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堵住了媳妇儿的嘴,放下心来,方小川微闭着眼,回想起刚才那消魂的味道,果然这偷来的情就是让人怀念的很,就是方天那小子精,还跟着方河学功夫,才七八岁大的孩子,就把身体练得这么结实,再过几年,这小子长大了,要是他跟他娘的事被他知道,指不定会弄死他。
想起这小家伙,就想起方河,想起那次被方河在睡梦中丢在深林子里,被一群野兽围住,吓得魂都没了,而方河却坐在树上看他出丑,当初他若不是识时务,跪下认了罪,还发誓不再招惹他们一家,他差点被野兽给活吞了。
那时方河把手中的野鸡丢到野兽圈里,只眨眼的功夫,就把野鸡啃得连骨头都不剩,吓得方小川屁滚尿流,被方河送回家里时,生了一场大病,好不容易好了,看到方河就绕着走,怕得要死。
这方天现在还小,等他长大,铁定又是另一个方河,他怎么打得过?好在还能快活两年,或许两年后自己腻了呢,到时不去招惹就是,反正方亮一心只放在赚钱上,两个月回来一次,在家也只住过两三天,没什么可担心的。
方河乘夜往家里走,刚才那群年青人说的话惹了他一身的火,从来没有看过春宫图,没有听到闺房段子的方河,简直被人撩得邪火上涨,难怪这些淫。诗。艳。词在南国盛行,但凡富贵人家的子弟成婚前都会传去看看,开开眼见。
像方河这种啥也不懂的人,三两句就容易被人撩起,本就年青气盛,身子也易冲动。只是他一身隐忍功夫深厚,面上根本看不出有什么异常。
正匆匆往家里走的时候,经过方家院子,没想院子里猛的从同内打开,冲出一人撞在了他的身上。
方河一个侧身没能闪避及时,刚才被邪火分了心,这会儿沉静下来,扶起冲撞自己的人,就见身材瘦了一大圈的方平一身狼狈的站在那儿。
看到是方河,方平忍不住哭了起来,“二哥,二哥啊,我的孩子们不见了。”
孩子不见了?方河大惊,扶住瘦弱的方平,问道:“三弟,你慢点说,到底怎么回事?”
方平站直了身子,说道:“我这几个月不在家中,今个儿我回家,爹娘告诉我孩子们早在几个月前就离家出走了,二哥啊,我好苦啊,媳妇儿走了,孩子们也不见了,现在剩下我孤家寡人,我要怎么活下去?”
方河也震惊了,方平这段时间受不了元南花离家的打击,一蹶不振,由得两孩子守家中,怎么说还有方二福和梁氏在,毕竟是方家的孙子孙女,同在一个屋檐下,怎么说也会照看一下吧,如今两孩子离家好几个月了也没有传出风声,若不是方平回来看到,连村里人都不知道。
方河拉住方平往院子里走,他倒要问问两个老的,两孩子怎么就在眼皮子底下不见了。
进了院子,方二福和梁氏正站在屋檐下望着院门,刚才被三儿子那么一质问有点心虚。
没想跟着一起进来的居然还有方河,看到方河,方二福就怕了,他有些站立难安,往正屋瞧了一眼,距离还有些远,心里就后悔,刚才不站屋门口却站三房的门口做什么。
方河进了院子,往东边屋子里看了一眼,喊了一声,“四弟在不在?”
叫了许久也没有听到方伟回应,方河皱了眉,梁氏讨好的说道:“是大河啊,你四弟去县学有时晚上就在县学里的同窗家中住一宿,今个儿去县学没有回来,你找四儿有事?”
方河没有回答梁氏,而是带着方平直接来到方二福面前,看向他问:“爹,三弟说两孩子不见的,是怎么一回事?”
方河本就高大,站在方二福面前高了一个头,站在气势如虹的方河面前,方二福矮了不只一截,下意识的回答道:“这事儿我也不太清楚,你问问你娘吧。”
方二福说完转身似要走。
方河可不让,什么事都喜欢推给梁氏,他知道家里几兄弟敢对付他,但却不会对付梁氏。
方河侧身挡住了去路,“爹,我只想听你一句实诚的话,方美和方忠两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去了哪儿?不是你们把两人给卖了吧?”
这下方二福沉了脸,他看着方河怕,但事儿的确不是他做的,他知道方河不会不分青红皂白的怪人。
“两孩子离家出走,我们刚开始也不知道,你们也知道了,三儿和三媳妇两人都不管孩子,孩子就喜欢上山寻吃食,一个没注意,几天后才发现孩子们没有回来过,这也不能怪我们,毕竟是方家的血脉,总舍得拿去卖,我还没有到这种地步。”
方河冷笑一声,没到这种地步,却比这种地步有过之无不及。
梁氏在一旁附和,把那日两孩子偷吃食的事轻描淡写的说了一下,接着就好几日不在家里,以前两人也是好几日见不着人的,所以刚开始时他们都没有在意。
等知道孩子不见了,又忽然不敢声张了,怕老二老三怪她,也怕老大怪人,就想着老三常不回家,谁知道还能不能回来,去了哪儿也无人知晓,所以这事儿就这样耽误了,连派个人去寻一下都没有。
这荒山野岭的,两个孩子,一个七岁,一个五岁,这么丁点儿大就离家出走,几个月过去了,人还在不在不说,这茫茫人海,如何能寻得着。
方平听了,再没有力气支撑,一屁股坐地上大哭起来。
方河听到这消息,心里也难受,他也是大意,没有去关注孩子,他是怎么想不到,自己在家不讨喜是因为自己吃得多,这也情有可原,可是方美和方忠是方家的血脉,又还是孩子,怎么也舍得这样对待。
方河看着眼前的两人,孩子丢了就丢了,一副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模样,看得人寒心。
方平指着梁氏,“娘,你为何这么狠心,只不过偷了点豆饭吃,娘何必逼人太甚。”
梁氏想起那日也是后悔,当时的确有些心情不好,可是方美已经大了,不经她这番严厉的话,没有说把她卖了的话,她不会带着弟弟走的,不过这些话她不敢对着两儿子说,只说了偷吃豆饭的事儿。
“爹,娘,当年我十二岁你们把我赶出家门,我从来没有怪你们,但这次你们把才几岁的孙弄得离家出走,你们也太过心狠,你们看看我们这几兄弟,都是为了什么变成这个模样的?我头几年回来的时候,我看着家里兄友弟恭,家宅和睦,可是现在你看看,大哥一家被你们赶出门,三弟一家妻离子散,你们的心到底是不是肉长的?”
方河一句句反问,想起自己小时候的遭遇,想起下一辈们的遭遇,对这两个老人是再没半点留念的。
方河含泪盯着梁氏,“爹,娘,从此以后你们就当没有我这个二儿子吧,你们以后一切生老病死都与我方河无关了。”
方河说完转身出了院门。
院子内方平的哭声还没有停,他一个劲的指着梁氏,“爹啊,娘啊,你们还我媳妇儿,若不是你们,我的家里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方平一边说一抓起地上的一块石头朝方二福抡了过去。
儿子打老子,要反了。
方家院子里响起男人的喝骂,女人的哭喊,闹了好半晌停了下来,这么大的吵闹声,左邻右舍早就听到,可却没有一人出来瞧去,对于方家院子里方河说的那番话,还是有许多人听到了的,方二福不只横蛮,也冷血无情。
这方二福在方家村里横蛮了一辈子,年轻的时候偷鸡摸狗害得村里人丢了东西还不让人说,逃荒的时候他居然为了抢吃食杀了人,虽然寻不到证据,但空穴不来风,没有这样的事也不会传得这么沸沸扬扬。
即便是现在,方二福在村里还是横蛮的,若不是家里出了两个好儿子,恐怕三爷不留他们俩了。
方河气呼呼的往自己家里赶,来到门口时不想自己这模样吓着家里人,站在门口缓气。
他十二岁那年出走的时候,就跟现在的方天一个模样,他当时就想,不管爹娘对他怎么样,他都要赚钱回来给弟妹们花,这是他这么些年唯一支撑的力量,就算后来知道自己不是方家的血脉,他也依旧不离不弃。
直到他受伤之后,直到他娶了小媳妇之后,他忽然幡然醒悟,自己过得有多窝襄,家里人根本就没有把他方河当回事,只不过是一个赚钱的工具而已。
他终于懂了,可他心里一直憋着一口气无处发作,今日再也忍不可忍,指着爹娘把自己这么多年的委屈说出来的,可是忽然发现,自己的气根本没有消反而更甚,与其说恨方二福与梁氏不如说恨自己,恨自己为何要这么的傻,直到把自己熬死了都不知道。
夜深了,方河推开屋里的门,院子里静悄悄地,只有正堂屋内室透了点光亮。
他站在檐下望着那一点光亮,终于笑了,刚才站在门外还气不顺,越来越想不开的事儿,看到这点光亮又忽然释怀了,方河想,就算让他再重来一次,他也一样会这样的做,人心里若没有一点儿牵挂,似乎很难活下去,现在他有了这甜蜜的牵挂,他何必还花心思去想从前的事。
借着这点光,方河回了内室,床上,苏小月侧身躺着,似乎已经睡着了。他轻手轻脚的来到床沿站着,望着床上的人,眼角眉楣尽是满足,是她给了他一个家,还为他生下嫣儿。
方河来到耳房,提了凉水躺在浴缸里半天没有动。
十月的天气带着凉意,他只觉得热血上涌,并不觉得凉。
洗完澡出来,拿了架子上的毛巾擦身,不由得往胸口和腰部精壮的麦色肌肉瞧了一眼,眼底笑意更浓了,那几日农忙在苏家村一阵操练,身板更加结实,他记起苏小月似乎特别喜欢盯着他祼。露的肌肤看,特别是两人亲密时,她柔若无骨的小手总喜欢在他身上游移,移到胸口占了一把便宜就会发笑,摸到他的腰时会啧啧两声。
方河这么想着,手中动作越发快,随便在架子上捞了件干爽的外衣披上,就这样的内里不着一物的真空上阵,轻手轻脚的潜床上去了。
床上苏小月背对着他睡得正香,他抱住她柔软的身躯心猿意马,调整了姿势,手轻轻的滑入她的衣裳下,慢慢地解开她的亵衣。
随着他的动作,衣裳一件一件的解开,里面只剩下一套奇怪的小内内,方河微微闭眼,跟着手指间的感觉走,可是解到里面的小内内,试了几个法子也没能解开,方河睁开眼睛,室内唯一的一点光亮被他灭了,这下子,漆黑一片看又看不到。
在这欲。罢不能的时候,他双手绕过苏小月的小蛮腰,拉住裤头,用力一撕,只听到“哗”的一声,裤头一分为二,再也不能忧心去解了,这下方河满意了。
见苏小月还是睡得的,居然没有反应,方河不得不感叹自家小媳妇儿一点戒心也没有,还好是他在侵犯,若是遇上别的登徒子,被别人吃得一口不剩了,还在梦里做春梦呢。
方河莫名的责怪小媳妇没有戒心,又暗自庆幸她没有醒,免得被她说,一般在她特别困的时候要她,她多半会抗议,想起那抗议的小嘴。
方河按捺不住,握住苏小月的小蛮腰,一个挺身,沉根而入,舒服极了,方河满足一叹。
指尖四处游移,想起夜里那几个青年所说的,他特别的用手掌感受了一下她胸前的尺寸,像是忽然发现似的,小媳妇儿看着娇小玲珑,没想这上面还真有料,这些人的眼光真毒,隔着这么多层衣料都能想到内里乾坤。
苏小月实在困到不行,半睡半醒间方河一个劲的蹭她,她都懒得醒来,这个随时都能发情的牲口,不让他尽兴有得折腾。
还真被他这样折腾了大半宿,以为自己得逞,她没有醒来,她是没有完全醒来,但也有感觉,怎么会不知道,所以第二日清晨起床后,收到苏小月一记刀眼,某人心虚,决定出去走一走,逃过这一劫再说。
方义良的新媳妇儿大家伙终于见着了,换了庚帖后,方义良受不住,悄悄去了齐家村,把那姑娘半推半就的带到家里来做客。
这事儿吧,时下年青人是有的,毕竟已经换了庚帖,定了吉日,是未入门的准媳妇儿,就没有那么多计较。
上午把人拉回来的,方义良看着对方姑娘,眼睛都不眨,想起村里年青人说的话,往对方姑娘胸口和臀部打量,胸大腰小,臀部圆润有料,看着就热血上涌,这媳妇儿他欢喜。
花秋菊受不住二儿子那着魔的眼神儿,把屋里几人全部打发,留着两小口在屋里说悄悄话。这下姑娘着急了,羞涩得只想夺门而出,好在门是敞开着的,门外院子里都是方家的人,所以两人的一举一动还是在长辈眼中,齐朵朵放下心来。
方义良问她,“你为什么叫朵朵?”
齐朵朵红着脸说道:“小时候娘亲给我起的乳名,后来爹嫌起名费事,就直接叫齐朵朵了。”
“原来你的乳名叫朵朵,以后我也叫你朵朵。”
齐朵朵羞得说不出话来,虽是未来的丈夫,可是这么快就先叫她乳名,让旁人听去,只会觉得她轻浮不检点。
方义良嘴边么说过,眼睛儿却往外飘,见家里人都在讨论新妇的事,没有人往这边瞧来,于是迫不及待的上前一把抱住准媳妇儿,嘴巴急急忙忙的往人家姑娘脸上送,齐朵朵被吓得不轻,方义良的嘴还没有送到人家脸上,人家却是一巴掌甩了过来,打了个结实。
“啪”的一声,院子里的方家人都听到,齐刷刷往这边看来,方义良忙掩袖遮脸,三两步上前把门半关着,方家众人哈哈大笑,花秋菊听到刚才那声音惊了一跳,那姑娘不会是把她儿子给打了吧,可儿子也不让人看脸,不知是谁打了谁。
门半关着,屋外看不见屋里,方义良放下袖口,耍起了无赖,“你看你这样巴巴的打了我一巴掌,还在我爹娘兄嫂这些亲人面前,你让我多没面子,要不你让我亲一下你的脸,我们就一笔勾销了。”
第66章 莫家欺人()
不知不觉中来到一片空地,四面树木枯草环绕,看不出有什么不同。虞氏指着那空地上的植物,有些叶子黄黄的,穿插着黄叶子当中露出几片青色的叶子,说道:”这是野芋头,你若是□□,倒可以挖些去充饥,我年幼时听家中长辈说过,这野芋头的味道不错,吃了身体会壮实些。”
幽香顺着手看去,那青色的叶子果真是芋头的叶子,她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个季节有野芋头,早先在山中转悠从没有往这处想过,芋头可是好东西,特别能充饥,比黄豆好吃多了,而且还能提高抵抗力。幽香感激的看着虞氏,问道:”这片地可是您家的?”
“不是,山上长的,谁发现了谁就可以采来吃,主要是村里的人不知道这个,我也是无意间发现的,再说我家目前情况还好,不需要,倒是你一个小小的身板,如今又没人照顾,这一处你就自己慢慢来挖吧,可别让他人知道了,这样你就吃不上了。”她说完还调皮的眨了眨眼睛。
虞氏打了声招呼就先走了。幽香挖了几个大芋头放入篮中,摘了几片叶子盖住,一路开心的回了家。
黄豆天天吃,又没有油还真没有味道,这芋头倒是不错,第一次煮食就狠狠地吃了一大个,现在正瘫在床上休息,总感觉最近身子也笨重了,人是越来越瘦,小肚子却冒了出来,上一世吃得可比现在好,也没见长小肚腩,她无奈的按了按肚皮,还好肚子不太显,再加上身上没有几两肉,宽大的衣裳罩着也不让人觉得奇怪。
芋头虽好,可是不能存放太久,过了这个季节就没了,幽香有些担忧,不过想着高老头马上就能回来了,就先把这事放在一边。
村长家的祖屋极大,如今空置下来,便成了村中聚会之所,有的家庭办喜事,嫌地方太小,就去村长家的袓屋办酒席,慢慢地这个地方成了大家公用的场地。如今那处置了一副石磨,全村的人一起共用。
如今黄豆省下来了,幽香就考虑着要不要磨点豆浆来补充营养。于是把黄豆泡了一个夜,一大清早的跑去袓屋里磨豆浆。刚巧遇上磨粉回来的周家老三媳妇马氏,马氏斜着一双单凤眼,装作不认识的昴头走了出去。幽香本想问问小忆苏的情况,见她这副模样,只好忍下心中的疑虑,径直来到磨房。
这古代的石磨还挺重的,不过弄着弄着也就习惯了。幽香捣弄了一个早上,终是把豆浆给磨了出来。
回到屋中,把豆浆煮熟,又把豆渣炒了就着豆浆吃。这样搭配也还行。不过磨豆浆这活真是累,这个小身板有些承受不住。
但是豆浆味鲜,幽香还是忍不住连磨了二天。
这天是高老头回来的日子,幽香用瓶装满豆浆,早早的站在码头上等候。
码头上人来人往,大部分人都是莫家村的,因为莫家村挨着码头,找活计的人比别的村多些。此时他们看到幽香安安静静的在一个僻静的角落里等候,都朝她点了点头,其中有一位青年小哥是刘氏家的邻居,平时她去刘氏家时都会打声招呼。他正好做完活计结了工钱,便来到她身旁。
小伙子莫来福一身麦色的肌肤,笑起来,眉眼弯成月牙,他关切的问道:”妹子是在等高老头么?出去有一个月了,也该回来了吧!”
幽香点点头。
莫来福缅典的摸了摸头,他只要站在年青的异性面前,就会些窘迫,似乎说完这话就不知还可以说别的什么话,陪着幽香站了一会,便告辞走了。
从早上一直等到下午,没有见到高老头的身影,幽香开始有些着急,各种不好的猜测接踵而来,弄得心中七上八下的。直到天黑透了,码头上没人了,幽香才郁郁的走回了家。一夜无眠,第二天继续来到码头上等候。
这样接连守了七日,幽香开始绝望,原来不知不觉间高老头已住进了她的心头,成了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莫来福干完活依旧来到她的身旁,摸了摸后脑勺,看到她面色忧虑重重,安慰道:”这跑航线最是说不准,跟陆地不同,若是遇上天气不好,总要耽搁几天的,你莫着急,高老头福大命大,定会平安归来的。”终于挤出几个安慰的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