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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祹点点头,看着还有些不舍的我,轻声说:“别看了,没事!回去吧。”
我看他们倒是打得起兴,一点没有停下的意思,也似乎乐在其中,不禁轻叹一声,我这是瞎操的什么心?白担心了一场,只好跟胤祹回去。
“花,可好?”胤祹突然问起,似是故意不让我去想刚才之事。
我愣了一下,随即有些伤感的道:“凋谢了。原本就已过了花期,却还硬要让它怒放,强人所难的结果便是化作灰烬飘散的无影无踪,连做泥土的养分都做不成,这便是对它与时间对抗的惩罚吧!”
“凤儿你....”他似乎觉得我话里隐藏着什么,想要问我,又觉得自己似乎太多心了,便把话咽了下去,又把话转了过去。“瞧你似乎胖了不少啊!”
“胖了”?我赶紧低头瞅着自己的身材,叫他这么一说,我真感觉自己胖了不少。“好像是胖了些。”我噘嘴嘟囔着。
他呵呵笑着:“怎么?担心十七弟不要你?放心,你要变成猪,说不定十七弟还高兴呢,这下,便没人跟他抢了。”
我微瞪他一眼,随即咧嘴笑了笑,明白了他这是想让我舒心。他看到我的笑,知道我已明白他的意思,便说:“你这不是不笨,为何有时傻得要命?你到底是聪慧还是笨拙?”
我停住脚步看着他,他也停下脚步纳闷的看着我。这样彼此看了一会儿,我轻一笑说:“你可以不信任我。”他有些吃惊,随即皱紧了眉头。
一阵凉风吹过,被那人抓住的胳膊还隐隐作痛,我轻揉了揉,大概有淤青了吧。当时太心急,没来得及去看那人,到底.....他是谁呢?
[正文:第九十章 网.红线]
胤禛哪有心思去听《义侠记》,他正斜眼寻找着那个令他心痛的女子。忽然他眼一亮,发现了穿着一身青莲色绣画眉鸟绕芙蓉旗装、坐在不显眼处正不住打哈欠的她,嘴角不经意的扯了扯,淡淡的笑了。此刻,这个不安分的女人眼睛乱瞟,似乎觉得没人注意她,便低头玩着手中的红线。他又笑了,她还如记忆中一样啊!即便嫁作妇人,那些细小的“坏毛病”她还是没能改掉!
他撇开头,不想再去看那张他曾抚摸过无数次的脸。他今日故意把十四弟他们打斗之事添油加醋的透漏给她,他在想,她会不会担心他?会不会“情不自禁”的喊出他的名字?可他失望了,她喊的是十七弟的名字,她夫君的名字。他开始有些后悔,后悔不该放开她,后悔不该成全她....
那晚十七弟醉了,可他没醉,他醉不了,雪青色的花笺在他手里捏了整整一晚。十七弟那酒醉后吐露的真言,他还记忆犹新。忘?十七弟让我忘,连你也要让我忘吗?但你可知,这世上有些事不是只用一个“忘”字便能解决!
现在想想,她从未对自己说过“我爱你”这句话,为何她不说?是因为十七弟吗?
他禁不住重新看向她,此时的她正跟八弟的嫡福晋郭络罗氏聊得正欢。他的眉头一下皱紧了,她什么时候跟八弟的福晋这么熟了?这让他想起那时她藏在身后八弟画的团扇,他早已知晓八弟画了她喜爱的林椿之作送予她,本没在意,可她那下意识的动作却让他在意了,她为何要护着八弟?他稍稍的动怒了。
这时,他看到十四弟身边的小厮低头对她说着什么,她点头去了,好像她原本就知道十四弟为何找她一样,是何事?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看到已醉醺醺的十四弟也跟着离开,心顿时揪了起来,孤男寡女加上十四弟喝醉了酒,万一.....他不敢想下去,迫不及待得想跟过去。可他没有动,他看到十七弟拧着眉头跟了过去,看来他也发现了,这样也好,他们本是夫妻,况且如自己离座的话也不妥当。可他还是感到不安,他的心猛烈跳动着,脑中一直想着她。他挣扎着,到底去?还是不去?
凤儿向来不喜戏,若是《西厢记》或《牡丹亭》之类,她或许还能听进去,胤礼偷看着他那心不在焉玩弄红线的妻,心里想着。他的妻此刻很可爱,天真且顽皮,他的嘴角微微动了一下。从小体弱多病的他倔强的跟在十三哥的左右,看着她时而快乐时而悲伤,她“肆无忌惮”的展现着她的真实,那时他是一个“外人”。如今,他们是夫妻,他可以正大光明的赶走她身边的威胁,以她夫的名义,他是她的港湾、是她的家。
他的脸忽沉了下去,他美貌的妻太博爱了,她不懂拒绝,只知道一味的逃避。就比如....那句谎话,她怎会不知晓四哥的口味?那是她再熟悉不过的了,熟悉到已成了她的习惯,她做的菜,至今还是太清淡......
又比如....她偶尔错把他当作了曹颙,不管是睡前的读书,还是醒后的梳发;穿衣前的询问,还是云雨后的低喃,他都从她的眼里看到了那个柔情似水的男子,他曾陪伴她度过那段风雨交加、最为痛苦的岁月。
现在想想,她从未对自己说过“我爱你”这句话,为何她不说?是因为四哥吗?
他抿了抿嘴,往后的岁月里,她只是他一人的妻,这已足够,她终有一天会爱上他,急什么?只要不出意外......他的眉头一下拧起来不再回想过去,他看到一个人晃晃悠悠往花园的方向走去,是十四哥。凤儿说过要为他献曲,可十四哥已醉,恐怕......他“腾”的站起身,想都没想便跟了过去。
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在不远处注视着院中的人们,冷冷的笑出声来,他的耳朵里满是一张张平静脸下内心发出的不协调的声音。
他听到皇子的福晋们美丽的脸下心中所想。例如:九阿哥的福晋在想:“爷越发胡来了,昨儿个才收的丫头,今儿就给弄死了,这要传出去怎是好?”
他听到官员们冷静的脸下心中所想。例如:一个高官在想:“这十四阿哥如此受皇上重视,难不成....不要过早下结论,还是谨慎为好,可别押错了宝。观察、观察、观察......”
他听到小姐们年轻娇美的脸下心中所想。例如:不知谁家的小姐在想:“难得看到皇子们,要是能被谁看中该有多好啊!”
他听到皇子们严肃的脸下心中所想。例如:十二阿哥在想:“怎觉的凤儿有些古怪,她到底隐瞒了什么?”
“凤儿”?他微摇了摇头,他原以为十二阿哥不是那种会为女人的事发愁的人,看来他错了。
他听到很多、很多各种各样的声音,它们有些美妙、有些丑陋,像一张大网,网住了彼此,也网住了自己。他不是真能听到人们内心的声音,他只是观察力比平常人敏锐许多,加上猜测,时间一常他便“听”的八九不离十了。他喜欢作为一个旁观者这样静静的聆听,静静的看着这些毫无表情的脸下那黑暗的内心世界所隐藏的东西,这是他的兴趣。
一个青莲色的身影从他身边走过,芙蓉的香气飘入他的大脑,他没有听到这个女子内心发出的声音,他只听到细微的低哼声,从她那张诱人的红唇中轻露出来。她是谁?为何没注意到她?她明明有着一张绝尘的容颜,而自己竟毫无察觉!
那女子抬眼望着夜空,绕在小指上的红线轻轻摇摆,她似是在玩弄它,她在想什么?他虽听不到她的内心,却仍感觉到了她复杂且矛盾的情感。他自嘲的笑了笑,看来谁也逃不过命运的网,他的眼里已映入了她有些萧然的身影。
“福晋”!
一声低唤把我从红线带给我的欢愉中拉了出来,我抬头看去,原来是胤禵身边的小厮,看来胤禵是让他唤我去给他唱曲的,我原以为他忘了呢。
“十四爷邀您去花园小坐。”他恭敬的轻声道。
我点点头,起身往花园走去,随意的抬头看了看天空,这世上有各种各样的网,瞧,那云层就好像一张鱼网一样网住弯月,让本就微弱的光芒更显得苍白无力,四散的光亮也如同蜘蛛网般笼罩四方。当我仰望天空时,却忽略了另一张网,一张称之为“情”的网。
我拽了拽绕在小指上的红线,让它紧了紧。我的红线已系上了,另一头呢?还是说....本就不存在另一头!也许我该将它系在胤礼的小指上,因为他是我的夫。
[正文:第九十一章 断]
我在花园里轻轻吐了口气,还是这儿好,安安静静,不似院中烦躁的人际关系和吵闹的戏剧,宛若一处独门小院,隐藏在市井之中。
我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便扭头去看,胤禵比出发前更有男人味了。不过此时,更多的是酒臭味,他到底喝了多少酒啊!
他眼通红,打了一个酒嗝,晃着身子说:“爷....爷再等你献曲呢!”
我微叹了口气,好嘛,把人当歌伎了,随即笑道:“答应别人的事,我肯定做到。”说完,我便唱道:
风吹落叶舞晴空,
我奏狂歌唤英雄。
歌罢举杯问苍天,
苍天亦笑我精诚。
杯中自有天上月,
腹内更牵万种情。
一生大醉能几回,
何不豪饮到天明?
他坐在回廊椅上听我吟唱,还算是认真。忽然,他一下子把我拽进他怀里。
我大惊道:“你要干什么?我可是你弟熄!”
他紧搂着我问:“为何你要嫁给他?为何他们都能得到你的心?而我就不行?”
我惊慌失措的看着他,此时他像一头野兽,让我感到恐惧,而在挣扎中,红线断了。
他俯下身子舔着我,我一边用力推着他,一边哭喊着:“不要,放开我,胤....胤礼!”我差点喊错名字。
这时,一个人把他从我身上踹了下去。我睁开眼,看到满眼怒火的胤礼,顾不得许多,扑到他怀里哭泣着。他的眼睛顿时变的柔和,轻拍了拍我。
胤禵从地上爬起来,笑着说:“十七弟越来越本事了,还真没看出来。怎么?还需哥哥再教训你一顿吗?你腹部的伤很痛吧!”
胤礼下意识的抚住腹部,紧咬着牙将我护在身后,愤怒的看着胤禵。我能听到他手指骨节的声响,害怕地抓着他的衣服。
突然响起一声暴喝:“你们闹够了没有?!”
我们一起往声音的方向望去,胤禛铁青着脸看着我们,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嵌入肉里,他冷声对胤礼说:“带弟妹走!”
胤礼瞥了胤禛一眼,抓着我头也不回地走了,而我只看到胤禛跟胤禵再说着什么。
我搀扶着胤礼,揽住他的腰,能感觉到他在强忍疼痛,身上的淤青也不会少吧。
他像是知道我在担心什么,一笑说“别担心,冷静下来想想,或许十四哥是在关心你。”
“我可不觉得他这叫‘关心’!”哪有人用这种馊主意的?
“凤儿,被你这样搀扶着走在夜路上的感觉很好,不过....还是放开我吧。”他有些别扭的说。
我疑惑的看着他问:“呃?什么?”
“我好歹是个皇子,你虽是我的妻,可被女人这么揽着有点......”
“有点伤自尊?刚才那厉害劲儿上哪儿去了?既然知道我是你的妻,就老老实实的让我侍奉你。”
“你不高兴?”他小心的问。
“我能高兴吗?他居然敢伤你,看我不收拾他。”
“四哥....他会为你出气的。其实我想问,凤儿你爱.....”
他的话还未说完,我便打断他:“伤很疼吧,回去我给你上药。”
他瞅了我一会儿,喃喃道:“我很高兴你喊得是我的名字。”
我愣了一下,抬手看了看已经空了的小指,红线断了,就算想系在胤礼的手指上也不可能了,连最简单的愿望也不想让我实现吗?它还真残忍啊!
“在看什么?”
“红线,我的红线没了!”
“凤儿,你还有我!”
“对,我还有你!”
断了的红线现在早就不知踪迹了吧,也罢,就算没有红线,只要红线另一头的主人在便好。只要他在....
“谁?”胤禵听到一声细微的动静,低声轻喝道。
“奴才给十四爷请安!”
一个年轻俊逸的人出现在胤禵眼前,一幅贵公子的打扮,有些轻佻,却不露任何破绽,看不太清面容,凭感觉这人一定并非池中物,镇定且自信,没有一丝怯懦或畏缩,淡定自若,如此年轻就有这等道行,让他为之一怔。
“你是何人?”胤禵拿出皇子的架子询问道。
他轻声一笑,不答反问:“十四爷当真醉了?”
胤禵微咧嘴角,这人倒有些意思:“这么说....你都看到了?”
“奴才不仅看到了,还听到了。”他一点也不在乎那话里的威胁性,还淡淡地笑着。
胤禵挑了下眉,努力想看清这人的长相,怎奈这人极为巧妙的站在光与暗的狭缝中,不明不暗,似是故意这么做。
“倾国倾城的女人又何止她一人,十四爷如此‘煞费苦心’,难不成这女人‘特殊’?还是说....十四爷再试探某人?”
胤禵停了一会儿,手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腰间的玉佩:“凤儿是‘特殊’,我也确实再试探某人,而现在,我稍稍的安了点心,他的确是个好选择。”
“凤儿”?这是他第二次听到这名字,她竟是十七阿哥的福晋,多少令人震惊,原来她已“名花有主”,而这“主”还是皇子,这让他很是沮丧,他恐怕不容易见到她,难得看了场好戏,岂不浪费?而且更令他意外的是,雍亲王紧攥在手心里沾上血的红线!冷酷中带着悲伤眼神的雍亲王他还是第一次见到,雍亲王那不露痕迹的感情波动,他深深地看在眼里,而雍亲王眼里却只有那已断成两截的红线。
“十四爷不去解释吗?毕竟伤的人是她的夫君,她可不觉得十四爷这种举动是在‘关心’她。”他摇了摇头,不明白一向独善己身的自己何时变得“好心”了?
“你到底是谁?”胤禵拧着眉厉声问道,他一下说中了他的心事,这不能不让他警觉起来。
他咧嘴笑了笑,看来往后做不成旁观者,也不能再过闲云野鹤的日子了,他要去拜访雍亲王!
[正文:第九十二章 夕阳之舞]
六十一年千叟宴的黄昏,肆虐的冷风刮着单薄的明黄轻纱长裙,凌乱的发丝掠过冰凉得脸,我站在御景亭,远眺紫禁城、景山和西苑,晚霞映照在脸上有一丝丝温暖,在缓缓坠落的夕阳下,这个帝国看起来也是那样的温暖。
玄烨悄悄的走到我身旁,把一件黄色绣五彩凤锦袍披在我身上,拿起我的手放在他手里轻轻揉搓着,手变得不再冰凉。如今,他已是个风烛残年、即将落幕的老人了。
他与我并肩站着望向夕阳:“朕还是觉得老祖宗穿黄色比紫色美丽许多。”
“大概吧。”我含糊的说道。或许,我真的贪恋黄色所赋予的东西也说不定,烨儿话里的意思也是指这个吧,他不相信我一点也不后悔。
我看他不说话,便问:“烨儿,你在想什么?”
他看着远方说:“朕现在还如年轻时一样胸有宏图,心中难以平复。”
“你还有何愿望想要实现?”难不成他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
他淡淡地说:“愿望能带来喜悦也会带来悲伤,不管结果如何,人们还是在不断祈愿着。朕也一样,至今仍在祈愿着。”一个帝王的心思,又有谁能懂呢?
“人生怎能总随人意,有缺憾、有苦痛,也叫人生。”说给他,也说给我。
他瞥了我一眼:“朕有些担心。”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的事你再清楚不过了,不是吗?我的一举一动你都了如指掌,被你看得这么透,总得惩罚你一下吧。所以那件事我不会告诉你,有时候把秘密说出来,其实蛮讨厌的,就让它永远只留在你心里吧!”
事实上我不清楚他到底再问哪件事,皇位的归属?大清的未来?我吃药的事?或是其它....还是不要说得太多,于是便把话转了过去:“烨儿,我为你舞一曲吧。”
他一笑说:“今后还是少做为妙。”
我迷茫的问:“有这么夸张吗?”
“朕为老祖宗收拾了不少烂摊子,要朕举例子吗?”
我红着脸小声说:“不,不用....给你添麻烦了。”要是举例的话,恐怕得说上好几天。
“在这点上,朕和皇十七子都是傻瓜呢。”他说得好像已习以为常:“朕想听‘天使的绘具’。”
“不如....我们共舞吧,在这美丽的夕阳下。”
“准。”他轻声笑了笑。
我拉着他粗糙的手,迎着寒风翩翩起舞,深情的唱道:
飞舞到映出黄昏的窗边
深深地吸入闪耀的微风
而仰望天空的时候
被悲伤的事染成蓝色的心
也可以用天使的画具重涂
而且可以随心所欲地…
相遇之时不曾发现,连宇宙都憧憬
我会永远守护着爱的灵魂
如果暂时和你说再见的话
我爱你!这心情会不会变成眼泪呢?
转移视线往旁边看的话,一切都会远离我
总有一天永恒的光芒将会邀请我
冷风中,余晖下,满头白发的老人,绝世容颜的少妇,手牵着手演绎夕阳之舞....
一曲终,玄烨笑着说:“还算和谐。”
我疑惑得问:“你为何喜爱这首?”
他抬头望着橙红的天空,喃喃道:“没什么.....”他的眼睛变得柔和起来,仿佛在回想那逝去的美好时光;他的嘴角带着温柔的笑意,仿佛被某段幸福的记忆所感染;他像是想起什么有趣的事,低低的笑着。只有一个人的时候,他才敢发出这种清脆、来自内心深处的笑声。过了一会儿,他对我说:“把弘历送入宫中吧。”
我一愣,随即点了点头。如果我什么都不知道该有多好,那样的话,我便能活得更单纯吗?
“李韵....可有消息?”这是我第几次问起?已不记得了....
“老祖宗认为呢?”
我认为?我不想认为....
他看我低头不语,便说:“您早有答案了吧!”
是啊!答案其实我一早就想到了,可我不愿去承认它,承认它就代表我失去了一个忠诚的朋友....往后,还会有更多我所挚爱的人在我眼前终结他们的人生,宛若无法抓住的时间,而我只得忍耐。
“烨儿,今年我想陪着你。”最后的一年,想陪在他身边。
“不必了!偶尔来看看朕便好。”
“那至少今晚一起看星星吧。闪闪发亮,像宇宙一样!”
“宇宙啊....”
“是!宇宙!”
他伸手把我的发丝往后抿着,可惜失败了,风不允许他成功,他微叹了口气,放弃为我抿发的想法,和我一起注视着太阳一点一点从地平线上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