墙角那儿有个楠木箱子,里面有些烟花,你拿出去放了。”

傲菊扭头望了一眼箱子,转回头迷茫地问我:“主子,放烟花作甚?”

我微扯唇角,强笑道:“我马上要生阿哥了,难道不该庆贺庆贺吗?”

傲菊寻思两下,认为我说得在理,拊掌道:“主子说得是,奴婢这就去放。”说罢,她三步两步噔噔噔跑去西墙角,开箱的声音很大,把头整个伸进箱子里找来找去。片刻后,她怀里抱着一大堆烟花往门外跑。

“你小心点,笨手笨脚的,别把屋子给点了。”我望着她憨傻又心急的俏脸,几颗晶莹的汗珠混着脂粉从她红彤彤的脸蛋上滚落下来。我想笑,双唇渐渐弯起却突然止住。傲菊如果知道烟花其实是我发出死亡的信号,知道我在骗她,她还会再展露出如此天真烂漫的表情吗?

“主子安心。”傲菊灿烂地笑容使我心痛。

打发走傲菊,我喃喃唤弘历:“弘历。”

“您说,四儿听着。”弘历闻声,把脸凑近我。

我看着弘历关切的黑眸,张了张嘴又合上,将脸侧向里墙,才问:“月童死了吧?”

“不瞒额娘,月童清早去见皇阿玛,之后……”弘历低下头沉默不语,屋内却十分嘈杂,稳婆盯着我的肚子,仿佛在盯着她的命。弘历无意间瞥见,一脸反感,倒是回了神,轻叹一声问:“额娘,晏凤丸’到底何药?如此厉害!”

我敷衍道:“不过是药而已。月童是阴阳师,想活容易,想死也容易。”

“额娘,您说得什么人鱼之血的长生法子是真的吗?”弘历心知肚明,但心里有疑问,是不能不问清楚的。

“真真假假,现在说这些又有何用?有些事,何不让它永远成为迷呢?这样对谁都是件好事。”一句两句说不明白,何况,这本来就不是能用语言说清楚的。阵痛仍在继续,我所仅剩的时间不够向他阐述过往,就让秘密随我一同消失吧。我把手伸进衣服里,摸到已被捂热的匕首,踌躇不决。应不应该把它交给弘历?弘历是否狠得下心来?他会不会将匕首交给胤禛?我再犹豫。但最终,我下定决心,选择自己的第六感,再赌一次,便将匕首掏出来。“四儿,这把匕首给你,幸好,月童走时留了下来。”

弘历闻之,震惊不已。他看向我手里的匕首,如血般艳丽妖冶的红花石蒜,在他看来非常刺眼,仿佛地狱使者提着红灯笼慢慢逼近。他仔细端详这把绚烂鲜红的匕首,幼时记忆中似乎有它的印象,一个身世与我相似的朝鲜王子送给我作为分别的礼物,他曾见过我将珍贵的眼泪滴落花上。记忆里我的眼泪触动了他的心,他立刻意识到我的用意,不接反推,怫然问:“额娘,您想干什么?!”

“生孩子是我最脆弱的时候,你趁机用这把匕首杀了我。四儿,你必须把握好时机,孩子一哭,胤禛便会奔进来,到那时再下手可就晚了。”我紧抓着他手,似哀求、似劝慰,除此之外,我无话可说。

弘历胸中的愤怒与悲伤揉搓成一团乱麻,他虽然怒瞪着我,双目却愈来愈湿红,大吼道:“额娘,您再说甚么傻话?不行,绝不允许!”

“你听好。为胤禛、为你、为任何人,为娘一定得死。为娘再说下去也没用,等你做了皇帝,你就会明白今日为娘的苦心。”我若留下来,总有一天他会后悔让我留下。况且,眼睁睁看着心爱的人死去,那种感觉生不如死。我不愿、也不想再经历任何生离死别。“听着孩子,去把为娘用过的所有东西,一把火烧掉。快去快回!”

话音刚落,屋外响起一阵阵礼花绽放的声音,一只只彩凤飞上青云,又转瞬即逝。仿佛一把尘土,狂风吹过,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皇上,您不能进来!”守在门外的宫女正试图阻挡胤禛,但门,还是被胤禛一脚踹开。

“烟花是怎回事?!”寒冰的脸冻得发青,想必一直站在屋外不曾离开过。

我冷笑,不答反问:“你说呢?”

他不言,我不语;他知道,我清楚;他看我,我望他。

“胤禛,我只问你一件事。”我眼里闪过一丝慌乱,虽然一闪而过,仍被胤禛捕捉到,他眼皮稍稍低垂,静静等待着奇书…整理…提供下载,表现出对我从未有过的好耐性。我诧异的同时,隐隐感觉他似乎在向我暗示什么?问题问出来,却连自己都在怀疑,主谋真是他吗?他坚定的眼神,令我无法断定,失去应有的判断力。然而,这双眼睛也告诉了我,至少他没闲着。“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吗?”

“皇阿玛……”弘历知道这种时候,必须回答“不”。

胤禛将大手叩在弘历肩膀上,悄悄捏了捏,直视我双眸,干脆利索地回答:“是!”

“皇阿玛!”弘历难以置信的看着胤禛。

这才是我想要的答案,我撇开头冷声道:“你可以出去了。”

“额娘,听四儿说,绝非皇阿玛做的,不会是!他们是三哥的人,是八叔的人!额娘……”

弘历拼命解释,但被我无情打断。“弘历,去把东西烧掉,然后,回来等待。”

“额娘!”弘历显得有些急躁。

我淡淡道:“去吧。为娘是否能够解脱,就看你的决定。”

“额……”弘历欲再解释,却见我闭上了眼,只好咽回话随胤禛出去。

出了门,弘历跑到胤禛前面拦住他脚步,指着我屋子道:“皇阿玛。为何?为何要说谎话!您知不知道额娘她……”

“朕知道,朕都知道。”胤禛此刻甚是烦躁。

“可皇阿玛您还是杀了额娘最宠爱的侍卫,不是吗?”弘历垂下手臂,唇边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讽笑。

胤禛瞬时拉下脸道:“这不该是皇子的行为。”

“那您希望儿臣如何做?像皇阿玛您一样?”弘历口气里带了点火药味。

“住嘴!”胤禛怒吼一声,抬起右臂,未打,叹一声道:“月童,是自己心甘情愿陪伴她,他只不过来求朕一个‘拜托’。”他袖着手,摇摇头道:“四儿,软弱换不回任何东西,无人愿意与举棋不定的人做甚么交易。你没发现,你额娘眼神中一点动摇都没有吗?倘若朕回答‘不是’,她高傲地自尊心怎能承受得了?”他双眼渐渐湿润模糊,强忍住,抽了抽鼻子道:“四儿,朕如今还能再做些什么呢?因为朕,她忍泣送走了许多人;因为朕,她舍弃了许多骄傲;因为朕,她隐忍压抑了许多情感。实在太多了,朕无法数清她心里的伤痛、朕心里的伤痛,真是难以忍受。你以为朕愿意看着她就这样走掉?朕恨不得冲进去将全部的心意告诉她,亲手杀掉她腹中的孩子。但朕——不能。不能这么做啊,四儿。朕不能夺走她最后的心愿。”

“皇阿玛、皇阿玛,现在阻止还来得及,皇阿玛!”弘历上前抓住胤禛衣袖,紧蹙眉道:“四儿恳请您,进去求额娘,求她不要离开,求她痛痛快快地教训您一顿,求她留下来,求她……”

“用不着了,四儿,用不着了……”胤禛毫不犹豫的甩开胳膊,浅笑道:“如果,上天若能给朕一次机会,就算只有一次也好,真想看到她因为朕而满面欢笑的模样,哪怕只有一次,真得很想见到她高兴满意的模样,四儿。”他盯着片片飞落的雪花,沉默良久之后,他无奈地苦笑道:“世上哪有长生?这道理朕岂会不明白?月童究竟用什么法子,朕如今不想再知道,朕宁愿伴随她一同离开。”他将视线移向弘历,看着他俊逸酷似自己年轻时的脸,忽然发现自己老了。“朕为了打理朝政过度劳累,万一哪天……”

“皇阿玛!”弘历一声惊呼,这才注意到胤禛站在冰天雪地里大半天了,近日来他身体一直不太好,却将此瞒了下来。“您实在太绝情!怎能连额娘都瞒……”

胤禛揉了揉额头道:“能否装作不知情?”

弘历急唤道:“皇阿玛!”

胤禛摆摆手道:“千万不能跟她说这些话。”

“可是……”弘历偷偷握了握袖管里的匕首。

“她一辈子靠算计如何赢朕撑下来,若让她知道八弟背信弃义、九弟的阴谋诡计、十弟暗地指使、朕的头痛病,若让她知道,这些事其实都是为了她,她连‘恨’都不敢随意恨了,那她,还剩下什么呢?”白色呵气从胤禛口中吐出,逐渐升空飘去远方。他耳中我痛苦的嘶喊,对他来说是种煎熬,喊声越大,他的心便痛得越烈。他甚至产生了幻觉,看见黑白无常就守在门外,和他一样听着我撕心裂肺的喊叫声。“听,四儿,她在努力、拼命努力生下孩子,朕,进得去吗?害她痛苦度过最后几十年的朕,要用怎样的面目进去见她?朕,输了,彻底输了。”胤禛紧闭龙目,背过身去道:“你回去吧,按她说得去做。记得给她穿上九龙五爪朝服。”

弘历闻此愣了愣,拱手奔回屋中。

“额娘——”屋内除了我的嘶喊,还有点血腥味。弘历顾不得询问,跑我床前,跪地捧着我手道:“四儿,回来了。”

“想好了吗?”我扭头勉强对她微微一笑,眨眨眼示意他起来。

弘历坐到床边的软凳上道:“额娘,其实、其实皇阿玛他……”

“为娘知道,为娘知道啊。我们是夫妻,他心里想什么难道为娘会不知晓吗?”胤禛是个感情内敛的人,揣摩他心思是件很累人的事,他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哪怕一个眼神,我统统看得出来,就是喜欢跟他作对。想到此,我倩笑道:“真是口是心非。”

“额娘——”弘历储存已久的眼泪终于流下来。

我想抬手抹去他的泪水,却没有力气,只好拍拍他手背道:“莫哭,我的儿,你将来要继承皇位,不能感情用事、随心所欲,为娘曾说过,帝王,得有好耐性啊。”

“额娘。”弘历将纤长的食指放在薄唇上,示意我莫说出来,随即招了个宫女过来。

“这是——”我看着宫女手里捧着的明黄朝服一怔,抖着手去摸,脑中回想起曾经身穿类似的朝服坐在玄烨身边接受朝鲜献礼时的情形,他们虔诚的跪拜在我脚下,将稀有贵重的珍宝高举过头任我挑选,耀眼的明黄刺得他们不敢睁眼,却格外兴奋,那是种荣耀。“终是你皇阿玛了解为娘啊。”

弘历见我绽开梅花般可人的笑容,一面把我稍扶起将朝服给我披上、一面趁机道:“额娘,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不必,为娘——心累了。”剧烈的阵痛差点令我昏死过去。

“用力、用力、快了快了,再坚持会儿。”稳婆愈来愈紧张,不停拿粗布帕子擦着额上的汗水。

孩子一点点离开我身体,刚落地,我便对弘历大喊:“弘历,快!就趁现在!快点动手!”

弘历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从袖中拿出匕首,举到半空,一个宫女的尖叫声使他蓦地回神。他停住手,犹豫着、苦恼着……时间停止在这一刻。

“哇哇哇……”婴儿响亮的啼哭,预示一个新生命降临人世。

“啊!”一声惨叫响彻寂静的蓬莱洲,几个宫女仓皇冲出产房,惊恐喊道:“来人啊!快来人啊!四阿哥杀人啦!”

可宫女们没跑几步,便被禁卫军团团围住。胤禛一面往屋里走、一面冷冷命令道:“一个不留!”话落,自他身后传来一声声绝望得呻吟,血花绽放时,这呻吟也随之消失。

“瞧,四儿,为娘又作孽了。”我把手自然的放在右腹上,掩盖住那里的血口。弘历的眼神有些呆滞,显然,他吓坏了。

胤禛走进来,瞅了一眼稳婆怀里的婴儿,对我道:“男孩。”

我有气无力地回:“是嘛。”

“不想看吗?”胤禛再次看向婴儿,婴儿太过瘦小,小到活不过今晚,他心里对此清楚的很。

我微摇头道:“看了,还走得了吗?”

胤禛未回,将视线移到明黄朝服上,淡笑道:“皇考曾说,你穿黄色最美,看来一点不假。”

“你这话听着倒像话里有话啊。”平日里最讨厌我穿明黄的他,怎突然改了口?

“对不起,夫人。”胤禛将冰凉的大手放在我捂着右腹的手上,他看见了从那里流出的鲜血。“我知道,你一直与我作对,其实只希望我能把大清治理好。而我,总是无情的拒绝你,直到现在,才真正想与你一同管理朝政,你意下如何?”

这是他吗?我睁大眼讶然望着他,这番话不像是他会说的,冷笑道:“后宫不得干政啊,胤禛,你如果这么做,我是不会原谅我自己的。你愿意我恨自己?还是恨你?”

“凤儿——”鲜血染红胤禛的手,他使劲把手往下压,希望能堵住裂口。但血,还是从他指缝中流淌出来。

意识一点一点模糊,即便睁大双眼,我仍无法看清胤禛的脸。我此刻很想看他的脸、他的眼睛、他的一切,很想温柔呼唤他的名字。但倔强的我,又一次错过与他相拥的机会。“我赢了吗?胤禛,我赢你了吗?”

“是,你赢了、赢了,赢了!凤儿、凤儿、凤儿!”胤禛抓着我的手不停呼喊。

心脏逐渐变得缓慢,我能感觉到血液像忘关的水龙头一直往流,只剩下吐气得力。“你喊错了,本公主是大清祥瑞圣凤永清公主,你的曾姑母。”

“曾姑母。”胤禛从喉咙深处沉重的唤我一声。

“这次原谅你。”

我眼皮慢慢、慢慢地在闭,烛火,慢慢、慢慢地在燃尽。

~~~~~~~~~~~~~~~~~~~孤魂公主分割线~~~~~~~~~~~~~~~~~~~~~

“玉莲,你听,婴儿的哭声。”

芊儿推了推正在小憩中的陆玉莲,她们都在我屋子左侧院里的厢房内等我消息。

“如此说来——”陆玉莲一下惊醒,跳起来笑问:“她生了?”旋即,她拉着芊儿往外走。“生了、生了,快走,去瞧瞧。”又顺手打了下亦在小憩的孟氏,孟氏睁眼见她一脸兴奋,瞬时明白过来,抖索了精神跟在她身后。

当她们来到我这里时,赫然发现白雪上到处是血迹,虽然不见尸体,红艳艳带着未散腥味的血,已足够令她们胆战心惊。“万岁爷,这——”芊儿战兢兢地小声问:“究竟发生了何事?”

“芊儿。你们来啦。”回光返照的最后一抹亮光,我将眼睛艰难移向芊儿声音的方向。这三个女人,为了各自痴迷的幻想,傻呆呆地成为胤禛手里的棋子,悲哀至极。

“主子?”芊儿看着虚弱即将魂飞的我倍感讶异。

“你们——真可怜啊!”

预示生命的烛火终于燃尽,最后的话语、最后的感叹、最后一滴泪,不知为了谁?来自遥远时代的孤独身体,幻化成纯洁无暇的白雪,又像夏夜河边嬉戏的萤火虫,轻舞着飞出精致温暖的小屋、飞出人间仙境、飞出如画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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