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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丑可杀,便可放下心中执念。”
“世间有这样的地方么?”
“没有”
“没有你念叨个屁,逗你小爷玩呢?”
“世间没有,你心中有。”
“听不懂,说人话。”
“只要你心有此念,我便传授你一秘法,可让丑妇一夜变美人。有了此神技,你便可创造一个让你心安的纯美空间。
只有美人,没有丑女。”
“真的,那你现在就教我。”张亦凡一脸不屑。
“时机未到。”
“那要什么时候?”
“等你我师徒出得监牢,重获自由之时。”道长目光凝视铁栏小窗,悠然神往。
“喂,你们两个,过来吃鸡。”一名牢头出现铁栏外,丢下一个托盘,转身离开。
盘内两只烧鸡,一壶老酒。
“老乌鸦,做你的春秋大梦。自由没等到,等来了一只断头鸡。”
“这么快?难道我算错了?”老道面色惨白,喃喃自语。
一双干枯的手颤抖凑近一起,捏指掐算起来。
第30章 剥人面()
“吃吧,吃饱了好上路。”道长抓起一只鸡,狠狠地咬了一口。
“我从小就住布集镇,本是一个老实本分的读书人,没招过谁,没惹过谁。
出门上街买块布,被关了小黑屋。五个染布工,个个丑如猪,猛如虎,轮番将我欺负。
命悬一线,我起了杀心,杀了猪,宰了虎,翻过高墙吃豆腐……”张亦凡眼泪涟涟,絮絮叨叨。
一曲小调,曲调幽怨,字字不平。
“天意如此,哭有何用?”
“我不过尘世中一书生,得上天如此眷顾,是我无福,还是苍天无眼。”
“苍天也惧恶人,专捡老实人欺负。自你一怒杀人之后,可还有人敢欺负你?”
“自那之后,只有我杀人,再无人欺我。”
“逆天之人,天不敢欺,何况人乎?”
“天不欺我?明日午时,天就要杀我。”张亦凡垂头丧气,万念俱灰。
“你不必如此沮丧。为师掐指一算,明日大吉,不宜杀人。后天才是宜宰杀之日,一定是牢头记错日子。”
“多活一日,徒增煎熬,倒不如痛快一些。”张亦凡颓丧倒卧,不再理会老道。
老道吃喝痛快,也倒头睡了。
次日一早,两名牢头便来开门提人,催促二人起身。
“老家伙,你不是说今日大吉,不宜杀人么。”张亦凡艰难起身,小声抱怨。
“昨夜喝了点酒,有些恍惚,掐错了手指。”道人一脸晦气,失去了往日自信。
过道阴森,二人磨蹭而行,两名牢头一路推搡,将他们带出牢房,牢狱大院内已黑压压跪倒一片牢犯。
二人被推搡人群边缘,跟着跪倒在地。
一道圣旨宣布,全场一片欢腾。原来是新朝皇上登基,大赦天下。
张亦凡一脸懵逼,茫然而立,不知所措。
“终于改朝换代了,老子赌对了。”道长一脸癫狂,鼓掌而舞。
“师傅,你是活神仙,受徒儿一拜。”张亦凡终于回味过来,拜倒在地。
七日后,深夜。
荒山野岭,阴风阵阵。
“师傅,这什么地方,怎么如此阴森。”一丝夜风扑面,张亦凡打了一个寒战。
“土冢林立,自然是一处坟地。”道长有些不耐烦。
“深更半夜,到坟地作甚?”张亦凡越发紧张,缓步退缩,落后了几步。
“今日此处填了一处新坟,我们去探一下。”道长回头,诡秘一笑。
“你要盗墓?”张亦凡惊呼出声。
“墓中是一个美人,师傅坐牢几年,很久没见美人了。”道长笑得越发诡异,眼泛绿光。
“师傅,你是得道高人,万万不可行此伤天理灭人伦之事。”
“为师是为你着想,少年人血气方刚,要多多历练。”一把扯住了退缩的徒弟。
“不要啊,师傅。”张亦凡急忙后撤挣脱。
“嘿嘿,这由不得你。”道长一脸奸笑,扯了张亦凡,凌空一甩。
张亦凡耳边阴风呼啸,一跌数丈,落地狼狈爬起,顿时目瞪口呆。面前一座黄土新坟,新挖的湿土,竟有一丝湿气扑面。
“挖开。”师傅将一把洛阳铲丢在他面前。
张亦凡不敢顶撞,乖乖地拾起洛阳铲,上前挖掘。
师徒二人轮番上阵,很快便挖尽浮土,挖出了一具崭新的红木棺。
“打开它。”道长沉声命令。
“师傅,你是前……辈,如此美事,还是你先上。”张亦凡退却一步,将铲递给师傅。
道长瞪了他一眼,接过洛阳铲,狠狠撬了几下,将棺盖撬开。昏暗月光照入,棺内美人睡卧,沐月容颜,清纯圣洁,宛如出尘之仙子。
道长端详片刻,自腰间布袋摸出一柄锋利小刀,探身凑近,小心翼翼地沿着美人面部轮廓划出了一条细细的血线。然后摸出一个小葫芦,开启木塞,沿着血线倒了一些红色粉末。
粉末缓缓渗入,粉末完全渗入一刻,老道干枯的双手上手一扯,揭下了一张栩栩如生的美人脸……
荒草深处,一盏灯火,三间茅屋。
昏暗的灯火下,师徒二人默默无声,对着一只透出森森寒气的铜盆。盆内盛了清水,水中浮游了一张纯美绝伦的人皮面具。
“师傅,要这美人面皮何用?”张亦凡努力回避面具,疑惑询问。
“若天下女子,都如它这般颜色,你可忍心杀她们?”师傅没回应他,反问了一句。
张亦凡摇头否认,更加疑惑。
“既然你我有缘,师傅便传授你一门绝技——夺面术。此术可移形换脸,重塑容颜,可助你铲除眼中丑陋。”
“真能将一张丑面,变得如此面具般美丽?”
“此术可夺天地造化,修炼不易。需经历漫长岁月,收集到七张天妒红颜,方可召唤此法,若有差池,前功尽弃。”师傅目光悠远,神情凝重。
“天妒红颜?”
“天妒红颜,乃世间极品,万里无一,难得一遇。为师苦苦寻觅多年,方才得此机缘,觅得这第一张。”
“不就是一张美人脸么,有何难得?徒儿明日就去找几个美人回来,师傅将她们的面容剥了就是。”张亦凡目光泛红,闪出了两道狂热。
“活人剥面,必有怨气,要不得。”师傅脸色一沉,语带责备。
“苍天之下,人群密布,找几个新死的美人也并非难事。”
“不但要初死之美人,还要是天命所归的正常死亡,病死,自杀,谋杀等非自然而死,也有怨气,要不得。”
“这般妙龄,自然而死,确是不多。”张亦凡面泛难色,感觉到了压力。
“这般年纪,自然而死者,多死于快活。快活而死,无怨无悔。”
“这般死法,多在风月场所。死者虽多,恐怕要不得。”张亦凡脸色一变,质疑师傅。
“此等女子,染了污秽,自然是要不得。
一定要一生待一人,与挚爱之人相欢而死。美人欢悦而去,夫婿不得另觅新欢,或殉情,或入空门,或独守终生。
所谓天妒红颜,必是容颜绝世,姻缘圆满,情缘绵长不绝。生而无缺,才会为天所妒。”
“这个确实难得,恐怕十万之中,也难得其一。”
“世间芸芸众生,多如蝼蚁。只要你用心去找,总有一天会找齐。
既然你已逆天而杀,屠戮数十无辜,便已无法回头。
与其耍小威风,杀一些市井妇人,做一个臭不出布集的无名小恶。倒不如索性修一门逆天邪术,干一番逆天大业。术成之日,先创一座逆天之美城,再推广蔓延,直到天下无丑。
善恶美丑,本是天道。
世间无丑,天道倾斜,世道必乱。”
“听师傅一番教诲,徒儿方才茅塞顿开。原来徒儿之恶,不过是小恶。师傅胸怀天下,才是大恶。
大恶伪善,徒儿已铭记在心。”张亦凡如醍醐灌顶,伏地长拜。
“师傅已带你入门,后面的漫长修炼就要靠你自己。这一古卷,便是夺面术精要,你要用心研习,勤加修炼。”道长取出一卷古书,递给张亦凡。
接过书一刻,一阵阴风扑面,待张亦凡回过神,道人已消失不见。
张亦凡起身追出门外,荒野尽头,一个模糊的背影渐渐远去,消失在天地尽头……
“玄大人,如此说来,夺面书生果然是一个妖人。”李捕头插入一句,将玄杀的追溯拉回现实。
“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若非这夺面之术,他必然继续为恶市井,迟早会被斩首街头,弃尸荒野。
为求此术,他放弃杀戮,踏上了漫长修炼之路。历尽沧桑四十年,纵横江湖,神出鬼没,犯案数十起,方才筛选出七副天妒红颜。
修炼夺面术,造一个人间幻境,便是支持他活着的唯一动力。
大恶伪善,还是大恶生善,谁又能分清?
如今太平盛世,四海升平。容不得妖术,更容不得妖人。”提及夺面书生往事,玄杀生出一丝感慨。
“妖人已伏法,相城血案已了。不过城内群情汹涌,此地不宜逗留,上差早点脱身才是。”李捕头犹豫片刻,拉下情面,下了逐客令。
“玄某这就告辞,城中情绪,劳烦李捕头多加安抚,莫生变乱。”玄杀已知其意,起身出衙。
李捕头送他出衙,便将衙门紧闭。
出衙门刚走几步,一道杀气扑面,玄杀急忙闪躲,一方砖头擦耳而过。玄杀未及反应,砖头,石块,烂菜叶,臭鸡蛋,纷纷而来。
玄杀急忙展开身法,不停闪遁躲避,退到了衙门口。一个闪失,额头中了一枚臭鸡蛋。
“害民贼,断我等生计,打死他,打死他。”衙门前一条街,已堵了黑压压一片丑陋妇人。
她们一边咒骂,一边抛掷烂菜叶,垃圾,臭鸡蛋。一些男子堵在女人丛里,瞅准机会,便抛一块砖头出来。
衙门紧闭,里面已上栓封死,切断了玄杀退路。
他已被逼入绝境,进退无路。
要么挥剑冲杀,滥杀无辜,冲出一条血路。要么束手待毙,被愤怒的人群围殴而死。
第31章 拼血瓷()
人群之后一阵骚乱,层层包围的人群奔走避让,乱作一团。一辆乌蓬马车横冲直撞,一路碾压,风一般自衙门口呼啸而过。
车马过后,被围堵的玄杀也消失不见。愤怒的人群跟了马车追出一段,渐渐放慢了脚步,眼睁睁望着马车渐行渐远,从他们视线消失。
“多谢!”玄杀撩起车帘,冲着驾车的背影道谢。
“嘿嘿,谢我什么?我不过是送你上路。”宁小白回过头,诡异一笑。
玄杀察觉口气不对,飞身便要撞出乌蓬。脑门一阵剧痛,眼前一黑,跌回了车蓬。这乌蓬内外两层,中间是一道乌金栅栏,栏杆直径一寸,粗壮结实。
乌蓬只是一个掩饰,暗藏乌金护栏,整个车厢便是一个乌金铁笼。乌金不但坚固刚硬,还可压制法力,玄杀被困牢笼,插翅难飞。
“好狠毒的一招壮士断腕,你们果然是蛇鼠一窝。抛出夺面书生,诱我入局,将所有罪责他一人担了,然后再杀死他灭口。美人坊被毁,利益牵扯全城,必会群情愤怒,再转嫁众怒于我,将我灭口。
然后随便录一个案卷,上报结案。
夺面书生不过是一个台前木偶,他痴迷邪术,并不取钱财,这巨额收益,想必你们人人有份。”玄杀无法突破,恢复了冷静。
“李捕头耍小伎俩,诱杀夺面书生灭口,手法太过拙劣,只能瞒过三岁婴儿,必瞒不过你。
煽动民愤,围攻朝廷捕快,更是愚蠢。一群乌合之众,怎么困住一位神人?
将她们养出刁民习气,日后如何治理?
今日围攻玄捕头,明日就会围攻他李捕头。
哎,有头无脑,一只无用的狗。”宁小白摇头叹息,霸气外露。
“所以你亲自出手,将我绑架出城秘密处置。”
“嘿嘿,我才懒得理这闲事。我送你上路是别有所图,顺带替他们做个人情。毕竟我老爹也在圈内,他虽不肖,毕竟也是亲生的爹。”宁小白诡异一笑,深不可测。
“别有所图?青花瓷瓶?”玄杀已猜出几分。
宁小白不置可否,默认了玄杀的猜测。
“又是这条路。”玄杀目光被车外荒野小路吸引,中断了话题。
一条荒芜小路,马车颠簸而行。这条路便是他初到香城,运送青花瓷瓶那辆马车经过之路。
“你打碎了我的瓷瓶姐姐,便要赔她一命。你是一个有趣的法师,我们也很投缘,我不想杀你。可你打碎了我的瓷瓶姐姐,我非杀不可。”宁小白放缓了马车,内心矛盾,面容痛苦扭曲。
“那两名偷葬花瓶的车夫,果然是你家的家奴。”验证之前猜测,玄杀更觉好奇。
“那两个该死的奴才,敢偷埋我瓶儿姐姐,害得她粉身碎骨。我已将此二贼碎尸万段,喂了我家恶狗。”宁小白咬牙切齿,双目血红。
“他们也是奉命行事,拿无辜下人发泄,与废狗何异?”玄杀一脸不屑,嗤之以鼻。
“他是我亲爹,你要我怎样?”宁小白泪流满面,一拳砸中乌金栏杆,拳头破皮,血流如注。
玄杀摇头叹息,不再理他。
“我已经杀了她七房女人,娶进门一个,我便杀一个。痛失娇娘,他一定心痛滴血,还得替我掩盖杀人罪行。
他已如此退让,我还能怎样?
对了,你猜那个麻婆婆现在哪里?
哈哈,被我娶回了宁府,做了我的第八任后妈。老东西每天对着一张麻脸,一定会恶心死。
我跟麻婆婆订了约,只要老家伙敢辜负她,虐待她。我便切了小鸟儿,去做太监,让老家伙断子绝孙。”宁小白愤怒化作狂躁,眉飞色舞,一脸得意。
“这瓶儿与你有何渊源?竟让你如此丧心病狂。”玄杀不愿听他妄语,转了话题。
“将死之人,何必多问。”宁小白收敛狂躁,换了一张阴沉脸孔。
说话间,车已行至那一处葬瓷土堆,宁小白勒马停车,飞身跳下。黑着脸操起一柄铁铲,上前挖掘玄杀埋葬的青花瓷碎片。他挖得很小心,很细致,将挖出的碎瓷片一片片小心捡起,搁在一起。
挖了足足两个时辰,终于将碎片挖尽,小白跳出土坑,蹲在一堆碎瓷前,一脸悲戚。
这一刻日已过午偏西,瓷片在暖暖的午后阳光下,闪烁出片片麟光。
小白突然站起,恶狠狠冲向马车,飞起一脚将车上铁笼踹翻,铁笼滚下了马车。笼内的玄杀跌得鼻青脸肿,满身尘埃。
小白双手拖了铁笼,连人带笼拖到了一堆瓷片前。
“少了一片,拿出来。”宁小白双目血红,瞪着玄杀。
“你……你是如何知道?”玄杀一脸疑惑,自行囊内摸出了那一片瓷片。
小白一把抢过去,将碎片捏在手中掂量了几下。
“嘻嘻,我是天底下最聪明的人,挖瓷片的时间,脑袋里已将它们反复拼了几遍。
可总是拼不完整,每次都少了一片。
瓷片是你埋葬的,少了的一片肯定在你手上。”宁小白变化无常,竟然又得意的笑了。
“你要拼起来?”玄杀似乎明白了他的用意。
“死无全尸,瓶儿姐姐好可怜。我一定想办法让你完整下葬,做一具有尊严的瓷尸。”小白情绪低落,又开始落泪。
一边落泪,一边捡起两块瓶底瓷片,缓缓对在一起。断口吻合,却无法粘接一起。
他缓缓将一块瓷片凑近碗部,轻轻一割,划出一道伤口,泛起的鲜血缓缓渗入瓷片断口。
带血的断口相接,竟然粘在了一起。小白脸里闪着兴奋之光,将粘合的两片轻轻搁在地上,拿起了第三片如法炮制。
就在他一脸兴奋,拼上第三片血瓷一刻,粘接好的前两片缓缓裂开,散作两片。
小白情绪一落千丈,瞪着三片碎瓷痴痴发呆。
痴痴的目光一闪,消失的兴奋之火重新燃起,他又拿起了两片碎片。
“手伸出来。”他走近铁笼,瞪着玄杀。
“有用么?”玄杀一脸疑惑。
“它若认你,便有用。”宁小白信心满满。
玄杀半信半疑,伸手过去。
宁小白将两片断口渗了血,缓缓对接,接近一刻,两片竟然自动啮合,牢牢粘接一起。
宁小白兴奋的手舞足蹈,又接连拼了几片,片片牢牢啮合,并无丝毫裂开迹象。
玄杀目瞪口呆,一脸茫然。
脑袋了搅动了十万个为什么,乱如麻,茫无头绪。
他是通天门下首席大弟子,是天下第一冥捕,竟然看不懂眼前诡异一幕。
他与这瓷瓶并无渊源,怎会血脉融合?
恍惚之间,那边宁小白已拼起一只完整的瓷瓶。
此刻已是夕阳西下,红霞漫天。一只遍体鳞伤的青花瓷瓶,孤零零立在天地荒芜,沐浴在如血残阳。
纵横交错,蛛网一般的裂痕,宛如一条条滴血的伤口,凄厉而诡异。
玄杀气血已尽,脸色惨白,无力地斜倚铁栏。血红的夕阳,给他惨白的脸补了一层血色,也给他茫然的眼神添了一丝光彩。
夕阳外,荒草间,袅袅炊烟升起。
那是一处安静祥和的村庄,那是一簇簇墙皮剥落的庭院,还有一张张温暖亲切的面容……
是家乡,阔别多年的家乡,已渐渐模糊的家乡。
他累了,想要回家。
“喂,你醒醒,现在还不能死,等一下再死。”宁小白推了他一把,从恍惚中唤醒了他。
玄杀恍惚一刻,宁小白已将那一只拼好的青花瓷瓶放入土坑,摆放的端端正正。
安置了瓷瓶,他上前打开了铁笼机关,开启铁笼,将奄奄一息的玄杀拖到了土坑边。
“你要干……什么?”玄杀努力支持,有气无力。
“你打碎了瓶儿姐姐,当然是让你陪葬。瓶儿姐姐孤零零一个人好可怜,你要多陪她说说话。”宁小白一脸伤感,垂下两行泪水。
宁小白又一阵折腾,将玄杀拖入土坑,与破瓷瓶并列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