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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魂公主-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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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占阳台万点春,石榴裙染碧湘云。眼前秋水浑无底,绝胜襄王紫玉君。

梳妆过后,侍女们端上今日的早餐:桃花粥、鸡蛋、咸菜、三鲜小笼包、牛奶、桂花绿豆糕,水晶饺各一。餐后,请嫡福晋安,说了一小会儿话,便带着月童、乘四人抬红帏锦轿前往恒亲王府。

落轿于正门,迈过朱红大门,穿廊入厅之时,瞥了一眼藤萝,见其嫩绿,我淡一笑,忽闻厅中竟有允祹之声,忙快步进厅,刚踏过门槛,便张嘴道:“哎呦呦,可真巧,今儿个我还想着往你的镇国公府跑呢,这下倒也省事了,没想到在这儿碰上你,若是有要事我就先去后院回避,等你们聊完正事我再过来。正好,我得瞅瞅,是不是我们恒亲王又添了个院儿啊?其实该瞅瞅允祹的后院儿,他比你多俩呢。”说完,我微偏低头、执着海棠方帕捂嘴偷笑。

允祺瞪我一眼,指着我跟憋着笑的允祹道:“瞧瞧、瞧瞧,艳阳高照的好天儿,她非得弄只乌鸦叫上几声才满意,也不知十七弟是怎教的?我看啊——她八辈子也改不了坏毛病,那种话一个女子能说吗?”

“我又没直说,用词多婉转啊。”我俏皮的转着方帕,“明明是你抠字眼,别老怪别人说话不中听,学学人家允祹——大肚能容,这样的人活得久远。”

允祺指着我的手抖了抖,对允祹道:“你快看她那动作,还有、还有那语气,真真气煞人也。”

 “五哥——”允祹拖长声调,笑着朝楠木桌上的青花莲纹果盘努了努嘴。“她难得来一趟,你东西都备好了,还装什么生气?怕是欢喜的紧,这种又红又大的苹果可难得着呢。凤儿啊,你真有口福,我来五哥都没说给我个,专为你一人备下的,我若想吃还得跟你讨。”

我顺手拿起一个苹果抛了抛,狠狠咬上一口、清脆可口,尚未咽下,又拿起一个猛咬一口,一边嚼着一边道:“哼,一个也甭想,全我的!你若不嫌弃上面留着我的口水,便拿去吧!要是嫌弃没关系,一会儿我把苹果核儿给你,你回去种上,等它开花结果——你就有的吃了。”

“唉……”允祹叹了口气,一幅相当无语的表情,对着身侧的楠木雕花椅一挥手。“本就不雅,还站着,快去坐吧。”

允祺见我坐稳,吃苹果的样子可爱至极,轻笑了几声,只等我把苹果啃完、擦干净了嘴,他才道:“你怎不和十七弟一块儿来?我们兄弟也好畅饮几杯,不如我派人到府上请他过来吧。”

“不必麻烦,他挺忙,大部分时间都在外,可能新年期间留下不少事儿。”我执方帕点了下嘴角,“不如叫上弘升,我尚能饮几杯,让他做陪凑个热闹。”

允祺与允祹相互对视一眼,颇为奇怪,允祺看着我问:“十七弟微有弱疾,怎得如此拼命?于公于私都乃下策,况皇上不是允许他可在府内办公?”

“想是怕我烦他吧。”我总是问这问那、说东道西,想来他定无法静心,只要他身子承受得住,我到不会说什么。

允祹点头道:“我能猜想得到,许是你搀和朝堂之事,十七弟怕你生事便作此策。听闻你曾将宗人府官员鞭笞,因何事我且不道,你心自知。就拿你为我添银之事,岂是你该管的?莫不说别人怎道,光皇兄就……长此下去,人心累久,恐生异变,你可知否?”

允祹话音刚落,允祺的管家走入客厅,利落的打了个千道:“爷,门口有位贵雅妇人,说是要见果郡王侧福晋。”

“哦?”允祺瞅我一眼,“请她进来。”

管家得命而去,我正琢磨着会是何人时,那妇人翩然而入,对着我们深深的道了三个万福,羞怯抚腹,只稍抬头略一打量四周,便将目光转向我、定格在我身上。

我见她:发丝漆黑,眼若波明,纤纤十指似栽葱,曲曲双眉如抹黛,素净京绣、赛过繁花锦,姿仪秀美、无须钗簪配,俏丽身段似吴女,二九年纪花正盛。只是她有孕在身,身形却这般玲珑,让人甚是心疼。我并不识得她,但若她有求于我,念在她挺着大肚跑到这恒亲王府的辛苦,我也会帮她。

我起身扶她坐到椅子上,她有些惶遽,推脱了几次,见拗不过我只好坐下。我坐到对面问:“夫人,不知您找我所谓何事?”

靖瑶抿嘴不安,心中暗语:这世间怎有这等女子?莫非乃天降仙子?生得容光绝美,妖艳不输太真,轻盈胜如飞燕,恍疑天女临凡间,西子南威总不如。而她为之惊恐的则是对面这人身着彩锻绣花蝶锦衣的颜色竟用鸭黄,一看这色,她心里就打怵,自己不知深浅的跑来,会不会有来无回?她身子一抖、一咬牙道:“妾,孟达色之女孟氏,小字靖瑶。特来恳请您,求您将身份还于妾身,若您不愿还,求您发发慈悲,念在妾身腹中胎儿乃果郡王骨血得份上,应许妾身入府保胎,妾身不求其他,只愿侍奉郡王左右,甘做媵妾。”说罢,扑腾一声跪在地上,手护着肚子,连磕三个响头,流泪跪着不起。

女人,能够这样坚强吗?毫不在意莹白的衣裙是否脏破,修的整齐的指甲是否断裂,比寻常的孕妇要瘦削的脸,即便身处对她不利的环境,她依然、依然只是为了爱而哭泣,我彷佛听到了她内心无声的哀鸣。

天旋地转,不仅仅是因为允礼的背叛,还有命运的捉弄,她的名字也是我的名字,抛弃二百多年的名字,又重新唤起在另一个、另一个为爱的女人身上,是对我的嘲弄吗?

木然的沉默、木然的沉默、木然的沉默,我机械的扶她起来,空洞的眼睛没有方向,表情?什么是表情?我听得见澎湃的海浪、我听得见竹子在生长、我听得见杜鹃的啼声、我听得见月琴的弹拨,我听不见允祺和允祹呼唤、我听不见靖瑶的抽泣、我听不见心脏的跳动,我听不见苹果滚地……

我本能的开口,声音宛若从遥远的地方传来:“我——一半想应你、一半又不想应你,一半想杀你、另一半又不想杀你,一半想恨你、另一半又不想恨你,一半想离开允礼、另一半又不想离开他。一半想爱允礼、另一半又不想爱他,一半想怪允礼、另一半又不想怪他……人啊,一半是魔鬼、另一半又是天使,永远都不知该用哪一半?哪一半是正确的?哪样做才是幸福的?我或许对允礼太好,让他想要逃了吧?兴许我对自己太好,让他感到受冷落了吧?还是因我无法忘掉某个人,让他心生放弃了吧?”

无人言语,也许有人说话,但我未听到,侧头对着一个人,恍惚间,他看起来挺像允祹。我拽了拽他的袖口,咧开嘴微笑,能使人心神荡漾的笑,它明媚的好似今日的日头。“允祹,真叫你说对了呢,可我怎一点后悔的意识都没有呢?犯贱不成?也是啊,我嫁他时已失贞,凭什么不准他纳妾呢,人家如花似月且身怀有孕,配他郡王身份丝毫不差,我都是个小,再多一个也无妨。你府里尚有九女侍奉你一人,允礼府中只一大一小也说不过去,况皆无孕象,岂不让人笑话?这下好啦,堵了不知多少人的嘴。”又转向另一个人影,扯了扯他的袖口道:“允祺,麻烦你派人护送她回去收拾行囊,再送入果郡王府。”

两个被我唤错的人眉头紧蹙,事态他们已无法控制,不管如何呼喊,少了七魂六魄的人,清醒无异于痴人说梦,那含着泪水而作的决定并不轻松,全部与全无若即若离,疲惫、疲惫……

靖瑶被我的话愣了半晌,她没料到会这么容易,莫非又是陷阱?她哆哆嗦嗦不敢离开,警惕的瞅着允祺的管家,双手紧护着肚子,疑惑的问:“您说的是真的吗?妾身真的可以入府?难道您不惩罚妾身吗?”

“惩罚?”笑容逐渐僵硬,我直视她,咧大笑嘴露出齐整的贝齿。“为何要惩罚?寻常人家尚有三妻四妾,难道果郡王府容不下一个已怀孕的女子?放心吧,嫡福晋钮祜禄氏是个大度贤德之人,不会拿你怎样。我这就回去报信,给你收拾个院落,今日便可住进去,伺候你的婆子、丫头,嫡福晋自会给你安排。其实你不该来求我,我不过是个侧福晋,府里进人得知会嫡福晋。什么身份不身份,赶了个巧,我与妹妹同姓,许是上辈子就是姐妹呢,你说是吧?往后,允礼就拜托给你了。”

靖瑶只浅一笑,眼前闪耀的鸭黄令她无从应答,即已圆了心愿,其他便勿在作想,即将迈出门坎儿的脚顿了一下,事情太容易了些,好似货品不知真假令人心神不宁,可也找不出问题,只得离开回去准备。

见她离去,我敛容咬着樱唇,生生的咬出血珠,谁来告诉我,这是不是一场荒诞剧?结束了吗?还是才刚刚开始?回去、回府,拗执的念头不停的重复这两个词,我向门外奔跑,我想知道为何?为何执了我的手还要松开?

“你要去哪儿?”允祺和允祹一人抓着我一条胳膊、异口同声,担忧的神色表露无疑,甚至添加了一丝恐惧。

我使劲儿甩掉他们的手,整了整衣服,冷声道:“我能去哪儿?自然是回果郡王府啊,允礼也快回来了,我得问问他要把那女人安在何处?有的忙呢。”说罢,我急火火的离去。

允祺和允祹呆愣在那儿,望着我急促的跑掉,直到我消失了踪影,他们便像泄气的气球瘫坐在椅上,盯着对方良久,无半点主意,管多还是管少这也是问题,若牵扯到皇帝,对他们二人恐怕……眼下唯一的办法,只能找允祥,说不定有解决之法。他们又彼此苦笑了笑,难以相信允礼会做出这等事来,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冲动、定是一时冲动,可就算是一时冲动,事情到了这地步,怕也是回天无力吧。

(我终于回来了。为了取材,小小旅游的一下,发现——人真多,走马观花,得回想半天才想起自己在哪儿,想到后才觉自己已走,记住得没几个,只记得人潮如海,车水马龙。)

 

[正文:第一百一十八章  漫长的一天(中)]

樱花何时能开?明媚的阳光透过镂花窗印在后背,我的身影印在地面。西南桦木炕桌上,一盏清茶飘着茉莉的香气,手指磨搓着紫砂杯,仿佛在抚摸一朵梅花。身体因有阳光的照射,有着一点点的暖意,金香炉里燃烧的香木已尽,然香气却久久未消散,杯中的茶渐渐冷却,我还停留在思绪的漫游中。

“你想见他?那你可要有付出与此相应报酬的觉悟,贪欲的价钱可不低哦,公主殿下。”.....“我——皇太极,愿给你至高无上的荣耀。”.....“姑姑,即便不出家,我的心已死,你何必再为难我,染上天花,也许是天意,玄烨就拜托给姑姑了。”.....“烨儿觉得老祖宗穿黄色最美,我会好好孝敬您。”.....“你爱的是我胤禛,还是你的权力?说到底,你只爱你自己,你不该与我相似。”.....

深吸的空气,悄然的吐出,连同所有的一切,统统吐出就不要再吸入。我抬头望着月童,他亦望着我,黑眸中散着忧虑的神光,虽不是我亲生,多年的母子之情,使得他忧我所忧、思我所思。我微低下头,鸭黄的锦衣占满双目,不经意的问道:“童儿,我穿黄色好看吗?”

月童眉头一蹙,抿了抿嘴道:“母亲大人,您吩咐吧,不管母亲做何决定,孩儿照办便是。”

“决定?”我笑了一声,“‘决定’这个词真是痛苦,没有人知道做出后的事会如何发展,多少令人害怕。对或错,有时的确重要,不过童儿,我亦不想错过中间的美景,兴许会是个愚蠢的决定,你——不想指责我吗?”

月童一甩青色长袍,单膝跪在我面前,垂首道:“养我者母也,孩儿谨遵母命,无责意;母之念,孩儿心知,愿护母赏景。”

“凤儿。”月童尚未站起,允礼已走了进来,未换的朝服显示出他的急躁。“听竹茗说你找我,恰好,我有件事要同你讲。”

我对月童一挥方帕道:“你先下去,东西在哪儿你清楚。”见他离开,我笑着转向允礼,“你没必要这么匆忙,我先为你换衣。其实也没什么,胤禛挑了八个宫女放在弘历身边司寝,我担心弘历还小,是不是急了点?才十多岁的孩子就.....”

“凤儿,稍微停一下,这件事我非告诉你不可。”允礼打断我的话,情绪激昂。“我们夫妻恩爱已近五年,一直坦诚相待,我很爱你。”

笑容慢慢敛回,我紧盯着他俊朗的脸,接下来一定是“但是”吧。

“但是,我可能——我是说可能、大概喜欢上了别的女人。这种盲目的行为像是被鬼附了身,令人发疯。是在去年夏与你吵架后,一时被气愤冲昏了头。我承认隐瞒,我、我——我想让你了解,我失常的感情,坦白的、毫无保留的让你知晓,因爱你而恨你心里不止我一个。是,你可以认为这是惩罚,你也可以不原谅我。我一直努力、努力想让你忘掉他,可我失败了,不是吗?我承受不住、我忍受不了、我赢不了他。”允礼的声音如同鱼刺卡在喉咙里,痛并含糊着。

“我知道。”短暂的沉默之后,我又重复道,“我知道。”

允礼原本高抬得头,好似战败的士兵,重重垂了下来。“多久了?”

“没多久。她挺着大肚,跑了好几个王府才在允祺那儿找到我,恳求我让她进府待在你身边,因为她爱你,才会不顾一切的亲自来求我。我狠不下心伤害她,我也无法恨你,事情只不过回到了原来的轨道。我企图篡改历史、篡改姻缘,冥冥中却自有安排。到头来,我自己的快乐被毁了,但幸好,以前快乐。”寂静中的嗓音,使我怀疑自己究竟有没有在说话?

允礼听出了话中隐藏的怨恨与伤痛,已注意到了,却什么也没说。“我不知该如何解释,凤儿,可是我想告诉你.....”

“够了!我们能不能不要再提?”紧攥的手不停颤抖,我不想再听到他的话。

允礼拧着眉,抓着我的手道:“我知道你很生气,亦很伤心。发泄、发泄出来吧,我不会吭一声。”

“我不知道!生气?伤心?我没有!”我几乎是在哀嚎,猛咬了下唇使自己清醒。“我不想得知更多了。我早该有所察觉,为何当初孟文昌说要杀我却一直都没动静?因为他妹妹根本就没死!这世界如此美好,我一点——都不生气。我不但不生气,我还把她接进府,你说,我是不是很贤惠?”

允礼乍一听,愣了片刻,总觉不太对劲儿。害怕?恐慌?一股说不出来的滋味集聚心头。“你——莫非想让我休了你?不、不!办不到!你是我的妻!永远都是!结束?没有结束!你知道我从小有多么敬仰你?身有弱疾、不被皇考与皇兄们看中、母妃位低,我有多么渴望自己能像十六哥或是二十一弟那样被你抱在怀里疼爱。他们哪个身边没有十个八个女人,我除了你就只有一个早年皇考聘的正妻。为何他们娶妻纳妾时你一点反应都没有?你不是痛恨吗?倘若你愿意,一切都能重新来过,就如起死回生,再回到过去。一个靖瑶并不会减少我对你一丝一毫的爱,你很清楚不是吗?为何你要露出让我休弃的隐语?若是为了他,我便更不会写!别当我是傻瓜!”

我内心深处在对自己说,希望安静、希望逃避、希望忘记。爱情,有时就仿若玻璃灯罩里的蜡烛一样,如果没有养分和氧气,便会熄灭掉。然而——面对“爱情”这个杀人犯,我却仍兴致勃勃地想成为他的祭品。该如何看待夫妻生活,我有些糊涂。至少,他告诉了我实情;至少,我正视了它。“允礼,我们不要再讨论下去好不好?可以说早已无所谓了。你该去嫡福晋那里商讨靖瑶进府事宜,我该去弘历那里检查他今日上的课。”

“不!你哪里也不能去!”紧张,比紧张更深一层;慌乱,比慌乱更无形;心痛,比心痛更欲绝。允礼沾墨的手不断交握又松开。“别对我用这种‘我没事’、‘没关系’的眼神,它令我恐惧,我宁愿见到你恼怒、见到你撒泼、见到你哭泣,你现在的表情比责罚更残酷。待在这里,我马上回来。”

“允礼。”我叫住他,他停下迈出的脚、充满问号的眼睛看向我,我微微一笑道:“回来给我吹《长相守》可好?我好久不曾听你吹了。”

允礼虽疑惑,心却稍稍放平,点了点头道:“好,我答应你,但你要老实的等我回来。”说罢,转身离去。

月童缓缓走进,双手端着一普通的柳木长方托盘,盘上摆着文房四宝,冰纹端砚、休宁墨、谢公浅云笺、紫毫宣笔.....他将东西放在炕桌上,一边研墨一边道:“母亲大人,孩儿已交待月润、宝儿等人诸事谨慎、坚守其职,不得擅自透漏您任何一处藏身之所。东西孩儿已派宝儿放去‘仙来楼’,您若从此出,不易被觉察。请母亲放心,孩儿都已打点妥当,为了方便行事,孩儿还备下一缕假须,只是不知您是向北还是往南?也好事先通知做个准备。”

“童儿,小心隔墙有耳,再议吧。咱们先去一个地方,印信你可戴在身上?”我整了整衣袖,淡淡地问。

月童从袖中拿出印信,迅速塞入我手心里,我亦迅速将其揣进怀中,他见我把印信收好,左右瞅了瞅,小声问:“不知母亲大人要前往何处?”

我招了招手,他便把耳朵贴在我唇边,我压低嗓音道:“宗人府。”

月童猛一睁大眼,惊道:“难道——您要去见......”

“嘘——”我竖起食指放在唇边,“我要替他解决顾虑,老紧绷着弦,身体只会一日不如一日。”

月童只微咬了咬唇,他明白不会那么容易劝说里面的人,恐怕要付出代价,而代价说不定是.....他咽了口唾沫,静静的站在一侧,凝视着被阳光照射的母亲,此时的美丽好似曲卷躯体的毛毛虫,使他紧紧抓着胸前的衣。日子,又回归到往昔,纸醉金迷、醉生梦死,唯一自由的或许只有身体。

我执起宣笔,沾了沾墨,盯着谢公笺发了会儿呆,才潇洒的写道:“夫,允礼安启。妾,爱新觉罗.永清,道福。贱妾天降于万历二十年十月二十五日,生有几分颜色,时年岁龄不可告也。太祖定字凤,锁妾四方之地,教妾四家之言。后,太宗改字永清,宠溺有加,机缘得以长生,游戏人间一百多载。世祖入关,尊妾如母,护佑大清,知政事、理朝纲、掌万民,有得有失,白玉有瑕。圣祖六十年六月初六嫁与君,至今五年未足,自认夫妻和睦,堪比神仙眷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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