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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魂公主-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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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童未答话,将身体凑近我,粉唇贴在捂着我嘴的手背之上。从背后看,我们好似在亲昵。我瞪着大眼一眨不眨的看着月童宝石般璀璨的黑眸,从中读出三个字“不能见”。

允礼偷瞟见此,俊脸彤红且滚烫,他闭上眼道:“既然二位不知,在下告辞。”说罢,他赶紧逃离。

直到允礼走远,月童才撤手退到一旁,跪下道:“孩儿失礼,请母亲大人原谅。”

“起来吧。”我懒懒的一抬臂。“你做得对。”

月童刚起身,月仙便走了进来,见我们脸色不太好,奇怪的打量了一会儿,疑问道:“怎么了你这是?出什么事了?扇子老张没寻到,我看就算了吧,不就一把破扇子。”

“扇子——我已经知道被谁捡走了,就在方才。”我低头沉默片刻,抬头看着月仙迷茫的神色,微一叹。“在我夫君手上,他来了。”

月仙瞪大美目,好似还未反应过来,樱桃嘴抽动一下之后,打着颤声道:“你、你、你说谁来了?夫君?果郡王?”她旋即抬臂指向门外,大声道,“你说刚才从这门儿出去的那人是你夫君——果郡王?这怎么可能?!他来做甚?”

“我也不清楚他为何会来苏州?”我瘫坐在凳上,头疼的很,便抬手捏住额头,紧锁双眉。

月仙收臂,一屁股坐在我旁边的凳上,用力一拍桌。“好嘛,说曹操、曹操就到,真是邪了门儿了。刚才我还当你忍不住找了个俊俏小子作陪呢,得,没想到来的是正牌。他该不会是来‘奉旨寻妻’的吧?”

我被这话吓了一大跳,机械的转头看向月仙,抓紧她的胳膊,苦着脸道:“胤禛——应该——不会——这么——傻吧?即将到手的鸭子还能再扔给别人?他就不怕我们旧情复燃吗?此乃不明不智之举啊。”

“这可说不准。”月仙翻了个白眼,抄起桌上的酒猛喝一口,放下酒杯抹了抹嘴。“怎么说你也是果郡王正儿八经的夫人不是?抢自家弟弟的夫人你以为他真敢?他是谁?天下之主!就算他真敢,人言可畏啊,他也得琢磨琢磨不是?除非——你夫君死了,或是下了休书,那倒没什么可说的。”

“不行!”我“蹭”的站起身,不安的围着圆桌转圈。“允礼不像是特地来寻我的,但不管他来做什么,我得赶紧离开花绮楼。你别瞧他文文弱弱、看似很好欺负,其实他精明得很。满是妓女的青楼里,怎会平白蹦出两‘相公’来?他现在虽未察觉,过后一定有所猜疑还会再返。在他反应过来之前,我得抓紧离开这里,迟则生变。他若再探,你要小心应付,他可不是个好打发的主儿。”

月仙起身沉思片刻,似有醒悟的一拍手,急火火的出房门把老张叫了来,对他道:“老张,你快去把这二位公子的马牵到楼门口等着,快去!”

老张点头去办。月仙转身上前拉着我的双手,紧皱着一双柳叶眉道:“你放心,我待会儿找两个丫头把你们送出去。果郡王那儿你们甭打听,老娘亲自出马探探消息,等有了信儿再与你联络,你平常出门注意点。不过——有句话我得事前跟你挑明。你不能总这么躲着他,男人嘛,难免生气后做出些出格事儿。后宫佳丽三千的,你尚有肚量容纳体谅,难道他纳一个你就没肚量容下?你别嫌我多嘴,皇帝再好,他也是皇帝,况且这年岁也……说句大不敬的话,万一他有个三长两短,留下你……既然你有心提前走,不如跟果郡王过踏踏实实的日子为好,你本就是他的妻,这是一辈子也改不了的,以你的脾气他能够忍受这已经不错了。大红的喜服,女人一辈子可只有一回,不是哪个女人都有好命这辈子能够有福气穿上一回,你该懂得知足。”

“见面,只会凭添尴尬罢了。他身为皇亲贵胄,若无皇帝的允许,怎会随便出远门?我怕我应付不当,还是有劳你去打听打听吧。”我岔开话,走到铜镜前沾上一撇上唇须,使劲儿摁了摁它使其牢固。

月仙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见我收拾妥当,似又想起什么,担忧地问:“眼下正是赏景的好时候,客栈想来已满,夜还未退,你们住哪儿?”

“你别担心,只一晚怎么也好凑合。一寻到住处,我会找人给你送信儿的。”我拿起桌上已凉的茶,喝了一口含在嘴里漱了漱口又吐出来。

月仙走到门口,警惕的朝四周瞅了瞅,才喊道:“秋儿、桐儿,快过来送客啦。”

“嗳——”

两个圆脸妖娆的小娘,喜滋滋的跑过来,一蓝裙、一墨绿裙显得倒也有几分清雅体段。她们将我挤在中间,身上浓烈的玫瑰香差点令我窒息,柔软的大胸脯蹭着我倒让我觉得温暖,娇媚的嗓音并不讨厌,只是稍显做作。

当我跨上马时,不禁长舒一口气,有如释重负的感觉,一甩缰绳,策马而去。

果然,客栈都已满客,难道我今晚要露宿街头?

我垂头丧气的牵马走在小巷里,空气中有极其清淡的油菜花的味道,我下意识的抚住腹部,又是茶又是酒又被允礼一闹感到有一点饥饿,我便停下脚步抬头望着月亮,虽是银钩之月,把它想象成鸡腿也是好的。

“我说——二位公子莫挡道,在下赶着回府。”

寂静的夜里,忽然响起磁性的嗓音令人仿佛身处于紫云英花丛中一般美妙,眼前飞过一只闪着黄绿灯的萤火虫,小小的惹人疼爱,就如同裹在纯白大斗篷里娇小的人儿一样受人怜爱。她低垂着头,像瑶池里一朵害羞得白莲,温婉纤细。是何原因使她瑟瑟发抖?冷?害怕?引人猜测的同时恨不得抱住她给予她安慰。在篷帽里藏着的会是怎样的一张容颜?想必花明雪艳又带着一点嫩粉,泛着水花的眼又微露倔强,红唇虽小巧却紧紧抿着,她一定是一位即可爱又坚强的女子,一定是这样。

我深深陷入对她的遐想当中,因为实在好奇,便忽略了说话的男子。忽略了他同样潇洒且如白莲般的气质、白皙透明的容颜、以及此时微怒的星眸。比起显露无疑,人们对深藏不露的东西更为在意。因而,我眼中便只有他身边一声不吭裹得像粽子的女子。

“你看够了没有?!”看来,这位仁兄生气了。

被他的吼叫声所惊醒的我,难为情的咳了咳,指了指那名女子,疑惑的问:“她是你夫人吗?干嘛裹得跟花卷似的?捂痱子吗?”

“女子若出门皆如此,公子有什么可奇怪的?”发自那名女子百灵般悦耳清脆的低笑,使人心情大好。

也许被这可爱吸引、也许被好奇挑逗,总之,我不自觉地靠近她,伸手放在她瘦弱的肩膀上。

“你想做什么?!”男子恼怒的握紧拳头,恶狠狠的瞪着我,看似他想立马揍我一顿。

月童及时拦阻,微翘嘴角低声对他道:“我家公子并无恶意,他不过好‘怜香惜玉’罢了。”

“什么?!”男子十分不解、又像在看怪物一般瞅着我们。

“唰”白色斗篷似一道闪电划过夜空,飞扬的斗篷像一朵盛开的白百合,再展露过它最美的芳颜之后衰败在月童的手臂之上。

“果然。”

我看着她因惊慌失措而湿润起来的澄眸,双颊绯红好似秋日红叶般柔媚又透着灵气,打着轻颤的玲珑身躯、撺握在樱唇边白嫩的小手,隐约从精巧的鼻中吐出醉人的油菜花香。想来,她今日一定做了一回花仙。

我“啪”的弹去她将要流出的泪,莞尔一笑道:“果然,你好似月光照耀下的白莲一样美丽,被月亮所宠爱的女子不该裹在俗气的斗篷里。”旋即,我一抱拳。“方才多有冒犯,还望二位见谅。在下月——润,京城人氏,与随从月童前来苏州游玩。刚到贵宝地,不曾想客栈已满,不知二位知不知晓哪个客栈此时方便纳客?”

“这——”男子皱了皱眉不太想回。这时,旁边的女子不动声色的拽了拽他的后襟。他侧头盯着女子浓眉深锁,片刻之后他微叹一声,转向我道,“在下陆瑄、舍妹玉莲,家门就在这条巷口处不远。府内尚有几间闲置客房,若是二位寻不到住处,不如就与陆某一道回府,如何?”

我听此心中大喜,赶忙谢道:“陆兄美意小弟感激万分,只是——我主仆二人叨扰府上于心不安呐。”

“诶——哪儿的话,四海之内皆兄弟,月贤弟不必客气,请随陆某来吧。”

陆瑄淡一笑,好像并不怎么情愿,一边在前面带路,一边不时地偷眼瞄我。心中正为今晚终于有着落而欢呼雀跃得我并不曾注意他的忧虑,只是稍微有一点为月仙担心。

[正文:第一百三十三章  忆郎君]

“在你房里的那两个‘相公’去哪儿了?!”

允礼紧揪着月仙的衣领,喷火的红目好似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牙齿嘎吱作响,仿若正在咀嚼月仙的纤骨。

月仙尽量侧头不去看允礼此时恐怖的俊脸,心中生出惧怕来。“这位爷在说什么啊?花绮楼可是秦楼楚馆,怎会收留断袖之人?来这儿的客人皆是找姑娘寻欢作乐的,哪会有爷所言的那种嗜好的客人?想必爷看错了吧?”月仙看似冷静,可底气不足,心脏怦怦直跳。

“你竟敢在爷面前睁眼说瞎话?爷劝你尽早坦白的好!”

允礼将月仙猛地甩开,月仙“啊”的一声尖叫撞到圆桌,旋即摔在凳上,凳翻人跌倒在地。强烈的痛楚使得月仙一手撑着身体、一手抚在腰间“啪哒啪哒”的掉着泪,她狠狠咬着红唇,美丽的脸上妆容已花。

允礼单膝跪地,一把抓住月仙细弱的胳膊,一用力,白皙的臂上瞬时显露指印。“听说——妈妈姓月?”他眼微眯,粉唇边带着一抹狞笑。“你可真是她的好侍婢!一定是她的贴心人吧。你说——若将你挂在楼外晾上一晾,这花绮楼的生意会不会更红火呢?”

月仙猛一怔、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睁大惊恐的眼望向她兀自认为温柔似水的男人。是什么让眼前一向云淡风轻的男人这般令人毛骨悚然?果然,她太小看这个病怏怏的果郡王,主人倒是有一双挑男人的好眼睛,她总以为主人随随便便、不管什么样的男人只要开心就好,现在看来是她大错特错。

月仙自嘲的轻一笑,旋即哈哈大笑两声之后,笑眯眯的望着允礼道:“果郡王这么心急火燎的前来寻找主人,妈妈我真不知是该为主人欢喜还是该悲哀?明明您心里头已有另外一个女人了,还来找主人做甚?想挽回?晚啦——主人是不会跟您回去的,您死了这条心吧。”

“哦?”允礼一挑眉,笑逐颜开。“你怎知爷是谁?你太心急了。”

“你——”月仙发觉上当,愤怒的瞪着允礼。

允礼松开手,站起身拍了拍袍,冷声问:“她住在何处?”

“这妈妈我可不清楚。”月仙晃晃悠悠的站起,身子微靠着圆桌,舒了口气,声音同样冷淡。“主人料定您还会折返,一早便离开了,至于住处,想必还未寻到,不然,主人定会找人送信儿来。”

允礼摩挲着下巴,略一思索问:“她来苏州做甚?”

“这话该问问您,您为何会来苏州?”月仙一边没好气地问,一边揉着臂上的淤青。

允礼斜眼凛冽的一瞥月仙,月仙猛地一惊,身体瞬时僵住。允礼收回像刀刃一般的眼神,背倚着窗框,修长双腿自然的交叠,右手食指和拇指轻捏住下巴,左手中指有节奏的敲着墙壁,浓密的长睫毛稳稳的铺在白瓷般纯净的脸上,许是今夜来回往返耗尽了他全部力气,疲惫使他显得愈加惹人怜惜。

月仙被俊美如同瓷娃娃一样的允礼所吸引,摇头感叹他安静沉思时还真是飘萧至极,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此时,月仙觉得他与主人甚为般配,只可惜主人大部分心都用在了皇帝身上。不然,他们定是萧史弄玉令世人堪羡的一对神仙眷侣。可惜……

“咚、咚、咚”……心跳与手指的敲声默契的合奏着,一声声将清晨唤醒,然而等到得却是绵绵细雨。寂静中,老张递过来一张白色纸条,霎那间,一人愁来、一人欢。

玲珑剔透的雨珠积攒在手心里像蛋白一般粘稠,雅致的园林里,湖石构景,舒展绵延不俗不媚,亭台之间岁寒三友相聚谈天说地,湖上荷叶落蜻蜓,一派幽雅清秀景象。

青葱的油纸伞向站在湖亭中观雨的我慢慢移来,伞下冰清玉洁的玉莲捧着一小碟兰花酥笑意盈盈。我报以温和一笑,捏起一块兰花酥放入口中咀嚼,兰花的香气顿时灌满全身,使人精神清爽舒畅。

玉莲见我眼含笑意一幅满足之态,心下甚是欢喜,将碟子交与身旁的侍女,迫不及待的问:“做得可和月公子您的胃口?”话落,她见我认真地点头,瞬时喜上眉梢小脸通红。

“这是你做的?千金小姐之躯不该做这种下人活儿……”话未完,忽瞧见她娇羞姿容,胸中明了,忙转开话题。“雨天,很美,你可喜欢?”

“还好。不,喜欢。”玉莲一紧张,忽对上我的一双醉人美目慌忙低头,双手捂着滚烫的脸,细声细语道,“古人语雨有‘树木啄饮,甘露之声,不绝于耳。’之句,白纱珠帘一般自然是美的。玉莲又怎会不喜欢?”

好一个聪慧女子,捡了巧话又讨了我的喜。很少有大户人家的小姐能如此口出妙语,我奇怪的问:“想必你一定深得家人宠爱吧,不然,一个深锁于绣阁之中的女子怎会出口成章?又怎会出现在深夜的小巷里?”

“祖父、父兄确实甚宠玉莲,所以,玉莲比起寻常人家的女儿来有更多自由,这是玉莲的福气。兄长偶尔会带玉莲出府听戏,只要遮掩妥当即可。”玉莲执袖掩嘴,笑眼俏皮。

原来如此,怪不得这女子身上有一些洒脱率性,我了然的点了点头,还想再说什么,瞧见陆瑄疾步走来,便朝左侧跨了一步与玉莲隔开。

“玉莲!回你房去!成何体统!”陆瑄拧眉厉声喝斥玉莲。

玉莲不舍得瞅着我,轻咬唇、绞着罗帕不肯走。

“快回去!”陆瑄一挥手,下了死命令。

玉莲一甩帕、一跺脚,不甘心的离开。

“舍妹顽皮,都怪陆某管教不严,让月贤弟见笑了。”陆瑄一抱拳,算是谢罪。

“不碍。”我摆了摆手,笑道:“我倒觉得令妹甚是聪慧可爱,难得的好女子。”

“过奖。”陆瑄干笑一声,稍许沉默后问道:“不知月贤弟府上作何谋生?可有府眷?二老可健在?”

我一愣,他这是干嘛?查户口?也是,陌生人住进家中总要问上一问。于是,我答道:“父母皆亡故,亦无府眷,亲戚到有不好,在下以经商为生,亲属中到有些为官为吏者,也只偶尔来往罢了。不知陆兄府上做何业?”

“祖父曾入仕为官,现已归故,晚辈皆以入仕为志。”陆瑄平静得报出家门,并未因身为官宦子弟而狂妄自大。然,虽态度谦和,却对我乃是经商之人稍显不满。

我赶忙恭敬的施礼道:“原来是官宦人家,在下失敬。”

“客气。”陆瑄回礼道。

空气有些凝滞,我瞅着湖里的金鱼,陆瑄瞅着我,各自不语。湖上有一弯月牙形的石拱桥,走过它仿佛走过记忆的两头,其中一头便是允礼雨中哀怨缠绵的笛声、以及俘获我心的那被雨水打湿的衣袖。可惜……

“普通的石拱桥让月贤弟想起了什么?”陆瑄见我紧盯着桥思绪飘远,便打破静默问道。

我回神看着陆瑄淡一笑道:“啊,没什么,不过是忆起了无关紧要的琐事罢了。”

陆瑄见我无意与他对话,便将视线移到躲在松树后觑视我的一抹青葱上,皱起浓眉嘟囔道:“这个丫头,怎么劝都不成,这事儿哪能自个儿做主!”

“嗯?”我闻声愣了愣,以为陆瑄是在跟我说话,见他眼神不太像,便随着他的目光瞅见因由,看来得摆脱麻烦了。“陆瑄。”我喊他一声,他收回目光看向我。“在下感激陆兄留我主仆二人在此居住,令妹的心思在下多少明白些,不过是萍水相逢,在下在苏州待不了多久。经商之人四处漂泊居无定所,若令妹跟了在下只会守活寡而已,望陆兄告诫令妹勿生执念。”

“原来月贤弟早已看出,也罢,既然月贤弟有此一说,那陆某只好劝舍妹打消念头。”

陆瑄面上惋惜,掩不住心里的喜,想来他未看中我,只是趋于颜面不好直接开口,我正好给了他充当借口的理由。他转身朝玉莲走去,不一会儿,松树后便传来嘤嘤的哭泣声,泪水好似雨花纷扬。

这时,青布衫的小厮走过来,对我一施礼,从怀中掏出折成四方形的信笺递给我道:“月公子,花绮楼月妈妈派人送来的。”

“是吗?”我接过信笺满腹疑惑,怎月仙查得这般快?打开信后,原来是月仙邀我去相门茶楼商谈。我合上信揣进怀里,走到陆瑄面前道:“在下有事在身,先行告辞。”

陆瑄微一点头,扶着泪眼婆娑、痴痴望着我的玉莲回房。

我与月童前去赴约,茶楼的小二将我们带到写着“兰韵”匾的包厢门外便告退。我伸手放在雕花门上正要推门,却突然如触电般缩回了手,心中暗自生奇,这是怎么回事?我盯着右手发了会儿呆之后,摇头笑了笑推开门走进去。

“你查得可真快啊,不愧是花绮楼的月妈妈。”

本挂在清丽脸上灿烂的微笑,瞬间化为乌有。脸色渐渐苍白,迟疑一秒,我转身逃离,却在即将要踏出门时被允礼逮住。他将我紧紧抱住,惊讶一秒,我垂下眼帘撇开脸,他又将其强行扳回。彼此的黑眸相对,无言一秒,便化作了美妙的热吻。

我,输了三秒……

[正文:第一百三十四章  秦娥梦断秦楼月]

温暖的怀抱、甜蜜的亲吻、白檀的香气……每一样都如此熟悉,依旧如常,仿佛我们并未分开多久。宛若普通的一日,黎明时分各自告别,允礼上朝办公,而我则做着身为人妻应做的琐事;黄昏时分,我蹲在花丛中摆弄花朵时,苹果的香味便会飘来,掺杂着淡淡的檀香,不用回头我也知道,是我的夫君回府了;我们那时的相拥也跟此时一样,温暖、甜蜜,有时像热辣的盛夏、有时则像清爽的清晨,每一样都如此熟悉,依旧如常。

红彤彤的太阳,红彤彤的脸。我用力推开允礼撕去胡须,大跨步到椅子旁,一甩袍坐下,抄起茶碗,揭开茶盖,将羞红的脸撇向一边兀自灌着热茶。

允礼浅一笑,走过来坐在我对面瞅着我,忽握住我的双手,呵呵乐开了花。

我翻了个白眼,怕茶水洒出来便未作反抗,放下茶碗瞪着允礼道:“笑什么笑?!还不快把你的狗爪子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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