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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说你,长得一副美丽容颜,却要做将军,这不是浪费了吗?”陈一凡喋喋不休。
手指抚摸着她的脸蛋,刀子架在她脖子上,雪白的肌肤上铺上一层绯红,热气翻腾,陈一凡再看她,眼眸充满了愤怒,以及一丝羞涩。
“混蛋,赶紧放开我,不然本将军……。”
“你要如何?”陈一凡匕首不停抖动,邪笑道:“本少爷呢也不和你计较,这把匕首当做赔罪礼物,送给本少爷,钱包呢,也不要你的了,自此之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木清想要愤怒反抗,开什么玩笑,你亵渎了我,还说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做你的青天白日梦去。
可是一想到自己这种情况,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虚与委蛇道:“行。”
陈一凡怎么会相信她的鬼话,继续道:“你发誓。”
“混蛋,你不要得寸进尺。”一字一顿说道。
“我就是得寸进尺了,怎么滴,你咬我啊。”扬起刀子,得意洋洋道。
只是尚未开心得来,手指袭来一阵阵疼痛,陈一凡倒吸一口凉气,凝眼看去,这个疯女人一口咬住自己的手指,不停磨牙,鲜血都冒出来了。
陈一凡想也不想,猛拍她脖子,这才松开了牙齿,手指已经变形了,鲜血不断溢散出来,木清嘴角残留有一丝鲜血,愤怒起身,盯着陈一凡。
“混蛋,让你得罪本将军,现在本将军和你好好算算帐。”
武器拔出,长剑青锋,冷气袭来。
陈一凡赶紧后退,躲避这个疯女人的攻击,耳边传来几道响声,匆忙走来这边,陈一凡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刀子抵挡一下,单手拍向木清的胸膛,身体往后面飞去。
一跃而过,消失在眼前,只留下一句话。
“美女将军,后会无期。”
气得木清心头那个恨啊,长剑不断挥动,怒气攻心,士兵们到来,看到将军极度生气,都不敢靠近,站在原地,等候吩咐。
“将军,你怎么了?”
胆子大的士兵上前一步,弱弱询问,将军这幅模样,实在是少见,衣衫褴褛,沾染灰尘,似乎和某人在地面打滚沾染上的。
他们无法想象将军那时的心情,更无法想象当时的情景,想不到竟然有人会和将军打滚,实乃是真豪杰。
“没事。”木清淡淡看了一眼这些士兵,挥手道:“我们走。”
“是,将军。”士兵纷纷离开这里。
离开前,木清回头看了一眼,嘴唇蠕动,似乎在说:“我和你没完。”
…………
这一切都不关陈一凡的事,他已经回到了衙门,报道一下,没有什么事情,就来到了他办公的地方,一座小房子,里面摆满了各种刑具,其中不缺乏尸体。
白布笼罩,看不清他们的面孔,是男是女,也不甚了解。
陈一凡一屁股坐下来,自斟自酌,良久才开口道:“老头,还没搞定吗?”
不远处一老头,正在打量尸体,手中器具熟练使用,切割,查探,然后收起器具,盖上白布,摇头苦笑:“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这么悠闲,杀杀人就可以。”
“我们搞的是技术活,靠技术吃饭,老头我不努力一点,这饭碗迟早会被你小子抢去,不过,你小子今日有些奇怪啊,竟然有时间来找老头我聊天。”
黄老头来到陈一凡对面,坐下来,陈一凡倒了一杯茶给他,他也没有推辞,喝下一口,道:“你小子该不会是遇到了麻烦了吧?”
无事不登三宝殿。
一个平常不见踪影的人,今日前来,必定有事,这是黄老头的经验之谈。
陈一凡摇摇头,笑道:“难道小子就不能来看看你吗?”
“呵呵。”黄老头不相信,嘲讽道:“别人说这话,我肯定相信,你小子还是算了吧,说吧,到底有什么事情?”
“就知道瞒不住你。”
陈一凡托着下巴,沉吟片刻,道:“我家老头没多少日子了。”
“哦。”过了半晌,才有回声。
陈一凡的父亲,黄老头的好友,一起工作十来年,如今听到这句话,饶是黄老头见惯了死人,也忍不住悲从心来。
目光黯淡,神色憧憬,落寞道:“熬了这么久了,也该走了。”
面前的小子,为了他那个痨病父亲,付出了多少,不去书塾进学,不去当一个读书人,偏偏来到这里,当一个三教九流之人。
三年时间,他愣是成为了一名顶尖的刽子手,其间的艰苦,辛酸,能和谁说。
他不曾说过一句话苦,也不曾埋怨过一句话,每天笑脸应对。
有时候,他都以为这个人不会伤心,坚强无比,如今一看,也不过如此。
不是不伤心,而是时辰未到。
“你小子终于要解脱了,可以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举手打断陈一凡的话,说:“你不用说,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你肯定又会说,我一点都不后悔,这是我喜欢的生活,对不对?”
说实话,他有点鄙视陈一凡。
“你小子这句话说了多少遍了,老头我都听腻了,三年了,三年的时间,足够让一个年轻人变得沉稳,成熟,也可以改变很多东西,例如前途。”
“没有多少人愿意做我们这行,包括老头我,也不愿意,仵作,听着很好,实际上谁不知道那非常不吉利,每天与死人打交道,自然也没有幸福日子过。”
“你父亲早早有病,活不过四十岁,老头我估摸也没有几年命,这都是报应,杀人多了,自然就有报应,这一点,我和你父亲都怨,只是希望你早早离开这个行业。”
“当初你父亲说你要做这行,老头我差点和你父亲断绝关系了,这些年,不曾去看过一次你父亲,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小子。”
“如今,他终于要死了,你也解脱了,老朽替你高兴着呢。”
说着言不由衷的话,心儿倍儿痛,苍老的脸颊上,泪痕划过,侧头抹去,不着痕迹。
陈一凡闻声沉默,当年的事情,他都知道,对此,他很感谢老头,是他一直帮助自己,还有父亲。
他给陈一凡的感受,虽说不是父爱,可堪比父爱。
从他父亲身上获得的关心,说实话,不如老头这边多。
这些话,老头一直埋在心头,不曾说出来,今日全盘托出,不为别的,只为了陈一凡有好的生活。
“我不后悔!”陈一凡坚定回答。
落寞的阳光,两三缕飞射进来,透过了云层,穿过了窗户,落在地面上,洋溢出陈一凡内心的不平静。
后悔,不后悔,谁都说不准,只有身躯是最好的回答。
黄老头叹息一声,脸色更加苍老:“你啊你,还是这么执着。”
执着于人生,还是执着于亲情。
都无所谓,只要问心无愧。
“之后你打算怎么做?”老头沉默很久,缓缓开口。
之后吗?陈一凡暂且不知道,摊手道:“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可能会去洛都呢。”
“洛都挺好的,对你前途比较好,待在灵州,只会一辈子当一个三流人员,我希望你去洛都。”老头说出自己心底那句话。
“我知道,有机会我会去看看的。”陈一凡笑道。
洛都,我会去的。
等着我,很快就会去的,他倒要看看这传闻中的洛都,是否真的这么美丽。
第十二章张胖子说亲()
午后,陈一凡悠哉走在街道上,跟迎面而来的乡亲们寒暄两句,诸如“吃饭木有”“上厕所了吗?”“今日有啥大事发生”云云。
你笑我也笑,大家一起微笑,然而走过之后,彼此都不知道对方的名字,乃至他们居住在哪里。
尴尬是有点,习惯就好,对于陈一凡而言,这已经成为日常任务了。
“哎呦,这不是陈小哥吗?放工回家了?”
“哎呦,陈小哥,今日的鱼很新鲜,要不要来一尾。”
“陈小哥,今日的菜够新鲜哦,来一担吗?给你打五折。”
看着那全是黄色的菜叶子,虫蛀很多,陈一凡嘴角抽搐,寒暄两句:“大娘,这青菜如此新鲜,你好好带回家,给你儿子尝尝,保准他喜欢吃呢。”
大娘败退,大爷也退后,被陈一凡三言两语给击败了,只能等待其他的肥羊,陈一凡摇头苦笑,这些大娘,大爷就是闲着没事情做,才如此无聊。
你说你们这些菜都卖了几天了,还继续摆卖,对得住自己的良心吗?
其实不是大娘们缺德,是陈一凡眼界太高了,周围的菜,哪一档不是这样子,这位大娘的还是最好的,这个时代,想要吃饭都难了,更不要说新鲜的青菜。
添上如今这天气,能有一口青菜吃就算不错了,走在街道上,可以感受灵州城内的喧嚣,陈一凡满怀着开心,路过豆腐店。
“施敏妹子,还在磨豆腐呢?能不能给点豆腐吃。”
施敏妹子顿时脸红了,娇嗔低头:“陈大哥,你又来调笑人家。”
绯红色的脸蛋,埋在胸口上,玲珑的身躯,束缚一块头布,添了三分色彩。
“哈哈,施敏妹子,慢慢磨豆腐啊,陈大哥先走了。”
吃完豆腐,肯定要回家啦,施敏抬头凝视陈一凡远去的背影,小手抚摸脸蛋,感受着通红的温度,想起刚刚那句话,更加羞涩了。
“女儿啊,你可不要被那小子迷惑了,油嘴滑舌,不是好东西。”施敏母亲走出来,擦拭手掌,看到女儿这幅模样,就知道谁来过了。
“母亲,陈大哥不是那样的人。”
“为娘还会欺骗你不成,那小子,晦气着呢。”
“娘!”
“好了,好了,不说了,娘就知道你会这样,怪不得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都还没进人家屋里,已经开始维护他了。”施敏母亲调笑几句,看到女儿秀红回房,摇头不已。
陈一凡回到家中的时候,门口停着一辆马车,雕刻各种花纹,上面还挂着一些首饰,少说也有几枚铜板,从马车的款式看,少说十两银子。
这样一辆马车怎么会停在自己家门口,陈一凡不由得疑惑,推开门,尚未进入家里,里面传来了一道陌生的声音。
“陈亲家,你就答应我吧,我家小女和一凡情投意合,两情相悦,一见倾心,决定了非彼此不嫁不娶,你怎能忍心分开他们两个呢?”
“你放心,只要你答应了,老夫恭送三百两银子,连带着一处房产,一家店铺,礼金若干,只要您轻轻点头,你,你大儿子,还有陈兄,都会过上幸福的生活。”
“你怎么就不肯答应呢?老夫家中只有一女,不会发生那些争夺家产的事情,也不会让一凡难受的。”
无耻的声音之后,母亲的声音响起:“张员外,不是妾身不答应,而是我家老爷他答应了一凡,婚事由他自己做主,我也不好答应你啊。”
“怎么可以这样,婚姻大事,当由父母规定,你是一凡的母亲,只要你点头,一凡会不愿意吗?再说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有他不娶之道理。”
张员外大声说话,外面走进来的陈一凡嘴角抽搐,这个死张胖子,你还真上门来了,该死的肖亮,肯定又是你这个坑比。
张员外要找到自己不难,可是这么快找到自己,除了自己那位朋友肖亮还能有谁。
交友不慎,交友不慎啊。
“母亲,这位是谁呢?怎么从未见过?”
陈一凡进门,大声呼喊一声“母亲”,然后指着张胖子询问,母亲犹豫了一下,介绍道:“一凡,这位是灵州鼎鼎有名的张员外,他前来给他女儿说亲,一凡,你怎么看?”
别看母亲是个女人,可要计较起来,这个张胖子是欺骗不了她的。
这一点,陈一凡深有体会,自己的母亲,该柔弱的时候柔弱,该精明的时候,比谁都精明。
“哦,张员外啊,那不知道张员外找在下有何贵干?”
张胖子脸色苦涩,心中叹息,还是慢了一步,早点说好不就完结了,现在惨了,这个主儿回来了,事情要砸了。
“啊哈,你就是陈一凡陈公子是吧,老朽乃灵州城内最有钱的人,张半是也。”张胖子得意说道。
灵州城内,最有钱的人是他,光是这一点,值得其他仰慕。
“陈公子,只要你答应与小女成亲,老朽大半家产都交于你,任你挥霍,老朽只有一个要求,你和小女生下来第一个儿子,跟随老朽姓张,不知道陈公子答应还是不答应?”
一把家产,少说也能让陈一凡无忧无虑一辈子,每天大鱼大肉,醉生梦死,而且他只有一个要求,让他的第一个儿子跟随他姓张,这一点,让人最动心。
不是入赘,而是娶他女儿。
丰厚的钱财,动人心,如果陈一凡没有见过他的女人,说不定直接答应,打从见过他那“美丽无双”“风姿卓越”的女儿之后,陈一凡内心告诫自己,不能答应,不能答应。
“张员外是吧,恕在下不能答应,在下堂堂七尺男儿,怎么能为了区区钱财而屈居呢,张员外还是请回吧。”这话说完,陈一凡心中那个痛苦啊。
我的钱啊,我的幸福生活啊。
有了钱,娶上几个老婆,生下一对儿女,过上美满幸福的生活,何等快乐。
我有一个梦想,穿越到一个大富大贵之家,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娶上七八个老婆,每日宠幸一个,生下几个儿女,团圆美满。
只可惜了,梦破碎了,美丽娇妻没有,漂亮侍女没有。
就连不争气的父亲都没有,只有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父亲,孤独悲伤的母亲,还有一个小小的房子。
陈一凡多么害怕自己忍不住答应他,幸亏他以大毅力,大无畏的精神克制住自己,不让自己堕落。
“陈公子,你可要想好了,没有老夫,你以后只会是一名砍头的刽子手,每日过着血腥的生活,老夫虽说不能富可敌国,可少说也能让你当上有权有势的官员,你为何不肯答应呢?”
答应我,你少奋斗几十年,何乐而不为呢。
陈一凡摇头苦笑:“张员外,有些事情不能强迫,俗话说,强扭的刮不甜,张小姐和我素不相识,匆匆忙忙成亲,只会害了彼此,张员外,你如果真的关心你女儿,就不会如此草率决定。”
“草率?”张胖子摇头道:“陈公子有所不知,小女和公子一见钟情,下定决心,非公子不嫁,老朽这是为了成全小女一番心思,才前来见陈公子。”
张胖子一番话,让陈一凡内心翻滚,我勒个去,你家女儿才见了我一眼,就看上我了,有没有这么不靠谱。
虽然在下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帅过潘安,俊美西门庆,才高八斗,学富五車,无出其右。
可你也不能这么草率,天下美男子多得是,为何钟情于我。
“额?”
“谢过张小姐的青睐,只是在下没有那个福气。”陈一凡低头呐喊,兄弟,快走吧,我怕我要忍不住答应你了。
脑海中在钱财和张月之间回旋,最终,陈一凡下定决心了,死都不能答应。
“陈公子真的不再思考一下吗?有了老夫援助,陈兄能够得到更加好的治疗,或许能够治愈呢。”
“这个不用了,谢过张员外的关心,家父很好,不会有事的。”
张员外皱眉,注视陈一凡很久,摇头叹息道:“那就算了吧,张家和陈家没有那个缘分,告辞。”
张胖子离开,没有说什么气话,也没有说报复,很平淡离去。
走到门槛,回头道:“倘若陈公子反悔了,张家的大门随时恭候。”
说完,走了。
陈一凡叹息一口气,坐在椅子上,抚摸着砍刀,母亲走了出来,凝视外面,道:“一凡,张家的女儿胖是胖了点,可是好生养,你为何不肯答应呢?”
“母亲,你又不是不知道孩儿。”
“我知道,可是家里不想再连累你了,你父亲说了,随你意愿,其实,张家挺不错的,虽说是商人之家,和我们也算得上合适。”
士农工商,商人地位最为低下,处于社会最底层。
他们和张家联姻,也算得上是门当户对。
“哎,母亲,此非孩儿所愿。”
张家虽好,可不是我所愿,所以拒绝。
“你啊你,长大了,想法也多了,母亲管不住你了。”母亲抚摸着陈一凡的头颅,溺爱道:“可是这样会让母亲更加觉得对不住你。”
“我不后悔。”
第十三章兄长上门道亲事()
次日,微微的光线调皮亮起,陈一凡照常起身,天色迷蒙,带着斩头刀,来到院子中,热汗挥洒。
刀锋潇洒,大开大合,勇猛之势,势不可挡。
斩头刀横劈,竖砍,倒插,看似笨拙姿势,却刀刀要人命。
每一刀,极其耗费力气,斩头刀重二十来斤,握着都耗费力气,刷动起来,更是消耗体力。
古有闻鸡起舞,今有日光照屁股。
虎虎生风,呐喊之声回荡院子中,母亲起身观看片刻,准备开始忙碌,进入了熬药时间,余烟袅袅,白色的炊烟升起,随风飘去远方。
唯美的一幕,练武,挥刀,洒汗,炊烟,清晨,阳光,组成了一副温馨的画面。
半个时辰之后,陈一凡收工,斩头刀包裹好,放在一边,自己则去洗了一个冷水澡,冲刷一天的疲劳,清晨的睡意。
“好爽!”
冷水进入心窝,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陈一凡撸干头发,绑扎起来,走到大厅上,桌子上面摆着一碗热粥,一颗馒头,几碟小菜。
陈一凡迫不及待大口大口哽咽,包子不算好吃,没有肉味,小菜很淡,几乎闻不到一点咸味,白粥很稀,清晰见底。
可陈一凡没有介意,吃得很香,很香。
一顿早餐时光,是陈一凡最为享受的时间,也是一天之中最美好的时光。
一日之计在于晨。
早上是最为舒畅的时间,陈一凡拿起斩头刀,挂在后背,沉重的斩头刀,没有给陈一凡添一点麻烦,步伐轻盈,欢快。
告别母亲之后,陈一凡开始了一天之中必须完成的任务,去到衙门报道。
每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