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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厂里的安全怎么样？”马立新想到在车间门口抽烟的两个工人就问。
“你想想看啊，管安全的副厂长是厂长的亲戚，那个副厂长根本就不管事情，我看安全事故是迟早发生的事情。”是脓包总是有一个时候会穿的。马立新想。
那两职工马上打电话给他们所说的另外一个职工，马立新道：“我们几个人出去喝酒。”“马主任，我们应该请你喝酒啊。那要你破费呢。”“那就我今天先接你们喝酒吧。”
马力新不想让别人知道，所以就选了个比较偏的地方，等坐好后他就点菜。厂里的职工一般生活不是很好，马立新就点些大鱼大肉，菜点好了另外一个职工也来了。
来的职工穿的很整洁，见到马立新道：“马主任好。今天要你请我们喝酒真是不应该啊。”马立新道：“客气什么呢，有酒就喝。”又道：“来，我先敬你们三位大哥。”马立新知道工人就是很爽快的人，不能在他们面前摆弄什么架子。所以他说话就很直接。
“马主任啊，你可要为我们厂里做点好事啊，如果我们厂垮了，我们都这一把年纪了，到那里去找事情做啊。”
“来，先喝酒，你们的酒不喝那我就不说这话。”
“好好，来喝酒。”那三人听到这话马上就开始大喝起来了。马立新想酒后吐真言啊。
“马，马，主任，啊，不是我，说，说，的，象我们厂，这样的，搞法，明年就很成，问题呢。”其中一个人道。看来酒的喝的差不多了。
“那你们说怎么办呢？”马立新把这问题交给他们了。
“罢工。”
“别的工人听你们的吗？”
“不听我们的，但是我们可以选副厂长来带头召集我们啊。”另外一个人还很明白，很清醒的说。
“你们选哪个副厂长来号召你们？”
“当然是业务副厂长啊，他又不怕，他业务在身，走到哪里都有饭吃。”
这是个好办法。就这样自己去暗中做安排。
马立新喝得也有蛮好了，一回家就倒在床上睡觉了。马立新是被自己的手机闹醒的，一看手机，有十个未接来电，其中有一个还是谢主任打来的。他一个激灵就坐起来了，马上把电话打过去，“谢主任吗？你找我有什么指示？”“你快到纸厂来，我们现在都在这里，这里出了安全事故。”
安全大于天。出了安全事故往往追究一把手的责任。但是办事处现在是主任管企业，看来谢主任的责任也难逃。是什么安全事故呢，他现在在纸厂没有耳目，自己一摸黑的，只有自己去了才知道。
等到自己以最快的速度到达那里，但是还是慢了，书记主任和办事处的很多的副职都在厂里。消防车和救护车都来了。救护车把六个伤员拉走了，消防车还在车间里打火。肖书记的脸上黑沉沉的，要是死了人书记的责任可就大了。
马立新不知道这次纸厂的厂长是不是换的了。厂长是不是把别人当作替罪羊，而保全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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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节 问题有了眉目
马立新赶来时，已无人顾及他，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没有事情做的都看着消防车救火。车间一片混乱，肖书记在观察着形式，他身边跟着不少的人，都在面朝他向他解释着什么，但是没有看到书记说话。谢主任也站在旁边。
厂长跟着救护车到医院去了，只有安全副厂长和管技术的副厂长在家。管安全的副厂长这次肯定没有什么好下场。马立新想。纸厂这种局面是要改变了，但是怎么改变呢，由职工自己选举的话那就应该是技术副厂长。怎么才能把厂长拿下，马立新想就借这次机会，这是一次难得的还机会。
火很快的灭了。一群人正在调查事情的原因。马立新没有想到纸厂的事情来的这样的快。车间里黑糊糊的，到处都是火烧的印记，很多成品成了碳灰。损失惨重！这是马立新想到的。
人渐渐的散去，书记道：“要查清事故原因，对责任人严肃处理。”“那是，一定严肃处理。”谢主任道。书记转过身看到马立新在旁边，道：“小马，你在企业上的时间多，你说说这厂里发火大概是什么问题引起的。”“不会是自己燃的，应该是有人有意或者无意引起的。”马立新想到上次两工人在车间抽烟的事情，看来应该是管理的问题。
书记听到这话，就没有再说什么了。纸厂厂长是书记一起的人，马立新想说多了会让书记怀疑自己是不是对书记有不满。“书记啊，到了吃饭的时间，是不是让大家吃点便饭？”谢主任问。这时候只有谢主任敢问。旁边办事处一般的干部是不敢问的。“你们自己安排就可以了，我回家。”书记说完就向小车走去，司机马上把车门打开，书记头也不回的钻了进去。
谢主任带了一帮人也走了，马立新跟着他们。走之前谢主任把副厂长喊到一起简短的说了几句：“现在是厂里的关键的时候，你们要把自己的事情做好，等办事处的处理的结果。”饭吃的很简单，也没有多少人喝酒，谢主任道：“不过没有死人这又是不幸之中的万幸。”“是啊，死了人那就不是这样的，那安全无小事呢。”有人附和着。
马立新现在只要的要静止的观察，相信很快的就会有结果。这是马立新自己的判断。
第三天，纸厂厂长就到办事处来了。马立新在路上和他点了点头。马立新知道在纸厂厂长的心里马立新根本算不上干部。跟他自己的命运没有一点的牵连。所以只有点头的缘分。过了一会忽然从楼上传来争吵的声音，马立新认真的听，好象有书记的声音。他想上去，但是不好，说不定书记说他想看热闹。
坐了一会，争吵声音还在继续，马立新一想自己现在是办事处的主任，不，是在当作主任在履行自己的职权。那化解矛盾应该是自己职权内的事情。自己还是要上去看看。一上去，见纸厂厂长在房间里挥动着手大声的喊叫，书记也站起来了，站在老板皮椅子前面，怒气冲冲。“我要辞职。”“你再说一遍。”“我现在正式的向你提出辞职。”厂长喊。
马立新想这就对了，早就应该辞职，不对，是撤职。现在可能晚了点。
“有什么话好说，坐下慢慢的说啊。”马立新表面很是温和道。
“有什么好说的。我现在无话可说。”厂长道。
“辞职是早晚的事情，现在要是追究责任。法律责任，你知道吗？”
“我违反了法律我自己承担，但是现在我从今天去就不再是纸厂的厂长了，就这样。”
“你不要后悔。”书记半天涣涣悠悠的坐下了。双手撑着脑袋。马立新拿起书记的茶杯倒了一杯新茶，然后把盖子盖好。
“小马啊，你坐下。我有话和你说说。”
马立新想书记可能还是要自己去为他摸清楚纸厂的问题。果然是这样的。
“你到纸厂去调查，主要问问工人，不要问领导，把真实的情况直接向我汇报。”
书记又道：“在没有正式确定新厂长的这段时间，你暂时担任厂长。我们明天就下文。”马立新早就问到的真实的情况。幸好自己早就问了情况，要是这时候问，还真不好问出什么来。因为人人都有不同的想法。
马立新再次一个人到纸厂。直接找到了管技术的副厂长。这个副厂长再不象马立新第一次来的时候那样的傲视他。对他还算热情，“现在县里要求厂里停产整顿半个月。我们天天在学习安全知识。”“你技术上很不错呢，好多的工人都反映你管理很好。”马立新先是夸奖他一番。“也没有什么，反正别人不重视自己，我自己重视自己啊。”这话就说的带有思想情绪了。马立新马上就把话提转换了，他不想现在在这问题上纠缠。
“现在如果由你做主，你觉得厂里在技术上应该怎么做？”
说到副厂长的本行了，他不由的话就多了起来。
“抓大放小。奖惩分明。责任到人，增加品种。”
也就是既抓管理又抓技术和销售。
“销售也要改革。不能自己不交钱把厂里的产品拿去，钱到手还说自己没有收到钱。自己新垫出钱拿产品。”马立新知道这也是现在企业上销售人员玩的一和花招。很多的销售人员这样的玩几年自己就可以拿这钱再办个小厂。
“一句话，你有没有信心做好厂里的事情？”
“我想做，但是你能说定给我做吗？”马立新想明天我来的时候就可以宣布你是常务副厂长，但是现在事情没有定下，他也就不好说什么。只是没有做声。
第二天，书记说的话就有结果了：马立新在纸厂没有确定厂长之前担任厂长。这一次应该是书记出手最快的一次。而原来的厂长在文件上是免去厂长，不是撤消厂长。
马立新想等两天再去纸厂，他可不想昨天去了今天就马上去，让技术副厂长有点觉得马立新好象搞帮派。这几天马立新很累，也在里面做了些事情，但是这些事情是别人看不到的，只有自己知道。他暗自高兴，再说上次和皮雪花**后，很是怀想那事情。这几天没有在办公室里，叶朝霞再见到马立新很亲热：“马主任啊，你怎么不带我跑跑啊。怕我吃了你吗？”马立新看看四周没有人，就道：“我的小姑奶奶，你就不能小声点吗？你还想不想进步啊？”叶朝霞笑笑，没有做声。怎么不想进步呢，是太想进步了，你不是我的上级吗，我就是想讨好你呢。叶朝霞想着。马立新想女人多了真不是好事情。自己要镇定呢，不要为女人的事情坏了自己的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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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节 老婆回家了
三天之后马立新再进纸厂，这次他不再和原来相同，这次是以主人的姿态来的，技术副厂长张周天在厂办公室等他。马立新坐着小车去的，现在马立新安排办事处的小车，坐小车对于他来说现在是司务长喝开水。“我走的时候再打电话你。”他对小车司机说道。小车司机连连点头说好。小车司机每月工资都要马立新审核签字。算多少天由他说了算。
张周天把茶泡好了。他知道马主任喜欢喝龙井，就特意的拿来好茶专门买了一个茶杯泡着。“恩，好茶。”马立新把公文包放到厂办公室的办公桌子上，先慢慢的喝了一口茶。半天才说道。
张副厂长一直的看着他，见他说好茶这才舒了一口气。
“这几天还好吧。”张副厂长不知道马主任问的什么好不好，是自己好不好还是厂里好不好，就回答道：“可以。”“什么叫可以啊？我是说你想清楚吗，怎么对厂里改革。”“我做不了主。”副厂长说的是真话。他上面还有三个厂长，根本没有他的份。在厂里就是机器和生产上有问题就找他，而且他是必须天天在厂里，不然，出了问题还是他的事情。
“我现在正式任命你为厂里的常务副厂长，对办事处的纸厂全面的管理。”马立新大声道。马立新把自己放在桌子上是包拿过来打开，抽出一份文件，指着对张副厂长道：“这是办事处的文件，任命我为纸厂临时厂长。”
张副厂长看了看文件，就是不看，马主任说的话也不会错。他心里就有小小的盘算。自己被马主任现在暂时任命为常务副厂长，要是到时候书记另外又选个厂长，那自己岂不是帮了别人的忙？
“是不是我也是暂时的呢？”
“我想书记到时候还是要征求我的意见的。”
马立新又道：“我们要发动群众，让群众来选厂长，那你就有了优势。”
如果在这关键的时候张副厂长把纸厂管理好了，大家应该有目共睹，副厂长想。
“你找几个在厂里有威信的工人，分别谈谈。到时候或者让他们到办事处找书记反映反映，不也可以吗？”
纸厂职工陆续的来了，这是马立新上次就交代好了的，开个全厂职工大会。一是把自己的任命跟职工宣读，二是自己暂时任命张副厂长为全面负责的常务副厂长，三是要狠抓全厂职工的安全意识，四是对每个职工要全面实行业务和安全考核，五是要有奖惩，实行工厂全面的管理。
当马立新刚讲话的时候下面还唧唧喳喳的有声音，但是马立新说了几句后，每件事情都涉及到自己的利益，下面马上没有半点声音。说到考核的时候才有小声的交谈。张副厂长也讲了几句，因为不是确定的原因，就讲的不多。
晚上水花回家来了。水花几天不见有点黑了。“你成了黑牡丹了。”“是吗？我天天跑下面，认识基层的领导。跑团的建设工作。”“你们团委有什么屁事情啊。”“你怎么这样说话呢，我们事情都的很呢。又是要收团费又是要订报纸。”
“一句话就是要钱。”
“你是不是**员？说话怎么一点都不注意，还有什么思想觉悟啊。”
“我这不是在家里吗 ？出了这门我还说这话吗？老婆，我的好老婆，我现在是和我老婆说话呢。”
“你知道吗？我们下去啊，很受欢迎呢。都说团委的工作不好做，我看呢是假话。”
“你知道为什么你下去工作很好做吗？”
“为什么啊？”
“因为你哥哥是县委副书记，而且是管人事的副书记。谁不想和你拉拉关系呢？”
“你不要把别人想到都是那样。我就不相信都是这样的。”马立新也不想和她说多了，看到她回家了，还是有点想她，就从后面把她抱住道：“老婆啊，好想你呢。”
“真的想我了啊？”见他恩了一声，她也道：“我也想你呢。”“那你天天回家啊。”“我的单位的一把手，我有很多事情要安排。再说我刚刚去，要做出点政绩不容易。”“现在不说这些了，我就是要你。”说完一把就把她按到床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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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节 皮雪花的事情
马立新和水花一晚上没有做上两次。水花道：“现在还刚刚和你结婚，你就不行了，老了的时候那我还不活守寡啊？”马立新知道自己是皮雪花的原因，说道：“我是这几天累了啊，纸厂的事情弄的我很是操心。”“弄好了吗？纸厂关你什么事情啊，你又不是书记主任。”“我要是书记主任就要了，你不知道官当的越大越是不管具体的事情。我是办公室的副主任，说是副主任，其实做事情的时候是当正主任用。毕主任管企业，但是他一般不管，这就要我自己去操心了。”
“你要少操点野心，还是身体重要。”
“是不是你好方便啊？”
“去，去。你又来了，有那个激情你就现在来真的，把我害的半途上不上下不下，难受！”
“我们结婚的事情你和你哥哥说了吗？”
“哥哥说是我们自己的事情，请客不请客看我们自己，我们现在请客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这可是你哥哥说的话啊，到时候如果要查处我们那我们不都完了？”
“你可能还够不上查处的对象。”
请客的话至少可以接上几万块钱，对家里也是一个贴补。客还是要请的，只是要稍微隐蔽一点，不要那样的大张旗鼓。马立新在心里把计划安排好了。
叶朝霞很早的就上班了。一般人看来她很勤快，也很会与人相处，只有马立新知道她还是很不成熟的一个小女子。她是书记的一个远房表亲，找肖书记这个关系来的，不过书记平时一般好象不怎么样的关照，不知道是不是怕别人说还是别的原因。就这一点上，马立新虽然有时候觉得叶朝霞在自己面前有点放荡，在心里还是不敢对她轻举妄动。
皮雪花这几天有点不高兴，有一次眼睛上好象还有眼泪。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马立新想找她问问。
办事处原来的宣传委员调到市组织部任组织科的副科长。马立新就有点懊恼。到时候如果自己官做大了有些东西还是要走他手上过。想了半天，后来自己又想开了，不管它了，到时候再说，车到山前必有路。
据说有人要提办事处的宣传委员，但是县里有关领导不同意，尽管有副市长的关系，而副市长又不可能直接去办，所以事情就一直拖着，后来宣传委员闲在家里副市长这才直接的把他调走了。宣传委员和马立新的争吵实际上是那宣传委员的一着妙计。看来马立新是上当了。
水花又上班去了，水花一上班一般的情况下是不回家的，马立新每天都要和水花通上一两个电话。现在电话又方便，再说办事处给每个人都有电话报销，就是不报销自己是副主任自己给自己也可以报销。晚上和水花通电话后，就给雪花打了电话：“看你这几天不高兴，晚上我请你吃饭啊。”“我现在没有什么心情。”“那我在滨河鱼馆等你啊。”“好吧。”
时间已经是初夏，但是傍晚还是有些凉意，雪花穿的有点单薄，身子好象还有点颤抖。“你不冷吗？看你好象有点冷啊。”“你怎么有点罗嗦了。原来看你还象男子汉。”“我这是关心你。”马立新看看她，有点憔悴，心里就有点疼痛。手就摸着她的手，很凉。菜在马立新来的时候他就点好了。一上桌子，他就道：“吃点东西身子就舒服了。”马立新这时候知道不能问她什么情况。要是她说上几句不高兴的话吃饭的心情都没有了。
滨河鱼馆的菜是以鱼为主，雪花是喜欢吃鱼的，马立新早就观察到了。原来开朗大方的她现在很是郁闷，连鱼都不很吃了。“我这几天可忙呢。”马立新想把她的注意转到自己的身上。她只是很简短的一笑，筷子随便的在鱼盘里点了点，就在嘴上吮了一下。他看的很清楚。从侧面去了解，看是什么问题。再有目的的去劝说。现在只是陪陪她。
“到我那里去坐坐，可以吗？”“不了，我还是回自己住的地方，我现在最想的是睡觉。一睡觉什么事情都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