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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火龙凤斗-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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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反常态地,看宇将她的头按在自己胸膛上,手擦了擦她冷汗涔涔的额头,轻声哄道:“那就睡一觉。”
她反而有些清醒,蹭了蹭,没说话。
“不睡觉?那我们干点别的?”他的语气忽而轻佻起来,手往下移,停在她的下颌处,不动。
闻言大惊,她欲拍开他的手,哑声道:“你疯了?”
他的脸缓缓凑近,轻但是坚定地否定,“没有,我没有疯……”
他冰凉湿润的唇,慢却重地覆在她已经有些开裂的唇上。
辗转,温存,没有预想中的残暴和掠夺。
这样的他,反而令她害怕,黑暗中看不清他的眼神,只觉得那眼中似乎透着悲哀与倔强。
“你……”对上他略带悲怆的黑眸,太过突然的灾难,叫她无法理清思绪。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又为什么能够在第一时间找到自己,他救了她,为什么,不是对她恨之入骨?
见她眼中尽是疑惑和不确定,看宇似乎生气了,“在你的心里,究竟都有谁?”
她沉默,在生死面前,她不想欺骗,欺骗自己或是任何人。
“我爱齐墨,齐墨也爱我。”
“那周谨元和顾卿禾呢?你爱不爱他们……”
冰凉的指尖勾勒着她线条优美的下巴,他冷笑,“都爱?都不爱?你的心是空间太大还是太小……”
伴着森然的笑声,下一瞬间,她的脸被毫无温柔地拧过去,似乎不满意她的沉默,看宇的灼热呼吸打在她的脸上,唇就这样印上去。
她这一次挣着,梗着脖子不想叫他再逞凶,却不料激怒了他。
“装得下他们就装不下我?那你干嘛做出一副好心肠的样子来招惹我……”
对上他期盼的眼神,九狸一愣,难道他……
爱上仇人的女儿,这滋味儿一定难受,不停折磨着这个年少又敏感的男孩儿。
在她愣怔的一瞬间,他灵活的舌已经撬开了她紧闭的牙关,带有惩罚性质地,用力地噬咬着她。
“啊……痛的呀……”她呼痛,在狭小密闭的空间里,视觉上的缺失使得痛感更加敏锐。


口腔里顿时充斥着腥涩的味道,不用牙齿舔,她也知道,嘴巴被他咬出了血。
“睡吧,睡一觉就好了……”他低低的声音传来,透着蛊惑和引诱。
果然,头开始沉了起来,嘴巴上的痛也不再那么明显。
九狸的突然顺从,看宇马上贴了过来,有力的手臂,紧紧地环在她的腰间,两个人静静地依偎。
就这么睡过去,再次醒来,还是无边的黑暗。
她动了动,头顶传来声响,“醒了?”
“我睡了多久?”一开口,她便觉得嘴里甜腥,嗓子里粘腻,咳了两声,问道。
他摩挲着她的脸,轻声回答:“没有多久,你睡的时候挺不安稳的,老是动。”
她不再说话,知道这种时候的时间彷佛过得特别慢。
小的时候,总想着,为什么时间这么慢,还不长高,还是穿不上那条漂亮的裙子;可是有一天真的长大了,便会惊呼,时光这么狠心不等人,还来不及懊悔,它便溜得匆忙。
那时总是看见,某某少年花一般的生命定格在十六岁,只觉得伤感,如今死亡如此迫近,他人又该用什么样矫情的文字来怀念自己?
“出去之后你想做什么?”似乎猜到她的绝望,看宇全力地转移着她的注意力,不动声色地将后背往身后的墙上靠了靠。
他不过也是寻常的血肉之躯啊。
被他的提问拉回了现实,她一愣,重复道:“出去之后?我们出得去么?”
他攥了攥她的手,顿了一下,“能。我先说,我出去了要好好洗个澡,一身灰。”
“呵呵……”她艰难地笑了下,这一咧才觉得嘴角痛得难受,赶紧合上,小声说:“我出去要睡觉,好好睡觉,什么也不想,自己怎么高兴怎么活,管别人怎么看我想我。”
他笑,重又低头亲吻她。
不同于她的唇干裂,他的唇热烈而湿润,带着一种特殊的粘腻香甜。
“我第一次看见你,你正在我家旅馆空地上晾衣服,那晾衣绳太高,你就踮着脚去够,结果湿漉漉的衣服就盖在你脸上,你气急败坏地去掀开,嘴里还嘟嘟哝哝。”
一吻结束,看宇将下巴抵在她头顶,陷入回忆。
点头,她有些羞赧,“是,好像我高中之后就没怎么长个子。”
“可那时我也不高,我特别想走过去帮你,没办法,就只能跑到我哥哥那里,结果他来了一句‘小孩子多管闲事!’我就只好回屋做作业……”
说到哥哥,他眼底有些湿润,“其实我都不太记得我哥哥长什么样子了。科学家说人的身体,每七年细胞就完成一次全面的更新,算算时间,我也不是我,你也不是你了……”
她哽咽,“等我们出去,我们再去看你哥哥,给他讲讲你这么多年的经历,好不好?”
“好。”许久,他才轻声说出口。
一个温柔的吻,落在她的脸颊上,脸上湿湿的,不知道究竟是谁的泪。
闭了闭干涩的眼,他长出一口气,觉得胸腔的空气都被抽走,每一丝呼吸都带着血腥气息,丝丝缕缕地牵动着每一块肌肉。
笑了笑,他请求着:“你记不记得你当时,每次晾衣服时哼的那首歌?”
她没有意识到他的声音已经开始有些不稳了,只是拼命想着,究竟是那一首歌。
他颤抖着将冰凉的唇印在她额头,平复着呼吸,“就是有一句,好像是‘爱你千百回’什么的。唱高潮部分就可以……”


她恍然,只是这容身的地方空气越来越少,她大口吸了几口明显浑浊的空气,还是唱了:
我要飞越春夏秋冬,
飞越千山万水,
带给你所有沉醉,
我要天天与你相对,
夜夜拥你入睡,
梦过了尽头也不归。
我要飞越春夏秋冬,
飞越千山万水,
守住你给我的美。
我要天天与你相对,
夜夜拥你入睡。
要一生爱你千百回……
九狸只唱了一遍,嗓子已经哑得不行,她已经开始怀疑,他们在地下究竟被埋了多久。
一天…、两天?可是看宇说,只一会儿,一会儿。
见她停下了,他抬起手,圈住她,自己轻声哼起来:“一转眼青春入梦岁月如梭不回头,而我完全付出不保留……”
她惊讶,“你也会唱?”
他笑,“听你唱过,记住了……”
她想笑,但是意识开始不由自主地不被控制,想睡,困,而且开始觉得更加的冷……
他忽然停下,屏息凝神,拍了拍有些昏睡的她,“别睡,不要睡,继续唱给我听……”
九狸被他打得有些痛,随之转醒,眨了眨酸痛的眼,指尖已经开始麻了,她狠狠地在地上抠了一下,那轻微的痛楚过了好半天才传到大脑中枢。
咬了咬牙,她拼尽全力唱起来,嘶哑的歌声一遍又一遍,而看宇,只是搂住她,轻轻闭上眼。
我要一生爱你千百回……
有曲曲折折的灯光在头顶上闪过,接着,便是遥遥的声音传来:“有人吗?有人吗?能听见吗?”
她几乎不敢相信,以为是自己极度恐惧中的幻听,她停住,大气也不敢出,直到再一次在远远的地方传来一下下有节奏的敲击声:“有人吗?有人吗?”
她猛地一个激灵,有人,有救援的人!
她顾不得疼痛,爬起来,尽可能地头往上扬,用手拢在嘴边,拼命喊:“救救我们……”
她跌跌撞撞地爬回去,摇着看宇,“听见没?有人!有人了!不要睡!”
看宇吃力地睁开眼,露出笑容,点点头,“我听见了,你敲敲周围的墙……”
她吻吻他的脸,几乎喜极而泣,“好。我们都要活下去。”

()
107
我们喜爱阳光,因为很多时候,阳光意味着生命、火力与希望。
被抬出的一霎那,顾九狸轻轻用手背挡住了眼睛,那重见的阳光或许太亮,她不敢看。
齐墨用颤抖的手指抚摸着她的脸,留下一道道血迹,那是他疯了一样不断用手扒着废墟的结果,连身边的救援队员都无法劝阻,给了他小型的挖掘器材后便只好投入工作。
闻讯从意大利赶来的斯旺达带来了一队精锐,第一时间和当地的救援人员火速展开救援。
尽管如此,到九狸被完全救出,还是用了将近48个小时。
出来的时候,她
“她几乎没有什么脱水现象,这一点很令我们吃惊,或许她待的地方有水源?”
她朦胧间听到医生惊讶的话语,挣扎地想要起身。看宇,看宇还在下面……
“九狸,不要动,不要动……”齐墨的声音回荡在耳边,时远时近。
他见她要动,赶紧凑上去,见她唇上都是血,用手背给她擦了擦,皱着眉听她在说什么。
“快一点,看宇在下面……”她用力地喊出来,其实声音微弱得如蚊蚋。
齐墨大惊,无奈这个时侯不能索性问她个明白,只是向救援队长拼命喊过去:“下面还有一个人,他们在一起,快点!”
九狸抓着齐墨的手,用力按下去,动了动唇,终于昏厥过去。
病房外,医生方才的话还在齐墨耳边回荡:
“齐先生,顾小姐的身体没有什么大碍,髋部受到撞击,但是影响不大,静卧就好,身体上的基本都是擦伤,问题不大。只是和她在一起的那个男孩……我们很抱歉……”
他的手,迟迟不敢触上门把手,他怕九狸醒来,他该如何回答。
从墙体中穿出的钢筋,早在他们躲到角落的时候,就穿透了看宇的腰,但是他没有说,而他之前故意咬破她的唇,只是为了在她昏睡时,用自己的血喂给她,怕饥饿的她挺不住。
齐墨没有亲眼看见这一幕,然而这样的推测绝不会错。
他永远也忘不了,看宇被抬出的时候,脸色白得像一张纸,整条裤子已经被血染透,挪动中不停地滴血,蜿蜒成一条血河。
“她很好……”
见到齐墨,看宇吃力地睁开眼,然后彷佛承受不住地合上眼。
齐墨飞快地从身边的人手中取来眼罩给他戴上,看宇执拗地转过头去,只这一个动作,便痛得脸上的肌肉直哆嗦,汗顺着惨白的脸上滑落。
“叫我再看一眼她……”他望着不远处的担架,她静静地躺着。
“不要说话,保存体力,医生马上给你做手术。”齐墨按住他,斯旺达带来的外科医生已经在不远处准备好。
“呵,我很高兴,死的时候有她在身边……”看宇的嘴角努力扬起一个弧度,然后慢慢合上眼,“我累了,我先睡了。”
我忙着不停地编织着自己的身份,背景,故事,我忙着思考各种计策来报仇,我忙着强迫自己不要爱上不该爱的人,现在我累了,我想休息一下。
幸福总是来之不易,所以我才乐于追赶,现在我累了,我想休息一下。
他闭上眼,带着笑。
你走了,可是活着的人怎么办?

()
你叫我怎么跟她说?
你太残忍,也太聪明,用这个方法叫她愧疚,叫她永世不忘!
无奈地狠狠捶着墙,齐墨从来没有这么焦灼狼狈过。
梦中是红白交织的颜色,白色,是无尽头的白色的墙,渐行渐窄,几欲叫人透不过气;红色,是触目所及的红色的血,浓稠湿润,几欲叫人恶心作呕。
从未有过的疲倦,她的头昏沉,可是似乎有一个声音在唤着她,叫她醒来。
睁开眼,只有那梦中一般的白色的墙,白色的床单,白色的被,刺鼻的医院的味道。
“你醒了?”齐墨握着她的手,她刚一动,在床边打盹的他立刻醒来,眼睛发红,下巴上都是胡茬。
她不说话,也不问,就由着他这么抓着自己。
齐墨急了,摇着她的手,“怎么了?哪儿不舒服?我去叫大夫……”
刚要起身,不知哪儿来的力气,九狸拽着他的手,有气无力地问:“他死了,是不是?”
他身形顿住,一时语塞,挑眉,“你说什么?”
她不再开口,只是任由眼泪落下,滴到枕头上。
她记得,全部都记得,原来他只是故意咬破她的嘴唇,以此来使她不在乎口腔里的腥味。
他哄着她睡觉,只为了偷偷将血喂给她,她醒来后果然不再饿得发慌。
“过来靠着我……”
“那你怎么不过来……”
他不是不肯,而是不能,他那个时候,已经没法动了,钢筋穿过腰部,所有挺下来的原因只有一个。
他不能死在她面前,不能留她一个人。
她忍着,终于还是哭出声。
虽然残忍,但是齐墨不得不说:“这边天气的原因,所以当地警方建议,要尽快火化,你知道,这边的灾情很严重,随时有爆发大规模疫情的可能。所以……”
她点头,想用手背擦脸,打着点滴的手还没等动,齐墨便抬手擦净了她脸上的湿痕。
“顾九狸,我如果是你,我就会好好活。因为你要记着,你的命,从今以后,都是另一个人给你的。”
她抽噎了几声,歪过脸去看他,幽幽道:“齐墨,你是怕我跟他去吗?”
他一愣,似被说中心事一般,无言。
她笑,笑得惨烈,笑着笑着便忍不住哭,“我干什么为了他寻死?!他拼了命也要叫我活下来,我们家欠他,这辈子也还不了,可是他还是选择叫我活,我为什么不活?!”
见她太过激动,齐墨慌忙按住她,免得她乱动,将手背上的针头弄断。
她拍开他伸过来的手,“他骗我的,他说他什么事都没有,哪里都没有伤到,还说出去就要洗干净自己,说忘了一切,要开始为了自己好好活……”
见她哭得上不来气儿,刚毅如齐墨,也不禁动容,这世上还有另一个男人的存在,他同样为了她可以舍弃生命,然而此时此刻,他却提不起一点儿心思去吃醋或者是妒忌。
因为他清醒地知道,这个人不在了,可是他却在她的心里扎下了根。
而他,全然无力,从她的心里除掉这个影子,不是不能,而是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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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墨与顾九狸一身黑衣,她手里捧着的是一个小小的骨灰盒。
“国内还能联系上他的家人吗?”齐墨问。
她摇头,咬着下唇,“应该不能了吧,他提起过,那件事之后,便离开了家,至于去了哪儿,做了什么,他没和我说。”
他神色有些异动,终是什么也没有说。
此刻的九狸,已经受不了一点儿刺激,那么所有的疑惑,他还不如埋在心底。
反正,人已经去了,化成了灰儿,哪怕他有任何疑问,都不重要了,不是么。
“我想,他还是想葬在他哥哥身边,两个人做个伴儿。等回国,我就去C市,将他好好下葬。”
齐墨点头,这件事当然听她的。
在智利的行程被完全打乱,如今全世界都聚焦在这里,这一次地震,几乎是本世纪伤亡人数最多的一次,而她能捡回一条命,实属不易。
见他系好安全带,发动车子,九狸转过头去,“齐墨?”
“嗯?”他温柔地看她,侧过身帮她系好安全带,“怎么?”
她吸了一口气,盯住他黑白分明的瞳孔,清晰地能看见他眼中自己的倒影,“我要好好活下去。所以,我要去找华白。”
手,顿住。他腮上的肌肉似乎飞速地抽动了一下,然而什么也没说,只是笑笑。
“好,我马上安排。”
她闭上眼,感觉到风从半开的窗吹进来。
她摸索着,去寻他的手,明显感觉到他先是一僵,继而反握住她,将她娇小的手握在自己的掌中。
活着真好。
有爱人真好。
怀有希望真好。
尽管光芒闪亮却短暂,
从我视线中永远消逝;
尽管一切无法重来,
草原中芳草犹绿。
繁花似锦的时刻,
我们无需悲伤感怀,
就在残留中找寻力量。
                                      ——华兹华斯《繁花似锦》
108
古色古香的房间内,似乎熏有特殊的香料,海浪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蔚蓝的海天一色,在遥远的地方形成一道细微的线。
盘腿坐在榻上,九狸出人意料地格外有耐心,不时给给自己斟茶,然后拿起茶杯,一小口一小口地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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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地震才刚过去五天,齐墨拗不过她,只得在全面的身体检查显示没有大碍后,将她送到泰国狗骨岛上空。
这一次,依旧是那个黑皮肤的小个子来接她,他操着不熟练的中文说是奉华白之命,将九狸领到一间摆设类似于客厅的房间。
等待的过程并不艰辛,干净整洁的房间,百叶窗挡住了狂猛的阳光,热带的风情反而唤起了九狸对于悠闲生活的渴望。
华白的住处虽然远离了沙滩海岸的喧嚣,但树影蓝天也算别有一番风姿,如果不是抱着强烈的抗拒心情。
“华白呢?”缓缓放下杯,九狸掀起眼皮,问同样盘腿坐在她对面的人。
从进了屋,这是她说的第一句话,而她已经在这里等了近三个小时。
架子还真大,看来什么天才高智商都不能免俗。
小个子有些迷惑地看着她,然后才像刚听懂一样,飞快起身,飞也似地出了屋。
“嗤!”她笑,笑华白的故作神秘。
宽脚长裤随着她的行进摇曳生姿,如此给人不安稳的线条穿在九狸身上,倒有一股款款的出尘味道,走在漫长的走廊里,无风自动。
又是一间更为宽敞的房间,小个子在前面殷勤地弓着身子为她推开了门。
并没有预料中的腾腾杀气,一个人对着窗口站着,黑色的长袍一鼓一鼓。
房间摆设透着浓郁的中式风格,长案上燃着熏香,青烟袅袅。
小个子甚是恭敬地再次向华白的背影举了个躬,轻声退了出去,并且带上了门。
九狸转头看向那不大的青铜小香炉,好似檀香的味道窜入鼻尖,她心里一惊,生怕再次着了华白的道儿,赶紧屏住气,也不敢说话。
谁知,华白居然嗤笑,声音里透着讥讽:“你真是该小心时不小心,现在小心翼翼地有什么用?竟是连气儿都不敢喘了!”
她脸一红,却是没想到这么轻微的动作都被他听在耳朵里,果真是不容小觑。
“你说叫我来,我就来了。这么合作,难道就不能换来我该得到的?!”九狸摊开手,满脸无辜和不解。
既然来都来了,索性把话挑明,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好了。况且这个华白用了这么多阴谋阳谋,就是叫她上岛,不至于第一面就活活砍死她吧?!
果然,眼前几步远处的男人慢慢转过头来。
没有齐墨之前描述的繁复花纹的面具,也不是一张如同地狱恶魔的脸,甚至,是一张好看的脸。
脸庞的轮廓柔和但却分明,鼻翼挺直,因为窗外的阳光而眯成一线的眼,格外明亮。
这个年代,留长发的男人不少,顶着特立独行的头发,或者是艺术家的身份,可是没有哪个男人的头发像这个男人一样,好像就是应该这样的发,才配这样的人。
九狸有一瞬间的失神,不是她贪图男色,她并非没有见过好看的男人,身边的那几个,都属上乘男人。可是这个华白……
不是第一次见,但终于见到了庐山真面目。果然,越是坏蛋,就越长得道貌岸然。
冷峻严肃的气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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