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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婶,狗丫娘和几人找了半日,也没找到一个雷。挨到响午时,大伙就地坐下休息吃喝。几个人没想这场大战下来,大家还能有命留着。想到不久就能回转,话题也轻松。二婶原本想点锅旱烟提神,一摸后腰,才想起围城那会自己的储备便已告罄。再说前些时日因为有人不小心明火,引发地里雷子爆炸的事,也发生不止一起了。为了大伙安全计,这口爱好还是暂时戒了好。
她便也没找别个讨些烟草,几个人只顾吃喝。却没想到这时,适才点火取暖烤馒头的地方出了纰漏。适才确定点火位置的人偷了懒,检查不够细致,漏下一颗地雷在她们脚下。“轰隆”一声巨响过后,几人有死有伤。
席二当时成了个血人,抬回去后找军中医官看过,但是伤势过重,半夜里就去了。狗丫娘和前者相比还算幸运,却也付出一条腿的代价。至于其他人,最走运的居然是那个疏忽大意的。她吃了一会东西就去小解,根本不在爆炸现场。
其余人把那丫头揍了一顿,军中管法度的也严惩了这人,到了这种地步也于事无补。狗丫娘被安排伤口愈合后遣散回乡,她躺在营房里望着房梁发呆。出来这些人最后真个只剩她自己了,她大难不死却没想到是这么个处境下的幸运。大战都完结了。她才这么窝囊的废了。然后又想起席家村出来的,还有一人仍然活得好好的。当初大家最不看好的一个,如今混得比哪个都要好。
想到那人模样,狗丫娘不禁笑了。秦小猪知道席二没了,必定大哭一场,她倒是个真性情的。狗丫娘闭上眼,把心里的酸楚一并隔绝在眼睛里,不让人看见。心理安慰自己,比之那些再也回不去的人,自己可算是强多了。
想来回去后狗丫也是个能独当一面的女人了。秦小猪又是个重情义的,日后也必定会带契她这个大徒弟。狗丫娘想的昏昏沉沉,最后嘴角含着一丝笑容睡着。过来帮忙的兵卒见此情形。以为她是受的刺激太大,神智不清这才笑得出来。不禁心生同情,暗道一声“可怜”。这么个好女子,却残了一条腿。
秦小猪半夜爬起来如厕后,迷瞪着双眼倒水喝。不晓得怎地却没拿住杯盏。好端端地杯子掉到地上摔了个粉身碎骨。秦小猪被这动静吓得清醒过来,被外间的寒气浸染得打了个哆嗦。竟然神经大条的,又倒了一杯喝下,爬回去睡觉了。
方明德的官职终于落实下来,由于有颜妃从中运作,加上女帝对她印象不错。原本一甲三人中只得状元,方授从八品的将作监承。现下一口气授出三个,自然都是虚衔寄禄。不用她们真个去做些什么。翰林院里的任职才是她们的正职,却都也品秩不高。不过是翰林院编修,翰林院庶吉士、主事、之类七八品的小官。这些文人士子的初任官衔都不如何,但是前程远大。安分做事,熬够了年头。将来便是论资排辈也能轮番出阁拜相一回。是以人人只要有官做,有俸银口嚼就都欢喜。
旁人也不敢因为这些人官职小。品秩低微,在大佬成堆的京城里不够看,便小瞧她们。对这些人而言,当务之急是另外一件事。便是解决住房问题,发往外地任职的自不用说。继续要在京城待下去的各位,这会纷纷忙乱起来,四下里找门路。大致有三条道可供她们选择,一是申请朝廷给官员们提供的廉租房。一般都是单门小院,散落在京城各处。其次是住翰林院的宿舍间,相当于集体宿舍。第三便是自谋出路,八仙过海各展神通。有银子的使银子,有关系的用关系。
方明德有点银子在身,方家来信,证明了那包银两的正身,确是樊大郎塞进来的。但是这些银子显然不够置办产业,租个合适的房子也有些吃力。也有些关系,前文说过,方夫人认得的那些人自家都有居住困难,别说帮忙安顿方明德了。
她便只好打上前面两个的主意,只是公共资源从来都是手快有手慢无。自从师姐选择了出外任官历练,方明德便真个是要凡事自己动手,她又不是个风风火火的脾气。凡事想得多了,行动上便不如意。她只慢上半拍,那些今年好不容易空出来的廉租房,翰林宿舍便被人抢光。她便是探花,在这些琐事上也是没有优先权的。到了这地步,方明德没法子,只能还住在城外庙里,出入颇为不便。
还是秦八角偶然想起去看她,问她住宿的事办得如何,几时搬迁,才晓得这人还窝在城外没处着落。秦八角受了方夫人和师姐双重托付,又与樊大郎是干亲,算起来方明德还是她的弟媳。无论如何不能丢下这人不管,便为她奔走打探。也叫了秦小猪帮忙,这小猪一心想着叫樊大郎到京城来。闻听此事比她自己当初没房子住还紧张,跑去问姬圭朝廷廉租房的事。姬圭还以为她不乐意在蔡府住了,调侃笑她,可是小猪着急想进小楼里去。
秦小猪忙解释,不是她住,是给今科探花娘子。姬圭闻言有些作难道:“当初留给你的那套房,因着你不要,已经退回去叫她们重新分配。”她虽答应会去过问此事,可是秦小猪也晓得,怕是十有**要落空,便把希望都寄托在秦八角那边。
秦八角能有什么法子,不过是把认得的人都问过来,看看谁家有空闲不用的租借过来。结果问了一圈,要不就是没有,要不就是租金太高承受不了。二秦碰过头,两下里都没好消息。秦八角想了想,还有个法子。二人一起回了蔡府,叫秦小猪置办一桌好酒菜宴请蔡婆子,又请了熊鸣作陪。
几个人吃的爽利,蔡婆子连夸秦小猪名不虚传,做点心有能耐,做酒菜也有一手。秦小猪被夸得飘飘然,几乎忘记了此举的真实目的。喝了小半杯酒,就和蔡婆子互相称起姊妹来。熊鸣瞧着有趣,笑眯眯不说话,只管吃喝。秦八角瞧着这样下去不行,人都喝倒了,还跟谁商讨正经事去。便止住秦小猪胡闹,开口向蔡婆子说道租房的事。
蔡婆子给葳蕤置办的房产一时半会也用不着,便爽快地用个低于市场平均的价格租给了方明德。起先她听说是租给探花娘子,眼睛便是一亮,问道:“那位方娘子婚配没有。”秦八角晓得蔡婆子打的是个什么主意,笑道:“她与我有亲,算是我家弟媳。”蔡婆子闻言有些失望,却并不持久,大叹几句可惜。又叫秦小猪与她吃酒,安慰一下她老人家。秦小猪这时吃得有了几分醉意,嚷嚷道,我老人家也要被安慰,她抢了我的心头好。
这话说的却是樊大郎了,只是除了秦八角意外,余下两个都不明白事件背景,所以也听不大明白是怎么一回事。要说秦小猪的心头好,那可多得很。吃的玩的用的,秦小猪喜欢的东西可多了。熊鸣和蔡婆子两个闻言便都笑了,也不疑有他。只是没想不到这小猪还挺记仇,估计那位探花娘子连自己几时开罪了她都不晓得吧。
秦八角听到秦小猪说出这么一句来,不禁头疼。别说樊大郎跟秦小猪没什么,若是真有什么,那就更不该到处嚷嚷开来。这不是叫人难做吗,又让方明德的颜面何处安放去。便半哄半拽,叫这小猪小睡一会去,自家和蔡婆子商议详细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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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 游园()
在秦八角的转圜协调下,方明德二次入住了蔡婆子给葳蕤,在国子监东南买的小院。除了去翰林院有些路途。按现在的话来说,这房子的周边环境相当不错。身处太学、国子监这等国家级大学城外围,附近有国家级成品药铺。与著名景观“看街亭”和“州桥夜市”,都只隔一个街区。贡院、什物库、礼部、贡院车营务、草场,都在出朱雀门以南、南熏门以北,御街的东边。在横大街上,还有有个著名的游玩场所,大名叫做五岳观。
这个五岳观的主体建筑实际在御街西边,规模宏大。自西向东绵延数里;有太一宫、佑神观、明丽殿、奉灵园等,九成宫内还放了国之重器九鼎。观内有个迎祥池景致最为宜人,时人言道“夹岸垂杨,菰蒲莲荷,凫雁游泳其间,桥亭台榭,棋布相峙”,可大略窥见一斑。唯有到了每年清明节这天,五岳观才开放,放寻常百姓进观烧香游玩一日。
为什么五岳观连大伙的香火灯油钱都看不上,这么牛气哄哄的呢。这其实是座皇家御制的道观,每年大约女帝要来驾临一两回。其余宫中诸人也有爱此中风物,到这里耍玩。说起这个一般不给人进去赏玩的地方,也是因为清明节到了眼跟前。方明德和翰林院一众翰林不能免俗,也结伴前往。其实与清明遥祭先人,寄托哀思无关。到得观中迎祥湖,就是为了观景致。
状元姓陆,单名一个柯。柯者,斧柄也,从木从可。诗。豳风。伐柯有云,伐柯如何?匪斧不克。尔雅则道,柯;法也。是以这位状元娘子有个字。称作克法。她今年二十四五,也是婚娶过的。按说不符合颜妃和女帝为姬璞择妇的要求,该打发她出京。但是历朝历代,就没有把状元娘子丢到外间力量的道理。一般都是好生放在京里,妥善安置。待得荣养一段时日后,再放个京官,稳健做起。
至于榜样,那位年纪委实有些大了,几近知天命。她也晓得自己余生有限,主动上表求了女帝叫她去地方上任职。如此京城一甲三元。便只剩下了陆柯陆克法和方明德两个。二人年岁差了些,却不很多。学识相近,倒也能说到一处去。关键是这二人一个是状元。一个是探花,旁的进士要么对她们顶礼有加。要么就是瞧着她们年轻,内里有些不屑为伍。
她俩也算是内有丘壑的,不为之所动,便结伴搭伙走动。这日到五岳观游玩。也还是她两个一起。五岳观里的景致有两种,一种自然是水榭亭台的风景。这点毋庸置疑,自御制建成以来,便为京人称道。另一番美景则是人物的风景,不管是小家碧玉还是富贵人家娇养的儿郎。到了这日,也不愿错过这观中一年一度难得一见的开放。都跑来凑这份热闹。皇室以下,三教九流,芸芸众生。尽皆汇聚于此。
陆柯和方明德几乎是挤进来的,但是这拥挤也不叫人恼。常有那与家人分散的小郎君,羞羞怯怯地抬眼看来,或是轻启朱唇,低低丢下一句:“娘子还请行个方便。让我一让。”京中口音本是爽脆,不知怎地经这些小郎君口中一说。直听得人骨头酥麻,糯糯的勾人心神。据说许多姻缘,便因着这一句“借过”、一个眼神、一个微笑暗通曲款,红线定情。
陆柯也看出几个小郎君眼神爱慕她,按照方夫人的说法,这人便是个通透灵活的。外圆内方,是以她也只是回之一笑,躬身让过,并不搭话。至于方明德,就更不用说了。这人就跟睁眼瞎一般,那么些郎君爱她年轻有气度。丢大把的秋天菠菜给她,她却视而不见。连做出个努力接过却没接住的心思也没有,弄得这些大小男子内心好想求挽尊。
于是在一群登徒子里,这二人的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行径份外惹眼。说来也怪,她们越是端着这种高不可攀,出淤泥而不染的模样。反而愈发有男子把眼光往她俩身上丢,叫那些想来揩油,混个郎君回家的浪荡女子好生郁闷。可是看那二人端方,举止不俗,京中藏龙卧虎的多了去。众人看不透她俩来历,也不敢上去如何。
方明德越往深处走,眉头皱的越紧,心道这京中男子好没规矩。男女大防四个字,都刻到自己脑门上顶着了,那些人还凑过来说话,老没意思。陆柯看到这位小友不太高兴,方明德这人熟悉后,其实很好猜。她大略晓得这位贤妹心里是个什么想法,便笑道:“慎独贤妹,你的心乱了。”
方明德闻言一愣,也想起那个风动幡动心动的典故来。不禁心生惭愧,果然自己是探花,修为与状元娘子比落了下层。当即立住身形,向陆柯打躬作揖行礼道:“克法姐姐所言极是,却是我庸人自扰了。”陆柯一瞧,这么欢乐的气氛,都要叫着书呆子弄没了。赶紧叫她起身,二人继续走动,口中言道:“我不过是旁观者清罢了。”方明德还待再说,陆柯已经拽起她往前大步快走。
走了一会,陆柯道:“慎独贤妹,我怎么觉着有人跟着咱们。”方明德感觉迟钝,自然是说没有。陆柯四下看看,见前方路旁草木间有个八角凉亭。便叫过方明德去里面歇脚,这里从外间看来颇为隐蔽,从凉亭往外看,却是一览无遗。
方明德到了这里,觉得精气神又回来多半。见陆柯安静看外面人流,她也沉得住气,呆坐着不说话。陆柯坐下来后再观察身后人群,果然叫她看见两个小郎君,眼神闪烁直往她们身上瞧。陆柯悄悄招过方明德,把那个小郎君指给她看,说道:“看见没,就是他俩适才一直跟着咱们。”方明德极目看过去,不觉“咦”了一声。
陆柯道:“如何,可是你认得。”方明德微感诧异,言道:“其中一个是认识的。却不熟悉。”那二人不是别个,正是进到红尘胭脂地,改名叫做青杏和红梅的两个少年。楼中爹爹也不是全然不近人情,有那赚银子得力,又受客人欢喜的郎君,平日也给一定自由,放他们满京城的走动。其实卖身契文书都在楼里,还真不怕谁会吃了熊心豹子胆,悄悄潜逃了去。今日里又有些好运气的少年,正好轮到闲暇。伺候头牌人物出来耍玩。
青杏和红梅两个那日惊吓到秦小猪,一路不知招惹到几位贵人。楼里爹爹知道缘由后,不但没有责罚这二人。反而叫他俩频繁亮相。还提拔他们,做了楼里红人眠柳的近前伺候。知道规矩的少年有的对他俩艳羡,有得却是摇头。头牌的贴身小子,做的活计并不繁重。重要的是叫他们在眠柳身边耳濡目染,学习那人的言行举止。不肖说这是看好他二人。日后也要捧他们做头牌呢。
青杏和红梅入楼时日浅薄,如今还不晓得这么多内情。只觉得每日里跟在眠柳身后,不要做活、只要打扮的漂漂亮亮,到处吃喝耍玩,真是快活。便像今日五岳观开门迎客,他们都是京城人士。便是以往在家到得此日也要在屋里被压着做活。哪能像今天一般,穿得花枝招展,坐着马车到观里游玩看热闹。
眠柳虽是在京城数得着的一等一的红人。却没有什么架子。脾气随和,善解人意,很是好相处。到了观里没多久,便不叫青杏、红梅在身边伺候,打发他们自己玩去。这两个小子闻言正求之不得。便行了一礼谢过眠柳,手牵手跑了。两人折了枝桃花在手里玩了一会。青杏眼尖,看到两个鹤立鸡群的年轻书生,便指给红梅看去。
红梅抬眼一望,其中年轻的那个,可不就是方明德。新仇旧怨又被勾上心头,眼眶便有些湿润。青杏与红梅交好,见状便疑惑问过,方知那人就是红梅念念不忘的赶考举子。如今春闱殿试已过,落第的外乡举子早回家去复读了。留在京里不走的,都是有了名头的进士。可惜这位进士娘子是个薄情的,不然与她搭上关系。便是不能带他俩出楼,多了个红颜知己也是好的。实惠点说,得了不了这人的情,赚她些银子花花,也算是略有补偿。
红梅却是另一番想法,他也说不清自己对方明德是个什么心思。他先前是想着方明德是个读书人,出于正义或许会救他,这个愿望没有实现。后来他终究进到那处腌臜地,又想着或许方明德念着一面之缘,会伸出手拉他出泥淖,可惜也没实现。他把全副身心系挂在这个并不熟悉的女子身上,到了如今也说不上是对这人好感多,还是记恨多。青杏拉了他跟在那二人身后,他便也迷迷瞪瞪随着人流走。
见方明德向他望过来,他才猛然惊醒。自己这是在做什么,要是那人走过来,他又该说些什么。见方明德果然向他们走过来,红梅心中一时慌乱,便挣扎起来。他想要逃跑,想要从青杏手里拽出自己的衣袖。青杏却越发笃定了这二人情分非常,又加了一只手过去,扣住红梅的手腕不叫他离开。
方明德离这两人还有几步距离,便不走了。抱拳躬身行了一礼,口中道:“小郎君好久不见。”她只说了这一句,就不晓得如何往下说了。当初红梅向她说道自家情形,她当时也没参透,事后才想明白这是想向她求助。可是师姐的一席话又打消了她的这个念头,事后接连许多事,这个孩子的事便被她抛到脑后去了。及至酒楼匆匆看见少年的身影,她才想起这么个人。可是也只是在心头浮光掠影般,一闪即逝。
到了这会,她看着衣着光鲜的少年,觉着自己先前的猜测有些傻。又当着青杏这个陌生人的面,许多关怀的话也说不出口了。红梅和青杏还了一礼,红梅嗫嚅道:“方娘子好久不见,可还安好。”方明德便回道:“甚好。”两人就又没了下文。青杏听着这两个说话费劲,便开口道:“这位娘子可是已然中举。”方明德不说假话,点了点头道:“然也,中了探花。”
红梅和青杏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里的惊讶。却没想到这人是个如此有才华的,居然是今年的探花娘子。青杏口中也客气起来,笑道:“娘子既然有了功名,在京城安置下来,怎地还不来接我家红梅。”方明德听了这话,不知就里。为何要去接这少年回来,再说他现在不是过得很好吗。方明德说不出话来,半响没头没尾说道:“我如今还是住在借宿的小院里,不过现在租了下来。那家主人因与我家干亲有些瓜葛,给了个低价。”
红梅心中尴尬不已,青杏的话叫他面上有些难堪,却也让他有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想法。他是不甘心落到今天的处境的,就是楼里的生活再优渥,也不是好人家儿郎待的地方。他想离开那里,方明德便是他的希望。他甚至想,若是方明德愿意救他。便是要他做什么都使得,给她做小也行。这种想法有些无耻下作,他内心对于感情还是存在一份幻想。于是自己也看不上自己,用感情交换生活。可是转念又一想,方明德这般优秀。自己怎么可能对她一点爱慕全无。自己必定是对她有些喜欢,才希望救了自己的那个人是她。
眠柳丢下两个小小子,独自在一处僻静回廊上疾走。不一时到了一处静室。打开门拧身进去,又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