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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红的脸颊,紧张得她不停揉动手指,搅动衣裳,贝齿紧咬,红唇紧闭。
“你闹出来的事情,你说吧。”
不想理,也很难搭理,陈一凡把问题交给李大棒,事情你惹出来的,自己解决。
这下子,可难倒了李大棒,瞪大眼睛望着陈一凡,猝不及防,事情怎么会演变到了如今这个局面,自己解决。
我怎么解决。
他哪会知道还有这回事,手指着急挠头颅,头屑掉了不少,没有想出来办法,求助陈一凡:“大哥,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我听你的。”
“滚。”
陈一凡憋了很久,憋出一个“滚”字,你没有想好,跑出来干啥,好玩是吗?
“大哥,我真的不知道如何安排,不如我们带上她一起?”
“银子拿出来。”陈一凡不想和这个人说话,直接伸手,质问李大棒,李大棒瞪着陈一凡的手,迟疑,犹豫。
“大哥,你要银子干啥?俺没有银子。”
“快点。”陈一凡催促道。
“大哥,俺真的没有银子,你知道俺的,俺身无分文,穷的一塌糊涂,怎么会有银子,俺饭都吃不饱了,不可能存有银子的。”
“喂,根硕,你干什么,停,停,根硕,我可是你哥,你怎么可以这样,你……你……。”
眼睁睁看着龙根硕扒出来他的银子,那可是他的老婆本,如今被龙根硕全部拿走,落入陈一凡手中,李大棒眼前一黑,顿时觉得人生没有希望。
落入陈一凡手中的东西,永远不可能吐出来。
特别是银子。
“大哥,能不能留一点给俺,那可是俺的老婆本,你全部拿走了,以后俺还怎么娶媳妇。”李大棒为了银子,不惜出卖尊严。
双眼泪汪汪,一心在银子上面,陈一凡冷漠拒绝,拿着银子来到柔弱女子面前,蹲下来,把银子递给她,道:“拿着银子,离开洛都吧。”
柔弱女子双眼含泪,不停道谢,磕头,起来,注视陈一凡等人,又磕下去,连续三个磕头,才停止。
“谢谢公子。”
又道:“小女子关荷,在此谢过诸位公子相助,日后小女子必有回报。”
“不用,相遇即是缘分,银子你拿着,不用你还,以后找个好人家嫁了吧。”陈一凡劝慰道,能帮的他都帮了。
银子不多,足够她花一段时间,陈一凡不是圣人,拿出所有银子给她,做不到,而且,给更多银子她,只会害了她。
说不定这边他给了银子,回头她被人抢劫了,甚至杀了。
“谢谢公子。”
“谢谢公子。”
柔弱女子再次磕头,泪水不停滴落,父亲死了,没有银子葬送,竹席包裹,即将落得个死无葬身之地,又遇上章张这种人,眼看着自己要落入魔掌,不得翻身。
人生到了最为绝望的时候,她开始怀疑人生,有时候想着死了一了百了,跟着章张走,父亲肯定会被抛尸荒野,自己不孝不仅,还要成为他人玩物。
想到这里,关荷想要死,死亡有时候只是一个念头的事情,刹那间,你便死去。
这时候,他们出现了,如一道曙光,破开黑暗,从东方升起,照耀她那颗堕入黑暗的心。
温暖,暖和得想要哭泣,泪水忍不住落下来。
她不知道自己哭了多少次,可这一次,是开心,是激动,是希望的哭泣。
磕头,无法代表她的感激之情。
“你走吧,等一下,可不好走。”陈一凡没理由冒出来一句话,关荷愣了一下,抬头看一眼前方,看到了即将来到的官兵。
“公子,我……。”
陈一凡摆摆手:“走吧,不用管我们,我们自由脱身之法。”
“可是……。”
“恩?”陈一凡瞪了她一眼。
关荷身子一震,心中感叹,好可怕的眼神,低头止住哭泣,收拾东西,放好银子,艰难把父亲的尸体搬走,一边的好心百姓,收了龙根硕的银子,一起帮忙去安葬。
等到他们离开之后,龙根硕靠近一步,问:“大哥,我们要走吗?”
来者不善。
他们初来洛都,不宜和他人发生战斗,章张的事情,是个意外,不出手都出手了,他也想不到大哥会突然出手。
“走去哪里?逃得了今天,逃得了明天吗?”陈一凡淡淡说道。
今天可以走,可明天呢?后天呢?总不能一直都在逃走吧,他们来洛都,可不是跑路的。
洛都可不是灵州,官府的人想要寻找他们,并不难,熟悉其中行情的人都知道,想要在洛都之中找一个人,很简单,也很难。
对于官府的人来说,不难,对于一般人而言,很困难。
“可他们是官府的人,我们会不会?”
最难打交道的人便是官府的人,而且是他们这种不熟悉这里的人,第一次到来,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人都不认识。
一旦进去,很容易出事。
官府的错综复杂关系,不摸透,很难从中周旋,甚至脱身。
“不用担心,我看看他们要如何处置我们。”陈一凡举起手,对着李大棒点头,李大棒明白,弯腰捉起章张,来到陈一凡面前。
“大哥,要怎么做?”
陈一凡靠近章张一看,伸手摸摸他脸上的红肿处,疼痛涌出来,章张痛叫一声:“哎呦。”
“别叫了,说说你是谁?你爹又是谁?”
章张回神,眼睛正好看到了远处赶来的官府的人马,脸色大喜,眼神由空洞变得阴狠,毒辣,冷漠:
“小子,我劝你们最好放了我,说不定本公子心情好,会让你们有一个体面的死法,否则,哼。”
“哎呦,好硬气哦,看来你是看清楚目前的形势,既然如此,我让你清醒清醒。”
手一拉,他的脑袋朝着地面狠狠落下去,重重撞击地面。
“砰。”
鲜血溅飞,头颅裂开一道口子,不断冒出鲜红色的鲜血,坚硬的头颅,在巨力驱使下,显然不够地板坚硬。
拉起来,陈一凡又道:“现在清醒了吗?”
章张哀嚎不断,头颅,脸蛋,不断传来痛苦,他手抱着头颅,按住伤口,鲜血不停滴落,脸上沾染了一道道红色的流血痕迹。
“你……你……。”
“看来还是不够清醒,那可不要怪我咯。”
说着,手要往下砸,章张急了,再来一次,他要死在这里。
这些人,都是恶魔,出手不留情,一言不合,就要杀人,这可是洛都,他们怎么敢这么做,即便是他,也要偷偷杀人,不让他人知道。
一旦知道,他也吃不了兜着走,可眼前的陈一凡,还有黑鬼,他们怎么敢这么做。
杀人,可是死罪。
杀人偿命,难道他们不知道杀了自己,他们也跑不了,他不敢搏,这可是他的小命,一不留神,自己死了,找谁喊冤。
“等等。”
“等等,我说,我说,不要再打我。”
章张立刻投降,和这些狠辣无情的人斗狠,那是最为愚蠢的事情,他做不来。
陈一凡微笑看着他,提起来他的身子,调侃道:“你看看你,早点说不就行了吗?非要我动手,我不想打人的,真的。”
说完这句话,陈一凡自己都觉得要吐了,心中感叹好假。
第一百一十四章老夫聊发少年狂()
“我叫章张,文章的章,弓长张的张,小弟是洛都人也,不是小弟吹水,洛都之中,小弟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无论谁看到小弟,都得给三分薄面。”
脸上洋溢出得意洋洋神色,他章张可是洛都一霸,谁不给三分面子,你们几个乡巴佬,一来到就打我,还想要杀我,不要给我机会,否则,我要你们生不如死。
被人如此对待,章张何曾受到过这种折磨,众目睽睽之下,挨了几顿揍,不找回来场子,以后他章张还怎么在洛都混。
“我爹乃是金城卫左将军章可言是也,我身为我爹唯一的儿子,掌中宝,手中肉,谁要是让我受委屈,我爹肯定不会放过那个人。”
“上一次,有个人得罪本公子,额,我,被我爹活生生打死,抛尸河流,死的那个叫惨,不忍目睹。”
言外之意,是让陈一凡等人最好识相放了他,好好讨好他,不然,他们的下场将会和那些人一样,死得悲惨。
陈一凡呵呵一笑,这个人啊,不知道是聪明还是愚蠢,威胁我吗?
摸摸鼻子,陈一凡道:“你要报复我们?”
章张立刻摇头,心中如是想,可不敢说出来,小命在他手中,只要他轻轻一捏,自己丧身此地,他不敢拼搏。
“不,不是,大哥,你别误会,小弟只是随便说说,当不得真,当不得真。”
“我当真了怎么办?”陈一凡靠近微笑道。
笑容忒渗人,把章张从上到下吓到了,浑身冒汗,额头上滴落一滴绿豆大小的汗珠,身子颤抖,不受控制,章张赶紧开口:“大哥,大哥,饶了我吧,我知错了。”
男子汉,能屈能伸。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哦,是吗?”陈一凡勾出一个美丽的笑容,手指勾动他的下巴,道:“既然你知道错了,你应该知道如何做吧。”
放下章张,瘫软地面,李大棒两兄弟嘲笑看着章张,心中对陈一凡的佩服,犹如滔滔江水,延绵不绝,又如那奔腾的黄河,一发不可收拾。
你看看,这才是大哥,脑子装的不是一般人能想到的东西,你知道错了有用吗?没有,跪下来吧。
明显的意思,他们饶有兴趣看着章张,他会跪下来吗?
好奇,紧张,激动看着,一个人如果跪下来,对他心灵的打击,比砍了他一刀还要难受百倍,千倍,有的人甚至一阙不振。
章张脸色大变,如大便的颜色,苦涩而愤怒,拳头握紧,他要自己跪下来,他以为他是谁?
哪怕是我爹我都没有跪下来,你一个乡巴佬,要我章张跪下,可恶,可恶,可恶至极。
跪下?
不跪下?
两难选择,父亲还没有来到,他要拖延住这些人,一个都不能放走,自己要是不跪下来,他们肯定直接动手,到时候,自己可就……。
“难道我真的要跪下来吗?”章张自言自语。
“不,我不能。”
“可是他们真的动手杀我怎么办?”
“我……。”
心理纠结,跪下和不跪下之间,不断争斗,他无法做出决定,父亲为何还没有来到,你的儿子要给人家跪下来了。
陈一凡等着他跪下,李大棒两人微笑凝视,谁都没有开口,安静看着,望着,观望着。
跪下,不跪下,他会如何选择。
“小子,你……。”章张阴沉着脸,愤怒看着陈一凡,双手死死捉住地面,五道血痕划出来,恐怖如斯,他张开那张血口:“你们当真要赶尽杀绝。”
“赶尽杀绝?没有啊,我们不屑于做那种事情,做不做,看你如何选择,我从来不喜欢强迫别人。”
什么叫做昧着良心说话,这就是了,能够把谎话说得大义凛然,冠冕堂皇,也就陈一凡可以做到。
脸不红,心不跳,眼神不曾变化,平淡如常,光是这一点,值得龙根硕和李大棒两人学习,两人对视一眼,懂了彼此。
“你……。”
怒火焚烧,鲜血滴落,狰狞模样,五官扭曲,跪下来,赶尽杀绝,他是要摧毁自己的内心吗?
不,我不能屈服。
“小子,你会后悔的。”
章张没有跪下来,硬气看着陈一凡,害怕,恐惧,此刻抛到九霄云外,早已经忘记得干干净净,有的只是愤怒,坚强。
陈一凡不动声色捉住他的脖子,用力拿捏,巨力阻挡,呼吸不再,脸色通红,整个人起身,离开地面,悬浮半空。
靠近过来,陈一凡冷冷道:“机会给过你了,是你自己不珍惜,怪不了我。”
手逐渐用力,脸色狰狞,血管直露,章张摇晃身子,再一次面临死亡,眼前出现幻觉,自己要死了吗?
眼睛缓缓闭上,死亡原来是这么可怕。
再一次承受,他发现自己无法承受,死亡不断折磨他的心,让他再次堕落。
我要死了吗?
手指无力,挣扎力道逐渐减少,减少,他后悔了。
“父亲,对不住了,孩儿先走一步了。”
泪水滴落,混合血水,分不清你我,他绝望了。
“咳咳。”一道突兀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一只手拍打在陈一凡的肩膀上,手臂无力,五指张开,章张的身体掉落地面,不等陈一凡攻击,他又道:“洛都可不能随便杀人,杀人可是死罪。”
陈一凡回头,看到了那个拍打他肩膀的人,一个老头,咳咳,中年老汉,身材魁梧,体格高大,和陈一凡差不多,下巴长着乌黑的胡须,一身平凡的服装,身上没有特别明显的首饰,连一块玉佩都没有。
他站在眼前,给人一种很平凡的感觉,陈一凡不敢小看他,能够无声无息走到自己身后,并且一下拍掉章张,那股力量还在手臂撞击,久久不能散去。
“你是谁?”
敌人吗?
他淡淡审量陈一凡,从上到下,从左到右,仔细审查,那个眼神,似乎在审查某件重要的东西似得,看的不过瘾,手伸过来,在陈一凡身上抚摸一下。
触碰肌肉,拿捏几下,满意点头,又退后一步,开心道:“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直接,粗暴。
“陈一凡。”陈一凡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开口的,不容思考,脱口而出,说出去之后,后悔都来不及。
“陈一凡,陈一凡,姓陈的,不错。”
“不错,不错。”
他不知道开心什么,脸上笑容不断,点头,开心点头,丝毫不在意他人如何看待他。
自言自语一阵子,他抬头看陈一凡,对于身边的李大棒,龙根硕,正眼都不扫一眼,眼睛全在陈一凡身上。
陈一凡被他那个眼神看得心头发憷,这个人,该不会是那个吧?
身子收缩一下,如果他真的是那种人,我……我……是不会屈服的。
“陈一凡,你不介意我这么称呼你吧,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了,你不介意,你小子就是不错,挺替老夫考虑的,不错不错。”
连续两个“不错”,让陈一凡不知道如何接话,我很介意,非常介意,你哪只眼看到我不介意。
陈一凡发现,眼前这个老者,咳咳,中年老汉是如何想的,为何如此强大,我都表现得如此明显,你还如此说,我还能说什么。
李大棒和龙根硕对视一眼,眼中充满震惊,这个人是人什么时候来的,他……。
偷偷瞄了一眼,迅速收回来,不敢多看,两人心中疑惑更加浓郁,这个人,实力好强,自己两人似乎不是他的对手。
这是一种很强烈的感觉,危险,恐怖,比他们的大哥还要危险几分,两人不动声色退后一步,尽量离开这个危险的人物。
心中加了一句话:“大哥,你节哀吧,兄弟两帮不了你。”
“小子,成亲没?”
他突然开口问了一句话,雷得陈一凡不要不要的,成亲没?这个人该不会真的是那种人吧?想到这点,陈一凡挪动身子,躲避开他的手掌,心中全是恶心感觉。
手掌拍拍他碰过的地方,苦涩点头:“在下已经成亲。”
他哈哈大笑,用力拍打陈一凡的肩膀:“哈哈,哈哈,小子,不错,这谎话不错,差点骗到老夫了。”
“……。”
我能说什么,陈一凡无语,这个人,太……让人拿他没有办法。
我都说了我成亲了,你却说我说谎,我还能说什么?
由始至终,这个人都在和陈一凡说反话,可他说的都是真的,这才是让陈一凡最为无语的地方,他都不知道他是看出来的,还是调查过自己。
“啊哈,你老说笑了,如果没有事情,小子先行告退。”
一只手捉住陈一凡的肩膀,用力掐住,不给陈一凡离开。
“不急,不急,我都没让你走,你走什么走,陈一凡啊,这里可是洛都,不是偏僻小镇,闹事了,就要负责任,你想要走可以,应付完那些人再说。”
他嘻嘻一笑,指着另外一个方向,官兵们已经来了,十来个官兵,团团包围住他们,水泄不通,容不得一只蚊子出去,刀锋犀利,对着他们。
第一百一十五章老夫看上你了()
“爹,你可算来了。”
一声亲切的“爹”,一道哽咽的声音,鼻青脸肿的章张,如猪头一样,眼睛快要睁不开,啕号大哭,哭声凄切,伤心。
如一个在外面被欺负的孩子,找到了父亲,哭得那个叫伤心。
“呜呜,爹,你要为孩儿做主,呜呜。”
“爹,孩儿被打了,你看,孩儿好惨啊,孩儿不想做人了。”
“呜呜,爹,爹,孩儿不想活了。”
被欺负,被虐待,差点跪下来,还差点死了,一切的屈辱,此刻涌上来,他无法止住泪水,暴雨梨花,正所谓,见者伤心,闻者落泪。
周围的官兵见状,纷纷低头偷笑,又不敢表现得很明显,章张你也有今天,打得好,打得妙,打的呱呱叫。
对于章张的为人,嚣张跋扈,无理取闹,野蛮,从来只有他欺负别人,容不得别人碰他一下,这一切的根源,在于他有个好父亲,不然,在场的人,谁不想揍他一顿。
来到这里的官兵,多少都受到过他的折磨,看到他被揍了,没有伤心,愤怒,反而是开心,兴奋。
章可言一看,我勒个去,这是我儿子吗?怎么看都像是猪头,他很想说我没有猪头一样的儿子,听到儿子的哭泣声,低头认真一看,这不正是自己的儿子吗?
怒火顿时上来,我章可言的儿子被打了,被当成猪头了,谁,谁,到底是谁?
“小子,我儿子是你揍的?”
双眼怒火焚烧,瞪着陈一凡,仿佛陈一凡点头,他会立刻动手,断他四肢。
“不是我。”
陈一凡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傻眼了,李大棒眼珠子眨动,萌萌哒,他挖挖耳洞,以为自己听错了。
龙根硕张大嘴巴